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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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楚越收斂起笑意，坐在地上，仰頭看向夏潞：“不怕我嗎？”
“怕你？我會怕你？你還敢欺負我，我就告訴叔叔阿姨，他們肯定幫我打……唔。”夏潞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楚越現在是鬼，不能像以前一樣隨便打了。
“你看，我還是變得不一樣了。剛開始那幾天，我迷迷糊糊找回家的路，那個時候我沒有一點意識。等見到你，我才勉強記起自己是誰。
可我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死了，等我發現自己碰不到你，還渾身鬼氣的時候，才發覺，我好像沒法繼續呆在你身邊了。我怕陰氣會影響你，只敢躲在外面看你。”
“可你怎麽能連吃半個月外賣？你也不怕胃受不住？”楚越說到這裏，有些生氣，他盯著心虛的夏潞，“作息顛倒，一個人住得很舒服？”
夏潞往後縮了縮：“也沒有很舒服，我還是挺想你的。”
可她動作慢了一步，楚越冰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腳踝。
“冷，楚越……”她下意識撒嬌，“你快松手。”
“你剛剛不是說怕影響我嗎，你現在還抓著幹嘛。”夏潞輕輕踹了他一腳，“你真喜歡我啊？那你不得什麽都聽我的？”
可她縮得太慢，被楚越一把就鉗制住了。
楚越給她拋下個鉤子：“我什麽都聽你的，你就和我假戲真做？”
夏潞在這種事情上一直很遲鈍，楚越又故意引導她：“在我家裏，都是我媽支配我爸的，不想試試未來都騎在我頭上的快樂感覺嗎？”
一輩子騎在楚越頭上作威作福？
哦，天。
光是想想，夏潞已經開始渾身舒暢。
她有些心動。
“你剛剛也說很想我，別人走了這麽久，你也會這樣想他們嗎？”
夏潞下意識：“我為什麽要想什麽，他們又不是你。”
楚越有些激動：“所以……夏潞，其實你對我，也是有些不一樣的，對嗎？”
楚越帶來的壓迫感有些強，夏潞被逼得幾乎沒有退路。
她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了些，就在夏潞在思索回答的時。
“叮咚”，她手機響了。
楚越危險地瞇起眼睛：“這麽晚了，還有人要找你聊天呢。和你關系很好？”
夏潞：“可能是蘇逸吧。也可能是江影，哦，就是白天來我們家的那個……唔。”
她忽然被楚越捂住嘴：“我不想從你嘴裏聽見那男的名字，我一點都不在意他，誰管他姓什麽叫什麽，要做什麽。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別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
夏潞：可如果是江影的話，那這事可就不是無關緊要了啊！
她把楚越的手從自己嘴上拽下來：“他可關系著你能不能留在陽間。”
“什麽意思？”
夏潞簡短把江影的身份，還有他那個牛逼的小師叔都提了一嘴。
楚越若有所思：“大師？你是說那些燒的東西是他給你的？”
“要不是那個東西，你現在哪能出現在我面前？”
夏潞下意識又想踢這混蛋，但想起剛剛被楚越捏著腳踝的奇異觸感，她不自覺抖了抖，假裝無意地把自己的小腿收回來。
楚越看見她暗搓搓的小動作，忍不住又低笑起來。
“不是不怕我嗎？”
夏潞嘴硬：“對啊，不怕。我什麽時候怕過你。你再橫，還不是得聽我的。”
楚越拉長音調，‘哦’了一聲：“那你躲什麽，怕我像剛剛那樣碰到你？”
他用指尖，擦著夏潞皙白的腳踝蹭了下，引起夏潞幾下戰栗。
楚越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當人的狀態，身上的陰氣弱了很多，他哼笑起來，聲音華麗磁性：“嘴硬。”
聽得夏潞莫名耳熱。
“要你管。”
剛好手機又響起消息提示音，夏潞拿手機當借口：“我看看他發了什麽，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見到他小師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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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潞：？
“滴滴滴——”
——夏潞肯定是把我們屏蔽了，搞個新群dd她。
——這麽久了，你們兩個怎麽回事，要拋棄戀愛大軍嗎？沒意思啊這樣。
——你和楚越不會分手了吧？
夏潞看著密密麻麻的消息，頭很痛，她發了句：“對啊，分了。已經是前男友了。”
楚越忽然抓住她的手，把手機倒扣起來：“怎麽就是前男友了？”
夏潞很有邏輯地：“因為成年人的世界裏，三天不聊天，默認死好友。你離開那麽久，當然算死對象了。”
夏潞說了好幾聲死鬼男友，突然把自己逗笑了。
楚越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模樣，又說不出什麽重話：“那……沒有轉正的機會嗎？”
他拼命推銷自己：“我現在已經能控制自己，我不會投胎去的，我可以一直留在這裏。而且……那個什麽道士，不是有很厲害的符紙和草嗎？我可以花錢問他買。我除了不能見陽光，也和以前沒什麽不一樣。”
知道人和鬼有區別是一回事，但要他祝福夏潞和別的男人，談戀愛、共度一生。
抱歉，做不到。
光是想一想，楚越就無法接受。
他看向夏潞，目光裏帶著隱忍的祈求：“你說過你不怕我的。”
“我是不怕你。我信仰科學，我從小就不怕鬼，你難道忘了？”
看楚越的眼神太可憐了，夏潞忍不住安慰他：“我當然知道你和以前沒什麽區別啊，你雖然現在膚色奇怪了一點點，但人還是很帥的。”
“奇怪？”
“我很奇怪嗎？”
“我知道了……其實你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我現在不是人，和你不是一路人了。不喜歡我也是正常的。”
夏潞急忙解釋：“我可沒這麽說啊！”
“那你喜歡我？”
夏潞遲疑：“喜、歡……的吧？”
楚越太慘了，不會要哭了吧？
“喜歡喜歡，喜歡行了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都只和你玩，你在我這裏地位比蘇逸高多了。”
楚越酸溜溜：“你把我和蘇逸比？你果然還是在說假話安慰我。”
他故作傷感地垂下頭，整只鬼變得異常頹廢：
“我爸媽只在乎彼此，我就算去找他們，也只是做些無用的打擾，除了你這，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了。”
“你剛剛說喜歡的語氣也很勉強，之前和我做戀愛搭子，也是順便幫忙的，所以才在剛剛毫不猶豫地說我是你前男友。”
“人鬼也有別，我長時間和你接觸，對你也不好，我還是離開吧。”
發現楚越真要走，夏潞立刻光腳下床追上去：“等、等等……沒敷衍不勉強。”
楚越聽見追上來的腳步聲，故意放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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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收斂起笑意，坐在地上，仰頭看向夏潞：“不怕我嗎？”
“怕你？我會怕你？你還敢欺負我，我就告訴叔叔阿姨，他們肯定幫我打……唔。”夏潞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楚越現在是鬼，不能像以前一樣隨便打了。
“你看，我還是變得不一樣了。剛開始那幾天，我迷迷糊糊找回家的路，那個時候我沒有一點意識。等見到你，我才勉強記起自己是誰。
可我甚至沒意識到自己死了，等我發現自己碰不到你，還渾身鬼氣的時候，才發覺，我好像沒法繼續呆在你身邊了。我怕陰氣會影響你，只敢躲在外面看你。”
“可你怎麽能連吃半個月外賣？你也不怕胃受不住？”楚越說到這裏，有些生氣，他盯著心虛的夏潞，“作息顛倒，一個人住得很舒服？”
夏潞往後縮了縮：“也沒有很舒服，我還是挺想你的。”
可她動作慢了一步，楚越冰冷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腳踝。
“冷，楚越……”她下意識撒嬌，“你快松手。”
“你剛剛不是說怕影響我嗎，你現在還抓著幹嘛。”夏潞輕輕踹了他一腳，“你真喜歡我啊？那你不得什麽都聽我的？”
可她縮得太慢，被楚越一把就鉗制住了。
楚越給她拋下個鉤子：“我什麽都聽你的，你就和我假戲真做？”
夏潞在這種事情上一直很遲鈍，楚越又故意引導她：“在我家裏，都是我媽支配我爸的，不想試試未來都騎在我頭上的快樂感覺嗎？”
一輩子騎在楚越頭上作威作福？
哦，天。
光是想想，夏潞已經開始渾身舒暢。
她有些心動。
“你剛剛也說很想我，別人走了這麽久，你也會這樣想他們嗎？”
夏潞下意識：“我為什麽要想什麽，他們又不是你。”
楚越有些激動：“所以……夏潞，其實你對我，也是有些不一樣的，對嗎？”
楚越帶來的壓迫感有些強，夏潞被逼得幾乎沒有退路。
她的呼吸聲變得急促了些，就在夏潞在思索回答的時。
“叮咚”，她手機響了。
楚越危險地瞇起眼睛：“這麽晚了，還有人要找你聊天呢。和你關系很好？”
夏潞：“可能是蘇逸吧。也可能是江影，哦，就是白天來我們家的那個……唔。”
她忽然被楚越捂住嘴：“我不想從你嘴裏聽見那男的名字，我一點都不在意他，誰管他姓什麽叫什麽，要做什麽。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別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
夏潞：可如果是江影的話，那這事可就不是無關緊要了啊！
她把楚越的手從自己嘴上拽下來：“他可關系著你能不能留在陽間。”
“什麽意思？”
夏潞簡短把江影的身份，還有他那個牛逼的小師叔都提了一嘴。
楚越若有所思：“大師？你是說那些燒的東西是他給你的？”
“要不是那個東西，你現在哪能出現在我面前？”
夏潞下意識又想踢這混蛋，但想起剛剛被楚越捏著腳踝的奇異觸感，她不自覺抖了抖，假裝無意地把自己的小腿收回來。
楚越看見她暗搓搓的小動作，忍不住又低笑起來。
“不是不怕我嗎？”
夏潞嘴硬：“對啊，不怕。我什麽時候怕過你。你再橫，還不是得聽我的。”
楚越拉長音調，‘哦’了一聲：“那你躲什麽，怕我像剛剛那樣碰到你？”
他用指尖，擦著夏潞皙白的腳踝蹭了下，引起夏潞幾下戰栗。
楚越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當人的狀態，身上的陰氣弱了很多，他哼笑起來，聲音華麗磁性：“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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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夏潞肯定是把我們屏蔽了，搞個新群dd她。
——這麽久了，你們兩個怎麽回事，要拋棄戀愛大軍嗎？沒意思啊這樣。
——你和楚越不會分手了吧？
夏潞看著密密麻麻的消息，頭很痛，她發了句：“對啊，分了。已經是前男友了。”
楚越忽然抓住她的手，把手機倒扣起來：“怎麽就是前男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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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一想，楚越就無法接受。
他看向夏潞，目光裏帶著隱忍的祈求：“你說過你不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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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楚越的眼神太可憐了，夏潞忍不住安慰他：“我當然知道你和以前沒什麽區別啊，你雖然現在膚色奇怪了一點點，但人還是很帥的。”
“奇怪？”
“我很奇怪嗎？”
“我知道了……其實你內心深處，還是覺得我現在不是人，和你不是一路人了。不喜歡我也是正常的。”
夏潞急忙解釋：“我可沒這麽說啊！”
“那你喜歡我？”
夏潞遲疑：“喜、歡……的吧？”
楚越太慘了，不會要哭了吧？
“喜歡喜歡，喜歡行了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都只和你玩，你在我這裏地位比蘇逸高多了。”
楚越酸溜溜：“你把我和蘇逸比？你果然還是在說假話安慰我。”
他故作傷感地垂下頭，整只鬼變得異常頹廢：
“我爸媽只在乎彼此，我就算去找他們，也只是做些無用的打擾，除了你這，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了。”
“你剛剛說喜歡的語氣也很勉強，之前和我做戀愛搭子，也是順便幫忙的，所以才在剛剛毫不猶豫地說我是你前男友。”
“人鬼也有別，我長時間和你接觸，對你也不好，我還是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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