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代都市（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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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現代都市（04）
【溫馨提示，宿主，你現在的任務進度僅為1％，如果任務失敗，你將灰飛煙滅，永遠喪失投胎轉世機會。】
冷冰冰的系統M.0528再次發出友情提示。
如果把系統比作形形色色的人，那M.0528就一定是人狠話不多的高冷男（女）神那一類，平時不說話，不刷存在感，一開口便是提醒你要灰飛煙滅了。
褚辛也曉得現在的處境，不是他不想出門找工作，而是他那位前“死黨”事情做得太絕了，幾乎是在海城的商界裏把褚辛封殺。
考研、考公倒也是另一條路，或者到別的城市創業，問題是時間夠麽？
他只有四個月。
不過褚辛也不著急，他借了戚孟江的書房，將電腦打開，每一個社交平臺的賬號都登錄。
午飯時間剛過，他就收到一封郵件，發送者的名字：李木剛。
這位李叔叔，褚辛是認得的，在褚氏集團褚老爺子手下幹了十多年，能力還算出眾，高低混成了個集團中高級的股東，時至今日，手裏仍然握有不少褚氏集團將做未做的項目。
然而李股東很顯然與現在的褚氏集團掌權者，姜越，不是一條心。
甚至不想與之站在一條船上。
他給褚辛發送郵件，郵件內容是他和其他幾個差不多資歷的老同事，願意扶持褚辛，將褚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再奪回來。
具體事宜，見面相商。
“小辛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和自己的孩子沒兩樣。血緣身份，於褚老爺子而言重要，但對我們這些旁觀者，小辛比現在的小褚總更值得信任。”
李木剛是這麽說的。
郵件裏還附贈了一個鏈接，褚辛點開，首頁顯示大大的五個字——沁芳園提案。
這老幾位提出，褚辛可自立門戶，與小褚總競爭，而這沁芳園，正是最合適的首個競爭項目。
據李木剛說，褚氏集團因先前拖欠工資，現在在這個項目裏的信譽度非常低，無論地產商還是承包商的施工工人，都不傾向於同褚氏再合作。
這個時候，只要有人去插一腳，給出另一個選項，那大家肯定都會青睞那另外一個。
至於班底，老幾位也給褚辛謀劃好了，他們已經談了另外一家承包商，價格還比姜越的團隊更實惠。
兩相競爭，這沁芳園的項目，姜越必敗。
褚辛仔細看完郵件上每一個字，露出滿意而可愛甜美的微笑，看，“工作”這不自己送上門了。
與此同時，戚氏帝國總部公司的貴賓室裏，姜越一臉震驚：“什麽？你要毀婚？”
姜越當然是不願意放棄婚約的，甚至，和戚孟江的婚姻唯一能當成救命稻草的倚仗。
褚氏集團經濟周轉不濟，資金短缺，人員內部又不穩定，姜越自知無法服眾，一群跟著褚宗盛初始創業的元老，正不滿意他呢。
憑他自己是拿不出任何服眾的本錢的，但如果加上“戚孟江配偶”的頭銜，似乎就令人信服多了。
說穿了，是借戚孟江的勢，沾戚孟江的光，所以這婚事，他絕不能放。
而戚孟江則是一百二十萬分的淡定，“不能算‘毀’，我提出了交換條件，你同意解除婚約，我拿錢為沁芳園項目善後。”
“並且事後只收取比我初始資金占比份額更少的報酬，這一點，我們可以簽訂合同，也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你不虧的。”
姜越又不傻，答應這個條件，只在沁芳園這一個項目上不虧，而擁有戚孟江配偶的頭銜，則是凈賺一輩子。
再說，他新官上任需要立威，這一來就被退婚，那些老東西更覺得他沒有價值了。
看姜越沈默以對，拒絕態度挺堅決的，戚孟江不疾不徐，開始第二階段的談判：“吳天，這個名字，你熟悉麽？”
姜越臉色大變，一時有些支支吾吾，“...這，我，我不熟悉...沒聽過。”但人內心裏打鼓，想說自己從沒提起過呀，戚孟江是從哪兒知道吳天的？
“吳天是你的高中同學，四年前，你們幾個是一中一班的同班同學，怎麽會不認識？”
貴賓室北面是落地窗，戚孟江尋了個位置坐下，恰好就在窗邊，而姜越卻是局促地站著，主賓一下顛倒了，倒像戚孟江才是來興師問罪的客人。
他的質問平靜和緩，聽來卻有一種如大雨將傾的悶熱的壓迫感，“上大學後，他追求你4年，上個月，你剛剛同意做他的男朋友。不認識同學就算了，連‘男朋友’也不認識？”
姜越急得有些發抖，脫口而出道：“我和他，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男朋友了，不會影響你我的關系！”
“分手了？”戚孟江拿出手機，打開電話簿，調出一串號碼，示意姜越過來看。
“這是吳天的電話號碼吧，那我打過去確認？”
吳天的號碼姜越當然認得，而戚孟江既然已經打定解除婚約的主意，自然也是準備周全。
區區吳天的電話號碼，於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姜越隨口扯的謊話被當場拆穿，他有一種窘迫的難堪，以及懊悔。
懊悔自己警惕性低，粗心大意，明知對象是戚孟江，就應該先和吳天分手，把舊情料理幹凈再來見戚孟江的。
雖然他本來就打算甩了吳天，勉強同意給予“男朋友”的名分，也是那時候吳天追得太緊了。
上個月恰逢真假少爺換位風波，姜越入主成功，卻也折騰得筋疲力盡，有人給個支撐自然是好。
吳天就是這廉價的支撐。
姜越在脆弱的依賴性中，一時松了口，吳天歡天喜地，他事後卻後悔莫及。姜越過怕了給吸血鬼當血包的日子，他渴望富貴，渴望出人頭地，所以他從沒想過跟吳天在一起。
這些東西，目前只有戚孟江能夠給他。
只怪接手集團業務這幾天事情太多，姜越也忙得焦頭爛額，就忽略了來見戚孟江前，應該先斬斷和吳天的瓜葛。
這下好了，被“未婚夫”揭露自己腳踏兩條船，就算不想退婚的心比金堅，也找不到借口了。
只聽戚孟江繼續道：“我不喜歡撒謊的人，尤其，當著我的面撒謊。”
人生在世，隨時都伴隨著謊言，這個道理戚孟江明白，所以他的意思，是比起撒謊，姜越拿他當白癡，更觸他的雷區。
“...我能問個問題麽？戚總，你要和我解除婚約，只是因為介意吳天？”姜越也是個非常聰明的人，雖然腳踏兩條船確實是任何人無法忍受的，但戚孟江大可一開始就提出來。
很顯然，吳天只是戚孟江留的後招，他初始的打算，是用補償的方案，換取姜越同意退婚。
是姜越不願意，才扯到吳天的問題上。
那就很奇怪了，“未婚夫”要求退婚的理由並不是“未婚妻”養魚塘，而是為了退婚而退婚。
以姜越的敏銳程度，他猜測，戚孟江是有了另一個想追求的人。
盡管姜越猜得是對的，戚總卻也氣定神閑，並不打算接茬：“不能。你沒有能讓我回答問題的籌碼。”
戚孟江英俊的臉龐配上成竹在胸的悠閑表情，其實會有一點矜貴的挑釁意味，就像在告訴對面的人：
有本事你就砸下十個億，才算有讓他回答問題的籌碼。
姜越被噎住，臉氣得又白又紫，強忍著道：“好，我同意取消婚約。但也懇請戚總...暫時不要把這件事公開。”
“...我剛接手公司不久，正是人心不定的時候，戚總眼觀六路，想必也是知道的...求你放我一馬，過些時候再公開。”
姜越是個識時務的，知道今天談不攏了，便先放低姿態，企圖搏取同情。
可惜戚孟江在他這裏，絕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你也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籌碼。”
“對了，吳天為你借過高利貸吧，你記得提醒他，最近小心一點。”
曾經姜越、褚辛和吳天幾個人，都是海城一中一班的學生，只不過其他人是憑成績靠上的，吳天是作為學校領導的親戚被強塞進來的。
後來褚辛和姜越他們考上了海大，吳天讀了隔壁的二本學院。
姜越一進大學就拼命勤工儉學，因為家裏已經開始要他供養，為此，當時還是褚家唯一少爺的褚辛還用自己的零花錢，給過姜越不少金錢上的幫助。
可錢總是不夠，吳天為了追求姜越，自己又沒啥本事，便去借了高利貸，一直到現在，債務都沒有還清。
戚孟江調查吳天背景時，自然是什麽事情都查到了。
但他此刻的提醒，姜越並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也不會去提醒吳天，他已經吃到教訓了，和吳天的孽緣越早斷離越好，以後不會再有什麽沾染。
這天晚上，戚孟江下班都下得心情極好。
和姜越的婚約解除了，他是自由之身，可以和喜歡的人結婚。
剛好當天是七夕，中國人的情人節，戚孟江開車到了花市，包了一千朵玫瑰，讓專人送回家裏。
路過精品玩具店，看到一只抱著紅玫瑰的大白熊，又買了下來，放在副駕座，等著回去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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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系統比作形形色色的人，那M.0528就一定是人狠話不多的高冷男（女）神那一類，平時不說話，不刷存在感，一開口便是提醒你要灰飛煙滅了。
褚辛也曉得現在的處境，不是他不想出門找工作，而是他那位前“死黨”事情做得太絕了，幾乎是在海城的商界裏把褚辛封殺。
考研、考公倒也是另一條路，或者到別的城市創業，問題是時間夠麽？
他只有四個月。
不過褚辛也不著急，他借了戚孟江的書房，將電腦打開，每一個社交平臺的賬號都登錄。
午飯時間剛過，他就收到一封郵件，發送者的名字：李木剛。
這位李叔叔，褚辛是認得的，在褚氏集團褚老爺子手下幹了十多年，能力還算出眾，高低混成了個集團中高級的股東，時至今日，手裏仍然握有不少褚氏集團將做未做的項目。
然而李股東很顯然與現在的褚氏集團掌權者，姜越，不是一條心。
甚至不想與之站在一條船上。
他給褚辛發送郵件，郵件內容是他和其他幾個差不多資歷的老同事，願意扶持褚辛，將褚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再奪回來。
具體事宜，見面相商。
“小辛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和自己的孩子沒兩樣。血緣身份，於褚老爺子而言重要，但對我們這些旁觀者，小辛比現在的小褚總更值得信任。”
李木剛是這麽說的。
郵件裏還附贈了一個鏈接，褚辛點開，首頁顯示大大的五個字——沁芳園提案。
這老幾位提出，褚辛可自立門戶，與小褚總競爭，而這沁芳園，正是最合適的首個競爭項目。
據李木剛說，褚氏集團因先前拖欠工資，現在在這個項目裏的信譽度非常低，無論地產商還是承包商的施工工人，都不傾向於同褚氏再合作。
這個時候，只要有人去插一腳，給出另一個選項，那大家肯定都會青睞那另外一個。
至於班底，老幾位也給褚辛謀劃好了，他們已經談了另外一家承包商，價格還比姜越的團隊更實惠。
兩相競爭，這沁芳園的項目，姜越必敗。
褚辛仔細看完郵件上每一個字，露出滿意而可愛甜美的微笑，看，“工作”這不自己送上門了。
與此同時，戚氏帝國總部公司的貴賓室裏，姜越一臉震驚：“什麽？你要毀婚？”
姜越當然是不願意放棄婚約的，甚至，和戚孟江的婚姻唯一能當成救命稻草的倚仗。
褚氏集團經濟周轉不濟，資金短缺，人員內部又不穩定，姜越自知無法服眾，一群跟著褚宗盛初始創業的元老，正不滿意他呢。
憑他自己是拿不出任何服眾的本錢的，但如果加上“戚孟江配偶”的頭銜，似乎就令人信服多了。
說穿了，是借戚孟江的勢，沾戚孟江的光，所以這婚事，他絕不能放。
而戚孟江則是一百二十萬分的淡定，“不能算‘毀’，我提出了交換條件，你同意解除婚約，我拿錢為沁芳園項目善後。”
“並且事後只收取比我初始資金占比份額更少的報酬，這一點，我們可以簽訂合同，也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你不虧的。”
姜越又不傻，答應這個條件，只在沁芳園這一個項目上不虧，而擁有戚孟江配偶的頭銜，則是凈賺一輩子。
再說，他新官上任需要立威，這一來就被退婚，那些老東西更覺得他沒有價值了。
看姜越沈默以對，拒絕態度挺堅決的，戚孟江不疾不徐，開始第二階段的談判：“吳天，這個名字，你熟悉麽？”
姜越臉色大變，一時有些支支吾吾，“...這，我，我不熟悉...沒聽過。”但人內心裏打鼓，想說自己從沒提起過呀，戚孟江是從哪兒知道吳天的？
“吳天是你的高中同學，四年前，你們幾個是一中一班的同班同學，怎麽會不認識？”
貴賓室北面是落地窗，戚孟江尋了個位置坐下，恰好就在窗邊，而姜越卻是局促地站著，主賓一下顛倒了，倒像戚孟江才是來興師問罪的客人。
他的質問平靜和緩，聽來卻有一種如大雨將傾的悶熱的壓迫感，“上大學後，他追求你4年，上個月，你剛剛同意做他的男朋友。不認識同學就算了，連‘男朋友’也不認識？”
姜越急得有些發抖，脫口而出道：“我和他，我們已經分手了！...不是男朋友了，不會影響你我的關系！”
“分手了？”戚孟江拿出手機，打開電話簿，調出一串號碼，示意姜越過來看。
“這是吳天的電話號碼吧，那我打過去確認？”
吳天的號碼姜越當然認得，而戚孟江既然已經打定解除婚約的主意，自然也是準備周全。
區區吳天的電話號碼，於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姜越隨口扯的謊話被當場拆穿，他有一種窘迫的難堪，以及懊悔。
懊悔自己警惕性低，粗心大意，明知對象是戚孟江，就應該先和吳天分手，把舊情料理幹凈再來見戚孟江的。
雖然他本來就打算甩了吳天，勉強同意給予“男朋友”的名分，也是那時候吳天追得太緊了。
上個月恰逢真假少爺換位風波，姜越入主成功，卻也折騰得筋疲力盡，有人給個支撐自然是好。
吳天就是這廉價的支撐。
姜越在脆弱的依賴性中，一時松了口，吳天歡天喜地，他事後卻後悔莫及。姜越過怕了給吸血鬼當血包的日子，他渴望富貴，渴望出人頭地，所以他從沒想過跟吳天在一起。
這些東西，目前只有戚孟江能夠給他。
只怪接手集團業務這幾天事情太多，姜越也忙得焦頭爛額，就忽略了來見戚孟江前，應該先斬斷和吳天的瓜葛。
這下好了，被“未婚夫”揭露自己腳踏兩條船，就算不想退婚的心比金堅，也找不到借口了。
只聽戚孟江繼續道：“我不喜歡撒謊的人，尤其，當著我的面撒謊。”
人生在世，隨時都伴隨著謊言，這個道理戚孟江明白，所以他的意思，是比起撒謊，姜越拿他當白癡，更觸他的雷區。
“...我能問個問題麽？戚總，你要和我解除婚約，只是因為介意吳天？”姜越也是個非常聰明的人，雖然腳踏兩條船確實是任何人無法忍受的，但戚孟江大可一開始就提出來。
很顯然，吳天只是戚孟江留的後招，他初始的打算，是用補償的方案，換取姜越同意退婚。
是姜越不願意，才扯到吳天的問題上。
那就很奇怪了，“未婚夫”要求退婚的理由並不是“未婚妻”養魚塘，而是為了退婚而退婚。
以姜越的敏銳程度，他猜測，戚孟江是有了另一個想追求的人。
盡管姜越猜得是對的，戚總卻也氣定神閑，並不打算接茬：“不能。你沒有能讓我回答問題的籌碼。”
戚孟江英俊的臉龐配上成竹在胸的悠閑表情，其實會有一點矜貴的挑釁意味，就像在告訴對面的人：
有本事你就砸下十個億，才算有讓他回答問題的籌碼。
姜越被噎住，臉氣得又白又紫，強忍著道：“好，我同意取消婚約。但也懇請戚總...暫時不要把這件事公開。”
“...我剛接手公司不久，正是人心不定的時候，戚總眼觀六路，想必也是知道的...求你放我一馬，過些時候再公開。”
姜越是個識時務的，知道今天談不攏了，便先放低姿態，企圖搏取同情。
可惜戚孟江在他這裏，絕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你也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籌碼。”
“對了，吳天為你借過高利貸吧，你記得提醒他，最近小心一點。”
曾經姜越、褚辛和吳天幾個人，都是海城一中一班的學生，只不過其他人是憑成績靠上的，吳天是作為學校領導的親戚被強塞進來的。
後來褚辛和姜越他們考上了海大，吳天讀了隔壁的二本學院。
姜越一進大學就拼命勤工儉學，因為家裏已經開始要他供養，為此，當時還是褚家唯一少爺的褚辛還用自己的零花錢，給過姜越不少金錢上的幫助。
可錢總是不夠，吳天為了追求姜越，自己又沒啥本事，便去借了高利貸，一直到現在，債務都沒有還清。
戚孟江調查吳天背景時，自然是什麽事情都查到了。
但他此刻的提醒，姜越並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也不會去提醒吳天，他已經吃到教訓了，和吳天的孽緣越早斷離越好，以後不會再有什麽沾染。
這天晚上，戚孟江下班都下得心情極好。
和姜越的婚約解除了，他是自由之身，可以和喜歡的人結婚。
剛好當天是七夕，中國人的情人節，戚孟江開車到了花市，包了一千朵玫瑰，讓專人送回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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