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此下策
關燈
小
中
大
出此下策
少年也不是個傻的, 在接過第二串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察覺到了上面濃郁不少的靈氣，動作頓了一頓，然後擡起頭道：“若是有什麽忙我能幫上二位仙人, 我必然萬死不辭。”
“不過是一點沒什麽用的清氣, 犯不著你為此要死要活, ”扶疏輕笑，聲音懶洋洋的，“何況，這凡間能有什麽我解決不得的東西？”
少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沒有多問。
“扶疏, ”伏北渚在這個時候忽然喚他一聲, 他轉過頭去，對上一雙平靜的眸子，“我們該走了。”
他情緒瞧上去有點不對，但是扶疏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的問題, 只能懵著點點頭, 跟少年道了別，然後被人拽到好幾條街之外，才在一處安靜的小巷停了下來。
“怎麽了？”扶疏等兩人停下來，問。
“我感受到那東西的氣息了，”伏北渚沒有停頓，直接開口，擡起手的時候指尖繞著一小縷黑氣, “只不過它一直都在那小孩身上，我們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跟過來。”
“這個就是？”扶疏看著他指尖那一縷黑氣, 剛想湊近看看，就難受地再往後退了半步, 蹙起眉來。
這東西的混濁程度，比起那冥河來都毫不遜色。
扶疏想到這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起閻羅來，聽伏北渚接著道：“只是一小縷，裏面甚至可能半點神識都不帶。那不是尋常東西，我也不敢冒險。”
他說完，忽然一甩手，黑氣從他指尖跑出去，鉆進黑暗的巷子裏再瞧不見。
扶疏目光還落在上面，見它跑走，下意識就想伸出紅線去抓，被伏北渚猛地按住。
手是按住了，紅線卻已經竄進那一片黑暗裏。
“怎麽——嘶。”扶疏剛準備問，探出去的紅線就不知道被什麽給蟄了一下，痛感直接蔓延至神魂，他猛地將線收回來，就瞧見了它尾端的焦黑灼痕。
扶疏眼淚都出來了，哆哆嗦嗦伸手想去碰，伸到半路被伏北渚給扣住，他眼睜睜瞧著人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將那一小截紅線給砍斷了。
眼淚一下子湧得更多，他的手猛地一縮，從他掌心抽出來，還發著抖：“你要切怎麽不提前說！”
這樣他還能有點準備。
軀殼上的痛感可以由他自己控制，但傷到了神魂如論如何都是會疼的，扶疏委屈得不行，眼淚還止不住，幹脆偏過頭靠在肩上不理人。
“是我考慮不周，”伏北渚道歉道得毫不猶豫，“方才太過心急，我怕再猶豫下去它會侵蝕到上面來，便只能出此下策。”
疼得輕顫的手被他重新握住，扶疏眼淚還沒止住，淚眼朦朧地擡起眼來瞧他，抿著唇沒有說話。
“氣成這樣？”伏北渚擡手給他擦眼淚，才擦過去又有新的再滑下來，他也樂此不疲。
“沒有，”扶疏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聲音都變得哽咽，“疼。”
特別疼。
扶疏先前的紅線也被伏北渚給截斷過，但那次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在神魂上輕輕咬了口，刺痛只在一瞬，很快便消散。
這一次卻把他給疼成這樣，像是整個神魂都要碎裂。
伏北渚眉頭也緊皺著，握著他的手，一點點將妖氣當中的清氣給單獨剝離出來，傳入他神魂當中。
他本身就是由清氣組成，伏北渚傳進來的這些便直接填入了他的神識，讓他熨帖不少。
眼淚總算止住，扶疏方才哭的時候也忘了屏蔽掉軀殼上的五感，哭過之後眼睛都有些腫脹發澀。
“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哽著聲開口，扶疏毫不客氣地撲到他懷裏去借著胸前的布料把眼睛擦幹了，又運起靈力覆到周邊，一通折騰，等舒服了才罷休。
“濁氣和其他什麽東西，”伏北渚順勢抱住他，手在他手背輕拍，權作安撫，也沒多少埋怨的情緒，“方才它我手上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對，所以才那麽快地將它給扔下。”
“倒是你，”伏北渚無可奈何地嘆氣，“剛才就發現碰不得了，哪來這麽大的膽子直接去捉的？”
“誰能想到它真傷得到我。”扶疏在他懷裏嘟嘟嚷嚷，覺著這般說話實在是太憋悶，又掙開伏北渚，抽身出來。
“奇了怪了，先前那千萬年我在凡間待著都沒什麽事，怎麽近日成這副模樣？”扶疏蹙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方才那麽果斷地將紅線給探出去也多少有這樣的原因在，不多想一層，扶疏永遠記不住這凡間竟然還有能傷到他的人。
伏北渚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將他還攥在掌心的那一節紅線給扯了出來。
紅線被他扯住，下意識想要縮回去，奈何被拽得死死的。
排斥的情緒同時出現在扶疏識海裏面，他輕輕一皺眉，還沒等說什麽，伏北渚就捏著紅線頭，一圈圈繞到他小指上，然後打了個蝴蝶結。
“凡間不完全安全，日後再做什麽，扶疏千萬記著今日之事，莫要再傷到。”將繩結給緊了緊，伏北渚才松開手，道。
扶疏悶悶應一聲，自認為這次是真的記住了。
“還疼嗎？”伏北渚問。
方才最劇烈的痛感已經消散，扶疏搖搖頭。
“那便好，”伏北渚趁他不備揉了揉他頭頂，趕在他惱火之前松開手，老神在在地，“等到外面去給你尋點能溫養神魂的靈草去，總能好受一些。”
“不用，”畢竟他是在關心自己，扶疏也沒法發什麽脾氣，聲音悶悶，“我自己能恢覆。凡間這些東西，對我沒多大的用。”
之前也不是沒有那些陷入情劫的修士在他幫著解決了之後主動捧上什麽天地靈草，只是那其中蘊藏的靈氣，還不如他回到月老殿睡上一覺吸收得多。
“但是扶疏，你現在回不去九重天，”伏北渚猜到他在想什麽，嘆口氣道，“而且我懷疑，這東西在九重天上也有。”
天地間原先的清氣和濁氣彼此雖然相互排斥，但至少不會傷到彼此，但這東西，竟然可以傷到神仙。
這樣一個恐怖的殺器，他們要是對九重天下手，不往上面扔才怪。
“那他們豈不是……”扶疏瞳孔驟縮。
方才那只不過是沒有神魂的一小縷黑氣，甚至碰的只是他本命法器的一角，還沒直接跟他接觸。若是撲到他身上，扶疏都沒法想象那該有多疼。
“不必擔心，”他的不安太過明顯，伏北渚直接上前一步重新將他抱住，放緩了聲音安撫，“那畢竟是九重天，這個世界的三大支柱之一，不會那麽輕易出事。就算神仙招架不了，你也該相信天道。”
“況且，”伏北渚指了指天，“還沒塌呢，說明上面暫時還是安穩的。”
每一個神仙都是九重天的一部分，哪怕出了事情，這一身清氣也會重回九重天，生生不息。若當真受到重創，恐怕真的會天塌。
扶疏心中驚悸未定，聽到他這樣說就只是木木地點頭，隨後忽然想到什麽：“天道？”
“天道真能幫著九重天？這畢竟還是此界的事情。”萬物消長是自然法則，這個世界的生靈在怎麽折騰其實都沒那麽容易將整個世界給折騰垮，甚至扶疏毫不懷疑，來日九重天真的塌了，也只會是整個世界換個模式繼續存在下去——他們並非必須。
而且扶疏也沒見過幾次那所謂的“天道”，剛蘇醒的時候還有點模糊的印象，之後幾乎瞧不見。
無論如何，祂都是法則的化身，所作所為定然是要符合此界道法的，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偏袒誰。他們神仙是所謂天道寵兒，也不過是因為誕生得早，在此界需要承擔的責任多一些。
“會，”伏北渚卻十分篤定地答他，只不過在說完這話之後稍作停頓才又開口，“天塌了對祂也不會有什麽好處，如今三界尚且安定，維持原狀自然是最好。”
扶疏半信半疑。
“先不去想這些，”伏北渚松開手，“九重天的事情一時也不必你操心，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凡間這事情給解決了。”
“怎麽解決？”神魂受損，扶疏神色也難免有些懨懨，“才打個照面它就能傷我至此，總不能真讓我去跟它打一架。”
那不得疼死。
“它對你會有影響，但對凡人不會，”伏北渚點他，“即使不是整個，先前它也是帶了一部分的神識附著在凡人身上的，若都像你這樣，那凡人早就承受不住了。”
“你想讓凡人去打它？”扶疏狐疑擡眼看著他。
在他眼裏，凡人還是那等壽命短暫又脆弱的生靈，扶疏不敢想他一個神仙要怎麽指望這樣的凡人替他打頭陣。
“不急著打，”伏北渚哭笑不得，“分明是姻緣神，怎麽扶疏整日都想著打殺的事——它現下附在凡人身上，又一直跟著我們，若是要出手早便出手，畢竟照方才的情況來瞧，你並不是它的對手。但這般都沒有主動出擊，說明對方也有所顧忌。”
“能找到它的弱點一擊致命，比正面硬抗要簡單得多。”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少年也不是個傻的, 在接過第二串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察覺到了上面濃郁不少的靈氣，動作頓了一頓，然後擡起頭道：“若是有什麽忙我能幫上二位仙人, 我必然萬死不辭。”
“不過是一點沒什麽用的清氣, 犯不著你為此要死要活, ”扶疏輕笑，聲音懶洋洋的，“何況，這凡間能有什麽我解決不得的東西？”
少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沒有多問。
“扶疏, ”伏北渚在這個時候忽然喚他一聲, 他轉過頭去，對上一雙平靜的眸子，“我們該走了。”
他情緒瞧上去有點不對，但是扶疏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的問題, 只能懵著點點頭, 跟少年道了別，然後被人拽到好幾條街之外，才在一處安靜的小巷停了下來。
“怎麽了？”扶疏等兩人停下來，問。
“我感受到那東西的氣息了，”伏北渚沒有停頓，直接開口，擡起手的時候指尖繞著一小縷黑氣, “只不過它一直都在那小孩身上，我們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跟過來。”
“這個就是？”扶疏看著他指尖那一縷黑氣, 剛想湊近看看，就難受地再往後退了半步, 蹙起眉來。
這東西的混濁程度，比起那冥河來都毫不遜色。
扶疏想到這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起閻羅來，聽伏北渚接著道：“只是一小縷，裏面甚至可能半點神識都不帶。那不是尋常東西，我也不敢冒險。”
他說完，忽然一甩手，黑氣從他指尖跑出去，鉆進黑暗的巷子裏再瞧不見。
扶疏目光還落在上面，見它跑走，下意識就想伸出紅線去抓，被伏北渚猛地按住。
手是按住了，紅線卻已經竄進那一片黑暗裏。
“怎麽——嘶。”扶疏剛準備問，探出去的紅線就不知道被什麽給蟄了一下，痛感直接蔓延至神魂，他猛地將線收回來，就瞧見了它尾端的焦黑灼痕。
扶疏眼淚都出來了，哆哆嗦嗦伸手想去碰，伸到半路被伏北渚給扣住，他眼睜睜瞧著人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將那一小截紅線給砍斷了。
眼淚一下子湧得更多，他的手猛地一縮，從他掌心抽出來，還發著抖：“你要切怎麽不提前說！”
這樣他還能有點準備。
軀殼上的痛感可以由他自己控制，但傷到了神魂如論如何都是會疼的，扶疏委屈得不行，眼淚還止不住，幹脆偏過頭靠在肩上不理人。
“是我考慮不周，”伏北渚道歉道得毫不猶豫，“方才太過心急，我怕再猶豫下去它會侵蝕到上面來，便只能出此下策。”
疼得輕顫的手被他重新握住，扶疏眼淚還沒止住，淚眼朦朧地擡起眼來瞧他，抿著唇沒有說話。
“氣成這樣？”伏北渚擡手給他擦眼淚，才擦過去又有新的再滑下來，他也樂此不疲。
“沒有，”扶疏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聲音都變得哽咽，“疼。”
特別疼。
扶疏先前的紅線也被伏北渚給截斷過，但那次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在神魂上輕輕咬了口，刺痛只在一瞬，很快便消散。
這一次卻把他給疼成這樣，像是整個神魂都要碎裂。
伏北渚眉頭也緊皺著，握著他的手，一點點將妖氣當中的清氣給單獨剝離出來，傳入他神魂當中。
他本身就是由清氣組成，伏北渚傳進來的這些便直接填入了他的神識，讓他熨帖不少。
眼淚總算止住，扶疏方才哭的時候也忘了屏蔽掉軀殼上的五感，哭過之後眼睛都有些腫脹發澀。
“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哽著聲開口，扶疏毫不客氣地撲到他懷裏去借著胸前的布料把眼睛擦幹了，又運起靈力覆到周邊，一通折騰，等舒服了才罷休。
“濁氣和其他什麽東西，”伏北渚順勢抱住他，手在他手背輕拍，權作安撫，也沒多少埋怨的情緒，“方才它我手上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不對，所以才那麽快地將它給扔下。”
“倒是你，”伏北渚無可奈何地嘆氣，“剛才就發現碰不得了，哪來這麽大的膽子直接去捉的？”
“誰能想到它真傷得到我。”扶疏在他懷裏嘟嘟嚷嚷，覺著這般說話實在是太憋悶，又掙開伏北渚，抽身出來。
“奇了怪了，先前那千萬年我在凡間待著都沒什麽事，怎麽近日成這副模樣？”扶疏蹙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方才那麽果斷地將紅線給探出去也多少有這樣的原因在，不多想一層，扶疏永遠記不住這凡間竟然還有能傷到他的人。
伏北渚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將他還攥在掌心的那一節紅線給扯了出來。
紅線被他扯住，下意識想要縮回去，奈何被拽得死死的。
排斥的情緒同時出現在扶疏識海裏面，他輕輕一皺眉，還沒等說什麽，伏北渚就捏著紅線頭，一圈圈繞到他小指上，然後打了個蝴蝶結。
“凡間不完全安全，日後再做什麽，扶疏千萬記著今日之事，莫要再傷到。”將繩結給緊了緊，伏北渚才松開手，道。
扶疏悶悶應一聲，自認為這次是真的記住了。
“還疼嗎？”伏北渚問。
方才最劇烈的痛感已經消散，扶疏搖搖頭。
“那便好，”伏北渚趁他不備揉了揉他頭頂，趕在他惱火之前松開手，老神在在地，“等到外面去給你尋點能溫養神魂的靈草去，總能好受一些。”
“不用，”畢竟他是在關心自己，扶疏也沒法發什麽脾氣，聲音悶悶，“我自己能恢覆。凡間這些東西，對我沒多大的用。”
之前也不是沒有那些陷入情劫的修士在他幫著解決了之後主動捧上什麽天地靈草，只是那其中蘊藏的靈氣，還不如他回到月老殿睡上一覺吸收得多。
“但是扶疏，你現在回不去九重天，”伏北渚猜到他在想什麽，嘆口氣道，“而且我懷疑，這東西在九重天上也有。”
天地間原先的清氣和濁氣彼此雖然相互排斥，但至少不會傷到彼此，但這東西，竟然可以傷到神仙。
這樣一個恐怖的殺器，他們要是對九重天下手，不往上面扔才怪。
“那他們豈不是……”扶疏瞳孔驟縮。
方才那只不過是沒有神魂的一小縷黑氣，甚至碰的只是他本命法器的一角，還沒直接跟他接觸。若是撲到他身上，扶疏都沒法想象那該有多疼。
“不必擔心，”他的不安太過明顯，伏北渚直接上前一步重新將他抱住，放緩了聲音安撫，“那畢竟是九重天，這個世界的三大支柱之一，不會那麽輕易出事。就算神仙招架不了，你也該相信天道。”
“況且，”伏北渚指了指天，“還沒塌呢，說明上面暫時還是安穩的。”
每一個神仙都是九重天的一部分，哪怕出了事情，這一身清氣也會重回九重天，生生不息。若當真受到重創，恐怕真的會天塌。
扶疏心中驚悸未定，聽到他這樣說就只是木木地點頭，隨後忽然想到什麽：“天道？”
“天道真能幫著九重天？這畢竟還是此界的事情。”萬物消長是自然法則，這個世界的生靈在怎麽折騰其實都沒那麽容易將整個世界給折騰垮，甚至扶疏毫不懷疑，來日九重天真的塌了，也只會是整個世界換個模式繼續存在下去——他們並非必須。
而且扶疏也沒見過幾次那所謂的“天道”，剛蘇醒的時候還有點模糊的印象，之後幾乎瞧不見。
無論如何，祂都是法則的化身，所作所為定然是要符合此界道法的，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偏袒誰。他們神仙是所謂天道寵兒，也不過是因為誕生得早，在此界需要承擔的責任多一些。
“會，”伏北渚卻十分篤定地答他，只不過在說完這話之後稍作停頓才又開口，“天塌了對祂也不會有什麽好處，如今三界尚且安定，維持原狀自然是最好。”
扶疏半信半疑。
“先不去想這些，”伏北渚松開手，“九重天的事情一時也不必你操心，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凡間這事情給解決了。”
“怎麽解決？”神魂受損，扶疏神色也難免有些懨懨，“才打個照面它就能傷我至此，總不能真讓我去跟它打一架。”
那不得疼死。
“它對你會有影響，但對凡人不會，”伏北渚點他，“即使不是整個，先前它也是帶了一部分的神識附著在凡人身上的，若都像你這樣，那凡人早就承受不住了。”
“你想讓凡人去打它？”扶疏狐疑擡眼看著他。
在他眼裏，凡人還是那等壽命短暫又脆弱的生靈，扶疏不敢想他一個神仙要怎麽指望這樣的凡人替他打頭陣。
“不急著打，”伏北渚哭笑不得，“分明是姻緣神，怎麽扶疏整日都想著打殺的事——它現下附在凡人身上，又一直跟著我們，若是要出手早便出手，畢竟照方才的情況來瞧，你並不是它的對手。但這般都沒有主動出擊，說明對方也有所顧忌。”
“能找到它的弱點一擊致命，比正面硬抗要簡單得多。”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