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許成舟，我喜歡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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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許成舟，我喜歡你很久了
各路狗仔粉絲圍追堵截，導致拍攝場地臨時管制，《觀山海》劇組因為不可抗力的原因停工一天。
收到通知的當下，許成舟緊繃的神經松下來。
沒有工作，許成舟將手機關機，所有聯網設備全部調成飛行模式。
在接受家裏人質問之前，許成舟需要自己理清楚很多事情。
和江牧的孑然一身不同，許成舟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盡管沒人問他需不需要。
親緣關系，總是沒得選。
緣深緣淺，都是命運安排。
許成舟中學時期最為叛逆，衣食無憂，財富自由，在他看來都是枷鎖。
什麽聲名顯赫的家世，不過是累贅，許成舟一直在掙紮，一門心思想要逃出這座樊籠。
可真到走投無路那天，是這座樊籠救了他。
聽來諷刺，可世間事都這樣不講道理。
高二下學期，許成舟得了急性腎炎，病程來得快，不到三天的時間，病危通知書就送到了曹琴手裏。
那時候許孟和曹琴夫婦跟本家關系不好，因為他們也不想放許乘月進家族，總覺得這年代講究宗族派別，特別迂腐。
再加上許成舟已經出櫃，真要回去本家，許成舟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所以，哪怕家裏再難，再鬧騰，曹琴也都盡力維護著這個家，讓這個家不至於散。
可窮真的會磋磨人的銳氣，折斷人身上紮根在心裏的那根刺。
為了許成舟能活著，許孟和曹琴不得已回到本家，幾乎是用賣女兒的方式，換來了許成舟的救命錢。
那之後，許乘月的戶口遷回本家一脈，一路扶搖，成名之路坦蕩光明，而後嫁人、生子，成了無數人艷羨的對象。
而許成舟僥幸留了一條命，代價是和姐姐關系變得疏離，並且永遠被家裏人拿捏著短處。
每次許成舟想要做的事情，他們不喜歡，就會說起那些年為了救許成舟的命，他們一家三口受過的屈辱。
無數次，許成舟都想怒吼：“還不如讓我死了呢！”
可他又不敢。
鬼門關前走過一遭，許成舟沒有之前那麽銳利和無畏。
經歷過生死的人，可以接受自己活得沒那麽肆意，但不能接受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
於是，經過漫長的拉鋸戰，許成舟終於回歸演藝圈，繼續演戲，享受歡呼。
這些年沈沈浮浮，翻紅過，落寞過，許成舟都欣然接受，只要留下一兩個還不錯的角色，於他而言就已經足夠。
更何況，他拍戲攢下的錢，讓他可以買下現在住的房子。
離父母近，可以隨叫隨到，又不完全在他們身邊，還能得些喘息的時間。
這種生活就像是破碎雕零的萬物找到片刻的永恒。
只要沒人打破，這樣的日子就可以周而覆始地過下去，直到生命的消亡。
可是，許成舟遇見了江牧。
更準確地說，那不是遇見，是江牧一次又一次闖進許成舟的視線，是帶有目的性的接近，可許成舟並不反感。
許成舟從江牧身上看到許多人的影子——
堅韌、自由、像是麥田裏野蠻生長的雜草，春風過，漫山遍野。
可他又不全然是這個樣子，他話不多，可你能感受到他眼神的熾熱。
許成舟知道，那下面洶湧的是怎樣的情愫。
真正喜歡一個人，那個人是能感受到的。
所謂暗戀，不過是兩個人的心照不宣罷了。
沒有人可以拒絕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人，許成舟也不例外。
《高山之下》的確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夏天，他放任自己沈溺於那種暧昧的氛圍裏，短暫而濃烈。
但他也知道，他們兩個人是不一樣的。
一個正在往上走，一身輕松，只需要攀登。
一個正在下坡路，滿身負重，瞻前又顧後。
既然沒有結果，那就不要去耽誤。
許成舟不是沒留戀，這麽多年他也總會夢到江牧，夢到那個夏天，也會跟身邊的朋友聊起那段故事。
只是喜歡不一定要打擾，只是看著他一往無前，心情也會變好。
這次答應來《觀山海》，一是喬希璇和江牧的盛情相邀；二是知道章懷家要回國，肯定會搞破壞，他不想有人破壞江牧的心血；三——
三是許成舟這麽多年來一直在考慮自己的未來，恰好最近也有了結果。
如今的熱鬧場面在許成舟的預料之中，只是更加猛烈一些，但是可控。
江牧的未來有顧縱城和裴墨然的谷臨經紀接手，他很放心。
而以他為名的劇場，已經在上渝悄然落地，隨時可以揭牌。
離開娛樂圈，回歸劇場。
這是許成舟和許家談判的唯一資本。
但在這之前，他還有些事情要做，至少，要把《觀山海》拍完。
“篤篤篤！”
急促又輕柔的敲門聲從門口傳來。
不用想，一定是江牧。
許成舟打開門，幾乎是同一時間，便被人緊緊抱住。
江牧埋頭在許成舟頸間，沒有說話，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嗅著許成舟的氣息。
“你沒事吧？”許成舟輕撫江牧的後背。
江牧擡頭，手上的力道一點都沒松。
“我沒事。”
許成舟被勒得腰痛，“你要一直這樣抱著我嗎？”
“嗯，我怕你被人搶走。”
“誰會搶我？”
“不知道，但我害怕。”
江牧一向胸有成竹的神情不覆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不安。
“許成舟，我喜歡你很久了。”江牧緊張到嗓子發緊，“我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告白時機，我本來想處理好一切再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可現在好像有點來不及，我總感覺你要走。”
說好的城府呢？
許成舟輕笑：“怎麽會，戲還沒拍完呢。”
這笑容有些刺眼，江牧喘息變得粗重。
“許成舟，我說我喜歡你。”
“我聽到了。”許成舟想要避開這個話題。
“所以，你呢？”
江牧怎麽可能放過許成舟，哪怕這個回答不如人意，他也要死個痛快。
“為什麽一定要知道呢？”許成舟仍然逃避，“反正不會有以後，何必討論喜歡不喜歡……”
許成舟話音未落，江牧松開一只手，反手將許成舟抵在門上。
“許成舟，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我只問你喜不喜歡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也沒關系，現在，你要和我在一起嗎？”
兩人鼻尖對鼻尖，許成舟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火，要將他所有的理智焚燒殆盡。
“只是現在？”許成舟問。
“嗯，只是現在。”江牧肯定地回答。
“喜歡。”
許成舟側臉，吻上了江牧的嘴唇。
江牧的唇溫熱，舌尖更是滾燙，燙得許成舟靈魂都震顫。
唇齒糾纏之後，江牧將許成舟整個人橫抱起，大步走到裏間。
許成舟還以為江牧要將自己摔到床上，下意識地摟緊江牧的脖子。
“我怎麽舍得摔你。”
哪怕烈火焚身，江牧也不會弄疼許成舟。
於是江牧自己轉身仰躺到床上，許成舟仍在他的懷裏。
“江江。”許成舟的聲音也帶了些旖旎，“我什麽東西都沒準備……”
“那你想不想？”
許成舟輕聲問：“你要做什麽？”
“和剛才一樣，只需要回答想還是不想。”
“想。”
只是一個字，幾乎用盡了許成舟所有的力氣。
前兩天穆晴給江牧寄了一個愛心包裹，裏面全是床上用品，還貼心地備註——祝你早日和喜歡的人用到這些。
沒想到今天就能派上用場。
江牧先起身去浴室放好熱水，將許成舟抱進臥室，這才回到自己屋裏拿東西。
回到自己房間，江牧叫了一些吃的和水果，準備好各種道具，又打開手機給喬希璇留言。
——Mu：不要讓任何人過來打擾我和許成舟，問就是去醫院了，許成舟身體不舒服。明天你們照常出工，我和許成舟不要做到計劃裏，先避避風頭。
等到餐到，江牧也沖完澡，他就將所有東西打包進行李箱，拖到許成舟的房間。
房間裏，洗完澡的許成舟已經躺進床裏，只露出一個腦袋。
看到江牧打開行李箱拿出吃的喝的用的，滿臉震驚。
許成舟調侃：“準備這麽齊全？你這是蓄謀已久啊。”
江牧毫不避諱：“當然，覬覦你很久了。”
“這些東西我都忍了，那你怎麽還弄這麽多吃的？”許成舟絲毫沒察覺事情的嚴重性，自顧自地說，“真當自己是哆啦A夢。”
“你既然知道我是蓄謀已久，就該知道，今天是場持久戰。”
“持久……”
許成舟暗道不妙，“那個，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補充體力的，潤喉的都買好了，概不退貨。”
江牧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身體。
他走到窗簾處，拉上雙層窗簾，屋裏就只剩閱讀燈的昏暗燈光，襯得江牧的腹肌十分明顯。
“摸摸看？”江牧抓住許成舟的手。
“確實沒白鍛煉。”
許成舟臉色微紅，聲音也變小：“江江。”
“我在。”
江牧欺身吻上許成舟的耳垂，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許成舟，為了這一天，我真的付出了一切。”
許成舟吻上一點緋紅，“我知道。”
“江江，謝謝你願意找到我。”
夜裏的車輛橫沖直撞，卻能遵守規則，及時停住，只是速度一直鎖在上限，極速狂奔。
……
這輛車的性能實在太好，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車輛轟鳴聲終於停止。
“成舟，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許成舟聲音沙啞，“不要。”
“那就吃顆胖大海，再來？”
許成舟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大字——“你大爺的！”
“那還是吃點東西再繼續。”
江牧的腦子裏只有“繼續做”和“吃點東西繼續做”兩個選項，許成舟只能認命起身，摸到一個三明治塞到嘴裏。
結果還扯到嘴角，疼得許成舟眼睛一下子起了霧。
江牧連忙查看許成舟的傷勢，可兩人本就沒分開，這麽一番折騰……
算了，許成舟摸到床頭櫃上的胖大海，含了一塊。
許成舟被撩撥得呼吸急促，還不忘叮囑：“你輕點，我明天還出工。”
江牧伏地挺身，事事有回應，“放心吧，我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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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家裏再難，再鬧騰，曹琴也都盡力維護著這個家，讓這個家不至於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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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許成舟能活著，許孟和曹琴不得已回到本家，幾乎是用賣女兒的方式，換來了許成舟的救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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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許成舟都想怒吼：“還不如讓我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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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關前走過一遭，許成舟沒有之前那麽銳利和無畏。
經歷過生死的人，可以接受自己活得沒那麽肆意，但不能接受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
於是，經過漫長的拉鋸戰，許成舟終於回歸演藝圈，繼續演戲，享受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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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父母近，可以隨叫隨到，又不完全在他們身邊，還能得些喘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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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許成舟遇見了江牧。
更準確地說，那不是遇見，是江牧一次又一次闖進許成舟的視線，是帶有目的性的接近，可許成舟並不反感。
許成舟從江牧身上看到許多人的影子——
堅韌、自由、像是麥田裏野蠻生長的雜草，春風過，漫山遍野。
可他又不全然是這個樣子，他話不多，可你能感受到他眼神的熾熱。
許成舟知道，那下面洶湧的是怎樣的情愫。
真正喜歡一個人，那個人是能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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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之下》的確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夏天，他放任自己沈溺於那種暧昧的氛圍裏，短暫而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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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喜歡不一定要打擾，只是看著他一往無前，心情也會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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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許成舟這麽多年來一直在考慮自己的未來，恰好最近也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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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成舟，我喜歡你很久了。”江牧緊張到嗓子發緊，“我知道現在不是最好的告白時機，我本來想處理好一切再告訴你，我有多喜歡你，可現在好像有點來不及，我總感覺你要走。”
說好的城府呢？
許成舟輕笑：“怎麽會，戲還沒拍完呢。”
這笑容有些刺眼，江牧喘息變得粗重。
“許成舟，我說我喜歡你。”
“我聽到了。”許成舟想要避開這個話題。
“所以，你呢？”
江牧怎麽可能放過許成舟，哪怕這個回答不如人意，他也要死個痛快。
“為什麽一定要知道呢？”許成舟仍然逃避，“反正不會有以後，何必討論喜歡不喜歡……”
許成舟話音未落，江牧松開一只手，反手將許成舟抵在門上。
“許成舟，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我只問你喜不喜歡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也沒關系，現在，你要和我在一起嗎？”
兩人鼻尖對鼻尖，許成舟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火，要將他所有的理智焚燒殆盡。
“只是現在？”許成舟問。
“嗯，只是現在。”江牧肯定地回答。
“喜歡。”
許成舟側臉，吻上了江牧的嘴唇。
江牧的唇溫熱，舌尖更是滾燙，燙得許成舟靈魂都震顫。
唇齒糾纏之後，江牧將許成舟整個人橫抱起，大步走到裏間。
許成舟還以為江牧要將自己摔到床上，下意識地摟緊江牧的脖子。
“我怎麽舍得摔你。”
哪怕烈火焚身，江牧也不會弄疼許成舟。
於是江牧自己轉身仰躺到床上，許成舟仍在他的懷裏。
“江江。”許成舟的聲音也帶了些旖旎，“我什麽東西都沒準備……”
“那你想不想？”
許成舟輕聲問：“你要做什麽？”
“和剛才一樣，只需要回答想還是不想。”
“想。”
只是一個字，幾乎用盡了許成舟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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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今天就能派上用場。
江牧先起身去浴室放好熱水，將許成舟抱進臥室，這才回到自己屋裏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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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成舟調侃：“準備這麽齊全？你這是蓄謀已久啊。”
江牧毫不避諱：“當然，覬覦你很久了。”
“這些東西我都忍了，那你怎麽還弄這麽多吃的？”許成舟絲毫沒察覺事情的嚴重性，自顧自地說，“真當自己是哆啦A夢。”
“你既然知道我是蓄謀已久，就該知道，今天是場持久戰。”
“持久……”
許成舟暗道不妙，“那個，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補充體力的，潤喉的都買好了，概不退貨。”
江牧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身體。
他走到窗簾處，拉上雙層窗簾，屋裏就只剩閱讀燈的昏暗燈光，襯得江牧的腹肌十分明顯。
“摸摸看？”江牧抓住許成舟的手。
“確實沒白鍛煉。”
許成舟臉色微紅，聲音也變小：“江江。”
“我在。”
江牧欺身吻上許成舟的耳垂，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許成舟，為了這一天，我真的付出了一切。”
許成舟吻上一點緋紅，“我知道。”
“江江，謝謝你願意找到我。”
夜裏的車輛橫沖直撞，卻能遵守規則，及時停住，只是速度一直鎖在上限，極速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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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的性能實在太好，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車輛轟鳴聲終於停止。
“成舟，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許成舟聲音沙啞，“不要。”
“那就吃顆胖大海，再來？”
許成舟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大字——“你大爺的！”
“那還是吃點東西再繼續。”
江牧的腦子裏只有“繼續做”和“吃點東西繼續做”兩個選項，許成舟只能認命起身，摸到一個三明治塞到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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