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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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大地銀裝素裹, 宛如蓋上了一層銀白頭紗，整個天地間都安靜下來。
江寂和陸懷舟牽著手外出散步，小道上一紅一藍兩道身影, 看著分外和諧。
路過紡織廠，江寂沒帶鑰匙, 他轉頭問陸懷舟：“想進去看看嗎？還是等會回來再看，我沒帶鑰匙。”
陸懷舟看了下院子墻壁，手臂攬著江寂的腰就躍了起來，腳尖在院墻上輕點一下飛了進去。
江寂：“……”好吧, 人家有武功, 根本不需要鑰匙。
汪、汪汪——汪汪汪——
剛落地, 院子裏竄出來兩條皮毛油亮的小黑狗，兩只狗狗聽到陌生人的腳步聲使勁吠。
“大黑, 小黑, 是我！”江寂趕緊出聲道。
兩條小黑狗看著江寂認出了主人, 飛快跑了過來，圍著江寂使勁轉，尾巴搖得只看得見殘影。
這兩條小狗是紡織廠準備開業的時候買的, 吃得好, 皮毛養得油光水亮的。
江寂蹲下來摸著小狗的頭, “乖，等會兒護院叔叔給你們帶好吃的。”
兩條小狗狗伸出舌頭舔江寂的手，跟他很親熱。
放假了，工廠這邊也是有護院值守的，剛吃團圓飯, 江寂把人叫了回去，這會兒就只有兩只小狗狗在這邊。
陸懷舟也蹲下來, 伸手想去摸狗頭。
小狗狗開始還有些警惕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就半瞇著眼睛享受起了人類的撫摸順毛。
不一會兒，院子的門打開了，幾個護院拎著棍子沖了進來。
“誰！”
江寂回頭：“沒事，是我們。”
幾名護院看到是江寂和陸懷舟，松了口氣，老王說：“少爺，是你們呀，我們剛聽到狗叫，還以為有人闖進來了。”
“唔，我們確實是闖進來的。”江寂笑著看了下陸懷舟。
陸懷舟：“……”
眾護院：“……”
江寂揮揮手：“你們回去繼續吃吧，沒事兒。”
“吃完了。”兩名值守的人進來，“少爺，王爺，你們是要看看嗎？”
江寂點頭：“對，你把鑰匙給我。”
“好。”
江寂拿了鑰匙，帶著陸懷舟去看了一圈。
陸懷舟有小半年沒回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紡織廠建好開工的樣子，一切都井井有條的。
他和江寂身上的棉襖外套就是家裏自產的，趙茹給他們做的，手感柔軟很舒服。
“是不是產布的速度趕不上了？”
江寂寫信告訴過陸懷舟紡織廠的事情，知道棉布受到了大家的歡迎，現在都是預定的。
“對，所以年後我就想把那邊的空地建廠房了。”
陸懷舟點頭：“那邊是用不上了。”
“本來還想種果樹的，江南江北還盼著吃呢。”江寂笑道，“等春天了，那邊的樹苗也差不多可以移植了。”
陸懷舟想了想，“有適合京城那邊生長的果樹的話，就種到京城去吧，王府和國公府的院子都可以摘上，其他的可以再買點地去種就是了。”
江寂眼睛一亮，“是哦，那到時候把犁和蘋果那些移到京城去，移不過去的，就在這邊買點地種吧。”
那些樹苗培育很花時間，江寂也舍不得就這麽浪費了。
“嗯。”
看完紡織廠，兩人出去時，兩只小狗正在走廊上美滋滋地啃骨頭吃它們的年夜飯，江寂跟護院說了下出去了。
江寂直接修了條路，從他家經過紡織廠一直到路邊。
兩人沿著路經過一片小樹林，江寂指著北邊的那片小樹林說道：“就是那邊的小樹林，我撿到你的。”
陸懷舟看過去，之前江寂跟陸懷舟說過的，他握緊了江寂的手，說道：“幸好我是昏倒在了這邊。”
“是啊。”江寂也感慨，“但凡你多走一丈估計就遇不到我了。”
江寂想起那時候他進去小樹林的原因，忽然笑起來，“那時候要不是我尿急，也遇不到你。”
陸懷舟：“……”
“說起來，大過年的，還得感謝一下神仙們，給他們送點禮物。”江寂打開直播間，觀眾那邊他們好像也正好是節假日，人很多，有七八千萬人。
【哇，下雪啊，我們這邊都沒有下過雪】
【雪景好好看】
【想起來了，江寂以前嫌棄廁所太臭，都是在小樹林方便的】
【哈哈哈，第一次見到野外方便的主播，真就不跟觀眾們見外】
【他們過年好有氣氛哦，哪個燈籠好好看】
【我好饞他們的年夜飯，看起來就好好吃】
【我也好想吃，上次吃到了紅燒肉，我的天，生平最好吃的肉！】
【姐妹你居然是上次抽到了紅燒肉的人！好歐啊！】
【對啊，是要感謝我們，快來抽獎吧！】
【抽獎抽獎！】
【上上次抽獎那個樂器，我的天，好多樂器大師求購】
【那個古琴和古箏不是上了拍賣會嗎】
【對，古箏被著名的樂器演奏家琳達菲兒花天價拍去了】
【拍了八千萬呢】
【那個古琴好像被電子大亨的兒子拍去了，也拍了七千多萬！真有錢哪！】
【我上次在網上看到有人賣那個笛子呢，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肯定是仿的！千萬別買】
陸懷舟聽他說要給神仙送禮物，問道：“需要我寫字嗎？”
之前陸懷舟給江寂寫過大字，江寂都說是要給神仙們的禮物。
江寂想了下：“好啊，不過你寫一副就行了。我給他們弄個抽獎。”
他直接把直播間的名字改了——今晚零點，跨年抽獎！
又把自己直播間的公告裏改了：今晚抽十個，獎品先等我想想。另外再加一個特等獎，特等獎是咱們王爺的大字！快去幫我宣傳一下！
【啊啊啊啊啊，抽獎了，真的抽獎了！】
【臥槽，特等獎是王爺的字！】
【不宣傳，我絕不去宣傳！】
【啊啊啊，我在外面旅游，我要定個鬧鐘等抽獎】
【不宣傳也沒用啊，現在七八千萬的人呢】
【他都把直播間名字改了，關註他的好幾億人，他剛剛改名字還點了個分享，我都收到信息了】
【我也收到了，可惡的江寂，你分享什麽，讓我們抽不就好了】
【我要叫上我全家蹲守，增加中獎率】
【兄弟姐妹們，別忘了把名字都改成2977喜歡的】
【以前改的一直沒變過呢】
江寂把直播間的名字改了一下，通知觀眾零點抽獎。
陸懷舟側頭看著他，看著他手指又在空中扒拉，問道：“抽獎是什麽？”
“就是，”江寂改好了名字，轉頭看著陸懷舟，笑著解釋，“神仙們太多了嘛，大家都想要一些禮物，那又不可能人人都滿足，就搞個抽獎，抽中的人得到獎品。”
“知道了。”陸懷舟若有所思，又問，“他們能聽到你說話，那也能聽到我和你說的話嗎？”
江寂眨眨眼，“若是能聽到，你介意嗎？”
陸懷舟：“……”
陸懷舟想了下自己跟江寂說的那些情話，臉上熱意爬升，沈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不介意，只要他們繼續給你種子。”
江寂的種子都是神仙給的，給大盛帶來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若是他們能繼續幫江寂，自己的話被他們聽到，也沒什麽。
最多難為情一點。
江寂看著他耳朵根一點一點紅了，眼睛都笑瞇了，說道：“放心，他們聽不到你說的，只能聽到我說的。”
他說謊了，但是他知道陸懷舟這個古人的腦子，上個床都要等到成親以後，思想那麽保守，如果讓他知道神仙們不僅能聽到，還能看到，那他估計以後會很別扭。
沒這個必要。
聞言，陸懷舟松了口氣，又皺眉：“那他們還是能聽到你跟我說的那些話。”
“對啊。”江寂盯著他的眼睛，打趣道，“那以後我不說那些甜言蜜語了？”
手上的力道一緊，陸懷舟抓緊了江寂的手，說道：“不行。”
江寂聳聳肩：“那不就得了。”
陸懷舟頓了下，又問：“時時刻刻都能聽到嗎？”
看陸懷舟臉上有些糾結，他拍拍陸懷在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臉皮厚，他們反正只能聽到，又看不到。”
陸懷舟：“……”
“哈哈哈哈哈……”江寂笑得直打顫，趴在陸懷舟肩頭，斷斷續續說道，“放心，親密的時候，會自動斷開的，他們聽不見。”
但是前面調情的話還是能聽見的，江寂沒說。
陸懷舟松了好大一口氣，要是親吻的時候也被聽見……
他耳朵根又紅了些，心緒有些震蕩。
江寂看著覺得好玩，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陸懷舟身體一僵，另一只手就抓上了江寂的手。
江寂眼睛一亮，嘿，原來他耳朵這麽敏感的嗎？
之前一直都是親嘴，還沒親過耳朵，他眨眨眼，記在心裏。
江寂收回手，笑瞇瞇道：“你臉皮這麽薄？”
陸懷舟看了他一眼，不回答，牽著他往前走。
走到鄉道上，上午回來的時候陸懷舟就發現了，稻田裏綠油油的，有些是種的蘿蔔，但很多不是蘿蔔，是一種野草，密密麻麻長得很茂盛，零星開著一點紫紅色的小花。
“怎麽我們這些田裏這麽多草？”陸懷舟皺眉道。
江寂看著田裏茂盛的草籽，解釋道：“不是那種野草，這個叫紫雲英，是專門灑上的。”
“灑上的？”陸懷舟疑惑地看著他，忽然想起他謄寫稻谷種植方法時看到過，江寂寫過二季稻後可以撒上草籽，來年當做綠肥，“是做綠肥？”
“對。”江寂驚訝地看著他，“你還記得啊？”
陸懷舟點頭：“我記憶還可以。”
江寂笑道：“我之前去京城前留了種子在家裏的，夠我們村用的。”
兩人在路上走了一圈，看了下田地裏的情況。
“這邊的這個包菜、生菜和西藍花比京城的長得要好點。”陸懷舟看了地裏的蔬菜後說道。
江寂說道：“那邊還是太冷了一點，容易凍死，這邊的氣候就剛好。”
陸懷舟點頭：“西藍花有些凍死了，不過生菜和包菜都還可以，生菜在你回來後沒多久都可以摘了。”
“嗯，生菜的生長周期短一點。”江寂問道，“咱爹娘他們喜歡吃嗎？”
“喜歡，娘喜歡吃，爹吃青菜吃得少，祖父喜歡吃生菜。還給姑母和二舅家，以及宮裏送了很多，太後他們都喜歡。也賣了不少。”
江寂點頭：“能吃上些不同的蔬菜，也可以改善下口味。”
不然北方的冬天都是蘿蔔和白菜。
兩人在村裏走了一圈，回去後，陸懷舟到了書房，開始準備寫江寂要的大字。
“寫什麽？”陸懷舟挽著袖子問道。
江寂倒水磨墨，想了想，“大過年的，寫‘福’字吧，送福，寫五個，五福臨門。”
陸懷舟眉頭跳了跳：“……五個？”
江寂點頭：“就一字排開五個福。”
陸懷舟：“……”
不過他沒說什麽，點頭拿過他們寫對聯剩下的紅紙，裁到合適的長度，然後展開鋪在桌子上，紙鎮壓好。
墨磨好了，陸懷舟提筆寫了五個不同字體的“福”字，然後落款。
江寂看著十分滿意，“你的章呢？”
陸懷舟進去房間把章拿來了。
江寂從裏面挑出來他的兩枚私章，想了想，“兩個都蓋上。”
陸懷舟：“……”
“快。”江寂催促。
陸懷舟無奈地接過來，把兩枚私章蓋在落款旁，還在前面合適的地方蓋了兩個。
江寂笑著點頭：“真好看。”
他看了下直播間。
【我看王爺的表情，應該不簡單】
【管他呢，兩個章多好，攝政王的也蓋上啊】
【再蓋個攝政王的章呀】
江寂把福字拿到另一張書桌上去晾著，小聲跟觀眾們說道：“攝政王的章怎麽能亂蓋？那可是公章啊，蓋私章就可以了。”
陸懷舟聽到了，唇角勾了勾。
他左右無事，又把另外半截紅紙拿來隨手寫起來。
江寂小聲跟觀眾們說了一會兒，等他回轉身，看到陸懷舟在寫另一幅。
是豎幅的，最上面一個大大的福字，下面是小字，福星高照九州旺，紫氣東來四海興。
陸懷舟正在落款。
江寂眨眨眼，這可比剛剛那副好看多了。
而且那內容，江寂看了陸懷舟一眼，果然是個心裏裝著國家和百姓的人。
等他落下最後一筆，江寂殷勤地遞上私章，“這幅字……”
陸懷舟看著他：“送你。”
江寂笑瞇瞇道：“那我送給神仙行嗎？”
“可以。”
“耶！”江寂握拳歡呼一聲，勾著陸懷舟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唇，“獎勵你的！”
“呀，哥，你羞羞！”江南驚呼一聲。
江寂回頭，看到江南江北正好進來，兩人都捂著眼睛在偷笑，就是指縫有那——麽寬，露出四只黑溜溜的眼珠。
江寂一人敲了他們一下，“你們才羞，打擾我的好事。”
江南江北：“……”
江寂看著兩人問：“你們進書房是想寫字了是吧？夫子布置的大字寫完了？”
“哎呀，江北，我忘了跟大柱說一件事了，快走。”
江南聽到要寫大字，轉身就跑，還不忘把江北也給拉走了。
江寂：“……”
回頭，陸懷舟已經把私章蓋上了。
江寂想了想，問道：“這個能蓋攝政王的章嗎？”
“嗯？”陸懷舟疑惑，“你剛不是還說攝政王的章不能亂蓋？”
“你聽到啦？”江寂嘿嘿笑，“這一幅蓋上好不好？我有用。”
陸懷舟點頭：“行。”
陸懷舟又把攝政王的章給蓋在了下面，端正四方的大印，看著很大氣。
江寂看著可高興，把這幅字放到另一邊去晾著，然後兩人去了堂屋陪趙茹說話。
晚上，一大家子人包了餃子，熱熱鬧鬧吃了飯後，桌上擺滿了小零食，點心和水果，然後聚在一起，邊吃東西聊天邊守歲。
幾個護院和守衛們也拿了很多好吃的，到旁邊的紡織廠陪著值守的兄弟一起守歲。
快到零點的時候，江寂跟陸懷舟說了一下就回去了東廂房。
他要抽獎了。
打開直播間，江寂嚇了一跳，實時在線人數竟然有三億多人。
“哇，今天怎麽這麽多人？”江寂都驚奇了，“這比見皇上那天還多了。”
【因為要抽獎啊！】
【快快快，我等好久了】
【我們全家已到齊，就等你了】
【我能不能一夜暴富就看今天了】
【主播主播抽我】
【系統系統抽我】
江寂笑道：“行，朋友們，不要急，抽獎之前我先說一件事。”
他指著陸懷舟後面寫的那一副字，跟直播間觀眾說道。
“朋友們，這一幅字，最上面這個字，是福字，你們應該認識了，下面這些你們可能看不懂，我給你們念一下，系統會自動翻譯成你們的語言。”
“福星高照九州旺，紫氣東來四海興！這是祝福國家的。”
江寂給他們念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副字，上面有大盛朝攝政王的章，我和陸懷舟代表大盛送給你們的國家，就，送給你們的國家博物館收藏吧。感謝你們一路以來對我的支持，大盛和大盛朝的百姓也感謝你們！祝你們的國家繁榮昌盛！”
【啊啊啊，好好的祝福語，謝謝主播和王爺】
【謝謝主播，謝謝王爺，也祝你們的國家繁榮昌盛！】
【主播大氣！攝政王威武！祝你們的國家繁榮昌盛！】
——肖學海打賞春小麥種子*10。
——肖學海打賞春小麥種子*10。
……
——穆正雄打賞春小麥種子*10。
——穆正雄打賞春小麥種子*10。
……
——琳達菲兒打賞春小麥種子*10。
——琳達菲兒打賞春小麥種子*10。
——白堤打賞春小麥種子*10。
——白堤打賞春小麥種子*10。
……
一排排打賞提醒刷刷刷飛過，黃色的小麥種子如天女散花般落下，金黃璀璨。
中間還夾雜著好多其他人的打賞。
江寂眨眨眼：“謝謝各位大佬的打賞，感謝！”
【啊啊啊，是肖總，還有穆老！】
【是美女音樂家琳達菲兒！】
【白堤是誰？！】
【白堤就是拍賣拍走了古琴的那個電子大亨白董的小兒子！】
【大佬們牛逼！】
【大佬威武！】
【給各位大佬端茶！】
【不過這個抽給誰，那人願意捐給國家博物館嗎？】
【說得也是，這可是攝政王的字，價值上億】
【希望抽中的人能大氣一點主動捐給國家】
“會不會捐的，這個確實是個問題，就看個人覺悟了。至於發放的方式，”江寂已經想好了，“這幅字不會單獨抽，會跟特等獎的字一起發放，希望抽中特等獎的人，可以將這幅字捐給你們的國家博物館，感謝。”
【哦哦哦，這樣好，特等獎的人已經有一幅字了，不至於心裏落空起歹念。】
【這樣好這樣好】
【主播安排得很好】
【來，快抽吧】
外面家家戶戶已經在放炮竹，江寂看了眼外面，說道：“好了，老鐵們，咱們來抽獎吧！獎品已經準備好了。”
桌上擺著兩幅字，十個木盒子，還有二十個盤子，裏面裝了瓜子花生紅棗奶糖等年貨小食。
“本來說是抽十個加個特等獎的，我想了下，今天大過年的，咱們就再加二十份。”
“特等獎是字，一等獎是這十個木盒子，裏面都是銀首飾。”
江寂把盒子都打開，“每個首飾都不同，隨機發放哈。然後二等獎就是這二十份小吃食，這個可以吃，盤子的話，你們就當古董賣吧。”
“好了，開抽！”
江寂先抽了二十個二等獎，又抽了十個一等獎。
在觀眾們的一陣陣或驚喜更多的是失望羨慕聲中，江寂說道：“好了，咱們現在抽特等獎！！”
【抽我抽我抽我！】
江寂在屏幕中間的按鈕上按了一下，不一會兒，屏幕上跳出了一個名字。
“恭喜‘2977系統主播江寂王爺抽我你們最帥抽我啊’抽中特等獎！”
江寂看著這名字眼角就一陣抽搐：“老鐵，你這名字算是很全面了！”
【哈哈哈哈哈，媽呀，這位兄弟怎麽那麽搞笑】
【我的天，不知道是兄弟還是姐妹，這也蠻拼了！】
【一看就是面面俱到的人呢，我一點都不酸】
【我原來輸在了這裏！這就改名字！】
——2977系統主播江寂王爺抽我你們最帥抽我啊打賞春小麥種子*10。
這位觀眾打賞後，因為金額達標，可以使用頭像和有顏色的字了，他把字體套上了金色，留言。
【啊啊啊啊啊，是我！！！系統2977主播我愛你們！】
【妹子瘋了！】
【是我也得瘋！】
【妹子，記得把字送到博物館啊，我想去博物館看看實物】
【我也想去看！拜托了妹子】
【我是大兄弟啊老鐵們！一米九！不是妹子！放心，我會去捐的！你們等著！】
【哦，一米九的大兄弟，恭喜你！聽你說話還以為你是妹子呢】
【能打賞這麽多錢，應該不缺錢，不會昧下了】
江寂看著大家插科打諢，笑著說道：“我要發放獎品啦，兩幅字照樣去裝裱好後再發放哦。”
【謝謝主播！】
江寂把三十份獎品發送出去，“好了，大年初一，字畫店應該不開門，初二我去街上裝裱。我下啦，要去陪家人了。”
江寂打開門，一眼看到書房外面的走廊上站了個人，那人回頭望過來，伸出一只手，江寂把手放了上去。
“送完禮了？”陸懷舟牽著江寂站在走廊邊。
“嗯。”江寂笑瞇瞇說道，“我把你後面那副字以大盛朝的名義送給神仙們了，感謝他們送給我們種子。”
難怪他要蓋上攝政王的大印，陸懷舟微頓，隨即眉眼溫柔下來，握緊了江寂的手，啞聲道：“謝謝。”
“謝什麽，”江寂揚了揚下巴，“我可是大盛的昌國公，應該的。”
“嗯。”陸懷舟把他擁進懷裏，在他唇上親了親，“大盛有你，何其有幸。”
“有你也很幸運。”江寂抱著陸懷舟的腰肯定地說道。
陸懷舟啞聲道：“我最幸運的，是遇到你。”
兩人相視一笑。
大雪紛紛揚揚中，新的一年已經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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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寂和陸懷舟牽著手外出散步，小道上一紅一藍兩道身影, 看著分外和諧。
路過紡織廠，江寂沒帶鑰匙, 他轉頭問陸懷舟：“想進去看看嗎？還是等會回來再看，我沒帶鑰匙。”
陸懷舟看了下院子墻壁，手臂攬著江寂的腰就躍了起來，腳尖在院墻上輕點一下飛了進去。
江寂：“……”好吧, 人家有武功, 根本不需要鑰匙。
汪、汪汪——汪汪汪——
剛落地, 院子裏竄出來兩條皮毛油亮的小黑狗，兩只狗狗聽到陌生人的腳步聲使勁吠。
“大黑, 小黑, 是我！”江寂趕緊出聲道。
兩條小黑狗看著江寂認出了主人, 飛快跑了過來，圍著江寂使勁轉，尾巴搖得只看得見殘影。
這兩條小狗是紡織廠準備開業的時候買的, 吃得好, 皮毛養得油光水亮的。
江寂蹲下來摸著小狗的頭, “乖，等會兒護院叔叔給你們帶好吃的。”
兩條小狗狗伸出舌頭舔江寂的手，跟他很親熱。
放假了，工廠這邊也是有護院值守的，剛吃團圓飯, 江寂把人叫了回去，這會兒就只有兩只小狗狗在這邊。
陸懷舟也蹲下來, 伸手想去摸狗頭。
小狗狗開始還有些警惕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就半瞇著眼睛享受起了人類的撫摸順毛。
不一會兒，院子的門打開了，幾個護院拎著棍子沖了進來。
“誰！”
江寂回頭：“沒事，是我們。”
幾名護院看到是江寂和陸懷舟，松了口氣，老王說：“少爺，是你們呀，我們剛聽到狗叫，還以為有人闖進來了。”
“唔，我們確實是闖進來的。”江寂笑著看了下陸懷舟。
陸懷舟：“……”
眾護院：“……”
江寂揮揮手：“你們回去繼續吃吧，沒事兒。”
“吃完了。”兩名值守的人進來，“少爺，王爺，你們是要看看嗎？”
江寂點頭：“對，你把鑰匙給我。”
“好。”
江寂拿了鑰匙，帶著陸懷舟去看了一圈。
陸懷舟有小半年沒回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紡織廠建好開工的樣子，一切都井井有條的。
他和江寂身上的棉襖外套就是家裏自產的，趙茹給他們做的，手感柔軟很舒服。
“是不是產布的速度趕不上了？”
江寂寫信告訴過陸懷舟紡織廠的事情，知道棉布受到了大家的歡迎，現在都是預定的。
“對，所以年後我就想把那邊的空地建廠房了。”
陸懷舟點頭：“那邊是用不上了。”
“本來還想種果樹的，江南江北還盼著吃呢。”江寂笑道，“等春天了，那邊的樹苗也差不多可以移植了。”
陸懷舟想了想，“有適合京城那邊生長的果樹的話，就種到京城去吧，王府和國公府的院子都可以摘上，其他的可以再買點地去種就是了。”
江寂眼睛一亮，“是哦，那到時候把犁和蘋果那些移到京城去，移不過去的，就在這邊買點地種吧。”
那些樹苗培育很花時間，江寂也舍不得就這麽浪費了。
“嗯。”
看完紡織廠，兩人出去時，兩只小狗正在走廊上美滋滋地啃骨頭吃它們的年夜飯，江寂跟護院說了下出去了。
江寂直接修了條路，從他家經過紡織廠一直到路邊。
兩人沿著路經過一片小樹林，江寂指著北邊的那片小樹林說道：“就是那邊的小樹林，我撿到你的。”
陸懷舟看過去，之前江寂跟陸懷舟說過的，他握緊了江寂的手，說道：“幸好我是昏倒在了這邊。”
“是啊。”江寂也感慨，“但凡你多走一丈估計就遇不到我了。”
江寂想起那時候他進去小樹林的原因，忽然笑起來，“那時候要不是我尿急，也遇不到你。”
陸懷舟：“……”
“說起來，大過年的，還得感謝一下神仙們，給他們送點禮物。”江寂打開直播間，觀眾那邊他們好像也正好是節假日，人很多，有七八千萬人。
【哇，下雪啊，我們這邊都沒有下過雪】
【雪景好好看】
【想起來了，江寂以前嫌棄廁所太臭，都是在小樹林方便的】
【哈哈哈，第一次見到野外方便的主播，真就不跟觀眾們見外】
【他們過年好有氣氛哦，哪個燈籠好好看】
【我好饞他們的年夜飯，看起來就好好吃】
【我也好想吃，上次吃到了紅燒肉，我的天，生平最好吃的肉！】
【姐妹你居然是上次抽到了紅燒肉的人！好歐啊！】
【對啊，是要感謝我們，快來抽獎吧！】
【抽獎抽獎！】
【上上次抽獎那個樂器，我的天，好多樂器大師求購】
【那個古琴和古箏不是上了拍賣會嗎】
【對，古箏被著名的樂器演奏家琳達菲兒花天價拍去了】
【拍了八千萬呢】
【那個古琴好像被電子大亨的兒子拍去了，也拍了七千多萬！真有錢哪！】
【我上次在網上看到有人賣那個笛子呢，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肯定是仿的！千萬別買】
陸懷舟聽他說要給神仙送禮物，問道：“需要我寫字嗎？”
之前陸懷舟給江寂寫過大字，江寂都說是要給神仙們的禮物。
江寂想了下：“好啊，不過你寫一副就行了。我給他們弄個抽獎。”
他直接把直播間的名字改了——今晚零點，跨年抽獎！
又把自己直播間的公告裏改了：今晚抽十個，獎品先等我想想。另外再加一個特等獎，特等獎是咱們王爺的大字！快去幫我宣傳一下！
【啊啊啊啊啊，抽獎了，真的抽獎了！】
【臥槽，特等獎是王爺的字！】
【不宣傳，我絕不去宣傳！】
【啊啊啊，我在外面旅游，我要定個鬧鐘等抽獎】
【不宣傳也沒用啊，現在七八千萬的人呢】
【他都把直播間名字改了，關註他的好幾億人，他剛剛改名字還點了個分享，我都收到信息了】
【我也收到了，可惡的江寂，你分享什麽，讓我們抽不就好了】
【我要叫上我全家蹲守，增加中獎率】
【兄弟姐妹們，別忘了把名字都改成2977喜歡的】
【以前改的一直沒變過呢】
江寂把直播間的名字改了一下，通知觀眾零點抽獎。
陸懷舟側頭看著他，看著他手指又在空中扒拉，問道：“抽獎是什麽？”
“就是，”江寂改好了名字，轉頭看著陸懷舟，笑著解釋，“神仙們太多了嘛，大家都想要一些禮物，那又不可能人人都滿足，就搞個抽獎，抽中的人得到獎品。”
“知道了。”陸懷舟若有所思，又問，“他們能聽到你說話，那也能聽到我和你說的話嗎？”
江寂眨眨眼，“若是能聽到，你介意嗎？”
陸懷舟：“……”
陸懷舟想了下自己跟江寂說的那些情話，臉上熱意爬升，沈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不介意，只要他們繼續給你種子。”
江寂的種子都是神仙給的，給大盛帶來的影響是無法估量的，若是他們能繼續幫江寂，自己的話被他們聽到，也沒什麽。
最多難為情一點。
江寂看著他耳朵根一點一點紅了，眼睛都笑瞇了，說道：“放心，他們聽不到你說的，只能聽到我說的。”
他說謊了，但是他知道陸懷舟這個古人的腦子，上個床都要等到成親以後，思想那麽保守，如果讓他知道神仙們不僅能聽到，還能看到，那他估計以後會很別扭。
沒這個必要。
聞言，陸懷舟松了口氣，又皺眉：“那他們還是能聽到你跟我說的那些話。”
“對啊。”江寂盯著他的眼睛，打趣道，“那以後我不說那些甜言蜜語了？”
手上的力道一緊，陸懷舟抓緊了江寂的手，說道：“不行。”
江寂聳聳肩：“那不就得了。”
陸懷舟頓了下，又問：“時時刻刻都能聽到嗎？”
看陸懷舟臉上有些糾結，他拍拍陸懷在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臉皮厚，他們反正只能聽到，又看不到。”
陸懷舟：“……”
“哈哈哈哈哈……”江寂笑得直打顫，趴在陸懷舟肩頭，斷斷續續說道，“放心，親密的時候，會自動斷開的，他們聽不見。”
但是前面調情的話還是能聽見的，江寂沒說。
陸懷舟松了好大一口氣，要是親吻的時候也被聽見……
他耳朵根又紅了些，心緒有些震蕩。
江寂看著覺得好玩，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陸懷舟身體一僵，另一只手就抓上了江寂的手。
江寂眼睛一亮，嘿，原來他耳朵這麽敏感的嗎？
之前一直都是親嘴，還沒親過耳朵，他眨眨眼，記在心裏。
江寂收回手，笑瞇瞇道：“你臉皮這麽薄？”
陸懷舟看了他一眼，不回答，牽著他往前走。
走到鄉道上，上午回來的時候陸懷舟就發現了，稻田裏綠油油的，有些是種的蘿蔔，但很多不是蘿蔔，是一種野草，密密麻麻長得很茂盛，零星開著一點紫紅色的小花。
“怎麽我們這些田裏這麽多草？”陸懷舟皺眉道。
江寂看著田裏茂盛的草籽，解釋道：“不是那種野草，這個叫紫雲英，是專門灑上的。”
“灑上的？”陸懷舟疑惑地看著他，忽然想起他謄寫稻谷種植方法時看到過，江寂寫過二季稻後可以撒上草籽，來年當做綠肥，“是做綠肥？”
“對。”江寂驚訝地看著他，“你還記得啊？”
陸懷舟點頭：“我記憶還可以。”
江寂笑道：“我之前去京城前留了種子在家裏的，夠我們村用的。”
兩人在路上走了一圈，看了下田地裏的情況。
“這邊的這個包菜、生菜和西藍花比京城的長得要好點。”陸懷舟看了地裏的蔬菜後說道。
江寂說道：“那邊還是太冷了一點，容易凍死，這邊的氣候就剛好。”
陸懷舟點頭：“西藍花有些凍死了，不過生菜和包菜都還可以，生菜在你回來後沒多久都可以摘了。”
“嗯，生菜的生長周期短一點。”江寂問道，“咱爹娘他們喜歡吃嗎？”
“喜歡，娘喜歡吃，爹吃青菜吃得少，祖父喜歡吃生菜。還給姑母和二舅家，以及宮裏送了很多，太後他們都喜歡。也賣了不少。”
江寂點頭：“能吃上些不同的蔬菜，也可以改善下口味。”
不然北方的冬天都是蘿蔔和白菜。
兩人在村裏走了一圈，回去後，陸懷舟到了書房，開始準備寫江寂要的大字。
“寫什麽？”陸懷舟挽著袖子問道。
江寂倒水磨墨，想了想，“大過年的，寫‘福’字吧，送福，寫五個，五福臨門。”
陸懷舟眉頭跳了跳：“……五個？”
江寂點頭：“就一字排開五個福。”
陸懷舟：“……”
不過他沒說什麽，點頭拿過他們寫對聯剩下的紅紙，裁到合適的長度，然後展開鋪在桌子上，紙鎮壓好。
墨磨好了，陸懷舟提筆寫了五個不同字體的“福”字，然後落款。
江寂看著十分滿意，“你的章呢？”
陸懷舟進去房間把章拿來了。
江寂從裏面挑出來他的兩枚私章，想了想，“兩個都蓋上。”
陸懷舟：“……”
“快。”江寂催促。
陸懷舟無奈地接過來，把兩枚私章蓋在落款旁，還在前面合適的地方蓋了兩個。
江寂笑著點頭：“真好看。”
他看了下直播間。
【我看王爺的表情，應該不簡單】
【管他呢，兩個章多好，攝政王的也蓋上啊】
【再蓋個攝政王的章呀】
江寂把福字拿到另一張書桌上去晾著，小聲跟觀眾們說道：“攝政王的章怎麽能亂蓋？那可是公章啊，蓋私章就可以了。”
陸懷舟聽到了，唇角勾了勾。
他左右無事，又把另外半截紅紙拿來隨手寫起來。
江寂小聲跟觀眾們說了一會兒，等他回轉身，看到陸懷舟在寫另一幅。
是豎幅的，最上面一個大大的福字，下面是小字，福星高照九州旺，紫氣東來四海興。
陸懷舟正在落款。
江寂眨眨眼，這可比剛剛那副好看多了。
而且那內容，江寂看了陸懷舟一眼，果然是個心裏裝著國家和百姓的人。
等他落下最後一筆，江寂殷勤地遞上私章，“這幅字……”
陸懷舟看著他：“送你。”
江寂笑瞇瞇道：“那我送給神仙行嗎？”
“可以。”
“耶！”江寂握拳歡呼一聲，勾著陸懷舟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唇，“獎勵你的！”
“呀，哥，你羞羞！”江南驚呼一聲。
江寂回頭，看到江南江北正好進來，兩人都捂著眼睛在偷笑，就是指縫有那——麽寬，露出四只黑溜溜的眼珠。
江寂一人敲了他們一下，“你們才羞，打擾我的好事。”
江南江北：“……”
江寂看著兩人問：“你們進書房是想寫字了是吧？夫子布置的大字寫完了？”
“哎呀，江北，我忘了跟大柱說一件事了，快走。”
江南聽到要寫大字，轉身就跑，還不忘把江北也給拉走了。
江寂：“……”
回頭，陸懷舟已經把私章蓋上了。
江寂想了想，問道：“這個能蓋攝政王的章嗎？”
“嗯？”陸懷舟疑惑，“你剛不是還說攝政王的章不能亂蓋？”
“你聽到啦？”江寂嘿嘿笑，“這一幅蓋上好不好？我有用。”
陸懷舟點頭：“行。”
陸懷舟又把攝政王的章給蓋在了下面，端正四方的大印，看著很大氣。
江寂看著可高興，把這幅字放到另一邊去晾著，然後兩人去了堂屋陪趙茹說話。
晚上，一大家子人包了餃子，熱熱鬧鬧吃了飯後，桌上擺滿了小零食，點心和水果，然後聚在一起，邊吃東西聊天邊守歲。
幾個護院和守衛們也拿了很多好吃的，到旁邊的紡織廠陪著值守的兄弟一起守歲。
快到零點的時候，江寂跟陸懷舟說了一下就回去了東廂房。
他要抽獎了。
打開直播間，江寂嚇了一跳，實時在線人數竟然有三億多人。
“哇，今天怎麽這麽多人？”江寂都驚奇了，“這比見皇上那天還多了。”
【因為要抽獎啊！】
【快快快，我等好久了】
【我們全家已到齊，就等你了】
【我能不能一夜暴富就看今天了】
【主播主播抽我】
【系統系統抽我】
江寂笑道：“行，朋友們，不要急，抽獎之前我先說一件事。”
他指著陸懷舟後面寫的那一副字，跟直播間觀眾說道。
“朋友們，這一幅字，最上面這個字，是福字，你們應該認識了，下面這些你們可能看不懂，我給你們念一下，系統會自動翻譯成你們的語言。”
“福星高照九州旺，紫氣東來四海興！這是祝福國家的。”
江寂給他們念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副字，上面有大盛朝攝政王的章，我和陸懷舟代表大盛送給你們的國家，就，送給你們的國家博物館收藏吧。感謝你們一路以來對我的支持，大盛和大盛朝的百姓也感謝你們！祝你們的國家繁榮昌盛！”
【啊啊啊，好好的祝福語，謝謝主播和王爺】
【謝謝主播，謝謝王爺，也祝你們的國家繁榮昌盛！】
【主播大氣！攝政王威武！祝你們的國家繁榮昌盛！】
——肖學海打賞春小麥種子*10。
——肖學海打賞春小麥種子*10。
……
——穆正雄打賞春小麥種子*10。
——穆正雄打賞春小麥種子*10。
……
——琳達菲兒打賞春小麥種子*10。
——琳達菲兒打賞春小麥種子*10。
——白堤打賞春小麥種子*10。
——白堤打賞春小麥種子*10。
……
一排排打賞提醒刷刷刷飛過，黃色的小麥種子如天女散花般落下，金黃璀璨。
中間還夾雜著好多其他人的打賞。
江寂眨眨眼：“謝謝各位大佬的打賞，感謝！”
【啊啊啊，是肖總，還有穆老！】
【是美女音樂家琳達菲兒！】
【白堤是誰？！】
【白堤就是拍賣拍走了古琴的那個電子大亨白董的小兒子！】
【大佬們牛逼！】
【大佬威武！】
【給各位大佬端茶！】
【不過這個抽給誰，那人願意捐給國家博物館嗎？】
【說得也是，這可是攝政王的字，價值上億】
【希望抽中的人能大氣一點主動捐給國家】
“會不會捐的，這個確實是個問題，就看個人覺悟了。至於發放的方式，”江寂已經想好了，“這幅字不會單獨抽，會跟特等獎的字一起發放，希望抽中特等獎的人，可以將這幅字捐給你們的國家博物館，感謝。”
【哦哦哦，這樣好，特等獎的人已經有一幅字了，不至於心裏落空起歹念。】
【這樣好這樣好】
【主播安排得很好】
【來，快抽吧】
外面家家戶戶已經在放炮竹，江寂看了眼外面，說道：“好了，老鐵們，咱們來抽獎吧！獎品已經準備好了。”
桌上擺著兩幅字，十個木盒子，還有二十個盤子，裏面裝了瓜子花生紅棗奶糖等年貨小食。
“本來說是抽十個加個特等獎的，我想了下，今天大過年的，咱們就再加二十份。”
“特等獎是字，一等獎是這十個木盒子，裏面都是銀首飾。”
江寂把盒子都打開，“每個首飾都不同，隨機發放哈。然後二等獎就是這二十份小吃食，這個可以吃，盤子的話，你們就當古董賣吧。”
“好了，開抽！”
江寂先抽了二十個二等獎，又抽了十個一等獎。
在觀眾們的一陣陣或驚喜更多的是失望羨慕聲中，江寂說道：“好了，咱們現在抽特等獎！！”
【抽我抽我抽我！】
江寂在屏幕中間的按鈕上按了一下，不一會兒，屏幕上跳出了一個名字。
“恭喜‘2977系統主播江寂王爺抽我你們最帥抽我啊’抽中特等獎！”
江寂看著這名字眼角就一陣抽搐：“老鐵，你這名字算是很全面了！”
【哈哈哈哈哈，媽呀，這位兄弟怎麽那麽搞笑】
【我的天，不知道是兄弟還是姐妹，這也蠻拼了！】
【一看就是面面俱到的人呢，我一點都不酸】
【我原來輸在了這裏！這就改名字！】
——2977系統主播江寂王爺抽我你們最帥抽我啊打賞春小麥種子*10。
這位觀眾打賞後，因為金額達標，可以使用頭像和有顏色的字了，他把字體套上了金色，留言。
【啊啊啊啊啊，是我！！！系統2977主播我愛你們！】
【妹子瘋了！】
【是我也得瘋！】
【妹子，記得把字送到博物館啊，我想去博物館看看實物】
【我也想去看！拜托了妹子】
【我是大兄弟啊老鐵們！一米九！不是妹子！放心，我會去捐的！你們等著！】
【哦，一米九的大兄弟，恭喜你！聽你說話還以為你是妹子呢】
【能打賞這麽多錢，應該不缺錢，不會昧下了】
江寂看著大家插科打諢，笑著說道：“我要發放獎品啦，兩幅字照樣去裝裱好後再發放哦。”
【謝謝主播！】
江寂把三十份獎品發送出去，“好了，大年初一，字畫店應該不開門，初二我去街上裝裱。我下啦，要去陪家人了。”
江寂打開門，一眼看到書房外面的走廊上站了個人，那人回頭望過來，伸出一只手，江寂把手放了上去。
“送完禮了？”陸懷舟牽著江寂站在走廊邊。
“嗯。”江寂笑瞇瞇說道，“我把你後面那副字以大盛朝的名義送給神仙們了，感謝他們送給我們種子。”
難怪他要蓋上攝政王的大印，陸懷舟微頓，隨即眉眼溫柔下來，握緊了江寂的手，啞聲道：“謝謝。”
“謝什麽，”江寂揚了揚下巴，“我可是大盛的昌國公，應該的。”
“嗯。”陸懷舟把他擁進懷裏，在他唇上親了親，“大盛有你，何其有幸。”
“有你也很幸運。”江寂抱著陸懷舟的腰肯定地說道。
陸懷舟啞聲道：“我最幸運的，是遇到你。”
兩人相視一笑。
大雪紛紛揚揚中，新的一年已經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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