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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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第 32 章
或許要感謝昨晚的插曲, 真的到了繼承式的這一天，綱吉反而很平靜。
還沒有加入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今天沒有資格出場，蘭堂作為新上任的幹部候補, 明面上也不能跟到頂層的代理首領辦公室。所以, 在這個清晨，呆在綱吉身邊的只有一個森鷗外。
哦，還要再加一個森鷗外的人形異能愛麗絲。
兩個人都穿著正式的不能再正式的西裝, 是頗具Mafia風格的純黑色。剃幹凈胡須還塗了發蠟的森鷗外年輕了十歲, 手工定制的西服將他的身形顯得更加修長挺拔。綱吉尤其羨慕對方被束縛在長靴中的大長腿，讓面前這個危險的存在散發著屬於成年男人的魅力。
相較而言，即將繼承首領之位的澤田綱吉就沒什麽看頭了，雖然禮儀方面沒有問題, 但溫和的氣質和少年人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更讓他像一個正在上學的國中生。
……有時候他會有一種感覺, 自己就應該是出現在學校的學生。而不是在這裏成為一個生命受到嚴重威脅, 即將成為港口Mafia首領的繼承人。
“小兔子很羨慕林太郎嗎？”愛麗絲坐在綱吉的腿上, 親昵的靠著對方：“不用羨慕啦，你還這麽小呢, 林太郎已經是油膩的中年大叔了。翻頁。”
綱吉順從的將手中的畫本翻頁，他悄咪咪地看向即使在繼承式前夕還在與桌上的文件奮鬥的森鷗外, 深深的感嘆對方的拼命：“森先生看著很年輕啊，而且今天的氣色很好，也很帥氣！”
愛麗絲不以為意：“人靠衣裝而已, 林太郎的眼睛下面可是蓋了厚厚的粉底才遮住青色呢。翻頁翻頁。”
綱吉：“……”好、好毒的嘴。
他的神色有些微妙，沒想到成熟的森先生，居然有這樣的喜好……
這目光實在是太微妙了, 哪怕森鷗外竭力想要忽視，最後還是長嘆一口氣放下了筆：“小愛麗絲, 在綱吉君的面前還是給我留點面子吧。今天忙完後多加一塊小蛋糕好不好？”
“不需要，我已經不需要林太郎了。”愛麗絲晃著腿，心情很好：“還是小兔子比較有意思，比起林太郎我更想和他在一起。”
“小、小愛麗絲……”森鷗外明顯大受打擊：“不要說這種話，你這樣對我我會受不了的……”
“哼，才不管你。”
“小愛麗絲——!"
綱吉：“………………”他不是很理解成年人的興趣。
“說、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森先生的異能叫做什麽呢。”綱吉尷尬的隨便找了個話題：“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愛麗絲是你的女兒，沒想到居然是異能力。”
森鷗外輕笑：“我的異能力？名字叫‘Vita-Sexualis’哦。”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聽不懂外語，翻譯成日語是什麽呢？”
“性X活哦。”
“哦，性……哈？！！！！”
森鷗外重覆：“綱吉君沒有聽錯，我的異能力翻譯成日語就叫做‘性X活’哦。有什麽問題嗎？”
即將滿15歲的純情少年：“……………………”
“小兔子真沒出息。”愛麗絲仰起腦袋看著他癡呆的表情，嫌棄道：“你馬上就要成為港口Mafia的首領了，這點事情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綱吉艱難地看著懷中明顯不滿12歲的金發女孩，再看看坐在首領辦公桌後人模狗樣的老男人。
“……我可以報警嗎？”
饒是森鷗外都不禁楞了下，隨即大笑起來：“拜托還請不要，綱吉君。繼承式可是會來幾位異能特務科和軍警方的人，如果我被警察帶走，對方怕是今晚做夢都能笑醒。”
綱吉一楞：“異能科和軍警真的會來嗎？”
“一定會來的，畢竟他們要試探我的態度。先代惹下了不少麻煩，這個場合很適合修覆關系。”森鷗外有些疲憊，他下意識想捏鼻梁緩解一下眼睛的酸澀，突然想起來臉上還掛著遮擋黑眼圈的遮瑕，只能再次放下手：“今天這場繼承式決定了之後的計劃能否順利進行，可要打起十萬分的精力才行……啊，綱吉君不用擔心，雖然少不了有人試探你，但你只要裝作害怕的樣子躲在我身後就好。這個時候我就很羨慕綱吉君的超直感了，如果有這樣的能力，和那些人精打交道可以少費心很多。”
“綱吉君，無數的人出於不同的理由想要你我的性命，你今天只要負責好自己的安全就可以。”
“……我本來就很害怕……”綱吉下意識拽著脖頸上紅色的圍巾，那是身為港口Mafia首領的標志：“而且超直感只能說是一種對危險或者什麽重要事情的直覺，可不能讀心……要不然我的選擇題也不會那麽慘……”
想到綱吉那可悲的數學成績，從小到大都是優秀生的森鷗外：“……”
他深呼一口氣，微笑：“對我和太宰君而言，這種直覺就足夠了。綱吉君，大人的世界充滿了謊言和騙局，Mafia的世界更是如此。”
綱吉沈默了，愛麗絲晃著腿不再催促少年繼續翻頁，而是仰著頭，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審視。過了好一會兒，少年收拾好心情看向繼續工作著的森鷗外：“是什麽很重要的工作嗎？”
“啊，是關於橫濱內流通的毒||品的相關報告，雖然範圍被控制在了橫濱市內，但是放著不管早晚會傳到全國。”森鷗外淡淡道：“雖然港口Mafia還處於虛弱期，但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才行。順帶一提，我們自己也在做這件事哦，整條線路都掌握在某位幹部手裏。”
“……”
愛麗絲看著一臉震驚的綱吉，不可思議：“小兔子不會以為那個老壞蛋是什麽大好人吧？還是覺得林太郎也是大壞蛋會繼續支持？雖然林太郎真的很壞啦……”
“小愛麗絲，你這樣說我真的會傷心到爬不起來的喲。”森鷗外可憐兮兮地對愛麗絲說完，又朝綱吉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說過的，綱吉君，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讓我愛的橫濱恢覆往日的榮光，讓港口Mafia成為守護橫濱黑夜的鋒銳武器，那麽禁止這種害人的東西是當然的吧。”
綱吉的超直感明確的告訴他，森鷗外說的都是真的。
雖然對方溫和的笑容下充滿了危險，但唯獨對守護橫濱這件事上，對方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橫濱身為租界地區，一張外交令就能讓官方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暗在這個城市蔓延。而我第一步就是要解決黑夜下四分五裂的勢力，徹底統治這個城市，成為籠罩城市的黑暗本身，不容任何外來勢力插手，才能有機會真正解決掉那些積年累月的毒瘤。”森鷗外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放下了筆：“好了，小愛麗絲休息一會兒吧，我和綱吉君要前往會場了。”
愛麗絲嘟著嘴從綱吉的腿上跳了下來：“畫本都沒有翻完，小兔子之後要再來陪我哦。”
也不等少年的回答，身為異能的愛麗絲就消失了。
綱吉垂著頭站起身，默默跟在了森鷗外的身後。突然，他擡頭道：“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
他認真的看進那雙紫紅色的眼眸裏：“但是森先生，至少我的戰鬥力不錯，那個，我的意思是……”
“我會保護好你的。”
森鷗外微微睜大了雙眼，隨即笑了起來：“謝謝你，綱吉君。”
“今日，我的安危就拜托了。”
看到少年因緊張不自覺握緊的雙手，他似乎想起來什麽：“說起來綱吉君對人形的異能很感興趣呢，尾崎紅葉幹部的異能力‘金色夜叉’也是人形哦。”
綱吉自然見過五大幹部之一的尾崎紅葉，印象中是個穿著和服拿著紙傘的、充滿古典美的紅發大美人。
“…………”
原諒他這樣想，主要是森鷗外的異能名稱給了他太大的沖擊。
——那個“金色夜叉”不會是什麽俊秀小正太吧？
…………
………………
沒想到他很快就看到了“金色夜叉”的真身。
正如太宰治和蘭堂對他說的，舉辦繼承式的宴會大廳裏烏壓壓上百人，真正把他放在眼裏的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他近乎機械的跟在森鷗外的身後，按部就班的完成已經演練過上百次的動作，然後在港口Mafia所有中高層人員的註視下繼位成功。
——他居然真的成為了Mafia的Boss……
綱吉的神色有些恍惚。
這真是個魔幻的世界。
繼承式結束後，會場便換了一個。港口Mafia雖然是黑色組織，但合法持證經營，明面上他們還是正兒八經的上市公司，五棟地標建築都合理合法的掛在公司名下。如今最高領導人因病去世，新領導繼承公司，自然也要宴請外界的賓客。
雖然新場地的人更多了，甚至還有穿軍服的人出現，但綱吉反而輕松不少。他今天的任務已經完美結束，之後只要一臉緊張地跟在森鷗外的背後本色演出，遇到上前搭話的就低頭不吭聲，對方自然會識情知趣的自己找借口離開——這是少年感覺大人世界裏最好的事情。
或許就是一切進行的太順利，當超直感瘋狂報警，綱吉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他的身體下意識遵循了超直感給出的警示，火焰在槍響聲之前於額頭燃起，令咒構建武裝——身量不高的少年伸直了手臂，在森鷗外面頰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松開了緊握的拳頭。
被高溫融化扭曲的彈殼掉落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會場中有人發出了驚叫聲，無數目光集中在了少年首領身上。而森鷗外的表情從頭到尾沒有任何改變，帶著白手套的雙掌輕輕拍打，笑容溫和：“我們的新社長很容易害羞，還請大家不要這樣看著他。”
雖然港口Mafia已經走向下坡，但畢竟是曾經統治者，能出現在這裏的都非普通人。站在不遠處隸屬異能特務科的光頭長官甚至微笑著朝綱吉舉起手中的香檳：“澤田社長的火焰可比影像中看到的美麗多了，不知名字是？”
森鷗外將手搭在少年首領的肩膀上，喚回了他的神智。綱吉看向對方，說出了那個早已決定的名字。
“彭格列。”
“我的異能力，名為‘Vongola（彭格列）。”
——雖然很抱歉自己居然在這麽重要的場合失神了一會……
他的視線不自覺的又飄向了遠處用異能將襲擊人員鎮壓的尾崎紅葉。
火焰狀態下的少年首領面無表情的想著。
——金色夜叉不是正太，真的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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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加入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今天沒有資格出場，蘭堂作為新上任的幹部候補, 明面上也不能跟到頂層的代理首領辦公室。所以, 在這個清晨，呆在綱吉身邊的只有一個森鷗外。
哦，還要再加一個森鷗外的人形異能愛麗絲。
兩個人都穿著正式的不能再正式的西裝, 是頗具Mafia風格的純黑色。剃幹凈胡須還塗了發蠟的森鷗外年輕了十歲, 手工定制的西服將他的身形顯得更加修長挺拔。綱吉尤其羨慕對方被束縛在長靴中的大長腿，讓面前這個危險的存在散發著屬於成年男人的魅力。
相較而言，即將繼承首領之位的澤田綱吉就沒什麽看頭了，雖然禮儀方面沒有問題, 但溫和的氣質和少年人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更讓他像一個正在上學的國中生。
……有時候他會有一種感覺, 自己就應該是出現在學校的學生。而不是在這裏成為一個生命受到嚴重威脅, 即將成為港口Mafia首領的繼承人。
“小兔子很羨慕林太郎嗎？”愛麗絲坐在綱吉的腿上, 親昵的靠著對方：“不用羨慕啦，你還這麽小呢, 林太郎已經是油膩的中年大叔了。翻頁。”
綱吉順從的將手中的畫本翻頁，他悄咪咪地看向即使在繼承式前夕還在與桌上的文件奮鬥的森鷗外, 深深的感嘆對方的拼命：“森先生看著很年輕啊，而且今天的氣色很好，也很帥氣！”
愛麗絲不以為意：“人靠衣裝而已, 林太郎的眼睛下面可是蓋了厚厚的粉底才遮住青色呢。翻頁翻頁。”
綱吉：“……”好、好毒的嘴。
他的神色有些微妙，沒想到成熟的森先生，居然有這樣的喜好……
這目光實在是太微妙了, 哪怕森鷗外竭力想要忽視，最後還是長嘆一口氣放下了筆：“小愛麗絲, 在綱吉君的面前還是給我留點面子吧。今天忙完後多加一塊小蛋糕好不好？”
“不需要，我已經不需要林太郎了。”愛麗絲晃著腿，心情很好：“還是小兔子比較有意思，比起林太郎我更想和他在一起。”
“小、小愛麗絲……”森鷗外明顯大受打擊：“不要說這種話，你這樣對我我會受不了的……”
“哼，才不管你。”
“小愛麗絲——!"
綱吉：“………………”他不是很理解成年人的興趣。
“說、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森先生的異能叫做什麽呢。”綱吉尷尬的隨便找了個話題：“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愛麗絲是你的女兒，沒想到居然是異能力。”
森鷗外輕笑：“我的異能力？名字叫‘Vita-Sexualis’哦。”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聽不懂外語，翻譯成日語是什麽呢？”
“性X活哦。”
“哦，性……哈？！！！！”
森鷗外重覆：“綱吉君沒有聽錯，我的異能力翻譯成日語就叫做‘性X活’哦。有什麽問題嗎？”
即將滿15歲的純情少年：“……………………”
“小兔子真沒出息。”愛麗絲仰起腦袋看著他癡呆的表情，嫌棄道：“你馬上就要成為港口Mafia的首領了，這點事情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綱吉艱難地看著懷中明顯不滿12歲的金發女孩，再看看坐在首領辦公桌後人模狗樣的老男人。
“……我可以報警嗎？”
饒是森鷗外都不禁楞了下，隨即大笑起來：“拜托還請不要，綱吉君。繼承式可是會來幾位異能特務科和軍警方的人，如果我被警察帶走，對方怕是今晚做夢都能笑醒。”
綱吉一楞：“異能科和軍警真的會來嗎？”
“一定會來的，畢竟他們要試探我的態度。先代惹下了不少麻煩，這個場合很適合修覆關系。”森鷗外有些疲憊，他下意識想捏鼻梁緩解一下眼睛的酸澀，突然想起來臉上還掛著遮擋黑眼圈的遮瑕，只能再次放下手：“今天這場繼承式決定了之後的計劃能否順利進行，可要打起十萬分的精力才行……啊，綱吉君不用擔心，雖然少不了有人試探你，但你只要裝作害怕的樣子躲在我身後就好。這個時候我就很羨慕綱吉君的超直感了，如果有這樣的能力，和那些人精打交道可以少費心很多。”
“綱吉君，無數的人出於不同的理由想要你我的性命，你今天只要負責好自己的安全就可以。”
“……我本來就很害怕……”綱吉下意識拽著脖頸上紅色的圍巾，那是身為港口Mafia首領的標志：“而且超直感只能說是一種對危險或者什麽重要事情的直覺，可不能讀心……要不然我的選擇題也不會那麽慘……”
想到綱吉那可悲的數學成績，從小到大都是優秀生的森鷗外：“……”
他深呼一口氣，微笑：“對我和太宰君而言，這種直覺就足夠了。綱吉君，大人的世界充滿了謊言和騙局，Mafia的世界更是如此。”
綱吉沈默了，愛麗絲晃著腿不再催促少年繼續翻頁，而是仰著頭，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審視。過了好一會兒，少年收拾好心情看向繼續工作著的森鷗外：“是什麽很重要的工作嗎？”
“啊，是關於橫濱內流通的毒||品的相關報告，雖然範圍被控制在了橫濱市內，但是放著不管早晚會傳到全國。”森鷗外淡淡道：“雖然港口Mafia還處於虛弱期，但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才行。順帶一提，我們自己也在做這件事哦，整條線路都掌握在某位幹部手裏。”
“……”
愛麗絲看著一臉震驚的綱吉，不可思議：“小兔子不會以為那個老壞蛋是什麽大好人吧？還是覺得林太郎也是大壞蛋會繼續支持？雖然林太郎真的很壞啦……”
“小愛麗絲，你這樣說我真的會傷心到爬不起來的喲。”森鷗外可憐兮兮地對愛麗絲說完，又朝綱吉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說過的，綱吉君，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讓我愛的橫濱恢覆往日的榮光，讓港口Mafia成為守護橫濱黑夜的鋒銳武器，那麽禁止這種害人的東西是當然的吧。”
綱吉的超直感明確的告訴他，森鷗外說的都是真的。
雖然對方溫和的笑容下充滿了危險，但唯獨對守護橫濱這件事上，對方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橫濱身為租界地區，一張外交令就能讓官方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暗在這個城市蔓延。而我第一步就是要解決黑夜下四分五裂的勢力，徹底統治這個城市，成為籠罩城市的黑暗本身，不容任何外來勢力插手，才能有機會真正解決掉那些積年累月的毒瘤。”森鷗外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放下了筆：“好了，小愛麗絲休息一會兒吧，我和綱吉君要前往會場了。”
愛麗絲嘟著嘴從綱吉的腿上跳了下來：“畫本都沒有翻完，小兔子之後要再來陪我哦。”
也不等少年的回答，身為異能的愛麗絲就消失了。
綱吉垂著頭站起身，默默跟在了森鷗外的身後。突然，他擡頭道：“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
他認真的看進那雙紫紅色的眼眸裏：“但是森先生，至少我的戰鬥力不錯，那個，我的意思是……”
“我會保護好你的。”
森鷗外微微睜大了雙眼，隨即笑了起來：“謝謝你，綱吉君。”
“今日，我的安危就拜托了。”
看到少年因緊張不自覺握緊的雙手，他似乎想起來什麽：“說起來綱吉君對人形的異能很感興趣呢，尾崎紅葉幹部的異能力‘金色夜叉’也是人形哦。”
綱吉自然見過五大幹部之一的尾崎紅葉，印象中是個穿著和服拿著紙傘的、充滿古典美的紅發大美人。
“…………”
原諒他這樣想，主要是森鷗外的異能名稱給了他太大的沖擊。
——那個“金色夜叉”不會是什麽俊秀小正太吧？
…………
………………
沒想到他很快就看到了“金色夜叉”的真身。
正如太宰治和蘭堂對他說的，舉辦繼承式的宴會大廳裏烏壓壓上百人，真正把他放在眼裏的一只手都能數過來。
他近乎機械的跟在森鷗外的身後，按部就班的完成已經演練過上百次的動作，然後在港口Mafia所有中高層人員的註視下繼位成功。
——他居然真的成為了Mafia的Boss……
綱吉的神色有些恍惚。
這真是個魔幻的世界。
繼承式結束後，會場便換了一個。港口Mafia雖然是黑色組織，但合法持證經營，明面上他們還是正兒八經的上市公司，五棟地標建築都合理合法的掛在公司名下。如今最高領導人因病去世，新領導繼承公司，自然也要宴請外界的賓客。
雖然新場地的人更多了，甚至還有穿軍服的人出現，但綱吉反而輕松不少。他今天的任務已經完美結束，之後只要一臉緊張地跟在森鷗外的背後本色演出，遇到上前搭話的就低頭不吭聲，對方自然會識情知趣的自己找借口離開——這是少年感覺大人世界裏最好的事情。
或許就是一切進行的太順利，當超直感瘋狂報警，綱吉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他的身體下意識遵循了超直感給出的警示，火焰在槍響聲之前於額頭燃起，令咒構建武裝——身量不高的少年伸直了手臂，在森鷗外面頰前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松開了緊握的拳頭。
被高溫融化扭曲的彈殼掉落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會場中有人發出了驚叫聲，無數目光集中在了少年首領身上。而森鷗外的表情從頭到尾沒有任何改變，帶著白手套的雙掌輕輕拍打，笑容溫和：“我們的新社長很容易害羞，還請大家不要這樣看著他。”
雖然港口Mafia已經走向下坡，但畢竟是曾經統治者，能出現在這裏的都非普通人。站在不遠處隸屬異能特務科的光頭長官甚至微笑著朝綱吉舉起手中的香檳：“澤田社長的火焰可比影像中看到的美麗多了，不知名字是？”
森鷗外將手搭在少年首領的肩膀上，喚回了他的神智。綱吉看向對方，說出了那個早已決定的名字。
“彭格列。”
“我的異能力，名為‘Vongola（彭格列）。”
——雖然很抱歉自己居然在這麽重要的場合失神了一會……
他的視線不自覺的又飄向了遠處用異能將襲擊人員鎮壓的尾崎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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