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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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晚飯過後, 由談家廚師推了個雙層蛋糕過來。
談父雖然並不喜歡吃甜的，但他妻子說了，既是半百生日, 排面還是要到的。
更何況當下餐桌上坐了幾位小年輕, 小年輕中就有很多人是愛吃甜食的。
他記得自己女兒從小也是其中之一, 但小楚的t口味比較清淡。
給自己父親唱完生日歌, 談星然心情十分愉悅，又有些小小傷感。
她將那份小感傷藏匿在心中, 只發自肺腑真心地笑著, 等待父親許下這一年的心願。
談父從來不信天命, 而只信自身能力。
但當聽到自己妻子催促的聲音以及看到自己女兒期待的目光時, 他還是閉上眼，默默許了個願望。
談星然靜靜註視著這樣的他, 記憶不由飄遠了回到從前。
她記得很清楚，兒時也曾如此, 父親無意許願, 卻被自己母親與自己一同催促著閉目許願。
那時她還是個孩子, 沒想到時間一瞬過去, 自己父親如今已到了半百的年歲。
從前的光陰不再, 而她也長成了一個大人。
“山海，你許了什麽願望？”這時談母忽然貼近談父，滿懷好奇地問了一句。
談父眼眸中含著寵溺神色，靜靜註視自己妻子幾秒，這才笑著回應，“嗯？你不是說這不能說的嗎？”
一聽這話, 談母一下沒了興致，“哎呀, 行行行，那你就別說了，回頭悄悄告訴我啊。”
最後半句話她刻意壓低嗓音，似是擔心被旁人聽了去。
但她的聲音其實仍在談星然與楚亦臻的可聞範圍之內，便都被她倆聽了個真真切切。
只不過她倆心照不宣地並未戳破，頗有默契地轉開了視線。
“好，都聽你的。”談父在談母臉上落下淺淺一吻。
後者滿意地笑了笑，那雙與談星然幾乎一模一樣的黢黑圓眸直接笑成了彎彎月牙。
從小談星然就繼承了她母親的漂亮眼眸。
也正是這雙攝人心魂的眸子，同樣勾走了楚亦臻的一半魂魄。
隨著年齡的增長，雖然一直還在特意保養，但談母眼尾的細紋仍舊愈發深刻明顯。
好在她始終保持樂觀心態，每每被她的貴婦朋友們提起，她都解釋這是笑紋，越愛笑的人這樣的皺紋也會越多。
這是之前。
而今談星然發現，不僅是笑紋，自己母親臉上有其他幾處地方也生出了皺紋，就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她不禁又想起楚亦臻和自己說過的自己母親生病這件事，她深知，自己母親如今的蒼老與憔悴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不由嘆了口氣，談星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既然自己人已經回來了，之後得了空，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母親。
--
結束了談父簡單的生日晚宴，別墅外的天已色暗下不少。
談星然獨自走出了家門，冷風霎時撲面而來，倒灌進她衣領之中，刺骨的涼意以極快速度襲遍全身。
談星然本只是想欣賞一番許久未見的家中夜景，無奈這個念頭因天涼而暫時落了空。
她準備進屋去加件外套，剛一回身卻不慎撞上一道身影。
兩個人在毫無預兆下就這樣撞了個結結實實。
談星然下意識想要說聲抱歉，卻由那個被她撞到的人先搶先了一步開了口；“怎麽，這麽著急是要去哪裏？”
熟悉的聲音落在耳邊，談星然倏地擡頭，恰好對上來者那雙眼尾上挑的狹長眼眸。
談星然猛地頓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後退幾步，輕攏眉間沒好氣地說道：“我上樓，回自己房間可以嗎？難道這還得跟你匯報？”
“那倒確實沒有必要。”楚亦臻側過身來，向談星然做了個請的姿勢。
談星然微扯嘴角，徑直從她身旁與其擦肩而過。
踏進門口的那一瞬間，她本該毫不猶豫地繼續往前走，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那個……楚總。”談星然垂頭望向自己腳上那雙拖鞋，垂於身側的雙手悄然攥拳，眼底溢滿了糾結，顯然是有什麽想說卻難以說出口的話。
“嗯？”聽到那聲帶著猶豫的呼喚聲，楚亦臻反倒沒有任何猶豫地轉過身去，帶著淺淡笑意的目光落在談星然微彎的脊背上。
一聲尾音輕輕上揚的氣音，帶著幾分疑惑，但更多的還是對談星然接下來想要說的話的滿滿興致。
“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你了。”談星然一雙薄唇翕張幾次，終於還是艱難啟唇。
其實她很想態度誠懇地向楚亦臻道一聲謝，奈何情緒總是不受自己控制。
楚亦臻卻明知故問：“謝我什麽，謝我還給你留了半年喘息時間？”
她此言一出，談星然心中火氣瞬時湧了上來，忍不住吐槽，“你這個人真的是……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算了算了，懶得跟你多說，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走了。”
她真的是在特別認真地與楚亦臻說話，哪怕說出口的語氣稍微還有些不自然，但她的那聲謝絕對是發自真心的。
可是楚亦臻呢，總喜歡明知故問，總喜歡裝傻充楞，因而破壞了氛圍。
算了算了，別自己惹自己心煩了……
談星然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強壓住蔓延上來的那陣火氣。
她煩躁地說完那段話，果真不再繼續多說下去，直接往屋裏走，再也懶得搭理楚亦臻。
望著談星然逐漸遠去，很快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談星然的身影，楚亦臻收起方才的淺笑，臉色很快重歸平靜。
就連唇角的弧度都最終從稍有兩道小彎，轉變為了現在的趨於一條直線。
其實在聽完談星然那番有些不耐煩的話後，她就已經笑不出來了。
臉上掛著的笑意慢慢冰冷了下來，哪怕看起來仍在笑著，卻早已沒了溫度。
她似乎……又惹談星然生氣了。
那麽，談星然生氣的點到底是什麽呢？
是明明她很認真地在向自己道謝了，自己卻不識趣地開起了玩笑？
又或者，是“半年”這兩個字對於她而言太過敏感，一聽到就會讓她不自覺浮躁起來？
楚亦臻轉回身來，望向身前那座廣闊的談家莊園。
在談星然離開的這一年當中，她也曾被談父帶著在這座莊園中游逛。
談父的意思是，這個家既是談家，亦是她楚亦臻的家，家裏所有的地方，每一處角落她都可以自由地逛，無需擔心有什麽限制。
但這真的就是自己的家了嗎？
楚亦臻覺得不是，至少現在還不是。
於是在這個家中，她仍會感到拘謹，仍會有所保留。
擡頭望向潑墨般的夜空，天上隱有幾顆星正在閃爍著。
但她今夜沒什麽心思去欣賞夜景，很快還是收回了目光。
打從剛才從餐廳出來時，她就已經與談父打過招呼，說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談父本意是讓管家送她離開，但她見這幾人聊天聊得這麽開心，自己不便打擾，也就婉言謝絕了對方的好意。
幾秒後，當楚亦臻已下臺階走至平地上時，從門內突然冒出來一道身影。
那人匆匆跑到楚亦臻身邊，給她帶路。
楚亦臻看了他一眼，正是晚飯之前那位帶她進來的年輕仆人。
向對方道了聲謝，楚亦臻緊跟其後，二人一同沿著小路往外走去。
別墅樓上，落地窗前正站著一道人影。
她雙手輕貼窗面，視線透過玻璃向外望去。
莊園內安有幾盞路燈，每晚定時亮起。
暖色燈光勉強勾勒出楚亦臻的身形，談星然目不轉睛地遠望著她，一路目送她離開。
她遠遠看到楚亦臻坐上了來時的那輛車，看到車燈肆意亮起，也看到車子揚長而去。
車燈光芒愈發微弱，很快徹底消失在了談星然眼中。
談星然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在這間空無一人的偌大臥室內，心中忽然似被掏空般有些惘然。
這間臥室是她從小到大住著的，現在與一年前沒有任何區別。
因有仆人每日會來打掃，所以即將一年沒有人住進來過，這裏也依舊幹幹凈凈，纖塵不染。
即便如此，談星然心中也依舊有些異樣感。
不是因為這房間因她長久未住而變得陌生，只是因為這房間太安靜了，安靜到讓她不禁產生一種錯覺，總覺得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她在星城的那個家裏去，有室友陪伴。
又或者說，有楚亦臻陪伴。
呸呸呸！
腦中莫名其妙又不受控制地浮現出楚亦臻那張臉，談星然在心裏默默呸了幾聲，將那個女人的身影揮開。
她拉上窗簾，順勢往旁邊的軟沙發上t一坐，靜坐十餘秒後卻仍覺得煩躁，索性拿了毛巾衣物準備去洗個熱水澡。
這個晚上，她雖躺在家中大床上，這比玉蘭苑裏的床要舒適太多，卻仍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到最後她因睡不著而覺得煩了，索性就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隨意點開微博刷了刷動態。
她平時不愛刷微博，也就實在無聊的時候才會隨便看看。
正如現在，她就處於百無聊賴的狀態中，急需可以緩解自己這種無聊感的東西。
隨手點開熱搜，她迅速往下看了一眼，都是些她不認識的明星。
她也懶得點開詞條，正欲按下返回，視線卻突然瞥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這個詞條排名很後面，差不多在三十幾的位置上。
若是談星然再晚些時候去看，大概這條就已從熱搜榜上現實了。
然而現在，楚亦臻與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就這麽明晃晃地出現在她眼前，讓她不得不停下手中動作，盯著那兩個名字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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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那份小感傷藏匿在心中, 只發自肺腑真心地笑著, 等待父親許下這一年的心願。
談父從來不信天命, 而只信自身能力。
但當聽到自己妻子催促的聲音以及看到自己女兒期待的目光時, 他還是閉上眼，默默許了個願望。
談星然靜靜註視著這樣的他, 記憶不由飄遠了回到從前。
她記得很清楚，兒時也曾如此, 父親無意許願, 卻被自己母親與自己一同催促著閉目許願。
那時她還是個孩子, 沒想到時間一瞬過去, 自己父親如今已到了半百的年歲。
從前的光陰不再, 而她也長成了一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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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 談母一下沒了興致，“哎呀, 行行行，那你就別說了，回頭悄悄告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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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聲音其實仍在談星然與楚亦臻的可聞範圍之內，便都被她倆聽了個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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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聽你的。”談父在談母臉上落下淺淺一吻。
後者滿意地笑了笑，那雙與談星然幾乎一模一樣的黢黑圓眸直接笑成了彎彎月牙。
從小談星然就繼承了她母親的漂亮眼眸。
也正是這雙攝人心魂的眸子，同樣勾走了楚亦臻的一半魂魄。
隨著年齡的增長，雖然一直還在特意保養，但談母眼尾的細紋仍舊愈發深刻明顯。
好在她始終保持樂觀心態，每每被她的貴婦朋友們提起，她都解釋這是笑紋，越愛笑的人這樣的皺紋也會越多。
這是之前。
而今談星然發現，不僅是笑紋，自己母親臉上有其他幾處地方也生出了皺紋，就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她不禁又想起楚亦臻和自己說過的自己母親生病這件事，她深知，自己母親如今的蒼老與憔悴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不由嘆了口氣，談星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既然自己人已經回來了，之後得了空，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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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星然獨自走出了家門，冷風霎時撲面而來，倒灌進她衣領之中，刺骨的涼意以極快速度襲遍全身。
談星然本只是想欣賞一番許久未見的家中夜景，無奈這個念頭因天涼而暫時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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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星然下意識想要說聲抱歉，卻由那個被她撞到的人先搶先了一步開了口；“怎麽，這麽著急是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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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楚總。”談星然垂頭望向自己腳上那雙拖鞋，垂於身側的雙手悄然攥拳，眼底溢滿了糾結，顯然是有什麽想說卻難以說出口的話。
“嗯？”聽到那聲帶著猶豫的呼喚聲，楚亦臻反倒沒有任何猶豫地轉過身去，帶著淺淡笑意的目光落在談星然微彎的脊背上。
一聲尾音輕輕上揚的氣音，帶著幾分疑惑，但更多的還是對談星然接下來想要說的話的滿滿興致。
“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你了。”談星然一雙薄唇翕張幾次，終於還是艱難啟唇。
其實她很想態度誠懇地向楚亦臻道一聲謝，奈何情緒總是不受自己控制。
楚亦臻卻明知故問：“謝我什麽，謝我還給你留了半年喘息時間？”
她此言一出，談星然心中火氣瞬時湧了上來，忍不住吐槽，“你這個人真的是……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算了算了，懶得跟你多說，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走了。”
她真的是在特別認真地與楚亦臻說話，哪怕說出口的語氣稍微還有些不自然，但她的那聲謝絕對是發自真心的。
可是楚亦臻呢，總喜歡明知故問，總喜歡裝傻充楞，因而破壞了氛圍。
算了算了，別自己惹自己心煩了……
談星然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強壓住蔓延上來的那陣火氣。
她煩躁地說完那段話，果真不再繼續多說下去，直接往屋裏走，再也懶得搭理楚亦臻。
望著談星然逐漸遠去，很快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談星然的身影，楚亦臻收起方才的淺笑，臉色很快重歸平靜。
就連唇角的弧度都最終從稍有兩道小彎，轉變為了現在的趨於一條直線。
其實在聽完談星然那番有些不耐煩的話後，她就已經笑不出來了。
臉上掛著的笑意慢慢冰冷了下來，哪怕看起來仍在笑著，卻早已沒了溫度。
她似乎……又惹談星然生氣了。
那麽，談星然生氣的點到底是什麽呢？
是明明她很認真地在向自己道謝了，自己卻不識趣地開起了玩笑？
又或者，是“半年”這兩個字對於她而言太過敏感，一聽到就會讓她不自覺浮躁起來？
楚亦臻轉回身來，望向身前那座廣闊的談家莊園。
在談星然離開的這一年當中，她也曾被談父帶著在這座莊園中游逛。
談父的意思是，這個家既是談家，亦是她楚亦臻的家，家裏所有的地方，每一處角落她都可以自由地逛，無需擔心有什麽限制。
但這真的就是自己的家了嗎？
楚亦臻覺得不是，至少現在還不是。
於是在這個家中，她仍會感到拘謹，仍會有所保留。
擡頭望向潑墨般的夜空，天上隱有幾顆星正在閃爍著。
但她今夜沒什麽心思去欣賞夜景，很快還是收回了目光。
打從剛才從餐廳出來時，她就已經與談父打過招呼，說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談父本意是讓管家送她離開，但她見這幾人聊天聊得這麽開心，自己不便打擾，也就婉言謝絕了對方的好意。
幾秒後，當楚亦臻已下臺階走至平地上時，從門內突然冒出來一道身影。
那人匆匆跑到楚亦臻身邊，給她帶路。
楚亦臻看了他一眼，正是晚飯之前那位帶她進來的年輕仆人。
向對方道了聲謝，楚亦臻緊跟其後，二人一同沿著小路往外走去。
別墅樓上，落地窗前正站著一道人影。
她雙手輕貼窗面，視線透過玻璃向外望去。
莊園內安有幾盞路燈，每晚定時亮起。
暖色燈光勉強勾勒出楚亦臻的身形，談星然目不轉睛地遠望著她，一路目送她離開。
她遠遠看到楚亦臻坐上了來時的那輛車，看到車燈肆意亮起，也看到車子揚長而去。
車燈光芒愈發微弱，很快徹底消失在了談星然眼中。
談星然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在這間空無一人的偌大臥室內，心中忽然似被掏空般有些惘然。
這間臥室是她從小到大住著的，現在與一年前沒有任何區別。
因有仆人每日會來打掃，所以即將一年沒有人住進來過，這裏也依舊幹幹凈凈，纖塵不染。
即便如此，談星然心中也依舊有些異樣感。
不是因為這房間因她長久未住而變得陌生，只是因為這房間太安靜了，安靜到讓她不禁產生一種錯覺，總覺得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她在星城的那個家裏去，有室友陪伴。
又或者說，有楚亦臻陪伴。
呸呸呸！
腦中莫名其妙又不受控制地浮現出楚亦臻那張臉，談星然在心裏默默呸了幾聲，將那個女人的身影揮開。
她拉上窗簾，順勢往旁邊的軟沙發上t一坐，靜坐十餘秒後卻仍覺得煩躁，索性拿了毛巾衣物準備去洗個熱水澡。
這個晚上，她雖躺在家中大床上，這比玉蘭苑裏的床要舒適太多，卻仍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到最後她因睡不著而覺得煩了，索性就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隨意點開微博刷了刷動態。
她平時不愛刷微博，也就實在無聊的時候才會隨便看看。
正如現在，她就處於百無聊賴的狀態中，急需可以緩解自己這種無聊感的東西。
隨手點開熱搜，她迅速往下看了一眼，都是些她不認識的明星。
她也懶得點開詞條，正欲按下返回，視線卻突然瞥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這個詞條排名很後面，差不多在三十幾的位置上。
若是談星然再晚些時候去看，大概這條就已從熱搜榜上現實了。
然而現在，楚亦臻與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就這麽明晃晃地出現在她眼前，讓她不得不停下手中動作，盯著那兩個名字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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