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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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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反正隔著網線和遙遠的大洋彼岸,溫諾仗著應離的手伸不進屏幕裏來,於是難得的升起了些許惡劣的玩味心理。

他想,他可能是被應離給帶壞了,他以前從不這樣的。

室友的俊臉繃得很緊,眉頭緊皺,耳廓不可抑制地泛紅,聲音嘶啞:“回去再……”

“不行,”溫諾冷冷地睨著室友感到有些難堪的眉眼,任性地要求道:“我現在就想看,而且不是你自己先勾引我的?”

應離低垂著睫毛,呼吸紊亂,還想掙紮一下地解釋道:“諾諾,拿你的衣服沒問過你是我的不對,但是我沒抱有任何齷齪的心思。我不是確診了皮膚饑渴癥嗎,我怕離開你幾天,癥狀嚴重了不好緩解,所以才這樣的。”

溫諾沈吟了一聲,唔,是有點道理。

但是那又怎樣,他不講道理。

溫諾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唇角,淡粉的舌尖一掃而過,留下一點晶亮的濕痕,漂亮的杏眼閃著狡黠的明光:“不管,反正你拿了我的東西沒問過我就是不對的。應學長,你也不想別人知道你是一個小偷吧?……偷的還是男朋友的睡衣,太令人遐想了。”

應學長耳廓上的熱意逐漸擴散到了臉上,狼狽地擡眼:“……諾諾!”

“聽話,”溫諾挑起一個漂亮的笑容,聲音壓得很輕:“做錯事了是要受罰的對吧,11號?”

褲子被撐得幾乎要發出布帛撕裂的聲音。

明明兩人之間隔著遙遠的距離,應離卻莫名感受到一種上位者的壓制。

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那個晚宴結束後的宿舍,小男友居高臨下地拿腳心踩他,隨意地踐踏他的自尊心……而他卻從中無恥地品味出一絲甜蜜來。

實在愧對這麽多年來的學識和教育的熏陶,他發誓,在遇見溫諾之前,他絕不是這樣的人。

應離聽見自己聲音喑啞地回答:“……好。”

但是他有點小意見,“諾諾,能不能不要這樣叫我?”

溫諾一怔,隨即失笑,眼睛被淚水濡濕顯得更加明亮好看:“可是不是你自己讓我這樣喊你的嗎?”

他當時喊應離老公,可給應學神氣壞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讓他喊他的名字,不願意就喊他的學號,非常的傲氣。大概是應離覺得他在戲謔他吧,沒有給到他足夠的尊重,於是不高興了。

怎麽現在反倒又不樂意了起來?

應離眉頭緊皺,面色帶著些微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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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諾怎麽稱呼他,他本身沒有很大的意見。

但在此情此景下,編號莫名給人一種冷冰冰的訓誡感,仿佛這裏不是什麽酒店,而是一座牢籠。他則是溫諾的階下囚,一句話就可以主宰他的極樂與地獄,這種忽上忽下的感覺很不好。

應離皺著眉頭,不回答他,只說:“我給你看,你別這樣叫我。”

說罷,他就輕觸了一下屏幕上的前置後置鏡頭切換的按鍵。

畫面一閃,隨即出現在屏幕裏的就是穿著浴袍的下半身。

黑色的浴袍約莫在男人膝蓋偏下一點的地方,再往下就是肌肉輪廓明顯的小腿,中間有一個突兀的明暗光影輪廓。

溫諾的本意就是到這裏就好了。

他也不可能做太過分的事,畢竟室友那裏不是有點毛病麽,那個什麽來著……哦,心理障礙。本來就是有些心理陰影的領域了,他還去撒鹽不太合適。

意思意思,適當打擊一下男性自尊心就得了。

而且,看多了溫諾的男性自尊心也有點受挫,於是他裝模作樣地輕咳一聲,打算叫停應離就此打住。

然而,鏡頭裏,男人長指一掀,再拽住那點布料邊緣往下一扯,不安分的東西就立刻彈了出來,貼在腰腹上。

溫諾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不兒,哥們,我沒叫你做到這個程度吧。

鏡頭裏看不見應離的臉,溫諾卻覺得對方肯定和自己同時臉燙了起來。

兩邊默契地同時陷入了沈默。

應離還有些尷尬地拿手掌攏了一下,調整了一下位置,然後規規矩矩地拿開。

室友買手機不追求品牌和性能,因為他一不愛炫耀,二不打游戲,唯一的挑選標準就是像素。

因為應離的專業的緣故,時常需要自己培養一些菌種和微生物培養皿,為了更好觀察他們的形態和方便記錄實驗數據,需要高清一些的像素將其生長狀態記錄下來。

所以此時,盡管聊天軟件的視頻功能自帶了一層淡淡的柔光濾鏡,視覺效果卻依然震撼,分毫畢現。

溫諾結巴了:“你、你……”

室友似乎也感到了尷尬,冷白的膚色都似乎蒙上了一層赧意。

擱淺的海洋生物在雪白的沙灘上從肺腑裏擠出一口海水,這是它渴求海水的表現。

空氣中散開一股淡淡的海洋腥氣。

應離忍不住了,這種大膽的行徑極度挑戰他的禮義廉恥三觀,於是低沈的聲音催促道:“諾諾,看夠了嗎,可不可以收起來了。”

溫諾早就想讓他收起來了!

可是,室友這樣一說,他卻偏想跟他對著幹。

不然怎麽算得上是懲罰呢,自然是要做點讓對方不情願的事情啊,溫諾理直氣壯地想道。

反正他現在占據了道德的高地,熱暴力就是這樣的,得理不饒人。

溫諾故作苦惱,唔了一聲,埋怨道:“看不清啊,你手抖嗎?聽說手抖是腎虛的表現。”

應離怔了一下,回答:“不抖,我手很穩的。而且,我也不虛。”

搞科研的,手抖可不行,有時候一個失誤,實驗結果就差之千裏了。

應離這人膽大心細,下手一直很穩,無論是做研究,還是解剖實驗體,都不會猶豫停滯。

況且,他也真的不虛,倒不如說他的肝火旺得都快讓他感到了灼燒感了。

尤其是嘴唇,幹得他三番兩次的去舔。

應離的專業領域就是生物,他明知道嘴唇是越舔越渴的,但他就是忍不住這樣做。

嘴唇有點,有點微妙的空蕩感。

他想吻溫諾。

想把溫諾的唇舌噙住,無論是主動還是被迫地跟他一塊糾纏。

為了證明他手不抖,應離游走到理智的邊緣,把鏡頭推近了一點。

然後因為這滔天的罪惡感,他手還真的微微抖了起來。

應離:“……”

溫諾想笑,生生忍住了,挑剔地評價:“哥哥,你這有點醜。”

這下不光是耳廓和臉頰,應離覺得自己的脖子可能也紅了,他幹巴巴地回答:“是嗎。”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麽,反正好像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了。

他其實希望溫諾覺得好看。

畢竟溫諾喜歡他的臉和身材,小男友就是這麽一個不知羞的顏控,他希望溫諾覺得他哪裏都好看。

但捫心自問他這確實長得沒有溫諾的好看。

溫諾的外觀比他的秀氣多了,顏色也漂亮,一點同性別的惡心感都沒有。

應離一直覺得那兒挺臟的,男的就更別說了,他也有,每天洗澡、去衛生間都能看到,有什麽好看的。之前忍著不適去觀摩了幾部影片,看一次軟一次,可見他對男人的抵觸程度。

但如果是溫諾的……

應離覺得可能甚至有點好吃。

溫諾見室友都被自己逗得手抖了,卻有股謎樣的樂趣升起。

太好逗了,平時冷靜自持的男神一般的室友,在外是天之驕子,在內是有求必應的居家好男友,看上去無所不能,沒有他不擅長的事情。

但偏偏在這種時候對他束手無策,受人主宰。

不得不說好爽啊。

溫諾惡劣地瞇了瞇眼睛,聲音又輕又甜地刻薄發問:“哥哥,我早就想問你了,你為什麽總是起來?”

溫諾回憶了一下,似乎每次都是應離先這樣的。

明明那裏有問題,心理有陰影,而生理卻和意志相悖,這不是很矛盾嗎?

還是說……應學神就是這樣一個經不起撩撥的人?

太表裏不一了吧。

為了幫室友維持住外人眼裏的高冷禁欲的形象,溫諾覺得有必要扭正他這種放..蕩的作風。

應離慚愧地道歉:“對不起。”

他只能道歉了,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不該這樣的。

雖然知道不該,可是他也沒辦法。

溫諾猜想:“是不是因為你學習太忙,總是不解決,一直積壓壓力才會這樣的?”

應離:“或許吧,我不知道。”

溫諾佯裝生氣:“你總是不解決,然後又總在我面前這樣,讓人多困擾啊。”

室友又道歉了:“抱歉,我會努力控制的。”

溫諾怨聲:“不行,你太屢教不改了,既然你總是不自己處理,那你現在當著我的面解決吧。”

應離心口一跳,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想拒絕,因為其實他並不是沒處理過,但沒有用。

小男友身上的香氣似乎是為他的荷爾蒙量身定制的毒藥,非要比喻的話,大概是小說中契合度超高的信息素的存在,只要他一感知到,就控制不住的發熱、熱到幾乎昏厥。

然後高溫過載的腦袋就會讓他做出和往日作風大不相同的事情,就比如現在。

應離為難地央求:“諾諾……這樣不得體。”

小男友軟軟地撒嬌:“哥哥要得體,還是要我?”

應離深吸一口氣,用力閉了一下眼睛,額角青筋狂跳:“……要你。”

“……要諾諾。”

只要選項裏有溫諾,那對應離來說就永遠都是只有一個選項的單選題。

他只能選他,也只會選他。

男人微抖著鏡頭解開了睡袍,精壯的腹肌因為不穩定的呼吸而起伏很快。

溫諾是個乖孩子,別人都處在蠢蠢欲動的青春期的年紀時,他連不健康的網站入口都找不到,可以說這輩子沒看過多少沖擊力強勁的畫面。

而此刻眼下的畫面可以沖進他人生的震撼鏡頭TOP3了。

應離手背上的青筋看上去很猙獰,溫諾看著看著不知怎麽就臉紅了起來,側身躺在室友的床上,腳尖蜷縮。

“應離,應離。”溫諾止不住小聲地叫室友的名字。

但室友好像已經聽不進去了,亦或者是他那邊的噪音太大,反正沒有給予溫諾回應。

溫諾抿了抿唇,做壞事一般小心的把手也探下去。

反正……一下子應該也沒事吧。

更過分的都發生過了,這樣應該也沒什麽吧?

不管了,少年眉心緊蹙,鼻尖冒出細小的汗珠,眼角的淚水落入應離的枕頭上,消失了無痕。

應離自己做作業一直要花挺長的時間的,但和溫諾一起寫就會寫得快很多,大概這就是有作業搭子的魅力。

寫完的那一刻,應離低低地喚著小男友的名字:“諾諾,我的……諾諾。”

溫諾寫完的更快,早就心虛地管理好了表情,只有臉頰還紅撲撲的,不過也說得過去:“嗯?幹嘛。”

不會被發現了吧。

萬幸,應離沒有發覺,只是用帶著喑啞的嗓音沈沈地發出警告:“諾諾,你懲罰我,我沒有意見,但是這樣會讓我胃口變大的。”

溫諾不懂:“嗯?”

“下一次,光是腿大概就不夠用了,寶寶。”

溫諾嚇得呼吸一頓,而後又緩緩地恢覆過來。

嚇唬誰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溫諾不服氣的哦了一聲,隨即軟軟地微笑:“別生氣,哥哥,等你回來我送你小禮物呀。”

少年的聲音又軟又甜,像多汁的水果,但卻一點也不膩味,清爽悅耳。

應離已經拿來紙巾擦幹凈掌心了。

他有點潔癖,抽紙擦拭兩遍,還要拆一包消毒濕巾擦一遍,很嫌棄似的。

剛剛和小男友做完懲罰游戲,應離的心跳還加快地跳個不停,嘴裏像含了塊化不開的蜜,甜得幸福從肺腑深處溢出來。

好開心。

被溫諾罰了,還挨罵了,但是好幸福。

應離輕輕笑起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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