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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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
楚亦臻迅速點了幾道菜, 之後就一直與談星然一同待在貴賓間內等待上菜。
相比外面露天場所，這個房間裏要暖和太多。
待在這樣的壞境中，談星然覺得很舒適, 但氛圍卻又實在怪異得很。
前菜很快先上來了, 被服務員擺在二人中間。
但都沒有人先拿起筷子去碰它們。
談星然太過拘謹, 緊繃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想不讓人註意都難。
而楚亦臻恰恰就是那種，哪怕談星然只有一點極其細微的小動作小表情, 她都會敏銳發現的人。
故而談星然有任何一點動靜都難逃她的眼睛。
“我先開動了。”知道自己若是不先動口, 恐怕談星然也會跟著在她呆坐著一動不動, 楚亦臻索性就先吃起了菜。
她與談星然之間有著很奇怪的關系, 忽近忽遠，忽遠忽近。
須得她主動靠近, 兩個人才會有接近的機會，但若她不主動, 談星然也絕不可能會主動。
離開的這段時間, 談星然與她的關系是越發生疏了嗎？
還是自己在教室裏情不自禁做出的行為讓談星然到現在仍舊心有餘悸。
但無論如何, 楚亦臻先吃上了, 她相信談星然一會兒自然也會放開。
端坐片刻, 見楚亦臻已獨自吃了好一會兒的菜，談星然也就不再保持冷淡，也隨之一同吃起了那些冷菜。
兩個人各自慢悠悠夾著開胃菜，直至主菜上來。
點菜的過程裏楚亦臻自然也詢問了談星然的想法。
只不過談星然並沒有什麽想法，只讓楚亦臻隨意點。
楚亦臻早已料到了會是這樣的局面，但沒關系, 對於談星然的口味，她之前詢問談星然父母的, 加之她之後好幾次親自給談星然下過廚，現在她差不多已經摸清了情況。
所以當幾道主菜接二連三上來時，談星然發現，其中有好幾道都是自己愛吃的菜。
她下意識望向楚亦臻，卻發現對面那人也正對著自己在笑。
兩個人不用說話，光靠眼神，就能完全讀懂對方的意思。
一個在問，一個在答。
談星然無話可說，黯然垂下眸去，埋頭吃菜。
這頓晚飯，雖楚亦臻設想的是“燭光晚餐”，但這件事很顯然還是她想多了。
雖然二人共處一室，雖然兩人共處的是這樣一間看似可以變得很浪漫的小房間內，雖然二人面前現在有幾道菜，有未被點燃的蠟燭，還有中央一瓶插有紅玫瑰的花瓶。
但她們之間真的一點都毫無浪漫可言。
氣氛僵持已有好一陣時間。
明明室溫該比外面高上許多，但由於她倆之間的問題，反而就讓溫度急劇下降。
裏外都是同樣的冷。
各懷心思吃完這段飯，由楚亦臻買了單。
談星然默默記下了價格，準備之後回去再把剩下那一半錢轉給楚亦臻。
以她倆現在的關系，她不可能會讓對方付全部的飯錢。
走出餐廳，寒風迎面而來。
卷起談星然一頭長發，瞬間淩亂。
這裏是風口，楚亦臻未及多想直接一把摟住了她，帶她往一側走去。
談星然低著頭，被楚亦臻一路攙著走，沒有自己思考，只被楚亦臻的力量帶著走，眼下是昏暗一片的水泥地面，一心以為對方會帶自己去停車場。
但當她擡頭時，她才恍悟過來。
楚亦臻帶她所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車庫，而是正好與車庫相反的方向。
她很快回想起楚亦臻之前在教室裏跟她提起過的事情。
她記得楚亦臻跟她說過，她想跟她一起跨年。
那麽談星然不禁想問，是否楚亦臻是想帶著自己出去逛一逛，消磨時光直至時間從今天轉至明日。
談星然認為，這個答案應該正如她所想的那樣。
“楚總，你準備帶我去哪裏？”談星然強行掰開楚亦臻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問了一句。
楚亦臻的手很松，一下就被談星然扯開，很明顯是她故意為之。
而當楚亦臻的手被自己推開的那一刻，談星然心中還是生出一絲詫異情緒。
她真覺得自己的心思特別奇怪，明明迫不及待想要推開楚亦臻的是她，而現在心生後悔的同樣也是她自己。
楚亦臻沒有反抗，任憑楚亦臻推開自己。
她在原地只停留了幾秒的時間，很快又繼續往前走，同時說道：“前面有條步行街，我們去那裏逛逛吧。”
談星然看著她的背影，很快跟上去。
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低低應了聲“好”。
這聲“好”聲音雖低，卻還是隨風輕輕飄入了楚亦臻的耳朵。
光是這一聲，對她而言就已足夠。
現在還有什麽是比談星然願意跟她出去逛一逛走一走，願意跟她一同跨年更能讓她感到開心的事嗎？
如果這個年一個人是與自己喜歡的人一同過的，那該是多浪漫的一件事情。
這條步行街有一個名字。
情人路步行街，這便是它的名字。
就好像這條街是專門為情人之間建立的，要不然又怎麽會取這樣一個名字。
於是大家就自動默認了這裏是適合情侶一同來逛的步行街，來往的人多數有伴，並且這個伴多數就是情人，而非朋友。
談星然並不知道這條街的名字，走進來時也並未註意到牌匾上寫著的文字。
她光知道這裏是楚亦臻所說的步行街，其他一概不知。
當然楚亦臻也並沒有告訴她。
告訴了又能如何，難道告訴了之後，她與她就能立即從朋友身份搖身一變變作情人關系？
況且她帶談星然來這裏，為的本就不是這麽一個名字。
她只為與談星然一同逛街，一同聊天，更重要的，當然還是一同跨年這件事。
無論這條街叫什麽名字。
只要它是條步行街，她就會選擇它。
逛商城之類的她沒什麽興趣，她也相信談星然必然不會有這個意願想與自己一起逛店買服裝或者飾品。
所以她最終選擇了這個地方，看看高樓夜景，看看這座城市夜晚的繁華，看看各樣的人，再吹吹晚風，這也沒什麽不好。
雖談不上有多愛逛街，但身邊能有個自己不那麽討厭的人陪伴，這樣的逛街對於談星然來說，其實還是有點兒意思的。
只不過，因為身旁人是楚亦臻，她的話便少了很多，幾乎全程保持著沈默。
步行街兩側都是高樓建築，商城店鋪有很多。
但更多的自然還是那些來往的人流，那些幾乎快要擠在一起的人群。
談星然與楚亦臻走在其中，因人流如潮的緣故，兩個人的身體幾乎緊挨在一起。
平日裏的晚上來這條街閑逛的人就有很多，今天是個特殊日子，來的人自然只會更多。
值得慶幸的是，今晚還未擠到那種大家都寸步難行的地步，兩個人至少還能在人群當中自如行走。
途徑一家又一家大型商城，又路過一家家小攤位，最終楚亦臻在其中一家攤位前停下腳步。
她轉頭看了一眼談星然，指著她身前的那樣東西問道：“要吃嗎？”
夜幕昏沈，談星然本就沒有看清楚亦臻身前的是家什麽店。
一聽到楚亦臻突然開口，她便更不禁有些疑惑。
但當楚亦臻將身子稍稍移開一些後，她終於看清了那家店所買的東西。
是糖葫蘆。
得到解答後的談星然反倒更添疑惑。
她不解，為什麽楚亦臻竟會問自己吃不吃糖葫蘆，難道自己長了張喜歡吃糖葫蘆的臉嗎？
先是章魚小丸子，後是芒果雪媚娘，再是現在的糖葫蘆。
自己看起來就這麽貪嘴嗎……
其實談星然本可以直接回一句“謝謝楚總，我不吃”。
但她卻忽然猶豫了，沒有立刻回答楚亦臻的問題。
吃或不吃，明明只是動動嘴巴簡單回一句的事情罷了，到談星然那裏卻突然變得困難。
“我……”她本停在那處空地上，想了想忽然往楚亦臻這邊走來，反問對方一句，“你吃嗎？”
“如果我說吃，你會請我吃嗎？”楚亦臻故意用著帶點調皮的語氣對談星然問道。
此刻的她，無論是與那個嚴肅的楚亦臻，抑或與那個溫柔的楚亦臻都很不一樣。
難得如此。
很奇怪，但又很有趣。
似乎在楚亦臻還未開口之前，談星然便早已接受了這個答案。
她平靜地輕輕頷首，極輕地應了那一聲“好”，隨即走到小店前，跟老板要了兩份糖葫蘆。
她回頭問楚亦臻要什麽樣t的，有水果夾心的還是其他口味的。
楚亦臻很少吃這種東西，無所謂吃哪一種的，不過她最後還是選擇了什麽料都不加，最經典的那個口味就可以。
談星然選擇的口味與她一致，她買了兩串，將其中一串遞到楚亦臻手中後兀自吃上了自己手中那串糖葫蘆。
自己買的東西吃起來自然也會心安很多。
而這一次，拿著糖葫蘆許久，遲遲沒有解下包裝，更沒有動口的卻成了楚亦臻。
她盯著糖葫蘆出了半晌的神。
回神後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身旁悠閑走著的談星然身上。
談星然正吃得津津有味，小嘴含|住第二顆山楂，貝齒輕咬，落了一塊被咬碎的裹在山楂外層的糖下來，被她穩穩接住，於口中隨意咀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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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面對面坐下。
楚亦臻迅速點了幾道菜, 之後就一直與談星然一同待在貴賓間內等待上菜。
相比外面露天場所，這個房間裏要暖和太多。
待在這樣的壞境中，談星然覺得很舒適, 但氛圍卻又實在怪異得很。
前菜很快先上來了, 被服務員擺在二人中間。
但都沒有人先拿起筷子去碰它們。
談星然太過拘謹, 緊繃的情緒都寫在臉上, 想不讓人註意都難。
而楚亦臻恰恰就是那種，哪怕談星然只有一點極其細微的小動作小表情, 她都會敏銳發現的人。
故而談星然有任何一點動靜都難逃她的眼睛。
“我先開動了。”知道自己若是不先動口, 恐怕談星然也會跟著在她呆坐著一動不動, 楚亦臻索性就先吃起了菜。
她與談星然之間有著很奇怪的關系, 忽近忽遠，忽遠忽近。
須得她主動靠近, 兩個人才會有接近的機會，但若她不主動, 談星然也絕不可能會主動。
離開的這段時間, 談星然與她的關系是越發生疏了嗎？
還是自己在教室裏情不自禁做出的行為讓談星然到現在仍舊心有餘悸。
但無論如何, 楚亦臻先吃上了, 她相信談星然一會兒自然也會放開。
端坐片刻, 見楚亦臻已獨自吃了好一會兒的菜，談星然也就不再保持冷淡，也隨之一同吃起了那些冷菜。
兩個人各自慢悠悠夾著開胃菜，直至主菜上來。
點菜的過程裏楚亦臻自然也詢問了談星然的想法。
只不過談星然並沒有什麽想法，只讓楚亦臻隨意點。
楚亦臻早已料到了會是這樣的局面，但沒關系, 對於談星然的口味，她之前詢問談星然父母的, 加之她之後好幾次親自給談星然下過廚，現在她差不多已經摸清了情況。
所以當幾道主菜接二連三上來時，談星然發現，其中有好幾道都是自己愛吃的菜。
她下意識望向楚亦臻，卻發現對面那人也正對著自己在笑。
兩個人不用說話，光靠眼神，就能完全讀懂對方的意思。
一個在問，一個在答。
談星然無話可說，黯然垂下眸去，埋頭吃菜。
這頓晚飯，雖楚亦臻設想的是“燭光晚餐”，但這件事很顯然還是她想多了。
雖然二人共處一室，雖然兩人共處的是這樣一間看似可以變得很浪漫的小房間內，雖然二人面前現在有幾道菜，有未被點燃的蠟燭，還有中央一瓶插有紅玫瑰的花瓶。
但她們之間真的一點都毫無浪漫可言。
氣氛僵持已有好一陣時間。
明明室溫該比外面高上許多，但由於她倆之間的問題，反而就讓溫度急劇下降。
裏外都是同樣的冷。
各懷心思吃完這段飯，由楚亦臻買了單。
談星然默默記下了價格，準備之後回去再把剩下那一半錢轉給楚亦臻。
以她倆現在的關系，她不可能會讓對方付全部的飯錢。
走出餐廳，寒風迎面而來。
卷起談星然一頭長發，瞬間淩亂。
這裏是風口，楚亦臻未及多想直接一把摟住了她，帶她往一側走去。
談星然低著頭，被楚亦臻一路攙著走，沒有自己思考，只被楚亦臻的力量帶著走，眼下是昏暗一片的水泥地面，一心以為對方會帶自己去停車場。
但當她擡頭時，她才恍悟過來。
楚亦臻帶她所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車庫，而是正好與車庫相反的方向。
她很快回想起楚亦臻之前在教室裏跟她提起過的事情。
她記得楚亦臻跟她說過，她想跟她一起跨年。
那麽談星然不禁想問，是否楚亦臻是想帶著自己出去逛一逛，消磨時光直至時間從今天轉至明日。
談星然認為，這個答案應該正如她所想的那樣。
“楚總，你準備帶我去哪裏？”談星然強行掰開楚亦臻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問了一句。
楚亦臻的手很松，一下就被談星然扯開，很明顯是她故意為之。
而當楚亦臻的手被自己推開的那一刻，談星然心中還是生出一絲詫異情緒。
她真覺得自己的心思特別奇怪，明明迫不及待想要推開楚亦臻的是她，而現在心生後悔的同樣也是她自己。
楚亦臻沒有反抗，任憑楚亦臻推開自己。
她在原地只停留了幾秒的時間，很快又繼續往前走，同時說道：“前面有條步行街，我們去那裏逛逛吧。”
談星然看著她的背影，很快跟上去。
可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低低應了聲“好”。
這聲“好”聲音雖低，卻還是隨風輕輕飄入了楚亦臻的耳朵。
光是這一聲，對她而言就已足夠。
現在還有什麽是比談星然願意跟她出去逛一逛走一走，願意跟她一同跨年更能讓她感到開心的事嗎？
如果這個年一個人是與自己喜歡的人一同過的，那該是多浪漫的一件事情。
這條步行街有一個名字。
情人路步行街，這便是它的名字。
就好像這條街是專門為情人之間建立的，要不然又怎麽會取這樣一個名字。
於是大家就自動默認了這裏是適合情侶一同來逛的步行街，來往的人多數有伴，並且這個伴多數就是情人，而非朋友。
談星然並不知道這條街的名字，走進來時也並未註意到牌匾上寫著的文字。
她光知道這裏是楚亦臻所說的步行街，其他一概不知。
當然楚亦臻也並沒有告訴她。
告訴了又能如何，難道告訴了之後，她與她就能立即從朋友身份搖身一變變作情人關系？
況且她帶談星然來這裏，為的本就不是這麽一個名字。
她只為與談星然一同逛街，一同聊天，更重要的，當然還是一同跨年這件事。
無論這條街叫什麽名字。
只要它是條步行街，她就會選擇它。
逛商城之類的她沒什麽興趣，她也相信談星然必然不會有這個意願想與自己一起逛店買服裝或者飾品。
所以她最終選擇了這個地方，看看高樓夜景，看看這座城市夜晚的繁華，看看各樣的人，再吹吹晚風，這也沒什麽不好。
雖談不上有多愛逛街，但身邊能有個自己不那麽討厭的人陪伴，這樣的逛街對於談星然來說，其實還是有點兒意思的。
只不過，因為身旁人是楚亦臻，她的話便少了很多，幾乎全程保持著沈默。
步行街兩側都是高樓建築，商城店鋪有很多。
但更多的自然還是那些來往的人流，那些幾乎快要擠在一起的人群。
談星然與楚亦臻走在其中，因人流如潮的緣故，兩個人的身體幾乎緊挨在一起。
平日裏的晚上來這條街閑逛的人就有很多，今天是個特殊日子，來的人自然只會更多。
值得慶幸的是，今晚還未擠到那種大家都寸步難行的地步，兩個人至少還能在人群當中自如行走。
途徑一家又一家大型商城，又路過一家家小攤位，最終楚亦臻在其中一家攤位前停下腳步。
她轉頭看了一眼談星然，指著她身前的那樣東西問道：“要吃嗎？”
夜幕昏沈，談星然本就沒有看清楚亦臻身前的是家什麽店。
一聽到楚亦臻突然開口，她便更不禁有些疑惑。
但當楚亦臻將身子稍稍移開一些後，她終於看清了那家店所買的東西。
是糖葫蘆。
得到解答後的談星然反倒更添疑惑。
她不解，為什麽楚亦臻竟會問自己吃不吃糖葫蘆，難道自己長了張喜歡吃糖葫蘆的臉嗎？
先是章魚小丸子，後是芒果雪媚娘，再是現在的糖葫蘆。
自己看起來就這麽貪嘴嗎……
其實談星然本可以直接回一句“謝謝楚總，我不吃”。
但她卻忽然猶豫了，沒有立刻回答楚亦臻的問題。
吃或不吃，明明只是動動嘴巴簡單回一句的事情罷了，到談星然那裏卻突然變得困難。
“我……”她本停在那處空地上，想了想忽然往楚亦臻這邊走來，反問對方一句，“你吃嗎？”
“如果我說吃，你會請我吃嗎？”楚亦臻故意用著帶點調皮的語氣對談星然問道。
此刻的她，無論是與那個嚴肅的楚亦臻，抑或與那個溫柔的楚亦臻都很不一樣。
難得如此。
很奇怪，但又很有趣。
似乎在楚亦臻還未開口之前，談星然便早已接受了這個答案。
她平靜地輕輕頷首，極輕地應了那一聲“好”，隨即走到小店前，跟老板要了兩份糖葫蘆。
她回頭問楚亦臻要什麽樣t的，有水果夾心的還是其他口味的。
楚亦臻很少吃這種東西，無所謂吃哪一種的，不過她最後還是選擇了什麽料都不加，最經典的那個口味就可以。
談星然選擇的口味與她一致，她買了兩串，將其中一串遞到楚亦臻手中後兀自吃上了自己手中那串糖葫蘆。
自己買的東西吃起來自然也會心安很多。
而這一次，拿著糖葫蘆許久，遲遲沒有解下包裝，更沒有動口的卻成了楚亦臻。
她盯著糖葫蘆出了半晌的神。
回神後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身旁悠閑走著的談星然身上。
談星然正吃得津津有味，小嘴含|住第二顆山楂，貝齒輕咬，落了一塊被咬碎的裹在山楂外層的糖下來，被她穩穩接住，於口中隨意咀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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