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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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游禮的話避重就輕，作著他能說出口的解釋，他大概也心裏有數這理由並不可能真的說服謝殊均。
可那又怎樣，跑這趟的目的本來也不是要謝殊均就相信他的無辜，他深知以謝殊均的脾氣根本沒可能。
從始至終他的目的都只是穩住謝殊均，讓謝氏不要那麽為難他，至少維持住這個項目的和平。
謝殊均的確不可能接受他的說辭，或者說他的說辭甚至是讓他更憤怒的。
如果他真心喜歡沈菁，或許還得高看他一眼，可他的話讓謝殊均肯定了他對沈菁不見得就是真心喜歡。
嘴上說著年少的單戀長不了，所以游禮對沈菁應該是沒得到的不甘心，或許還有對他的怨恨轉移。
心中再難忍也得忍住。
謝殊均沒什麽表情，打斷他的演出：“好了，你直說吧，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殊均，我只是覺得我們這麽多年朋友，沒必要因為誤會鬧到這一步，畢竟……”游禮表情僵了下，很快又恢覆如常。
不管他把話放的多誠摯，謝殊均是聽不下去半點兒虛偽的感情牌，再次打斷他。
“你直說，看在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我說不定還可以考慮。游禮，你應該明白我的性格，你想說還想像以前那樣，是不可能的。”
“你實際點，我也實際點，也不用說什麽場面話，以後就當個普通同學就行。”
游禮咬牙，對他這幅高高在上、狀似施舍的樣子極為憤恨，可也明白沒什麽好說的了。
深呼吸一口氣，游禮收斂了先前的表情，剛要說話就聽到謝殊均開口。
“對，這樣子不就正常多了。”
這話一出，沈菁分明看到游禮腮幫子緊了下，心裏嗤笑，伸手扯了下謝殊均的衣服。
她當然不怕得罪游禮，游禮不高興她很樂見其成，但問題是，游禮背後還有個能打的他們毫無抵抗之力、束手無策的高手。
謝殊均拍拍她伸過來的手，表示自己心裏有數。
如果不算朝陽這個外掛的話，謝殊均其實比沈菁更加敏銳，就像此刻他能察覺到一股似有似無地註視。
今天，他們必須要在游禮這裏給他一個對後面他們和謝氏的行為能讓他說服自己的理由。
也就是說，今天之後，在對立中，游禮也只會想“果然這樣”。
現在，暗示已經遞出去了，謝殊均相信以游禮的性格確定他們關系無法恢覆如初了過後，絕對會抓住話裏留給他機會。
這個人，可是會順桿爬得很。
果不其然，游禮再次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也不打算再說些虛頭巴腦的話了，而是直言道：“既然這樣，殊均，我希望私事公事各論各的，我們之間的事就不要牽扯到公司上面，這樣也算是好聚好散了，你說呢？”
跟他預料的差不多，現在對游禮而言最重要的，絕對是游氏和謝氏的合作，這個合作要是出問題勢必會讓游氏元氣大傷，而對謝氏而言，無外非損失一些錢罷了。
再加上近些日子謝氏“故意為難”的動作，他肯定怕極了謝氏為報覆他選擇損失。
不過，好聚好散，這也說得出口？還什麽公私分明？
當初借著他們的私交攢人脈接單子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麽想的，沒想到現在了都還想著搞一些道德綁架。
謝殊均也不遮掩了，冷笑一聲，聽起來諷刺極了：“行，好聚好散，我爸那多少是要出點氣的，不過你放心，這個項目謝氏這邊絕對不會出問題，其他的，就看你和鐘迪的本事了。”
不顧對面游禮越發難看的臉色，他漫不經心中又透著清冷矜貴，這也是游禮一直想要成為的那樣。
“今天過後，你也不用勉強自己時不時發消息問候，也不用再聯系我們出來玩了，祝你前途無量更上一層樓。”
類似於絕交一樣的話一出，尾音剛落，一道寒意森森的視線掃過來，冷意湧來身體，密密麻麻地充斥著全身，那種惡意和冷漠讓他渾身汗毛倒豎。
桌下他握著沈菁的手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又極快恢覆自然。
沈菁也若有所感，身子跟著僵了下，反應迅速：“得了，看來你們是說好了，那我和殊均先撤了。”
她晃晃兩人牽著的手，望著謝殊均笑得開朗：“走吧，我們還能去逛個街，晚上我請客啊。”
謝殊均擡起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頭：“好，你請客。”
沈菁笑了笑，轉頭看向游禮，語氣平靜：“這茶和點心需要我們請客還是各買各的？”
游禮嘴角扯了下，想笑又笑不出來，他索性也不裝了，僵著臉：“不用了，你們走吧，我來付錢。”
花了點他錢怎麽了，要是能花破產才好呢。
沈菁心裏冷哼面上不顯，拉著謝殊均起來，同游禮禮貌告別：“好的，謝謝，再——哦不，拜拜。”
說完，和謝殊均攜手而去，兩人頭也不回。
他們十指相扣緊緊攥著對方，嘴上聊著吃吃喝喝玩樂逛街，其他的一個字都沒提，他們也對此刻彼此心中的緊張不安心照不宣。
那道毫無感情和溫度的目光仍然追逐著他們。
在這目光之下，他們覺得自己似乎是對方眼中卑微渺小的螞蟻，充滿著對他們的蔑視，以及對生命的漠視。
僵硬的脊背直到坐進了車裏倚在靠背上才得以緩解，可兩人甚至連對視一眼遞眼色都不敢，只是平常又溫馨地聊著與游禮和命運毫無關聯的話題。
一直到車子駛出了好遠，過了好幾個路口，身體本能的懼意漸漸消散才松一口氣。
默契地都沒說話，車子裏安靜了十來秒，謝殊均開口：“菁菁……”
“你等等。”沈菁還是疑神疑鬼。
她在心裏喊道：“朝陽。”
“嗯。”莫名其妙地，朝陽也跟著松了口氣。
沈菁整個人一下子松懈下來，身子往車門那邊一靠，半側著身望著謝殊均：“我都怕斷絕關系的話一出立馬來個什麽天打雷劈。”
明白過來暫時安全了，監控警報解除，謝殊均也放松下來。
“應該也不能晴天霹靂吧，不然想劈隨時來個還用得著搞什麽車禍兇殺？”
這麽說起來好像是這樣，命運只能在本來可能有的事上推一把力。
比如說本就想報覆社會的兇手莫名去了另一個地方，比如行駛中的車子減速很難，比如擁擠的人群中會有人推推搡搡……
“選那麽個地方，本來也就考慮到人很多，室外平地，車也不能跑，總不能突然地面塌陷吧。”謝殊均頓了下，補了句，“如果殺人兇手剛好也在那裏吃喝曬太陽就沒辦法了。”
沈菁想了想，安慰他：“就算在，那麽多人，動不了的時候說不定就有好心人搭把手呢？”
謝殊均笑了下，忽然又一副嚴肅臉：“其實還有個原因。”
“啊，什麽？”
“你沒發現嗎，他更喜歡一些高檔的場合，像這種擁擠又嘈雜的地方他其實很不樂意很不耐煩，你不覺得他憋著氣挺好嗎？”
回想起游禮那張難看至極的臉，沈菁噗哧一笑：“你說的對！”
看著他打方向盤拐了個彎兒，沈菁詫異道：“還真去逛街啊？”
謝殊均擡眉反問她：“不然呢？沈菁菁，都說了要請客，今晚自然要讓你如願花這個錢。”
撅撅嘴，沈菁坐起身無所謂地聳聳肩：“花就花啰，過兩天我就叫明悅生艾出來逛街，到時候專刷你的工資卡。”
沒有轉頭，只是擡起一只手在她頭上拍了下：“好，你盡興。”
先不說後面怎麽樣，但至少目前游禮和命運那裏是敷衍過去了，怎麽說呢，就現階段而言，心情確實輕松了很多。
“好多天沒出門遛遛了，逛逛街挺好的，況且。”沈菁盯著他，兩眼亮晶晶的，“老公，我們這算不算約會啊，要不要順便看個電影？”
她的好心情顯而易見，謝殊均眼中含笑，臉上故意端起嚴肅：“約會當然是約會，就是……”
即便知道他是故意欲言又止，可她還是乖乖上了鉤：“就是什麽？”
“現在這個點吃完飯之前最多就逛逛街了，菁菁，你知道的吧，明天我不上班。”
“你這不廢話嗎，我當然知道，你不上班那不正好，我們晚飯後去看電影啊。”沈菁對他的上班時間了如指掌。
謝殊均低笑幾聲：“菁菁，我的意思是，明天不上班，可以睡懶覺。”
他停頓了下，沈菁的眼睛漸漸睜大，謝殊均面不改色，在她的表情變化中接下下一句。
“今天，可以熬個大夜。”
沈菁射向他的目光變得用力，瞪著他：“你這麽能，怎麽不幹脆說通宵算了？”
“我很樂意，但是菁菁，如果你想醒著跟我通宵的話，你以後跟我一起運動吧。”謝殊均欣然頷首，似乎覺得自己的提議很有道理，又強調似的問她，“你覺得呢？”
沈菁目瞪口呆：“你說的哪個運動？還有，什麽叫，我醒著的話？”
“……”
許是沒想到這兩個字還讓她想歪了，罕見地有瞬間的失語：“你覺得呢？”
反應過來自己想偏了的沈菁尷尬了下，然後抻著脖子理直氣壯：“你不該反思下自己的問題嗎？”
對她的建議謝殊均坦然接受：“好，是我沒把你教清楚，我繼續努力。我換個不會讓你有歧義的說法，菁菁，跟我一起鍛煉身體怎麽樣，爭取讓你運動時醒的久一點精力好一點。”
沈菁：“……”
如果你不可以加重那幾個詞的語氣，我或許還能用正常心態去理解它。
忍了又忍，自詡在謝殊均面前要做個仙女的沈菁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她撇過頭正視前方，面無表情，語調平直：“哦，麻煩送我去找明悅，我今晚不回家了。”
“不行，那不可以。”謝殊均靠著椅背的身體下意識坐直了點，拒絕地不假思索。
他言辭誠懇表情真摯：“菁菁，不要這麽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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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禮的話避重就輕，作著他能說出口的解釋，他大概也心裏有數這理由並不可能真的說服謝殊均。
可那又怎樣，跑這趟的目的本來也不是要謝殊均就相信他的無辜，他深知以謝殊均的脾氣根本沒可能。
從始至終他的目的都只是穩住謝殊均，讓謝氏不要那麽為難他，至少維持住這個項目的和平。
謝殊均的確不可能接受他的說辭，或者說他的說辭甚至是讓他更憤怒的。
如果他真心喜歡沈菁，或許還得高看他一眼，可他的話讓謝殊均肯定了他對沈菁不見得就是真心喜歡。
嘴上說著年少的單戀長不了，所以游禮對沈菁應該是沒得到的不甘心，或許還有對他的怨恨轉移。
心中再難忍也得忍住。
謝殊均沒什麽表情，打斷他的演出：“好了，你直說吧，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殊均，我只是覺得我們這麽多年朋友，沒必要因為誤會鬧到這一步，畢竟……”游禮表情僵了下，很快又恢覆如常。
不管他把話放的多誠摯，謝殊均是聽不下去半點兒虛偽的感情牌，再次打斷他。
“你直說，看在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我說不定還可以考慮。游禮，你應該明白我的性格，你想說還想像以前那樣，是不可能的。”
“你實際點，我也實際點，也不用說什麽場面話，以後就當個普通同學就行。”
游禮咬牙，對他這幅高高在上、狀似施舍的樣子極為憤恨，可也明白沒什麽好說的了。
深呼吸一口氣，游禮收斂了先前的表情，剛要說話就聽到謝殊均開口。
“對，這樣子不就正常多了。”
這話一出，沈菁分明看到游禮腮幫子緊了下，心裏嗤笑，伸手扯了下謝殊均的衣服。
她當然不怕得罪游禮，游禮不高興她很樂見其成，但問題是，游禮背後還有個能打的他們毫無抵抗之力、束手無策的高手。
謝殊均拍拍她伸過來的手，表示自己心裏有數。
如果不算朝陽這個外掛的話，謝殊均其實比沈菁更加敏銳，就像此刻他能察覺到一股似有似無地註視。
今天，他們必須要在游禮這裏給他一個對後面他們和謝氏的行為能讓他說服自己的理由。
也就是說，今天之後，在對立中，游禮也只會想“果然這樣”。
現在，暗示已經遞出去了，謝殊均相信以游禮的性格確定他們關系無法恢覆如初了過後，絕對會抓住話裏留給他機會。
這個人，可是會順桿爬得很。
果不其然，游禮再次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也不打算再說些虛頭巴腦的話了，而是直言道：“既然這樣，殊均，我希望私事公事各論各的，我們之間的事就不要牽扯到公司上面，這樣也算是好聚好散了，你說呢？”
跟他預料的差不多，現在對游禮而言最重要的，絕對是游氏和謝氏的合作，這個合作要是出問題勢必會讓游氏元氣大傷，而對謝氏而言，無外非損失一些錢罷了。
再加上近些日子謝氏“故意為難”的動作，他肯定怕極了謝氏為報覆他選擇損失。
不過，好聚好散，這也說得出口？還什麽公私分明？
當初借著他們的私交攢人脈接單子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麽想的，沒想到現在了都還想著搞一些道德綁架。
謝殊均也不遮掩了，冷笑一聲，聽起來諷刺極了：“行，好聚好散，我爸那多少是要出點氣的，不過你放心，這個項目謝氏這邊絕對不會出問題，其他的，就看你和鐘迪的本事了。”
不顧對面游禮越發難看的臉色，他漫不經心中又透著清冷矜貴，這也是游禮一直想要成為的那樣。
“今天過後，你也不用勉強自己時不時發消息問候，也不用再聯系我們出來玩了，祝你前途無量更上一層樓。”
類似於絕交一樣的話一出，尾音剛落，一道寒意森森的視線掃過來，冷意湧來身體，密密麻麻地充斥著全身，那種惡意和冷漠讓他渾身汗毛倒豎。
桌下他握著沈菁的手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又極快恢覆自然。
沈菁也若有所感，身子跟著僵了下，反應迅速：“得了，看來你們是說好了，那我和殊均先撤了。”
她晃晃兩人牽著的手，望著謝殊均笑得開朗：“走吧，我們還能去逛個街，晚上我請客啊。”
謝殊均擡起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頭：“好，你請客。”
沈菁笑了笑，轉頭看向游禮，語氣平靜：“這茶和點心需要我們請客還是各買各的？”
游禮嘴角扯了下，想笑又笑不出來，他索性也不裝了，僵著臉：“不用了，你們走吧，我來付錢。”
花了點他錢怎麽了，要是能花破產才好呢。
沈菁心裏冷哼面上不顯，拉著謝殊均起來，同游禮禮貌告別：“好的，謝謝，再——哦不，拜拜。”
說完，和謝殊均攜手而去，兩人頭也不回。
他們十指相扣緊緊攥著對方，嘴上聊著吃吃喝喝玩樂逛街，其他的一個字都沒提，他們也對此刻彼此心中的緊張不安心照不宣。
那道毫無感情和溫度的目光仍然追逐著他們。
在這目光之下，他們覺得自己似乎是對方眼中卑微渺小的螞蟻，充滿著對他們的蔑視，以及對生命的漠視。
僵硬的脊背直到坐進了車裏倚在靠背上才得以緩解，可兩人甚至連對視一眼遞眼色都不敢，只是平常又溫馨地聊著與游禮和命運毫無關聯的話題。
一直到車子駛出了好遠，過了好幾個路口，身體本能的懼意漸漸消散才松一口氣。
默契地都沒說話，車子裏安靜了十來秒，謝殊均開口：“菁菁……”
“你等等。”沈菁還是疑神疑鬼。
她在心裏喊道：“朝陽。”
“嗯。”莫名其妙地，朝陽也跟著松了口氣。
沈菁整個人一下子松懈下來，身子往車門那邊一靠，半側著身望著謝殊均：“我都怕斷絕關系的話一出立馬來個什麽天打雷劈。”
明白過來暫時安全了，監控警報解除，謝殊均也放松下來。
“應該也不能晴天霹靂吧，不然想劈隨時來個還用得著搞什麽車禍兇殺？”
這麽說起來好像是這樣，命運只能在本來可能有的事上推一把力。
比如說本就想報覆社會的兇手莫名去了另一個地方，比如行駛中的車子減速很難，比如擁擠的人群中會有人推推搡搡……
“選那麽個地方，本來也就考慮到人很多，室外平地，車也不能跑，總不能突然地面塌陷吧。”謝殊均頓了下，補了句，“如果殺人兇手剛好也在那裏吃喝曬太陽就沒辦法了。”
沈菁想了想，安慰他：“就算在，那麽多人，動不了的時候說不定就有好心人搭把手呢？”
謝殊均笑了下，忽然又一副嚴肅臉：“其實還有個原因。”
“啊，什麽？”
“你沒發現嗎，他更喜歡一些高檔的場合，像這種擁擠又嘈雜的地方他其實很不樂意很不耐煩，你不覺得他憋著氣挺好嗎？”
回想起游禮那張難看至極的臉，沈菁噗哧一笑：“你說的對！”
看著他打方向盤拐了個彎兒，沈菁詫異道：“還真去逛街啊？”
謝殊均擡眉反問她：“不然呢？沈菁菁，都說了要請客，今晚自然要讓你如願花這個錢。”
撅撅嘴，沈菁坐起身無所謂地聳聳肩：“花就花啰，過兩天我就叫明悅生艾出來逛街，到時候專刷你的工資卡。”
沒有轉頭，只是擡起一只手在她頭上拍了下：“好，你盡興。”
先不說後面怎麽樣，但至少目前游禮和命運那裏是敷衍過去了，怎麽說呢，就現階段而言，心情確實輕松了很多。
“好多天沒出門遛遛了，逛逛街挺好的，況且。”沈菁盯著他，兩眼亮晶晶的，“老公，我們這算不算約會啊，要不要順便看個電影？”
她的好心情顯而易見，謝殊均眼中含笑，臉上故意端起嚴肅：“約會當然是約會，就是……”
即便知道他是故意欲言又止，可她還是乖乖上了鉤：“就是什麽？”
“現在這個點吃完飯之前最多就逛逛街了，菁菁，你知道的吧，明天我不上班。”
“你這不廢話嗎，我當然知道，你不上班那不正好，我們晚飯後去看電影啊。”沈菁對他的上班時間了如指掌。
謝殊均低笑幾聲：“菁菁，我的意思是，明天不上班，可以睡懶覺。”
他停頓了下，沈菁的眼睛漸漸睜大，謝殊均面不改色，在她的表情變化中接下下一句。
“今天，可以熬個大夜。”
沈菁射向他的目光變得用力，瞪著他：“你這麽能，怎麽不幹脆說通宵算了？”
“我很樂意，但是菁菁，如果你想醒著跟我通宵的話，你以後跟我一起運動吧。”謝殊均欣然頷首，似乎覺得自己的提議很有道理，又強調似的問她，“你覺得呢？”
沈菁目瞪口呆：“你說的哪個運動？還有，什麽叫，我醒著的話？”
“……”
許是沒想到這兩個字還讓她想歪了，罕見地有瞬間的失語：“你覺得呢？”
反應過來自己想偏了的沈菁尷尬了下，然後抻著脖子理直氣壯：“你不該反思下自己的問題嗎？”
對她的建議謝殊均坦然接受：“好，是我沒把你教清楚，我繼續努力。我換個不會讓你有歧義的說法，菁菁，跟我一起鍛煉身體怎麽樣，爭取讓你運動時醒的久一點精力好一點。”
沈菁：“……”
如果你不可以加重那幾個詞的語氣，我或許還能用正常心態去理解它。
忍了又忍，自詡在謝殊均面前要做個仙女的沈菁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她撇過頭正視前方，面無表情，語調平直：“哦，麻煩送我去找明悅，我今晚不回家了。”
“不行，那不可以。”謝殊均靠著椅背的身體下意識坐直了點，拒絕地不假思索。
他言辭誠懇表情真摯：“菁菁，不要這麽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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