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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譜,劫匪邪魅狂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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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譜,劫匪邪魅狂狷

下午三點,聯盟高級會議——

外面下了點小雨,6325說等會雨還得大。

扶山玉被緊急召到會議上來,淋了點雨,也只是打濕了外衣。

他趕到時會議已經開始。

扶山玉推開門,掃視一圈會議桌上的十九人,那些人也在看他。

“阿玉,先坐下。”

扶山覺明顯是剛才還和人吵了架,額頭上還沁了一層薄汗。

他盯著扶山覺原本該一絲不茍的軍裝看著,他剛才不會和人動手了吧?

“你知道今天為什麽叫你過來嗎?”扶山玉拉開椅子時的時候,旁邊傳來聲音。

他擡起頭,靜靜瞧著他:“為什麽?”

他不認識那個男人,但是看他的肩章,是和扶山覺同地位的人。

怪不得敢這麽和自己說話。

“聽說你把扶澤救出來了?”他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盯在扶山玉身上,似乎要將他刺穿。

扶山玉沈默片刻後答:“假的。”

他拉開椅子坐下,施施然開口:“你似乎把我想的過於厲害了。”

對方冷哼一聲,並沒有接他的話。

“所以你們喊我來,是要審問我麽?”扶山玉語氣裏聽不出悲喜,只是撫摸機械手環的動作便將他們嚇得安靜如雞。

“好吧,你現在可以繼續審了,將軍大人。”扶山玉移開視線,這樣一個自己沒有任何印象的人,甚至都不值得自己分給他一個眼神。

會議室裏陷入短暫的寂靜,只剩下筆尖落在紙張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他的語氣輕松又隨意,就像只是聊家常一樣。

這讓扶山覺眉心皺起來,這小子太囂張了!

伽裏希臉色陰郁,雙眼瞇成一條縫,看起來很危險。

自然,他瞧著再怎麽危險,也比不過那邊一臉雲淡風輕的扶山玉駭人。

“我們接到了消息,從少將您已經解救出了你的侄子。那麽請問,我們的孩子呢?”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他四十二歲時才有的獨子,也在被綁架的行列裏。

“伽裏希!他軍銜是比你低卻也狼旗元帥,聯盟不倒靠的是哪支軍隊你心裏有數!”

扶山玉慢慢轉向扶山覺,他微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黑色眼瞳深邃而幽遠:“還有人記得就好”他又轉向伽裏希,“誰告訴你的消息?”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現在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伽裏希被扶山玉的態度惹怒了,也顧不得什麽了。他猛地站起來,用力拍打會議桌,桌面立即震顫起來,“你侄子安然無恙!我的兒子呢?!我兒子呢?!”

扶山玉仍舊坐著語氣中滿是不屑:“想和我吵架?想想自己嘴皮子有沒有那麽溜吧!”

扶山覺:“……”

死小子!

果然不出扶山覺的預料,扶山玉卷起袖子拍案而起——

“你家裏是專門雇了個人拿門夾你腦袋嗎?兒子沒了有本事自己去找,和我嚷什麽?就你兒子丟了是吧?我們家阿澤現在都沒找到!就算你那破消息是真的,我們家阿澤找回來了也是我有本事,你沒本事救你兒子朝我狗叫什麽?還質問我?口氣比腳氣都大!光有眼屎沒眼色!一天天的狗叫狗叫我都多餘把你當人看,這邊建議你重新接受一下十二年義務教育!不要仗著自己腦殘就覺得別人該讓著你好吧?就那麽一張逼臉省著點丟吧!”

伽裏希似乎是被扶山玉這模樣震住了,他和扶山玉沒怎麽接觸過還以為他是那種人狠話少高冷類型的。所以他很難相信眼前潑辣的男人是扶山玉,他有些不確定地朝扶山覺那邊看。

不僅是伽裏希,會議上其餘十七人都朝他望去。可扶山覺誰也不看,只是低頭擡手遮著臉。

嗯,看來扶山玉這樣……也不算奇怪。

半晌伽裏希才反應過來自己該生氣,瞬間又怒火攻心,指著扶山玉:“你、你——”

扶山玉:“你什麽你?我告訴,萬民法拯救了你你知道麽?不是萬民法我現在拆了你!什麽實力敢和我嚷嚷!有時間好好刷刷牙熏到我了,以後和我說話註意點知道嗎?真以為我讀書時三好學生是評出來的啊?”

真的,扶山覺都無語了,怎麽威脅老師他還能拿出來說事呢?

“我——”

“我什麽我?真想被打?這麽賤骨頭?”扶山覺幾乎是要跳上桌子了,“行,我滿足你!”

眼見著在不攔扶山玉要爬上桌子了扶山覺才開口:“好了不要鬧了!”

他環視一圈:“我不知道你們哪裏來的消息,總之我說過一定會解決,你們可以消停下來。否則……”他無不威脅道,“阿玉脾氣大,他不聽我的話……”

扶山玉擡眸望向他,眼裏如深潭一般。

“行!我脾氣大!不聽你的話!再見!”說完徑直往外走,離開前還故意地將門重重摔上。

眾人:“……”

扶山覺看著扶山玉離開的背影,心情有些覆雜。

其實有時候阿玉也是蠻聽自己的話的,畢竟自己說他不聽自己話,他就真的不聽話的走了……

扶山玉走進電梯,電梯門關閉前他看見扶山覺追了出來。

他靠在墻壁上,單臂撐著扶手,另一只手飛速按著關門鍵。

扶山覺快步跑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

電梯門緩緩合攏,隔絕了兩個人的距離。

扶山覺不會就這樣認輸。

“1219,啟動終端控制。”

片刻後,原本下行的電梯轉為上行,最終停在扶山覺面前開了門。

扶山玉黑著臉,目睹扶山覺邁腿跨了上來。

空氣詭異的安靜。

扶山覺率先開口:“那群綁匪給我們發了一段視頻,是你救阿澤的視頻。並且他們又提出了拿錢換人,還提出了時限。”

扶山玉皺眉:“我不信他們拿到錢會放人。”

扶山覺點頭:“沒錯。”他繼續說,“但聯盟其他人已經動搖了,他們堅信你救出阿澤後便不會管他們的孩子。”

畢竟扶山玉冷血無情以及怕惹麻煩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這也使得其它人相信扶山玉會為了避免麻煩,將人棄之不顧。

他不是沒做過這種事,那時被放棄的,是扶山勉。

他養父唯一的血脈、他親手帶大的弟弟。

更何況,聯盟成員早就經歷過大換血,他們大部分人並不認識扶山玉。

扶山玉出走四年,在他們眼裏與叛變聯盟基本上沒什麽區別。

扶山覺低垂眼瞼,掩蓋住眼底濃烈的情緒。

“真是群蛀蟲。”扶山玉思索片刻後道,“把視頻發我,我讓林驚墨查一下源頭。”

扶山覺點點頭。

在這方面狼旗比聯盟裏任何一支軍隊都要強。

“還有一件事。”扶山覺突然道,“我能去見阿澤麽?”

扶山玉平靜地看著他。

扶山覺抿了下薄唇:“我偷偷去……”他猶豫許久,最終道,“遠遠看一眼,可以嗎?”

扶山玉挑眉:“你覺得呢??”

扶山覺低下頭,沒有吭聲。

一時兩人都沒在說話,扶山玉倚著冰涼的金屬墻壁仰頭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暗自期盼快點到一樓。

“叮——”

電梯抵達一層。

扶山玉立馬往外沖,完全不顧及身後的扶山覺。

他對扶山覺的厭惡已經不用掩飾了。

手環接收到視頻,他沒點開,而是直接發送給林驚墨讓他去查。

扶山玉出門的剎那,正好看見一群戴著沙蛇面具的人從另一部電梯出來。

他們瞧見扶山玉,腳步不自然地頓了頓,隨即毫無阻滯地往電梯去。

扶山玉也並未理會他們。

待他走遠,那群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真倒黴,剛出來就遇見扶山玉!

好在扶山玉心情不好再加上壓根看不上沙蛇的人,這才讓他們蒙混過關。

為首一人被兜帽遮蓋的臉上劃過一絲譏諷,他回頭看了一眼扶山玉離去的背影,眼裏滿是玩味。

“走吧,還有正事要辦。”說著便帶他跨入電梯。

方才扶山覺並沒有與扶山玉一道下去,而是留在電梯裏。

所以當他們按開電梯,看到的便是在電梯的扶山覺。

見有人上來,他瞇著眼睛打量他們:“沙蛇的人?”

他們沒想到能見到扶山覺,楞了好久。為首的男人笑道:“回將軍的話,我們要事在身,還望將軍讓我們上去。”

他擡手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扶山覺出去,卻在他陰郁的眼神註視下訕訕縮了回去。

扶山覺問:“你們想幹嘛?沙蛇能有什麽正事?”

為首男人強壓住怒火,沈默片刻,看著似乎是不敢再冒犯他:“回將軍,我們……我們奉命調查一些事。”

扶山覺卻是好整以暇地靠在電梯壁上,目光裏帶著強烈的審視:“我怎麽記得你們沙蛇每次行動都必須要通知我,你要造反麽?”

為首男人忍耐著說:“將軍誤會了,我們確實有重要事情要處理,請您……”他看著扶山覺愈發冷淡的表情,咽下到嘴邊的話。

扶山覺是討厭沙蛇的人,但也不會過多為難。

現在只是單純因為心情不好想撒氣,他們幾個倒黴撞上了。

他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說:“哦……你說你們有任務是麽?什麽任務,告訴我啊。”

“……”

男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將軍,您……”

僵持不下間,扶山覺的手環收到了一條的消息。

是他養在外面的小情人問他什麽時候回去。

扶山覺想了想,自己前兩天好像是說過答應陪他過生日。

他煩躁地撓撓頭,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離開了。

那邊扶山玉剛離開聯盟軍部,就接到林驚墨的電話。

“你在哪裏?”他聲音很焦急。

“路上,怎麽了?”

“我通過爛尾樓裏安保系統終端在他們的電腦裏植入了一段追蹤代碼。定位顯示那群綁架阿澤的那群人出現了,他們應該在聯盟附近!還有,不知道怎麽回事聯系不上扶山覺了。”

扶山玉一個壓地漂移調轉方向摩托:“我現在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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