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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魔尊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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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魔尊愛上我

“你帶我走, 可想過後果?燼淵必定不會放過我們,你有把握逃過整個魔族的追殺,有把握從燼淵手下逃出生天?”

“可……”

範九眉頭緊鎖, 眉目中滿是不甘與擔憂。

“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對策。”

範九顯然不信,“時過境遷,五洲百年來格局大變, 你許久未出世, 又有什麽依仗?你一日困於魔宮,我就一日不離開。”

唐朗月搖頭, “你到魔宮,並非為我而來吧。”

“沒錯, 可是……”

“是我重要, 還是你師門任務重要?”

“當然是你!”

“如若你的任務事關仙門存亡,你又當如何權衡?”

“……”

仙盟從各派的千名弟子中篩選,最終選中他做這個臥底。這本就是大戰前夕的備戰中,最重要的一步棋。剛領下這個任務時, 範九尚且懵懂, 而今被唐朗月點破,他方才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肩上的重擔。

唐朗月柔和地笑了笑,“你若是實在擔心,我們就打一個賭。”

“什麽賭?”

“三日之內,我必將逃離魔宮!”

見唐朗月斬釘截鐵,範九也不好再說什麽,只是道:“這幾天我會偽裝成你身邊的侍衛, 暗中相護,你一定要萬分小心。”

再久留要引人懷疑, 簡單的交代幾句,範九就換回偽裝,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魔域的天空被一層魔障籠罩,總是陰翳不見天日,即使是白天,也光線昏昏。燼淵體諒唐朗月身為人族,不似魔族喜陰喜暗,於是命宮人在唐朗月的寢宮中點燃了千根鯨脂蠟燭,據說這種蠟燭能燃燒千年之久而不熄滅,將整個寢宮照得明光熠熠、亮如白晝,如同置身魔域之外。

恐魔族粗鄙,輕慢了唐朗月,於是乎,照料他生活起居的侍女都是精心挑選的人族,通人情,知禮樂,能與唐朗月說上話。

剛來那幾天,唐朗月鬧著要撕帛,整個魔宮的綾羅綢緞都被搜羅來,就為哄他開心。

婚期吃緊,於是燼淵又招來千名巧手繡娘,就為在大婚前趕出婚服。魔族哪裏有什麽婚嫁禮俗,床榻上滾上兩番就算是定了終身。燼淵這樣大費周折,全因為唐朗月是人族,他便要依人族的禮法,雖省去許多流程,卻仍要風光大辦一場。

今日唐朗月回寢宮,卻發現寢宮四周無比寂靜,連值守的宮人都不見蹤影。

空蕩蕩的宮殿中燈火通明,反倒顯得詭異。

他推開房門,果然見燼淵側躺在美人榻上,支起一只胳膊撐著頭,一雙幽深雙眸註視著唐朗月。

這地方是唐朗月慣躺的,如今被燼淵鳩占鵲巢,可偌大的一間臥房連一張椅子都沒有,唐朗月反倒不知該坐在哪裏。

燼淵懶懶地拉長聲線,“夫人今天回來得倒是早,沒讓為夫等太久。”

什麽意思?

埋怨他平常回來得太晚,還是反諷他今天回來得太晚?

橫豎都是說自己不好,唐朗月沒必要被套進去,提起茶壺倒了一壺茶,施施然走過,端給燼淵。

“讓陛下等這麽久,是我的不是。”

燼淵垂眼,看了一眼那茶水,“如果我沒記錯,這茶可是昨晚沏的那一壺?”

“……”

唐朗月平日哪管這些,都一律交由侍女辦妥,沒想到燼淵還關註這些旁枝末節。敢讓名震五洲的堂堂魔尊喝隔夜茶,除卻他也沒誰了。

他剛遞出茶水,就面色一僵,但手上動作行雲流水、銜接絲滑,轉手就將茶水收了回去,卻在半道被燼淵截住。

在唐朗月驚訝的目光中,燼淵將茶水一飲而盡。

燼淵把玩著手中的青玉盞,唇邊掛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昔日在萬魔淵,什麽臟水腐水沒喝過,魔族進食飲水不過是為生存,哪裏像人族,吃喝都要弄出花來。品茗啜英,向來不適合我。”

說起風雅,唐朗月自認攀附不上,但燼淵這般說,唐朗月不敢茍同,“我看未必,光看我這寢宮中的千根鯨脂燭,就不知將多少自詡風雅之士比了下去。”

燼淵笑,“原來你們人族管這個叫風雅。”

“準確來說,倒也不是。”

“那是什麽?”

唐朗月微微俯下身,對著燼淵笑,眼眸幽邃迷離,眉眼彎出的弧度好似軟刃,能從肋骨縫隙穿過,刺入心臟。

他回答道:“可稱風月,也可叫風流。”

“……”

暗香浮動,絳紅色的紗簾被風吹動。

呼吸止了一瞬,燼淵捉住唐朗月的一縷長發,癡癡看著他。

“登仙閣出來的美人,可都像你這般厲害?一個眼神,就讓我三魂失了七魄。”

沒想到燼淵如此誠實且直白。

唐朗月發笑,但也不會因此放松警惕,真以為燼淵就是如此率直之人。

能從萬魔之中拼殺出,成為唯我獨尊的魔尊,燼淵的心機城府必定遠勝常人。

果不其然,燼淵下一秒就將他按在懷裏,“我們成婚之日,你可請了親朋好友到訪?”

燭芯劈啪爆響,察覺到燼淵言語中的深意,唐朗月的心也微微抖了抖。

他催下長睫,眼角挑出一抹輕薄的弧度,遮住了神情,佯裝嗔怨,懟了懟燼淵的胸口,“請了哪位親友?你倒是說說我哪位親友能來,來了哪一個不得被你們魔族生吞活剝了?!可憐我孤苦伶仃,著了你這個魔頭的道……”

他又借勢哐哐在燼淵胸口錘了兩拳,聲音之響讓燼淵額角青筋都凸起了。

他抓住唐朗月的拳頭,咬著後槽牙道:“人族都說粉拳輕錘,怎麽到你這……”

唐朗月瞪著他,“我是嬌滴滴的小娘子嗎?”

“……”

“你先看看我多高,多壯!”

“……”

“當年在閣中怎麽誇我的都有,可就是沒人誇我扶風弱柳。”

“……”

燼淵一把將唐朗月摟緊,翻身一壓,讓他關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勸你留著力氣去洞房裏叫。”

唐朗月眼一擡,笑得狡黠,“我可不會叫,倒是要勞煩陛下廢點嗓子。”

燼淵疑惑的偏了偏頭。

“我從不屈居下位。”

燼淵上下打量他一眼,眼中的疑惑和不解著實讓唐朗月差點沒沈住氣。

不信?遲早讓你好受!

“你和楚荊河也這樣?”

唐朗月回憶起幻境中的種種,分外堅定地點了頭,“連他都願意任我翻雲覆雨,你不能?”

燼淵怔楞了一下,眉頭蹙了起來,“別拿他和我比。”

“是你先提起的。”

燼淵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又不舍得對唐朗月生氣,最後選擇一口咬了下去,將唐朗月吻得氣息不穩,再也說不出挑釁擡杠的話。

唐朗月的舌尖被吮得生疼,感覺口中的津液都要被吸幹了,心想燼淵莫不是把自己當成個汁水充沛的果子,非要啃幹凈了。

就在這時,自己口中被渡入了某種甜膩的液體,又滑又膩,還未咂摸出個味,就滑進喉嚨裏。

唐朗月一驚,一把將燼淵推開,歪過身子摳嗓子眼,幹嘔幾下卻什麽都吐不出來。

“你給我吃了什麽?!”

燼淵道:“糖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燼淵又道:“補藥,對身體好。”

“你以為我會信?”

燼淵又改口,“不過是助興的藥。”

唐朗月信了,沖上去要拼命,卻被燼淵肆意施為一番。

“不對!”

唐朗月歪歪斜斜躺在美人榻上,領口大開,雙頰緋紅,斜飛的眼尾也染上一抹艷色。

他勉強擡起一只手,指了指那香爐 “這香……”

燼淵笑得誠實,“沒錯,這香也有問題。”

唐朗月推開他,昏昏沈沈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跌跌撞撞跑向浴池。

推開他的一瞬,燼淵臉上的笑意消弭無蹤。

浴池並非引自活水,不是天然溫泉,平時灌上水要用火靈石加熱,方可沐浴。不加熱時就是一冷水池子。

循著肌肉記憶,唐朗月一腳深一腳淺的奔向浴池,最後噗通一聲跳了進去。涼水抹過他的眼耳口鼻,他瞬間感覺清醒不少。

幸虧燼淵下的料不重,沒過一會兒,唐朗月便感覺身體的熱意褪去,緩緩浮上水面。

不知何時,燼淵已經站在池子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池水寒涼,體熱褪去後,唐朗月便開始覺出冷,環抱著自己的雙肩,發著抖,摩擦著取暖。

燼淵聲音低沈,仿佛能令滴水成冰,“你就這麽不願意?”

唐朗月抿著唇不說話,臉色蒼白,濕漉漉地頭發纏著肩頸,貼著臉頰,黑白的極致對比使他的面容更加奪人眼球,讓人幾乎無法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整個人卻又如瓷器般,似乎一碰就要碎。

僵持許久,錯覺一般,唐朗月竟感覺體溫在回暖。

本以為是自己的臆想,但看向燼淵時,卻了然。

他正在將池中的水加熱,池水也因為他魔氣的灌註,呈現出一種妖異的紫色。

燼淵往水中扔了幾塊靈石,中和水中的魔氣。

最終,池中蒸騰起白色的霧氣,水溫維持在了適宜的溫度,徹底成了一池溫泉。

唐朗月將下半張臉埋在水中,一言不發,看著岸邊的燼淵。

“楚荊河能辦到的事,我能辦到,楚荊河辦不到的事,我也能辦到。”

魔尊的狂傲和霸道,在此處盡顯。

而令唐朗月措手不及的是,燼淵竟也寬衣解帶,散開發冠,步入浴池中。

兩人相差幾步遠,燼淵卻只是雙手搭在池邊,閉目養神,氤氳的水汽遮掩住他刀削斧刻般的精壯身軀。但在他脫衣的瞬間,唐朗月就已經確認,這個男人身上的每一處肌肉都已經淬煉到了極致。這是歷經無數血腥殺戮,才能換來的完美軀體。

一切想象中的波折都沒有發生,二人赤誠相對,相安無事地泡完了這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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