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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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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哭魂縷微弱的嚶嚀斷斷續續, 聲音都連不成句子,但在沈樂知耳中卻是那般清晰。

她能感受到哭魂縷迫切想要蘇醒的情緒,她喊著“小哭包”, 因為靈力枯竭而慘白的臉上卻滿是笑意。

小院裏沒有遮擋, 涼風習習, 吹拂過沈樂知的發絲。

沈樂知不太喜歡寒冷,卻並不厭惡此時稍稍涼爽的清風。

“主人。”

“主人。”

她的耳畔是哭魂縷不斷的聲音,掙紮, 卻也如她一般,那樣雀躍。

沈樂知的四肢慢慢恢覆了些力氣, 強撐起身, 盤腿而坐,閉上眼開始入定調息,運轉經脈。

眩暈感漸漸消退,沈樂知原地打坐了許久才終於從靈力枯竭的痛苦中脫離出來。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 睜開眼, 竟發現眼前哭魂縷的斷莖上又長出了嫩芽。

沈樂知將瓷盆抱起,額頭抵住了哭魂縷的莖稈, 集中意識,再一次嘗試與哭魂縷交流。

“小哭包。”她小聲喚著, 聲音也變得輕柔。

“主人。”哭魂縷果真給了她回應,但始終只有這兩字, 斷斷續續,隨後又是無力的嚶嚀。



沈樂知並不失望,能再度聽到哭魂縷的聲音對她而言已是天大的喜事, 她不敢奢求太多,急於求成。

起身抱著哭魂縷回到房中, 將瓷盆放回了原位。雖然哭魂縷如今不能回應她多少,但沈樂知還是趴在桌上,興致勃勃的跟它說起近期的經歷。

她說了許久,說到了望汐罰她,說到了自己的劍道,說到了她已經築基。

哭魂縷的回應只是短促虛弱的嚶嚀,但沈樂知卻覺得快樂。

她已有些時日沒有這般愉悅的心情,也有許久沒有講這麼多閑話。

一直到天色暗下,又亮起,沈樂知擡眼看向窗外,初晨的日光已透過窗戶投來。

“天亮了。”沈樂知喃喃自語。

她撐起了身子,昨日還因靈力枯竭空虛的身體一夜過去又充滿了力量。

“修士還真是方便。”哪怕一夜未眠,沈樂知也感覺不到身體有一絲疲憊。

沈樂知摸了摸哭魂縷的嫩芽,得到了哭魂縷的一聲嚶嚀回應,不由得露出笑意,“你現在聲音奶聲奶氣的。”

“嚶嚶。”哭魂縷說不出太多,只能如此無力的反駁。

沈樂知輕笑一聲,起了身,走到屋外開始今日的鍛煉與練劍。

自從悟出自己的劍道後,沈樂知練劍更是刻苦,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樂趣,像是在研究所培育新型植物時的感覺,攻克了一個難關,便會獲得小小的成就感

雖然依舊要去望汐那裏練習,但俗話說一日之計在於晨,清晨時練劍會讓她的思維更加靈敏。

練習後便開始一天需要的勞作,去藥草峰取靈泉水,順路照看一下巖洞中的兇赤葉,再到後山的田裏,給田裏的靈植澆水。

昨日歡笑花已經有要開花綻放的跡象,今日應當成熟了。

沈樂知快步到了後山,因為歡笑花喜好陰涼之地,她先前專門給種植歡笑花的地方搭建了棚子,近日陽光大好,沈樂知又為其鋪上了一層薄膜遮擋陽光。

開花成熟的歡笑花會散發出更為濃郁的香味,沈樂知只是走近到了田邊,便已嗅到那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她走過去小心的掀開了薄膜,一朵朵綻放開的花兒映入她眼簾。

歡笑花的花瓣從粉紅到嫣紅,類似薔薇花的模樣,莖稈細長,卻筆直挺立。仔細看花瓣上會有極為細小的絨毛,是制作歡笑花香丸、香包重要的材料。

沈樂知小心的采下,想著正好制作香包試試。

歡笑花本身便具有持久的留香性,制作成香尤為簡單。只需用工具刮下花瓣上的絨毛,那些絨毛沖入水後能做催qing藥,本身也具有較強的誘導氣味,需要做特殊的處理,再煉制成香丸,不能與制作香包混合。

剩下的花瓣用手帕細細擦乾凈,歡笑花不喜水,所以不能用水直接沖洗它。

擦乾後自然曬乾或是火靈熏幹都可,只需要到花瓣稍稍缺水的狀態,便可以裝入香包中,等待自然散發出花香。

不過歡笑花的香味不是那種清新的香,是讓人迷醉,如夢如幻的感覺。

畢竟歡笑花實際上是一種催情花。

沈樂知因為種得並不多,所以處理起來沒有用多少時間,等到她把處理好後的歡笑花花瓣放在院子裏日曬時,也僅僅才過了兩個時辰。

歡笑花的莖稈沈樂知方才嘗了嘗,莖稈裏的汁水十分甘甜,沈樂知沒在《靈植種植手冊》上找到莖稈的作用,但這般甘甜的汁水她也沒扔掉,泡了水喝下。

與歡笑花的花香不同,莖稈的汁水清甜可口,像是夏日裏吃到了冰西瓜的感覺,清爽又甜,沈樂知很是喜歡。

差不多到該去玲瓏峰的時間,沈樂知換了身衣服,往玲瓏峰去。

到了玲瓏峰半山腰,慣例順路照看一下白冰草。不知是不是望汐今日心情不錯,沈樂知竟覺得今日的玲瓏峰不如以往寒冷。

她跑到半山腰的位置竟感到有些熱,悶悶的熱,連玲瓏峰上的冷風都吹不散。

沈樂知心有疑惑,走到望汐的洞府前,望汐依舊是站在洞府口等待她,沈樂知輕喚了“師尊”後,便開始對望汐演示自己的劍招。

她昨日想榨幹靈力時使用玄玉劍法舞出了流水一般的水幕,正好想演示一遍給望汐看。

但她此刻腦袋有些昏沈,身子也越來越熱,胸腔裏恍如有一團火。

沈樂知後知後覺的發現不是玲瓏峰的氣候有了變化,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她還以為是因為昨夜一整夜未眠導致的,感嘆原來修士也熬不了夜啊。

但隨著她調動靈力越快,心中的火便燒得越來越旺。

沈樂知緊緊握著劍,身體裏的每一處都泛起酥|麻。明明目之所及並沒有任何阻礙,但腦袋裏卻像是自動為雙眼所見打上了一層濾鏡。

她看望汐都變得迷離了。

沈樂知終於停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只能擡眼想找望汐問問。

“師尊……”她喚了一聲,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變得如此嬌軟。

沈樂知驚得退後一步,身子無力的倚在了大樹的樹幹上。

望汐也察覺到了她的異常,冷眸凝來,幾步走近,清淺的目光瞧著她的模樣。

望汐端詳了半晌,忽的期身靠近了沈樂知,鼻息落在沈樂知耳畔,隨後說道:“你沾了什麼?歡笑花?”

望汐這般問,但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沈樂知的發間散發著淺淺的歡笑花的氣味。

果然沈樂知點了點頭,但這麼淺的歡笑花香味說明沈樂知並未沾上多少,根本不足以導致她這般模樣。

沈樂知也知曉這點,她處理花瓣上的絨毛時十分小心註意,確定自己並沒有沾染上歡笑花的花絨。

但沈樂知條然想起自己喝下的歡笑花汁水,那股甘甜一直流到了心窩。

當時覺得實在好喝,泡了水還多喝了一些。那種淌入心間的清甜一直殘留在她的味蕾上。

沈樂知此時才恍然,歡笑花從花瓣到花香都有一定的迷醉效果,莖稈又怎會沒有?!

她無力的擡手攀附上眼前的望汐,是因為雙腿也軟了。雖不至於倒下去,但支撐起身體已變得十分費力。

“師尊。”沈樂知又喚了一聲,她是想解釋自己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腦袋裏還不斷解析著歡笑花莖稈的作用。

因為望汐弓身的姿勢,沈樂知擡起的手臂自然的落到了望汐肩上,但沈樂知實在沒什麼力氣,兩只胳膊只是松垮的掛著。

望汐目光一頓,要直起身子,這時沈樂知才稍稍急著收緊手臂,徹底掛在了望汐的頸間。

“歡笑花莖稈的汁水清甜可口,但應當是整朵花最具催情的部位。”沈樂知腦袋暈暈的,卻還在下意識的分析。

她說完不自覺的擡頭凝視住望汐,平時她都不怎麼敢與望汐這麼近距離的相視,此刻卻不僅直勾勾的看著對方,還剎的露出一個笑來。

“你好好看。”

她忽然這般說。

說得極輕,但她與望汐挨得近,望汐能清楚的聽到。

望汐本來要直接推開她的動作一頓,眼前沈樂知的話語與笑顏都晃了她的眼睛。

“比任何人都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沈樂知還在說,說話的語氣邏輯倒是清晰,就是眼神早已不再清明。

望汐沈默不語,頓了半晌還是將人推開,沒用多大的力量便輕易掙脫。

不過本來沈樂知也沒使力圈住她。

可推開後沈樂知忽然慌亂不已,猛的一下抓住了望汐的手腕,皺著眉胡言亂語:“你不是喜歡我嗎?”

她說完這句又覺得不對勁,立馬補上一句:“哦,你喜歡的是沈樂知。”

沈樂知無力的搖搖頭,再度朝望汐抱去,這次整個人都撲在了望汐懷裏,“師尊,你別喜歡沈樂知了,她不是好人,她欺負你。”

望汐這回沒再將沈樂知推開。

她的心中掀起巨浪,眼眸如冰一般冷。

以前她總是想,沈樂知是否對她有過愧疚,想得越多,便執念越深。

望汐只以為此時撲到懷中的沈樂知被歡笑花影響了心智,說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沈樂知說,她不是好人,她會欺負她。

原來沈樂知也會有一刻愧疚嗎?

望汐順著沈樂知的背脊,將沈樂知緊緊抱在懷中。

勒得沈樂知不舒服的哼叫,緊得沈樂知無力又難受的喊她。

望汐的眼上染上霜花,眼角爬上魔紋,暗紅色的魔紋不斷的蔓延,順直她的眼骨,一寸寸浸染。

“晚了。”望汐平靜的說。

從沈樂知背叛她之時,望汐便從未想到原諒。

前世她要沈樂知死,今生她要沈樂知痛苦不堪。

.

望汐將沈樂知勒得太緊,不過幸好沈樂知此時太熱了,覺得望汐身上冰冰涼涼的,很是舒適。哪怕被禁錮著,也不願掙脫這個懷抱。

甚至於沈樂知覺得望汐應當是喜歡這般。

從以往她表達出的強勢與不容反抗看得出來,望汐有著上位者的控制欲。

特別是關於qing愛的方面,她總是喜歡手掌完全將沈樂知拖住,總是期身而來不容一絲拒絕,無論沈樂知怎樣掙紮,都只會換來對方的束縛。

沈樂知深知望汐喜歡這樣掌控對方的感覺。

她混亂的解析著望汐的行為意義,大概是因為腦袋昏昏沈沈,她連望汐此刻勒緊她的動作都想出了解析。

或許是對方忍耐得很辛苦吧,畢竟從沈樂知穿越過來,一直都拒絕著兩人間的親昵,兩人是那種關系,望汐又如此有掌控欲,怎麼能忍耐如此之久。

若是平時沈樂知只會覺得自己沒法跟愛人之外的人做那般親密的事,雖然占據了這具身體,但也只能對此無能為力。

但此時她身中歡笑花,米幻的催qing藥不是簡單啟動她的yu念,是她的身體在燃燒,她的腦袋同樣在燃燒。

她感到腹部的火熱,身體有著異樣的黏膩感。

沈樂知知道這是什麼感覺,雖然從未試過,但在現代也早已明白一些知識。

她好喜歡望汐這般緊緊將她抱住,像是要把她勒入血肉,好似兩人要融合為一體。

沈樂知下意識的蹭著望汐,下意識舒服的哼出了聲,腦袋裏變得更加混沌不堪,情不自禁的輕喚起望汐。←

“師尊。”

“師尊。”

她輕聲喊著,聲音如小貓的哼叫。她並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在望汐眼中是何種模樣,只是覺得還不夠,這點冰涼的慰藉,遠遠不夠。

“你是不是就喜歡這般?”沈樂知大膽的靠近望汐 ,在對方耳畔呢喃。

她一邊說,一邊把手擡起,雙手並攏,舉到望汐眼前,她盯著望汐,眸眼纏綿至極,“你是不是還要將我綁起來?”

望汐聽聞眉眼輕跳,稍稍拉開了一點與沈樂知的距離,歡笑花的催情素已經完全奪取了沈樂知的思維,望汐看著她因為自己的退開而皺起了眉,輕哼了聲表達不滿。

沈樂知又主動靠上來,再度將雙手舉在身前,婉轉低吟:“師尊,你為何不來,你明明喜歡這樣。”

沈樂知炙熱的呼吸撲在望汐面前,歡笑花的催情素一旦生效,會隨著中藥之人的經脈蔓延到全身每一處,每一處都會變得異常敏[gǎn],每一處都需要她人的慰藉。

並且她還會變成歡笑花的藥人,她的吐息,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都會變為歡笑花醉人的香味,以此來勾引她人與她沈淪。

不過歡笑花並不是完全奪取中藥之人的意識,這是一種助興之花,不是控制人的藥。

僅剩的理智會讓意志堅定之人脫離這種狀態,只要主動調動經脈,將歡笑花的藥性一遍遍排出體外便能恢覆正常。

顯然沈樂知不是意志堅定之人,或者說她其實並不討厭這樣。

她唇畔抿著淺笑,沈醉的模樣,帶著某種渴望。她望著望汐的眼神,此刻滿是欽慕。

不過沈樂知其實也並不知曉該如何排出體內歡笑花的藥性,只是想貼近望汐,那裏冰涼舒爽,散發著好聞的雪香,是她並不討厭的懷抱。

望汐沈默的盯著沈樂知,並不阻止後者再度貼近上來,哪怕沈樂知不會排出藥性,望汐其實也能幫她,進入她的經脈,引導她將歡笑花的藥性逼出體外。

但望汐忽然不想這樣做。

此刻沈樂知這副樣子,是在想著什麼?

她明明還存有一絲理智,是想借著這副混亂的姿態,繼續她那喜歡上自己師尊的偽裝嗎?

她必然篤定望汐不會與她歡好的。

若是前世,望汐必然會將她推開,為她排藥,不會對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責備半句,甚至想要死死的將此事隱藏,將一切都歸咎於歡笑花的作用。

“本座當然喜歡。”望汐微微勾起了唇,陰鷙的笑就在沈樂知眼前展開,但她眼神太冷,哪怕笑起來,也讓人無法覺得和善。

她眼角的魔紋在沈樂知眼中宛如冰刺上的花,是冰雪地裏盛放出的暗紅雪蓮。

沈樂知癡迷的盯著望汐的眼角,眼眸朦朧,卻又那般專註。她幾乎要貼到望汐的臉上,因為潮熱而透著粉色的臉頰幾乎要與望汐雪白的肌膚相貼。

“好好看。”她喃喃自語。

沈樂知覺得這細細的紅紋恍如某種花心的根須,妖冶,危險,綻放時才能見識到它的極致美麗。

望汐在她纏綿的眸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知曉了眼角處的魔紋顯現,輕皺了眉,隨後不打算理會。

她伸手拉住了沈樂知遞到眼前的雙手,對方說她喜歡kun綁,那她便喜歡。

從納戒裏找出一根繩子,玉白色,整個泛著銀藍的淺光,這是一件上品降妖法器,繩子可隨使用者念動伸縮,可捆住金丹以下的妖獸。

此刻被望汐用來捆住沈樂知的雙手,沈樂知看著銀藍的淺光將她雙手套牢,望汐蒼白的手指牽住了另一頭,她眨了眨眼,覺得新奇,又覺得se情。

她順著去看望汐的神情,對方一半眼是冷的,一半眼卻好像帶著笑意。

沈樂知無法完全分辨,只認為望汐是喜歡的,她就知道,望汐喜歡這樣。

她的鼻息間已經滿是歡笑花的味道,變為了歡笑花的藥人。

她笑了笑,露出更加愉悅的神情。

歡笑花之所以有這個名字,是因為它的藥效不會讓厭惡之人無法自抑,它只是助興,她只是給想要嘗試之人沖動與理由。

它侵擾沈樂知的神智,但沈樂知若是極為不願,歡笑花只會讓她感受到痛苦,它只是給予順從之人真正的愉悅。

所以當望汐牽著繩子帶沈樂知走進洞府時,沈樂知沒有一絲反抗,她的身體因為望汐的動作變得更加熱烈。

但沈樂知忽然不那麼急迫了,著了火一般的軀體,大腦卻條然想要慢下來。

跟隨著望汐慢下來了。

望汐帶她走進冰窖一樣的洞府,以往讓沈樂知難以忍受的寒冷此時卻壓不下心中的燥熱。

望汐把她帶到了那蒲團前,施法將繩子的一頭定在了半空,迫使沈樂知手臂向上,整個人像是被吊了起來。

這種模樣太像遭受某種刑罰了,沈樂知忽的害怕了。

她搖著頭,望向望汐,接觸到後者幽深的冷眸,遂想起之前對方冷漠無情的說“懲罰她”時的模樣。

沈樂知以為望汐又要懲罰她,更加害怕,更加劇烈的抗拒,整個身體都開始搖晃,不知所措的對望汐乞憐道:“師尊,我怕疼,能不能別用鞭子打我?”

望汐指尖稍頓,貼近了沈樂知,按住了她亂晃的身體。

望汐並不回答,魔紋已經爬到了眉梢,霜雪已經染透了她的面容。

她此刻冷得如冰床下經歷千年的堅冰,眼角蔓延開的魔紋又讓她詭譎得仿若死亡之地綻放的艷花。

她當然不會用鞭子抽打沈樂知,她伸手掐住了沈樂知的脖頸,指尖的寒霜通過兩人的接觸而蔓延。

她的手指不斷收緊,收緊到沈樂知已經無法呼吸,出現窒息的痛苦。

這種程度終於超過了沈樂知能夠承受的範圍,她拼命的掙紮,身體又冷又熱,但最終還是求生的本能占據了上風。

沈樂知不停的掙紮,身上的靈力不由自主的溢出,莽撞的朝著望汐沖撞而去。

望汐若是平時便不予理會,這點靈力別說傷她,連讓她分散註意都不夠。

但此刻她早已陷入了無法理智的境地,她看著沈樂知痛苦的神情而興奮,察覺到沈樂知胡亂沖撞來的靈力讓她又瞬間憤怒。

望汐磅礴的靈力在洞府內炸開,排山倒海般朝著沈樂知壓迫而去。

沈樂知微弱的靈力被擠壓得搖搖欲墜,加上無法呼吸的痛苦,她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而這時,望汐條然松開了手,氣息落在沈樂知面門。

方才沈樂知因為自主運轉了靈力,又拼命的釋放靈力抵抗望汐,導致歡笑花的藥效也同時被擠出了體外。

雖然並沒有排乾凈,但因為望汐給予的疼痛,沈樂知已經恢覆了清醒。

沈樂知睜眼看望汐,纏綿的目光已清透了許多,羞恥於自己方才的行為,心間又懼怕望汐再度過來玩窒息游戲,又慌亂自己對望汐的親昵沒有太過討厭。

但人清醒了,便不願再親密下去。

心裏開始想著要如何擺脫此時的境地,這時,望汐已低頭壓來。

停在她眼前,那猶若深谷般的幽邃眼眸,涼薄又冷漠,可沈樂知被她如此凝望,卻仿佛吸入了那幽深谷底,再也分不清四周的方向,只剩下被望汐的氣息完全侵略。

沈樂知感覺心跳都要停住了,哪怕望汐此刻並沒有真正的親吻她,但沈樂知下意識的想將望汐推開,想推開那似乎要帶著她墜入深淵的冰雪香味。

但雙手被吊在半空,她根本無力推開,望汐抵著她的後腰,她也無力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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