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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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語
揪著兩根須將這小玩意兒給拎過來, 扶疏在手裏轉了一圈，沒能找到個正面。
“這東西有靈識麽？”他下意識地嘟嚷，手上那球卻不樂意了, 在他手裏猛烈地晃動。
看樣子是有的。
“能說話嗎？”扶疏將它拎到自己眼前, “能說話便開口, 我有話問你。”
聽上去怎麽都不像是好事，那圓球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話一出，就重新縮起來, 不動彈了。
扶疏直接被它給氣笑, 紅線纏上小球身體, 拎著那兩根須就給它甩了出去。
銀白色的球跌到地上，彈了一彈才停下，球上滾了一圈的塵土，變得黯淡不少。
扶疏垂眼看著它, 沒理, 喊著伏北渚給它施了一個障眼法之後就直接用紅線拽著，將那小球在地上拖行，繼續往山後走去。
沒多久他就在識海當中聽見了幾聲急切的嘰裏咕嚕，像是在罵他。
扶疏擡手揉了揉耳骨，將身上的限制放開，聽明白了這小球說的話——果然是在罵他。
他們這些神仙聽得明白幾乎凡間所有生靈的語言，只不過完全放開多少是有些吵, 平時便會屏蔽掉，只留下最常用的與凡人交談的語言, 那些化了形的妖說得也大都是生長之所的凡人語言，已經極少遇上這樣的生靈。
罵得還挺臟。
扶疏一擡手中紅線, 將小球拎起來，這次直接抓住了它那圓滾滾的身子，面不改色地捏成了長條狀。
小球罵得更臟了。
“會說話，方才怎麽不說？”扶疏嫌它在地上滾了一圈太臟，摶的時候手上都額外附了一層靈力，以至於那球一邊罵一邊又攤開身子往他掌心貼。
楞是不答他的話。
扶疏毫不客氣地揪著它捏扁搓圓，一邊罵罵咧咧：“看你給我造了多少孽，因果還都要我還……”
“扶疏。”一旁安靜著的伏北渚忽然輕喚他一聲。
扶疏短暫停止對小球的蹂.躪，循聲擡眼，剛準備問他如何了，就看見遠處有人走過來。
將被他蹂.躪得暈暈乎乎罵都罵不明白了的小球塞到袖袋裏，扶疏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牽上伏北渚的手，打算經過這幾個凡人之後，再繼續去嚴刑拷打那小球。
幾個凡人都面生，原先還好好的，雙方擦肩而過，誰知道沒走多久，扶疏就聽見身後的人輕“咦”一聲。
扶疏腳步微頓，直覺不好，身後一道靈力在下一瞬猛地打過來。
紅線已經自覺竄出去替他擋下這一擊，扶疏冷臉轉過頭，將伏北渚即將爆開的清氣給壓下去，看向那幾人。
身上有不少靈力，比之前城中遇見過的兩個少年都要多，瞧上去在凡間能算得上個實力不低的修士。
無緣無故，來打他做什麽？
扶疏蹙著眉：“閣下有事？”
“有什麽事，你自己不知道？”其中一人冷哼一聲，並沒有被他方才那一下給唬到，又蠢蠢欲動，“這裏是神仙廟宇，可不是你麽這群小妖撒野的地方！”
對方這般說，扶疏總算是聽明白了。敢情是上一座城中的事情……怎麽莫名其妙扯到這邊的月老廟來了。
扶疏長嘆一聲，擡手揉了揉眉心，示意伏北渚設下結界，將袖袋當中的那只球丟給他，紅線自周身催動，鋪天蓋地向那幾個修士湧去。
顧及他們是凡人，扶疏彈出去的紅線半點額外的靈力也沒帶，生怕給人打出個好歹來，因果落到他身上去。
動手只是為了教訓，加上這麽多天在凡間經過不少糟心事，扶疏簡直是將怨氣全都發洩到了這上面，在不傷到他們的前提下給人好一頓打。
到最後，那一群人被他用幾根紅線綁到了一起，扶疏連仔細選個繩結將他們挨個綁住的興致都沒有，草草繞幾圈之後直接將紅線另一頭捏回到自己手中。
拽了一拽將紅線給收緊幾分，扶疏又是一聲長嘆，打煩了，歪著頭靠到伏北渚肩膀上去，才道：“這下信了？”
不用靈力把這幾個修士打成這樣，又用的是紅線，再如何也該相信他身份了。
對面那幾人沒答話，目光呆滯，看上去還沒從方才那通單方面的毆打當中回過神來。
扶疏耐心地等了他們一會兒，片刻後，總算有幾個一激靈回了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
“嗯？”扶疏等他們等得眼睛都快閉上了，總算聽著點動靜，懶洋洋地掀眸，“還有什麽問題麽？”
齊齊搖頭，似乎還憋著話，但終究沒問出來，扶疏挨個瞥過一眼，沒有追問，將紅線給收回來：“信了就行。你們是如何知曉我的事的，回去便告訴那些人，日後莫要多糾纏——糾纏也換個能打的人來。”
又是齊齊點頭，扶疏總算滿意，從伏北渚肩膀上下來，看著他們幾人離開，才接著走。
“扶疏要去哪？”轉身之後扶疏從伏北渚那邊要來小球繼續揉揉捏捏，伏北渚被冷落在一旁，終於忍不住開口。
“嗯？”扶疏將已經暈了的球攥進掌心，擡頭看向他，輕緩地眨了下眼，“到後山去，那裏好像有東西。”
他一本正經地回，伏北渚卻不滿意，垂下眼來悶悶應聲，瞧上去好不委屈。
這樣的情緒好像只有在離魂的時候才瞧得見，扶疏訝異，這下總算將註意力完完全全地從小球上面抽離，仔仔細細地看了眼前人一會兒，確定分魂並沒有變化，這才悠悠問道：“怎麽了，可有何不妥？”
“並無。”伏北渚搖頭。
“沒什麽不妥，你這委屈什麽，”扶疏實在是對他此刻的態度感到驚奇，擡手搭了下他下巴，等人不再垂著眼，將目光投過來，這才放下手，“有什麽話是同我說不得的？”
不對。
扶疏問完這話就想起來這人先前瞞他的那一堆東西，臉上的笑漸漸淡下去。
好在這一次伏北渚的心事跟那所謂的特殊身份並沒多少幹系，他問出口之後人就著急忙慌地抓上他胳膊：“沒有說不得——我也不知曉。”
“這是什麽話？”扶疏來了興致，“你自己心中在想什麽，你自己不知曉？”
伏北渚點頭又搖頭，片刻後，低聲道：“不喜歡。”
“不喜歡什麽？”簡直比他剛蘇醒表達意思的時候都讓人難懂，扶疏一邊頭疼一邊耐著性子循循善誘，想聽明白伏北渚究竟想要說些什麽。
“不喜歡扶疏方才那般，”伏北渚也在困惑於要如何表達，喉結滾了幾次之後才吐出一字半句，“你好久都不看我。”
原來如此。
先前在凡間他常見有人對自己的道侶占有欲強，甚至於將人給圈禁在一處，偏執到扶疏差點煩得當甩手掌櫃，屢次想把那紅線給切了——若不是次次動心思都有天道警告，他不知道能省多少事。
卻沒想到自己道侶瞧著溫和，心中竟也有這般想法。
不過當下瞧著就只是生悶氣，應當不至於跟那群人那樣把他給綁起來丟到個隱蔽的地方再逃不開。
“這不是有正事要做，”把手中小球攥緊了防止它偷看，扶疏背起手微仰頭在他唇邊碰了下，見他微蹙的眉間舒展，彎起眸子，“先前總習慣了一個人做事，好容易有你陪我，這千萬年習慣又哪是那麽容易改的。你同我說呀，你喊我，我如何都會先顧你的。”
扶疏甜言蜜語成筐地往外倒，伏北渚顯然已經被他給哄好，琉璃一樣的眸子甚至多出幾分笑意來，看得扶疏都覺著驚奇。
“好。”伏北渚唇角微彎，手悄聲移下去，勾住了他小指。
扶疏毫不猶豫地反握過去，跟他十指相扣，然後將另一只手上的小球給隨意丟了出去。
識海當中又傳來嘰裏咕嚕的罵聲，扶疏看都沒看跌落在地上的團子，高高興興牽著伏北渚。
“扶疏不顧它了？”倒是伏北渚偏頭看了一眼，問。
聲音裏帶著些許疑惑，扶疏便也跟著看過去，看見癱到地上的那一坨，搖頭：“又不願意跟我說話，理它做什麽。出完氣便罷了。”
扶疏沒有壓自己的聲音，地上那一灘聽到他這話，忽然支棱起來，又重新變成一顆圓滾滾的球，急切地蹦噠到他腳邊，識海中又是一通嘰嘰喳喳。
“你要問什麽？”
總算舍得開口，扶疏挑眉，卻是悠悠然拒絕：“沒什麽好問的了。”
原本還在他腳底下蹦噠的小球驀然一頓，像是被他一句話給砸懵了，回過神又是一通罵。
扶疏原本還端了會兒，最後實在沒忍住，笑得直跌到伏北渚身上。
伏北渚連忙扶住他，扶疏過會又轉頭埋進他懷裏接著笑，等到地上的小球氣得用兩根須支在地上彈起來試圖砸他的頭卻砸到他腰上的時候才勉強停下，隨手把小團子拎回手裏。
“伏北渚，”扶疏看向手中的小球，唇邊還忍著笑，“除了先前的古藤，我還沒養過別的玩意兒。”
伏北渚順著看向還在人掌心蹦噠的銀白小球：“扶疏要養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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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著兩根須將這小玩意兒給拎過來, 扶疏在手裏轉了一圈，沒能找到個正面。
“這東西有靈識麽？”他下意識地嘟嚷，手上那球卻不樂意了, 在他手裏猛烈地晃動。
看樣子是有的。
“能說話嗎？”扶疏將它拎到自己眼前, “能說話便開口, 我有話問你。”
聽上去怎麽都不像是好事，那圓球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他話一出，就重新縮起來, 不動彈了。
扶疏直接被它給氣笑, 紅線纏上小球身體, 拎著那兩根須就給它甩了出去。
銀白色的球跌到地上，彈了一彈才停下，球上滾了一圈的塵土，變得黯淡不少。
扶疏垂眼看著它, 沒理, 喊著伏北渚給它施了一個障眼法之後就直接用紅線拽著，將那小球在地上拖行，繼續往山後走去。
沒多久他就在識海當中聽見了幾聲急切的嘰裏咕嚕，像是在罵他。
扶疏擡手揉了揉耳骨，將身上的限制放開，聽明白了這小球說的話——果然是在罵他。
他們這些神仙聽得明白幾乎凡間所有生靈的語言，只不過完全放開多少是有些吵, 平時便會屏蔽掉，只留下最常用的與凡人交談的語言, 那些化了形的妖說得也大都是生長之所的凡人語言，已經極少遇上這樣的生靈。
罵得還挺臟。
扶疏一擡手中紅線, 將小球拎起來，這次直接抓住了它那圓滾滾的身子，面不改色地捏成了長條狀。
小球罵得更臟了。
“會說話，方才怎麽不說？”扶疏嫌它在地上滾了一圈太臟，摶的時候手上都額外附了一層靈力，以至於那球一邊罵一邊又攤開身子往他掌心貼。
楞是不答他的話。
扶疏毫不客氣地揪著它捏扁搓圓，一邊罵罵咧咧：“看你給我造了多少孽，因果還都要我還……”
“扶疏。”一旁安靜著的伏北渚忽然輕喚他一聲。
扶疏短暫停止對小球的蹂.躪，循聲擡眼，剛準備問他如何了，就看見遠處有人走過來。
將被他蹂.躪得暈暈乎乎罵都罵不明白了的小球塞到袖袋裏，扶疏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牽上伏北渚的手，打算經過這幾個凡人之後，再繼續去嚴刑拷打那小球。
幾個凡人都面生，原先還好好的，雙方擦肩而過，誰知道沒走多久，扶疏就聽見身後的人輕“咦”一聲。
扶疏腳步微頓，直覺不好，身後一道靈力在下一瞬猛地打過來。
紅線已經自覺竄出去替他擋下這一擊，扶疏冷臉轉過頭，將伏北渚即將爆開的清氣給壓下去，看向那幾人。
身上有不少靈力，比之前城中遇見過的兩個少年都要多，瞧上去在凡間能算得上個實力不低的修士。
無緣無故，來打他做什麽？
扶疏蹙著眉：“閣下有事？”
“有什麽事，你自己不知道？”其中一人冷哼一聲，並沒有被他方才那一下給唬到，又蠢蠢欲動，“這裏是神仙廟宇，可不是你麽這群小妖撒野的地方！”
對方這般說，扶疏總算是聽明白了。敢情是上一座城中的事情……怎麽莫名其妙扯到這邊的月老廟來了。
扶疏長嘆一聲，擡手揉了揉眉心，示意伏北渚設下結界，將袖袋當中的那只球丟給他，紅線自周身催動，鋪天蓋地向那幾個修士湧去。
顧及他們是凡人，扶疏彈出去的紅線半點額外的靈力也沒帶，生怕給人打出個好歹來，因果落到他身上去。
動手只是為了教訓，加上這麽多天在凡間經過不少糟心事，扶疏簡直是將怨氣全都發洩到了這上面，在不傷到他們的前提下給人好一頓打。
到最後，那一群人被他用幾根紅線綁到了一起，扶疏連仔細選個繩結將他們挨個綁住的興致都沒有，草草繞幾圈之後直接將紅線另一頭捏回到自己手中。
拽了一拽將紅線給收緊幾分，扶疏又是一聲長嘆，打煩了，歪著頭靠到伏北渚肩膀上去，才道：“這下信了？”
不用靈力把這幾個修士打成這樣，又用的是紅線，再如何也該相信他身份了。
對面那幾人沒答話，目光呆滯，看上去還沒從方才那通單方面的毆打當中回過神來。
扶疏耐心地等了他們一會兒，片刻後，總算有幾個一激靈回了神，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
“嗯？”扶疏等他們等得眼睛都快閉上了，總算聽著點動靜，懶洋洋地掀眸，“還有什麽問題麽？”
齊齊搖頭，似乎還憋著話，但終究沒問出來，扶疏挨個瞥過一眼，沒有追問，將紅線給收回來：“信了就行。你們是如何知曉我的事的，回去便告訴那些人，日後莫要多糾纏——糾纏也換個能打的人來。”
又是齊齊點頭，扶疏總算滿意，從伏北渚肩膀上下來，看著他們幾人離開，才接著走。
“扶疏要去哪？”轉身之後扶疏從伏北渚那邊要來小球繼續揉揉捏捏，伏北渚被冷落在一旁，終於忍不住開口。
“嗯？”扶疏將已經暈了的球攥進掌心，擡頭看向他，輕緩地眨了下眼，“到後山去，那裏好像有東西。”
他一本正經地回，伏北渚卻不滿意，垂下眼來悶悶應聲，瞧上去好不委屈。
這樣的情緒好像只有在離魂的時候才瞧得見，扶疏訝異，這下總算將註意力完完全全地從小球上面抽離，仔仔細細地看了眼前人一會兒，確定分魂並沒有變化，這才悠悠問道：“怎麽了，可有何不妥？”
“並無。”伏北渚搖頭。
“沒什麽不妥，你這委屈什麽，”扶疏實在是對他此刻的態度感到驚奇，擡手搭了下他下巴，等人不再垂著眼，將目光投過來，這才放下手，“有什麽話是同我說不得的？”
不對。
扶疏問完這話就想起來這人先前瞞他的那一堆東西，臉上的笑漸漸淡下去。
好在這一次伏北渚的心事跟那所謂的特殊身份並沒多少幹系，他問出口之後人就著急忙慌地抓上他胳膊：“沒有說不得——我也不知曉。”
“這是什麽話？”扶疏來了興致，“你自己心中在想什麽，你自己不知曉？”
伏北渚點頭又搖頭，片刻後，低聲道：“不喜歡。”
“不喜歡什麽？”簡直比他剛蘇醒表達意思的時候都讓人難懂，扶疏一邊頭疼一邊耐著性子循循善誘，想聽明白伏北渚究竟想要說些什麽。
“不喜歡扶疏方才那般，”伏北渚也在困惑於要如何表達，喉結滾了幾次之後才吐出一字半句，“你好久都不看我。”
原來如此。
先前在凡間他常見有人對自己的道侶占有欲強，甚至於將人給圈禁在一處，偏執到扶疏差點煩得當甩手掌櫃，屢次想把那紅線給切了——若不是次次動心思都有天道警告，他不知道能省多少事。
卻沒想到自己道侶瞧著溫和，心中竟也有這般想法。
不過當下瞧著就只是生悶氣，應當不至於跟那群人那樣把他給綁起來丟到個隱蔽的地方再逃不開。
“這不是有正事要做，”把手中小球攥緊了防止它偷看，扶疏背起手微仰頭在他唇邊碰了下，見他微蹙的眉間舒展，彎起眸子，“先前總習慣了一個人做事，好容易有你陪我，這千萬年習慣又哪是那麽容易改的。你同我說呀，你喊我，我如何都會先顧你的。”
扶疏甜言蜜語成筐地往外倒，伏北渚顯然已經被他給哄好，琉璃一樣的眸子甚至多出幾分笑意來，看得扶疏都覺著驚奇。
“好。”伏北渚唇角微彎，手悄聲移下去，勾住了他小指。
扶疏毫不猶豫地反握過去，跟他十指相扣，然後將另一只手上的小球給隨意丟了出去。
識海當中又傳來嘰裏咕嚕的罵聲，扶疏看都沒看跌落在地上的團子，高高興興牽著伏北渚。
“扶疏不顧它了？”倒是伏北渚偏頭看了一眼，問。
聲音裏帶著些許疑惑，扶疏便也跟著看過去，看見癱到地上的那一坨，搖頭：“又不願意跟我說話，理它做什麽。出完氣便罷了。”
扶疏沒有壓自己的聲音，地上那一灘聽到他這話，忽然支棱起來，又重新變成一顆圓滾滾的球，急切地蹦噠到他腳邊，識海中又是一通嘰嘰喳喳。
“你要問什麽？”
總算舍得開口，扶疏挑眉，卻是悠悠然拒絕：“沒什麽好問的了。”
原本還在他腳底下蹦噠的小球驀然一頓，像是被他一句話給砸懵了，回過神又是一通罵。
扶疏原本還端了會兒，最後實在沒忍住，笑得直跌到伏北渚身上。
伏北渚連忙扶住他，扶疏過會又轉頭埋進他懷裏接著笑，等到地上的小球氣得用兩根須支在地上彈起來試圖砸他的頭卻砸到他腰上的時候才勉強停下，隨手把小團子拎回手裏。
“伏北渚，”扶疏看向手中的小球，唇邊還忍著笑，“除了先前的古藤，我還沒養過別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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