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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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江寂說要把江炎寫的財源廣進四個字裱起來, 是真的，第二天他就去鎮上書鋪請人裝裱了，約好了三天後來拿。
隨即, 他去了城西。
城西是鎮上的菜市、牲畜市場等聚集地，也生活了鎮上最底層過得最苦的貧民, 做著做苦做累的活。
他先去了牲畜市場，之前來買牛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裏的牲口圈裏可是有很多糞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糞他們是怎麽處理的？
如果能把這些糞弄回去, 也是個肥料來源。
這邊的牲畜市場逢一、四、七都有集市。
到了這些日子, 要賣牲口的村民就自己帶牲口來賣的，平常時候人就少一些。牲畜行裏也有專門的做這生意的固定牲畜鋪子。
一般, 牲畜鋪子的掌櫃們會借著天時地利, 搶先把村民們帶來的優質牲畜買走, 放到自己鋪子裏加價賣，賺個中間差價。
江寂之前就是在牲畜鋪子裏買的牛。
這裏是有官府的人專門管理的，江寂先找人打聽了下, 得知鋪子裏的牲畜圈衛生是他們自己清掃的, 中間公共地方的衛生, 有集市的時候會有管理的官員安排的人來打掃。
江寂進去一家牛馬鋪，找到掌櫃的，也沒開口就說要買牲畜糞便。
他問道：“掌櫃的，你們這兒需要人打掃牲畜的圈嗎？”
掌櫃的以為他是來找活兒幹的，答道：“有人幹了。”
“哦, 這樣啊，”江寂露出點遺憾的表情, 問，“那你們那些牲畜的糞便是怎麽處理的？”
能做掌櫃的自然都是人精，“你是要牲畜糞便？”
見他明白了，江寂幹脆點頭：“對，您看能給我嗎？我幫您處理。”
掌櫃搖頭：“都給清掃的人拉走了。”
江寂想了下，又問：“你們是請他打掃，糞便給他，還是糞便就是賣給他的？”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掌櫃答道：“請他打掃，清理糞便，至於糞便怎麽處理，隨他。”
江寂眼睛一亮，想了想，問：“掌櫃的，您請人打掃多少錢一個月？”
“200文一個月，五天打掃一次。”
江寂說：“掌櫃的，咱們商量一下，您看啊，請人打掃的錢我給您出了，然後那些牲畜糞便給我怎麽樣？”
掌櫃也看出來了，這小夥子估計是附近的村民，拉糞便做肥料的。
能節省200文掌櫃是願意的，有錢不賺白不賺，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掌櫃道：“行。”
他又問掌櫃的，“那打掃的人您能叫來嗎，我想跟他談談。”
“可以，你等半個時辰過來吧。”
“行。”江寂又問道，“掌櫃的，別家的清掃的跟你們是一個人嗎？”
“有兩家是，其他的不知道。”掌櫃給他指了下另外兩家。
“多謝。”
江寂怕掌櫃的反悔，到時候把糞便賣給別人，他要跟掌櫃的立個簡單的契約，掌櫃爽快地同意了。
趁著掌櫃的寫契約，江寂想了想，又跟掌櫃打聽，“掌櫃的，你們家的夜壺平常是誰收的啊？”
掌櫃看他一眼，笑道：“你還打這個主意？你家田地很多？”
“哎，有個四五畝，主要是沒有肥料啊，你知道的，沒有肥料，莊稼就不長，我也是沒辦法。”江寂嘆著氣說道。
掌櫃的笑道：“我們那片的夜壺都是杏花巷一個叫吳二的人收的，具體住哪兒你去打聽打聽吧。”
“好，多謝。”
打聽到消息，江寂去了下一家牲畜鋪。
牲畜市場的鋪子有十來家，豬牛馬騾子驢都有，有些鋪子的糞便是明確了給清掃的人的，最後江寂談下來六家。
牲畜市場走完一圈，快中午了。
江寂隨意在街上吃了碗面條，又回到牲畜行，見到了清掃牲畜圈的人，叫劉大郎。
掌櫃的已經跟他說了以後工錢都江寂給，糞便也歸江寂處理，劉大郎的面色有點不好看，糞便給了江寂的話，他一個月得少不少錢。
江寂見他面色難看，把劉大郎叫到外面，說：“大哥，是這樣，你之前把這些牲畜糞便賣了是嗎？”
劉大郎點頭，悶聲道：“是。”
“多少錢賣的？賣給了誰？”
“城外的員外家，一車十五文，送到他莊子上。”
“一車幾桶？桶多大？”
劉大郎比劃了一下：“就這麽大，一車就是一大桶，我清掃了三家牲畜鋪的，每次三家加起來大概就是一大桶。”
江寂看了他比劃的，是另一種長一點的橢圓形橫面的桶，比倒夜香的桶要大，他點頭，“行，我照樣給你一車十五文，是運費，請你把清掃出來的糞便送到我家，另外還有三家的糞便，也請你幫我一起送，估計可能量差不多，行嗎？就是一個月大概你要送十趟左右。”
劉大郎一聽，楞了一下，不僅沒少賺，還能多送幾次。
他立即點頭眉開眼笑道：“行。”
江寂便跟他說了下是哪幾家，還帶他去跟那幾家的掌櫃認了個臉，又跟他說了自己村名和姓名，這才離開。
隨後，江寂又去菜市場轉了一圈，還專門去看了賣家禽的地方。
他發現賣蔬菜和賣家禽的老板們，都是把菜葉雞鴨糞便和毛等垃圾掃在一處，就堆在一旁，估計是等清掃大街的人來直接處理。
他想了想，城裏這些固定蔬菜攤位的老板出攤早，應該認識清掃大街的人。
他便去了個攤位買了顆大白菜，問攤主：“老板，你知道清掃這裏大街的人是誰嗎？”
攤主點頭，“知道啊，天天見。”
江寂一喜，問：“那你知道他家住哪裏嗎？”
“你想做什麽？”攤主有些警惕地問。
“哦，我有點活兒想找他做。”
攤主聞言是好事，便說，“他家在後面杏花巷子那片，具體是哪家我不知道，不過你等一個時辰，到時候收攤了，他會來清掃。”
也是杏花巷子，江寂笑道：“行，謝謝老板。”
得到消息，離收攤還有點時間，江寂轉過兩條小巷，去了杏花巷。
也就隔了兩條巷子，青磚沒有了，瓦房不見了，他一下仿佛回到了鄉間，全是跟他們一樣的木板茅草房。
他找人打聽了一下，成功找到吳二家。
吳二幹的活兒是城裏的夜香郎，就是給人家倒夜壺的。
江寂過去拍門：“請問有人在家嗎？”
“你找誰？”門開了一條縫，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眼裏帶著警惕，怯生生的問道。
江寂彎腰問道：“小朋友，你爹娘在家嗎？我找他們有事。”
小孩回頭看了眼，說道：“我爹還沒回來，你等下再來吧。”
“你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嗎？”江寂又問。
“不知道。”說完小孩就關了門。
江寂嘆口氣，在原地站了會兒，想著是不是先去打聽下清掃大街的人，剛轉身，一個男人拖著板車停在了門口。
江寂雙眼一亮：“大哥，你是吳二嗎？”
“我是吳二。”吳二點頭，拿起脖子上的布巾擦了下額頭的汗，疑惑看著他，“你是？”
江寂趕忙道：“大哥你好，我叫江寂，我想問下你，你收來的夜香都是怎麽處理的？是直接倒掉了嗎？”
吳二搖頭：“賣給別人了。”
聞言，江寂有些失望，又問：“是多少錢賣的？”
“一車十文錢。”
“送到哪裏？”
“他家，就在鎮子外面，一刻鐘就到。”
江寂看了下他的板車，上面沒有桶，“一車是幾桶，多大？”
吳二推開自家的院門，指著墻角的一個大桶，“就這樣的桶，兩桶。”
江寂看了下，跟他之前看過的倒夜香的桶差不多大，一板車也就能裝下兩個這樣的大桶。
江寂當即道：“大哥，你看這樣，你把夜香賣給我，然後送到我家裏，給你一車二十文，怎麽樣？”
“二十文？”多了一倍？吳二有點懵。
“對。”
吳二想了下，問：“你家在哪裏？遠嗎？”
江寂答道：“山前村，半個時辰能到。”
“哦，我知道山前村。”吳二想了下，點頭同意了，“行。”
江寂又提醒他：“夜香裏不能加水啊，加了水我不要。如果我用著好，以後說不定能跟你長期合作，我們村人還挺多。”
吳二聽懂了，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給你的肯定原汁原味。”
江寂：“……大哥你真幽默。”
吳二憨厚地笑起來。
跟吳二約定好先送兩個月，江寂又跟他打聽了下清掃菜市場大街的人。吳二認識這人，就在他們家附近，吳二帶著他去找。
一樣談好了二十文一車的價格，把菜市場的菜葉子雞糞鴨糞什麽的先送兩個月。
談完事情，江寂又去鐵匠鋪，買了一把大鍘刀，這才回了家。
搞定了肥料的事情，他舒了口氣，現在開始漚肥，兩個月後到作物生長期，十幾畝地裏的肥料應該差不多了。
回到村裏，他看到好多人往村裏面跑。
“嬸兒，你們幹嘛去？出什麽事了嗎？”江寂攔住一個嬸嬸，好奇問道。
“是金花家，他們家在鬧分家呢，現在請了村長和族老他們過去了，我們去看熱鬧。”
原來是這事，江寂回到家，跟趙茹他們說了，“娘，你們去看嗎？”
趙茹搖頭：“不去，我要做衣服，孫掌櫃過兩天就要啟程去府城了，我們趕緊再做一批出來，能賺一點是一點。”
江霞也是，要做衣服。
江寂看了下直播間，觀眾們都在吵著要去看熱鬧，看撕逼。
江寂也想去看看，便往院門口走。
剛出院門，江寂就一頭撞進了江炎懷裏，他驚呼一聲，見是江炎，“嚇我一跳。”
江炎退開一步，“你回來了？又要出去？”
“我去有點事。”江寂擺擺手，給觀眾直播看熱鬧去了。
江炎問後面的江北：“你哥去幹嘛？”
江北想了想，“應該是去湊熱鬧吧。”
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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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 他去了城西。
城西是鎮上的菜市、牲畜市場等聚集地，也生活了鎮上最底層過得最苦的貧民, 做著做苦做累的活。
他先去了牲畜市場，之前來買牛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裏的牲口圈裏可是有很多糞的, 就是不知道這些糞他們是怎麽處理的？
如果能把這些糞弄回去, 也是個肥料來源。
這邊的牲畜市場逢一、四、七都有集市。
到了這些日子, 要賣牲口的村民就自己帶牲口來賣的，平常時候人就少一些。牲畜行裏也有專門的做這生意的固定牲畜鋪子。
一般, 牲畜鋪子的掌櫃們會借著天時地利, 搶先把村民們帶來的優質牲畜買走, 放到自己鋪子裏加價賣，賺個中間差價。
江寂之前就是在牲畜鋪子裏買的牛。
這裏是有官府的人專門管理的，江寂先找人打聽了下, 得知鋪子裏的牲畜圈衛生是他們自己清掃的, 中間公共地方的衛生, 有集市的時候會有管理的官員安排的人來打掃。
江寂進去一家牛馬鋪，找到掌櫃的，也沒開口就說要買牲畜糞便。
他問道：“掌櫃的，你們這兒需要人打掃牲畜的圈嗎？”
掌櫃的以為他是來找活兒幹的，答道：“有人幹了。”
“哦, 這樣啊，”江寂露出點遺憾的表情, 問，“那你們那些牲畜的糞便是怎麽處理的？”
能做掌櫃的自然都是人精，“你是要牲畜糞便？”
見他明白了，江寂幹脆點頭：“對，您看能給我嗎？我幫您處理。”
掌櫃搖頭：“都給清掃的人拉走了。”
江寂想了下，又問：“你們是請他打掃，糞便給他，還是糞便就是賣給他的？”
這也不是什麽秘密，掌櫃答道：“請他打掃，清理糞便，至於糞便怎麽處理，隨他。”
江寂眼睛一亮，想了想，問：“掌櫃的，您請人打掃多少錢一個月？”
“200文一個月，五天打掃一次。”
江寂說：“掌櫃的，咱們商量一下，您看啊，請人打掃的錢我給您出了，然後那些牲畜糞便給我怎麽樣？”
掌櫃也看出來了，這小夥子估計是附近的村民，拉糞便做肥料的。
能節省200文掌櫃是願意的，有錢不賺白不賺，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掌櫃道：“行。”
他又問掌櫃的，“那打掃的人您能叫來嗎，我想跟他談談。”
“可以，你等半個時辰過來吧。”
“行。”江寂又問道，“掌櫃的，別家的清掃的跟你們是一個人嗎？”
“有兩家是，其他的不知道。”掌櫃給他指了下另外兩家。
“多謝。”
江寂怕掌櫃的反悔，到時候把糞便賣給別人，他要跟掌櫃的立個簡單的契約，掌櫃爽快地同意了。
趁著掌櫃的寫契約，江寂想了想，又跟掌櫃打聽，“掌櫃的，你們家的夜壺平常是誰收的啊？”
掌櫃看他一眼，笑道：“你還打這個主意？你家田地很多？”
“哎，有個四五畝，主要是沒有肥料啊，你知道的，沒有肥料，莊稼就不長，我也是沒辦法。”江寂嘆著氣說道。
掌櫃的笑道：“我們那片的夜壺都是杏花巷一個叫吳二的人收的，具體住哪兒你去打聽打聽吧。”
“好，多謝。”
打聽到消息，江寂去了下一家牲畜鋪。
牲畜市場的鋪子有十來家，豬牛馬騾子驢都有，有些鋪子的糞便是明確了給清掃的人的，最後江寂談下來六家。
牲畜市場走完一圈，快中午了。
江寂隨意在街上吃了碗面條，又回到牲畜行，見到了清掃牲畜圈的人，叫劉大郎。
掌櫃的已經跟他說了以後工錢都江寂給，糞便也歸江寂處理，劉大郎的面色有點不好看，糞便給了江寂的話，他一個月得少不少錢。
江寂見他面色難看，把劉大郎叫到外面，說：“大哥，是這樣，你之前把這些牲畜糞便賣了是嗎？”
劉大郎點頭，悶聲道：“是。”
“多少錢賣的？賣給了誰？”
“城外的員外家，一車十五文，送到他莊子上。”
“一車幾桶？桶多大？”
劉大郎比劃了一下：“就這麽大，一車就是一大桶，我清掃了三家牲畜鋪的，每次三家加起來大概就是一大桶。”
江寂看了他比劃的，是另一種長一點的橢圓形橫面的桶，比倒夜香的桶要大，他點頭，“行，我照樣給你一車十五文，是運費，請你把清掃出來的糞便送到我家，另外還有三家的糞便，也請你幫我一起送，估計可能量差不多，行嗎？就是一個月大概你要送十趟左右。”
劉大郎一聽，楞了一下，不僅沒少賺，還能多送幾次。
他立即點頭眉開眼笑道：“行。”
江寂便跟他說了下是哪幾家，還帶他去跟那幾家的掌櫃認了個臉，又跟他說了自己村名和姓名，這才離開。
隨後，江寂又去菜市場轉了一圈，還專門去看了賣家禽的地方。
他發現賣蔬菜和賣家禽的老板們，都是把菜葉雞鴨糞便和毛等垃圾掃在一處，就堆在一旁，估計是等清掃大街的人來直接處理。
他想了想，城裏這些固定蔬菜攤位的老板出攤早，應該認識清掃大街的人。
他便去了個攤位買了顆大白菜，問攤主：“老板，你知道清掃這裏大街的人是誰嗎？”
攤主點頭，“知道啊，天天見。”
江寂一喜，問：“那你知道他家住哪裏嗎？”
“你想做什麽？”攤主有些警惕地問。
“哦，我有點活兒想找他做。”
攤主聞言是好事，便說，“他家在後面杏花巷子那片，具體是哪家我不知道，不過你等一個時辰，到時候收攤了，他會來清掃。”
也是杏花巷子，江寂笑道：“行，謝謝老板。”
得到消息，離收攤還有點時間，江寂轉過兩條小巷，去了杏花巷。
也就隔了兩條巷子，青磚沒有了，瓦房不見了，他一下仿佛回到了鄉間，全是跟他們一樣的木板茅草房。
他找人打聽了一下，成功找到吳二家。
吳二幹的活兒是城裏的夜香郎，就是給人家倒夜壺的。
江寂過去拍門：“請問有人在家嗎？”
“你找誰？”門開了一條縫，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眼裏帶著警惕，怯生生的問道。
江寂彎腰問道：“小朋友，你爹娘在家嗎？我找他們有事。”
小孩回頭看了眼，說道：“我爹還沒回來，你等下再來吧。”
“你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嗎？”江寂又問。
“不知道。”說完小孩就關了門。
江寂嘆口氣，在原地站了會兒，想著是不是先去打聽下清掃大街的人，剛轉身，一個男人拖著板車停在了門口。
江寂雙眼一亮：“大哥，你是吳二嗎？”
“我是吳二。”吳二點頭，拿起脖子上的布巾擦了下額頭的汗，疑惑看著他，“你是？”
江寂趕忙道：“大哥你好，我叫江寂，我想問下你，你收來的夜香都是怎麽處理的？是直接倒掉了嗎？”
吳二搖頭：“賣給別人了。”
聞言，江寂有些失望，又問：“是多少錢賣的？”
“一車十文錢。”
“送到哪裏？”
“他家，就在鎮子外面，一刻鐘就到。”
江寂看了下他的板車，上面沒有桶，“一車是幾桶，多大？”
吳二推開自家的院門，指著墻角的一個大桶，“就這樣的桶，兩桶。”
江寂看了下，跟他之前看過的倒夜香的桶差不多大，一板車也就能裝下兩個這樣的大桶。
江寂當即道：“大哥，你看這樣，你把夜香賣給我，然後送到我家裏，給你一車二十文，怎麽樣？”
“二十文？”多了一倍？吳二有點懵。
“對。”
吳二想了下，問：“你家在哪裏？遠嗎？”
江寂答道：“山前村，半個時辰能到。”
“哦，我知道山前村。”吳二想了下，點頭同意了，“行。”
江寂又提醒他：“夜香裏不能加水啊，加了水我不要。如果我用著好，以後說不定能跟你長期合作，我們村人還挺多。”
吳二聽懂了，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給你的肯定原汁原味。”
江寂：“……大哥你真幽默。”
吳二憨厚地笑起來。
跟吳二約定好先送兩個月，江寂又跟他打聽了下清掃菜市場大街的人。吳二認識這人，就在他們家附近，吳二帶著他去找。
一樣談好了二十文一車的價格，把菜市場的菜葉子雞糞鴨糞什麽的先送兩個月。
談完事情，江寂又去鐵匠鋪，買了一把大鍘刀，這才回了家。
搞定了肥料的事情，他舒了口氣，現在開始漚肥，兩個月後到作物生長期，十幾畝地裏的肥料應該差不多了。
回到村裏，他看到好多人往村裏面跑。
“嬸兒，你們幹嘛去？出什麽事了嗎？”江寂攔住一個嬸嬸，好奇問道。
“是金花家，他們家在鬧分家呢，現在請了村長和族老他們過去了，我們去看熱鬧。”
原來是這事，江寂回到家，跟趙茹他們說了，“娘，你們去看嗎？”
趙茹搖頭：“不去，我要做衣服，孫掌櫃過兩天就要啟程去府城了，我們趕緊再做一批出來，能賺一點是一點。”
江霞也是，要做衣服。
江寂看了下直播間，觀眾們都在吵著要去看熱鬧，看撕逼。
江寂也想去看看，便往院門口走。
剛出院門，江寂就一頭撞進了江炎懷裏，他驚呼一聲，見是江炎，“嚇我一跳。”
江炎退開一步，“你回來了？又要出去？”
“我去有點事。”江寂擺擺手，給觀眾直播看熱鬧去了。
江炎問後面的江北：“你哥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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