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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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虞承殊是在周五下午到的主星星港。
從艙內出來, 胳膊還在隱隱作痛，傷口依舊不見好轉的趨勢，不僅僅傷到了肉.體本身，還傷到了精神力, 影響到了傷口的愈合。
與人魚等獸人一樣, 人類也是擁有精神力的, 但他畢竟是一名律師，不是軍人，脆皮得很。
待會兒回去估計又要被母親念叨了……
避免被念叨一路, 虞承殊並沒有提前告知家裏人自己回來的消息，而是打算直接回家, 一切都等到了家再說。
坐上星港停靠的共享懸浮車，連接光腦、識別身份、輸入目的地後, 虞承殊刷起了光腦。
手指比腦子更快一步輸入了“虞緣”的名字。
不知道上次發生的口角事件現在怎麽樣了, 消息都被壓了下來, 希望沒有後續了。
沒料想，確實沒有後續了，但星網上鋪天蓋地的，一大堆有關於虞緣直播的話題，有正常討論安利的, 更有陰陽怪氣辱罵嘲諷的。
盯著那些說虞緣被金主包養之類的言論, 虞承殊眉頭緊蹙, 摸索著打開了虞緣的直播間。
直播間剛被打開，好聽的歌聲便在車內響起，穿著淺色線衫的漂亮人魚端端正正坐在鏡頭前, 認真盯著曲譜，嘴巴一張一合。
虞承殊怔了一瞬。
許是習慣了虞緣無理取鬧耍小脾氣的樣子, 倏地看見他這樣認真專註的模樣，難免有些晃神。
這首歌他聽過原版，不可否認，虞緣唱得特別好聽。
不知不覺，虞承殊盯著直播間內的虞緣唱完了這首歌的最後一句。
直到直播間被禮物的特效占滿、虞緣與彈幕互動的聲音響起，他才反應過來。
“謝謝‘喜歡吃海鮮’哥哥的禮物，有什麽想聽的歌嗎？”
“歌單外的也可以說，我下播練練，爭取早些添到歌單上面。”
“好哦，哥哥，我記下啦。”
虞承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叫“喜歡吃海鮮”的就是那些人說的虞緣直播間的榜一之一，也是他們懷疑的虞緣背後“金主”的營銷手段之一。
沒有證據的事虞承殊不會直接蓋棺定論，況且，他覺得虞緣也不會找什麽金主，畢竟他完全沒有找金主的必要，有什麽是虞家不能給他的？與其委屈自己找什麽金主，不如服服軟撒撒嬌，讓家裏人扶持一番。
除非真的蠢到了一種境界。
聽著直播間內虞緣一口一個“哥哥”，以及網上那群人對虞緣的惡評，虞承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給自己直播平臺的賬號充完錢了。
盯著支付成功的界面，虞承殊恍惚了一瞬，但很快便定下了神，面無表情地給虞緣的直播間送了最貴的禮物。
虞緣的名聲也影響著虞家的名聲。
虞緣的直播間有虞家人打賞的話那些謠言便不攻自破了。
況且不管怎樣虞緣畢竟是他親弟弟，身為哥哥送他一點禮物也是應該的，從小到大虞晚穹每年生日他都會送禮物，其實那些本來也應該有虞緣一份的。
他能理解虞緣的那些“無理取鬧”，但他完全拒絕溝通，做法極端，提的要求也都將人往絕路上逼，一點不順著他來他就鬧，他是完全拿他沒轍的。
隨著禮物被送出，虞緣的聲音再次響起：“謝謝‘ycs’寶寶的禮物。”
虞承殊：“……“
虞承殊擰起眉，耳朵不自覺發起熱，整個人都坐如針氈起來。
怎麽喊別人哥哥，到他這裏就成“寶寶”了？
“寶寶”這麽肉麻的稱呼……虞緣是怎麽說得出口的？
他三四歲的時候就不讓虞母喚他寶寶了。
虞承殊身體持續紅溫，趕緊挑選了一首歌讓虞緣唱，生怕再聽見一聲“寶寶”。
原本他是想直接坦白自己的身份的，但在聽見這聲稱呼之後卻害臊得有些不敢承認了。
好在虞緣沒再喚他那個稱呼，歌聲也很快響起，虞承殊輕輕松了口氣，緊繃著的身體也隨之放松下來。
靠著車窗，聽著歌聲，虞承殊竟覺得受傷的那條胳膊沒那麽疼了。
他知道虞緣只是條E級人魚，歌聲幾乎沒什麽治愈效果，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用，左右也快到家了，索性沒再去管。
……
接到虞母打來的電話的時候，虞緣剛剛下午直播結束。
像是掐準了時間般，虞緣還沒來得及離開次臥。
虞母：“小緣，你大哥回來了，今晚有空回來一起吃個飯嗎？”
她知道虞緣晚上還要直播，便也只是詢問，並非強制要求，今晚不行還可以明天後天。
虞緣想了想，回道：“可以的。”
直播比較自由，可以請假，況且最近他身體不太舒服，本來也是想找個時間請假的。
虞晚穹給他的傅執序的簽名他也一直沒空回去拿，再不表現得積極點都要露餡了。
結束通話，虞緣來到客廳，發現傅執序正在看貓貓水母啃磨牙棒。
見他出來，傅執序笑著說：“星星又長了幾顆牙。”
貓貓水母看見虞緣靠近，當即叼著磨牙棒窩進了他的懷裏，繼續啃啃啃。
這段時間傅執序呆在家裏，陪伴星星的時間也很多，但星星還是更黏虞緣一些，畢竟在它剛到家的時候是虞緣一直陪著它的，雛鳥情節很深。
虞緣卻沒抱它太久，與傅執序說完他要回虞家一趟的消息後便將它重新揣回了傅執序的懷裏。
傅執序對此也沒說些什麽，只是讓他路上小心。
但他心底其實是擔心的，擔心虞緣又在虞家受委屈。
偏偏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能讓旁人——尤其是虞家人知道，他甚至沒辦法送虞緣過去。
傅執序突然有些討厭他與虞緣現在這樣的關系了。
像是永遠見不得光。
“咪嗚。”
頂著貓貓水母巴巴兒的眼神，虞緣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出了門。
他沒註意到，傅執序的眼神其實與貓貓水母也沒太大區別，只是掩藏在光影和睫毛底下，看不真切罷了。
……
虞緣這回沒有乘坐列車，而是上了一輛共享懸浮車。
相比較列車，共享懸浮車會貴一些，尤其是對於遠距離路程來說，優點是不像列車那樣需要換乘，獨立空間不會有人打擾。
直播了一下午更累了，虞緣想趁著這個時間睡會兒。
上車輸入完目的地，虞緣鎖上車門便靠著車窗沈沈睡了過去。
叫醒他的是懸浮車到達目的地的提示音。
虞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緩了會兒，慢吞吞地下了車。
已經來到虞家所處的別墅區門口了。
外來的懸浮車進入需要登記，虞緣懶得登記，正巧剛睡醒需要清醒清醒，便打算靠雙腿走過去，反正也沒太遠的路程。
天已經完全黑了，月中，月亮很圓。
臨海的緣故，鼻尖能夠聞到鹹鹹的味道，空氣濕度也增加了不少，虞緣覺得舒服了許多。
光腦有虞家人發來的消息，都是方才在路上睡著的時候發的，問他到哪兒了，虞母還給他發來了一個入群邀請，像是家人群的樣子。
虞緣邊走邊隨手同意了加入群聊，直接在群裏回覆了自己的位置。
【虞緣】：我在別墅區了，正在往家走
很快群裏便出現了幾條回覆。
【虞父】：路上小心，讓哥哥們去接接你
【虞母】：把小米也一起帶上
沒多久，虞緣便看見了兩道朝自己跑來的身影，其中還有只連接著牽引繩的貓貓水母，小米。
其中一個是虞晚穹，另一個則是大哥虞承殊。
大哥與記憶中沒什麽區別，身材頎長，戴著金絲邊眼鏡，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樣子，隨著距離的接近，虞緣嗅見了受傷的味道。
與單純的血腥味不同，這是一種精神力損傷的“味道”。
身為一條救治過許多生命體的人魚，虞緣對於這種味道十分敏感。
“小緣。”虞晚穹率先開口。
虞緣點點頭，想了想，乖巧道：“哥…大哥，二哥。”
虞承殊在，他便不能再稱呼虞晚穹為哥哥了，得區分開來才行。
虞晚穹聽罷自然也註意到了這一點，抿了下唇，沒說什麽。
其實他還是更喜歡被稱呼為哥哥的，會顯得更親近一些。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緩和虞緣與大哥之間的關系，旁的都不重要。
虞承殊對此則是輕嗯一聲，暗暗觀察著虞緣，腦中莫名浮現出今天下午直播間內虞緣的那聲“寶寶”，渾身都不自在起來，視線也移向了別處，“先回去吧。”
虞承殊走在最前頭，虞晚穹與虞緣並肩，主動將手裏牽著貓貓水母的牽引繩遞給了虞緣。
虞緣一臉新鮮地接過。
貓貓水母也是可以遛的，像遛小鳥一樣，飛累了會落到主人肩上、頭上休息，只不過星星還小，還沒到遛的時候，等星星再長大些他也要給星星買牽引繩，帶它出去玩兒。
虞緣下意識用光腦對著被牽引繩牽著飛在身前的貓貓水母拍了一張照片。
拍完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這番舉動的用意竟然是……分享給傅執序，與他商量以後給星星買什麽樣的牽引繩。
這個念頭使虞緣眼底暗了下來，匆匆關掉光腦，腳步不覺加快。
分享給傅執序做什麽，幹嘛要與他商量買給星星的牽引繩，過不久他和星星都要從他家裏搬出去了，哪有什麽以後。
說不定……他還要和他那個白月光一起養一只新的貓貓水母。
當初傅執序給他買星星也是因為那個白月光。
虞緣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砰地撞到了虞承殊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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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承殊是在周五下午到的主星星港。
從艙內出來, 胳膊還在隱隱作痛，傷口依舊不見好轉的趨勢，不僅僅傷到了肉.體本身，還傷到了精神力, 影響到了傷口的愈合。
與人魚等獸人一樣, 人類也是擁有精神力的, 但他畢竟是一名律師，不是軍人，脆皮得很。
待會兒回去估計又要被母親念叨了……
避免被念叨一路, 虞承殊並沒有提前告知家裏人自己回來的消息，而是打算直接回家, 一切都等到了家再說。
坐上星港停靠的共享懸浮車，連接光腦、識別身份、輸入目的地後, 虞承殊刷起了光腦。
手指比腦子更快一步輸入了“虞緣”的名字。
不知道上次發生的口角事件現在怎麽樣了, 消息都被壓了下來, 希望沒有後續了。
沒料想，確實沒有後續了，但星網上鋪天蓋地的，一大堆有關於虞緣直播的話題，有正常討論安利的, 更有陰陽怪氣辱罵嘲諷的。
盯著那些說虞緣被金主包養之類的言論, 虞承殊眉頭緊蹙, 摸索著打開了虞緣的直播間。
直播間剛被打開，好聽的歌聲便在車內響起，穿著淺色線衫的漂亮人魚端端正正坐在鏡頭前, 認真盯著曲譜，嘴巴一張一合。
虞承殊怔了一瞬。
許是習慣了虞緣無理取鬧耍小脾氣的樣子, 倏地看見他這樣認真專註的模樣，難免有些晃神。
這首歌他聽過原版，不可否認，虞緣唱得特別好聽。
不知不覺，虞承殊盯著直播間內的虞緣唱完了這首歌的最後一句。
直到直播間被禮物的特效占滿、虞緣與彈幕互動的聲音響起，他才反應過來。
“謝謝‘喜歡吃海鮮’哥哥的禮物，有什麽想聽的歌嗎？”
“歌單外的也可以說，我下播練練，爭取早些添到歌單上面。”
“好哦，哥哥，我記下啦。”
虞承殊：“……”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叫“喜歡吃海鮮”的就是那些人說的虞緣直播間的榜一之一，也是他們懷疑的虞緣背後“金主”的營銷手段之一。
沒有證據的事虞承殊不會直接蓋棺定論，況且，他覺得虞緣也不會找什麽金主，畢竟他完全沒有找金主的必要，有什麽是虞家不能給他的？與其委屈自己找什麽金主，不如服服軟撒撒嬌，讓家裏人扶持一番。
除非真的蠢到了一種境界。
聽著直播間內虞緣一口一個“哥哥”，以及網上那群人對虞緣的惡評，虞承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給自己直播平臺的賬號充完錢了。
盯著支付成功的界面，虞承殊恍惚了一瞬，但很快便定下了神，面無表情地給虞緣的直播間送了最貴的禮物。
虞緣的名聲也影響著虞家的名聲。
虞緣的直播間有虞家人打賞的話那些謠言便不攻自破了。
況且不管怎樣虞緣畢竟是他親弟弟，身為哥哥送他一點禮物也是應該的，從小到大虞晚穹每年生日他都會送禮物，其實那些本來也應該有虞緣一份的。
他能理解虞緣的那些“無理取鬧”，但他完全拒絕溝通，做法極端，提的要求也都將人往絕路上逼，一點不順著他來他就鬧，他是完全拿他沒轍的。
隨著禮物被送出，虞緣的聲音再次響起：“謝謝‘ycs’寶寶的禮物。”
虞承殊：“……“
虞承殊擰起眉，耳朵不自覺發起熱，整個人都坐如針氈起來。
怎麽喊別人哥哥，到他這裏就成“寶寶”了？
“寶寶”這麽肉麻的稱呼……虞緣是怎麽說得出口的？
他三四歲的時候就不讓虞母喚他寶寶了。
虞承殊身體持續紅溫，趕緊挑選了一首歌讓虞緣唱，生怕再聽見一聲“寶寶”。
原本他是想直接坦白自己的身份的，但在聽見這聲稱呼之後卻害臊得有些不敢承認了。
好在虞緣沒再喚他那個稱呼，歌聲也很快響起，虞承殊輕輕松了口氣，緊繃著的身體也隨之放松下來。
靠著車窗，聽著歌聲，虞承殊竟覺得受傷的那條胳膊沒那麽疼了。
他知道虞緣只是條E級人魚，歌聲幾乎沒什麽治愈效果，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作用，左右也快到家了，索性沒再去管。
……
接到虞母打來的電話的時候，虞緣剛剛下午直播結束。
像是掐準了時間般，虞緣還沒來得及離開次臥。
虞母：“小緣，你大哥回來了，今晚有空回來一起吃個飯嗎？”
她知道虞緣晚上還要直播，便也只是詢問，並非強制要求，今晚不行還可以明天後天。
虞緣想了想，回道：“可以的。”
直播比較自由，可以請假，況且最近他身體不太舒服，本來也是想找個時間請假的。
虞晚穹給他的傅執序的簽名他也一直沒空回去拿，再不表現得積極點都要露餡了。
結束通話，虞緣來到客廳，發現傅執序正在看貓貓水母啃磨牙棒。
見他出來，傅執序笑著說：“星星又長了幾顆牙。”
貓貓水母看見虞緣靠近，當即叼著磨牙棒窩進了他的懷裏，繼續啃啃啃。
這段時間傅執序呆在家裏，陪伴星星的時間也很多，但星星還是更黏虞緣一些，畢竟在它剛到家的時候是虞緣一直陪著它的，雛鳥情節很深。
虞緣卻沒抱它太久，與傅執序說完他要回虞家一趟的消息後便將它重新揣回了傅執序的懷裏。
傅執序對此也沒說些什麽，只是讓他路上小心。
但他心底其實是擔心的，擔心虞緣又在虞家受委屈。
偏偏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能讓旁人——尤其是虞家人知道，他甚至沒辦法送虞緣過去。
傅執序突然有些討厭他與虞緣現在這樣的關系了。
像是永遠見不得光。
“咪嗚。”
頂著貓貓水母巴巴兒的眼神，虞緣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出了門。
他沒註意到，傅執序的眼神其實與貓貓水母也沒太大區別，只是掩藏在光影和睫毛底下，看不真切罷了。
……
虞緣這回沒有乘坐列車，而是上了一輛共享懸浮車。
相比較列車，共享懸浮車會貴一些，尤其是對於遠距離路程來說，優點是不像列車那樣需要換乘，獨立空間不會有人打擾。
直播了一下午更累了，虞緣想趁著這個時間睡會兒。
上車輸入完目的地，虞緣鎖上車門便靠著車窗沈沈睡了過去。
叫醒他的是懸浮車到達目的地的提示音。
虞緣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緩了會兒，慢吞吞地下了車。
已經來到虞家所處的別墅區門口了。
外來的懸浮車進入需要登記，虞緣懶得登記，正巧剛睡醒需要清醒清醒，便打算靠雙腿走過去，反正也沒太遠的路程。
天已經完全黑了，月中，月亮很圓。
臨海的緣故，鼻尖能夠聞到鹹鹹的味道，空氣濕度也增加了不少，虞緣覺得舒服了許多。
光腦有虞家人發來的消息，都是方才在路上睡著的時候發的，問他到哪兒了，虞母還給他發來了一個入群邀請，像是家人群的樣子。
虞緣邊走邊隨手同意了加入群聊，直接在群裏回覆了自己的位置。
【虞緣】：我在別墅區了，正在往家走
很快群裏便出現了幾條回覆。
【虞父】：路上小心，讓哥哥們去接接你
【虞母】：把小米也一起帶上
沒多久，虞緣便看見了兩道朝自己跑來的身影，其中還有只連接著牽引繩的貓貓水母，小米。
其中一個是虞晚穹，另一個則是大哥虞承殊。
大哥與記憶中沒什麽區別，身材頎長，戴著金絲邊眼鏡，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樣子，隨著距離的接近，虞緣嗅見了受傷的味道。
與單純的血腥味不同，這是一種精神力損傷的“味道”。
身為一條救治過許多生命體的人魚，虞緣對於這種味道十分敏感。
“小緣。”虞晚穹率先開口。
虞緣點點頭，想了想，乖巧道：“哥…大哥，二哥。”
虞承殊在，他便不能再稱呼虞晚穹為哥哥了，得區分開來才行。
虞晚穹聽罷自然也註意到了這一點，抿了下唇，沒說什麽。
其實他還是更喜歡被稱呼為哥哥的，會顯得更親近一些。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緩和虞緣與大哥之間的關系，旁的都不重要。
虞承殊對此則是輕嗯一聲，暗暗觀察著虞緣，腦中莫名浮現出今天下午直播間內虞緣的那聲“寶寶”，渾身都不自在起來，視線也移向了別處，“先回去吧。”
虞承殊走在最前頭，虞晚穹與虞緣並肩，主動將手裏牽著貓貓水母的牽引繩遞給了虞緣。
虞緣一臉新鮮地接過。
貓貓水母也是可以遛的，像遛小鳥一樣，飛累了會落到主人肩上、頭上休息，只不過星星還小，還沒到遛的時候，等星星再長大些他也要給星星買牽引繩，帶它出去玩兒。
虞緣下意識用光腦對著被牽引繩牽著飛在身前的貓貓水母拍了一張照片。
拍完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這番舉動的用意竟然是……分享給傅執序，與他商量以後給星星買什麽樣的牽引繩。
這個念頭使虞緣眼底暗了下來，匆匆關掉光腦，腳步不覺加快。
分享給傅執序做什麽，幹嘛要與他商量買給星星的牽引繩，過不久他和星星都要從他家裏搬出去了，哪有什麽以後。
說不定……他還要和他那個白月光一起養一只新的貓貓水母。
當初傅執序給他買星星也是因為那個白月光。
虞緣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砰地撞到了虞承殊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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