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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假裝我吃了隔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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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假裝我吃了隔夜飯!

夏雨安被哥哥打橫抱著, 身體被抱得高高的,手臂摟著哥哥額脖子。

哥哥的頭發墜下來,落入自己的脖頸間, 啊,好癢。

好潤, 好滑。

大美人哥哥連頭發絲都是美的。

被哥哥抱著進屋,踏過門檻, 有那麽一瞬間,被哥哥輕挑抱高了一瞬, 瞬間一種失重恐高的失速感從心裏劃過。

於是手臂把哥哥抱得更緊。

“幺兒...”夏司嵐發出一聲輕笑。

哼笑之間,輕潤淺音劃的人心癢。

難耐。

耳朵發燙了。

“嗯?”夏雨安像只小小鳥,把自己的頭埋在羽翼裏,輕輕發出回應。

依然緊緊勒著哥哥脖子。

“你把哥哥...勒疼了...”

啊!

瞬間小鳥臉色更紅了。

紅得像火燒雲。

忽然想起來上一世,兩人睡在一起, 哥哥也是這樣, 忽然說,自己把他壓疼了!

趕忙松手。

所以愛還會消失梅開二度是嗎QAQ

小貓感覺自己做錯了事,嚶。

鼓起勇氣, 擡起頭,用紅紅的臉對上哥哥的眼睛。

滿是笑意。

才發現...啊...哥哥是開玩笑的!

他在逗貓!!

“好哇!!”

小貓氣不過,一口咬了上去。

咬了哥哥鎖骨一個坑。

“嘶...輕點,這次真疼了...咳咳...”

哼!

小貓甩過頭。

小貓生氣了,讓哥哥猜!

“生氣啦?”

夏雨安依然摟著夏司嵐的脖子,在他懷裏動了動,幅度挺大。

因為不摟著脖子, 被抱著這個姿勢,就要失重了, 會摔下去。

小貓是想下去了,但不是用摔的。

夏雨安今天的穿衣打扮,珠寶首飾和衣服有些繁覆,很是厚重。

他擡了擡手。

衣服分外層和內襯,外面緋紅中間有隔沙,內裏才是白色裏衣。

感覺光袖子就有三斤沈。

“唔,哥哥這裏的衣服好覆雜啊,好麻煩啊。”

夏司嵐把他放在坐塌上,伸手幫弟弟摘了一些沈重的首飾,褪掉一層外衣。

“這樣輕松多了。”

“稍等一會兒,後院小廚房會送晚飯。”

夏雨安吃桌上的小零食,夏司嵐就拿著一卷書坐在一旁看。

夏雨安吃的高興,忽然,感覺哥哥鳳目壓了下來,對著一旁的小廝說了什麽,小廝便端著一個銅盆退了出去。

好像有點血腥味。

小貓手裏拿著蜜餞吃的,動了動鼻子,嗅了嗅,唔,好像又不多。

“好吃嗎?”夏司嵐打斷了他的思路。

“好次……嗯……”

今天一大早就被杏兒拉著起來,收拾了整整一個上午,下午還要清點帶過去的嫁妝聘禮,沈氏把哥哥給的聘禮拿了一大半裝了回來,都給他送到林夕院了。

剩下的,自然都在沈氏名下。

這樣夏雨安也放心了,至少沈氏有了錢,有了錢,在夏府就有了話語權,不會被姨娘欺負了。

整整一天沒吃飯,他實在累了。

夏雨安伸手,打了個哈欠。

作為一個專門待貴客的地方,林夕院還是很大的

前面有大廳,庭廊,後面是小廚房。

偏是偏了點,但勝在安靜。

小廚房裏人手挺多,是貴妃的規模。

當然,有一大半人,是夏司嵐自己帶去的。

“啊——”

菜被一盤一盤地端上來,侍女們排成一排,福了福身:“世子,少君請慢用。”

小貓臉一紅。

哎呀……喊少君什麽的,還不如喊小少爺!

時時刻刻提醒他,嫁給了自己的哥哥!

怪不好意思的。

話說,哥哥這院裏端上來的菜,還真不錯!

“清蒸大魚”“饅頭開花”“鹵香扒雞”“炸小魚”“燉鴨翅膀”……

全是貓愛吃的!

“吃吧,想吃多少吃多少。”夏司嵐拄著下巴,看小貓弟弟吃飯。

吃著吃著,夏雨安就有些困了……

直接趴在小桌子上睡著了……

累了一整天,貓真的撐不住了。

呼……呼……

夏雨安睡得迷迷糊糊,呼吸綿長,雙臂隨意地搭在桌子上。

夏司嵐收起手裏的書。

“少爺……”他的小廝十六悄聲走過來,小聲說。

“嗯。”夏司嵐點了點頭,走向較遠的長椅:“這邊吧。”

“別吵醒。”

“是。”

十六端著新的銅盆進來,裏面裝滿了熱水,還有紗布,剪刀。

夏司嵐掀開外衣,露出裏面纏著紗布,血色斑斑的傷口。

血跡浸透了白色布帛,顏色分兩層,有的深紅,有的顏色尚鮮。

血肉和紗布粘在一起,剪開的時候,明明很疼,夏司嵐卻只是眉峰微動。

悶聲不吭。

夏雨安其實沒睡死。

他心裏也總嘀咕著一件事……

哥哥的傷……

半夢半醒間,夏雨安仿佛看到哥哥身上嘩嘩流血,沾滿了衣衫……啊——!

夏雨安驚醒,果然看到哥哥在一旁處理傷口!

夢境成為了現實?!

夏雨安從軟榻上下來,跑到哥哥身邊:“怎麽不跟我說?”

又氣又急。

最後全化為了心疼。

哥哥也是怕自己擔心吧...

哥哥在劇情中,也是病弱的,大夫和大師都說,哥哥活不過三十……

這些無稽之談,夏雨安原本是不信的,可……

畢竟是劇情!

夏雨安原本以為,哥哥的穿越會改變這一切,但是……

沒關系!他這輩子有醫術的!人定勝天,上輩子可以改變,這輩子也可以。

小貓要努力!

哥哥今天也穿了紅衣服,雪色與紅色相間,可如今紅色外衣褪去了,衣衫卻依舊血紅。

夏雨安低頭,銅盆裏沾滿了血,很是嚇人。

“哥哥……”聲音有些顫抖。

“無事。”夏司嵐笑笑,伸出手指,逗貓:“嚇著了?都是舊傷,血也是舊血,不信你看。”

他微微將下腹的衣衫撩起,露出自己身上的傷口。

腹部緊實勁瘦的肌肉間,斷斷續續的道道血痕的確已經在恢覆了。

盡管很多愈合了,可仍有些可怖。

觸目驚心。

小貓的手忍不住摸了上去。

哥哥的肌膚有些涼,傷口的起伏丘壑在自己的指尖徜徉。

夏司嵐柔和地輕笑一聲。

“怎麽了?”

“有些癢。”

“你走開吧。”夏雨安對十六笑笑,接過他手中的布帛:“這裏我來。”

“可是……”十六猶疑。

“我是他的……妻子,有什麽不放心的?”夏雨安說:“而且,我是醫生。”

半吊子醫生,也是醫生吧!況且,其實原主,除了跟外公學習醫術不聞窗外事,醫術還挺高的。

智商負數,醫術滿點。

是個小天才了屬於是。

另外自己前世,精神力也是輔助作用,和治療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十六看向主子。

“聽少君的。”夏司嵐說。

“是。”

十六將工具給他,恭敬地下去了。

屋裏就剩下了兩人自己。

屋裏的燭燈發出劈啪的響聲,氣氛開始旖旎。

夏雨安輕輕將哥哥的衣服撩起。

手指沾著微涼的藥膏,一寸一寸擦過哥哥的肌膚。

“哥哥,疼麽?”

“還好。”鳳目含著笑意。

背部也擦過了,還剩下一處。

夏雨安的手輕輕摸到腰腹之下的傷。

這裏有些看不清且位置靠下,小貓彎腰躬身,給哥哥認真地擦拭。

擦完夏司嵐將他扶起。

“哥哥,感覺好點了麽?”

“嗯,本就無事。”

“可……”

“真無事。”

“睡吧。”

“我看著你。”

“哥哥也休息啊……哈……”打了個哈欠。

“還有一些要事要處理。”夏司嵐頓了頓。

夏雨安是真的困了,夏司嵐把他抱到床上去,給幺兒將頭發上的玉簪去掉,又給他脫了衣服。

夏雨安只著單衣,終於覺得輕松了,困意一下子上來了。

被哥哥拍著背,小貓很快進入了夢鄉。

然而,第二天醒來,夏雨安卻發現夏司嵐在桌案上和衣而睡。

“……誒,哥哥?”

哥哥一直沒上床嗎?

就這樣睡了?

為什麽?以前不都一起睡的嗎?

只是換了個世界,有什麽不一樣嘛?

乍一一個人睡,小貓還有些不習慣呢!

拍拍床鋪。

床太寬!

“嗯,昨晚處理事情太累了,就睡著了。”

“這樣啊。”沒想到過了一世,還是逃不過打工人的命!“唉,好叭。”

北辰王府。

“嗚哇哇哇哇——!!”夏柏舟在京城的府裏吱哇亂叫:“可惡,竟然讓他捷足先登!!”

這個三弟啊!!他偷家!!

失策啊!失策啊!

早知道他就先求爹爹提親賜婚了!

不過……這樣也好,幸虧幺兒嫁的是自己北辰王府,從此在他們羽翼之下了。

要說北辰王府,三弟在的二叔伯家也有些覆雜。

成為世子也算是最好的歸宿了,到時候分家產繼承等等總不能越過了世子去。

夏柏舟將給夏司嵐的信寫好,裝在鴿子腿上,給夏司嵐送過去。

如今三弟在宮中,不好通信,也不好派人遞話,最好的方式,反而是鴿子。

也好,反正北辰王府鴿子多。

順便再問問幺兒。



林夕院,夏雨安拿著鴿子,摘下鴿腿上的紙,展開。

唔……糟糕,這上面的字,他一個也不認識。

都是古字體,夏雨安本來就是貓妖,文化有限,這個世界的古文又和華族也略微差距,夏雨安用了畢生所學:“鴿子……八斤?”

“是北辰開墾良田八萬畝。”夏司嵐進來,來到夏雨安身邊,笑道:“該給你補補功課了。”

“就從學字練字開始吧。”

“唔……好……啊……”吸溜。

夏雨安一邊應著,一邊咽了下口水,壓根不知道自己應下了什麽。

這鴿子看著挺矯健,不知道把它燉了,好不好吃?

鴿子:???

夏司嵐拿著扇子,輕輕敲了一下幺兒的腦袋:“好好學習,學會了,就給你燉鴿子。”

鴿子:啊???什麽???

夏雨安練字學文章也有幾天了。

夏司嵐當然也沒逼他。

傍晚,天空依然飄著小雪。

“不如我們來吟詩吧”紅泥小火爐,汩汩燃燒,為隔絕了飛雪的屋中帶來了幾分暖意。

“就以“雪”為題。”

“好啊!”夏雨安點點頭,眼巴巴看著溫酒裏的水煮梨。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夏司嵐眉眼彎彎,嗓音清潤溫柔。

夏雨安捧著熱茶,跟著念:“無!嘿嘿。”

咕咚咕咚,喝下的熱茶化作一股暖流,順著喉嚨下肚,溫暖了胃。

這樣的天氣,竟也不覺得冷。

“調皮。”“念一個字就當念整首了麽?”夏司嵐將詩句工整地寫在宣紙上,筆鋒勁道手背微微露出青筋。

“哥哥字的好漂釀!”

誇誇。

“別以為甜言蜜語,就能放過你了。”

小貓吐舌頭:略略。

“好好好我學!”



吃完夜宵,夏司嵐轉身離開了。

照舊去書房處理“文書”。

問就是忙。

這幾天,哥哥從未與自己一同就寢過。

導致福如海都人格分裂了,不知道世子對這個世子妃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了。

你說喜歡吧,他不跟人圓房。你說不喜歡吧,他又把人寵上了天,做了些不成體統的事。

哪家主君抱著男妻到處走?恨不得不讓腳沾地,是沒有腿嘛?天天在這秀恩愛,他一個老太監傷不起。秀麻了。

難道說,是愛極了所以舍不得傷害?

聽說……還挺疼的,嗐。

關他什麽事呢?

皇帝不急太監急!



夏司嵐將書房的門關好,手指貼著門栓,頭微微仰起。

清冷的臉上出現一絲隱忍之色。

他低下頭,就著躍動的燈火,看自己的指尖。

十指連心,就像他和幺兒。

心連心,有些事,如何做?

上輩子他還可以騙騙自己,可這輩子……

他們是兄弟啊!

他身為哥哥,是該將一些東西壓下去。

世俗所不容……

哪怕他們沒有血緣,此世沒有任何關系……

夏司嵐捫心自問,能過得去這個坎嗎?

如果有一天幺兒發現了……

他又如何面對?

身為兄長,就要有兄長的責任,與擔當……

一切重量,他來背負……

臥房內,夏雨安托著下巴,望著桌上的吃食發愁。

今天的菜都涼了,可是他沒有胃口。

哥哥又不回來。

一起睡嘛,怎麽了?難道睡桌子有利於養傷嘛?而且這個人還病弱!

真是!不好好在意自己!

“十六啊。”

“少君,在呢。”十六趕忙道。

“你說你家世子怎麽才能……”

“小的也不知道啊!”“少爺他也不餓啊!”

“誒!”

夏雨安望著涼菜,心生一計。

“快,快,把這些菜給我端來!”

大吃特吃!

啊?小少爺,你又有胃口了?

“十六,唔。”夏雨安一邊扒飯一邊含糊不清:“一會兒,你就說,少君我吃了隔夜飯!肚子痛啊!讓他過來!”

“好好!”十六眼睛一亮:“還是您有主意啊!”

一旁的丫頭石榴:“……”

小少爺這真的沒有問題麽??

石榴是沈氏撥給夏雨安的新丫頭,左右沒有名字,就跟了哥哥的小廝十六,取名石榴。

怎麽感覺這麽不靠譜啊!

十六歡天喜地地去請自家主子。

夏司嵐剛來到臥房門外,就聽見裏面“哎喲,哎喲”聲。

“來了麽?”夏雨安一看見哥哥影子,哎喲地更歡了。

“怎麽了?”果然,夏司嵐面帶關切,把人帶到床上:“著涼了麽?吃壞了肚子?”

“嗯嗯嗯啊!我肚子疼——”夏雨安抱緊了哥哥:“要哥哥抱抱才能好,哥哥陪著才能入睡!”

夏司嵐手忙腳亂地為他脫衣服,蓋好被子。

關心則亂,這麽簡單的事竟仿佛做了一刻鐘之久。

小貓抓著他的手,不讓他走,委屈巴巴地叫喊:“哎喲,哎喲,哥哥……唔。”

驀然,小貓的哎喲聲變了調,眼淚汪汪,捂著肚子:“真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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