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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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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應離很少拒絕溫諾的請求,突然這麽冷硬的一句“不抱”差點給溫諾整不會了。

溫諾驚訝中帶著點委屈地睜大眼睛:“為什麽啊?”

室友繃著個臉一副撬不開嘴的悶葫蘆樣,溫諾一惱,故意拿話激他:“哦我知道了,男人嘛,睡到手的東西就不值錢了,沒必要捧著了對吧,我能理解。好吧好吧,不抱就不抱,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被人抱。”

不得不說溫諾很會拿捏應離,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在戳應離的心窩窩。

應離緊繃的臉微微變白,緊張卻又無可奈何地放下那點不郁:“諾諾,你別這樣說。”

溫諾看著他,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應離只得乖乖地說實話:“不抱不是不想抱,是我今天課業結束後去運動了,現在一身的汗,臟的。”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室友垂下眼去把外面穿著的外套脫了,露出底下被汗水浸透的白色短袖。

純棉透氣的短袖上衣被汗水浸濕了,緊密地粘在身上,勾勒出教科書般的肌肉輪廓。鯊魚肌……也就是前鋸肌、腹直肌、腹外斜肌,還有最可觀飽滿的胸肌都清晰可見。

溫諾看得驚呆了,暗忖怪不得室友要在這麽個大熱天還套著個外套呢。

溫諾有些心疼道:“下次帶個幹凈的短袖去更衣室替換嘛,這樣多熱啊。”

應離道:“臨時起意的,沒有準備。”

替換的短袖沒有準備,外套是有的,因為科研所長期開著溫度很低的空調,單穿一件會有點涼。

“好吧,”溫諾忍不住又掃了一眼男朋友漂亮的身材,故意哼唧他:“幹嘛突然臨時起意去運動啊,不是說了不讓你秀肌肉給別人看嗎,拈花惹草?”

應離無奈:“沒秀,也沒拈。跑出殘影了,哪朵花沾得上?”

“你是去跑步了啊?”

“嗯,先去體育館打了兩局網球,然後去練跑步了。”應離老實回答道:“我不是報了跑步的項目嗎,所以趁有空就去練了一下。”

應離一邊說,一邊往後勾住半濕的短袖,把汗濕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又拿幹凈的浴巾擦了一下身,道:“等我洗過了再抱。”

室友背對著他,在衣櫃裏拿替換的貼身衣物。

男人背對著他,明暗交錯的光影勾畫出更加明顯的肌肉群,性張力順著深深的背脊傾瀉而出。

溫諾不自覺地舔了舔有點幹燥的唇。

應該不怪他性格惡劣吧,室友這樣真的好適合被欺負啊。

強健的體魄、沈默的性格,溫順忠厚的脾氣,被他欺負了也只會皺眉,最多說一句“別這樣”……但實際上他還能忍受。

溫諾覺得可能是之前那個熱暴力的法子用得太久了,讓他一時間有些代入進那種惡劣的性格,以至於現在無法立刻從這種壞壞的人設中抽離出來。

溫諾對他勾勾手指,“你過來。”

應離朝他看過來,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放下找好的衣物,走過去:“怎麽了?”

應離剛走近床前,就被小男友兩手環住了腰。

溫諾溫軟得像塊麻薯團子一樣的臉頰肉肉就貼在他的小腹上,再往下幾厘米就是不可觸碰的位置,還乖乖地仰頭看著他:“不臟啊,我偏要現在抱。”

說話間,溫熱的吐息拂過肚臍。

應離幾乎是立刻就僵住了。

他有點難堪,又有點高興地摸了摸溫諾軟涼的發絲,無奈:“不聽話。”

他總是拿溫諾沒有辦法。

小男友氣他的時候直往心窩窩裏戳,乖的時候又能讓人把整顆心都給軟化了,仿佛溫諾生來就能夠主宰他的情緒,也因此會對他的心情變化如此敏銳。

他的一點點念頭變動都逃不過溫諾的眼睛。

是的,雖然很難以啟齒,但他確實想抱抱溫諾。

應離很滿足地摟了他一下,就心滿意足地退開來:“我真的要去洗澡了,寶寶。”

即使溫諾不嫌棄他,他也不想把溫諾弄臟。

溫諾乖乖道:“好吧,那你快點兒,正好洗完出來可以試試衣服呢。”

應離答應他:“好的。”

說罷,男人就垂下頭,拇指扣住褲子邊緣,作勢要往下脫。

然而他動作一頓,遲遲沒有下一步,眼神有些遲疑地看向溫諾:“諾諾,你……不出去嗎?”

溫諾有點害羞,又很硬氣地梗著脖子,忍著那點羞赧,任性地說:“怎麽了,你身上有什麽是我見不得的嗎?”

應離一哽,長而疏朗的睫毛垂下去,耳廓微紅:“沒有。”

應離有點小潔癖,臟衣簍他是放在外面的,所以得在外面把臟衣服脫光了放進去,才會進浴室洗澡。

平日裏做來再簡單不過的一件小事,在此刻有了旁觀者的情況下,空氣一下子變得粘稠了起來。

應離沈默著褪去臟衣服,呼吸略重。

一件、兩件、三件……統統丟進了臟衣簍裏,發出沈悶的聲音。

此情此景,不禁讓應離想起溫諾剛搬回宿舍的時候了。

那會兒,溫諾也是這樣把他給看了個光。不過不同的是,之前那次是洗到一半被看見,這次是還沒開始洗。

而且上回,他家小男友還是個想看不敢看的小色貓,而現在……溫諾看得正大光明,看得一眨不眨,看得炯炯有神。

應離:“……”

應離被看得如芒在背,本來就因為溫諾的親密而變得微微醒來的東西又彈動了一下。

應離頓了一下,偏過頭去看了一眼溫諾。

小男友看得小臉紅撲撲的,眼神卻很專註,好像對他的身體充滿了好奇。

應離:“……”

雖然他對溫諾有點小色的性格已經有所了解了,但還是有點受不住這樣直白的眼神。

他有心想遮一下,但這個尺寸又完全不是能擋住的,愈發無奈。

應離原地僵持著思考了一下,糾結了一番,最後放下掙紮,朝他走了過來。

溫諾:“?”

哥們你幹嘛。

溫諾看他沒別的意思,其實只是好奇而已。他想不通那個昨晚上是怎麽進去的,而且自己還沒變成破布娃娃,所以又害羞又想看罷了,倒是沒抱有什麽綺念。

男人隱忍地微微抿唇,眉宇緊蹙,很糾結般,臉上覆著一層淡淡的紅,冷如金石的聲音清泠泠道:“要摸嗎?”

溫諾一楞,“……摸哪?”

應離稍微別開臉,耳廓也紅了:“摸你想摸的地方。”

意思是哪裏都可以。

應離想了想,既然自己這具身體對溫諾有這麽大的吸引力,怎麽也算是個長處,他要是遮遮掩掩放不開,溫諾就要被別人勾走了。這樣一想,感覺羞恥心也不是很重要。

而且他昨晚確實有些混蛋,溫諾都哭了他也不聽。

小男友哭得很可憐,但還是乖乖地自己抱著腿。

應離覺得自己也應該給溫諾一點獎勵。

從剛搬進宿舍的那天起,溫諾就偷偷摸摸地想摸他那了。現在他們都是這種關系了,應離不可能不滿足他。

算了,也不算獎勵吧,就是勾引。

他就是要勾引溫諾。

溫諾大為震撼,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只是看他換個衣服,室友就突然燒起來了。

他原想厲聲拒絕,再好好說說這個滿腦子廢料的室友,說他這個腦袋天天想這些,要怎麽搞好學習。但他眼神一轉,看見應離泛紅的耳廓和劇烈起伏的胸膛,卻突然興起幾分惡趣味。

室友送上門來給人欺負的,這不怪他了吧?

溫諾自己的臉頰也有點紅,嗔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摸呢,你給我忍著,敢碰一下我就生氣了。”

應離一怔,有點無措。

不能碰嗎,為什麽?

他還打算洗澡的時候處理一下的,不然這樣子也不太雅觀。

溫諾驕矜地微擡下巴,冷著漂亮的小臉數落他:“應離,我後來想了想,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

“你口口聲聲說對男生有心理障礙,但隔了沒多久又告訴我你有皮膚饑渴癥,可我卻到現在都沒見過你的看診病歷,只有一個不知道正不正經的調查表格。所以我很合理地懷疑你,是不是為了睡到我才找的借口。而且你昨晚太不聽話了,我打你你都不停下來,所以我其實還是有點不高興的。”

應離緊張地解釋:“沒騙你,是真的。”

但是他沒法證明,因為那個看診病歷上會寫明看診原因,那個是不能告訴溫諾的秘密,所以顯得他的解釋有點蒼白。

而後半句,應離確實無法辯駁,老實認錯:“對不起,昨晚我太高興了。諾諾,你要我怎麽樣才能原諒我呢。”

溫諾勾起個笑,眉眼彎彎的很討喜:“除非你乖乖聽話,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應離即答:“我一直很聽話。”

少年的眼睛一轉,把另一個大大的紙袋子拿過來,朝他仰起臉:“你想不想看我穿裙子?”

應離一怔:“不是說腰酸,不想試衣服嗎?”

溫諾抿了抿唇:“那個是我騙他的啦,是有點酸,但不至於衣服都換不了啊,我那樣說只是因為……”

“因為我想讓你第一個看到嘛。”

溫諾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兩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如亂顫的蝶翼似的,又美麗又脆弱。

應離呼吸一窒,心臟發出雀躍的喧囂,氣息一下就重了。

溫諾瞪了一下他,嚴厲地訓道:“你怎麽又這樣?我說了你要忍著,你不聽話?”

應離聲音很啞:“我沒碰,它自己動的我控制不了。”

又說:“我想看。”

室友的眼神炙熱懇切:“我想你穿給我看,諾諾。”

溫諾紅著臉,輕輕點了一下頭。

他訂的裙子是奶油粉和玫瑰粉色調的中世紀古典貴族裙裝,繁華的泡芙袖,露出修長脖頸與精致鎖骨的一字肩設計,強調纖細身形的高腰線,以及鮮艷的絲綢與蓬松中帶著褶邊的大裙擺……層層疊疊。

溫諾本就骨架纖細,皮膚也白,穿在身上竟然沒有男扮女裝的違和感,只有勾得讓人移不開眼的英氣。

好美的小寡婦,怪不得把年輕俊美的馬夫給迷得神魂顛倒,不顧世俗枷鎖也要和“她”在一起。

應離的額際附著一層細密的汗,側頸隱忍地青筋全部暴起。

這怎麽忍?忍不了一點。

本就半起的一塊現在完全應了,怒張地貼在身上。

溫諾看得怕怕的,但想到室友現在被自己的命令所裹挾,並不敢對自己怎麽樣,於是瞇了瞇,很矜貴地兇他:“不許拿這個嚇我。”

說著,少年微微抓起美麗繁覆的裙子,從裙底擡起一條白皙修長的小腿,在上面踩了一下。

“你這樣失禮,貴婦人可不會多看你一眼,我肯定會把你辭……把你調離,讓你去清掃活最重的地方。”

溫諾不踩還好,一踩就出水了。

應離難堪地低下頭,喉間發出悶悶的聲音。

他躬起身,腰彎得很低,很痛苦般:“夫人,您別折磨我了。”

這樣了還不讓碰,那不就是純折磨人嗎?

少年卻好似真的變成了無同理心的貴族,有著致命的美麗臉龐,說出口的話天真又殘忍:“哥哥,你不聽我的話了嗎?”

應離這輩子也沒有過這麽窘迫和難堪的時刻,冷靜的軀體重新被點燃,他擡起漆黑而幽邃的眼眸,像狼一樣緊盯著溫諾,咬牙道:“我聽話的。”

掌控別人的感覺太好,溫諾忍不住有些心軟了,想放過他。

就點到為止吧,玩一下就行了,別把藏族大鷹真的惹急了。

然而,應離擡起汗濕的側臉,語氣低低的帶著炙熱的迫切:“諾諾,那碰你可以吧?”

溫諾一楞,沒反應過來。

應離就倏地握緊他伶仃的腳踝,把裙子一掀就藏了進去。

用什麽才能讓不聽話的小男友停下他那些過分的指令呢?

那當然是讓他說不出話來。

溫諾嚇得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室友這犯了癮的模樣哪裏像是有一點障礙的樣子,那個心理醫生果然是庸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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