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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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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奪愛

真正的魔不同於魔修, 而是在西極界外的萬魔淵中,由修仙界亙古積累的怨氣孕育而生。初生的魔沒有靈智,又是怨氣的匯集體, 生性血腥殘暴,只會遵循生存的本能,同類相殺,互相蠶食。吃掉的魔越多, 個體就會越強大, 而個體越強大,就會去挑戰更強的魔……如養蠱一般, 直至產生最強的那一只萬魔之魔,成為當之無愧的王者。

每代魔尊都有沖破境外結界的恐怖實力, 率領魔族大舉入侵人族, 仙魔之戰便從此而起!

當代魔尊燼淵,就是整個世界線中的最大BOSS,主角避無可避的宿敵。

面對如此重要的角色,009為唐朗月提供了極其詳盡的人物介紹。

兇悍、殘暴、乖僻、血腥、陰晴不定……

典型的無惡不作、作惡不問緣由的大反派!

唐朗月坐在大紅轎輦中, 倒吸一口涼氣, 他剛一撐起身子坐起,又捂著領口趴下了。

輕薄的紅色紗衣覆蓋著雪白肌膚,如新雪落紅梅,半遮半掩、欲拒還迎。紗衣下空無一物,領口空蕩蕩,幾乎開到了肚臍眼,僅靠一根腰帶松松系著, 不至於散開。裸|露的胸肌腹肌飽滿柔韌,如同被細細雕琢的羊脂美玉, 在頹靡的燈光下呈現出誘人的色澤。

“這魔族……還挺懂情趣!”

唐朗月剛才一動作,扯著了那根松松垮垮的腰帶,衣服瞬間散開大半,他用兩手攏著,才不至於春光乍洩。

他正糾結著自己這身衣服,那紗帳卻被一只手撩開了。

那只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偏偏顏色青白,無一絲人氣。

唐朗月看著這只手,楞了一下,不等他反應,那只手就突然探上前,緊緊扣住了他的手腕。

“啊!”

他驚呼一聲,就被那雙手扯出轎外。

在血玉玄石鋪就的奢華大殿上,長桌分列兩側,賓客如雲,宴飲酬酢,絲竹管弦,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鯨脂蠟燭徐徐燃燒,絲絲縷縷紫煙升騰而後消散。桌案上的細口凈瓶內插著幾只菡萏,雪白的花瓣卻浮現著一點妖異的淡紫色,在魔域中,似乎無論何物,都要被沾染上一絲妖異之色。

此時此刻,宴上眾魔無不抻脖瞪眼,恨不得貼臉去一睹所謂絕色美人的芳容,可惜畏懼魔尊威嚴,一個都不敢上前。

而轉眼間,他們就見那轎中的美人發出一聲驚呼,竟是被魔尊直接拎了出來。

眾魔搖頭嘆氣,魔尊果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倒是苦了美人。

下一秒,眾魔就看直了眼,齊齊發出抽氣聲。

鴉發朱唇,冰肌玉骨,明晃晃地呈現在眾魔面前。

然而還未他們進一步窺探,這具令人叫絕的身軀就被玄黑色的大袍緊緊裹住,不洩一絲春光。

燼淵將唐朗月打橫抱起,一手按下他的頭,令他埋在自己懷中,從頭到腳都被遮得嚴嚴實實。

“諸位盡可自便,我也不負春宵。”

魔尊似乎早已急不可耐,僅撇下一句話,就抱著美人往裏間走。眾魔皆露出會心的□□,浮想聯翩之際,不忘祝賀他們的魔尊喜得姝色。

魔尊□□強悍,那美人可得受一番罪。

唐朗月腳趾尖都緊張地蜷縮起來,突發狀況一個接著一個,他淩亂得不得了。

剛才電光火石間,他看到了魔尊的臉,卻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張面孔。唯獨他唇角一絲邪肆狂傲的笑意,刺入了唐朗月的腦海。

迎面對上最終BOSS,這壓迫感可想而知。

唐朗月被扔到了一張過分柔軟的床榻中,上下顛了兩顛。剛陷入床榻,他想的第一件事是要扯過被子遮羞。

然而燼淵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欺身壓了上來,陰影籠罩下,長發落滿了唐朗月的胸膛。

純凈仙體面對燼淵這類純正的魔物,難免生出排斥。哪怕是被抓一抓手腕,甚至是頭發挨上胸膛的細微觸碰,都能讓唐朗月敏感戰栗,接觸位置似乎被靜電點過,酥酥麻麻。

“嗚——別!”

下頜被挑起,唐朗月被迫擡起頭,閉著眼甩頭掙紮。

而下一秒燼淵說出的話,卻讓他震驚地瞪大眼鏡。

“望舒君百年來都杳無蹤跡,世人以為你以香消玉殞,怎地卻跑到我的踏上?”

他怎麽認識他?!

燼淵笑得充滿惡意,唐朗月卻一臉惶恐。

完了,這回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就算是一角色扮演,若是讓正道中人知道他被活捉獻到魔尊榻上,脊梁骨也要被戳爛了!

而且以現在的形勢看,他恐怕要貞操不保啊!

但很快,唐朗月冷靜了下來,梳理好思緒。

他立即反問道:“你不要胡說,我可不是什麽望舒君!除登仙閣門人,就沒人知道望舒君長什麽樣子。”

燼淵卻笑出了聲,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笑聲在寂靜的室內回蕩。

“天下誰人不知,我踏上西洲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闖入登仙閣,將他們藏著掖著的美人像看了個遍,第二件事才是將那西域皇帝逐出西洲,放我魔族子孫出來快活……你說,我認不認得你——望舒君?”

最後三個字,被燼淵咬得極重,似乎在心口喉頭滾了一番,才吐出舌尖,激起唐朗月一身雞皮疙瘩。

怎地還被人偷家了?!

燼淵捧起他的臉來,用指腹一點點描摹這張絕世容顏。

“我說怎麽讓我看了畫像就念念不忘,原來真人要好看百倍。”

“我還以為你早死在青陽靈境了,卻陰差陽錯落在我手上。”

“……”

唐朗月,“……”

沒人告訴他,魔尊怎麽還是個話癆?

冰冷的指尖劃過胸膛,激起一片涼意,燼淵勾住了那將墜不墜的腰帶,輕輕一扯。

剎那間,無限春光盡現於眼前。

燼淵還要向下摸,卻被唐朗月按住了手。正在興頭上,卻被打攪興致,燼淵不滿地擰眉。

看向唐朗月,卻又楞住了。

美人兩頰羞紅,雙目水光瀲灩,下唇被咬出細細的齒痕,顯然是被輕薄了個透徹,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

唐朗月抖著聲音道:“你若要在此汙我清白,莫不如一劍殺了我。”

聽到這話,燼淵怒極反笑,周圍的氣壓瞬間低到冰點,“你覺得跟我歡好,臟了你望舒君的無垢之身?”

唐朗月頭一偏,眼中是空洞的絕望,“我百年蹉跎,本以為幸得良人,卻不想被魔頭俘虜,辱了貞潔,終究鸞夢成空,有緣無分。”

盛怒,勃然大怒!

燼淵脖頸爆起青筋,“良人,誰是你的良人?”

唐朗月慘然一笑,“此時說這個,又有什麽意義。”

那燼淵更是必定要知道了。

他雙眼似乎冒出火來,“我要你說!”

唐朗月脖子一梗,無畏地念出那個名字,臉上寫滿傾慕與驕傲,“正是天樞仙君,九宮殿大弟子,楚荊河!”

燼淵一楞,“楚荊河?”

“沒錯。”

“那個修無情道的楚荊河?他沒死?”

唐朗月不說話了。

燼淵臉色黑得可怕,卻並沒有如唐朗月預料一般暴跳如雷。

唐朗月的眼神有些發飄,拉楚荊河出來做擋箭盤,本就是他的緩兵之計。而燼淵這個魔頭,一肚子黑水,就怕給他看破了自己的小聰明。

細細看著唐朗月的神情,燼淵突然嗤笑一聲,俯下身,湊到唐朗月頸間,輕輕嗅聞他頸部動脈處溫熱的暖香,一點點向下。

唐朗月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後背緊繃,頭皮都麻了。

不對勁啊!正常人若是知道自己看上的人早移情別戀,怎麽都得被惡心一下,怎麽還能原地發|情呢?

燼淵道:“不管楚荊河死沒死,現在他都要死。”

“什麽意思?”

唐朗月極力向後躲閃,可身後就是床榻,完全無處可逃。

他被燼淵咬住脖子吮吸,電流從脖頸竄上脊柱和大腦,身體止不住地顫抖,險些叫出聲來。

魔氣侵蝕了他的仙體,甚至想要染指金丹。此時隨便拉來一個境界高些的修士來看,恐怕都能發現他的靈氣已染上魔氣。

燼淵咬著唐朗月頸間的一塊細肉,磨牙道:“我要他或活著看你我翻雲覆雨,死了看你我鶼鰈成雙。非但如此,我要你做我的魔後,同我締結道侶大契,生生世世都不能和我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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