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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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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喬時洲差點被口水嗆住。

他覺得事情的發展越來越離譜了,一開始說是演戲,去了醫院見到吳宛箏,莫名其妙地開始和陸宇川半同居。

現在他要參加陸天德的壽宴不說,還要配合出櫃。這些都算了,為什麽出櫃出著出著,扯到結婚了?

喬時洲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坐在椅子上開始神游,思緒飄在半空中,心想自己是不是失憶了,其實他早和陸宇川是戀人,不然為什麽事情發展得如此荒謬順利。

他表露出緊張與含羞,望著陸宇川,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會促成這婚事。

“結婚?”陸宇川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對啊,你都把人帶回來了,又是兩情相悅,難道不結婚?”陸天德看了他一眼,嚴厲道,“你別跟我說只是玩玩。”

“我當然不是玩玩。”陸宇川連忙辯解,“但現在結婚也太早了啊。”

“怎麽就早了?你都二十七了,隔壁老李的孫子,比你小一歲,老李今年都抱上曾孫了!”陸天德豎眉冷哼。

“我們兩個也沒法給你生曾孫啊。”陸宇川頭疼地說。

陸天德以退為進:“至少結婚能讓我看見吧。”

“……”陸宇川無奈了,絞盡腦汁找出理由,“結婚又不是我們家同意了就行,小喬家那邊不得問問人家同不同意?兩家人不得聊聊?”

“這倒是。”陸天德想了想說,“那你和他家人約個時間,我們坐在一起聊聊。”

喬時洲目光震驚,不是,怎麽搞得像真的要結婚了一樣啊?!

“那您還要再等等了,我都還沒見過他家人呢。”陸宇川說。

陸天德楞了下,“你沒見過?”

“是啊,我還在等他帶我回家呢。”陸宇川頗為委屈地看向喬時洲。

飯桌上其餘幾人顯然也有些驚訝,齊齊將目光移向喬時洲。

喬時洲很快領會了陸宇川的意思,雖然結婚這種話題兩人沒有提前串通過,但他還是作出一副羞愧的模樣,微微低下頭,低聲說:“我家……我爸媽思想比較古板,本身對我走演員這條路不滿意,目前我還沒做出成績,更不敢和他們坦白性取向。”

他眼圈迅速紅了,帶上些許濕意,“我知道,這對宇川不公平,他堂堂正正地帶我回來吃飯,伯父伯母甚至爺爺都沒有為難我,我卻不能光明正大地帶他回家。”

“但我對宇川是真心的。”喬時洲忽然急急地擡頭,眼神帶著一絲怯意,更多的是堅定,“我很想和他走入婚姻,只是我目前還無法說服我爸媽,更沒法說服我自己。”

“我現在的成績還不夠好,我想等到手裏有了獎牌,站在宇川身邊更有底氣了,才和他開啟下一步,爺爺,您能給我一些時間嗎?”

陸宇川在一旁看呆了,忍不住心想喬時洲這是在說真心話,還是在演戲?

對面的吳宛箏瞬間就心疼了,她想起喬時洲第一次見面跟自己坦白時自卑的模樣,頓時立場倒戈,嘆了聲氣,開始小聲地勸陸天德。

陸天德聽完喬時洲出道三年雪藏三年的辛酸故事,也說不出強求的話,總不能讓對方不要努力吧?他只好松了口:“行,反正我身體還硬朗,能等。”

結婚這件事就這樣被帶了過去,陸宇川與喬時洲同時松了口氣。

用完晚飯,喬時洲陪著吳宛箏聊了一會兒天,並且婉拒了對方想要留自己在陸家過夜的要求。

“現在回去太晚了吧?”吳宛箏表情帶著些不讚同,“而且過兩天爺爺就過生日了,住在家裏多方便,來回跑太麻煩了。”

先不提兩人的關系並不真實,住在陸家不自在,喬時洲更害怕哪一瞬間,又冒出和結婚一樣令人頭大的事情,不如減少相處時間。

“說什麽呢?”陸宇川拎著阿姨打包好的飯菜走過來,“還有事嗎?沒有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吳宛箏瞪了他一眼,“你才回來幾個小時就要回去?不懂留下來住幾個晚上?”

陸宇川一臉莫名其妙,以前根本就不會特意留他過夜,怎麽突然……他視線移到喬時洲身上,瞬間反應過來,“媽,他剛回來,你不給我們留點二人世界嗎?住在家裏,坐在一起聊天都不自在。”

吳宛箏只能放他們離開。

回去的時候陸宇川換了輛車。喬時洲身心俱疲地陷進副駕駛的座位裏,目光游離,晃著晃著,忽然發現後視鏡上掛著一件眼熟的東西。

他定睛一看,是之前他落在車裏要送給粉絲的手鏈,沒想到陸宇川真的將它掛在了車裏。

因為是木質手鏈,在黑色系的車廂內並不算突兀,如果不是車庫內的燈光照進來,他估計都沒法發現手鏈的存在。

手鏈顯然掛著有一段時間了,皮質手鏈的部分不像新手鏈那般光滑明亮,有了些摩擦的痕跡,中間的沈香木珠子倒是更為油潤光亮。

喬時洲的眼睛隨著那顆沈香木珠子晃動,許久,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陸宇川。”

陸宇川“嗯”了一聲。

喬時洲語氣遲疑地問:“我們之前認識嗎?”

“什麽意思?”陸宇川迷茫道,“之前?是指什麽時候?”

“就是……你找我演戲之前。”

“我要是認識你,還能找你嗎?”陸宇川瞥了他一眼,“你希望我們之前認識?”

喬時洲認真觀察陸宇川的表情,確定他沒在說謊,心裏好笑自己真是魔怔了,怎麽會以為自己的猜想可能是晃晃腦袋把那些狗血劇情拋出去,“沒有,你就當我沒問。”

陸宇川若有所思,卻真沒再追問。

回到江岸裏,喬時洲按開密碼鎖,進了自己的那邊,卻見陸宇川一起跟了進來。

“怎麽了?”喬時洲以為他還有事。

陸宇川問:“西裝試過了嗎?”

“試過了,很合適。”

廖姨的手藝確實高超,喬時洲的那套西裝完美地將他身材優點展示了出來。

他白天換上之後,都忍不住在鏡子面前照了好一會兒,甚至打算向陸宇川問問對方的聯系方式,之後若是有需要直接找她。

“現在沒其他事情要做吧?沒事的話,換上看一下。”陸宇川坐到了沙發上。

“現在?”

“嗯,我媽要看看。”

喬時洲只好回到房間換上。

衣服不知道用了什麽材質,暗藍色布料卻帶著微微緞光,在燈光下折射出細閃。喬時洲穿上後,像一顆自帶光芒的寶石,燈光似乎全都集中到他身上,叫人根本沒法移開目光。

“要拍照給阿姨嗎?”他低頭整理了一下領帶,遲遲等不到回答,納悶地擡頭,發現陸宇川直直盯著自己,目光中有著自己看不見明白的情緒。

喬時洲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沒看出哪裏不對勁,凨諵問道:“是不合適嗎?”

陸宇川搖了搖頭,低聲道:“很合適。”

喬時洲頓時放下心,“那你要怎麽給阿姨看?”

“不用了,你早點休息。”說完陸宇川就轉身走出門外。

壽宴那天,喬時洲和陸宇川早早回到陸家。

前兩天回來天色暗,喬時洲只知道這個陸家老宅是個大別墅。這會兒白天一看,才發現這不僅僅是個大別墅,他覺得甚至能算半個山莊了。

別墅後邊有一大片草坪,擺上了十幾張長桌,周圍許多人來來去去裝扮場地,為晚上的自助晚宴做準備。

由於是七十大壽,壽宴辦得很是隆重,陸家上上下下全是忙人,就連剛踏進家門的陸宇川都被抓去監督流程。

喬時洲沒參加過這種規模的壽宴,幫不上什麽忙,吳宛箏也不給他分配任務,反而成了這個房子內最閑的人。

“伯母,真的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你坐著休息就好。”吳宛箏笑道,“這些流程都是好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人手都已經安排好了,一時半會也沒什麽地方要用人,你看看就好。”

喬時洲害羞地笑笑,“感覺大家都在忙,就我一個人閑著,有點不好意思。”

“你就是閑著,才會這麽想,”吳宛箏帶著他向休息區域走去,“壽宴辦得大,哪件事都累人,要是給你找個事情做,肯定累得想找地方休息,小川現在肯定就在哪躲懶呢。”

喬時洲想起陸宇川的生日,好奇道:“家裏每個人過生日,都辦這麽大嗎?”

“不是的,只有老爺子每年生日都辦宴會,今年是七十大壽,格外隆重一些,我們三人就只是重要的年紀才辦一下,比如小川的十八歲成人禮。”

吳宛箏眼睛彎起,“不然我們一年要辦四次宴會,那得累死。”

喬時洲被逗笑,又試探道:“那宇川他一般都怎麽過?”

“一般先在家裏跟我們吃頓飯,再出去和朋友過。”吳宛箏暧昧地朝他眨了眨眼,“不過他之後生日肯定是和你單獨過了,你放心,到時候你們兩人在外面想怎麽過就怎麽過,我和他爸、老爺子絕對不打攪你們的二人世界。”

喬時洲尷尬地笑了笑,正想說什麽,吳宛箏突然收了笑,示意他別出聲。

喬時洲安靜下來,看著吳宛箏輕手輕腳地推開休息室的門,沖著裏面那人拍了後背一巴掌,“我就知道你在偷懶。”

喬時洲有些緊張地看過去,不知道剛才和吳宛箏聊天的內容有沒有被聽去。如果陸宇川聽到了,那他的送禮計劃剛剛開始就要宣布失敗。

好在陸宇川只是苦著臉說:“媽,我過來休息不到半個小時。”

“這裏又沒人,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去門口隨便抓個人問問。”陸宇川十分委屈,“還是爺爺叫我來休息的。”

喬時洲走進來,挽上吳宛箏的胳膊,“他肯定是累了才來休息,伯母你就別說他了。”

吳宛箏無奈地點了點他的額頭,“這就心疼了?”

喬時洲雙頰泛起紅暈,害羞道:“累了就要休息嘛。”

“這樣,你們一起去找造型師吧,把西裝換上。”

“今天小喬不用迎客,先別穿廖姨那套西裝了。”陸宇川突然說。

雖然陸家三個長輩都認可了他們的關系,但還沒有做好對外人宣布的準備,喬時洲是以客人的身份來參加壽宴。所以吳宛箏沒有讓他幫忙,晚上也不用跟著陸家迎客。

“為什麽不穿?”吳宛箏困惑地看著他,“廖姨緊趕慢趕做出來,就是為了讓你們今天穿上的。”

“西裝怎麽說穿起來都不如休閑一點的衣服舒服,他又不迎客,為什麽還要穿?”陸宇川條條是道,“而且他那套西裝和我的西裝幾乎一模一樣,你今天也沒準備把他介紹給客人,到時候別人問起來,該怎麽說?”

吳宛箏想了想,轉頭問喬時洲:“你想穿嗎?”

“我都可以……”喬時洲瞄了瞄陸宇川的表情,對方顯然並不想讓自己穿西裝,猶豫幾秒,改口道,“但是西裝確實會比較束縛,沒那麽舒服。”

吳宛箏見他確實不太想穿,沒強求,“行吧,反正西裝做好了,以後還有機會穿,今天你穿這身好了。”

好在喬時洲今天出門穿的是風衣,雖然休閑,但不至於太散漫。於是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不用換西裝做造型後,喬時洲徹底成為了全場最閑的一個人。

他沿著陸家後邊的草坪走了兩圈,壽宴終於開始。

這場壽宴與喬時洲想象中不太一樣。

他原以為會在陸家別墅內擺幾十張圓桌,各界人士按位入座,陸天德在開始前還得說一套祝酒詞。

不過目前來看,陸宇川讓他當作自助晚餐來看確實沒問題,對於他這個不用任何應酬的身份來說,這的確只是一場自助晚餐。

餐食分為中式與西式兩部分,喬時洲折返看了一遍各有什麽菜色,隨後從西式那邊夾了一點小甜品,帶著中餐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放好盤子,發現自己忘拿餐具,起身準備去找,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喬時洲?”

他擡眼看過去,是徐青雄。

喬時洲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徐青雄。

徐青雄見到他同樣很是驚訝,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問:“你怎麽會在這裏?也是參加陸老的壽宴?”

喬時洲不是很想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略微點了下頭當作回答。

他連剛剛精挑細選好的東西都不想吃了,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逃離出徐青雄蛾視線,誰知道一會兒對方又發什麽瘋。

果不其然,徐青雄幾乎是立馬跟過來,雙目圓瞪,仿佛一只被激怒的惡狗,語氣不甘心又憤怒:“你是跟誰進來的?聽說《燭龍訣》你還當了男三,看來是攀上個大人物吧?”

喬時洲和他拉開距離,皺眉道:“徐總,請自重。”

徐青雄根本不聽他的話,“沒戲演很難受吧?這次《燭龍訣》是你運氣好,趕上原演員出事,讓我一時沒察覺。”

喬時洲冷眼看著他,“所以呢?”

被他這樣看著,徐青雄反而更加心癢,態度忽然轉變,勸說對方:“看你這副打扮,估計對方也沒多少權勢,對你也不怎麽好,既然想通了願意跟人,不然和他斷了,來跟我吧,我不會計較你之前在飯局上潑我酒的事情,會當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對你好。”

喬時洲一陣反胃,如果可以,他現在想再往徐青雄臉上潑一杯酒。

可這是陸天德的壽宴,他不願意鬧大,讓陸家來給他收拾麻煩。他沈下聲,“徐總,請你註意言辭,我和他並不是那種關系。”

徐青雄笑了,“那是什麽關系?你穿著一身簡陋,在角落吃東西,不會以為他多重視你吧?”

喬時洲懶得和他多說,轉身拔腿就走。

然而徐青雄舔著臉跟上來,話語中帶上了一絲哀求:“我跟他有什麽不一樣?他能提供的難道我不能提供?怎麽你就願意跟著他?”

走動的動靜大了些,附近有好幾人投來好奇的視線,喬時洲只好停下來,強調道:“徐總,我說過了,我和他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系,”他頓了頓,還是與陸宇川假扮情侶的事搬出當擋箭牌,“我們是戀愛關系,是正常談戀愛,我不會跟他斷了,更不會去找你。”

徐青雄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楞了一下大笑起來:“戀愛?你怎麽還這麽天真,你以為他是真心待你嗎?說不定只是玩玩,玩膩了就把你拋棄了,下場更難看。”

喬時洲都煩了,“他是不是真心的我管不著,至少我喜歡他,這就足夠了。”

徐青雄咬牙切齒地問:“他就真這麽好?”

“是。”喬時洲目露嫌棄地看著他,“比你帥,比你高,比年輕,身材比你好,我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嗎?”

“你……”

喬時洲語速飛快地說:“你非要認為我和他有不正當關系,那他的權勢也比你高,我為什麽不跟他,要來跟你?”

“是誰?”徐青雄追問。

“該說的我都說了,徐總,請自重。”喬時洲加重了後三個字,“不要再跟著我了。”

徐青雄哪裏肯放他離開,伸手就想抓住對方,眼前突然橫插入一只胳膊,攔住了他。他擡頭就想發火,卻看見陸宇川冷淡的面孔,頓時笑道:“小陸總,你怎麽過來了?”

“徐總,你這是在做什麽?”

徐青雄一臉賠笑,“這小明星不懂事,我教訓他呢。”

陸宇川輕笑一聲,睨了他一眼,“教訓?我不覺得我的戀人,還輪得到你來教訓。”

“戀人?!”徐青雄驚得壓不住聲,周圍不少人看了過來。

陸宇川側頭瞥了喬時洲一眼。

喬時洲不知道他怎麽忽然出現在這裏,不過還是乖乖地走到他身邊。

“不知道他和徐總鬧了什麽矛盾。”陸宇川似笑非笑地問徐青雄,“不如說出來,一次性解決了?今天是我爺爺生日,徐總也不想場面鬧得太難看吧。”

徐青雄冷汗都下來了,“沒有沒有,剛才都是誤會,是我沒理解他的意思。”

“是嗎?”

徐青雄連忙說:“是是是。”

陸宇川看都不看他,“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徐青雄點頭哈腰道:“好好,二位慢走。”

陸宇川腳步飛快地走在前面,喬時洲只能小跑追上他。

“你怎麽會過來?”喬時洲問他。

陸宇川氣沖沖道:“你說呢?我再不過來,你就要被人綁走了。”

“哪有那麽誇張。”喬時洲小聲反駁。

陸宇川瞪了他一眼,“為什麽不找人來告訴我?”

“我想著你和叔叔阿姨在前面迎客,應該會很忙。”

“迎客又不是抽不出身,何況三個人少了一個也不影響。”陸宇川邊走邊說,“你忘記之前怎麽答應我的了?”

喬時洲小心翼翼地問:“什麽?”

“當初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受欺負了找我告狀,也沒過去多久,這就不記得了?”陸宇川氣道,“還是你不會告狀?”

喬時洲沒想到陸宇川對這件事情是認真的。

但陸宇川猜的沒錯,他確實不太會告狀。小時候父母告訴他,如果受欺負了,要有條理地說清楚事情前因後果,好讓他們判斷是誰的錯誤。可小時候哪裏能說清楚,喬時洲不耐煩這種事情,漸漸地就不愛說了。

好在他的成長環境還算不錯,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麽欺負。成年之後,有什麽委屈也是自己咽下去,告狀這件事,他的確不太熟練。

而且他其實……不太想讓陸宇川知道徐青雄的事情。

走到別墅後門附近,幾乎沒什麽客人,陸宇川停下腳步,準備轉身好好教訓他。

喬時洲低著頭挨罵,沒註意他已經停下,楞楞往前走,直接撞了個滿懷。

陸宇川沒想到他直接撞上來,下意識地將人抱住。

喬時洲怔怔地擡起頭,陸宇川沒好氣道:“看什麽?”

“對不起。”

陸宇川頓了頓,哼了一聲說:“跟我道什麽歉,又不是我被欺負了。”

喬時洲心裏一軟,好聲好氣地說:“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註意的。”

“那你說說錯哪了。”

喬時洲總覺得眼前這幕似曾相識,但情況緊急,下意識道:“我以後一定及時告訴你我被欺負了。”

“真的記住了?”陸宇川有些不相信地反問。

喬時洲無意識地靠近一點,強調道:“真的!”

陸宇川低頭深深看了他一眼,手臂不自覺用力幾分,感受到那纖細的腰肢,突然反應過來,慌忙將人松開,轉身腳步有些匆忙地離開,還不忘叮囑:“記住就好,我下次檢查。”

喬時洲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檢查?這個要怎麽檢查?

難不成他沒被欺負,還得先找個人欺負一下自己去告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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