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手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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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手用一下
紀冬雙手撐在桌邊，一只手上還拿著酒杯，酒杯裏的琥珀色的酒染上一層暗色，折射出桌上的兩人。
紀冬離程弦很近，程弦甚至能看到對方微彎的睫毛和紅潤的嘴唇。
紀冬一慣低沈的嗓音帶著一絲笑意，“小程老師口嫌體正啊。”
香味驀的變淡了，紀冬只是貼近了一瞬便站直了，拉開椅子坐到了程弦對面。
程弦還沒回過神來，海洋調的香氣還在鼻尖縈繞。
“嘗嘗。”紀冬在對面朝他挑了個眉。
晚上他又換了一套西裝，但和程弦第一次見到的不同，多了一絲閑適的感覺。
程弦反應慢了半拍才聽到紀冬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就拿起邊上的叉子，聽話地叉起一片火腿送入口中。
“這是老板親手做的呢。”邊上服務生還沒走。
紀冬瞪他一眼，服務生好像意識到自己多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東西，捂著嘴邁著小碎步跑了，留下自己老板盯著程弦小鼓著腮幫子嚼火腿。
這畫面怎麽看都有些詭異。
程弦自己也覺得，於是他就被嗆住了。
“咳咳....咳”程弦實在不知道說什麽。
“不著急小程老師。”紀冬笑著看著他，想過來拍他的背，被程弦制止了。
像什麽樣子，誰是老板？
“怎麽樣？”紀冬問。
緩了一會，程弦才有空思考剛才食物的口感。
說實話，程弦從來不吃火腿，但剛才不知道為什麽就往嘴裏一放，居然還意外的非常好吃
火腿的鹹被青瓜充盈的汁水化解，一點也不膩。
還異常絲滑，“好吃”程弦咂咂嘴。
紀冬點點頭，“小程老師最近一場考試是什麽時候呢？”
話題轉移太過迅速，程弦還楞了一下。
“哦，臨音初試是後天，但具體時間還沒出，應該明天就知道了。”
紀冬手指在桌上點了兩下。
“嘖，沒問題。”
“哦對，今天的費用還沒給你。”程弦想起來。
紀冬擺手隨意道，“我不收練習費，考試結束再一起算吧。”
怎麽感覺他不是很在意這點錢一樣？
程弦疑惑。
腦子裏冒出李淺的話，“除了學分，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讓他在這個事情上浪費時間。”
“除了這兩首應該還有別的歌吧。”紀冬沾了一口酒“晚上回去整理了一下都發我。”
“啊？”程弦更懵了，如此積極的態度和李淺描述的大相徑庭。
“如果你就只有這兩首歌。”紀冬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那當我沒說。”
程弦開始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被常予下了什麽降智藥，怎麽反應力大不如前，他連忙答應。
兩人聊天這會兒，酒吧裏人逐漸多了起來。
舞臺的燈光亮起，程弦看了一眼，臺上的樂手已經準備好了，樂隊開始演奏。
鍵盤手先來了一段爵士，接著就是電吉他，哐哐響。
場子逐漸熱了起來。
“下午陪你一起來的女生怎麽沒和你一起？”程弦聽到紀冬坐在對面突然問了一句。
“啊？你說李淺？她還有個比賽，要練琴。”他從舞臺上收回視線。
紀冬又重新把手支在桌子上，“她也是臨音的，不過她是大一。”程弦補了一句。
紀冬轉著酒杯，看著杯中因為搖晃而產生旋渦的酒，“你們兩個？”
程弦這時候腦子又在線了，他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鐵哥們。”
紀冬拿杯子的手一松，身體也朝後靠去，又舒適地靠在椅背上，還翹起了二郎腿。
“那你比她小？”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紀冬又問。
“我和她一樣大。”程弦回答。
舞臺上終於開始正式演奏，擺在舞臺邊的幹冰制造的霧氣這時候緩緩飄出，燈光開始不斷變化，架子鼓一敲，整個場子熱起來
“小程老師還想吃點什麽”剛才程弦看舞臺的光景，紀冬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張菜單，程弦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這裏吃飯的。
“快點一點，不然等一下要你上場了。”紀冬笑著提醒，看著心情非常不錯。
程弦看著菜單上，有點看不懂。
“紀老板有什麽推薦嗎？”程弦擡頭盯著紀冬，眼睛微睜，下垂的眼角也微微上揚，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亮閃閃的。
紀冬揚起酒杯的動作一滯，手指點在菜單上的某道菜上，程弦在燈光閃爍見看不太清楚上面的字，就聽見紀冬介紹，“這是招牌之一，意面，可以嘗嘗”
於是程弦就點了這份。
手機又開始震動
【常予：你又去哪裏鬼混了！】
【常予：每次回來都看不到你人】
【常予：怎麽現在厭棄我了嗎？】
【常予：這房間那麽冷！！】
【常予：留我一個人！】
程弦都不想回，常予秀恩愛的時候可沒考慮過自己的感受。
想到這裏，程弦的視線越過手機看到了紀冬放在桌上的手。
素白的手自然的放在桌上，手指微微張開，這個角度看過去異常修長。
程弦打開相機，“紀老板，借你手一用。”
紀冬一點頭，程弦無聲地哢嚓一下，畫面好像有點大，把紀冬的下半張臉也拍了進來。
程弦只截了手的部分，就給常予發了過去。
【常予：！！！這誰的手？】
程弦搞了一把饑餓營銷，放下手機不回了，任由手機在桌上瘋狂震動，他唇角勾起一道大大的弧線。
紀冬看著他不自覺也勾起了嘴角
“怎麽？小程老師那麽開心。”程弦回應道，“氣到了一個人”
不多時，服務生把裝著意面的餐盤端了上了，程弦嘗了一口。果然很不錯，上面撒了芝士碎
吃起來香味濃郁，意面也很勁道。
程弦也是有點餓了，吃的飛快，他灌了一口檸檬水向椅背上靠去，舒服地擦擦嘴。
紀冬看了一眼手機，坐直了一些，轉過身朝著門口的方向招招手。
程弦順著紀冬招手的方向看過去，又是一堆男男女女嬉笑著從鐵門裏進來，其中兩個女生還拍了拍鐵門，隨即發出一陣穿透力極強的笑聲。
看到紀冬朝他們招手，其中一個男生揮了揮手作為回應，帶著其他幾個人，朝他們的座位走了過來。
程弦有點尷尬，他屁股擡了擡，有點想跑，被紀冬按了下去，“你坐。”又對身邊的服務生低語幾句，服務生點點頭小跑著去了吧臺。
“冬哥！”那幫人已然走到了座位邊上。
為首的男生，也就是在門口和紀冬打招呼的男生走到近前。
“坐吧。”紀冬點了點邊上的好幾個空位。
“冬哥好！”
“冬哥！”
......
來的幾人紛紛和紀冬打了個招呼。
“誒唷這個小帥哥是誰？”剛才拍過鐵門的女生站在程弦身後，雙手虛搭在他肩上，從後側方彎過頭看著程弦。
說話聲音一同剛才的笑聲般響亮，差點沒把程弦震的一瑟縮。
“先把你的爪子從他身上挪開。”紀冬淡淡道，但眼神隱隱露出一絲威脅。
女生的手從程弦的肩上彈開，她順著這個方向舉起雙手，“對不起哦。”
但眼神在程弦和紀冬之間轉了又轉，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紀冬看著她的表情，手指在桌上點了點，“程程，你哥剛才發消息問我你去哪兒了。”
他拿出手機，“你覺得我該怎麽回？”
叫程程的女生一聽到“哥”這個字臉上馬上出現了害怕，“那個...那個...冬哥我錯了。”程程趕忙離程弦遠遠的。
“反正別說我在酒吧就行”說完這句，她趕忙去找自己的小姐妹，坐在了最靠邊的位置上
但嘴還是沒停，只是小聲地和姐妹聊天。
坐在紀冬邊上，也就是程弦斜對面的男生看了一眼程弦，把目光轉向紀冬，朝程弦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不介紹一下？”
“新招的駐唱，小程老師。”紀冬道，給了程弦一個安撫的眼神。
兩位服務生端了數杯酒上桌，“大家嘗嘗。”紀冬一指桌上的酒，眾人各自領了一杯。
“你們都自我介紹一下？”紀冬看著桌上的人，紀冬邊上的男生對程弦點點頭道：“我叫李斌，是紀冬的好哥們，也是同學。”
在門口和紀冬招手的男生坐在程弦邊上，“我是王許，也是紀冬的同學。”
剩下的還有兩位女生，一位是程程，剛才程弦已經知道了，還有一位異域長相，大波浪的發型修飾出她精致的臉部輪廓。
她向程弦微笑，“我是朱玉，很高興認識你哦，小帥哥。”
程弦不知道說什麽就微笑點頭。
桌上的氣氛逐漸熱烈，雖然幾人插科打諢互相聊天，但程弦還是能感受到好幾道若有若無的視線掃向他，在他發現前又快速地收了回去。
他感到不自在。
他給紀冬發了一條消息。
【紀老板，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要不去後臺準備一下】
紀冬也像是發現了他的尷尬
【好的，我讓服務生帶你過去】
等服務生一來，程弦趕緊拿著吉他跟著服務生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和眾人說一句場面話。
“大家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一會”
到後臺程弦覺得爽快了不少，他清唱了一會，開了個嗓，聽到樂隊的演奏進入尾聲。
程弦對著酒吧裏的黑色反光墻面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發型，等樂隊的人全部撤了之後，他提著吉他就上臺了。
其他服務生已經幫他調好了話筒的高度，他把話筒頭朝自己的方向掰了一點。
輕撥琴弦，幹凈的嗓音通過話筒緩緩傳出。
正式唱的時候，程弦的腦子裏除了音樂，還有一個念頭就是——
這是什麽牌子的話筒，這麽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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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冬離程弦很近，程弦甚至能看到對方微彎的睫毛和紅潤的嘴唇。
紀冬一慣低沈的嗓音帶著一絲笑意，“小程老師口嫌體正啊。”
香味驀的變淡了，紀冬只是貼近了一瞬便站直了，拉開椅子坐到了程弦對面。
程弦還沒回過神來，海洋調的香氣還在鼻尖縈繞。
“嘗嘗。”紀冬在對面朝他挑了個眉。
晚上他又換了一套西裝，但和程弦第一次見到的不同，多了一絲閑適的感覺。
程弦反應慢了半拍才聽到紀冬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就拿起邊上的叉子，聽話地叉起一片火腿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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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冬瞪他一眼，服務生好像意識到自己多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東西，捂著嘴邁著小碎步跑了，留下自己老板盯著程弦小鼓著腮幫子嚼火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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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弦自己也覺得，於是他就被嗆住了。
“咳咳....咳”程弦實在不知道說什麽。
“不著急小程老師。”紀冬笑著看著他，想過來拍他的背，被程弦制止了。
像什麽樣子，誰是老板？
“怎麽樣？”紀冬問。
緩了一會，程弦才有空思考剛才食物的口感。
說實話，程弦從來不吃火腿，但剛才不知道為什麽就往嘴裏一放，居然還意外的非常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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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臨音初試是後天，但具體時間還沒出，應該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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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沒問題。”
“哦對，今天的費用還沒給你。”程弦想起來。
紀冬擺手隨意道，“我不收練習費，考試結束再一起算吧。”
怎麽感覺他不是很在意這點錢一樣？
程弦疑惑。
腦子裏冒出李淺的話，“除了學分，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讓他在這個事情上浪費時間。”
“除了這兩首應該還有別的歌吧。”紀冬沾了一口酒“晚上回去整理了一下都發我。”
“啊？”程弦更懵了，如此積極的態度和李淺描述的大相徑庭。
“如果你就只有這兩首歌。”紀冬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那當我沒說。”
程弦開始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被常予下了什麽降智藥，怎麽反應力大不如前，他連忙答應。
兩人聊天這會兒，酒吧裏人逐漸多了起來。
舞臺的燈光亮起，程弦看了一眼，臺上的樂手已經準備好了，樂隊開始演奏。
鍵盤手先來了一段爵士，接著就是電吉他，哐哐響。
場子逐漸熱了起來。
“下午陪你一起來的女生怎麽沒和你一起？”程弦聽到紀冬坐在對面突然問了一句。
“啊？你說李淺？她還有個比賽，要練琴。”他從舞臺上收回視線。
紀冬又重新把手支在桌子上，“她也是臨音的，不過她是大一。”程弦補了一句。
紀冬轉著酒杯，看著杯中因為搖晃而產生旋渦的酒，“你們兩個？”
程弦這時候腦子又在線了，他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鐵哥們。”
紀冬拿杯子的手一松，身體也朝後靠去，又舒適地靠在椅背上，還翹起了二郎腿。
“那你比她小？”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紀冬又問。
“我和她一樣大。”程弦回答。
舞臺上終於開始正式演奏，擺在舞臺邊的幹冰制造的霧氣這時候緩緩飄出，燈光開始不斷變化，架子鼓一敲，整個場子熱起來
“小程老師還想吃點什麽”剛才程弦看舞臺的光景，紀冬不知從哪裏變出來一張菜單，程弦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這裏吃飯的。
“快點一點，不然等一下要你上場了。”紀冬笑著提醒，看著心情非常不錯。
程弦看著菜單上，有點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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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予：怎麽現在厭棄我了嗎？】
【常予：這房間那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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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弦都不想回，常予秀恩愛的時候可沒考慮過自己的感受。
想到這裏，程弦的視線越過手機看到了紀冬放在桌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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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弦搞了一把饑餓營銷，放下手機不回了，任由手機在桌上瘋狂震動，他唇角勾起一道大大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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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小程老師那麽開心。”程弦回應道，“氣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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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冬看了一眼手機，坐直了一些，轉過身朝著門口的方向招招手。
程弦順著紀冬招手的方向看過去，又是一堆男男女女嬉笑著從鐵門裏進來，其中兩個女生還拍了拍鐵門，隨即發出一陣穿透力極強的笑聲。
看到紀冬朝他們招手，其中一個男生揮了揮手作為回應，帶著其他幾個人，朝他們的座位走了過來。
程弦有點尷尬，他屁股擡了擡，有點想跑，被紀冬按了下去，“你坐。”又對身邊的服務生低語幾句，服務生點點頭小跑著去了吧臺。
“冬哥！”那幫人已然走到了座位邊上。
為首的男生，也就是在門口和紀冬打招呼的男生走到近前。
“坐吧。”紀冬點了點邊上的好幾個空位。
“冬哥好！”
“冬哥！”
......
來的幾人紛紛和紀冬打了個招呼。
“誒唷這個小帥哥是誰？”剛才拍過鐵門的女生站在程弦身後，雙手虛搭在他肩上，從後側方彎過頭看著程弦。
說話聲音一同剛才的笑聲般響亮，差點沒把程弦震的一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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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手從程弦的肩上彈開，她順著這個方向舉起雙手，“對不起哦。”
但眼神在程弦和紀冬之間轉了又轉，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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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別說我在酒吧就行”說完這句，她趕忙去找自己的小姐妹，坐在了最靠邊的位置上
但嘴還是沒停，只是小聲地和姐妹聊天。
坐在紀冬邊上，也就是程弦斜對面的男生看了一眼程弦，把目光轉向紀冬，朝程弦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不介紹一下？”
“新招的駐唱，小程老師。”紀冬道，給了程弦一個安撫的眼神。
兩位服務生端了數杯酒上桌，“大家嘗嘗。”紀冬一指桌上的酒，眾人各自領了一杯。
“你們都自我介紹一下？”紀冬看著桌上的人，紀冬邊上的男生對程弦點點頭道：“我叫李斌，是紀冬的好哥們，也是同學。”
在門口和紀冬招手的男生坐在程弦邊上，“我是王許，也是紀冬的同學。”
剩下的還有兩位女生，一位是程程，剛才程弦已經知道了，還有一位異域長相，大波浪的發型修飾出她精致的臉部輪廓。
她向程弦微笑，“我是朱玉，很高興認識你哦，小帥哥。”
程弦不知道說什麽就微笑點頭。
桌上的氣氛逐漸熱烈，雖然幾人插科打諢互相聊天，但程弦還是能感受到好幾道若有若無的視線掃向他，在他發現前又快速地收了回去。
他感到不自在。
他給紀冬發了一條消息。
【紀老板，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要不去後臺準備一下】
紀冬也像是發現了他的尷尬
【好的，我讓服務生帶你過去】
等服務生一來，程弦趕緊拿著吉他跟著服務生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和眾人說一句場面話。
“大家不好意思，我先離開一會”
到後臺程弦覺得爽快了不少，他清唱了一會，開了個嗓，聽到樂隊的演奏進入尾聲。
程弦對著酒吧裏的黑色反光墻面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發型，等樂隊的人全部撤了之後，他提著吉他就上臺了。
其他服務生已經幫他調好了話筒的高度，他把話筒頭朝自己的方向掰了一點。
輕撥琴弦，幹凈的嗓音通過話筒緩緩傳出。
正式唱的時候，程弦的腦子裏除了音樂，還有一個念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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