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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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淒厲的聲音響徹宮殿上空, 最後的時刻他想要掙紮，或許是後悔，或許是害怕。
但從他替換了禁地的鎮物, 獻出自己的血液開始，一切就走向了不可挽回的方向, 現在後悔為時已晚。
眼中最後的清明散去，眼瞳被純粹的黑所占據，那條小龍身上的黑焰氣勢大漲，那條小龍的身軀迅速膨脹, 很快就與龍澤的身形相當。
一條純黑的龍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不帶有絲毫其他的顏色, 連眼睛都是純粹的黑色, 沒有一點眼白存在, 給人滿是邪異的感覺。
再也看不出一絲之前斑駁鮮亮的色彩, 仿佛原來那個小鯉的存在被抹去, 再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那雙漆黑的眼直直地望過來時，仿佛墮入這世間最骯臟邪惡的地方。
“龍澤，今日就是你們龍族的忌日，被你們封印了這麽久，是時候收回利息了, 就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我曾失去的自由。”粗糲的嗓音響徹這片被結界包裹的空間。
隨著他的聲音, 海水震蕩，整個空間劇烈地搖晃，白青葙她幾乎站不住。
結界內浪濤洶湧, 結界外風平浪靜, 結界分隔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所以這就是龍族覆滅，而外界卻一無所知的原因？
龍澤長嘯, 其他的龍族也一一附和，一聲接一聲的龍吟譜成一曲壯麗的歌，氣勢如虹，靈魂震顫。
無邊的氣勢從他們的身上湧出，洶湧的波濤之上被一張淡金色的網蓋住，逐漸變得平靜。
淡金色的大網，一寸寸地消磨那海水中蘊藏的黑色物質，海水中析出一些黑色的顆粒。
黑龍面色扭曲一瞬，但極快地調整過來，“你們就這點本事？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你能被封印一次，就能被封印第二次，不過夜族罷了，休得囂張。”龍澤厲聲道，窩在他頭上的那顆蛋也神氣地晃晃，裏面的小龍歡快地游動，像是在附和父親的話。
黑龍冷哼一聲，“呵，你們不還是奈何不了我，這些年我一直在變強，而你們的實力可是一代不如一代。”
白青葙有些雲裏霧裏，這黑龍到底是什麽東西連龍族都奈何不了，只能將他封印而不是完全消滅。
“無憂，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嗎？這到底是什麽？”白青葙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條詭異的黑龍。
無憂露出思索的表情，對於眼前的這個東西，他的記憶中似乎有著模糊的記憶，但到底是的什麽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坐在他肩頭一直以來表現得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帝屋突然說話，“帝休，你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種族嗎？那個種族活躍於黑夜之中，善於蠱惑人心與掠奪，制造了一場幾乎毀滅所有種族的災難，這個種族最後終於由一個古老的種族看守封印。而我記得這個種族就叫做夜族，他們以人惡念為食，在黑夜中壯大，只要還有惡念的存在，他們就不會真正地死去。”
無憂有些茫然地搖搖頭，帝屋比他產生靈的時間要早，最早的時候他還十分混沌，對於外界的變化並不知曉太多，而帝屋那時已經開始在世間行走。
帝屋所說白青葙從未聽聞，但此情此景白青葙也有些相信他所言非虛。
不過她看向無憂的目光又帶上了幾分驚訝，他好像比她所猜測存在的歲月更加長，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這些遠古之事早就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連記載都不曾留下。
按照帝屋所說，那眼前這被占據身體的便是那夜族？聽他描述，還真是難殺，這世上怎麽可能有人真不曾動過一點惡念，白青葙這樣想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簡直就是個無解的命題。
龍澤看著那條黑龍不欲與他廢話，張口吐出一道金色的火焰，那火焰迎風壯大，眨眼間就變得如同一座小山那般大，重重地壓向黑龍。
金色的火焰旋轉著，金色火焰向四周滴落，海中升起一輪皎月，明亮而神聖的光芒灑下，滴落的金色火焰化為朵朵金蓮。
最大的那朵金蓮緩緩盛開，搖曳的海水蕩開了一圈圈漣漪。
黑龍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地面裂開無數的縫隙，漆黑的影子從其中不斷地爬出。
那黑色的影子像是稭稈一般，被金色的漣漪掃過就嘩啦啦地倒下，但下一秒就又源源不斷地爬出來。
周而覆始，循環往覆，在這不斷的循環中龍澤的身形晃了一下。
其他的龍族也顯現出疲態，白青葙想要助龍族一臂之力，可她的法術扔出去便化為泡沫消散在海水中，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這只是歷史的一片虛影，一切都是虛假的，我們什麽也改變不了。”無憂解釋道。
黑色的巨龍長嘯一聲，一朵黑色的蓮花就要破土而出，兩方對峙，終於還是龍澤不敵，那朵金蓮碎成朵朵碎片，化為點點星塵融進水中。
黑蓮盛開，巨大的浪潮染上濃郁的黑，鋪天蓋地而來，那些被裹挾的龍族在浪潮褪去之後變成一具具枯骨，鮮血浸透了這裏的每一寸土地，死寂在逐漸蔓延。
“龍澤你還是放棄掙紮，說不定我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哈哈哈——”黑龍已然看見自己勝利的景象，不由有些得意。
“休想，就算今日我龍族一個不剩也會將你鎮壓。”一口鮮血從龍澤口中湧出，他憐惜地看了一眼他這還未破殼的孩子，眷念地蹭了蹭，他怕是看不到他長大的模樣了，將他推入水晶宮殿之中。
決絕地一聲龍吟之後，剩下的那些龍族聚集到他的身後，將所有的力量灌註於龍澤，龍澤的身形又膨脹了幾分。
黑龍看著他們做無畏的掙紮露出森然的利齒，“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張開滿是利齒嘴，那些黑色影子被他吸入口中，他的氣勢也在不斷地增強。
兩條龐然大物對峙，空氣都仿佛凝滯，只聽得那被關進宮殿之中的龍蛋在不停撞擊殿門的聲音，那沈重的聲音仿佛敲打在白青葙的心上。
知道結局怎樣的她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
劇烈的碰撞之後，刺眼的光芒閃過，白青葙絲毫感覺到一股滾燙的液體落到她的身上，那炙熱的感覺讓她的靈魂都燃燒了起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的眼前就只剩下了一條黑龍，失去了半身的血肉，龍澤巨大的身形開始縮小，重重地砸到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那些還能動的龍族沖上去咬住黑龍，憑著本能在行動，撕扯著黑龍的血肉，就算被那黑色液體腐蝕只剩下一副骨架也仍不松口。
一滴晶瑩的淚從龍澤的眼中滴落，他看了一眼緊閉的宮殿門。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爬向黑龍，鮮血不停地向外噴湧，他死死地咬住黑龍，黑龍正準備召喚那些隱藏黑暗中影子，漆黑的眼中突然閃過掙紮，兩個狀態在不停地交替，時而狠厲，時而懊悔。
最終是懊悔的那個占據了上風，他放棄了所有的反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龍澤，是他鬼迷心竅，相信了這鬼東西的蠱惑。
看著血色染紅的大地，那些曾經鮮活的面孔都不覆存在，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龍澤身上閃過的一道道符文，滴落的鮮血漸漸形成一個一個陣法，但他耗盡了一身的血液這陣法卻還差最後一步，龍澤眼中閃過絕望。
一條小小的龍在此刻終於沖破那道禁錮他的大門，朝著龍澤的方向沖去，他頭上還頂著蛋殼的碎片，稚嫩龍吟響起，小小的龍軀補全了陣法的最後一點空缺。
一條條金紅的線插入黑龍的身體，虛空中浮現一道無形的影子，被那金紅的線死死捆住。
那躺在地上的黑龍眼神逐漸清明，整個被結界包裹的地方開始崩塌下墜，這片土地墮入無盡的深淵之中，整個龍族的駐地被塵封。
那條小小的剛破殼的小龍想要爬向自己的父親，但他也沒了力氣，剛艱難地動了幾下，被一道溫和的力量托起送到水晶宮殿之中，又被封進蛋殼之中。
做完這一切龍澤力竭地閉上雙眼，失去了氣息，他的身軀變成牢籠，將那黑影禁錮。
那條恢覆理智的黑龍看著眼前的一切，這裏只剩下了他，這裏活著的只剩下了他，他想要抓住那龍澤的最後一點氣息，卻什麽都抓不住，冰涼水流穿透他的指縫。
“哥……不要丟下我。”可這一次再也沒人會回應他，會溫柔地摸著他的頭。
連那些他討厭的聲音也沒有了，只剩下空寂，他知道這裏再也不會回到以前的模樣，以往他厭惡的那些，現在卻變成了他想要找回的一切。
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想要改變一切，不擇手段不惜一切。
白青葙對於眼前這痛哭的家夥一點都同情不起來。
眼前迷霧散去，靈魂一陣下墜的感覺，血色散去，眼前是那個畸形的龍。
但白青葙不再覺得他們可怖，心底只餘下一陣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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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厲的聲音響徹宮殿上空, 最後的時刻他想要掙紮，或許是後悔，或許是害怕。
但從他替換了禁地的鎮物, 獻出自己的血液開始，一切就走向了不可挽回的方向, 現在後悔為時已晚。
眼中最後的清明散去，眼瞳被純粹的黑所占據，那條小龍身上的黑焰氣勢大漲，那條小龍的身軀迅速膨脹, 很快就與龍澤的身形相當。
一條純黑的龍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不帶有絲毫其他的顏色, 連眼睛都是純粹的黑色, 沒有一點眼白存在, 給人滿是邪異的感覺。
再也看不出一絲之前斑駁鮮亮的色彩, 仿佛原來那個小鯉的存在被抹去, 再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那雙漆黑的眼直直地望過來時，仿佛墮入這世間最骯臟邪惡的地方。
“龍澤，今日就是你們龍族的忌日，被你們封印了這麽久，是時候收回利息了, 就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我曾失去的自由。”粗糲的嗓音響徹這片被結界包裹的空間。
隨著他的聲音, 海水震蕩，整個空間劇烈地搖晃，白青葙她幾乎站不住。
結界內浪濤洶湧, 結界外風平浪靜, 結界分隔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所以這就是龍族覆滅，而外界卻一無所知的原因？
龍澤長嘯, 其他的龍族也一一附和，一聲接一聲的龍吟譜成一曲壯麗的歌，氣勢如虹，靈魂震顫。
無邊的氣勢從他們的身上湧出，洶湧的波濤之上被一張淡金色的網蓋住，逐漸變得平靜。
淡金色的大網，一寸寸地消磨那海水中蘊藏的黑色物質，海水中析出一些黑色的顆粒。
黑龍面色扭曲一瞬，但極快地調整過來，“你們就這點本事？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你能被封印一次，就能被封印第二次，不過夜族罷了，休得囂張。”龍澤厲聲道，窩在他頭上的那顆蛋也神氣地晃晃，裏面的小龍歡快地游動，像是在附和父親的話。
黑龍冷哼一聲，“呵，你們不還是奈何不了我，這些年我一直在變強，而你們的實力可是一代不如一代。”
白青葙有些雲裏霧裏，這黑龍到底是什麽東西連龍族都奈何不了，只能將他封印而不是完全消滅。
“無憂，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歷嗎？這到底是什麽？”白青葙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條詭異的黑龍。
無憂露出思索的表情，對於眼前的這個東西，他的記憶中似乎有著模糊的記憶，但到底是的什麽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坐在他肩頭一直以來表現得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帝屋突然說話，“帝休，你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種族嗎？那個種族活躍於黑夜之中，善於蠱惑人心與掠奪，制造了一場幾乎毀滅所有種族的災難，這個種族最後終於由一個古老的種族看守封印。而我記得這個種族就叫做夜族，他們以人惡念為食，在黑夜中壯大，只要還有惡念的存在，他們就不會真正地死去。”
無憂有些茫然地搖搖頭，帝屋比他產生靈的時間要早，最早的時候他還十分混沌，對於外界的變化並不知曉太多，而帝屋那時已經開始在世間行走。
帝屋所說白青葙從未聽聞，但此情此景白青葙也有些相信他所言非虛。
不過她看向無憂的目光又帶上了幾分驚訝，他好像比她所猜測存在的歲月更加長，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這些遠古之事早就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連記載都不曾留下。
按照帝屋所說，那眼前這被占據身體的便是那夜族？聽他描述，還真是難殺，這世上怎麽可能有人真不曾動過一點惡念，白青葙這樣想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簡直就是個無解的命題。
龍澤看著那條黑龍不欲與他廢話，張口吐出一道金色的火焰，那火焰迎風壯大，眨眼間就變得如同一座小山那般大，重重地壓向黑龍。
金色的火焰旋轉著，金色火焰向四周滴落，海中升起一輪皎月，明亮而神聖的光芒灑下，滴落的金色火焰化為朵朵金蓮。
最大的那朵金蓮緩緩盛開，搖曳的海水蕩開了一圈圈漣漪。
黑龍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地面裂開無數的縫隙，漆黑的影子從其中不斷地爬出。
那黑色的影子像是稭稈一般，被金色的漣漪掃過就嘩啦啦地倒下，但下一秒就又源源不斷地爬出來。
周而覆始，循環往覆，在這不斷的循環中龍澤的身形晃了一下。
其他的龍族也顯現出疲態，白青葙想要助龍族一臂之力，可她的法術扔出去便化為泡沫消散在海水中，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這只是歷史的一片虛影，一切都是虛假的，我們什麽也改變不了。”無憂解釋道。
黑色的巨龍長嘯一聲，一朵黑色的蓮花就要破土而出，兩方對峙，終於還是龍澤不敵，那朵金蓮碎成朵朵碎片，化為點點星塵融進水中。
黑蓮盛開，巨大的浪潮染上濃郁的黑，鋪天蓋地而來，那些被裹挾的龍族在浪潮褪去之後變成一具具枯骨，鮮血浸透了這裏的每一寸土地，死寂在逐漸蔓延。
“龍澤你還是放棄掙紮，說不定我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哈哈哈——”黑龍已然看見自己勝利的景象，不由有些得意。
“休想，就算今日我龍族一個不剩也會將你鎮壓。”一口鮮血從龍澤口中湧出，他憐惜地看了一眼他這還未破殼的孩子，眷念地蹭了蹭，他怕是看不到他長大的模樣了，將他推入水晶宮殿之中。
決絕地一聲龍吟之後，剩下的那些龍族聚集到他的身後，將所有的力量灌註於龍澤，龍澤的身形又膨脹了幾分。
黑龍看著他們做無畏的掙紮露出森然的利齒，“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張開滿是利齒嘴，那些黑色影子被他吸入口中，他的氣勢也在不斷地增強。
兩條龐然大物對峙，空氣都仿佛凝滯，只聽得那被關進宮殿之中的龍蛋在不停撞擊殿門的聲音，那沈重的聲音仿佛敲打在白青葙的心上。
知道結局怎樣的她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
劇烈的碰撞之後，刺眼的光芒閃過，白青葙絲毫感覺到一股滾燙的液體落到她的身上，那炙熱的感覺讓她的靈魂都燃燒了起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的眼前就只剩下了一條黑龍，失去了半身的血肉，龍澤巨大的身形開始縮小，重重地砸到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那些還能動的龍族沖上去咬住黑龍，憑著本能在行動，撕扯著黑龍的血肉，就算被那黑色液體腐蝕只剩下一副骨架也仍不松口。
一滴晶瑩的淚從龍澤的眼中滴落，他看了一眼緊閉的宮殿門。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爬向黑龍，鮮血不停地向外噴湧，他死死地咬住黑龍，黑龍正準備召喚那些隱藏黑暗中影子，漆黑的眼中突然閃過掙紮，兩個狀態在不停地交替，時而狠厲，時而懊悔。
最終是懊悔的那個占據了上風，他放棄了所有的反抗，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龍澤，是他鬼迷心竅，相信了這鬼東西的蠱惑。
看著血色染紅的大地，那些曾經鮮活的面孔都不覆存在，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龍澤身上閃過的一道道符文，滴落的鮮血漸漸形成一個一個陣法，但他耗盡了一身的血液這陣法卻還差最後一步，龍澤眼中閃過絕望。
一條小小的龍在此刻終於沖破那道禁錮他的大門，朝著龍澤的方向沖去，他頭上還頂著蛋殼的碎片，稚嫩龍吟響起，小小的龍軀補全了陣法的最後一點空缺。
一條條金紅的線插入黑龍的身體，虛空中浮現一道無形的影子，被那金紅的線死死捆住。
那躺在地上的黑龍眼神逐漸清明，整個被結界包裹的地方開始崩塌下墜，這片土地墮入無盡的深淵之中，整個龍族的駐地被塵封。
那條小小的剛破殼的小龍想要爬向自己的父親，但他也沒了力氣，剛艱難地動了幾下，被一道溫和的力量托起送到水晶宮殿之中，又被封進蛋殼之中。
做完這一切龍澤力竭地閉上雙眼，失去了氣息，他的身軀變成牢籠，將那黑影禁錮。
那條恢覆理智的黑龍看著眼前的一切，這裏只剩下了他，這裏活著的只剩下了他，他想要抓住那龍澤的最後一點氣息，卻什麽都抓不住，冰涼水流穿透他的指縫。
“哥……不要丟下我。”可這一次再也沒人會回應他，會溫柔地摸著他的頭。
連那些他討厭的聲音也沒有了，只剩下空寂，他知道這裏再也不會回到以前的模樣，以往他厭惡的那些，現在卻變成了他想要找回的一切。
如果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想要改變一切，不擇手段不惜一切。
白青葙對於眼前這痛哭的家夥一點都同情不起來。
眼前迷霧散去，靈魂一陣下墜的感覺，血色散去，眼前是那個畸形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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