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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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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

“給。”Omega拿出了一瓶遮掩劑。

“需要幫助可以隨時找我,帶著這麽濃的信息素在公眾場所很危險的。”

“嗯,謝謝你特地來告訴我。”文騁接過,往身上噴了幾下,低頭嗅了嗅壓根什麽都聞不出來。

周圍的人這才沒有頻繁回頭看他,幾個平時比較熟的人來問他:“文騁你今天像個行走的炸彈,你進來以後我都喘不了氣了。”

文騁向他們道歉,然後又搪塞了過去。

“哪個Alpha這麽缺德啊!文騁一個Beta又聞不到信息素,幸虧沒惹出大麻煩。”

“確實,我還沒見過那麽強的信息素呢。”

眾人七嘴八舌的,前面有個人看了過來,文騁板著臉,視而不見般移開臉。

旁邊的人聽見他們談論,八卦的心熊熊燃燒:“文騁,你到底和解晏有什麽過節啊?我都沒見過你們倆說話。”

“沒有,就是沒機會。”文騁笑笑,落在其他人眼裏就是不想多提,心裏更癢了。

“既然沒有,元旦晚會不是要出節目嗎?我們一起吧,還缺了角色沒人演。”

文騁想拒絕但又不能,不然剛才的話太令人起疑了,只好不情不原同意了。

晚上,舍友不是在學習就是在打游戲的時候,洗完澡的文騁就上了解晏的床,給對方暖床。

文騁很健壯,身體滾燙如火爐,整個被窩不一會兒就暖哄哄的。像在大冬天深山裏的一間炭火燒得紅彤彤的小屋。

兩人一起睡這件事舍友們接受良好,只覺得他們關系真的太好了,解晏也很暖。

一刻鐘後,解晏從浴室出來了,卻遲遲不見文騁來洗衣服,走進屋裏發現人不在床位。

眼一動,看向了自己床位。

明明是來給他暖床的,眉高眼深的男生卻抱著被子睡著了。

要脫口的話重新咽回去,解晏看了他一眼,轉身又回了浴室把衣服洗了。

深夜。

解晏上了床,伸手要把被子扯出來,但拉不動。見狀他只好就地躺下,沒多久本睡得死死的人身體一動,滾進他懷裏,發出了幾聲囈語就傳出了平穩的呼吸聲。

解晏盯著文騁的睡顏不知道在想什麽。

轟——!轟轟轟!

原本寂靜的夜空出現了幾道巨大的閃電,雷聲轟隆。

劈裏啪啦的雨很快就下來了。

窗外狂風暴雨,床上的兩人抵足相擁,突然一道慘白的閃電照亮了昏暗的房間。

原本閉眼的人緩緩睜開了狹長的眉目,眼珠子一轉,落到了窗外。

風聲雨聲雷聲。

又是一道明亮的閃電,倒映在漆黑的眼底,照得解晏的臉越發潔白。

樓下的樹被風吹得如群魔亂舞,窗戶有些縫隙,風鬼哭狼嚎的。

臉上一僵,解晏觸電般收回了眼,垂眸盯著懷裏的人,雙手慢慢用了力抱緊。汲取著對方的體溫,他那冰冷的身體才好受了些。

風雨持續了很久。

文騁是被勒醒的,他看著還在自己腰上的手,擡頭撞入了一對黑白分明的眼,差點嚇得跳床。

“你怎麽還沒睡?”他聲音帶著未睡醒的沙啞,解晏卻沒理他。

文騁註意到他的臉有些蒼白,伸手碰了碰,這一碰像摸了冰塊,嚇了一跳。註意到被子都被解晏壓住了,趕緊給人蓋上了被子。

沒成想解晏只是任由他擺弄,沒有反應,文騁皺了皺眉,看到了窗外電閃雷鳴。

轟隆!

同一時刻,環在他腰上的手一緊,文騁以為是他的錯覺。隔了一會兒,他又感受到了。

解晏他怕打雷?

好像還真是。

下一秒文騁將被子拉過頭頂,蓋住了他們兩個,註意到旁邊的人要掀開,他擡手壓住了。

“這樣就聽不到了。”

“有我在,別怕。”

兩句話前後落下,要掀開被子的那雙手又放了下來。

原來怕黑不敢自己睡、還怕打雷的人是解晏。文騁頓感新奇,也不知道開學以來他是怎麽過來的。

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原來也有這副小可憐般的模樣。

文騁感受著解晏身上冰涼的體溫,心一軟,握住他的雙手搓了搓,又放到嘴邊哈了幾口氣。

“睡吧,我一直都在。”

低低沈沈的聲音貼著耳邊,滾燙的身體如火球煨著,解晏狂跳的心慢慢落地,一股暖流流遍了全身。

他睫毛顫動的頻率越來越慢,最後像蝴蝶停在了花瓣上。

同樣是風雨大作的夜晚。

三歲大的解晏躺在兒童房,門從外面打開了,投下了一個高大的陰影。

見孩子沈沈入睡,門又輕輕合上。

拿著手機的男人大步往外走,聽著手機那頭急切的聲音,表情冷峻。

【城北的橋被大水沖垮了,造成了重大的人員傷亡,請您趕快到現場。】

男人擡頭看了一眼空中,豆大的雨如斷了的珠簾不斷砸在地上,地上的積水漸漸沒過了腳踝。

黑色的大傘撐開,黑色的高幫靴踩在水坑裏,身影越來越遠。

墨色的車冒雨離開不過半小時,兒童房裏的小孩翻了下身,下一秒從床上下來了。

小孩開了門,外面一片漆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一個人。

眼前驀然亮了起來,不由看向窗戶,一道巨形閃電將小孩的臉照得慘白。

轟隆!

瞳孔一縮,烏黑的眼眸失了焦距。

搖擺的樹木倒影如同妖魔鬼怪,將小孩牢牢籠罩住了。

空蕩蕩的房子裏只有小孩的嚎啕大哭的聲音,被屋外的風雨聲全部掩蓋住,只隱約聽見。

“……爸爸!父親……”

太陽重新掌管了天空,男人快中午才回到了家裏,眉眼掩不住的疲態,一進門就楞住了。

樓梯上,眼睛腫得如核桃的小孩赤腳躺在地上,臉上都是淚痕。

事後父親給他寫了道歉信,還送了他一只超人玩偶:“等到你變成超人,就不用超人再守護你了。”男人冷沈的音色遙遠空靈,漸漸消彌。

十歲以前他一直都抱著它睡覺。

手上抱緊了懷裏的人,解晏緊縮的眉心緩緩舒展,陷入了沈沈的美夢之中。

每一個普通的夜晚,舍友呼呼大睡時,隔壁兩張床卻空無一人,而廁所門緊閉。

一門之隔,燈光從頭頂灑落,相擁的兩人臉龐忽明忽暗。

解晏單手撐在墻上,微微低著頭吻上那張唇,而脊背貼著冰冷瓷磚的文騁只能仰頭接受。濃密的眼睫下眼瞳漆黑如墨,視線落在難耐的臉龐上,瞧著那明顯的喉結滾動。

眼瞇著,另一只手本能探進了衣角,順著尾椎一路往上,用手指描繪出對方的骨骼脈絡,最後停在了肩胛骨處。

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平白讓文騁縮起了肩膀。

“癢……”

實在受不住了,文騁想把在背後作亂的手拿出來。

解晏停了動作,冰涼的掌心貼在了文騁後頸,讓他一激靈。

下一秒天旋地轉,他臉貼在了墻上,溫熱濕潤的觸感癢癢的,猛然意識到解晏想幹什麽了,趕忙囑咐。

“不要放信息素,去教室會影響到別人……很丟臉。”

聽見身後的人輕輕嗯了一聲,他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解晏的犬齒抵在他後頸,眼眸暗沈,用力咬了下去,信息素爆發,毫不掩飾包裹住了身下的人。

文騁疼得四肢都在發抖,眼角泌出眼淚,呼吸時重時輕。雙手撐著墻面,適應了的身體軟成了一灘水。

與此同時舍友爬下床,聳頭拉臉的就往廁所來了。

手放到把手上擰了一下,沒開,他擡頭看了一眼,又試了一下。

尿意漲漲的,憋得他瞬間清醒了,擡手敲了敲門:“有人在裏面嗎?”語罷又疑惑看了緊閉的門。

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廁所裏,文騁咻地看向門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解晏眼裏閃過一絲不悅,暫時抽身,對上文騁緊縮的眼眸,安撫性地摸了摸他的後頸。

他緩了一下,氣息平穩:“是我,我在上廁所。”

外面的舍友有些驚喜,頓時急得不行:“是你啊解晏,能不能快點我尿急。”

見外面的人還等著,文騁眼裏的出現了驚恐。

如果被舍友看到他們兩個一起從廁所出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想著不自覺用力咬了唇,卻被解晏皺著眉撬開了,發現文騁抓著他的手臂泛白,留下了紅痕。

“可能有點久,麻煩去隔壁借用一下。”

聞言舍友一楞,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周圍,這大晚上的其他人都睡了,他去隔壁上廁所?

舍友不情願,又聽到解晏的聲音。

“對不住了。”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舍友也不好發作,看了眼廁所的門,無奈轉身離開。

這叫什麽事!

幸好還有人熬夜打游戲沒睡,給他開了門。

外面安靜下來,人走了。

文騁肌肉放松了下來,嘆了口氣,看著眼前沒有一絲窘迫的解晏生悶氣。

他肯定是被解晏這神經病傳染了。大晚上的好好的覺不睡,躲在廁所裏接吻。

第二天。

文騁一下床就穿上了高領的襯衫,掩蓋住了斑駁的後頸,想到昨夜的事情有些心虛。

解晏跟在後面下來,視線牢牢黏在他身上。

除了解晏自己,沒有人聞到屋內彌漫的信息素,濃郁到令Alpha和Omega止步。幸好先前安排寢室的時候特地交代了一句,只要Beta。

特別是文騁身上,上面的占有欲強到令人咂舌。

眼一動,解晏笑了起來,突然道:“昨晚不好意思,我易感期快來了信息素有些不穩定。”

“沒有的事,你沒事就好。”知道是對自己說的,清醒後的舍友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昨晚還誤解解晏,對他產生了不滿。

說著解晏拿出了兩瓶噴劑,掛著有些歉意的笑:“這是遮掩劑,信息素不受控制,給你們添麻煩了。”

兩個舍友彼此對視,露出我們都懂的表情,接過以後往身上噴了噴,還特地聞了一下。

香水的味道,聞不出什麽不同的。

那邊剛要去洗漱的文騁身體一僵,而後猛地轉回頭來,對上了解晏的臉。他手上拿著瓶遮掩劑,笑容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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