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當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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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當局者迷
剎那間，沈奕脖間的手緩緩地松開，傅廷敬眼底閃過一抹難以折磨的神情，好似有些失望，失望中又有交雜著心寒。
沈奕豬肝色的臉稍微緩和了些，眼見者傅廷敬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準備離開，而那包粉末也歸還給了沈奕。
這次，傅廷敬是真正意義上徹底對沈奕心寒，他心情覆雜地從口袋中掏出煙，卻發現自己當著沈奕的面，說要戒煙。
現在他身上連打火機都沒有了。
突然，沈奕鞋子都來不及穿，眼看著傅廷敬準備下樓時，他大聲喊著傅廷敬，“先生！”
傅廷敬淡淡地回頭望去，少年臉頰通紅，微微喘息著氣，雙手正撐著欄桿上，半截身子探出去。
在傅廷敬停留的間歇，沈奕拉扯住他的衣角，“我到底在先生眼裏究竟算什麽呢？”
他不想再像上一世膽小懦弱，不想將太多的話藏匿於心中，他就是不明白傅廷敬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出於怎樣的目的。
渾渾噩噩度過了這一生，臨死之其他才逐漸明白，自己在傅廷敬眼裏是工具人，是替代品，是發洩欲望的工具。
那麽，現在重活一世呢？
沈奕不願意成為上述的代名詞，今天他說什麽也不會放傅廷敬走，一定要當著他的面問清楚。
由於戒煙產生的戒斷反應，傅廷敬喉結上下滾動著，口中略微有些苦澀，心裏更是泛起癢癢。
他現在不想再與沈奕時候，因為他接受不了沈奕為了躲避自己，服用這麽危險的藥。
目前他只想去外面一趟，抽根煙。
傅廷敬甩開沈奕的手，卻不料沒有控制好力道，沈奕硬生生地被甩到地面。
沈奕倒吸了口涼氣，忍著骨骼的疼痛，他再一次抓住傅廷敬，“先生，在你眼裏我究竟算什麽……”
在一遍又一遍沒有回覆的詢問中，他將上一世的憤怒發洩在傅廷敬身上，在問第二遍時他不解，甚至疑惑傅廷敬是不是換了個人似的。
可問第三遍時，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著，他哭紅了雙眼。
像不知所措的少年想和面前的男人討個說法。
終於，傅廷敬屬實是被問煩了，他眉頭皺起，覆雜的情緒逐漸被厭煩所蓋去，他扯了扯衣領道：“沈奕，你只是我撿回家裏的玩偶罷了。”
“為什麽……”
沈奕的手漸漸從傅廷敬身上滑落下，他差點將這三句話咽回嗓子眼。
由於聲音太小，幾乎聽不清，傅廷敬也不再理會他。
等再也看不見傅廷敬的人影後，沈奕渾身無力底癱軟在地上，他依靠在冰冷的墻面，這股寒氣侵蝕著他的四肢，讓他逐漸在寒冷中變得麻木。
“少爺，少爺……”
不知過了多久，沈奕才勉強在一聲聲的呼喊中有了意識。
他暗淡的瞳孔看不見一絲反射光，像極了枯萎的花朵，沒有任何生機。
老管家見沈奕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將沈奕攙扶起，“少爺，地上太涼了，我扶您去沙發上坐。”
等不到沈奕的回答，此時此刻的他貌似已經魂魄從肉體剝離開來，整個人丟了三魂七魄一樣。
老管家實在於心不忍，在心中嘆了無數次氣。
他們剛才的爭吵聲，在樓下也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沈奕質問傅廷敬的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目睹傅廷敬把沈奕抱回家中，要好生為他調養身子，還會為他定制衣服，買他喜歡的食物，在這過程中傅廷敬其實對沈奕比他對自己還好。
老管家都看在眼裏，他替沈奕泡了杯溫水，站在他身邊安慰道：“少爺，先生他不是有意說這些話的，他一直以來對您都特別好。”
“是嗎？”沈奕無力地吞出。
到底好在哪兒呢？
是好在用錢羞辱自己嗎？
廉價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不知不覺落在沈奕白皙的腿上，他意識到自己又哭了，連忙擦拭著眼淚。
他吸了吸鼻子，端起桌上的溫水一飲而盡。
無論重回多少次，沈奕總覺得自己依舊無法克制，對傅廷敬流出真實感情，哪怕他算是個人渣，沈奕也覺得自己會再次喜歡他。
就好比抽了許久的香煙，想戒掉香煙的時候會產生戒斷反應，身上有許多蟲子不停地啃食著肌膚，讓他渾身奇癢無比。
沈奕對傅廷敬的感情好比於此。
沈奕覺得自己挺賤的，真的是賤到骨子裏了……
“少爺，您雖看不出來，可我局外人卻看得清清楚楚，”老管家說，“先生壓力大的時候總喜歡抽煙，但自從您身子不好，他開始戒煙了。”
“還有，其實先生也不是要侮辱您，只是他看得出來少爺您好像很缺錢的樣子，可他又礙於面子，不敢直接給您錢。”
沈奕接過老管家的話，“所以他就想讓我和他上床，然後給我錢對嗎？”
一時間，老管家也不知如何作出合理的答覆，但他想表達的意思已經說出來了，他依舊勸著沈奕，“少爺，先生他真的挺在乎您的，我希望您和先生好好在一起。”
聽完老管家的這些話，沈奕內心五味雜陳，他望著手機裏面的聯系人陷入了沈思。
因為老管家有些事無法繼續陪在沈奕對身邊，除了周圍的女傭在附近清掃著屋子，沈奕默默地盯著手機屏良久。
上面赫然寫著“傅廷敬”三個大字備註。
自從沈奕加上傅廷敬聯系方式後，他們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的溝通，雖然平日裏接觸機會平凡，可這次倒是給了沈奕一次機會。
【沈奕：對不起，我不應該欺騙您的。】
他在輸入框打了這句話後，又立即摁下了刪除鍵，來來回回拉扯間，他最終還是將這句話發給了傅廷敬。
等了十來分鐘，對面沒有任何動靜，沈奕依舊垂下眼簾，胸口好像有塊大石被堵著，讓他感到心頭郁悶。
由於他們之間的爭吵，在某些人眼裏成為了一次覆仇機會。
爭吵一旦產生，情感就不會那麽穩固。
沈佳知道自己等到了這麽一天，見傅廷敬和老管家都不在，她扔下手中的掃帚。
硬生生憋了許久的惡氣，終於可以好好找沈奕算賬了！
沈佳盛氣淩人地走到沈奕面前，毫不留情地一把薅住他的頭發，硬生生將他從沙發上拉扯到地面。
由於在強大的力道下，沈奕心思都放在了傅廷敬身上，哪顧得著當即作出反抗啊！
“砰”的一聲，沈奕的後腦勺磕在地面上，當場他昏頭轉向身體失去了平衡。
周圍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沈佳這明擺著是欺負到正主頭上了，完全顧不著傅廷敬啊！
沈奕成的四肢蜷縮成一坨，他捂住後腦勺發出痛苦的呻吟，臉色蒼白如此，不停地喘息著。
見此，沈佳的氣才勉強消了些，不過她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冒著被開除的風險，也要出一口惡氣，那麽不如借此讓自己好好疼愛疼愛沈奕吧。
沈佳冷笑著，“沈奕，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你之前怎麽針對我的？嗯？”
話音落下，她蹲在沈奕的面前，再次薅住他的頭發，活生生地將他拖拽到外面的泳池邊緣。
而一群看戲的傭人們，每個人臉上驚現惶恐，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阻止沈佳接下來瘋狂的行為。
沈奕失去了抵抗力，各種惡毒的詞匯傳入他耳中，他緊咬下唇，不甘心地就由沈佳繼續欺負著。
突然！
沈佳將沈奕的整個頭顱摁壓在池水中，大量的池水鉆進沈奕的鼻腔和口腔內部，他不停地反抗著。
隱約間，沈奕依稀覺得自己視線越來越模糊，耳邊尖銳的聲音變成了癥狀耳鳴。
大致過了15秒後，沈佳這才將沈奕拖拽出止水中，沈奕被嗆的開始劇烈的咳嗽著，她拍打著沈奕的臉龐，得意地說道：“沈奕怎麽樣？還喜歡嗎？”
“不、咳咳咳…不喜歡。”
沈奕想哀求沈佳通過自己，可他清楚一旦自己求饒，沈佳心裏就會愈發高興，因為這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上一世，沈奕沒能忘記沈佳將滾燙的湯不小心打落在他身上，當時周圍的人都冷冷看著他，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他當時準備立即想去用涼水清洗，沈佳就拽住他的衣服不讓他去，甚至還叫其他的傭人摁住他的四肢。
沈佳俯下身對沈奕說道：“沈奕啊，不要以為仗著傅廷敬對你好，你就可以得寸進尺，別忘了——”
她湊到沈奕的耳邊，言語中盡是嘲諷，“那天晚上路過你臥室，我可聽到了你的慘叫聲。”
當時，沈奕被疼得發出淒涼的慘叫聲，他向沈佳開始求饒，沈佳讓他說什麽，他就只能說什麽。
差不多讓沈佳開心了，她這才命令其他下人松開沈奕。
沈奕覺得是自己對沈佳太過於心軟了，本想著不讓傅廷敬辭退她，留她在別墅裏自己好好折磨她。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沈佳不顧一切代價，也要讓自己難受！
“沈奕，你只是傅廷敬包養的情人，他遲早會把你玩膩一腳踹開你的。”
沈佳說完，再次將沈奕的頭顱摁壓入池中。
大約過了10來秒後，又重覆著上次的動作，“沈奕，要不你就跪下來求我吧，求我說不定就放過你了。”
沈奕緊咬著牙關，鼻血順著下顎滴落在地面，他聲線顫抖地說道：“不、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求你的。”
“別給臉不要臉！”沈佳也顧不著鮮血會浸染到池中，她再次將沈奕的頭顱摁於水面。
而這次的時間遠遠超過了10秒！
沈奕從一開始的掙紮到後面沒有了力氣，他在水中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鼻孔口腔耳朵湧入了許多池水，窒息感也隨之而來。
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趕來的傅廷敬毫不留情地一腳踹沈佳身上，整個人活生生被踹飛四五米！
眼看著沈奕半個身子都要栽進池水中了，傅廷敬眼疾手快的拉扯住他的衣服，將他拖到池邊。
沈佳沒有意料傅廷敬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回來，她五官扭曲地捂著自己的腹部，現在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逃跑了！
此時的沈奕早已神志不清，口腔中不停地咳出水來。
傅廷敬令傭人叫來了救護車，而沈佳這次也在劫難逃，被另外兩名保鏢摁在地上。
“沈奕，沈奕……”
在數十次的呼喊聲下，沈奕像條幹枯的魚聽不到傅廷敬的聲音，也看不見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一片漆黑中，他只感受到自己被人擁入懷中。
隨著瞳孔逐漸開始渙散，傅廷敬才察覺到沈奕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強行先將沈奕體內的水排出，後面再開始心肺覆蘇。
“沈奕，沈奕……”
冥冥之中，沈奕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喊著自己，聲音很熟悉，可他想不起來是誰了。
他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了，他特別特別想睡一覺，睡到再也不用醒來為止。
刺眼的白光將他從漆黑中拉入現實，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住進了醫院。
整個屋子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讓沈奕覺得很難聞。
他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微微挪動著頭部，才看到傅廷敬趴在自己的床邊。
“先……”
沈奕第一反應就想喊出“先生”，然而他頭一次看見傅廷敬睡得如此沈，默默地咽了回去。
他沒死，他還以為自己死了……
沈奕在心中自嘲著，看來上天也不想讓自己死的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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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傅廷敬是真正意義上徹底對沈奕心寒，他心情覆雜地從口袋中掏出煙，卻發現自己當著沈奕的面，說要戒煙。
現在他身上連打火機都沒有了。
突然，沈奕鞋子都來不及穿，眼看著傅廷敬準備下樓時，他大聲喊著傅廷敬，“先生！”
傅廷敬淡淡地回頭望去，少年臉頰通紅，微微喘息著氣，雙手正撐著欄桿上，半截身子探出去。
在傅廷敬停留的間歇，沈奕拉扯住他的衣角，“我到底在先生眼裏究竟算什麽呢？”
他不想再像上一世膽小懦弱，不想將太多的話藏匿於心中，他就是不明白傅廷敬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出於怎樣的目的。
渾渾噩噩度過了這一生，臨死之其他才逐漸明白，自己在傅廷敬眼裏是工具人，是替代品，是發洩欲望的工具。
那麽，現在重活一世呢？
沈奕不願意成為上述的代名詞，今天他說什麽也不會放傅廷敬走，一定要當著他的面問清楚。
由於戒煙產生的戒斷反應，傅廷敬喉結上下滾動著，口中略微有些苦澀，心裏更是泛起癢癢。
他現在不想再與沈奕時候，因為他接受不了沈奕為了躲避自己，服用這麽危險的藥。
目前他只想去外面一趟，抽根煙。
傅廷敬甩開沈奕的手，卻不料沒有控制好力道，沈奕硬生生地被甩到地面。
沈奕倒吸了口涼氣，忍著骨骼的疼痛，他再一次抓住傅廷敬，“先生，在你眼裏我究竟算什麽……”
在一遍又一遍沒有回覆的詢問中，他將上一世的憤怒發洩在傅廷敬身上，在問第二遍時他不解，甚至疑惑傅廷敬是不是換了個人似的。
可問第三遍時，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著，他哭紅了雙眼。
像不知所措的少年想和面前的男人討個說法。
終於，傅廷敬屬實是被問煩了，他眉頭皺起，覆雜的情緒逐漸被厭煩所蓋去，他扯了扯衣領道：“沈奕，你只是我撿回家裏的玩偶罷了。”
“為什麽……”
沈奕的手漸漸從傅廷敬身上滑落下，他差點將這三句話咽回嗓子眼。
由於聲音太小，幾乎聽不清，傅廷敬也不再理會他。
等再也看不見傅廷敬的人影後，沈奕渾身無力底癱軟在地上，他依靠在冰冷的墻面，這股寒氣侵蝕著他的四肢，讓他逐漸在寒冷中變得麻木。
“少爺，少爺……”
不知過了多久，沈奕才勉強在一聲聲的呼喊中有了意識。
他暗淡的瞳孔看不見一絲反射光，像極了枯萎的花朵，沒有任何生機。
老管家見沈奕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將沈奕攙扶起，“少爺，地上太涼了，我扶您去沙發上坐。”
等不到沈奕的回答，此時此刻的他貌似已經魂魄從肉體剝離開來，整個人丟了三魂七魄一樣。
老管家實在於心不忍，在心中嘆了無數次氣。
他們剛才的爭吵聲，在樓下也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沈奕質問傅廷敬的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目睹傅廷敬把沈奕抱回家中，要好生為他調養身子，還會為他定制衣服，買他喜歡的食物，在這過程中傅廷敬其實對沈奕比他對自己還好。
老管家都看在眼裏，他替沈奕泡了杯溫水，站在他身邊安慰道：“少爺，先生他不是有意說這些話的，他一直以來對您都特別好。”
“是嗎？”沈奕無力地吞出。
到底好在哪兒呢？
是好在用錢羞辱自己嗎？
廉價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不知不覺落在沈奕白皙的腿上，他意識到自己又哭了，連忙擦拭著眼淚。
他吸了吸鼻子，端起桌上的溫水一飲而盡。
無論重回多少次，沈奕總覺得自己依舊無法克制，對傅廷敬流出真實感情，哪怕他算是個人渣，沈奕也覺得自己會再次喜歡他。
就好比抽了許久的香煙，想戒掉香煙的時候會產生戒斷反應，身上有許多蟲子不停地啃食著肌膚，讓他渾身奇癢無比。
沈奕對傅廷敬的感情好比於此。
沈奕覺得自己挺賤的，真的是賤到骨子裏了……
“少爺，您雖看不出來，可我局外人卻看得清清楚楚，”老管家說，“先生壓力大的時候總喜歡抽煙，但自從您身子不好，他開始戒煙了。”
“還有，其實先生也不是要侮辱您，只是他看得出來少爺您好像很缺錢的樣子，可他又礙於面子，不敢直接給您錢。”
沈奕接過老管家的話，“所以他就想讓我和他上床，然後給我錢對嗎？”
一時間，老管家也不知如何作出合理的答覆，但他想表達的意思已經說出來了，他依舊勸著沈奕，“少爺，先生他真的挺在乎您的，我希望您和先生好好在一起。”
聽完老管家的這些話，沈奕內心五味雜陳，他望著手機裏面的聯系人陷入了沈思。
因為老管家有些事無法繼續陪在沈奕對身邊，除了周圍的女傭在附近清掃著屋子，沈奕默默地盯著手機屏良久。
上面赫然寫著“傅廷敬”三個大字備註。
自從沈奕加上傅廷敬聯系方式後，他們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的溝通，雖然平日裏接觸機會平凡，可這次倒是給了沈奕一次機會。
【沈奕：對不起，我不應該欺騙您的。】
他在輸入框打了這句話後，又立即摁下了刪除鍵，來來回回拉扯間，他最終還是將這句話發給了傅廷敬。
等了十來分鐘，對面沒有任何動靜，沈奕依舊垂下眼簾，胸口好像有塊大石被堵著，讓他感到心頭郁悶。
由於他們之間的爭吵，在某些人眼裏成為了一次覆仇機會。
爭吵一旦產生，情感就不會那麽穩固。
沈佳知道自己等到了這麽一天，見傅廷敬和老管家都不在，她扔下手中的掃帚。
硬生生憋了許久的惡氣，終於可以好好找沈奕算賬了！
沈佳盛氣淩人地走到沈奕面前，毫不留情地一把薅住他的頭發，硬生生將他從沙發上拉扯到地面。
由於在強大的力道下，沈奕心思都放在了傅廷敬身上，哪顧得著當即作出反抗啊！
“砰”的一聲，沈奕的後腦勺磕在地面上，當場他昏頭轉向身體失去了平衡。
周圍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沈佳這明擺著是欺負到正主頭上了，完全顧不著傅廷敬啊！
沈奕成的四肢蜷縮成一坨，他捂住後腦勺發出痛苦的呻吟，臉色蒼白如此，不停地喘息著。
見此，沈佳的氣才勉強消了些，不過她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冒著被開除的風險，也要出一口惡氣，那麽不如借此讓自己好好疼愛疼愛沈奕吧。
沈佳冷笑著，“沈奕，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你之前怎麽針對我的？嗯？”
話音落下，她蹲在沈奕的面前，再次薅住他的頭發，活生生地將他拖拽到外面的泳池邊緣。
而一群看戲的傭人們，每個人臉上驚現惶恐，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阻止沈佳接下來瘋狂的行為。
沈奕失去了抵抗力，各種惡毒的詞匯傳入他耳中，他緊咬下唇，不甘心地就由沈佳繼續欺負著。
突然！
沈佳將沈奕的整個頭顱摁壓在池水中，大量的池水鉆進沈奕的鼻腔和口腔內部，他不停地反抗著。
隱約間，沈奕依稀覺得自己視線越來越模糊，耳邊尖銳的聲音變成了癥狀耳鳴。
大致過了15秒後，沈佳這才將沈奕拖拽出止水中，沈奕被嗆的開始劇烈的咳嗽著，她拍打著沈奕的臉龐，得意地說道：“沈奕怎麽樣？還喜歡嗎？”
“不、咳咳咳…不喜歡。”
沈奕想哀求沈佳通過自己，可他清楚一旦自己求饒，沈佳心裏就會愈發高興，因為這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上一世，沈奕沒能忘記沈佳將滾燙的湯不小心打落在他身上，當時周圍的人都冷冷看著他，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他當時準備立即想去用涼水清洗，沈佳就拽住他的衣服不讓他去，甚至還叫其他的傭人摁住他的四肢。
沈佳俯下身對沈奕說道：“沈奕啊，不要以為仗著傅廷敬對你好，你就可以得寸進尺，別忘了——”
她湊到沈奕的耳邊，言語中盡是嘲諷，“那天晚上路過你臥室，我可聽到了你的慘叫聲。”
當時，沈奕被疼得發出淒涼的慘叫聲，他向沈佳開始求饒，沈佳讓他說什麽，他就只能說什麽。
差不多讓沈佳開心了，她這才命令其他下人松開沈奕。
沈奕覺得是自己對沈佳太過於心軟了，本想著不讓傅廷敬辭退她，留她在別墅裏自己好好折磨她。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沈佳不顧一切代價，也要讓自己難受！
“沈奕，你只是傅廷敬包養的情人，他遲早會把你玩膩一腳踹開你的。”
沈佳說完，再次將沈奕的頭顱摁壓入池中。
大約過了10來秒後，又重覆著上次的動作，“沈奕，要不你就跪下來求我吧，求我說不定就放過你了。”
沈奕緊咬著牙關，鼻血順著下顎滴落在地面，他聲線顫抖地說道：“不、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求你的。”
“別給臉不要臉！”沈佳也顧不著鮮血會浸染到池中，她再次將沈奕的頭顱摁於水面。
而這次的時間遠遠超過了10秒！
沈奕從一開始的掙紮到後面沒有了力氣，他在水中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鼻孔口腔耳朵湧入了許多池水，窒息感也隨之而來。
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趕來的傅廷敬毫不留情地一腳踹沈佳身上，整個人活生生被踹飛四五米！
眼看著沈奕半個身子都要栽進池水中了，傅廷敬眼疾手快的拉扯住他的衣服，將他拖到池邊。
沈佳沒有意料傅廷敬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回來，她五官扭曲地捂著自己的腹部，現在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逃跑了！
此時的沈奕早已神志不清，口腔中不停地咳出水來。
傅廷敬令傭人叫來了救護車，而沈佳這次也在劫難逃，被另外兩名保鏢摁在地上。
“沈奕，沈奕……”
在數十次的呼喊聲下，沈奕像條幹枯的魚聽不到傅廷敬的聲音，也看不見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一片漆黑中，他只感受到自己被人擁入懷中。
隨著瞳孔逐漸開始渙散，傅廷敬才察覺到沈奕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強行先將沈奕體內的水排出，後面再開始心肺覆蘇。
“沈奕，沈奕……”
冥冥之中，沈奕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喊著自己，聲音很熟悉，可他想不起來是誰了。
他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了，他特別特別想睡一覺，睡到再也不用醒來為止。
刺眼的白光將他從漆黑中拉入現實，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住進了醫院。
整個屋子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讓沈奕覺得很難聞。
他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微微挪動著頭部，才看到傅廷敬趴在自己的床邊。
“先……”
沈奕第一反應就想喊出“先生”，然而他頭一次看見傅廷敬睡得如此沈，默默地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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