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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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李侑維在橙子刷到直播切片時才忽然意識到，段乘均已一個月沒給他分享些什麽，期間自己發去的消息回覆也很簡略。
他陷入沈思中，懷疑是否自己太過多想。
算了，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興許他最近很忙也說不定。
手指劃至下一視頻，目及標題李侑維怔住——安平背後老板竟是魏哲山！
這個消息之前段乘均給他說過，現在竟然扒了出來。
李侑維回過神手指開始操作，點擊分享——微信——段乘均。
就在他還正鍵盤裏刪刪減減不知道具體說什麽時，聊天框跳出信息來。
段乘均：【嗯】
【有人扒出來了】
李侑維等了等沒再有其他內容，點擊鍵盤問道：
【對你們有影響嗎？】
段乘均：【還好，公司有應對之策】
手指停住，兩分鐘後也沒有跳出新消息，李侑維覆雜的尋思，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嗎。
如果是按照以往聊天來回，對方哪怕不仔細解說下，起碼也會寬慰兩句放心。
但眼下什麽都沒有說。
李侑維用牙齒在口腔內咬出個肉丸子，糾結許久還是問道：
【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段乘均看著頁面這句許久未動，額上的汗滑落兩邊側臉也不管不顧，雙腿在跑步機上機械勻走，頭腦卻思緒混亂。
怎麽說，沒有，理由呢。
對忙，理由呢。
無論哪個都是欲蓋彌彰。
亮光一次次要滅，段乘均一次次輕觸喚醒，許久下不出決心，他搖搖腦袋有些好笑自己怎麽和李侑維一樣，笑到半途又戛然而止。
段乘均：【嗯最近公司任務多】
然後就又沒然後了。
李侑維長嘆了口氣，把手機放至一邊。
段乘均退回先前頁面，加快速度跑起來。
跑了這麽多天他可悲意識到，從未有哪次心跳能覆蓋過那天下午的爆表。
安平公司最近意外不斷，明顯是背後有人推波助瀾。
繼扒出安平幕後大股東是魏哲山後，陸續爆出XX前女友批鬥渣男行為，暖陽直播話語傷人……無窮無禮推搡工作人員。
種種黑料流瀉，員工多方坍塌，恰好揭曉合夥人身份，一切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粉絲萬象，有的跑路，有的謾罵，有的維護，有的觀望。
營銷號瘋狂吸熱點，路人開心吃瓜，整個網絡忽然顛倒，位於前排的李侑維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是否該去給幾位好友發些什麽，是寬慰，是詢問，還是沈默。
段乘均三天沒有直播，盛意銘他們同樣，安平公司整體銷聲匿跡。
李侑維登陸上直播賬號，幾個群聊裏近些天談資幾乎全是這些。
[萌萌鴨：天吶安平公司是招誰惹誰了，動靜鬧得這麽大]
[不想努力了：但能被抓到說明是有源頭，不然憑空汙蔑很難坐實]
[滴滴來遲：真真假假最真]
[哈哈不哈哈：最震驚的是，魏哲山居然是幕後最大股東！（捂手吃驚.JPG）]
[小弟不加班：是啊！不過要是沒爆出他的身份也不會有這些事吧]
[高老板：＋1]
[晨晨：但說實話，幹凈主播沒幾個，尤其大主播……]
[猴子掏屁吃：懂得都懂，這行要守規矩是很難混開]
……
[有為：結果沒出來前大家別下定論，相信沒人會喜歡被非議的感覺，我們自己止住流言。]
這話每個群裏都發了一遍。
[為為11：好久不見啊有為~對，止住流言，從我做起！]
[萌萌鴨：止住流言，從我做起！]
……
聊天頁面上李侑維什麽也沒問，只發了句——【加油】。
晚上九點，段乘均撥來電話，
“餵乘均”
對面沈默著不說話，他也沒催。
“我是推人了。”
低沈嗓音在電流裏有股金屬感，男人寡言完又恢覆無言。
兩個世界一塊兒安靜。
李侑維刻意放緩語氣，過往所有的耐心經驗提取交纏一股線，從喉管延伸出口，
“嗯，為什麽。”
段乘均胸腔突然落下一口巨石，壓得有些難以呼吸，嘴唇微張又閉合，喉嚨發緊。
其實這些天他過得挺穩當，除了會議煩且雜照舊吃得香睡得好，世界上破事多的是，遇著遇著就習慣了。
但這是撥通電話之前——自己真挺沒出息，跟孩子樣。
碰著時能忍住，但卻聽不得平緩溫和的關心。
段乘均呵了口長氣，說道，
“去年有個電子產品發布會，離場時怕身後粉絲跟上來，情急之下推了把站在通道口的員工。”
說完雙方又玩起你不言我不語。
能出現大眾視野裏的是虛擬偶像——無窮，而不是本人——段乘均。
所以黑料屬實，並簡單到一句話就能說完。
可一經網絡發布，卻造成了無窮洗不掉的斑跡。
站在對錯的角度來看，他是做錯了。但這事真值得興師動眾萬人討伐嗎？
段乘均放輕呼吸，全身上下只有耳朵是敏銳的。
“不是只有做好事的時候才配稱為人，活著誰能保證一點壞事都不幹，人生本來就是用來成長的。”李侑維寬慰著。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老祖宗都做不到的事我們也別太為難自己。”
段乘均嗤一下笑出聲，
“李老師你要是講課肯定會有人睡著。”
李侑維聽他笑了心裏輕松許多，也跟著傻樂說，
“你怎麽知道，大學做家教時真把一小孩講睡著了。”
段乘均啞了，開個玩笑怎麽還成真了。
“真的？”
“真的，不信你問於子航，我給他說過。”
段乘均聽後莫名更加開懷，也許是想到那畫面。
心裏砸落的大石早不翼而飛，他停下想說些什麽，想半天也沒想好，反而有股沖動又湧上來，最終還是沒憋住。
夜風朗朗，明月疏星，兩處陽臺各立一人影，對著電話奇奇怪怪的笑個不停。
安平公司官方賬號上發布了兩篇告示，一篇不偏不倚詳細說明所有事項，有錯認錯，有冤申冤；另一篇針對惡意侮辱和誹謗煽動性較強的幾個賬號發去律師函。
XX前女友所捶不算完全屬實，關系後半段已默認為開放式戀愛，雙方都各有發展對象。感情關系外人說不清，但XX退出安平公司是板上釘釘；暖陽對玩笑過重一項保證日後會多加註意；無窮說清始末，隔空向那位員工致歉。
世界魚龍混雜，人心變化無常，沒誰能保證一絲錯都不犯，站出來立正挨完打後，再繼續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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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劃至下一視頻，目及標題李侑維怔住——安平背後老板竟是魏哲山！
這個消息之前段乘均給他說過，現在竟然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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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還正鍵盤裏刪刪減減不知道具體說什麽時，聊天框跳出信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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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停住，兩分鐘後也沒有跳出新消息，李侑維覆雜的尋思，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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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侑維用牙齒在口腔內咬出個肉丸子，糾結許久還是問道：
【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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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沒有，理由呢。
對忙，理由呢。
無論哪個都是欲蓋彌彰。
亮光一次次要滅，段乘均一次次輕觸喚醒，許久下不出決心，他搖搖腦袋有些好笑自己怎麽和李侑維一樣，笑到半途又戛然而止。
段乘均：【嗯最近公司任務多】
然後就又沒然後了。
李侑維長嘆了口氣，把手機放至一邊。
段乘均退回先前頁面，加快速度跑起來。
跑了這麽多天他可悲意識到，從未有哪次心跳能覆蓋過那天下午的爆表。
安平公司最近意外不斷，明顯是背後有人推波助瀾。
繼扒出安平幕後大股東是魏哲山後，陸續爆出XX前女友批鬥渣男行為，暖陽直播話語傷人……無窮無禮推搡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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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否該去給幾位好友發些什麽，是寬慰，是詢問，還是沈默。
段乘均三天沒有直播，盛意銘他們同樣，安平公司整體銷聲匿跡。
李侑維登陸上直播賬號，幾個群聊裏近些天談資幾乎全是這些。
[萌萌鴨：天吶安平公司是招誰惹誰了，動靜鬧得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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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來遲：真真假假最真]
[哈哈不哈哈：最震驚的是，魏哲山居然是幕後最大股東！（捂手吃驚.JPG）]
[小弟不加班：是啊！不過要是沒爆出他的身份也不會有這些事吧]
[高老板：＋1]
[晨晨：但說實話，幹凈主播沒幾個，尤其大主播……]
[猴子掏屁吃：懂得都懂，這行要守規矩是很難混開]
……
[有為：結果沒出來前大家別下定論，相信沒人會喜歡被非議的感覺，我們自己止住流言。]
這話每個群裏都發了一遍。
[為為11：好久不見啊有為~對，止住流言，從我做起！]
[萌萌鴨：止住流言，從我做起！]
……
聊天頁面上李侑維什麽也沒問，只發了句——【加油】。
晚上九點，段乘均撥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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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沈默著不說話，他也沒催。
“我是推人了。”
低沈嗓音在電流裏有股金屬感，男人寡言完又恢覆無言。
兩個世界一塊兒安靜。
李侑維刻意放緩語氣，過往所有的耐心經驗提取交纏一股線，從喉管延伸出口，
“嗯，為什麽。”
段乘均胸腔突然落下一口巨石，壓得有些難以呼吸，嘴唇微張又閉合，喉嚨發緊。
其實這些天他過得挺穩當，除了會議煩且雜照舊吃得香睡得好，世界上破事多的是，遇著遇著就習慣了。
但這是撥通電話之前——自己真挺沒出息，跟孩子樣。
碰著時能忍住，但卻聽不得平緩溫和的關心。
段乘均呵了口長氣，說道，
“去年有個電子產品發布會，離場時怕身後粉絲跟上來，情急之下推了把站在通道口的員工。”
說完雙方又玩起你不言我不語。
能出現大眾視野裏的是虛擬偶像——無窮，而不是本人——段乘均。
所以黑料屬實，並簡單到一句話就能說完。
可一經網絡發布，卻造成了無窮洗不掉的斑跡。
站在對錯的角度來看，他是做錯了。但這事真值得興師動眾萬人討伐嗎？
段乘均放輕呼吸，全身上下只有耳朵是敏銳的。
“不是只有做好事的時候才配稱為人，活著誰能保證一點壞事都不幹，人生本來就是用來成長的。”李侑維寬慰著。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老祖宗都做不到的事我們也別太為難自己。”
段乘均嗤一下笑出聲，
“李老師你要是講課肯定會有人睡著。”
李侑維聽他笑了心裏輕松許多，也跟著傻樂說，
“你怎麽知道，大學做家教時真把一小孩講睡著了。”
段乘均啞了，開個玩笑怎麽還成真了。
“真的？”
“真的，不信你問於子航，我給他說過。”
段乘均聽後莫名更加開懷，也許是想到那畫面。
心裏砸落的大石早不翼而飛，他停下想說些什麽，想半天也沒想好，反而有股沖動又湧上來，最終還是沒憋住。
夜風朗朗，明月疏星，兩處陽臺各立一人影，對著電話奇奇怪怪的笑個不停。
安平公司官方賬號上發布了兩篇告示，一篇不偏不倚詳細說明所有事項，有錯認錯，有冤申冤；另一篇針對惡意侮辱和誹謗煽動性較強的幾個賬號發去律師函。
XX前女友所捶不算完全屬實，關系後半段已默認為開放式戀愛，雙方都各有發展對象。感情關系外人說不清，但XX退出安平公司是板上釘釘；暖陽對玩笑過重一項保證日後會多加註意；無窮說清始末，隔空向那位員工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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