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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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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親!

溫時也腦袋昏昏沈沈, 裴知予的身體好重,就那麽壓在他身上,讓他本就不清醒的大腦更加混沌了。

“蝦仁……”他雙眼迷離道:“好吃……師姐喜歡吃……”

裴知予盯著他的眼睛, 眼裏兇光盡現,就好像一頭餓了許久的小狼崽。

可當聽到他說“師姐喜歡吃”,那兇光裏的血色似乎更濃了一些。

而仗著這抹血色,平時不敢做的事, 此時也敢一點點摸索著去做了。

溫時也只感覺腰上突然爬上來一只手,很緊地箍住他的腰, 將他往對面那人硬邦邦的腹肌上貼去。

溫時也掙紮道:“裴……裴知予, 你松開我。”

裴知予卻報覆性地森*晚*整*理更緊箍住他的腰, 另一手還抓住了他胡亂揮舞的兩只手腕。

“師兄的腰好細。”裴知予輕聲道,手很輕地在他腰上摩挲了兩下,似乎在量這腰他一手能不能環住。

溫時也掙紮的動作猛然怔住,不可思議地看著裴知予, 都忘了去深究這話用在他們兩個身上有多不合適。

他興奮道:“裴知予,你叫我什麽?你終於肯叫我師兄了!”

“嗯。這時候可以叫, 其他時候不行。”

“為什麽?”溫時也朦朧著雙眼道。

雖然他腦子迷糊, 可是對裴知予叫他師兄這事可以說是異常的關註。

“因為你腰細,我心情好,所以便叫了。”裴知予道。

溫時也:“……”

“這算什麽回答!”

可搭在他腰上的手卻忍不住又箍緊了幾分, 裴知予靠近了幾分,抿著唇道:“師兄,你平時裏吃了我那麽多點心,今日還吃了我請的蝦仁, 我是不是該討要點利息了?”

溫時也腰被箍得疼,手腕也被抓得疼, 不滿地哼哼兩聲,可這兩聲哼哼很像撒嬌,“什麽利息?那些點心不都是你主動要請我吃的嗎?我不吃,你還想方設法逼我吃,你這人——”

可他話未說完,就被裴知予咬牙打斷,“師兄,別撒嬌。為什麽你總愛招蜂引蝶?也不知道你這風流成性的個性到底是跟誰學的?”

溫時也莫名被臭罵一頓,氣得胸脯不停起伏,“裴知予,你又抽什麽瘋?什麽叫我招蜂引蝶?風流成性?!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那你剛剛為什麽那麽哼哼?”

“我怎麽哼哼了?”

“就那樣哼哼。”不知為何,裴知予臉上染上點紅暈,“反正就叫得挺那個的……”

溫時也一頭霧水,“什麽那個的?”

“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以後不許那樣哼哼了。”

溫時也後知後覺點點頭。

他喝醉酒,與人爭執時會比較遲鈍。

可誰知,裴知予又突然補了一句,“你可以在我面前這麽哼哼,但在其他人面前不行。”

溫時也哼了一聲,將臉扭到一邊,“裴知予,你要求真多。”

可他話音剛落,隔壁突然傳來細微動靜,似乎是換氣聲,還有一些唇齒交融聲。

溫時也臉頰再次“刷”的一下通紅,先前所看到的畫面緩緩在眼前上演。

他悄悄擡起眸,不敢去看裴知予的眼睛。

可就是這無意間一瞥,他看見裴知予的臉頰也是紅彤彤的,像是煮熟的蝦子。

這讓溫時也的心理多少平衡一點,原來他這臉紅的現象很正常啊,這不,眼前這個人比他反應還誇張。

可能是酒精壯人膽,溫時也挑了挑眉,裝作十分不在意的模樣道:“裴知予,你也看到了?”

“看到什麽?”裴知予微微別過臉,可青筋迸發的脖頸上都是紅彤彤一片。

這愈發讓溫時也起了挑逗的心,他笑道:“還能是什麽?劉師弟和韓師姐啊。”

“哦……哦……”裴知予點頭道,悄悄擡起眸,看了眼他的笑臉,眼底的血色更濃了。

溫時也沒註意到,反而更得意了,“裴師弟,你這嬌羞的模樣,配上你這小辮子,倒真的很像乖巧靦腆的小姑娘,可愛極了。”

“你……你別瞎說。”裴知予扭過臉道。

溫時也卻大笑道:“怎麽?師弟,你害羞成這樣,難不成是第一次看別人親嘴?”

“你管我!”裴知予恨恨道。

可擡眸看見溫時也那麽不在乎的模樣,心裏就更恨得牙癢癢了,只覺這人真是風流成性,竟然能就那麽大大咧咧說出這種事來。

裴知予撇了撇道:“你光顧著取笑我,難不成你以前看過?”

溫時也被問得一楞。

可他很快咳嗽一聲,“這算什麽啊?你師兄我見多識廣,什麽事沒遇到過,不就親個嘴嗎?又不是什麽大事。”

“師弟,你平日裏確實太無聊太古板,陡然看見別人親嘴不適應是正常的。”

“你該跟師兄多學學。”

“學什麽?”裴知予臉色突然暗了下去。

“當時是學得成熟一點,別看見別人親嘴就臉紅。”溫時也挑了挑眉,突然又壞笑道:“師弟,你這麽害羞,恐怕這輩子都找不到能親嘴的人吧?”

“怎麽找不到?”裴知予低著頭,聲音也低了下去,“我有想親的人。”

溫時也被嚇了一跳,暈沈沈的腦子都清醒了幾分。

但僅僅只是幾分,又馬上暈沈了下去。

他懶洋洋地靠在墻上,裴知予壓在他身上箍住他腰的動作,似乎已經讓他習慣了不少。

他道:“你有想親的人,哈哈哈哈哈,可看你這嬌羞的樣子,你敢親嗎?”

“怎麽不敢?”

裴知予擡起眸,輕輕瞟了一眼溫時也緋紅的唇。

那唇瓣上此時沾染了一滴酒水,帶著混合著花香的淡酒香,看起來晶瑩剔透,就好像洗凈了的帶水櫻桃一樣。

若是咬一口,一定很甜。

裴知予喉結暗暗滾動了一下。

溫時也卻根本沒發覺,繼續調笑道:“你敢嗎?你平時在朝溪山都那麽守規矩,是師尊眼中的乖弟子,你怎麽敢做出那麽逾規越矩的事?”

裴知予握緊拳頭道:“難不成你就沒守規矩,跟別人親過?”

“呵。”溫時也嗤笑一聲,他喝醉酒就愛胡說八道吹牛,“那自然,你師兄我活得肆意灑脫,這種事當然嘗試過啦!”

可他話音剛落,就突然腰上一痛,裴知予竟然掐了他腰間軟肉一把。

咬牙道:“跟誰?!”

裴知予眼眸兇狠,像只被惹怒的小狼崽,渾身散發著強勢的怒火。

溫時也痛得眼睛都紅了,“你掐我做什麽?快放開我!真的好痛!”

可裴知予卻不為所動,反而擡起手在他唇上比劃了一下,“跟誰親過?”

“跟你有關系嗎?”溫時也紅著眼瞪人,“反正我跟人親過,不像你,敢都不敢,沒長大的毛頭小子一個!”

“你說我不敢?”裴知予冷笑道,臉色瞬間沈得滴水,先前那嬌羞的別扭模樣倏然消失,剩下的盡是嗜血冷冽的一面。

“怎麽啦!我說錯什麽了嗎?啊……好疼!你別掐我了,裴知予!”

裴知予的手指洩憤似的按在他唇上,那粗糲的指腹一點點摸著他的嘴唇,可是細細感受,卻發現裴知予的手指顫抖個不停,像是觸摸到了肖想已久的水晶一般。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跟誰親過?”

溫時也將臉別開,“我跟誰親過,跟你有關系嗎?”

“好,跟我沒關系。”裴知予不怒反笑,“但我要讓你知道,我到底敢不敢親?”

“既然師兄都跟別人親過了,那我自然沒什麽好憐惜的了。”

溫時也表情怔住,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昏沈的大腦讓他無法過快解讀這句話的意思,但直覺告訴他有一股無聲的危險正在朝他襲來。

他還來不及反應,裴知予就突然低下頭來,冰冷的薄唇沒有任何預兆地貼了下來,狠狠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用力之大,把溫時也的唇都擠壓得變了形。

溫時也震驚地睜大雙眼,那清冷的薄荷香因為兩人嘴唇相貼,無孔不入地侵入他的鼻腔裏。

裴知予筆挺的鼻子抵著他的鼻子,兩人呼吸交錯,相貼的胸膛有兩顆心臟正在瘋狂跳動。

溫時也本就昏沈的大腦好像被註入了一大股迷霧,讓他有些搞不清狀況,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又為什麽會被裴知予壓在墻上親?!

親?!

溫時也神經徹底炸開!他這是在跟裴知予親嘴?!

可裴知予一直牢牢禁錮住他,讓他根本掙脫不開。

裴知予用唇摩挲著他的唇,把他的唇摩挲得腫痛不已,溫時也擡手擋在裴知予的胸膛處。

可裴知予輕而易舉地禁錮住他的手腕,壓在墻上,貼著他的嘴唇道:“一個酒鬼,力氣也軟綿綿的。”

裴知予親了他好幾口後,又突然狠聲道:“我問你,你跟誰親過?”

裴知予語氣兇狠,似乎面前柔軟的嘴唇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誰都不能覬覦和搶奪。

溫時也羽睫輕顫,只感覺壓在他身上的人就好像一匹終於撕掉面具的餓狼,抓到了唯一的獵物,放在掌心裏盡情蹂.躪擠壓。

溫時也被堵住唇,根本無法發聲,但還是堅.挺地不停掙紮,一直哼哼哼地表示抗議。

“不說是嗎?”裴知予啞聲道,似乎單純的唇瓣相貼已經滿足不了他,他慢慢伸出舌尖,舔了舔溫時也柔軟的唇瓣,隨後朝那一點縫隙襲去。

溫時也不停唔唔唔,瞳孔猛地震顫。

只是裴知予吻技青澀,經驗也不足,舔了半天都沒撬開溫時也的唇縫。

最後他擡起一只手,捏住溫時也的下巴,強迫溫時也張開唇,火熱的大舌頭長驅直入,侵城略地,在溫時也口腔裏毫不留情地橫掃起來。

只是裴知予吻得毫無章法,就好像一個渴急了的人,只知道不停瑣渠,親得橫沖直撞,不管不顧。

兩人牙齒都碰在一起,疼得溫時也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拍打裴知予的後背。

可很快,他這只手就被裴知予抓住,“砰”的一聲反壓在了墻上,嘴上更加不留情地親了起來。

“疼……”溫時也哼哼道,眼淚也不自覺流了下來。

他喝醉了酒,淚腺本就發達。

裴知予只松開一點,喘著粗氣問道:“你到底跟誰親過?”

溫時也紅著眼道:“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吻技好差,把我親得好疼……啊……唔唔唔……”

他話未說完,就又被裴知予俯身親住。

而且裴知予這番親得更為兇狠,似乎在報覆溫時也的回答沒有合他心意。

溫時也的口腔裏幾乎每一處都被裴知予的舌頭橫掃過,舌頭更被裴知予含住不停吮.吸,他的舌根處疼得好像要斷了。

他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落在兩人激烈親吻的唇角,又順著下頜,流淌至溫時也的鎖骨。

溫時也被親得斷氣,整個人像踩在棉花上,腿腳虛浮。

按照裴知予這種不要命的親法,他遲早會被親死,還是早點認錯比較好。

“裴……裴……”溫時也艱難地發聲。

裴知予含著他的嘴唇,像吃糖果一樣吮.吸,那雙嗜血的眸似乎多了一絲絲饜.足,但卻只是一絲絲。

裴知予摸著他的腰道:“怎麽?你想好要告訴我曾經跟誰親過了?”

溫時也輕輕點了點頭,紅著臉喘息道:“我……我說……”

裴知予微微放開了他一點,可眼裏的暗色反而更濃。

這看得溫時也為之一顫,總覺得他要是回答得不行,裴知予能在這裏當場吃了他。

他努了努鼻子,眼睛哭得紅彤彤的,“我……我沒跟人親過,剛剛那是騙你的,你不要再親我了。”

“你沒跟別人親過?”裴知予激動道。

溫時也眼淚流個不停,內心卻把裴知予罵了個半死。

這人到底有沒有良心,把他都親成這樣了,沒看見他正哭個不停嗎?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可他面上倒還是沒表露出來,只點了點頭,“是,沒有親過。”

可他說完這句話,剛松了口氣,裴知予就突然又死死摟住了他,捏著他的下巴,唇竟然又親了上來。

這次撬開他舌關倒是十分輕車熟路,舌頭在他口腔裏橫掃時似乎比先前還要激動。

若裴知予剛剛親他是洩憤,那現在就是單純的開心了。

溫時也委屈的不行。

不是,他都回答了,為什麽裴知予還要這麽親他!

而且還一直舔他,讓他感覺自己像在被一只熱情的大狗狗舔一樣。

溫時也絲毫不是裴知予的對手,很快被親得丟盔棄甲,只能任裴知予抱在懷裏揉扁搓圓。

寂靜的閣樓廂房,只傳來兩人跡烈的口水交融聲和重重的喘.息聲。

突然,門外傳來“咯吱”一聲,廂房外照射進來的燭光被遮擋了一大半。

溫時也淚眼朦朧,只隱隱約約看見門外似乎站了個人。

這人身形高大,身體似乎還在不停顫抖著。

溫時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但僅剩的理智告訴他,若是被別人看見他被裴知予壓在墻上這麽肆無忌憚的親,他的臉往哪擱。

可他只稍微反抗了一下,就迎來了裴知予更兇狠的親吻。

裴知予似乎在懲罰他的不專心,輕輕咬了他的唇瓣一口,手也在他曜上不停摩挲。

溫時也眼淚掉得更兇,可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的手指被裴知予按在墻上,因為過度的掙紮,修長的指尖早就熱汗淋漓,看著更像是被欺負慘了。

可他渾身無力,手指不停顫抖,漄在他身上的人像個不知頡枝的野獸,親得他徹底失了理智,最後只能任申尚這人予曲予球著。

……

子桑出現在這閣樓走廊時,只是因為想到溫時也喝醉了酒,裴知予又馬上就跟了上去,讓他十分放心不下。

雖然師兄弟們都勸他,說裴師弟為人正派,平日裏雖然與溫時也有些小摩擦,但在大事上肯定是擰得清的。

就讓他別操心了,跟他們一起開開心心喝酒吃肉,溫時也交給裴知予看管肯定沒問題。

可子桑怎麽都放心不下,最後還是不顧眾人阻攔離了席。

只是他終究晚了溫時也和裴知予幾步,找溫時也頗費了些時間,可當他在閣樓走廊聽到這種暧昧而又隱秘的聲音時,本來是要掉頭就走的。

雖然他看得出裴知予對溫時也一定不安好心,但裴知予至少還算本分,不可能做出太過火的事。

可最終也不知為何,他還是停下腳步,決定去看看。

然後就看到眼前這麽驚天駭俗的一幕!

溫時也衣衫佈錚,額上熱汗淋漓,膚色呈現不正常的酡紅,雙眼更是迷離,眼尾掛著晶瑩剔透的淚,這是醉了的人會有的反應,可放在此時的溫時也身上卻顯得格外撩人。

而這樣的溫時也,被一個更為高大健壯的少年壓在墻上。

那少年穿著月白色朝溪山弟子服飾,墨發被紮成小辮放在胸前,明明是一副很規整的模樣,可此時卻把熱汗淋漓的溫時也按在墻上不停親吻。

少年脊椎骨凸起,後脖頸青筋暴起,親吻似乎讓他整個人拋棄了原有的戒條,只沈浸在懷裏人的唇齒間。

子桑身體抖個不停。

溫時也似乎也發現了他,正用力掙紮著,可那少年竟然更兇地親著溫時也,更是將溫時也不停作亂的手狠狠壓在墻上,掐得溫時也手上浮現了一圈紅痕。

溫時也眼淚流得更兇,手指無力地顫抖著。

可少年沒有憐惜,他像是等這一刻等了許久,恨不得將懷裏的人吞進腹中,融入體內。

子桑再也按耐不住,他擡手捏起一個訣,就朝少年後背砸去。

可少年似乎早知他在身後,在那訣即將襲至他的後背時,陰側側地回過頭來。

那是一張俊美無雙的臉。

可此時的少年卻好似地獄裏走出的撒旦。

他唇瓣濕潤,猩紅的眼眸裏跳動著嗜血的光,仿佛永遠都不知饜.足的野獸,對子桑露出一個邪性至極的微笑來。

子桑驚愕失色,只覺是第一次認識裴知予!

他深刻的意識到,若是放任溫時也繼續和裴知予糾纏下去,溫時也的下場一定是被裴知予吃得骨頭都不剩。

大大咧咧的溫時也絕不是裴知予的對手。

因為他在裴知予眼裏看到的占有欲和想得到溫時也的譽罔,是那麽強烈。

強烈到就好像一股燎原之火,只需要一個引子,就可以將人燒成灰燼。

子桑不再猶豫,再次執訣襲過去,“放開他!”

可這次,根本等不到他的訣碰到裴知予的肩膀,只聽“砰”的一聲,裴知予眼神兇狠地一瞇,一股強大氣息憑空突起,朝子桑狠狠襲去。

子桑快速躲開,正欲再闖進去。

可裴知予卻將早就被親得迷糊的溫時也更緊地摟在了懷裏,對著外面的子桑道:“知趣點就別來打擾。”

子桑臉色鐵青,張嘴就想大罵。

可裴知予壓根沒給他這個機會,只聽“砰”的一聲,廂房的小門被重重合上,將他彈了出去。

而廂房外罩了一層不許人靠近的結界。

裴知予低沈沙啞的聲音從裏間傳來,“你沒看見嗎?他願意被我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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