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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意思啊？”陽煦小心翼翼地問。
“字面意思。”傅景珩不鹹不淡道。
“那如果我繼續跟你討論這個，你會不會真的把我扔進湖裏？”陽煦又飛快回頭看他一眼。
“我臉上有刺？”傅景珩拽住他右胳膊。
“沒有啊。”陽煦停下來看向他。
“你為什麽臉紅？還連耳朵都紅了？”傅景珩定定看著他，仿佛期待他的回答，“上次我進你的帳篷，你也是突然就臉紅了，為什麽？”
“因為很熱啊。”陽煦說。
“剛才我們又不是在帳篷裏。”
陽煦沒法一直看他炙誠的雙眼，移了視線說：“因為天越來越熱了吧。”
傅景珩松了他的胳膊，嗓音涼淡：“隨你怎麽說。”
陽煦走上通往觀賞湖的小道，回頭說：“你不能把我扔進湖裏。”
傅景珩睨他一眼，“看心情，不好說。”
“我本來沒想當江舸的陪練，也沒往這方面想過。”
傅景珩眼色冷了些，“他邀請你你就要當了？”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
“他的練習時間跟你是一樣的，這樣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看著你。”
傅景珩變了眼色，邁來陽煦身側堵著，“理所當然？你不覺得你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有點吧，你不在意嗎？”
“我不在意。”
“那是因為你有資格不在意。”
“你為什麽想看著我？怕我跟文燦發生什麽？”傅景珩眼中閃過了期待光點。
“我認為你不會跟他發生什麽。”
傅景珩調侃道：“之前不還說我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陽煦抿唇不吭聲。
傅景珩追問：“你為什麽想看著我？”
“我。”陽煦似是為難，頓住了。
傅景珩沈聲靜氣地說：“不管你的心多搖擺，說出來讓我聽，別封閉。”
“如果我說我把你當成我心目中的知熠哥喜歡。”
陽煦前半句剛說完，傅景珩就皺了眉，眼光酸澀。
陽煦垂眼不再說，他道：“繼續。”
“看見你跟文燦一起，我心裏會很悶，所以我不如保持距離看著你，免得背地猜測。”
“你真是時刻記得要跟我保持距離。”傅景珩幽幽道。
陽煦小小地嘆了口氣。
“就沒一點是對我的喜歡？”
陽煦這才擡眼看他，他似乎氣得用舌尖頂了頂腮，眸光有絲陰郁。
“有的。”陽煦趕緊安慰他，“肯定有的，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讓你代替他的。”
傅景珩冷不丁笑了，眼尾長睫耷拉，顯得晦暗，“那不還是他的替身？”
“那怎麽——”
傅景珩打斷陽煦，“如果我跟他長得不像，你會接近我嗎？”
陽煦沒法回答。
“我到底是跟他長多像？”
陽煦說：“別說這個了。”
傅景珩盯他會兒，拉住他的手腕，他沒有躲開。
傅景珩扯到他懷裏，給他擁抱，於他耳邊說：“在你想清楚前，我不再找你。”
“我也不再逼著你。”傅景珩松開他，看著他情緒覆雜的眼睛說：“你想怎麽樣怎麽樣。”
陽煦目送他離開，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裏。
陽煦有負罪感，也覺得難過，他好像把一個肆意瀟灑的人，變成了現在這般。
第二天，abo生理知識早課，陽煦遇到伍至毅。
他站在過道裏客氣詢問：“能跟你坐一排嗎？”
陽煦說：“可以，隔一個位置坐就好。”
“當然。”伍至毅走進來坐下，“傅景珩跟聞野今天怎麽沒跟著來？”
“不知道。”陽煦說。
上課鈴聲打響，窗外出現傅景珩跟聞野的身影，陽煦竟然坐直了期待看去。
傅景珩側顏英挺，走路快，額發被風吹，十分颯然。
見傅景珩跟聞野只是說著話經過了，並沒拐進教室，陽煦垂眸翻開了書本。
伍至毅也看見了他們，說：“他們好像從來不上這堂課的。”
下午有段時間是空閑，陽煦聽說傅景珩會在室內籃球場活動。
他站在自動販賣機前思考了三分鐘，要不要給傅景珩送水。
最終他買了礦泉水，來到熱鬧的籃球場，發現很多omega在看傅景珩打球。
一個alpha經過身邊，略帶喪氣跟羨慕地問：“你也是來看傅景珩打球的？”
陽煦略微點頭。
根本沒好位置坐了，陽煦靠著墻，昂頭看去，清澈眼中闖入傅景珩身影。
他戴發帶穿球衣，利落投籃，黑發蓬動，頸部線條粗浮有力，又笑得恣意。
等他打完這一場，有omega捷足先登給他送水，他隨手接過了，仰頭灌水。
陽煦擰開自己手裏的水，默默喝了幾口。
不多久傅景珩跟聞野要離開，他們從人群裏出來後，聞野回頭看了眼，然後說：“我剛才好像看見陽煦了的。”
傅景珩眼光一轉，就跟靠墻站的陽煦四目相對。
陽煦像啞了一樣，對著他淡漠眼神，連招呼都沒打。
他看過陽煦手裏喝了小半瓶的礦泉水，然後移開眼。
“陽煦，你在那兒幹嘛呢。”聞野問。
陽煦破罐子破摔，繼續當啞巴。
聞野又問傅景珩：“這就走了？”
“還有事。”傅景珩說。
聞野笑著沖陽煦揮揮手。
傅景珩猛地停步，徑直朝陽煦去。
陽煦站直了，他越走越近，陽煦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他一聲不吭奪過陽煦手裏的礦泉水，然後走了。
陽煦立刻想跟上他，可他走得好快，已出了籃球場。
“你們又怎麽了？”聞野離開前問了嘴。
陽煦跑出來，看見傅景珩跟聞野在校園大道上走，他一路跑到傅景珩身邊，喘著氣說：“水。”
“不是給我的？”傅景珩睨向他。
“是的。”陽煦平緩呼吸，“可我已經喝過了，你要是想喝，我現在去給你買。”
“不用。”傅景珩繼續走。
陽煦跟著他，“你還是還給我吧，我已經喝過了。”
聞野已然走遠了。
傅景珩停步，當著他的面灌完大半瓶水。
“你這是幹嘛？”陽煦不理解，還看著他的喉結。
傅景珩眼神平淡，“發神經。”
他把瓶子遞給陽煦，陽煦接過，他便轉身就走。
陽煦還要跟，他側目道：“別跟了。”
“為什麽？”陽煦步伐不停。
傅景珩皺眉說：“煩。”
陽煦停步，這次不再目送他背影，來到垃圾桶邊把瓶子用力塞進去。
一個女老師路過，沒忍住說：“誒誒同學，塞不進去了還要塞啊？”
陽煦起初沒反應過來，蹙著眉把瓶子擠進去後，才慢慢看向女老師。
“那邊還有垃圾桶的。”女老師說。
“這個垃圾桶近。”陽煦禮貌微笑道：“所以我就想擠進去，下次不會了。”
女老師點了頭，“沒事，你是大一的吧？叫什麽？”
“陽煦。”
“我看你情緒算穩定的。”
“是嗎？”陽煦感到意外。
女老師沖他一笑，然後走了。
下午的課結束後，陽煦來夢弓館。
江舸坐在館內的咖啡廳裏，見了陽煦，他端過咖啡起身，走到陽煦身後問：“想啥呢這麽出神？”
“怎麽傅景珩跟文燦都不在？”
“這個我知道，他們的把戲。”江舸勾唇。
“什麽把戲？”陽煦又問。
“好像那個文燦發情了，他們都在樓上呢，你說什麽把戲？”江舸沖陽煦暧昧笑笑。
陽煦“啊”一聲，皺緊眉。
“你要想去捉人現在就去，要不要我陪你？”
陽煦猶豫，甚至在想要不要離開這兒。
“你這都猶豫上了？不是，你也太卑微了吧？”江舸把手裏的咖啡遞給陽煦，“老子真受不了傅景珩了，拿著，我去給他一拳。”
“你自己的咖啡幹嘛要我拿？”陽煦苦澀地說。
“丫的你情緒是真穩定啊，現在還有心情說這個？”
“難道還發瘋嗎？”
“傅景珩每天都在發瘋啊，你是不知道他剛才來這兒，有個omega擋了他道，他那司馬臉。”江舸喝了口咖啡，“他真應該像你學學。”
陽煦心想，傅景珩其實還好吧，要是真情緒穩定了，反而……
江舸的問話打斷他的思緒，“你到底去不去？”
“你想去你自己去。”陽煦轉身離開。
江舸按住陽煦的肩，“我去壞了他的好事，他又要搞我。”
陽煦扒開他的手，向外走，“那你就別去。”
“誒文燦出來了。”江舸說。
陽煦停步看去，江舸擺擺頭，“走，跟我進去一探究竟？”
陽煦點頭。
文燦紅著臉坐在椅上給誰打電話，陽煦停在不遠處，他掛了電話說：“你過來坐。”
陽煦坐下後，他壓著怒氣說：“要不是因為傅爺爺，我才不接這檔子事。”
陽煦還沒問，他又說：“就沒見過性格那麽差的alpha，一點禮貌沒有，直接就說我發情很惡心。”
陽煦正欲開口，他繼續，“我看今天還是算了，明天再繼續吧。”
“他可能不喜歡別人帶目的接近吧，因為知道你是家人故意派來的，所以有逆反心理。”
“但是哪個alpha會覺得omega發情惡心啊？我的信息素味道是花香味，會很難聞嗎？你聞聞。”
陽煦嗅了嗅，“挺好聞的，什麽花香味？”
“九裏香。”
陽煦點頭。
“聽說你的是茉莉？我們的味道會有一點點相似。”
“原來我的是茉莉。”陽煦猛地想起傅景珩家中的香氛就是茉莉香。
“我先走了。”文燦起了身，“今晚不留這兒，免得傅景珩又發神經。”
“你慢走。”陽煦說。
盯著文燦離開後，江舸快步過來，嫌棄道：“不是陽煦你跟情敵還聊那麽火熱？我看你是真蠢啊？”
“他們什麽都沒發生。”陽煦說。
“你怎麽知道？”江舸看見下樓來的傅景珩，抱臂擺出傲慢神色。
陽煦回眸看去，傅景珩盯來，陽煦欲言又止。
傅景珩沖江舸說：“還不快滾？”
“你嘴巴能不能幹凈點兒？”
“比你幹凈。”
江舸瞪著他，“你以為你作風比我好到哪去？等著塌房吧。”
說完江舸走了。
陽煦起身問：“你家裏的香氛是茉莉啊？”
“誰跟你說是茉莉？”傅景珩睨著他，“水仙。”
“哦，那是你花大價錢買的那瓶‘金盞銀臺’吧？”
傅景珩“嗯”一聲，要去練習。
“我還自作多情，以為你家裏的香氛是我的信息素味道呢。”陽煦想通過自嘲讓傅景珩開心點兒。
“你信息素味道。”傅景珩沒回頭，“是水仙。”
陽煦定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去拿弓箭的傅景珩，他的心臟鼓鼓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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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上有刺？”傅景珩拽住他右胳膊。
“沒有啊。”陽煦停下來看向他。
“你為什麽臉紅？還連耳朵都紅了？”傅景珩定定看著他，仿佛期待他的回答，“上次我進你的帳篷，你也是突然就臉紅了，為什麽？”
“因為很熱啊。”陽煦說。
“剛才我們又不是在帳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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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珩松了他的胳膊，嗓音涼淡：“隨你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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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珩睨他一眼，“看心情，不好說。”
“我本來沒想當江舸的陪練，也沒往這方面想過。”
傅景珩眼色冷了些，“他邀請你你就要當了？”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
“他的練習時間跟你是一樣的，這樣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看著你。”
傅景珩變了眼色，邁來陽煦身側堵著，“理所當然？你不覺得你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有點吧，你不在意嗎？”
“我不在意。”
“那是因為你有資格不在意。”
“你為什麽想看著我？怕我跟文燦發生什麽？”傅景珩眼中閃過了期待光點。
“我認為你不會跟他發生什麽。”
傅景珩調侃道：“之前不還說我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陽煦抿唇不吭聲。
傅景珩追問：“你為什麽想看著我？”
“我。”陽煦似是為難，頓住了。
傅景珩沈聲靜氣地說：“不管你的心多搖擺，說出來讓我聽，別封閉。”
“如果我說我把你當成我心目中的知熠哥喜歡。”
陽煦前半句剛說完，傅景珩就皺了眉，眼光酸澀。
陽煦垂眼不再說，他道：“繼續。”
“看見你跟文燦一起，我心裏會很悶，所以我不如保持距離看著你，免得背地猜測。”
“你真是時刻記得要跟我保持距離。”傅景珩幽幽道。
陽煦小小地嘆了口氣。
“就沒一點是對我的喜歡？”
陽煦這才擡眼看他，他似乎氣得用舌尖頂了頂腮，眸光有絲陰郁。
“有的。”陽煦趕緊安慰他，“肯定有的，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讓你代替他的。”
傅景珩冷不丁笑了，眼尾長睫耷拉，顯得晦暗，“那不還是他的替身？”
“那怎麽——”
傅景珩打斷陽煦，“如果我跟他長得不像，你會接近我嗎？”
陽煦沒法回答。
“我到底是跟他長多像？”
陽煦說：“別說這個了。”
傅景珩盯他會兒，拉住他的手腕，他沒有躲開。
傅景珩扯到他懷裏，給他擁抱，於他耳邊說：“在你想清楚前，我不再找你。”
“我也不再逼著你。”傅景珩松開他，看著他情緒覆雜的眼睛說：“你想怎麽樣怎麽樣。”
陽煦目送他離開，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裏。
陽煦有負罪感，也覺得難過，他好像把一個肆意瀟灑的人，變成了現在這般。
第二天，abo生理知識早課，陽煦遇到伍至毅。
他站在過道裏客氣詢問：“能跟你坐一排嗎？”
陽煦說：“可以，隔一個位置坐就好。”
“當然。”伍至毅走進來坐下，“傅景珩跟聞野今天怎麽沒跟著來？”
“不知道。”陽煦說。
上課鈴聲打響，窗外出現傅景珩跟聞野的身影，陽煦竟然坐直了期待看去。
傅景珩側顏英挺，走路快，額發被風吹，十分颯然。
見傅景珩跟聞野只是說著話經過了，並沒拐進教室，陽煦垂眸翻開了書本。
伍至毅也看見了他們，說：“他們好像從來不上這堂課的。”
下午有段時間是空閑，陽煦聽說傅景珩會在室內籃球場活動。
他站在自動販賣機前思考了三分鐘，要不要給傅景珩送水。
最終他買了礦泉水，來到熱鬧的籃球場，發現很多omega在看傅景珩打球。
一個alpha經過身邊，略帶喪氣跟羨慕地問：“你也是來看傅景珩打球的？”
陽煦略微點頭。
根本沒好位置坐了，陽煦靠著墻，昂頭看去，清澈眼中闖入傅景珩身影。
他戴發帶穿球衣，利落投籃，黑發蓬動，頸部線條粗浮有力，又笑得恣意。
等他打完這一場，有omega捷足先登給他送水，他隨手接過了，仰頭灌水。
陽煦擰開自己手裏的水，默默喝了幾口。
不多久傅景珩跟聞野要離開，他們從人群裏出來後，聞野回頭看了眼，然後說：“我剛才好像看見陽煦了的。”
傅景珩眼光一轉，就跟靠墻站的陽煦四目相對。
陽煦像啞了一樣，對著他淡漠眼神，連招呼都沒打。
他看過陽煦手裏喝了小半瓶的礦泉水，然後移開眼。
“陽煦，你在那兒幹嘛呢。”聞野問。
陽煦破罐子破摔，繼續當啞巴。
聞野又問傅景珩：“這就走了？”
“還有事。”傅景珩說。
聞野笑著沖陽煦揮揮手。
傅景珩猛地停步，徑直朝陽煦去。
陽煦站直了，他越走越近，陽煦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他一聲不吭奪過陽煦手裏的礦泉水，然後走了。
陽煦立刻想跟上他，可他走得好快，已出了籃球場。
“你們又怎麽了？”聞野離開前問了嘴。
陽煦跑出來，看見傅景珩跟聞野在校園大道上走，他一路跑到傅景珩身邊，喘著氣說：“水。”
“不是給我的？”傅景珩睨向他。
“是的。”陽煦平緩呼吸，“可我已經喝過了，你要是想喝，我現在去給你買。”
“不用。”傅景珩繼續走。
陽煦跟著他，“你還是還給我吧，我已經喝過了。”
聞野已然走遠了。
傅景珩停步，當著他的面灌完大半瓶水。
“你這是幹嘛？”陽煦不理解，還看著他的喉結。
傅景珩眼神平淡，“發神經。”
他把瓶子遞給陽煦，陽煦接過，他便轉身就走。
陽煦還要跟，他側目道：“別跟了。”
“為什麽？”陽煦步伐不停。
傅景珩皺眉說：“煩。”
陽煦停步，這次不再目送他背影，來到垃圾桶邊把瓶子用力塞進去。
一個女老師路過，沒忍住說：“誒誒同學，塞不進去了還要塞啊？”
陽煦起初沒反應過來，蹙著眉把瓶子擠進去後，才慢慢看向女老師。
“那邊還有垃圾桶的。”女老師說。
“這個垃圾桶近。”陽煦禮貌微笑道：“所以我就想擠進去，下次不會了。”
女老師點了頭，“沒事，你是大一的吧？叫什麽？”
“陽煦。”
“我看你情緒算穩定的。”
“是嗎？”陽煦感到意外。
女老師沖他一笑，然後走了。
下午的課結束後，陽煦來夢弓館。
江舸坐在館內的咖啡廳裏，見了陽煦，他端過咖啡起身，走到陽煦身後問：“想啥呢這麽出神？”
“怎麽傅景珩跟文燦都不在？”
“這個我知道，他們的把戲。”江舸勾唇。
“什麽把戲？”陽煦又問。
“好像那個文燦發情了，他們都在樓上呢，你說什麽把戲？”江舸沖陽煦暧昧笑笑。
陽煦“啊”一聲，皺緊眉。
“你要想去捉人現在就去，要不要我陪你？”
陽煦猶豫，甚至在想要不要離開這兒。
“你這都猶豫上了？不是，你也太卑微了吧？”江舸把手裏的咖啡遞給陽煦，“老子真受不了傅景珩了，拿著，我去給他一拳。”
“你自己的咖啡幹嘛要我拿？”陽煦苦澀地說。
“丫的你情緒是真穩定啊，現在還有心情說這個？”
“難道還發瘋嗎？”
“傅景珩每天都在發瘋啊，你是不知道他剛才來這兒，有個omega擋了他道，他那司馬臉。”江舸喝了口咖啡，“他真應該像你學學。”
陽煦心想，傅景珩其實還好吧，要是真情緒穩定了，反而……
江舸的問話打斷他的思緒，“你到底去不去？”
“你想去你自己去。”陽煦轉身離開。
江舸按住陽煦的肩，“我去壞了他的好事，他又要搞我。”
陽煦扒開他的手，向外走，“那你就別去。”
“誒文燦出來了。”江舸說。
陽煦停步看去，江舸擺擺頭，“走，跟我進去一探究竟？”
陽煦點頭。
文燦紅著臉坐在椅上給誰打電話，陽煦停在不遠處，他掛了電話說：“你過來坐。”
陽煦坐下後，他壓著怒氣說：“要不是因為傅爺爺，我才不接這檔子事。”
陽煦還沒問，他又說：“就沒見過性格那麽差的alpha，一點禮貌沒有，直接就說我發情很惡心。”
陽煦正欲開口，他繼續，“我看今天還是算了，明天再繼續吧。”
“他可能不喜歡別人帶目的接近吧，因為知道你是家人故意派來的，所以有逆反心理。”
“但是哪個alpha會覺得omega發情惡心啊？我的信息素味道是花香味，會很難聞嗎？你聞聞。”
陽煦嗅了嗅，“挺好聞的，什麽花香味？”
“九裏香。”
陽煦點頭。
“聽說你的是茉莉？我們的味道會有一點點相似。”
“原來我的是茉莉。”陽煦猛地想起傅景珩家中的香氛就是茉莉香。
“我先走了。”文燦起了身，“今晚不留這兒，免得傅景珩又發神經。”
“你慢走。”陽煦說。
盯著文燦離開後，江舸快步過來，嫌棄道：“不是陽煦你跟情敵還聊那麽火熱？我看你是真蠢啊？”
“他們什麽都沒發生。”陽煦說。
“你怎麽知道？”江舸看見下樓來的傅景珩，抱臂擺出傲慢神色。
陽煦回眸看去，傅景珩盯來，陽煦欲言又止。
傅景珩沖江舸說：“還不快滾？”
“你嘴巴能不能幹凈點兒？”
“比你幹凈。”
江舸瞪著他，“你以為你作風比我好到哪去？等著塌房吧。”
說完江舸走了。
陽煦起身問：“你家裏的香氛是茉莉啊？”
“誰跟你說是茉莉？”傅景珩睨著他，“水仙。”
“哦，那是你花大價錢買的那瓶‘金盞銀臺’吧？”
傅景珩“嗯”一聲，要去練習。
“我還自作多情，以為你家裏的香氛是我的信息素味道呢。”陽煦想通過自嘲讓傅景珩開心點兒。
“你信息素味道。”傅景珩沒回頭，“是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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