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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直著身子，想要回答江銘昱的名字，可喉嚨好像被一根繩子系住了，他只要一張口，喉間就收得越緊，要他喘不上氣。
一股澀意順著喉嚨湧向鼻腔，從眼眶漫延出來。
他眨著眼睛想要把那點酸澀眨走。
江銘昱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還因為生病，身形有些不穩。
溫厭下意識想要去扶，江銘昱沒讓，只是自己撐著。
溫厭站在那兒，伸在半空的手慢慢垂下去，頭低下去。
過了很久很久溫厭才開口。
他的聲音有點低，不過聽起來挺正常。
“對不起”
“我沒想過要怎麽樣”
“我現在都有在按時吃藥，不會再犯病了，你放心”
江銘昱看著他沒有說話。
溫厭也就站在那兒。
江銘昱走過去，坐到了床邊，他問：“累嗎？”
他看見溫厭向他偏過頭。
江銘昱問他：“這些年從文川到北南生活累嗎？”
溫厭緩慢地說：“還好”
江銘昱躺下去說：“撒謊”
江銘昱似乎累了他讓溫厭今天晚上在這裏休息，溫厭像是冬眠的動物慢慢從季節變換中緩過來。
他站在床邊問江銘昱不需要去醫院。
他可以幫忙打車。
江銘昱說不用，他吃了藥。
溫厭在房間裏站了會，江銘昱躺在床上沒有動靜，過了很久他才動了動有些僵硬酸軟的身體。
江銘昱睡著了。
溫厭給他蓋被子他也沒有反應，將空調調到舒適的溫度，溫厭才退出去。
時間太晚了，溫厭不知道江銘昱今晚會不會發燒，他不敢走。
客房江銘昱在睡，江銘昱的房間溫厭不敢去睡，最後在沙發上將就著一晚。
夜裏也沒有睡踏實，會起來輕手輕腳的進客房去看看江銘昱有沒有發燒。
因為江銘昱吃了藥又在床底下發現兩個空的酒瓶，擔心出問題，溫厭沒怎麽睡好，一晚上起來五六次。
有時候甚至會去悄悄盯著江銘昱胸口的位置看他還有沒有在呼吸。
第二天，溫厭是被人的按鈴聲吵醒的。
他光著腳去開門，看到人有些一楞。
對方顯然也沒料到。
“你好，請問這裏是江銘昱的家嗎？”
“我是沈佳”
她提著東西，擡了擡手。
“聽說他生病了，我來給他送點粥和藥”
溫厭聞言微微一楞。
他張口回答：“是”
隨後退開些擋在門口的位置，沈佳對他說謝謝。
把東西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問他是江銘昱的弟弟嗎？
溫厭遠遠的站在門口的位置說不是。
“是同學”
客房的門傳來動靜，江銘昱站在那兒，不知道多久站在那兒的。
沈佳見了江銘昱就讓他過來喝點粥。
自己找去了廚房，找了碗筷出來，招呼溫厭，讓他也過來一起吃。
溫厭說：“不用了”
“我現在不餓，你們吃吧”
他坐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又走到客臥去，他把床上整理妥當，擦了桌子，又掃了地，將垃圾裝起來。
經過客廳，沈佳首先看見他。
問他要出去嗎？
江銘昱也看著他，溫厭提了提手裏的垃圾袋，說自己去扔個垃圾。
溫厭從樓上到樓下扔個垃圾走了二十分鐘，又在樓下轉了半個小時才慢吞吞的。
到了門口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帶鑰匙，因為出來得急，手機也沒帶。
他在門口站了十多分鐘，門突然被打開，沈佳看見他哇了一聲。
“你怎麽站在這兒”
沈佳看起來快走了，江銘昱站在門口送她，溫厭張了張口。
“我忘記帶鑰匙了”
沈佳說：“那怎麽不敲門”
“我們都在啊”
溫厭垂著眼皮：“我在下面逛了逛，剛剛才回來”
沈佳歪了歪頭說：“好吧，我要走了，下次再見”
溫厭雖然不怎麽想說見，但還是秉承著禮貌點點頭說好。
沈佳走了，房間裏只剩下兩人。
溫厭覺得江銘昱或許是昨天喝多了酒，已經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
所以他也沒有提起任何昨晚的事情。
江銘昱看起來好多了。
沈佳在，那麽江銘昱也有人照顧。
溫厭坐在沙發上看下午最近的機票，點進頁面後，江銘昱在浴室洗澡忘記拿毛巾，要他幫忙。
溫厭給了之後，又到臥室裏去找吹風機，出來的時候江銘昱正坐在沙發上看他的手機。
他走過去，江銘昱放下手機。
問他有急事嗎？這麽快要回去。
溫厭將吹風機放在桌子上說他昨天過來太晚，都沒來得急跟溫母說。
“你現在已經好多了，我還是回去吧”
江銘昱說：“不怕我一個人在家沒有人照顧”
溫厭說：“沈佳會照顧你的”
江銘昱好像笑了，又不是高興，所以收斂起來。
他問溫厭：“沈佳”
溫厭點點頭，聲音有些輕。
“她不是你的相親對象嗎？”
江銘昱說是。
溫厭說。
“那她肯定會照顧你的”
江銘昱聲音和緩，頭發還濕著，眼珠泛著黑，說：“所以你要祝福我們嗎？”
溫厭是說不出口的，不知道是不是跟江銘昱相處久了，溫厭這次很快就理解。
他站在原地，有些難堪，他這回大概知道江銘昱沒有忘記自己昨天說了什麽。
也沒有忘記溫厭喜歡江銘昱。
溫厭站在那裏，離江銘昱不算遠，可也不肯離他太近。
他的皮膚很白，有時候江銘昱一不註意就會給他留下個紅印。
溫厭會習慣註視人的眼睛說話，分析他們的面部表情，神態，以此做出正確判斷。
所以在他短暫的低下眼後又擡起來。
溫厭並沒有流淚，眼角的位置有些泛紅，嘴唇抿得很緊，像是忍受了很大的痛苦。
江銘昱閉了一下眼。
他說對不起。
然後睜開眼。
江銘昱看著溫厭說：“沈佳是我的相親對象，可不是是相親對象就能肯定會過來照顧我的”
“除卻相親對象這個身份，我們兩也是才見過兩三面的人”
“她來送的粥，是感謝我上次幫了她”
“再往後十年二十年，她可能是我的朋友，但對於相親對象而言，也只是曾經的相親對象”
他將溫厭拉過來坐到沙發上。
問他明白嗎？
溫厭只是看著他。
江銘昱專註的看著他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溫厭看著他，像是依舊沒明白，眼淚從眼角流下來。
江銘昱很輕柔的用手給他擦掉眼淚。
聲音變得很溫和，眼神也變得溫柔。
“不是都考上北南了，怎麽還這麽笨”
溫厭好像理解了，又不太確定，他頂著一雙泛紅的雙眼，慢慢的湊近江銘昱，然後觀察他臉上的神色。
最後輕輕的吻了一下江銘昱的唇角，
待稍稍退開，江銘昱的神色不變，低頭吻抿溫厭的唇瓣。
溫厭是在兩周後才回到文川的。
走的時候用一種很擔憂的眼神看著江銘昱，不肯下車，江銘昱問他怎麽了？
溫厭就問他自己有沒有忘記吃藥，江銘昱解開安全帶，側身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
跟他說沒有。
這兩周他都待在江銘昱家裏，在早上起床的時候通常會盯著天花板看半天，又到廚房看江銘昱。
他並不走進近，只是站在門口的位置。
直到江銘昱向他招手，他才會如夢方醒的走過去。
江銘昱會用筷子給他夾鍋裏的菜先讓他嘗嘗。
溫厭會在飯後去洗碗，等到晚上，兩個人會坐在沙發裏看電影打發時間，溫厭十分喜歡。
江銘昱有時候會在電影過半的時候跟溫厭接吻，有時候會在電影結束後接吻。
在溫厭離開北南去了文川大概一周再回來。
溫厭很是喜歡和江銘昱待在一起。
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了東西，臨走的時候溫厭看中了一款變換顏色的投射款的燈。
站在貨架上看了一會。
江銘昱買給了他。
浴室裏傳來水聲，江銘昱洗完澡出來。
溫厭正在客廳裏看影片，溫厭穿著寬松的睡衣，露出點鎖骨。
江銘昱坐到溫厭的旁邊看了會電影，溫厭才發覺，江銘昱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在電影光影變化下，江銘昱整個人捂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溫厭看了一會覺得很喜歡。
就湊上去吻他，江銘昱同他接吻，吻了一會溫厭就被江銘昱壓到沙發上。
與往次不同，江銘昱開始親吻溫厭的脖頸，胸口，溫厭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看著新買的燈光在不斷晃動變換。
他有些害怕自己會被晃到掉到下面，就只能抱住江銘昱。
江銘昱發覺後也會摟緊他，結束之後，溫厭躺在床上喘著氣，他出了汗，有些困了，眼皮也有些痛。
江銘昱撥開他額前的濕發，在他的眼皮上吻了吻，問他很困嗎？
溫厭聲音啞了。
他半睜開眼皮，又垂下去，江銘昱抱著他去浴室洗澡他本來是不肯的。
可自己又雙腿發軟，在床邊撐著站了好一會。
江銘昱說把他抱過去，溫厭自己洗。
溫厭才點頭。
出來隨便套了一件睡衣，用浴巾擦幹凈水跡就睡到床上去。
溫厭被江銘昱從後背擁著，聞著浴室熱氣散發出來的蒸騰沐浴香氣很快睡著。
江銘昱在五月份的時候，擁了一段長達兩個月的長假。
公司穩定下來，江銘昱在早晨與溫厭接了一個綿長的吻之後，問他想要去哪裏。
溫厭還有些茫然，頭發胡亂的陷在被子裏，他的衣服還在床下，被隨意的丟在地毯上。
皮膚微微泛紅，唇瓣被抿吮得嫣紅，像是深紅的玫瑰花瓣，上面沾著瑩潤的水光。
一半臉遮在被子裏在聽到江銘昱的話後，呆楞了幾秒鐘後，隨後說去哪裏都可以的話。
一個很普通的早晨，窗簾沒有完全拉開，外面天氣陰沈，樹枝被風吹得亂七八糟，帶著一絲熱氣被澆灌。
房頂上傳來劈裏啪啦的雨滴敲打聲，雨落在窗戶上，落在地上，樹葉上。
溫厭縮在江銘昱的懷裏，看他手機屏幕上瀏覽的世界各地旅游觀光的好地點。
瀏覽一會後，輕聲問溫厭這個喜不喜歡，然後在最後敲定地點。
定下地點酒店，收拾好行李，在飛機起飛時，江銘昱問他什麽時候喜歡他的。
溫厭臉上有些熱，但還是認真回答了江銘昱的問題。
江銘昱聽了之後，垂下眼像是在思考，又或者回憶。
然後說：“怎麽不那時候過來認識我？”
溫厭看著他不知道是不知道怎麽說還是不肯說，沒有回答。
在江銘昱問了他第二遍之後，他才開口說：“那時候我不好”
江銘昱說：“那時候我也不怎麽好”
溫厭看了江銘昱一眼，反駁道：“你很好”
江銘昱學他。
“你很好”
溫厭看著江銘昱的眼睛，過了一會江銘昱先垂下眼，伸過一只手把溫厭的眼睛蓋住。
低聲說：“別看了”
溫厭睜著眼睛有些不解。
“為什麽”
江銘昱傾身過去為他理了理身上蓋著的毯子，面不改色的說：“再看，我就要忍不住跟你接吻了”
坐回自己位置的時候，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會說這樣話的人，也不像是會喜歡溫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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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厭站在那兒，伸在半空的手慢慢垂下去，頭低下去。
過了很久很久溫厭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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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我沒想過要怎麽樣”
“我現在都有在按時吃藥，不會再犯病了，你放心”
江銘昱看著他沒有說話。
溫厭也就站在那兒。
江銘昱走過去，坐到了床邊，他問：“累嗎？”
他看見溫厭向他偏過頭。
江銘昱問他：“這些年從文川到北南生活累嗎？”
溫厭緩慢地說：“還好”
江銘昱躺下去說：“撒謊”
江銘昱似乎累了他讓溫厭今天晚上在這裏休息，溫厭像是冬眠的動物慢慢從季節變換中緩過來。
他站在床邊問江銘昱不需要去醫院。
他可以幫忙打車。
江銘昱說不用，他吃了藥。
溫厭在房間裏站了會，江銘昱躺在床上沒有動靜，過了很久他才動了動有些僵硬酸軟的身體。
江銘昱睡著了。
溫厭給他蓋被子他也沒有反應，將空調調到舒適的溫度，溫厭才退出去。
時間太晚了，溫厭不知道江銘昱今晚會不會發燒，他不敢走。
客房江銘昱在睡，江銘昱的房間溫厭不敢去睡，最後在沙發上將就著一晚。
夜裏也沒有睡踏實，會起來輕手輕腳的進客房去看看江銘昱有沒有發燒。
因為江銘昱吃了藥又在床底下發現兩個空的酒瓶，擔心出問題，溫厭沒怎麽睡好，一晚上起來五六次。
有時候甚至會去悄悄盯著江銘昱胸口的位置看他還有沒有在呼吸。
第二天，溫厭是被人的按鈴聲吵醒的。
他光著腳去開門，看到人有些一楞。
對方顯然也沒料到。
“你好，請問這裏是江銘昱的家嗎？”
“我是沈佳”
她提著東西，擡了擡手。
“聽說他生病了，我來給他送點粥和藥”
溫厭聞言微微一楞。
他張口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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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厭遠遠的站在門口的位置說不是。
“是同學”
客房的門傳來動靜，江銘昱站在那兒，不知道多久站在那兒的。
沈佳見了江銘昱就讓他過來喝點粥。
自己找去了廚房，找了碗筷出來，招呼溫厭，讓他也過來一起吃。
溫厭說：“不用了”
“我現在不餓，你們吃吧”
他坐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又走到客臥去，他把床上整理妥當，擦了桌子，又掃了地，將垃圾裝起來。
經過客廳，沈佳首先看見他。
問他要出去嗎？
江銘昱也看著他，溫厭提了提手裏的垃圾袋，說自己去扔個垃圾。
溫厭從樓上到樓下扔個垃圾走了二十分鐘，又在樓下轉了半個小時才慢吞吞的。
到了門口反應過來自己沒有帶鑰匙，因為出來得急，手機也沒帶。
他在門口站了十多分鐘，門突然被打開，沈佳看見他哇了一聲。
“你怎麽站在這兒”
沈佳看起來快走了，江銘昱站在門口送她，溫厭張了張口。
“我忘記帶鑰匙了”
沈佳說：“那怎麽不敲門”
“我們都在啊”
溫厭垂著眼皮：“我在下面逛了逛，剛剛才回來”
沈佳歪了歪頭說：“好吧，我要走了，下次再見”
溫厭雖然不怎麽想說見，但還是秉承著禮貌點點頭說好。
沈佳走了，房間裏只剩下兩人。
溫厭覺得江銘昱或許是昨天喝多了酒，已經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
所以他也沒有提起任何昨晚的事情。
江銘昱看起來好多了。
沈佳在，那麽江銘昱也有人照顧。
溫厭坐在沙發上看下午最近的機票，點進頁面後，江銘昱在浴室洗澡忘記拿毛巾，要他幫忙。
溫厭給了之後，又到臥室裏去找吹風機，出來的時候江銘昱正坐在沙發上看他的手機。
他走過去，江銘昱放下手機。
問他有急事嗎？這麽快要回去。
溫厭將吹風機放在桌子上說他昨天過來太晚，都沒來得急跟溫母說。
“你現在已經好多了，我還是回去吧”
江銘昱說：“不怕我一個人在家沒有人照顧”
溫厭說：“沈佳會照顧你的”
江銘昱好像笑了，又不是高興，所以收斂起來。
他問溫厭：“沈佳”
溫厭點點頭，聲音有些輕。
“她不是你的相親對象嗎？”
江銘昱說是。
溫厭說。
“那她肯定會照顧你的”
江銘昱聲音和緩，頭發還濕著，眼珠泛著黑，說：“所以你要祝福我們嗎？”
溫厭是說不出口的，不知道是不是跟江銘昱相處久了，溫厭這次很快就理解。
他站在原地，有些難堪，他這回大概知道江銘昱沒有忘記自己昨天說了什麽。
也沒有忘記溫厭喜歡江銘昱。
溫厭站在那裏，離江銘昱不算遠，可也不肯離他太近。
他的皮膚很白，有時候江銘昱一不註意就會給他留下個紅印。
溫厭會習慣註視人的眼睛說話，分析他們的面部表情，神態，以此做出正確判斷。
所以在他短暫的低下眼後又擡起來。
溫厭並沒有流淚，眼角的位置有些泛紅，嘴唇抿得很緊，像是忍受了很大的痛苦。
江銘昱閉了一下眼。
他說對不起。
然後睜開眼。
江銘昱看著溫厭說：“沈佳是我的相親對象，可不是是相親對象就能肯定會過來照顧我的”
“除卻相親對象這個身份，我們兩也是才見過兩三面的人”
“她來送的粥，是感謝我上次幫了她”
“再往後十年二十年，她可能是我的朋友，但對於相親對象而言，也只是曾經的相親對象”
他將溫厭拉過來坐到沙發上。
問他明白嗎？
溫厭只是看著他。
江銘昱專註的看著他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溫厭看著他，像是依舊沒明白，眼淚從眼角流下來。
江銘昱很輕柔的用手給他擦掉眼淚。
聲音變得很溫和，眼神也變得溫柔。
“不是都考上北南了，怎麽還這麽笨”
溫厭好像理解了，又不太確定，他頂著一雙泛紅的雙眼，慢慢的湊近江銘昱，然後觀察他臉上的神色。
最後輕輕的吻了一下江銘昱的唇角，
待稍稍退開，江銘昱的神色不變，低頭吻抿溫厭的唇瓣。
溫厭是在兩周後才回到文川的。
走的時候用一種很擔憂的眼神看著江銘昱，不肯下車，江銘昱問他怎麽了？
溫厭就問他自己有沒有忘記吃藥，江銘昱解開安全帶，側身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
跟他說沒有。
這兩周他都待在江銘昱家裏，在早上起床的時候通常會盯著天花板看半天，又到廚房看江銘昱。
他並不走進近，只是站在門口的位置。
直到江銘昱向他招手，他才會如夢方醒的走過去。
江銘昱會用筷子給他夾鍋裏的菜先讓他嘗嘗。
溫厭會在飯後去洗碗，等到晚上，兩個人會坐在沙發裏看電影打發時間，溫厭十分喜歡。
江銘昱有時候會在電影過半的時候跟溫厭接吻，有時候會在電影結束後接吻。
在溫厭離開北南去了文川大概一周再回來。
溫厭很是喜歡和江銘昱待在一起。
兩個人一起去超市買了東西，臨走的時候溫厭看中了一款變換顏色的投射款的燈。
站在貨架上看了一會。
江銘昱買給了他。
浴室裏傳來水聲，江銘昱洗完澡出來。
溫厭正在客廳裏看影片，溫厭穿著寬松的睡衣，露出點鎖骨。
江銘昱坐到溫厭的旁邊看了會電影，溫厭才發覺，江銘昱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在電影光影變化下，江銘昱整個人捂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溫厭看了一會覺得很喜歡。
就湊上去吻他，江銘昱同他接吻，吻了一會溫厭就被江銘昱壓到沙發上。
與往次不同，江銘昱開始親吻溫厭的脖頸，胸口，溫厭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看著新買的燈光在不斷晃動變換。
他有些害怕自己會被晃到掉到下面，就只能抱住江銘昱。
江銘昱發覺後也會摟緊他，結束之後，溫厭躺在床上喘著氣，他出了汗，有些困了，眼皮也有些痛。
江銘昱撥開他額前的濕發，在他的眼皮上吻了吻，問他很困嗎？
溫厭聲音啞了。
他半睜開眼皮，又垂下去，江銘昱抱著他去浴室洗澡他本來是不肯的。
可自己又雙腿發軟，在床邊撐著站了好一會。
江銘昱說把他抱過去，溫厭自己洗。
溫厭才點頭。
出來隨便套了一件睡衣，用浴巾擦幹凈水跡就睡到床上去。
溫厭被江銘昱從後背擁著，聞著浴室熱氣散發出來的蒸騰沐浴香氣很快睡著。
江銘昱在五月份的時候，擁了一段長達兩個月的長假。
公司穩定下來，江銘昱在早晨與溫厭接了一個綿長的吻之後，問他想要去哪裏。
溫厭還有些茫然，頭發胡亂的陷在被子裏，他的衣服還在床下，被隨意的丟在地毯上。
皮膚微微泛紅，唇瓣被抿吮得嫣紅，像是深紅的玫瑰花瓣，上面沾著瑩潤的水光。
一半臉遮在被子裏在聽到江銘昱的話後，呆楞了幾秒鐘後，隨後說去哪裏都可以的話。
一個很普通的早晨，窗簾沒有完全拉開，外面天氣陰沈，樹枝被風吹得亂七八糟，帶著一絲熱氣被澆灌。
房頂上傳來劈裏啪啦的雨滴敲打聲，雨落在窗戶上，落在地上，樹葉上。
溫厭縮在江銘昱的懷裏，看他手機屏幕上瀏覽的世界各地旅游觀光的好地點。
瀏覽一會後，輕聲問溫厭這個喜不喜歡，然後在最後敲定地點。
定下地點酒店，收拾好行李，在飛機起飛時，江銘昱問他什麽時候喜歡他的。
溫厭臉上有些熱，但還是認真回答了江銘昱的問題。
江銘昱聽了之後，垂下眼像是在思考，又或者回憶。
然後說：“怎麽不那時候過來認識我？”
溫厭看著他不知道是不知道怎麽說還是不肯說，沒有回答。
在江銘昱問了他第二遍之後，他才開口說：“那時候我不好”
江銘昱說：“那時候我也不怎麽好”
溫厭看了江銘昱一眼，反駁道：“你很好”
江銘昱學他。
“你很好”
溫厭看著江銘昱的眼睛，過了一會江銘昱先垂下眼，伸過一只手把溫厭的眼睛蓋住。
低聲說：“別看了”
溫厭睜著眼睛有些不解。
“為什麽”
江銘昱傾身過去為他理了理身上蓋著的毯子，面不改色的說：“再看，我就要忍不住跟你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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