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古代王庭（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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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古代王庭（28）
這一天，洛白早起梳妝，因著這掩人耳目的需求，他也算熟練掌握了女子化妝的技巧。
當然，前提是天生麗質，需要以妝容修飾的，就少。
不過今日有些不同，拿起眉筆，不為勾勒秀麗峨眉，反而與墨汁兌在一起，在臉上點了兩個大痣。
左臉右臉各一個，還不對稱。
眉毛也描粗了，還拿出兩具□□半成品，各撕下一半來，往臉上貼，再以胭脂水粉覆蓋修飾，做出皮膚粗糙，臉龐圓大的效果。
很顯然，今天的喬裝，並非是沖著化得美麗去的。
穆甄站在一旁，看到銅鏡裏反射的人的模樣，是又好笑，又不忘情人眼裏出西施：“白白，你這樣也好看。我不嫌棄。”
洛白翻了個白眼，努力的把自己化醜，“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若我本就生這模樣，你才不會喜歡！”
也就一句玩笑，不想穆甄卻是收起調侃的腔調，話鋒轉向平靜，中又帶著篤定：“我說真的。”
洛白是在把自己化成醜女，這是昨夜洛白和穆甄深談之後，一致讚同的決定。
藺闕被稱為天下第一謀士，絕非浪得虛名，他們兩個瞞天過海、私出狼庭，目的地是南下旻國，藺闕肯定算得到。
很有可能，那位大謀士已經繪出了兩人的畫像，秘密發布給國內的探子，要拿他們呢。
“這種程度，對大謀士而言，絕非難事。”洛白是這麽說的，“他搜集到的信息，已經足夠了。”
穆甄點頭認同，“你我能想到的掩人耳目的法子是男扮女裝，難道藺闕想不到？所以，要改。”
所以，洛白便褪去美嬌娘的面容，往相反的方向打扮。
當然，若是醜得奇形怪狀、驚世駭俗，同樣引人註目，洛白的目的，是做約定俗成概念中的沒什麽存在感的“醜人”。
他這□□，是被穆甄收入麾下的那個游醫提供的。
這家夥游歷大江南北，修煉醫術的同時，也涉獵了一些易容方面的術法。這次出來，穆甄先見之明，讓游醫拿了四五張真皮面具，揣在包袱裏，一路帶過來。
也確實派上了用場。
“你美名在外，他們要找，也只會盯著街市上的美麗女子，這樣我們就安全了。”這也是洛白和穆甄的計謀中的一環。
沒有從王庭裏出來就扮作醜相，是因為沿途一定會與許多人打過照面，藺闕也一定會派人沿水路，探問他們的蹤跡。
至少，人大概是個什麽樣子，是能問出來的。
這個時候他們再改頭換面，屬於是再擺對方一道，同時最大程度的隱藏自身。
洛白的妝面差不多化好了，他看穆甄立在一旁端詳的樣子，壞心眼的挑了挑眉，拿出游醫給他們準備的“易容大禮包”，挑出一圈假胡子，稍微剪了剪，貼在穆甄臉上。
“甄甄，他們瞧咱們是才子佳人，你這麽英俊的臉，出去也不太像話吧...再被認出來。”
穆甄來到中原地界，穿的自然是漢人服飾，這與身為草原勇士的他，出入本就很大。
所幸穆甄長得像母親，異域感本就不重，換上漢家服飾，倒也不違和，可還是英俊得過分了點。
洛白拿腔拿調，要求一視同仁。“才子佳人”是整體印象，那扮醜怎能只他一個人扮？
尊貴的狼王陛下也得一起！
穆甄找不到理由反駁他，只好接受了那一圈猥瑣的胡子。
洛白還在他臉上畫了一道傷疤，看起來滄桑又淩厲，該說不說，洛白手實在很巧，很有幾分學習易容之術的天賦。
再說回藺闕這邊。
那一日被國主召見，回程的路上，謀士的車駕竟是當街遇到了伏擊。
二三十個手持鋼刀的黑衣殺手，不知從哪裏的暗處冒出來，沖著謀士的車輦便是一陣亂砍，大有要將人亂刀砍死，再取人首級之意。
然而護衛南旻國主的羽林軍，也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跟殺手展開搏殺。
最終羽林軍大勝，黑衣殺手死的死、傷的傷，眼看要被活捉的，都咬了藏在牙齒中的劇毒，一命嗚呼。
沒頭沒尾，這幫殺手身上也無任何象征，或者可以證明其身份的東西，查不到來歷，更查不到他們為何要對藺闕出手。
不過沒有線索，本身也算一種線索，至少說明是有備而來。
而這種訓練有素，還有備而來的家夥，很顯然背後有指使者，有人出重金買這些死士的一次刺殺。
那這個指使之人，就必是有頭有臉，甚至有權有勢，還對藺闕恨之入骨的人。
謀士大才，為國主謀了太多損人利己的利益，南旻之外恨他的人，自是比比皆是，但旻國國內，藺闕就不曾樹敵麽？
不，南旻內部，恨他的人更多。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刺殺，洛白和穆甄初步推斷，應是他們旻國內部，哪個被藺闕得罪過的重臣、大官兒，乃至皇親國戚。
聽聞年初，李彥明的舅舅，一個好吃懶做、屍位素餐的愚蠢親王，終於是被抄了家，家產歸於國庫，夠整個南旻的百姓花銷一年...
而鏟除頌親王的背後推手，正是藺闕。
諸如此類的，恨他的大人物太多了。
“但比起這個，為何專門護衛國主的羽林軍，會那麽及時的出現，好像更引人深思些。”這幾天穆甄和洛白幾乎沒出門，就在二樓廂房裏，觀察著街上的來來往往。
那場刺殺就是當街發生的，他們自然也都看到了。
因而談起這段話題，而洛白更借著去街口商鋪買胭脂的由頭，在本街和隔壁街道轉了幾圈，他得到的消息，是說這是因為藺闕預計到路上會遇伏，提前向陛下借了人。
“附近的老百姓都說，藺大謀士觀天文知地理，能掐會算，算無遺策，要殺他的刺客一波接著一波，從來沒有斷過。”
“可藺闕每次都能算準，羽林軍也總能及時出現。”
在旻國百姓的描述中，藺闕就像個神仙，這其中當然也會有言過其實的部分，可洛白在每一條街詢問了不同的人，得到回答大同小異，那實際情況，應該也八九不離十。
何況設定中，藺闕就是這樣子的。
“我們要保護他！”洛白聲音突然提高，“阿甄，我們得保護他。這位大謀士，在南旻境內都樹敵頗多，萬不可讓他死在自家人手裏。”
事實上，站在穆甄所代表的狼庭立場，藺闕活著，旻國很難對付，他死了，旻國自動瓦解。
狼庭的訴求，其實只是“除掉藺闕”，至於是怎麽除的，他是死於誰手，並不重要。
如果藺闕能死在南旻內部爭鬥之中，於北境狼庭而言，是一箭雙雕的好事。既打掉他們的支柱，這根支柱又是死於內鬥，那南旻內部無異於紙糊的，一指頭就能戳破。
還會因為原有的內鬥，而爆發更大的動亂。
可對於洛白...可不是這樣。他的任務，是親手刺殺藺闕，他問過M.0528了，“一定要‘親手’麽？物理意義上的？假若使用計謀，讓他因我而死呢？”
事業線系統理性而冰冷的聲音：“間接刺殺，不算完成任務，必須得是‘親手’。”
所以說洛白必須提議狼王保護藺闕。
否則這老頭死於別人之手，他完成任務的基本條件都消失了。
那等待他的，只有灰飛煙滅，不入輪回。
洛白正尋思呢，怎麽攢個讓他這“保護老謀士”的提議看上去合情合理的借口，結果穆甄先毅然決然的點頭同意了。
還附贈了理由：“是得保護他，有些關於南旻的事情，我還需要從他口中探知。他不能死那麽快。”
洛白疑惑了一下，穆甄給的這個理由...非要說的話倒也順暢，只是想不出有什麽事情，是狼王非得從藺闕口中探知的...
穆甄也沒跟他說過呀...
聽起來，就如同一個隨口捏造了來應急的由頭。
但洛白也沒把話拆穿了，有梯子就趕快下，然後想了一個可以接近藺闕的法子，“阿甄，這護衛大謀士的任務，交給中原那幫隱士是最合適的。”
早在謀劃鏟除阿魯圖和霍日根一黨之前，穆甄就集結了一群出身中原的隱士，各個武功高強，身懷絕技。
為首的統領，是個姓展的護衛，名叫展刈。
這一幫隱士的集結，還是西涼國主從中做的美。
且說這中原本就流亡著一批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度，只為自己來去無牽掛的江湖人士，穆甄久聞大名，有意將這些人聚集起來，為己所用。
只是北境草原距離太遠，集結不易，這西涼國主斯尤就給自己的盟友搭了一把手。
“只要藺闕一直在那間宅院裏，他的動向就不難盯，跟蹤車輦更是隱世們舉手之勞。如今正值旻國多事之秋，這刺殺之事，不出意外，還會發生。”
“想要跟老頭兒搭上邊兒，可從這一步開始。”
洛白的想法，藺闕樹敵太多，今日買兇當街刺殺的，顯然是個顯貴之人，這樣的幕後主使，絕不可能一次不成功，就悻悻收手。
如果隱士能阻截一次刺殺，他們和藺闕，就順利的產生了關聯。
再行後事就方便得多，免得現在是連身都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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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洛白早起梳妝，因著這掩人耳目的需求，他也算熟練掌握了女子化妝的技巧。
當然，前提是天生麗質，需要以妝容修飾的，就少。
不過今日有些不同，拿起眉筆，不為勾勒秀麗峨眉，反而與墨汁兌在一起，在臉上點了兩個大痣。
左臉右臉各一個，還不對稱。
眉毛也描粗了，還拿出兩具□□半成品，各撕下一半來，往臉上貼，再以胭脂水粉覆蓋修飾，做出皮膚粗糙，臉龐圓大的效果。
很顯然，今天的喬裝，並非是沖著化得美麗去的。
穆甄站在一旁，看到銅鏡裏反射的人的模樣，是又好笑，又不忘情人眼裏出西施：“白白，你這樣也好看。我不嫌棄。”
洛白翻了個白眼，努力的把自己化醜，“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若我本就生這模樣，你才不會喜歡！”
也就一句玩笑，不想穆甄卻是收起調侃的腔調，話鋒轉向平靜，中又帶著篤定：“我說真的。”
洛白是在把自己化成醜女，這是昨夜洛白和穆甄深談之後，一致讚同的決定。
藺闕被稱為天下第一謀士，絕非浪得虛名，他們兩個瞞天過海、私出狼庭，目的地是南下旻國，藺闕肯定算得到。
很有可能，那位大謀士已經繪出了兩人的畫像，秘密發布給國內的探子，要拿他們呢。
“這種程度，對大謀士而言，絕非難事。”洛白是這麽說的，“他搜集到的信息，已經足夠了。”
穆甄點頭認同，“你我能想到的掩人耳目的法子是男扮女裝，難道藺闕想不到？所以，要改。”
所以，洛白便褪去美嬌娘的面容，往相反的方向打扮。
當然，若是醜得奇形怪狀、驚世駭俗，同樣引人註目，洛白的目的，是做約定俗成概念中的沒什麽存在感的“醜人”。
他這□□，是被穆甄收入麾下的那個游醫提供的。
這家夥游歷大江南北，修煉醫術的同時，也涉獵了一些易容方面的術法。這次出來，穆甄先見之明，讓游醫拿了四五張真皮面具，揣在包袱裏，一路帶過來。
也確實派上了用場。
“你美名在外，他們要找，也只會盯著街市上的美麗女子，這樣我們就安全了。”這也是洛白和穆甄的計謀中的一環。
沒有從王庭裏出來就扮作醜相，是因為沿途一定會與許多人打過照面，藺闕也一定會派人沿水路，探問他們的蹤跡。
至少，人大概是個什麽樣子，是能問出來的。
這個時候他們再改頭換面，屬於是再擺對方一道，同時最大程度的隱藏自身。
洛白的妝面差不多化好了，他看穆甄立在一旁端詳的樣子，壞心眼的挑了挑眉，拿出游醫給他們準備的“易容大禮包”，挑出一圈假胡子，稍微剪了剪，貼在穆甄臉上。
“甄甄，他們瞧咱們是才子佳人，你這麽英俊的臉，出去也不太像話吧...再被認出來。”
穆甄來到中原地界，穿的自然是漢人服飾，這與身為草原勇士的他，出入本就很大。
所幸穆甄長得像母親，異域感本就不重，換上漢家服飾，倒也不違和，可還是英俊得過分了點。
洛白拿腔拿調，要求一視同仁。“才子佳人”是整體印象，那扮醜怎能只他一個人扮？
尊貴的狼王陛下也得一起！
穆甄找不到理由反駁他，只好接受了那一圈猥瑣的胡子。
洛白還在他臉上畫了一道傷疤，看起來滄桑又淩厲，該說不說，洛白手實在很巧，很有幾分學習易容之術的天賦。
再說回藺闕這邊。
那一日被國主召見，回程的路上，謀士的車駕竟是當街遇到了伏擊。
二三十個手持鋼刀的黑衣殺手，不知從哪裏的暗處冒出來，沖著謀士的車輦便是一陣亂砍，大有要將人亂刀砍死，再取人首級之意。
然而護衛南旻國主的羽林軍，也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跟殺手展開搏殺。
最終羽林軍大勝，黑衣殺手死的死、傷的傷，眼看要被活捉的，都咬了藏在牙齒中的劇毒，一命嗚呼。
沒頭沒尾，這幫殺手身上也無任何象征，或者可以證明其身份的東西，查不到來歷，更查不到他們為何要對藺闕出手。
不過沒有線索，本身也算一種線索，至少說明是有備而來。
而這種訓練有素，還有備而來的家夥，很顯然背後有指使者，有人出重金買這些死士的一次刺殺。
那這個指使之人，就必是有頭有臉，甚至有權有勢，還對藺闕恨之入骨的人。
謀士大才，為國主謀了太多損人利己的利益，南旻之外恨他的人，自是比比皆是，但旻國國內，藺闕就不曾樹敵麽？
不，南旻內部，恨他的人更多。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刺殺，洛白和穆甄初步推斷，應是他們旻國內部，哪個被藺闕得罪過的重臣、大官兒，乃至皇親國戚。
聽聞年初，李彥明的舅舅，一個好吃懶做、屍位素餐的愚蠢親王，終於是被抄了家，家產歸於國庫，夠整個南旻的百姓花銷一年...
而鏟除頌親王的背後推手，正是藺闕。
諸如此類的，恨他的大人物太多了。
“但比起這個，為何專門護衛國主的羽林軍，會那麽及時的出現，好像更引人深思些。”這幾天穆甄和洛白幾乎沒出門，就在二樓廂房裏，觀察著街上的來來往往。
那場刺殺就是當街發生的，他們自然也都看到了。
因而談起這段話題，而洛白更借著去街口商鋪買胭脂的由頭，在本街和隔壁街道轉了幾圈，他得到的消息，是說這是因為藺闕預計到路上會遇伏，提前向陛下借了人。
“附近的老百姓都說，藺大謀士觀天文知地理，能掐會算，算無遺策，要殺他的刺客一波接著一波，從來沒有斷過。”
“可藺闕每次都能算準，羽林軍也總能及時出現。”
在旻國百姓的描述中，藺闕就像個神仙，這其中當然也會有言過其實的部分，可洛白在每一條街詢問了不同的人，得到回答大同小異，那實際情況，應該也八九不離十。
何況設定中，藺闕就是這樣子的。
“我們要保護他！”洛白聲音突然提高，“阿甄，我們得保護他。這位大謀士，在南旻境內都樹敵頗多，萬不可讓他死在自家人手裏。”
事實上，站在穆甄所代表的狼庭立場，藺闕活著，旻國很難對付，他死了，旻國自動瓦解。
狼庭的訴求，其實只是“除掉藺闕”，至於是怎麽除的，他是死於誰手，並不重要。
如果藺闕能死在南旻內部爭鬥之中，於北境狼庭而言，是一箭雙雕的好事。既打掉他們的支柱，這根支柱又是死於內鬥，那南旻內部無異於紙糊的，一指頭就能戳破。
還會因為原有的內鬥，而爆發更大的動亂。
可對於洛白...可不是這樣。他的任務，是親手刺殺藺闕，他問過M.0528了，“一定要‘親手’麽？物理意義上的？假若使用計謀，讓他因我而死呢？”
事業線系統理性而冰冷的聲音：“間接刺殺，不算完成任務，必須得是‘親手’。”
所以說洛白必須提議狼王保護藺闕。
否則這老頭死於別人之手，他完成任務的基本條件都消失了。
那等待他的，只有灰飛煙滅，不入輪回。
洛白正尋思呢，怎麽攢個讓他這“保護老謀士”的提議看上去合情合理的借口，結果穆甄先毅然決然的點頭同意了。
還附贈了理由：“是得保護他，有些關於南旻的事情，我還需要從他口中探知。他不能死那麽快。”
洛白疑惑了一下，穆甄給的這個理由...非要說的話倒也順暢，只是想不出有什麽事情，是狼王非得從藺闕口中探知的...
穆甄也沒跟他說過呀...
聽起來，就如同一個隨口捏造了來應急的由頭。
但洛白也沒把話拆穿了，有梯子就趕快下，然後想了一個可以接近藺闕的法子，“阿甄，這護衛大謀士的任務，交給中原那幫隱士是最合適的。”
早在謀劃鏟除阿魯圖和霍日根一黨之前，穆甄就集結了一群出身中原的隱士，各個武功高強，身懷絕技。
為首的統領，是個姓展的護衛，名叫展刈。
這一幫隱士的集結，還是西涼國主從中做的美。
且說這中原本就流亡著一批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度，只為自己來去無牽掛的江湖人士，穆甄久聞大名，有意將這些人聚集起來，為己所用。
只是北境草原距離太遠，集結不易，這西涼國主斯尤就給自己的盟友搭了一把手。
“只要藺闕一直在那間宅院裏，他的動向就不難盯，跟蹤車輦更是隱世們舉手之勞。如今正值旻國多事之秋，這刺殺之事，不出意外，還會發生。”
“想要跟老頭兒搭上邊兒，可從這一步開始。”
洛白的想法，藺闕樹敵太多，今日買兇當街刺殺的，顯然是個顯貴之人，這樣的幕後主使，絕不可能一次不成功，就悻悻收手。
如果隱士能阻截一次刺殺，他們和藺闕，就順利的產生了關聯。
再行後事就方便得多，免得現在是連身都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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