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古代王庭（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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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古代王庭（23）
其實，要調查出來也不難，那種神秘的毒藥，來自中原，而穆甄身邊，有一中原游醫，雖無“聖手”之名，但醫術是絕頂的高超。
據說當年只因性情倨傲，違反門規，被踢出師門，流落江湖。
頂尖醫術也得不到承認。
就是大男主小說中時常會出現的，身世悲慘，被男主拯救，後忠心耿耿跟隨左右的輔助系角色。
穆甄遇到這位游醫，正是其落於為難，身無分文，幾近餓死之時，穆甄給了人活下去的食物和金錢。
以真心換真心，得到了游醫的衷心輔佐。
經游醫慧眼辨認，這種毒藥即使在中原也是十分罕見的。但這就有一個好處，因為稀少，能獲取的途徑就少，追查曾從什麽人手中經過，以及最終的去向，也就簡單了。
只要證實這獲取毒藥之人，是蘭妃的手下，亦或與她相關聯，順藤摸瓜，總能抓到實證。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烏達爾這人不怎麽樣，誰索走了他的性命，也總是要還以真相的。
免得外間又把這怪罪到洛白“不祥”的名頭上去，鍋又是洛白背。
但這裏面還有一個問題，莫裏提蘭為什麽要殺烏達爾呢？她是先王寵妃，給先王生了兒子，甚至傳言中，年幼的六王子才是烏達爾最中意的王位繼承人。
莫裏一族母家又不強盛，可以說，莫裏提蘭和孩子前程性命、富貴榮華，全系於烏達爾一人之身。
那她又怎麽做殺人這種事情呢？豈不是斷送了自己？
這說出去，也難取信於人。
萬事也講究動機，或許旁人會認為莫裏提蘭沒理由向烏達爾下殺手，但洛白是都想明白了的，“太妃娘娘，小人想問問你，您十九歲被先王冊封為蘭妃，那麽您...是何時認識咱們當今的狼王陛下的呢？”
提蘭十八歲被先王看中，卻因為當年生了一場大病，沒有即刻封妃。
時隔一年，狼王烏達爾竟還是對一年前的女子念念不忘，便在莫裏提蘭十九歲時，將人納入王庭。
至今，已過了近八年了。
只是...乍一聽會覺得洛白這話莫名其妙，既是烏達爾納提蘭為妃，又關提蘭“何時與穆甄相識的”什麽事呢？
可正是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莫裏提蘭才像是被真正踩到痛腳了，眉頭緊蹙，銀牙咬碎，甚至曝露出幾分兇惡：“什麽意思？”
洛白凝視她的眼睛，放緩了聲音，可言辭，卻是最誅心的犀利：“太妃娘娘十九歲入王帳，兩年後生下王子，可您心中鐘情的...不是先王。”
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被人點播出來時，莫裏提蘭一身的冷汗。
大病未愈的身體，快要站立不住，但心緒卻是炸裂的。像一只應激的貓，女人幾乎是跳起來，伸出指甲，要去掐洛白的脖子。
洛白往後一腿，女人撲了空，跌倒在長廊之上。
這般畫面看起來竟有幾分淒然。
不過淒然並不來自於洛白將人狠下毒手之事點破，也不來自事機敗露驚懼和慌張，而是...女人埋藏心底經年的癡心和妄想，被一個人點破了。
而且是她最恨的，嫉妒到巴不得人立馬就去死的那一個人。
莫裏一族，是草原上的小部落，比不得大部族的顯赫，卻也吃穿不愁，自在逍遙。
提蘭是部落首領的庶女，雖然日子過得不錯，父親對她也多是寵愛，可因著庶女身份的關系，性子總得收斂著。
久而久之，難免成了隱忍、順從，卻也心機深沈的心性。
她最懂得審時度勢，也最勤勉學習各種技藝，提升自己，又因為天生容顏姣好，許多人都說，若是能成為狼王的妃嬪，那莫裏一族，也就飛黃騰達了。
提蘭知道，她的父親早就做了將她獻給狼王的打算。
原本莫裏提蘭並不抗拒，甚至覺得是好事兒，家中姐姐因為容貌、技藝都不如她，沒有入王庭的可能，那這好事就只是她一個人的。
等到了狼王身邊，她會努力取悅，爭取寵愛長久。
這樣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直到在一次圍獵場上見到穆甄，情竇初開，未嘗愛滋味的少女，一不小心陷入了那位二王子的旋渦。
那年提蘭十七歲，穆甄十五歲，她比二王子虛長兩歲。
少女開始改變心思，有了真正心愛的男子，誰還要陌生的老男人。可偏偏命運不巧，老狼人就是一眼相中了她，要她入王帳。
提蘭嘗試反抗過，她把自己的身體折騰病，企圖躲過風頭，反正世間美女比比皆是，等狼王淡忘了，她也就安全了。
等心愛的少年長到成婚的年紀，共結連理，恩愛一生。
可誰知，烏達爾還偏偏對那莫裏一族的柔情似水的少女念念不忘，時隔一年，還惦記著納人為妃。
沒辦法，父親無法抗旨，提蘭更做不到，只得收拾行裝，入王帳為妃。
可莫裏提蘭又是個癡心人，即便與烏達爾同床共枕，私心裏念念不忘的，仍是二王子穆甄。
因而六年前，烏達爾為了保護提蘭母子的安全，將人移到行宮，一住就是六度春夏秋冬，莫裏提蘭也柔順的從命。
別人以為她是懂事、顧大局，其實她內心歡喜而輕松。
誰願意同一點都不喜歡的男人睡一個枕頭，每每床笫之間的接觸，都只叫提蘭更厭惡烏達爾一分。
癡情女配，大男主文的標配，莫裏提蘭是當真愛慘了穆甄。
盡管是一廂情願的，穆甄對她的情義，其實一無所知。
可她在察覺到因為洛白的關系，烏達爾已然對穆甄心生忌憚、不滿，甚至是殺意時，將毒藥混在先王每日早晨會服用的，太醫院開的“保身丸”中。
烏達爾的心性，提蘭怎會不了解，他是會殺人的。
尤其那天晚上，烏達爾分明料定穆甄會為洛白以身犯險，他就是在釣魚，要引穆甄願者上鉤。
一旦上鉤，死路一條。
莫裏提蘭只好先下手為強，只要烏達爾與穆甄動武，那他自己會先行暴斃，穆甄就無虞了...
“蘭太妃，我要謝謝你為陛下所做的事...”這句話洛白低垂著眼睛，無比真誠。
這個世上，若說莫裏提蘭是最不願穆甄有絲毫損傷的人，那現在這個行列裏，或許也得加上洛白。
蘭妃保護了穆甄，他怎麽能不感謝她。
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提蘭對穆甄，將心比日月，而穆甄待洛白的深沈愛意，卻叫她嫉妒得發瘋！
那時候，她已經做了狼王的妃嬪，身懷六甲，穆甄也到了指婚的年紀，可穆甄卻拒絕了那門婚事。
後來身在行宮，莫裏提蘭也能收到王庭的消息，又知二王子二次拒絕指婚。
心緒覆雜，理智上，提蘭是明白的，二王子如此做，不可能和自己有關，但人嘛，總會有一點癡心妄念，只要不被打破，就可以一直沈浸在夢的竊喜中。
後來提蘭甚至以為，穆甄是天性沒有愛欲，或者說，天生的王者，理應大愛天下人，無法將情愛寄於一人，也是正常的。
直到...
他公然在大婚典禮當日，踏足一個人的臥房，對這個人百般呵護與關懷，為他甘冒狼王的陷阱，為他願者上鉤。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莫裏提蘭的心上紮刀。
甚至，穆甄還帶那個人進王帳，哪怕他曾是自己父親的禁臠，哪怕草原眾人都說他是天煞孤星，他也為他冒天下之大不韙。
這叫提蘭如何能心平氣和？她經常都在想——如果你無懼這“大不韙”，那我和他...身份也沒有不同，那是不是我們...？
莫裏提蘭伏在地上，覺得身體像被掏空了。
其實差別也不大，這個秘密說穿，她可不就是被掏空了麽。
忽然，耳邊又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擡頭一看，在看到穆甄的臉時，提蘭的呼吸似乎都停滯了。
看著穆甄走到洛白身邊，兩人並肩站在一起，她慘然一笑，“呵，我早該想到的，陛下那麽珍愛洛公子，這深更半夜，設局布圈套的事兒，又怎麽會讓他一個人來。”
穆甄從長廊後的假山走出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也都聽到的。
不止是他，狼王身後，還有刑部的兩名官員，和大理寺卿，他們方才皆藏匿於廢舊的假山之後，為的則是在洛白揭開真相時，親耳聽一聽，親自做人證。
正如提蘭所想，這個騙局，本就是洛白與狼王陛下合謀設計。
四周的中原隱士，也不是洛白勾連外族，這就是穆甄的親兵，或許不符合祖制，但要成就績業，總不可墨守成規。
穆甄自有規劃。
只是這一串會令王庭中人感到陌生的護衛，倒是迷惑了莫裏提蘭，叫她直往洛白身上引禍水，旁邊聽著，只覺她的嫉恨和禍心兜藏不住。
“毒殺先王，在洛妃飲食中下毒，勾結大王子...”穆甄從未像現在這般，真切的盯著提蘭看，只是眼神實在覆雜。
怎麽說呢，這個女人毒殺先王，都是為了他。
穆甄不得不覆雜，“...每一宗罪，都足夠斬首示眾，株連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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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調查出來也不難，那種神秘的毒藥，來自中原，而穆甄身邊，有一中原游醫，雖無“聖手”之名，但醫術是絕頂的高超。
據說當年只因性情倨傲，違反門規，被踢出師門，流落江湖。
頂尖醫術也得不到承認。
就是大男主小說中時常會出現的，身世悲慘，被男主拯救，後忠心耿耿跟隨左右的輔助系角色。
穆甄遇到這位游醫，正是其落於為難，身無分文，幾近餓死之時，穆甄給了人活下去的食物和金錢。
以真心換真心，得到了游醫的衷心輔佐。
經游醫慧眼辨認，這種毒藥即使在中原也是十分罕見的。但這就有一個好處，因為稀少，能獲取的途徑就少，追查曾從什麽人手中經過，以及最終的去向，也就簡單了。
只要證實這獲取毒藥之人，是蘭妃的手下，亦或與她相關聯，順藤摸瓜，總能抓到實證。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算烏達爾這人不怎麽樣，誰索走了他的性命，也總是要還以真相的。
免得外間又把這怪罪到洛白“不祥”的名頭上去，鍋又是洛白背。
但這裏面還有一個問題，莫裏提蘭為什麽要殺烏達爾呢？她是先王寵妃，給先王生了兒子，甚至傳言中，年幼的六王子才是烏達爾最中意的王位繼承人。
莫裏一族母家又不強盛，可以說，莫裏提蘭和孩子前程性命、富貴榮華，全系於烏達爾一人之身。
那她又怎麽做殺人這種事情呢？豈不是斷送了自己？
這說出去，也難取信於人。
萬事也講究動機，或許旁人會認為莫裏提蘭沒理由向烏達爾下殺手，但洛白是都想明白了的，“太妃娘娘，小人想問問你，您十九歲被先王冊封為蘭妃，那麽您...是何時認識咱們當今的狼王陛下的呢？”
提蘭十八歲被先王看中，卻因為當年生了一場大病，沒有即刻封妃。
時隔一年，狼王烏達爾竟還是對一年前的女子念念不忘，便在莫裏提蘭十九歲時，將人納入王庭。
至今，已過了近八年了。
只是...乍一聽會覺得洛白這話莫名其妙，既是烏達爾納提蘭為妃，又關提蘭“何時與穆甄相識的”什麽事呢？
可正是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莫裏提蘭才像是被真正踩到痛腳了，眉頭緊蹙，銀牙咬碎，甚至曝露出幾分兇惡：“什麽意思？”
洛白凝視她的眼睛，放緩了聲音，可言辭，卻是最誅心的犀利：“太妃娘娘十九歲入王帳，兩年後生下王子，可您心中鐘情的...不是先王。”
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被人點播出來時，莫裏提蘭一身的冷汗。
大病未愈的身體，快要站立不住，但心緒卻是炸裂的。像一只應激的貓，女人幾乎是跳起來，伸出指甲，要去掐洛白的脖子。
洛白往後一腿，女人撲了空，跌倒在長廊之上。
這般畫面看起來竟有幾分淒然。
不過淒然並不來自於洛白將人狠下毒手之事點破，也不來自事機敗露驚懼和慌張，而是...女人埋藏心底經年的癡心和妄想，被一個人點破了。
而且是她最恨的，嫉妒到巴不得人立馬就去死的那一個人。
莫裏一族，是草原上的小部落，比不得大部族的顯赫，卻也吃穿不愁，自在逍遙。
提蘭是部落首領的庶女，雖然日子過得不錯，父親對她也多是寵愛，可因著庶女身份的關系，性子總得收斂著。
久而久之，難免成了隱忍、順從，卻也心機深沈的心性。
她最懂得審時度勢，也最勤勉學習各種技藝，提升自己，又因為天生容顏姣好，許多人都說，若是能成為狼王的妃嬪，那莫裏一族，也就飛黃騰達了。
提蘭知道，她的父親早就做了將她獻給狼王的打算。
原本莫裏提蘭並不抗拒，甚至覺得是好事兒，家中姐姐因為容貌、技藝都不如她，沒有入王庭的可能，那這好事就只是她一個人的。
等到了狼王身邊，她會努力取悅，爭取寵愛長久。
這樣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直到在一次圍獵場上見到穆甄，情竇初開，未嘗愛滋味的少女，一不小心陷入了那位二王子的旋渦。
那年提蘭十七歲，穆甄十五歲，她比二王子虛長兩歲。
少女開始改變心思，有了真正心愛的男子，誰還要陌生的老男人。可偏偏命運不巧，老狼人就是一眼相中了她，要她入王帳。
提蘭嘗試反抗過，她把自己的身體折騰病，企圖躲過風頭，反正世間美女比比皆是，等狼王淡忘了，她也就安全了。
等心愛的少年長到成婚的年紀，共結連理，恩愛一生。
可誰知，烏達爾還偏偏對那莫裏一族的柔情似水的少女念念不忘，時隔一年，還惦記著納人為妃。
沒辦法，父親無法抗旨，提蘭更做不到，只得收拾行裝，入王帳為妃。
可莫裏提蘭又是個癡心人，即便與烏達爾同床共枕，私心裏念念不忘的，仍是二王子穆甄。
因而六年前，烏達爾為了保護提蘭母子的安全，將人移到行宮，一住就是六度春夏秋冬，莫裏提蘭也柔順的從命。
別人以為她是懂事、顧大局，其實她內心歡喜而輕松。
誰願意同一點都不喜歡的男人睡一個枕頭，每每床笫之間的接觸，都只叫提蘭更厭惡烏達爾一分。
癡情女配，大男主文的標配，莫裏提蘭是當真愛慘了穆甄。
盡管是一廂情願的，穆甄對她的情義，其實一無所知。
可她在察覺到因為洛白的關系，烏達爾已然對穆甄心生忌憚、不滿，甚至是殺意時，將毒藥混在先王每日早晨會服用的，太醫院開的“保身丸”中。
烏達爾的心性，提蘭怎會不了解，他是會殺人的。
尤其那天晚上，烏達爾分明料定穆甄會為洛白以身犯險，他就是在釣魚，要引穆甄願者上鉤。
一旦上鉤，死路一條。
莫裏提蘭只好先下手為強，只要烏達爾與穆甄動武，那他自己會先行暴斃，穆甄就無虞了...
“蘭太妃，我要謝謝你為陛下所做的事...”這句話洛白低垂著眼睛，無比真誠。
這個世上，若說莫裏提蘭是最不願穆甄有絲毫損傷的人，那現在這個行列裏，或許也得加上洛白。
蘭妃保護了穆甄，他怎麽能不感謝她。
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提蘭對穆甄，將心比日月，而穆甄待洛白的深沈愛意，卻叫她嫉妒得發瘋！
那時候，她已經做了狼王的妃嬪，身懷六甲，穆甄也到了指婚的年紀，可穆甄卻拒絕了那門婚事。
後來身在行宮，莫裏提蘭也能收到王庭的消息，又知二王子二次拒絕指婚。
心緒覆雜，理智上，提蘭是明白的，二王子如此做，不可能和自己有關，但人嘛，總會有一點癡心妄念，只要不被打破，就可以一直沈浸在夢的竊喜中。
後來提蘭甚至以為，穆甄是天性沒有愛欲，或者說，天生的王者，理應大愛天下人，無法將情愛寄於一人，也是正常的。
直到...
他公然在大婚典禮當日，踏足一個人的臥房，對這個人百般呵護與關懷，為他甘冒狼王的陷阱，為他願者上鉤。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在莫裏提蘭的心上紮刀。
甚至，穆甄還帶那個人進王帳，哪怕他曾是自己父親的禁臠，哪怕草原眾人都說他是天煞孤星，他也為他冒天下之大不韙。
這叫提蘭如何能心平氣和？她經常都在想——如果你無懼這“大不韙”，那我和他...身份也沒有不同，那是不是我們...？
莫裏提蘭伏在地上，覺得身體像被掏空了。
其實差別也不大，這個秘密說穿，她可不就是被掏空了麽。
忽然，耳邊又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擡頭一看，在看到穆甄的臉時，提蘭的呼吸似乎都停滯了。
看著穆甄走到洛白身邊，兩人並肩站在一起，她慘然一笑，“呵，我早該想到的，陛下那麽珍愛洛公子，這深更半夜，設局布圈套的事兒，又怎麽會讓他一個人來。”
穆甄從長廊後的假山走出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也都聽到的。
不止是他，狼王身後，還有刑部的兩名官員，和大理寺卿，他們方才皆藏匿於廢舊的假山之後，為的則是在洛白揭開真相時，親耳聽一聽，親自做人證。
正如提蘭所想，這個騙局，本就是洛白與狼王陛下合謀設計。
四周的中原隱士，也不是洛白勾連外族，這就是穆甄的親兵，或許不符合祖制，但要成就績業，總不可墨守成規。
穆甄自有規劃。
只是這一串會令王庭中人感到陌生的護衛，倒是迷惑了莫裏提蘭，叫她直往洛白身上引禍水，旁邊聽著，只覺她的嫉恨和禍心兜藏不住。
“毒殺先王，在洛妃飲食中下毒，勾結大王子...”穆甄從未像現在這般，真切的盯著提蘭看，只是眼神實在覆雜。
怎麽說呢，這個女人毒殺先王，都是為了他。
穆甄不得不覆雜，“...每一宗罪，都足夠斬首示眾，株連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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