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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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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李曜馳的右手臂在受傷了快一個月後終於好的差不多,可以正常的活動了,於是他拆了紗布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了明山醫院。

這個醫院建立在郊外明山的半山腰間,風景很好,四周樹木環繞,清晨時分白霧彌漫,猶如仙境般美麗。

這裏是整個明城最豪華的私立醫院,是由李氏集團早年投資建造,裏面聘用的都是國際知名的醫生,每個病房都是單人套間,環境極好,就連醫生護士都是一對一服務,所以這裏的價格極其昂貴,在明城也只有極少數人能住得起。

今天是李曜馳自己開車,從市區出發大概一個半小時車子便開上了寬敞的山路。

他將車窗打開,午後的陽光溫和,山間的風灌入車內,是清新濕潤的味道。

在山路上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到達了明山醫院,站在鐵門的處保安認識李曜馳的車,立刻走上前迎在車門口,為李曜馳泊車。

李曜馳今天穿著一件深棕色的大衣,從車上跨步下來,又打開了車後座的門,從裏面拿出來一束淺黃色的花束。

他將車鑰匙遞給保安,徑直走進了醫院裏。

不同於城市裏的公立醫院,明山醫院的大廳裏寬敞整潔,沒有喧鬧的人群,只有偶爾路過的醫生和護士,對著李曜馳畢恭畢敬的半鞠躬,喊上了一聲:“李總。”

李曜馳輕點了一下頭,大步朝著走廊盡頭的病房走去。

走廊盡頭這間病房比並尋常的病房要大一些,門外站著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看見李曜馳後也是點頭,問候了一聲:“李總。”

李曜馳恩了一聲,推開房門,拿著花走了進去。

門內是一個套間,兩室一廳一廚兩衛,半開式的落地窗,向外可以看見俯瞰山澗風景,令人心曠神怡。

只不過最近明城天氣變寒了,比起春日裏的山青綠水,此時的山間花木顯得有些蕭瑟。

聽見客廳的聲音,一個五十多穿著圍裙的老婦人從廚房裏走了出來,一看見是李曜馳來了,立刻笑著說:“少爺,您來了。”

李曜馳恩了一聲問:“老爺和夫人呢?”

“都在房間裏,現在已經快三點了,老爺應該醒了,您直接進去就可以。”

李曜馳點了下頭,抱著花輕敲了敲房門,直到裏面傳出來一個年邁的聲音說:“進。”

李曜馳才推開門走進了臥室裏。

房間裏窗簾打開,午後溫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在地上打下一個長方形的斜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房間裏坐著兩個老人,分別是李曜馳的奶奶和爺爺,奶□□發花白,在腦後挽成一個精致的發簪,身著一身湖藍色的裙子,正坐在沙發上勾著毛衣。

爺爺穿著一身的病號服,靠坐在病床上,帶著老花鏡正在看書。

看見李曜馳來了,奶奶立刻放下手中的毛衣,驚喜的走上前說:“小馳,你來了,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奶奶。”李曜馳想要將手裏的花放在床頭,卻發現上面已經有了一束。

“小敞昨天來了,這是他帶過來的。”奶奶說著將李曜馳手中的花接了過來,放在了另一邊的床頭櫃上。

李曜馳便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對著床上的老人喊了一聲爺爺。

李曜馳的爺爺名叫李司霆,早年一手扶持著李曜馳登上了繼承者的位置,如今即便是生了病,鼻子上還掛著氧氣管,但是雙眸依舊明亮銳利,氣勢不減。

他望著李曜馳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聽說蓮花建材場爆炸的事情了。”

李曜馳沈默著恩了一聲,說:“這件事是我的疏忽。”

李司霆嗓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說:“知道自己的錯誤就好,受傷了沒有?”

李曜馳說:“沒有,爺爺。”

李司霆如刀般鋒利的目光在李曜馳臉上來回的打量,最後定在了李曜馳眉上一點的位置。

那個位置的傷疤已經淡了很多,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一道淺色的劃痕。

自從蓮花建材場爆炸事件過後,李曜馳打著工作忙的旗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醫院了,兩個老人心裏門清,他就是自己受了傷,加上李氏集團出了大事,怕兩個老人看見他之後擔心。

直到現在身上的傷勢都好了,才敢露面。

但是李司霆的病房裏面每天都有人來探望,這種大事李曜馳想藏都藏不住。

李曜馳也清楚這一點,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改口說:“輕傷,已經沒有大礙了。”

李司霆看了李曜馳一眼,沒理他,低下頭繼續看書。

短暫的沈默之後,李曜馳問:“爺爺,最近身體怎麽樣?”

“你們少給我惹點禍,我就好得很。”李司霆語氣不善的說。

李曜馳沈默了幾秒說:“以後我會註意。”

李曜馳從小就被送到了美國,在漫長的成長歲月中,他和李司霆見面的次數並不多,每次少有的交流也都是李司霆詢問他學業和考察他的能力。

加上李曜馳又不像李敞一樣,會沒皮沒臉的哄長輩開心,就算被老爺子罵了也是傻呵呵的樂,嘴裏的話沒完沒了的說。

他和李司霆每次見面,除了公事之外話都少得可憐,這次也一樣,兩個男人說了兩句後就不知道再說什麽了。

奶奶於清看見後,緩解氣氛的喊了一聲說:“小馳,我這個線怎麽穿不進去了,你過來幫奶奶看看。”

李曜馳站起身,走到了於清身前,接過老人手中的針線,借著窗外的光將線穿了進去。

於清順勢拽著李曜馳,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小聲的對他說:“別理你爺爺,他就是嘴硬,知道蓮花建材場爆炸後,他擔心你擔心的好幾個晚上都沒睡好......直到敞兒來了,和他匯報了一遍你的情況,他才放心心.......”

李曜馳側過頭望著於清,一成不變的眸色裏終於是有了些波動。

於清手肘撞了一下李曜馳,又壓低了聲音說:“你爺爺心裏很關心你,就是說不出那些軟和話,你心裏明白就好.......”

李曜馳低頭替於清理著沙發上毛線,笑了笑說:“我明白,奶奶。”

李曜馳坐在沙發上和於清說了會話,一直到天色將晚的時候他站起身,說:“奶奶,爺爺,時間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啊.......”於清沒想到李曜馳這麽快就要走,她也跟著站起身說道:“現在已經是吃飯的點了,我讓錢媽多做兩個菜,你幹脆在這裏吃了再回去。”

“不了,我晚上還有一個美國的視頻會議,需要八點半趕回家開會。”

於清一看時間確實不早了,不能再留了,眼看著李曜馳要走,她連忙喊了一聲:“小馳,你先等一下......”

“咳咳。”

於清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司霆的幹咳聲打斷。

李曜馳問道:“還有什麽事嗎,奶奶?”

於清看了一眼李司霆,嘴巴欲言又止的動了兩下,最後她望著李曜馳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事沒事,我就是想說你今天走的太急了,下次別忘了陪爺爺奶奶一起吃頓晚飯。”

“好。”李曜馳答應了。

時間有些緊,李曜馳和爺爺奶奶告別了之後,快步走出了病房,誰知道剛出病房沒兩步,就遇見了李司霆的主治醫生,一個四十多歲的美國男人,喬治。

他喊住了李曜馳說:“李,你終於來了,我有件事需要和你談談。”

李曜馳看了一眼腕表,說:“喬治醫生,有什麽事情請改天再說,我還有個會議。”

說著李曜馳繞開他就要走了,喬治卻攔住了李曜馳,湛藍的眼睛直視著李曜馳說:“我想沒有任何會議比親人的身體健康更重要。”

李曜馳皺起了眉頭,看了喬治幾秒,最後還是決定和喬治走進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喬治就將一份檢查報告放在李曜馳身前,李曜馳拿起來看了看,原本平靜的神情隨著時間越來越沈重。

最後他拿著那份報告問喬治:“這是怎麽回事?”

“你的家人沒有告訴你嗎?”喬治反問道。

李曜馳如實說:“沒有。”

“那可能是你太忙了,李,這件事情你們家人都知道了,只有你不知道,他們應該是怕打擾了你。”喬治說道。

想來剛剛奶奶最後他欲言又止,李曜馳握著報告的手緩緩收緊,已經猜到了大概,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又問一次:“我爺爺的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不是說情況已經穩定了嗎?”

“前幾月的治療效果確實不錯,病情看起來也穩定了下來,但是就在半個月前他忽然發了一場高燒,我們經過檢查發現靶向治療的藥物已經對他失效了。”

“為什麽會突然失效?”李曜馳問道。

“原因有很多種,每個人體質都是在不斷的變化,就像一個人小的時候可能對芒果不過敏,長大就過敏了,而你爺爺的這種變化雖然是小概率事件,但是經過我們的確認,確實已經發生了。”

“還有沒有其他的藥物可以控制他的病情?”

醫生搖了搖頭說:“針對這個病癥的靶向藥並不多,我們已經給病人用上了最先進的藥物,除此之外,目前並沒有更加合適的藥物可以治療。”

“那現在應該怎麽辦?”

“我們醫生團隊覺得應該換一種新的治療方式了。”

......

從醫生的辦公室走出來以後,李曜馳從衣兜裏拿出了手機,翻看著屏幕上的日歷。

醫生最後告訴他,三個月內是手術治療的最佳時間。

三個月後,已經是明年了。

時間很充足,應該可以。

李曜馳正在計算著日期,忽然屏幕上的畫面一閃,助理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餵。”李曜馳接通了電話。

“餵,李總,請問您在哪裏?”

“在明山醫院,什麽事?”

本以為助理是來提醒李曜馳即將開始的會議,沒想到助理沈默了一會說:“李總,我剛剛收到一份文件,覺得有必要向您匯報一下。”

“恩。”

“是山莫集團方總的助理郵寄過來,裏面有一套位於美國紐約價值九千五百萬的豪宅房產證。”

聽見這個消息,李曜馳腳步緩緩的停在原地,只聽助理繼續說道:“還有一把銀行保險櫃的鑰匙,並且附有保險櫃內所存物品的清單,清單上面記錄的有上世紀DOP限量款古董名表一枚,一條二十克拉的鴿血紅寶石項鏈,一枚英國女皇帶過的八克拉高純度粉鉆戒指,兩盞青花瓷......”

“將東西都還回去。”李曜馳沒有繼續聽下去,直接打斷了助理的話。

助理那邊沈默了幾秒說:“那我要怎麽向對方回覆呢,李總?”

“你就說,不需要,都過去了。”

......

掛了電話後,李曜馳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將手機放進衣兜裏,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一陣寒風襲來,將他的發絲吹得輕揚,就連身上的大衣都裹不住寒意,他睜開眼望著遠處的山中夜空,久久未動。

時間過得太快,明城又入冬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是年黎,大冬天裏穿著破了口子的羽絨服,在餐廳裏打工用冰的徹骨的涼水洗碗,卑微又可憐。

而如今再想起來,好像那只是他的一場夢,一場很短暫的夢。

有些痛苦,有些難受。

不過還好,這場有些糟糕的夢,終於是醒了。

-

周一的早上方玉澤一上班,就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只不過這一次他談的不是生意,而是私事。

前幾天在他住院的時候,確認了自己對李曜馳的感情,那一瞬間他想李曜馳想的心臟都在疼,連續幾天晚上做夢都是他。

那種感覺就像是火山爆發,在火山噴發之前他所有的感情都被掩埋在地面,雖然內裏波濤湧動,但是表面卻不露半分,直到他意識到了他對李曜馳喜歡那一刻,火山的那個口子瞬間破了,所有的巖漿噴湧而出,炙熱滾燙,毀天滅地般再也遮掩不了。

可是吳林奇卻提醒他,千萬不能死纏爛打,追人要有技巧,要先學會補償他。

方玉澤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他在出院之後的這幾天,耐著性子沒有主動找李曜馳,而是動用了各種的關系和人脈,將當年李曜馳為了他而賣掉的東西全部都買了回來。

那些東西想要賣出去簡單,但是要從人家手裏買回來,可別提有多艱辛了,方玉澤又是找人,又是加價。

當年李曜馳賣出去的東西,如今價值被翻了三倍不止,有的人甚至是看著方玉澤執意要買,就胡亂加價,但是方玉澤沒有還過一分。

畢竟這是他向李曜馳示好的敲門磚,一個都不能少了。

他想著李曜馳如果看見這些東西,肯定能夠明白他的心意,回心轉意了也說不定。

那樣他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就這樣,他耗資了大約五個億,終於是將大部分的東西都買回來了。

現在唯一還沒有到手的就是李曜馳的父親留給他的那一副古董名畫。

李曜馳的父親去世的早,在他七歲那年就因為一場意外過世了,這幅畫是他父親生前最喜歡的一幅,價值連城,卻也在李曜馳為了幫助方玉澤而走投無路的時候被他拍賣了。

方玉澤歷經了五天五夜,國內國外的聯系人,終於是找到了當初這幅畫的買家。

現在他就正在和買家溝通,希望買家可以將這幅畫賣給他。

對面也是個中國人,聽見方玉澤要買畫一開始並不接受,直到方玉澤說出可以讓他隨便開個價。

那邊猶豫了一會說:“方先生,你能給出什麽價位?”

方玉澤握著手機,又說了一遍:“隨你開價。”

這樣一聽對面可就賣起來關子了,說:“方先生,我也是個愛畫之人,不然當初我也不會花費三千萬買這幅畫,那可是八年前的三千萬,和現在的價位完全不一樣,並且這幅畫在這八年裏也是升值了不少,這麽多年來找我求這幅畫的人可不在少數,我一直都沒有松過口,今天我可是看著方先生你有誠意,才願意和你溝通的。”

那邊說了一堆,無非是鋪墊著想要獅子大開口,方玉澤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嘴上卻只能客氣的說:“裘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確實很喜歡這幅畫,請你開個價吧。”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方玉澤的底細,但是一聽方玉澤說話口氣這麽有底氣,也就一咬牙說出來一個狠數:“三個億!”

“好。”

當年的價位直接翻了十倍,方玉澤卻依舊答應的毫不猶豫,直接問:“什麽時候交易?”

一聽見方玉澤答應的這麽爽快,那邊的人反而又猶豫了,最後他哈哈笑了兩聲說:“方先生果然是個爽快人,但是這件事情不著急,要不過兩天我親自帶著畫去找你,我們直接面談,怎麽樣?”

方玉澤談了這麽多年的生意,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這個人無非是看方玉澤答應的爽快,又覺得自己要價低了想要反悔。

如果是談生意,方玉澤就算是加錢和別人合作,也不會和這種人合作,但是時到今日,誰讓這幅畫偏偏就在他手裏。

方玉澤只能聲音帶笑的說:“當然可以,但是煩請裘先生盡快到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掛了電話後,方玉澤臉色一沈,將手機扔在辦公桌上,從衣兜裏拿出煙盒,點燃了香煙。

煙氣入喉,勉強緩解了他心中的急躁。

他只不過是想要將那幅畫買回來,親自送給李曜馳,好給李曜馳一個驚喜。

誰知道這幅畫來的這麽艱難,他等了一天又一天,全身的心血都要被熬幹了,這讓他怎麽不著急。

方玉澤又吸了一口煙,擡手在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

這時門口響起了兩輕一重的敲門聲。

一聽聲音就是助理小秦,方玉澤說:“進。”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小秦手裏抱著一個A4紙大小的信封,臉色不好的走了進來。

方玉澤一看見小秦手裏的那個信封,臉色瞬間沈的比小秦還要難看,就連指尖的煙頭被他用力夾扁了。

“怎麽回事?”方玉澤雙眸鋒利的望著助理,問道。

助理哪裏敢看方玉澤的眼睛,將手中的信封放在方玉澤辦公桌上,連忙向後退了兩步說:“方總......這個是李總的助理退回來,她還說......還說......”

“她說什麽?!”方玉澤打斷了助理的話,直接問道。

助理眨了眨眼睛,淺吸了一口氣,說:“她說李總說了,當初他是自願投資山莫集團,方總也給他按比例分紅,你們之間互不相欠,這些東西沒必要,都過去了。”

助理憋著氣,將這段話一口氣全部都說完了,而後辦公室陷入了冗長的死寂。

小助理低著頭站了一會,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煎熬的氣氛,他對方玉澤說:“方總,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

說著助理就閉著眼睛,一溜煙的跑走了。

辦公室的大門重新打開又閉合,方玉澤卻是站在原地,垂眸望著那個信封,久久回不過神來。

事情好像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怎麽能互不相欠呢…….

他一點都不想和李曜馳互不相欠……

他們不能互不相欠…….

-

即便是李曜馳說出了互不相欠這句話,方玉澤依舊沒有停止購買那副名畫。

因為這幅畫對於李曜馳而言,和那些尋常財物始終是不一樣的。

方玉澤想著,就算那些房產珠寶李曜馳不願意接受,那如果他將李曜馳父親生前最愛的這幅畫買回來,送給他。

方玉澤就不信,李曜馳看見了這幅畫還舍得拒絕他。

方玉澤就是抱著這種想法,周五的下午,他和裘先生約著見一面。

裘先生來的還算是及時,上次和方玉澤電話交流之後,立刻就買了兩天之後的機票,帶著那副名畫一起來到了明城。

方玉澤自然是定了明城最好的酒店和餐廳招待,甚至還派了專人專車去機場接他。

裘先生一下飛機就給方玉澤打了一通電話,在電話裏他笑的開心說:“方先生,一看你就是懂畫的人,咱倆可算是相見恨晚,今晚一定要喝一場,讓我看看方先生你買這幅畫到底有多大的誠意。”

方玉澤笑著應著說:“好,裘先生遠道而來,我一定好好奉陪。”

掛了電話之後,方玉澤的笑臉瞬間冷了下來,他朝著助理攤開手說:“解酒藥給我。”

助理立刻從包裏面將解酒藥掏出來了,還拿出來一瓶酸奶給方玉澤,面色糾結的說:“方總,您要不再喝點酸奶墊墊胃吧,那個裘先生可是蘭北人,他們那裏的人都可能喝了......據說喝白酒都是直接用碗......”

方玉澤將解酒藥的藥瓶擰開,倒了好幾顆塞進嘴裏,又將助理手裏的酸奶推開說:“沒事。”

助理舉著酸奶,臉色為難的還想要再勸,可是這時車子已經穿過酒店前的旋轉長廊,停在了大門口的正前方。

門口的迎賓員一看見豪車就立刻迎上前,為方玉澤打開了車門,一路躬著身子將方玉澤送到了電梯處,為方玉澤按下了電梯的按鈕,滿臉笑意的退出來鞠躬說:“先生,您慢走。”

直到搭載著方玉澤的電梯門緩緩關上,迎賓員才重新回到位置上,撞了撞旁邊的人,小聲說:“哎哎,剛剛那個人是不是山莫集團的總裁方總啊......”

“好像是哎,怪不得我看著他眼熟,本人比電視上還好看。”

“是啊,我覺得他比李氏集團的李總還要帥......”

“你可拉倒吧,你剛剛不是還說李總帥的你眼睛都要瞎了嗎?你真是見一個愛一個!”

“你管我呢!人家倆是不同的風格,一個是英俊帥哥,一個是精致美男子,我都喜歡不行啊!”女迎賓員雙手合十,臉色粉撲撲的轉了轉腰,忽然她說道:“哎,你說會不會今天晚上方總就是和李總一起吃飯啊?”

“不會吧,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另一個迎賓員不信的說:“你剛剛不是給方總按電梯了嗎?你按得多少樓?”

“十八樓,你呢?給李總按得幾樓?”

“臥槽......也是十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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