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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刀鋒佛心》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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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刀鋒佛心》拍攝

苻祁很快進了武俠片《刀鋒佛心》的組,吳進石的訓練營大抵是真的有效果,苻祁不僅感覺自己的體能增強了不少,騎馬戲可能親自上,就連拍攝之前的武打訓練做起來都游刃有餘了不少。

苻祁這次飾演的是時月樓的天下第一殺手清渺,不同於傳統故事當中殺手喜穿黑色,她永遠是一襲白衣,清渺的劍極快,快到三招之內,對手的脖頸便以被寒光割開一道裂縫,清渺的身手亦是一絕,斷氣的屍體甫才轟然倒地,清渺的白衣倩影便已出現在十裏之外。

然清渺的劍一如其名清朗磊落,算不上狠厲,時月樓另有一名喚寒山的俊朗公子,卻是手段狠辣,頗愛以離奇手段折磨致死,是以江湖之人,凡收了他的催命符,十有八九寧願自戕,另有一二,打算拼個魚死網破,卻落得個生不如死。

時月樓縱橫江湖,江湖之人聞風喪膽,亦有人起義集結,打算除魔衛道,蕩平邪教,全部有去無回,無一例外,十餘年間,時月樓安然無恙矗立於浩渺煙波之中,亦無人知曉時月樓主的來歷與姓名。

劇本圍讀的時候苻祁戲癮大發,“這角色也太牛了吧!姐真是絕世武林高手!”

而一旁的寒山扮演者丘比——15歲的未成年,個頭冒到183,一邊喝著苻祁給買的奶茶,一邊附和,“姐姐真厲害。”

導演急了,“你們不能這樣,寒山跟清渺在故事裏面是死對頭,得互相看不上,苻祁你以後不能給弟弟買吃的了,你要搶他的小零食,正好讓他控制一下體重。”

丘比吐了下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接著看劇本:

時月樓比武大會,清渺不用劍,寒山也卸下了身上的暗器柳葉刀。

兩人的架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寒山追著清渺平了兩座小山頭,所經水域亦是浮魚數千,最終清渺的雙指抵上寒山的喉頭,可寒山袖間私藏的暗器鬼鴛鴦也擦過清渺的腰間,一襲白衣逐漸滲出血漬。

時月樓主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寒山,勝。”

時月樓眾也無絲毫異議,倒是有一彪形壯漢挺身而出,替清渺不平,“這小兔崽子使詐,說好了不用兵刃和暗器,還偷藏。”

“時月樓行事——贏就是生,輸便是死。”

寒山從袖中掏出一枚鬼鴛鴦,冰冷的刀鋒上還閃著詭異的藍光,。

彪形大漢:“你?!你竟然下毒?”

寒山的鬼鴛鴦轉瞬就沒入彪形大漢體內,“你竟連我們清渺姑娘百毒不侵都不知曉?是哪裏來的奸細?!”

時月樓主往後退了兩步,樓眾向彪形大漢湧去,看架勢似要將其生吞活剝了,而清渺站在他身後,一柄冷劍瞬間沒入彪形大漢體內,再拔出來時,血噴射而出,濺了清渺滿身滿臉,可她卻依舊神色平靜,無喜無悲。

時月樓眾人很快散去,彪形大漢的屍體軟趴趴地躺在地上,過不多久就變涼變硬,清渺看了一眼旁邊站立的人,開口問,“寒山,他叫什麽?”

寒山狐疑地盯了盯清渺,“我怎麽知道……等等,你不會想詐我,說我跟這個叛徒奸細是一夥的吧?”

清渺又說,“寒山,你幫我個忙。”

寒山這下表情更詭異了,“打住,我又不屬狗,不給你刨坑。”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軟玉小瓶,打開絳紅粗布包裹的瓶塞,溢出一股刺鼻的白煙,寒山手腕一抖,果決地灑滿彪形大漢的屍體上,不消多少時辰,如此壯碩的一具軀殼便化作一灘腐水,再不剩其它。

特出飾演彪形大漢的男演員是武打演員,張松青,早前在少林寺學過藝,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能打趴兩個苻祁。

之前官宣演員時,苻祁曾偷偷把張松青的定妝照發給姚迢和張術,“你們說訓練營那幫哥們兒多久才能練成這樣?”

正值訓練時間,是以苻祁直到傍晚才收到消息。

姚迢:快了,他們也很刻苦。

劇本故事進行到這裏,導演叫了停,做了一些補充,“這個彪形大漢的死,是個很關鍵的時間點,因為他跟清渺非親非故,能進時月樓也不能算個善人,但是人性未滅,願意站出來替她說上兩句話,這在清渺的一生中,能有人堅定地無條件地站在她身邊,都是非常難得的時刻。”

“清渺一生,為了茍活殺人無數,如果有個人願意為了她死,不論是否是真的有情有義,也是十分打動人的,因為清渺以前沒有見過,沒有人願意為她這樣。”

“這也導致她後面寧願叛出時月樓,只是為了找一點屬於她自己的情義。”

苻祁撐著頭聽導演分析,沒有作聲。

丘比舉手提問,“我有一個問題,這個彪形大漢沒有名字嗎?”

導演:“沒有,他就是不能有,可以表現出時月樓裏人命如草芥,像紙片一樣輕飄飄的。”

丘比:“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麽清渺要搶在前面殺了他?彪形大漢剛替清渺說了話,轉頭清渺就把他殺了,未免有點太無情無義了。”

苻祁:“時月樓就是這樣一個人非人,鬼是鬼的地方,彪形大漢少不了之後被折磨,清渺搶先動了手,免得彪形大漢被折磨,就表明她心底還有那麽一點東西,或許當時她自己都沒有想明白,下意識的行為,但後面有一段時間她閉關厘清自己的思路,找到了自己想要追逐的東西,就制定計劃,叛出了時月樓。”

在場的眾人接著走劇情。

清渺叛出時月樓的那天正值元宵,她收拾了細軟,打算趁著眾人註意力都在過節,打著煙波機關一個時辰一換的時間差,她連著觀察了一個月機關,發現統共只有二十種,有規律可循,今日戌時更疊的機關最是容易,皆在水t波之上,屆時她只要走水路游出去,便可溜之大吉,只是動作一定要快,不然機關更疊結束,叫守關人發現,她便要葬身煙波之中。

誰料出師未捷身先死,她還沒走出屋門,樓主便來了。

鑲花的食盒打開,裝的是熱騰的圓子,時月樓主笑了笑,“紅豆餡的,你最愛吃。”

清渺看了眼天色,心裏不由得有點著急,表面上卻仍是波瀾不驚,“多謝樓主,只是清渺今日身子不適,有些乏了,想早些休息。”

時月樓主的笑容頓住,緩緩站起身,左手背到身後,沈吟片刻。

清渺心內惶惶,終聽得樓主道,“如此,也好。”心內沈石才終於落下來。

誰知時月樓主的話沒完,緊跟著又開了口,“阿渺,你要到哪裏去?”

清渺斂目,“樓主說笑了,清渺就在這時月樓裏,哪兒也不去。”

“阿渺,你是我養大的,你是時月樓最鋒利的一把劍,為何你也要走?”

清渺聞言終於擡起頭,把食盒合上,摸著那鑲花紋道,“這裏頭到底是綠蠅縈繞的屎,還是紅豆圓子,得打開了才知道。”

時月樓主冷笑,清渺繼續說,“阿渺如今,卻是最愛吃桂花圓子了。”

清渺最終還是離開了時月樓,時月樓主一生中最大的仁慈,恐怕便是讓那個清冷如月的女子離開。

只是留下了一只手臂。

苻祁:“時月樓主喜歡清渺啊?”

“我覺得不能是喜歡,是有情,”飾演時月樓主的高陽說,“只是這情不足以讓清渺留下來,他畢竟還卸掉了清渺一只胳膊。”

丘比:“網上肯定老多人嗑了,給你們剪cp視頻。”

苻祁:“什麽心態啊,時月樓主砍了清渺一只手誒!人的手多重要啊,這也能嗑?我看誰在嗑血糖,拉出來打一頓……不過肯定也有人剪咱兩,完了你才十五歲,我感覺我在犯罪。你為什麽是鬼童啊,怎麽不是鬼少年,這樣好歹還能找個大點的人來演。”

丘比:“沒事姐姐,過兩年我就長大了。”

導演及時制止住了苻祁和丘比的發散思維,“觀眾嗑是他們的事,但咱們不能按這個來演啊,最近不是有一段話挺火麽,‘性緣是人類文明中最大的魔咒,人們總被教唆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但其實你本就是完整的’。但是高陽確實是得按喜歡來演啊,因為上元節其實就是中國古代的情人節,不是七夕節,七夕節是小姑娘自己出去玩的,那時月樓主拿著圓子去找清渺,意思其實就可想而知了,這也能解釋為什麽之前彪形大漢的事,後面他沒再追究。”

丘比:“那清渺對時月樓主有情嗎?”

苻祁:“你叫我說,肯定是沒有的,雖然時月樓主以前救過她,又把她養大,教她功夫,可是她也為他殺了那麽多人,就算曾經有過情,如今也已經還清了,然後他們兩的人格又是完完全全不對等的一個狀況,所以應該不會再發展出別的東西來了。”

導演:“對,沒有了,編劇後面也沒怎麽寫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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