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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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
莫明朔起身，逃之夭夭。
他一出門就看到了一臉漠然的解晏，對方又提著那個精致得不像Alpha的袋子，不遠處有不少人偷偷圍觀，拿手擋著臉竊竊私語。
“給。”
莫明朔一過來就趕緊馬上接過，笑瞇瞇道謝。
“以後沒有了，我爸開始巡回表演了。”
“沒事沒事，祝舅舅順利。”莫明朔見怪不怪，反道關心他，“家裏沒人了，你要不要去我家？南南也很想你。”
“不了。”解晏輕笑，“她的生日禮物我不會忘的。”
最了解妹妹的人獨屬莫明朔，聞言幹笑了聲：“她還是真想你的。”
解晏偏頭漫不經心看向教室裏，目及那個還是空無一人的座位，眉梢一壓。
“那個位置是誰？”
莫明朔順著看過去，隨口道：“文騁啊！怎麽了？”
“他不在？”
“請假了，說是家裏出了事。”
莫明朔好奇盯著他，總覺得他好像很關心文騁，這太稀奇了。
此話一落，解晏陷入了沈思。
不至於……
收回神後看著面前莫明朔奇怪的眼神，面若自然：“沒什麽，我走了。”
鈴聲響後，大家開始收拾東西回家。
莫明朔他們幾個約好了周末打球，幾個人還圍著他七嘴八舌說著什麽，一起往校門口走。
早就等在公交站的江潛遠遠就發現了那道出挑的身影，看清他周圍還有人後，微不可察偏過頭來。
眼尖的莫明朔第一時間也看到了江潛，露出大大的笑容：“江潛，我在這！”他聲音響亮，揮著那雙大手，周圍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無法當作沒聽見，江潛轉過身。
莫明朔眼一亮，扒開同伴放在肩上的手後，像只大狗狗熱情地撲過來。
“久等了。”他站在江潛面前，臉上微微發紅。
“他們不是你朋友嗎？”
莫明朔楞了一下，看了那邊一眼：“是啊，怎麽了嗎？”
看著眼睛亮亮的，像一只大狗搖尾巴的人，江潛沈默搖頭。
留在原地的幾人摸不著頭腦，眼睜睜看著他一瞬間就到別處去了，言語間多有不滿。
“什麽嘛，那人是誰，他跑得比狗還快。”
“哼，看那背影指定是個Omega，重色輕友的家夥！”
“解晏，你們不是很熟嗎，你知道那是誰嗎？”
解晏搖頭，目光射過去，與正好面對這邊的江潛對上了目光。
短短幾秒的對視，雙方又默契移開。
“我走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剩下的人也原地散了。
正好車來了，他們前後上了車。
看著蒼白手指間的銀行卡，莫明朔沒反應過來。
江潛又往前遞了遞，解釋：“夥食費。”
“不用。”莫明朔脫口而出，目光觸及淺色的眼時，有些心虛，“好，好吧。”他慢吞吞接過，放外套進口袋。
見他收了，江潛收回手偏頭看著車窗外。
餘暉透過窗邊照進來，整個人逆著光，莫明朔看不清他的側臉。
原來的滿心歡喜瞬間涼透了，那瞬間突然感覺他們離得如此近，卻仿佛隔著一道鴻溝。
公交車轉了個彎，江潛的臉重新被照亮，同時看過來，雙目帶著詢問。
莫明朔身體一緊，而後完全放松下來，笑嘻嘻地摸了摸後腦勺：“明天你想吃什麽？”
臨近期末，好幾天沒有出現的文騁終於回到了學校，精神不怎麽好。
因為解晏那莫名其妙的幾句話，莫明朔對文騁多了幾分註意力，發現對方回來上課後關心了幾句。
“家裏的事情處理好了嗎，沒事吧？”
文騁慢了半拍，擡頭看到是他勉強笑笑：“謝謝，沒事了。”
見他臉上憔悴，莫明朔不太放心：“嗯，要是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盡管說。”
文騁點頭，註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的試題上，這幾天他落下了好多內容。
與此同時解晏被叫到了辦公室。
老師拿出了一疊通知書，等他大概看了一遍。
“這是中學生全能競賽的比賽細則，學校商量過了，想讓你去參加。”
解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通知書的某個位置：“另一個人是誰？”
“還沒選定，你有推薦的人嗎？”
“第二名不行嗎？”
“文騁？”老師略作思考，顯然對文騁也有一定的了解，“不是不可以，但他家裏有事可能會被拖住，不一定能參加。”
“您問過了嗎？”解晏眼一閃，掀開眼皮看著老師。
“解晏你去問吧，要是沒問題就當提前合作了。”
解晏嗯了一聲，沒立刻離開，而是到了七班班主任辦公位。
“老師您好，我想問一下……”
對方擡頭，看到是他非常驚訝。
下課後老師將文騁叫了出來，文騁有些好奇跟在後面。
“文騁啊，老師這裏有個比賽，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比賽……老師我可能沒空。”文騁猶豫了好久，還是將他的顧慮如實道出，“我奶奶情況才穩定下來。”
“老師知道，才想來問問你。”說著她將通知書給了文騁，文騁不知看到什麽後驀然擡頭。
“有獎金的，知道你缺錢，要不要考慮一下？”
文騁手裏把紙張捏得微微變形，奶奶現在需要人照顧，但最重要的還是錢的問題……思索良久，他點了頭。
美術室裏。
徐秋陽來回巡視著，時不時指點上一句，他繼續往後面走，目光被一幅畫吸引了過去。
金碧輝煌的吊燈下是一桌豐盛的晚餐，圍坐的人臉上皆是笑意。
他會心一笑，指著旁邊空白的桌上：“再畫一臺留聲機或者相機怎麽樣？”
上面的畫筆一頓，而後按照他的說法補了上去。
徐秋陽臉上帶笑，看著那張出奇俊美的臉：“這樣是不是更能烘托出熱鬧溫馨的氛圍了？”
解晏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眼又加了什麽。
站在一邊的徐秋晏覺得這幅畫已經夠完美了，不知道他還想補充什麽，目光專註看著他一筆一畫落下。
越看越疑惑，待到線條勾勒出具象後身體驀然一振，他不可置信看向面前這個有著天使面孔的學生。
“這——！”
解晏愉悅放下畫筆，看了一眼面前的畫，問道：“老師覺得怎麽樣？”
留聲機放出輕快的音樂，擺著的相機對著餐桌。
無人註意到小孩手上的餐刀的刀柄上沾著一滴血，腳下的桌布下透露出一點殷紅，而桌上正好缺了一個人。
看著面前原本溫馨的畫在解晏的幾筆下變成了令人膽寒的謀殺案現場，徐秋陽臉上的肌肉都在抖，不可置信看向面前的學生。
解晏將他眼裏的恐懼看在眼裏，站起身笑容完美：“多謝老師指點。”
被嚇到的徐秋陽草草點頭，便直直往另一個方向走，背影有些狼狽。
他以前就覺得解晏的畫有種陰郁灰暗的感覺，但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對方的可怕之處。
徐秋陽惴惴不安了許久，終於挨到下課了，鈴聲一響就快步離開了。
懶懶坐在椅子上解晏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臉上出現了些深意，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後眼底情緒莫測。
文騁打聽到徐秋陽在這裏上課，早在這裏等著了，一見到他的身影立刻上前。
“秋陽哥！”
恍惚的徐秋陽看過去，發現是他後緊繃的精神才松懈了下來。
“小騁，你怎麽在這裏。”
“我有事和你說。”
聞言徐秋陽莫名往裏面看了一眼，對著文騁道：“去別的地方說吧。”
不明所以的文騁點頭。
聽了文騁的話後，徐秋陽道：“你是要去比賽？”
“嗯，所以哥你有時間能不能去看看奶奶？我會盡快回來的。”
“當然可以，比賽加油。”徐秋陽終於露出了笑，對著面前的文騁點頭。
“謝謝哥！”文騁罕見也露出了笑，眼神柔和。
幾天後，文騁按照老師發的地址上的酒店，在比賽前他和另一個同伴要經過三天的培訓。
囑咐好奶奶後他到酒店時已經很晚了，又給帶隊老師發了消息，對方出來帶他進去。
拿了房卡後文騁按照上面的房號找。
一聽到另一個人Alpha，文騁腦海裏就浮現出了一張臉，情緒瞬間不怎麽高了。
“502……”
他在一個房門前停下，將門牌號和房卡對照確定自己沒走錯，嘀的一聲，門開了。
學校財大氣粗，訂的是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間，不過也沒亂揮霍，是兩人間。
文騁推門而入，挺好奇另一個人是誰的。
進來後只看到了床，旁邊沒有人，虛驚了一場。
文騁放下書包站在那裏，聽到了擰把手的聲音不由回頭，瞬間兩眼睜大。
“怎麽是你！”
剛洗完澡的解晏半長的發還在滴水，聽到他驚疑的聲音後斜睨過來：“怎麽不能是我？”
文騁胸口堵著一口氣，如果知道另一個人是解晏他打死都不來。
他的情緒都表達在臉上，解晏了然，邊擦頭發邊往這邊走，身上帶著沐浴露和洗發水的清香。
他每走一步，文騁就抑制不住後退半步，死死盯著那張討人厭的臉。
解晏終於停住了，他看著文騁：“你睡哪張？”
“都行。”文騁硬邦邦道。
解晏臉上洩露出一絲笑，就近坐了下來，發尾的水珠順著脖頸滴進衣領裏。
站了好久的文騁終於接受了目前的處境，打開書包開始整理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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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朔起身，逃之夭夭。
他一出門就看到了一臉漠然的解晏，對方又提著那個精致得不像Alpha的袋子，不遠處有不少人偷偷圍觀，拿手擋著臉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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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朔一過來就趕緊馬上接過，笑瞇瞇道謝。
“以後沒有了，我爸開始巡回表演了。”
“沒事沒事，祝舅舅順利。”莫明朔見怪不怪，反道關心他，“家裏沒人了，你要不要去我家？南南也很想你。”
“不了。”解晏輕笑，“她的生日禮物我不會忘的。”
最了解妹妹的人獨屬莫明朔，聞言幹笑了聲：“她還是真想你的。”
解晏偏頭漫不經心看向教室裏，目及那個還是空無一人的座位，眉梢一壓。
“那個位置是誰？”
莫明朔順著看過去，隨口道：“文騁啊！怎麽了？”
“他不在？”
“請假了，說是家裏出了事。”
莫明朔好奇盯著他，總覺得他好像很關心文騁，這太稀奇了。
此話一落，解晏陷入了沈思。
不至於……
收回神後看著面前莫明朔奇怪的眼神，面若自然：“沒什麽，我走了。”
鈴聲響後，大家開始收拾東西回家。
莫明朔他們幾個約好了周末打球，幾個人還圍著他七嘴八舌說著什麽，一起往校門口走。
早就等在公交站的江潛遠遠就發現了那道出挑的身影，看清他周圍還有人後，微不可察偏過頭來。
眼尖的莫明朔第一時間也看到了江潛，露出大大的笑容：“江潛，我在這！”他聲音響亮，揮著那雙大手，周圍很多人都看了過來。
無法當作沒聽見，江潛轉過身。
莫明朔眼一亮，扒開同伴放在肩上的手後，像只大狗狗熱情地撲過來。
“久等了。”他站在江潛面前，臉上微微發紅。
“他們不是你朋友嗎？”
莫明朔楞了一下，看了那邊一眼：“是啊，怎麽了嗎？”
看著眼睛亮亮的，像一只大狗搖尾巴的人，江潛沈默搖頭。
留在原地的幾人摸不著頭腦，眼睜睜看著他一瞬間就到別處去了，言語間多有不滿。
“什麽嘛，那人是誰，他跑得比狗還快。”
“哼，看那背影指定是個Omega，重色輕友的家夥！”
“解晏，你們不是很熟嗎，你知道那是誰嗎？”
解晏搖頭，目光射過去，與正好面對這邊的江潛對上了目光。
短短幾秒的對視，雙方又默契移開。
“我走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剩下的人也原地散了。
正好車來了，他們前後上了車。
看著蒼白手指間的銀行卡，莫明朔沒反應過來。
江潛又往前遞了遞，解釋：“夥食費。”
“不用。”莫明朔脫口而出，目光觸及淺色的眼時，有些心虛，“好，好吧。”他慢吞吞接過，放外套進口袋。
見他收了，江潛收回手偏頭看著車窗外。
餘暉透過窗邊照進來，整個人逆著光，莫明朔看不清他的側臉。
原來的滿心歡喜瞬間涼透了，那瞬間突然感覺他們離得如此近，卻仿佛隔著一道鴻溝。
公交車轉了個彎，江潛的臉重新被照亮，同時看過來，雙目帶著詢問。
莫明朔身體一緊，而後完全放松下來，笑嘻嘻地摸了摸後腦勺：“明天你想吃什麽？”
臨近期末，好幾天沒有出現的文騁終於回到了學校，精神不怎麽好。
因為解晏那莫名其妙的幾句話，莫明朔對文騁多了幾分註意力，發現對方回來上課後關心了幾句。
“家裏的事情處理好了嗎，沒事吧？”
文騁慢了半拍，擡頭看到是他勉強笑笑：“謝謝，沒事了。”
見他臉上憔悴，莫明朔不太放心：“嗯，要是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盡管說。”
文騁點頭，註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的試題上，這幾天他落下了好多內容。
與此同時解晏被叫到了辦公室。
老師拿出了一疊通知書，等他大概看了一遍。
“這是中學生全能競賽的比賽細則，學校商量過了，想讓你去參加。”
解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通知書的某個位置：“另一個人是誰？”
“還沒選定，你有推薦的人嗎？”
“第二名不行嗎？”
“文騁？”老師略作思考，顯然對文騁也有一定的了解，“不是不可以，但他家裏有事可能會被拖住，不一定能參加。”
“您問過了嗎？”解晏眼一閃，掀開眼皮看著老師。
“解晏你去問吧，要是沒問題就當提前合作了。”
解晏嗯了一聲，沒立刻離開，而是到了七班班主任辦公位。
“老師您好，我想問一下……”
對方擡頭，看到是他非常驚訝。
下課後老師將文騁叫了出來，文騁有些好奇跟在後面。
“文騁啊，老師這裏有個比賽，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比賽……老師我可能沒空。”文騁猶豫了好久，還是將他的顧慮如實道出，“我奶奶情況才穩定下來。”
“老師知道，才想來問問你。”說著她將通知書給了文騁，文騁不知看到什麽後驀然擡頭。
“有獎金的，知道你缺錢，要不要考慮一下？”
文騁手裏把紙張捏得微微變形，奶奶現在需要人照顧，但最重要的還是錢的問題……思索良久，他點了頭。
美術室裏。
徐秋陽來回巡視著，時不時指點上一句，他繼續往後面走，目光被一幅畫吸引了過去。
金碧輝煌的吊燈下是一桌豐盛的晚餐，圍坐的人臉上皆是笑意。
他會心一笑，指著旁邊空白的桌上：“再畫一臺留聲機或者相機怎麽樣？”
上面的畫筆一頓，而後按照他的說法補了上去。
徐秋陽臉上帶笑，看著那張出奇俊美的臉：“這樣是不是更能烘托出熱鬧溫馨的氛圍了？”
解晏看了他一眼，隨後收回眼又加了什麽。
站在一邊的徐秋晏覺得這幅畫已經夠完美了，不知道他還想補充什麽，目光專註看著他一筆一畫落下。
越看越疑惑，待到線條勾勒出具象後身體驀然一振，他不可置信看向面前這個有著天使面孔的學生。
“這——！”
解晏愉悅放下畫筆，看了一眼面前的畫，問道：“老師覺得怎麽樣？”
留聲機放出輕快的音樂，擺著的相機對著餐桌。
無人註意到小孩手上的餐刀的刀柄上沾著一滴血，腳下的桌布下透露出一點殷紅，而桌上正好缺了一個人。
看著面前原本溫馨的畫在解晏的幾筆下變成了令人膽寒的謀殺案現場，徐秋陽臉上的肌肉都在抖，不可置信看向面前的學生。
解晏將他眼裏的恐懼看在眼裏，站起身笑容完美：“多謝老師指點。”
被嚇到的徐秋陽草草點頭，便直直往另一個方向走，背影有些狼狽。
他以前就覺得解晏的畫有種陰郁灰暗的感覺，但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對方的可怕之處。
徐秋陽惴惴不安了許久，終於挨到下課了，鈴聲一響就快步離開了。
懶懶坐在椅子上解晏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臉上出現了些深意，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後眼底情緒莫測。
文騁打聽到徐秋陽在這裏上課，早在這裏等著了，一見到他的身影立刻上前。
“秋陽哥！”
恍惚的徐秋陽看過去，發現是他後緊繃的精神才松懈了下來。
“小騁，你怎麽在這裏。”
“我有事和你說。”
聞言徐秋陽莫名往裏面看了一眼，對著文騁道：“去別的地方說吧。”
不明所以的文騁點頭。
聽了文騁的話後，徐秋陽道：“你是要去比賽？”
“嗯，所以哥你有時間能不能去看看奶奶？我會盡快回來的。”
“當然可以，比賽加油。”徐秋陽終於露出了笑，對著面前的文騁點頭。
“謝謝哥！”文騁罕見也露出了笑，眼神柔和。
幾天後，文騁按照老師發的地址上的酒店，在比賽前他和另一個同伴要經過三天的培訓。
囑咐好奶奶後他到酒店時已經很晚了，又給帶隊老師發了消息，對方出來帶他進去。
拿了房卡後文騁按照上面的房號找。
一聽到另一個人Alpha，文騁腦海裏就浮現出了一張臉，情緒瞬間不怎麽高了。
“502……”
他在一個房門前停下，將門牌號和房卡對照確定自己沒走錯，嘀的一聲，門開了。
學校財大氣粗，訂的是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間，不過也沒亂揮霍，是兩人間。
文騁推門而入，挺好奇另一個人是誰的。
進來後只看到了床，旁邊沒有人，虛驚了一場。
文騁放下書包站在那裏，聽到了擰把手的聲音不由回頭，瞬間兩眼睜大。
“怎麽是你！”
剛洗完澡的解晏半長的發還在滴水，聽到他驚疑的聲音後斜睨過來：“怎麽不能是我？”
文騁胸口堵著一口氣，如果知道另一個人是解晏他打死都不來。
他的情緒都表達在臉上，解晏了然，邊擦頭發邊往這邊走，身上帶著沐浴露和洗發水的清香。
他每走一步，文騁就抑制不住後退半步，死死盯著那張討人厭的臉。
解晏終於停住了，他看著文騁：“你睡哪張？”
“都行。”文騁硬邦邦道。
解晏臉上洩露出一絲笑，就近坐了下來，發尾的水珠順著脖頸滴進衣領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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