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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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攤牌
第三天是誕生節的最後一天，舞會依舊會舉行。伊森昨晚剛跟迪洛鬧了個不愉快，今天準備找個借口推了這次的舞會。
他短時間內實在是不太想看到那位精分的蟲皇陛下。
然而天不遂人願，伊森剛吃完早餐，開始考慮用什麽理由推掉今晚的舞會時，就看到莫卡躡手躡腳地從門外走進來，喪著臉站到伊森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了？”伊森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大人，陛下邀請您去皇宮談心。”莫卡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伊森差點被氣笑了。這位蟲皇陛下簡直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昨晚都鬧成了那樣，他今天竟然還好意思請他過去，他也不怕兩人一見面就打起來。
“不去。”伊森抄起一本書擋在自己臉上，拒絕交談。
莫卡都快哭了：“大人，陛下說您要是不去的話，他就把您的雌奴……把賽蘭賣給變態老頭。”
臉上的書慢慢滑下來，露出伊森面如死灰的臉。
兩個小時前，天剛蒙蒙亮時，賽蘭就駕駛著飛行器出門了。
昨晚睡前，伊森給他的光腦上發了消息，讓他去信息局查一查莫卡這十年的情況，看看他近期究竟有沒有跟迪洛聯系過。
賽蘭的光腦上一直保存著伊森給他的行動許可。信息局的人一看是公爵特許的許可，也不敢因為賽蘭是雌奴而怠慢他，連忙調出了莫卡的所有信息。
事實證明莫卡說的都是真的，除了三年前他跟迪洛聯系過之外，再無任何消息。這樣基本上就可以確定莫卡的確和伊森所說的中毒事件沒有關系。
信息局不能查閱個人的信息內容，只能查到對象的聯系人、聯系頻率等。從莫卡的聯系人來看，他現在是真的死心塌地地跟著伊森了，近幾年都沒有可疑的對象。
得到了準確的情報之後，賽蘭將資料保存進光腦，駕駛著飛行器離開信息局。
回程的路飛到一半，賽蘭就被警備部的軍雌攔了下來。
雌奴在這裏是沒有身份可言的，幾只軍雌直接拽著賽蘭的手腕把他從駕駛座上拉了下來，不由分說就要往他手腕上銬手銬。
“我有雄主授予的出行許可，是合法駕駛的。”賽蘭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抓著他的軍雌遲疑了一下，在他的光腦上查看了出行許可，看到他的雄主是伊森後，周圍的軍雌全都倒吸了一口氣。
只不過下達抓捕命令的蟲顯然更不好惹，賽蘭最終還是被拷上了手銬。不過礙於他的身份，抓他的軍雌態度明顯溫和了一些，其中一只軍雌還很好心地跟他解釋了為什麽要抓他。
“那個……你也別記恨我們，是陛下下令讓我們來抓你的，你放心，陛下很好哄的，你要是有什麽地方冒犯了他，說幾句好聽的就行。”一只年輕的軍雌拍了拍賽蘭的肩，一臉單純好騙的模樣。
賽蘭：……
得到消息後，伊森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向了皇宮。
他在心底把迪洛翻來覆去罵了一百遍。
沒有暴露身份之前，這位蟲皇陛下還能裝一裝。現在身份暴露了，直接明目張膽地當街擄人。
伊森氣得要命，又無可奈何。
下了飛行器後，伊森就大步朝迪洛的宮殿走去。莫卡心驚膽戰地跟在他身後，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接見的雌蟲一看到伊森，也沒有問他的來意，只是微笑著帶他來到二樓的陽臺上，指著外面道：“陛下在陽臺享用早餐，公爵大人直接過去就行。”
陽光正好，欄桿上爬滿了綠色的植被，偶爾還能看到幾只蝴蝶扇動著翅膀飛過。迪洛在一片愜意的環境中靠在吊椅上，慢條斯理地喝咖啡。
看到這一幕，伊森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他是個很少生氣的人，哪怕裏斯當眾給他下毒，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全程旁觀。這是他來到這裏之後，第一次實打實地想揍人。
伊森冷著臉走過去，站在迪洛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陛下。”
“你來了？”迪洛擡起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坐，站著幹嘛？”
伊森站著沒動：“我的雌奴呢？”
“你坐下，我再告訴你。”迪洛神秘兮兮地笑著。
伊森轉頭看向一旁的椅子，開始思索迪洛在椅子裏面埋針的可能性。
似乎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迪洛大笑出聲：“哈哈哈，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裏面埋針吧？放心啦，要是讓誰看到公爵帶著一屁股血從我的宮殿裏走出去，我們倆說不定會被傳成變態呢。”
被猜中了心思，伊森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得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
迪洛招招手，旁邊的雌蟲全部退下了。莫卡猶豫不決，直到看到伊森朝他點點頭，這才有些不安地跟著退下。
“吃甜點嗎？上次你吃過的，你說很好吃。”迪洛將一塊精致的甜點推到伊森面前。
“陛下有話直說吧，現在也沒別人。”伊森不領情。
“你比以前聰明了。”迪洛瞇著眼睛笑，“以前的你呆呆的，我說一你從來不說二。”
“要是繼續呆呆的，指不定陛下哪天要殺了我，我都反應不過來。”伊森嘲諷道。
“說得也是。”迪洛喝了一口咖啡，收斂了笑意，“你不用急著找你的雌奴，他沒事，聽說宮裏有你喜歡吃的甜點，還去找禦廚請教制作方法了，喏。”說著，他指了指一樓的方向。
從這個位置看過去，能看到一樓廚房的全景。透過廚房的窗戶，伊森看到賽蘭正端著一個漏勺，不知所措地看著禦廚輕車熟路地制作甜點。
這個角度能看清廚房的所有景象，但廚房裏的人卻看不到陽臺上。
伊森稍微心安了一點：“陛下為什麽要綁架我的雌奴？”
“昨晚鬧得不愉快，你今天肯定會找理由拒絕進宮。”迪洛慢條斯理地說，“可我想跟你聊聊天，就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感情這家夥還知道他們昨晚鬧得不愉快。歸根結底，事情都是迪洛搞出來的，要不是他腦子一抽突然坦白了自己幹的壞事兒，伊森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能跟他繼續交好。
“話說回來，你的命挺大的，我還以為這次肯定能幹掉你呢。”迪洛笑瞇瞇地說道。
伊森嘲諷道：“陛下這次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討論這個？”
“當然不是，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談談的。”迪洛眨了眨眼，真誠道，“我想拉攏你。”
伊森低下了頭。
他是真的琢磨不透迪洛究竟在打什麽主意。前一天剛坦白自己是幕後黑手，第二天就來拉攏他。任誰想都會覺得這裏面一定有詐。
“來來來，我跟你分析一下現在的局勢。”迪洛用叉子將蛋糕上的草莓拆下來，指著草莓道，“這個是你，那一整塊蛋糕就當是長老院。知道裏斯為什麽要害你嗎？因為你脫離了長老院的掌控。諾，就像這個草莓一樣。”
“你現在想要重新取得長老院的信任是很困難的，克裏德拉不會相信一個曾經試圖擺脫他們的人。”迪洛又道，“所以，你不如考慮考慮跟我合作。”
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只是有一點伊森始終不太明白。
“長老院為什麽斷定我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因為我買下了一群雌奴？”伊森問道。
迪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末了又皺起眉頭，歪著腦袋端詳伊森：“我本以為你變聰明了，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陛下有話不如直說，不必拐彎抹角地罵我。”伊森額角的青筋跳了兩下。
“你會買雌奴這件事的確有點奇怪，但並不是最大的疑點，畢竟任何人都會有一時沖動心血來潮的時候。”迪洛一口吃掉草莓，“記得你剛回主星那天晚上嗎？”
伊森點了點頭，迪洛這才繼續說下去：“以往你不會跟我回宮聊天，對我的態度也不冷不熱。那天晚上的你跟我太過親熱了，這是長老院懷疑你的原因。而我覺得你不對勁，則是因為……”迪洛指了指桌子上的蛋糕，“以前的你討厭一切甜食。”
“所以說，你到底是誰呢？”迪洛支著下巴，笑得宛如一只狡黠的小狐貍。
伊森的瞳孔瞬間收縮，手指不自覺地開始摩挲沙發的扶手。
他沒料到迪洛竟然從一開始就在試探他了。這位看起來不谙世事的小陛下才是他目前為止見到的所有蟲裏最腹黑的一個。
“你在緊張誒，我說對了？”迪洛挑了挑眉，神情有些得意。
“……是。”就算再不情願，他也得承認這位蟲皇陛下心智過人。
“所以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有問題，所以才會在回宮的時候試探我？”伊森問道。
“是啊，”迪洛坦坦蕩蕩地承認了，“下毒的人明明說成功了，可你卻還活著，所以我就想看看你為什麽還能活蹦亂跳的。結果這麽一試探，我就挖出來了個驚天大瓜。”
伊森無奈，他現在的情況十分被動，身處的環境危機四伏，只能跟迪洛繼續談下去了：“那既然陛下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為什麽還要選擇來拉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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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是誕生節的最後一天，舞會依舊會舉行。伊森昨晚剛跟迪洛鬧了個不愉快，今天準備找個借口推了這次的舞會。
他短時間內實在是不太想看到那位精分的蟲皇陛下。
然而天不遂人願，伊森剛吃完早餐，開始考慮用什麽理由推掉今晚的舞會時，就看到莫卡躡手躡腳地從門外走進來，喪著臉站到伊森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了？”伊森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大人，陛下邀請您去皇宮談心。”莫卡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伊森差點被氣笑了。這位蟲皇陛下簡直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昨晚都鬧成了那樣，他今天竟然還好意思請他過去，他也不怕兩人一見面就打起來。
“不去。”伊森抄起一本書擋在自己臉上，拒絕交談。
莫卡都快哭了：“大人，陛下說您要是不去的話，他就把您的雌奴……把賽蘭賣給變態老頭。”
臉上的書慢慢滑下來，露出伊森面如死灰的臉。
兩個小時前，天剛蒙蒙亮時，賽蘭就駕駛著飛行器出門了。
昨晚睡前，伊森給他的光腦上發了消息，讓他去信息局查一查莫卡這十年的情況，看看他近期究竟有沒有跟迪洛聯系過。
賽蘭的光腦上一直保存著伊森給他的行動許可。信息局的人一看是公爵特許的許可，也不敢因為賽蘭是雌奴而怠慢他，連忙調出了莫卡的所有信息。
事實證明莫卡說的都是真的，除了三年前他跟迪洛聯系過之外，再無任何消息。這樣基本上就可以確定莫卡的確和伊森所說的中毒事件沒有關系。
信息局不能查閱個人的信息內容，只能查到對象的聯系人、聯系頻率等。從莫卡的聯系人來看，他現在是真的死心塌地地跟著伊森了，近幾年都沒有可疑的對象。
得到了準確的情報之後，賽蘭將資料保存進光腦，駕駛著飛行器離開信息局。
回程的路飛到一半，賽蘭就被警備部的軍雌攔了下來。
雌奴在這裏是沒有身份可言的，幾只軍雌直接拽著賽蘭的手腕把他從駕駛座上拉了下來，不由分說就要往他手腕上銬手銬。
“我有雄主授予的出行許可，是合法駕駛的。”賽蘭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抓著他的軍雌遲疑了一下，在他的光腦上查看了出行許可，看到他的雄主是伊森後，周圍的軍雌全都倒吸了一口氣。
只不過下達抓捕命令的蟲顯然更不好惹，賽蘭最終還是被拷上了手銬。不過礙於他的身份，抓他的軍雌態度明顯溫和了一些，其中一只軍雌還很好心地跟他解釋了為什麽要抓他。
“那個……你也別記恨我們，是陛下下令讓我們來抓你的，你放心，陛下很好哄的，你要是有什麽地方冒犯了他，說幾句好聽的就行。”一只年輕的軍雌拍了拍賽蘭的肩，一臉單純好騙的模樣。
賽蘭：……
得到消息後，伊森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向了皇宮。
他在心底把迪洛翻來覆去罵了一百遍。
沒有暴露身份之前，這位蟲皇陛下還能裝一裝。現在身份暴露了，直接明目張膽地當街擄人。
伊森氣得要命，又無可奈何。
下了飛行器後，伊森就大步朝迪洛的宮殿走去。莫卡心驚膽戰地跟在他身後，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接見的雌蟲一看到伊森，也沒有問他的來意，只是微笑著帶他來到二樓的陽臺上，指著外面道：“陛下在陽臺享用早餐，公爵大人直接過去就行。”
陽光正好，欄桿上爬滿了綠色的植被，偶爾還能看到幾只蝴蝶扇動著翅膀飛過。迪洛在一片愜意的環境中靠在吊椅上，慢條斯理地喝咖啡。
看到這一幕，伊森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他是個很少生氣的人，哪怕裏斯當眾給他下毒，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全程旁觀。這是他來到這裏之後，第一次實打實地想揍人。
伊森冷著臉走過去，站在迪洛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陛下。”
“你來了？”迪洛擡起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坐，站著幹嘛？”
伊森站著沒動：“我的雌奴呢？”
“你坐下，我再告訴你。”迪洛神秘兮兮地笑著。
伊森轉頭看向一旁的椅子，開始思索迪洛在椅子裏面埋針的可能性。
似乎是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迪洛大笑出聲：“哈哈哈，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裏面埋針吧？放心啦，要是讓誰看到公爵帶著一屁股血從我的宮殿裏走出去，我們倆說不定會被傳成變態呢。”
被猜中了心思，伊森臉上有些掛不住，只得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
迪洛招招手，旁邊的雌蟲全部退下了。莫卡猶豫不決，直到看到伊森朝他點點頭，這才有些不安地跟著退下。
“吃甜點嗎？上次你吃過的，你說很好吃。”迪洛將一塊精致的甜點推到伊森面前。
“陛下有話直說吧，現在也沒別人。”伊森不領情。
“你比以前聰明了。”迪洛瞇著眼睛笑，“以前的你呆呆的，我說一你從來不說二。”
“要是繼續呆呆的，指不定陛下哪天要殺了我，我都反應不過來。”伊森嘲諷道。
“說得也是。”迪洛喝了一口咖啡，收斂了笑意，“你不用急著找你的雌奴，他沒事，聽說宮裏有你喜歡吃的甜點，還去找禦廚請教制作方法了，喏。”說著，他指了指一樓的方向。
從這個位置看過去，能看到一樓廚房的全景。透過廚房的窗戶，伊森看到賽蘭正端著一個漏勺，不知所措地看著禦廚輕車熟路地制作甜點。
這個角度能看清廚房的所有景象，但廚房裏的人卻看不到陽臺上。
伊森稍微心安了一點：“陛下為什麽要綁架我的雌奴？”
“昨晚鬧得不愉快，你今天肯定會找理由拒絕進宮。”迪洛慢條斯理地說，“可我想跟你聊聊天，就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感情這家夥還知道他們昨晚鬧得不愉快。歸根結底，事情都是迪洛搞出來的，要不是他腦子一抽突然坦白了自己幹的壞事兒，伊森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能跟他繼續交好。
“話說回來，你的命挺大的，我還以為這次肯定能幹掉你呢。”迪洛笑瞇瞇地說道。
伊森嘲諷道：“陛下這次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討論這個？”
“當然不是，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談談的。”迪洛眨了眨眼，真誠道，“我想拉攏你。”
伊森低下了頭。
他是真的琢磨不透迪洛究竟在打什麽主意。前一天剛坦白自己是幕後黑手，第二天就來拉攏他。任誰想都會覺得這裏面一定有詐。
“來來來，我跟你分析一下現在的局勢。”迪洛用叉子將蛋糕上的草莓拆下來，指著草莓道，“這個是你，那一整塊蛋糕就當是長老院。知道裏斯為什麽要害你嗎？因為你脫離了長老院的掌控。諾，就像這個草莓一樣。”
“你現在想要重新取得長老院的信任是很困難的，克裏德拉不會相信一個曾經試圖擺脫他們的人。”迪洛又道，“所以，你不如考慮考慮跟我合作。”
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只是有一點伊森始終不太明白。
“長老院為什麽斷定我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因為我買下了一群雌奴？”伊森問道。
迪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末了又皺起眉頭，歪著腦袋端詳伊森：“我本以為你變聰明了，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陛下有話不如直說，不必拐彎抹角地罵我。”伊森額角的青筋跳了兩下。
“你會買雌奴這件事的確有點奇怪，但並不是最大的疑點，畢竟任何人都會有一時沖動心血來潮的時候。”迪洛一口吃掉草莓，“記得你剛回主星那天晚上嗎？”
伊森點了點頭，迪洛這才繼續說下去：“以往你不會跟我回宮聊天，對我的態度也不冷不熱。那天晚上的你跟我太過親熱了，這是長老院懷疑你的原因。而我覺得你不對勁，則是因為……”迪洛指了指桌子上的蛋糕，“以前的你討厭一切甜食。”
“所以說，你到底是誰呢？”迪洛支著下巴，笑得宛如一只狡黠的小狐貍。
伊森的瞳孔瞬間收縮，手指不自覺地開始摩挲沙發的扶手。
他沒料到迪洛竟然從一開始就在試探他了。這位看起來不谙世事的小陛下才是他目前為止見到的所有蟲裏最腹黑的一個。
“你在緊張誒，我說對了？”迪洛挑了挑眉，神情有些得意。
“……是。”就算再不情願，他也得承認這位蟲皇陛下心智過人。
“所以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有問題，所以才會在回宮的時候試探我？”伊森問道。
“是啊，”迪洛坦坦蕩蕩地承認了，“下毒的人明明說成功了，可你卻還活著，所以我就想看看你為什麽還能活蹦亂跳的。結果這麽一試探，我就挖出來了個驚天大瓜。”
伊森無奈，他現在的情況十分被動，身處的環境危機四伏，只能跟迪洛繼續談下去了：“那既然陛下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為什麽還要選擇來拉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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