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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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試試
紀冬的琴房被他收拾的很幹凈，鋼琴上還有一束花，昨天來的時候程弦記得他沒看到過這束，可能是今天剛剛換上的。
他看了一眼紀冬的琴，之前試過李淺的琴，不知道紀冬的琴怎麽樣。
程弦有些躍躍欲試，看到鋼琴就想試一下。
沒辦法，長期彈琴就會養成這個習慣。
程弦看著黑白分明的琴鍵，輕輕將手指覆了上去，試探著暗下其中一個琴鍵。
咚——
淳厚的共鳴聲從琴後傳出，程弦看紀冬還沒回來，手指高擡輕落，小聲地彈了幾個樂句。
當程弦聽到紀冬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他快速地從琴凳上站起退到一邊。
想著這個琴房隔音那麽好，門縫應該不漏音吧。
果然，紀冬回來時表情並無異樣。
程弦乖乖站在一邊看著紀冬把燒水壺插上電，水壺發出輕微的嗚嗚聲。
“好了，小程老師我們來吧！”紀冬拿出自己的平板，翻出聊天記錄裏的歌譜。
間隙，紀冬回過頭“小程老師應該還沒開聲吧，咱們開一個。”
程弦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紀冬的手就撫上了琴鍵，“小程老師平時用什麽開聲”
“wuwuwuwu”還是“aeyou，或者還有別的什麽。”
程弦在練聲方面其實沒有特別的要求，就隨便挑了幾種練了一會，覺得開的差不多後，兩人就開始配合練習考試曲目。
程弦準備了六首歌，昨天兩人一起練了前兩首，今天練習後面四首。
讓程弦驚訝的是，自己做的所有記號都被對方很好的內化為鋼琴的伴奏音樂，紀冬還會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供程弦參考。
程弦有一首歌曲是莫紮特的歌劇選段，紀冬指著一行加了頓音記號的。
“小程老師，你這裏標的很ok，是主角情緒處於一個即將進入高潮的時期，你聲樂的這一部分確實是要漸強，但我有個建議啊，這部分我的鋼琴會弱一點，要不你聽聽看。”
紀冬的手指移到了後面一小節，程弦點點頭，這塊地方他本來標註的是聲樂和鋼琴部分強弱一致，都是由弱到強。
紀冬彈了一遍伴奏部分，他的處理方式就是在這部分弱化鋼琴聲部。
取而代之，就是這部分的聲樂是完全的主角。
程弦把聲樂部分加進去唱了一遍，果然效果不一樣。
程弦自身的演唱被無限放大，圓潤的音色和輕松的高音非常清楚的在耳邊呈現，作為背景音樂的鋼琴伴奏只是起到烘托歌曲情感的作用，或是讓聲音不那麽單調。
之前程弦的處理方法一直都是和鋼琴配合，甚至有時會讓鋼琴聲音超過自己。
如果這是一場藝術表演，那自然是無可厚非。
但是作為考試，考官想聽的是考生的聲音條件，有時候鋼琴喧賓奪主並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紀冬的做法更多的是把鋼琴作為背景音樂，著重體現出程弦的聲音。
程弦忽然就有些明白了導師的話，“聲音是最重要的。”
兩人在琴房裏修修改改這幾首歌曲，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下午。
程弦早上沒吃什麽飯，中午又一直在唱歌，體力消耗大，很快就餓了，不爭氣的肚子開始叫了起來。
兩人看著還剩下幾頁的譜子，程弦摸摸自己的肚子，看到反光的琴蓋映出紀冬的笑容。
“嘿嘿，早上出門迷糊了，還沒吃飯。”他撓撓頭。
“不過沒事，還有一點了，練完我再去吃飯。”
紀冬搖搖頭，“別說我嚇你小程老師，我們這有個同學，唱歌前也是像你一樣沒吃飯，唱著唱著就去醫院了。”
紀冬表情透出一絲惋惜，“我看著他被擡走了”紀冬從琴凳前站起來，從邊上的椅子上拿了一件羽絨服。
“走吧，請你吃我們學校食堂。”不等程弦反應，紀冬拉著程弦就出了琴房。
“小程老師別嫌棄哦。”紀冬在前面走著突然回頭。
“不會不會。”程弦的手又搖的飛快。
這是他第一次吃臨音的食堂，之前李淺邀請過他來吃，他一直沒去。
沒想到居然和紀冬一起去吃。
“嗯，不過現在寒假有幾個關掉了，不過沒關系，還有幾家好吃的。”紀冬看了一眼手機，最近臨城一直都是白天陽光明媚，晚上妖風大作。
但現在是下午，正是陽光燦爛，兩人沿著校園的車道慢慢走著。
紀冬指著光禿禿的枝丫對程弦道“這裏夏天的時候還是網紅打卡地，很多人過來拍照”
“還有這棵樹。”程弦順著紀冬的手指方向看過去，“經常會有松鼠一家。”
程弦看著那棵樹，樹下有一個圍欄，裏面一塊牌子上寫著，“請勿亂投餵”
“還有這裏的鐵柵欄。”紀冬指著路邊，鐵柵欄過去就是巨大的塑膠跑道和中間綠色的草坪
“這裏夏天會有花墻，就你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兩個姐姐。”紀冬看了一眼程弦，“一個還和你同姓。”
程弦點點頭，“她們兩個年年都要在這裏拍很久，每年的花都一樣。”紀冬搖搖頭。
看著現在裸露的鐵柵欄上纏繞著的枯藤，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愈發深的棕色，邊上一只野貓跑過，白色的爪子在枯草上踩出吱嘎的聲響。
“咕咕。”程弦聽到邊上的紀冬朝貓招招手。
“這是我們給他起的名字。”紀冬彎下腰順了一把貓毛。
程弦有些怕貓，便往後退了一小步。
“你怕貓？”紀冬把貓輕輕推開，讓它朝另外一個方向跑。
“嗯。”程弦看著那貓跑遠了才回了一句。
兩人繼續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就到了。
這個點沒什麽人，也不是食堂開放的時間，但是食堂阿姨都很友好地問他們想吃什麽。
程弦問紀冬有沒有什麽推薦的，紀冬問程弦有什麽忌口嗎。
程弦說都可以，紀冬讓程弦交給自己。
於是程弦就乖乖去找了一個位置，食堂裏采光不怎麽好，他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那裏有光照進來
紀冬給程弦點了一份酸湯肥牛粉，他把冒著熱氣的盤子往程弦面前一推道：“嘗嘗。”
眼睛微微睜大了些，裏面藏著隱隱的期待，紀冬自己也不知道。
程弦想起了第一次見紀冬時的場景，那時候對方的眼睛也是那麽好看，但鋒利的面部輪廓讓他剛開始有些畏懼對方，但雖然相處時間也沒有很久，但程弦總覺得自己已經見過對方很多面了。
現在再直視紀冬的眼睛，他覺得暖暖的。
陽光一如之前的那般強烈，打在他身上，像是照進了他的心裏。
在面條騰騰升起的霧氣中，程弦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吃了一塊肥牛卷，入口就是酸酸的，牛肉肥瘦均勻，吃起來汁水充盈。
程弦夾了一筷子面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好吃，面條粗細適中，咬下去麥粉的清香盡數釋放，混著湯汁程弦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把這一整碗全部塞進了肚子裏。
紀冬臉上露出不自覺的笑，“甜品吃嗎？”
一點都吃不下了，程弦想著。
兩人又逛了一會學校的文創店，消完食才回到琴房攻克剩下的幾首歌，程弦把手機放在鋼琴上，手機不斷發出震動。
也不像是電話，那就是李淺發的消息。
程弦找到休息的空隙，抓起琴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果然是李淺發的消息。
李大美女：【圖片】
程弦雙指放大圖片，上面是他和紀冬在食堂的照片，應該正好是紀冬讓他嘗嘗的時候
【李大美女：你們怎麽都一起吃上飯了！！！】
【李大美女：從實招來】
程弦幹凈利落地回了一條
【無事發生，人餓了都要吃飯】
回完消息就想把手機往回放，但在途中硬生生抽了回來，重新點了那張圖片。
程弦面無表情，長按保存。
他瞟了一眼紀冬，對方正看著他的一處標記思考。
陽光打在紀冬的側臉上，黑色的瞳孔變得透亮，眼珠像是平靜的湖面下的鵝卵石。
哢嚓，程弦傾斜著手機悄悄拍了一張，又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放回琴蓋上。
紀冬轉頭問道“小程老師有事兒？”
“沒有沒有，咱們繼續。”程弦躬下身子雙手撐著腿，湊得離平板近了一些。
“這裏”紀冬修長的手指戳了戳最後一首歌的結尾，“小程老師覺得可以嗎？”
紀冬想問問程弦的想法，剛一轉頭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
程弦覺得有什麽東西擦過自己的下巴，癢癢的。
是對方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淡淡的海洋調香水往程弦鼻子裏鉆。
兩人雙雙往後退了一點。
程弦有些尷尬，“呃，要不我們試試？”
本來非常正常的一句話在現在這個場景下就顯得有些暧昧起來，“咳咳，我說我們合一遍。”程弦補了一句
越說越奇怪，於是程弦就沈默了。
還是紀冬先回答的他“好哦，我們來一遍。”
但程弦沒註意到對方的耳朵已經通紅，耳垂快要滴血。
這最後一段練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程弦覺得自己在這裏時間呆的太久了，有點渾身難受。
看著歌也練完了，他決定先撤。
因為明天要考試，今晚他和紀冬請了個假，不去酒吧，“考場時間出來了小程老師記得給我發哦，我在校門口等你。”
程弦點頭。
兩人告別後，程弦剛走出琴房大門就收到了常予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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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冬的琴房被他收拾的很幹凈，鋼琴上還有一束花，昨天來的時候程弦記得他沒看到過這束，可能是今天剛剛換上的。
他看了一眼紀冬的琴，之前試過李淺的琴，不知道紀冬的琴怎麽樣。
程弦有些躍躍欲試，看到鋼琴就想試一下。
沒辦法，長期彈琴就會養成這個習慣。
程弦看著黑白分明的琴鍵，輕輕將手指覆了上去，試探著暗下其中一個琴鍵。
咚——
淳厚的共鳴聲從琴後傳出，程弦看紀冬還沒回來，手指高擡輕落，小聲地彈了幾個樂句。
當程弦聽到紀冬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他快速地從琴凳上站起退到一邊。
想著這個琴房隔音那麽好，門縫應該不漏音吧。
果然，紀冬回來時表情並無異樣。
程弦乖乖站在一邊看著紀冬把燒水壺插上電，水壺發出輕微的嗚嗚聲。
“好了，小程老師我們來吧！”紀冬拿出自己的平板，翻出聊天記錄裏的歌譜。
間隙，紀冬回過頭“小程老師應該還沒開聲吧，咱們開一個。”
程弦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紀冬的手就撫上了琴鍵，“小程老師平時用什麽開聲”
“wuwuwuwu”還是“aeyou，或者還有別的什麽。”
程弦在練聲方面其實沒有特別的要求，就隨便挑了幾種練了一會，覺得開的差不多後，兩人就開始配合練習考試曲目。
程弦準備了六首歌，昨天兩人一起練了前兩首，今天練習後面四首。
讓程弦驚訝的是，自己做的所有記號都被對方很好的內化為鋼琴的伴奏音樂，紀冬還會提出一些自己的想法供程弦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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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老師，你這裏標的很ok，是主角情緒處於一個即將進入高潮的時期，你聲樂的這一部分確實是要漸強，但我有個建議啊，這部分我的鋼琴會弱一點，要不你聽聽看。”
紀冬的手指移到了後面一小節，程弦點點頭，這塊地方他本來標註的是聲樂和鋼琴部分強弱一致，都是由弱到強。
紀冬彈了一遍伴奏部分，他的處理方式就是在這部分弱化鋼琴聲部。
取而代之，就是這部分的聲樂是完全的主角。
程弦把聲樂部分加進去唱了一遍，果然效果不一樣。
程弦自身的演唱被無限放大，圓潤的音色和輕松的高音非常清楚的在耳邊呈現，作為背景音樂的鋼琴伴奏只是起到烘托歌曲情感的作用，或是讓聲音不那麽單調。
之前程弦的處理方法一直都是和鋼琴配合，甚至有時會讓鋼琴聲音超過自己。
如果這是一場藝術表演，那自然是無可厚非。
但是作為考試，考官想聽的是考生的聲音條件，有時候鋼琴喧賓奪主並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紀冬的做法更多的是把鋼琴作為背景音樂，著重體現出程弦的聲音。
程弦忽然就有些明白了導師的話，“聲音是最重要的。”
兩人在琴房裏修修改改這幾首歌曲，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下午。
程弦早上沒吃什麽飯，中午又一直在唱歌，體力消耗大，很快就餓了，不爭氣的肚子開始叫了起來。
兩人看著還剩下幾頁的譜子，程弦摸摸自己的肚子，看到反光的琴蓋映出紀冬的笑容。
“嘿嘿，早上出門迷糊了，還沒吃飯。”他撓撓頭。
“不過沒事，還有一點了，練完我再去吃飯。”
紀冬搖搖頭，“別說我嚇你小程老師，我們這有個同學，唱歌前也是像你一樣沒吃飯，唱著唱著就去醫院了。”
紀冬表情透出一絲惋惜，“我看著他被擡走了”紀冬從琴凳前站起來，從邊上的椅子上拿了一件羽絨服。
“走吧，請你吃我們學校食堂。”不等程弦反應，紀冬拉著程弦就出了琴房。
“小程老師別嫌棄哦。”紀冬在前面走著突然回頭。
“不會不會。”程弦的手又搖的飛快。
這是他第一次吃臨音的食堂，之前李淺邀請過他來吃，他一直沒去。
沒想到居然和紀冬一起去吃。
“嗯，不過現在寒假有幾個關掉了，不過沒關系，還有幾家好吃的。”紀冬看了一眼手機，最近臨城一直都是白天陽光明媚，晚上妖風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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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弦看著那棵樹，樹下有一個圍欄，裏面一塊牌子上寫著，“請勿亂投餵”
“還有這裏的鐵柵欄。”紀冬指著路邊，鐵柵欄過去就是巨大的塑膠跑道和中間綠色的草坪
“這裏夏天會有花墻，就你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兩個姐姐。”紀冬看了一眼程弦，“一個還和你同姓。”
程弦點點頭，“她們兩個年年都要在這裏拍很久，每年的花都一樣。”紀冬搖搖頭。
看著現在裸露的鐵柵欄上纏繞著的枯藤，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愈發深的棕色，邊上一只野貓跑過，白色的爪子在枯草上踩出吱嘎的聲響。
“咕咕。”程弦聽到邊上的紀冬朝貓招招手。
“這是我們給他起的名字。”紀冬彎下腰順了一把貓毛。
程弦有些怕貓，便往後退了一小步。
“你怕貓？”紀冬把貓輕輕推開，讓它朝另外一個方向跑。
“嗯。”程弦看著那貓跑遠了才回了一句。
兩人繼續朝著食堂的方向走去，不一會就到了。
這個點沒什麽人，也不是食堂開放的時間，但是食堂阿姨都很友好地問他們想吃什麽。
程弦問紀冬有沒有什麽推薦的，紀冬問程弦有什麽忌口嗎。
程弦說都可以，紀冬讓程弦交給自己。
於是程弦就乖乖去找了一個位置，食堂裏采光不怎麽好，他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那裏有光照進來
紀冬給程弦點了一份酸湯肥牛粉，他把冒著熱氣的盤子往程弦面前一推道：“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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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條騰騰升起的霧氣中，程弦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吃了一塊肥牛卷，入口就是酸酸的，牛肉肥瘦均勻，吃起來汁水充盈。
程弦夾了一筷子面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好吃，面條粗細適中，咬下去麥粉的清香盡數釋放，混著湯汁程弦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把這一整碗全部塞進了肚子裏。
紀冬臉上露出不自覺的笑，“甜品吃嗎？”
一點都吃不下了，程弦想著。
兩人又逛了一會學校的文創店，消完食才回到琴房攻克剩下的幾首歌，程弦把手機放在鋼琴上，手機不斷發出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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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弦找到休息的空隙，抓起琴上的手機看了一眼。
果然是李淺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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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美女：你們怎麽都一起吃上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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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發生，人餓了都要吃飯】
回完消息就想把手機往回放，但在途中硬生生抽了回來，重新點了那張圖片。
程弦面無表情，長按保存。
他瞟了一眼紀冬，對方正看著他的一處標記思考。
陽光打在紀冬的側臉上，黑色的瞳孔變得透亮，眼珠像是平靜的湖面下的鵝卵石。
哢嚓，程弦傾斜著手機悄悄拍了一張，又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放回琴蓋上。
紀冬轉頭問道“小程老師有事兒？”
“沒有沒有，咱們繼續。”程弦躬下身子雙手撐著腿，湊得離平板近了一些。
“這裏”紀冬修長的手指戳了戳最後一首歌的結尾，“小程老師覺得可以嗎？”
紀冬想問問程弦的想法，剛一轉頭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
程弦覺得有什麽東西擦過自己的下巴，癢癢的。
是對方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淡淡的海洋調香水往程弦鼻子裏鉆。
兩人雙雙往後退了一點。
程弦有些尷尬，“呃，要不我們試試？”
本來非常正常的一句話在現在這個場景下就顯得有些暧昧起來，“咳咳，我說我們合一遍。”程弦補了一句
越說越奇怪，於是程弦就沈默了。
還是紀冬先回答的他“好哦，我們來一遍。”
但程弦沒註意到對方的耳朵已經通紅，耳垂快要滴血。
這最後一段練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程弦覺得自己在這裏時間呆的太久了，有點渾身難受。
看著歌也練完了，他決定先撤。
因為明天要考試，今晚他和紀冬請了個假，不去酒吧，“考場時間出來了小程老師記得給我發哦，我在校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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