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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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橫濱是個交通發達的城市，漫長的海岸線既讓港口成為了發展的中心，也導致以海路為方式的偷渡行為具有極強的隱蔽性。
久谷森川派下面的人去調查mimic的入境記錄，結果匯報上來，是不出所料地一無所獲。
橫濱的治安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處於非常混亂的狀態，黑戶數不勝數，重災區當然是鐳缽街，新出生的嬰幼兒被拋棄，幸運地沒有夭折的孩子也會因為不知道父親是誰而成為黑戶。
這種情況在游戲開局初期非常常見，但在基礎設施逐漸建設起來，城市的運轉進入正軌之後，久谷森川開展了一次人口普查，對沒有身份登記的黑戶個進行了登記並錄入系統。
這次mimic 的全員既然並非是通過正規途徑入境，那麽他們便沒有合法身份。
就算是身負異能的異能力者，也是需要吃飯、喝水、睡覺的肉體凡胎。
沒有合法身份就沒有辦法入住旅館，他們能夠選擇落腳的地方只有廢棄的住宅、工廠、醫院等等荒無人煙的地方。
這些廢棄的地方許久沒有用水用電。
Mimic 晝伏夜出，就算說他們為了隱蔽自己不使用電力設備，但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水源。
橫濱環海不假、但海水不經過處理，人是沒有辦法喝的，又由於遠離人氣的郊區大多建設了工廠，縱橫的水系被廢水汙染嚴重，喝了只會死得更快。
所以排查的目標變得清晰。
長期沒有人居住、但近期出現用水量明顯增加的地方，就極有可能是他們的臨時落腳點。
以這個思路，很快就排查出了數個可疑的地點。
在這期間城市內的警察巡邏變得嚴密，同時向全體市民宣布了城市進入緊急戰時狀態，宵禁時間設定為晚上九點之後。
在這樣兩三天之後的晚上，久谷森川接到了太宰打來的電話。
“聽聞您打算親自上陣解決橫濱的敵人？”
這實在是一件破天荒的怪事，至少她覺得如此。
“……有事快說。”
她這兩天的耐心確實不佳，如果不是覺得太宰治或許會提供什麽有幫助的線索，她大概連接都不會接起來。
“異能特務科的人是怎麽和你說的？”
青年的聲音通過聲筒傳出，帶著些微電流的聲音。久谷森川在這頭聽到了舒緩的爵士音樂，還有隱隱約約的交流聲。
“……你在lupin。”她下了判斷。
那頭的人嘆了口氣。
“是啊，有些問題沒有得到解答，於是只能喝酒解悶了。”
“……”她沈默了片刻，“森鷗外聯系了種田山頭火，主動攬下了解決mimic的生意，並以此換取異能經營許可證。”
對面傳來了一聲冷笑。
她立刻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
“——看樣子有人說了謊。”她垂下眼睛，視線落在停留在同一紙面許久以至於洇出一朵墨梅的筆尖。
這位已經難得連續熬夜加了許多天班的市長決定在今天參加一下難得的社交活動。
“見面說吧，我現在就過來。”
*
久谷森川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在夜晚俯瞰過橫濱的街道了。
橫濱臨海，晚上時常會有海面的霧氣飄到市區。
今天晚上的橫濱，就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
宵禁的原因，即使還未到宵禁時間，路上也早早就沒有了行人，放眼望去，只有路燈堅持不懈地工作著。
她在小巷裏降落，酒吧的紅色招牌在霧氣中分外顯眼，伴隨著短暫的電流聲略微明暗變化著。
她推開門，沿著向下的樓梯往裏走。
店內沒有其他人，連往常總是耐心擦拭瓶子的酒保都不在。
略顯昏暗的暖黃色燈光下是並排坐著的三個人影，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安吾也在這兒。
見她走下來，太宰治率先打了個招呼。
一只三花貓原本立在椅子上，見有人來，便輕巧地跳到了吧臺上。
她脫下衣服掛在一邊，坐在了織田作之助的旁邊。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呢。”太宰輕輕將放在桌子上的一杯酒推了過來，冰塊在杯子的內壁上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先喝一點嗎？”
久谷森川將杯子往前推了推，沒有接話茬。
“你得到了什麽消息？”她直入主題。
太宰收回了含笑的表情。
“不如讓安吾來說說這件事吧。”
她的視線移向了從頭至尾都低著頭沒有出聲的阪口安吾。
“紀德的異能力，是對未來的預知，這個您已經知道了。”
“特務科從一開始就在監視他們的動向，雖然時常會出現被甩掉的情況，但無論如何，對首領異能力的目擊這一重要情報並沒有缺失，所以從頭開始，異能特務科就已經掌握了這一點。”
“他們是在知道這一情況的基礎上，做出將此事丟給□□去處理的。”
“【丟給】。”久谷森川敲了敲桌子，勾起了唇角，“這個說法很有意思。”
“特務科對那種能力束手無策。”安吾搖頭，“關於這點，實際種田長官來找過我商量此事。”
“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是讓一顆特大號的炸彈掉在他頭上。但紀德神出鬼沒，無人知道他的所在地。所以最終的結論，就是讓兩個組織互相殘殺，再對最後剩下的組織進行管理。”
太宰治歪著頭，嘆了口氣：“這種做法還真是自私呢。”
“難以處理的預知異能，對港口黑手黨來說也是異常棘手的存在，更何況中也那家夥近期被派去歐洲出差，根本趕不回來，然後到頭來，看上去希望只寄托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具有同樣異能的底層成員，這就是織田作被賦予了銀之手諭，負責調查此事的原因。”
“異能特務科的失職，我會進行處理。”空氣的溫度在下降，“不論如何，像這樣完全消極處理甩手不幹的行為絕對不是橫濱市政府應該具有的辦事風氣。”
“但你難得打電話給我，絕對不是僅有這一條情報要說吧。”
“是關於異能力導致的【特異點】的事情。”太宰治點點頭，“雖然不清楚你想用什麽方法對付那個難纏的異能力，不如先來了解一下此事。”
覆數的特殊能力之間會互相幹擾，而幹擾的結果就是導致能力失控，使異能力朝相當罕見、難以預料的方向發展。
同樣具有【必定率先進行攻擊】的異能力者相遇，情況會如何？【必定會欺騙對方】的異能力者與【必定看穿對方】的異能力者之間發生對話，又會有什麽結果？
答案是【不試試看就不知道】。
大多數時候，異能力更為強大的那一方會獲勝。
但有時候，也會罕見地發展成為兩者都無法獲勝的現象。
這種現象，被命名為【特異點】。
織田作之助說，他在為了救芥川龍之介而與紀德短暫交手的過程中，見到了特異點。
*
晴朗的陽光灑落在橫濱，這一天是溫暖的一天。
人類的心情有時候會反應天氣，但天氣卻絲毫不會理會人類的心情。
久谷森川是在會議上，接到太宰治打來的電話的。
這樣罕見的事情竟然短短時間內就發生了兩次，就連她都忍不住擡起頭看看窗外，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了。
幾乎電話一被接起，對面的人就迫不及待地要將所有話都倒出來。
“mimic襲擊了織田作收養孩子們的地方，巡邏的軍警趕到，救下了那兒的老板，但孩子們被綁架了。”
“數名mimic的士兵被軍警解決，但還有殘黨逃脫，孩子們也被帶走——”
他一邊說話，一邊喘著氣。
這樣大的運動量令他說話間也難以維持平日的冷靜，而最重要的是.......
他的背景音中有什麽東西燃燒後發出的劈裏啪啦的聲音，還有拉長了音調，幾乎要刺穿雲霄的警報聲。
“那輛裝著孩子們的車有炸彈，炸彈爆炸了，幸好邊上有救護車巡邏，現在正在搶救那些孩子們。”
久谷森川靜靜地聽著。
“我請求您，”這大概是太宰治很少有的卑微的時候，但他已經顧不上那麽多，“我請求您、救救織田作。”
“我知道mimic所在的位置，他們給織田作留下了一張地圖，雖然沒有看到全貌，但根據已有的信息推測，他們的根據地只會在一個地方。”
與此同時，久谷森川桌子上的電腦屏幕亮了起來。
那是一條抄送消息，來自負責排查Mimic所在地的情報研判部門。
“西部山岳，舊私有地。”她輕聲念出了上面的字。
那邊的聲音頓了一下,但隨即流暢地繼續接上。
“他們稱那裏為【幽靈的墓園】。”
“織田作接受了mimic的邀約，但不論再如何欺騙自己，我都知道——”
“......他會死。”久谷森川垂下眼睛，輕輕地說。
“救救他......織田作他、他還沒有來得及寫完那本小說，他和我這種理當在陰暗的沼澤中溺死的家夥不一樣，如果你想真正改變橫濱，那麽織田作無疑會成為一個最好的例子。”
“那麽現在、”她輕輕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今天想必會看見燦爛的晚霞吧。
“是你欠了我一個人情。”
空氣波動，純白的魔杖浮現。
她簡單向邊上的秘書交代了幾句，眨眼間便離開了原地。
赤霞啊、以你的火光超度幽靈吧，人世終究是活人踏足的土地，既然已經死去，又為何來禍亂活人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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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是個交通發達的城市，漫長的海岸線既讓港口成為了發展的中心，也導致以海路為方式的偷渡行為具有極強的隱蔽性。
久谷森川派下面的人去調查mimic的入境記錄，結果匯報上來，是不出所料地一無所獲。
橫濱的治安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處於非常混亂的狀態，黑戶數不勝數，重災區當然是鐳缽街，新出生的嬰幼兒被拋棄，幸運地沒有夭折的孩子也會因為不知道父親是誰而成為黑戶。
這種情況在游戲開局初期非常常見，但在基礎設施逐漸建設起來，城市的運轉進入正軌之後，久谷森川開展了一次人口普查，對沒有身份登記的黑戶個進行了登記並錄入系統。
這次mimic 的全員既然並非是通過正規途徑入境，那麽他們便沒有合法身份。
就算是身負異能的異能力者，也是需要吃飯、喝水、睡覺的肉體凡胎。
沒有合法身份就沒有辦法入住旅館，他們能夠選擇落腳的地方只有廢棄的住宅、工廠、醫院等等荒無人煙的地方。
這些廢棄的地方許久沒有用水用電。
Mimic 晝伏夜出，就算說他們為了隱蔽自己不使用電力設備，但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水源。
橫濱環海不假、但海水不經過處理，人是沒有辦法喝的，又由於遠離人氣的郊區大多建設了工廠，縱橫的水系被廢水汙染嚴重，喝了只會死得更快。
所以排查的目標變得清晰。
長期沒有人居住、但近期出現用水量明顯增加的地方，就極有可能是他們的臨時落腳點。
以這個思路，很快就排查出了數個可疑的地點。
在這期間城市內的警察巡邏變得嚴密，同時向全體市民宣布了城市進入緊急戰時狀態，宵禁時間設定為晚上九點之後。
在這樣兩三天之後的晚上，久谷森川接到了太宰打來的電話。
“聽聞您打算親自上陣解決橫濱的敵人？”
這實在是一件破天荒的怪事，至少她覺得如此。
“……有事快說。”
她這兩天的耐心確實不佳，如果不是覺得太宰治或許會提供什麽有幫助的線索，她大概連接都不會接起來。
“異能特務科的人是怎麽和你說的？”
青年的聲音通過聲筒傳出，帶著些微電流的聲音。久谷森川在這頭聽到了舒緩的爵士音樂，還有隱隱約約的交流聲。
“……你在lupin。”她下了判斷。
那頭的人嘆了口氣。
“是啊，有些問題沒有得到解答，於是只能喝酒解悶了。”
“……”她沈默了片刻，“森鷗外聯系了種田山頭火，主動攬下了解決mimic的生意，並以此換取異能經營許可證。”
對面傳來了一聲冷笑。
她立刻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
“——看樣子有人說了謊。”她垂下眼睛，視線落在停留在同一紙面許久以至於洇出一朵墨梅的筆尖。
這位已經難得連續熬夜加了許多天班的市長決定在今天參加一下難得的社交活動。
“見面說吧，我現在就過來。”
*
久谷森川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在夜晚俯瞰過橫濱的街道了。
橫濱臨海，晚上時常會有海面的霧氣飄到市區。
今天晚上的橫濱，就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
宵禁的原因，即使還未到宵禁時間，路上也早早就沒有了行人，放眼望去，只有路燈堅持不懈地工作著。
她在小巷裏降落，酒吧的紅色招牌在霧氣中分外顯眼，伴隨著短暫的電流聲略微明暗變化著。
她推開門，沿著向下的樓梯往裏走。
店內沒有其他人，連往常總是耐心擦拭瓶子的酒保都不在。
略顯昏暗的暖黃色燈光下是並排坐著的三個人影，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安吾也在這兒。
見她走下來，太宰治率先打了個招呼。
一只三花貓原本立在椅子上，見有人來，便輕巧地跳到了吧臺上。
她脫下衣服掛在一邊，坐在了織田作之助的旁邊。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呢。”太宰輕輕將放在桌子上的一杯酒推了過來，冰塊在杯子的內壁上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先喝一點嗎？”
久谷森川將杯子往前推了推，沒有接話茬。
“你得到了什麽消息？”她直入主題。
太宰收回了含笑的表情。
“不如讓安吾來說說這件事吧。”
她的視線移向了從頭至尾都低著頭沒有出聲的阪口安吾。
“紀德的異能力，是對未來的預知，這個您已經知道了。”
“特務科從一開始就在監視他們的動向，雖然時常會出現被甩掉的情況，但無論如何，對首領異能力的目擊這一重要情報並沒有缺失，所以從頭開始，異能特務科就已經掌握了這一點。”
“他們是在知道這一情況的基礎上，做出將此事丟給□□去處理的。”
“【丟給】。”久谷森川敲了敲桌子，勾起了唇角，“這個說法很有意思。”
“特務科對那種能力束手無策。”安吾搖頭，“關於這點，實際種田長官來找過我商量此事。”
“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是讓一顆特大號的炸彈掉在他頭上。但紀德神出鬼沒，無人知道他的所在地。所以最終的結論，就是讓兩個組織互相殘殺，再對最後剩下的組織進行管理。”
太宰治歪著頭，嘆了口氣：“這種做法還真是自私呢。”
“難以處理的預知異能，對港口黑手黨來說也是異常棘手的存在，更何況中也那家夥近期被派去歐洲出差，根本趕不回來，然後到頭來，看上去希望只寄托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具有同樣異能的底層成員，這就是織田作被賦予了銀之手諭，負責調查此事的原因。”
“異能特務科的失職，我會進行處理。”空氣的溫度在下降，“不論如何，像這樣完全消極處理甩手不幹的行為絕對不是橫濱市政府應該具有的辦事風氣。”
“但你難得打電話給我，絕對不是僅有這一條情報要說吧。”
“是關於異能力導致的【特異點】的事情。”太宰治點點頭，“雖然不清楚你想用什麽方法對付那個難纏的異能力，不如先來了解一下此事。”
覆數的特殊能力之間會互相幹擾，而幹擾的結果就是導致能力失控，使異能力朝相當罕見、難以預料的方向發展。
同樣具有【必定率先進行攻擊】的異能力者相遇，情況會如何？【必定會欺騙對方】的異能力者與【必定看穿對方】的異能力者之間發生對話，又會有什麽結果？
答案是【不試試看就不知道】。
大多數時候，異能力更為強大的那一方會獲勝。
但有時候，也會罕見地發展成為兩者都無法獲勝的現象。
這種現象，被命名為【特異點】。
織田作之助說，他在為了救芥川龍之介而與紀德短暫交手的過程中，見到了特異點。
*
晴朗的陽光灑落在橫濱，這一天是溫暖的一天。
人類的心情有時候會反應天氣，但天氣卻絲毫不會理會人類的心情。
久谷森川是在會議上，接到太宰治打來的電話的。
這樣罕見的事情竟然短短時間內就發生了兩次，就連她都忍不住擡起頭看看窗外，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升起來了。
幾乎電話一被接起，對面的人就迫不及待地要將所有話都倒出來。
“mimic襲擊了織田作收養孩子們的地方，巡邏的軍警趕到，救下了那兒的老板，但孩子們被綁架了。”
“數名mimic的士兵被軍警解決，但還有殘黨逃脫，孩子們也被帶走——”
他一邊說話，一邊喘著氣。
這樣大的運動量令他說話間也難以維持平日的冷靜，而最重要的是.......
他的背景音中有什麽東西燃燒後發出的劈裏啪啦的聲音，還有拉長了音調，幾乎要刺穿雲霄的警報聲。
“那輛裝著孩子們的車有炸彈，炸彈爆炸了，幸好邊上有救護車巡邏，現在正在搶救那些孩子們。”
久谷森川靜靜地聽著。
“我請求您，”這大概是太宰治很少有的卑微的時候，但他已經顧不上那麽多，“我請求您、救救織田作。”
“我知道mimic所在的位置，他們給織田作留下了一張地圖，雖然沒有看到全貌，但根據已有的信息推測，他們的根據地只會在一個地方。”
與此同時，久谷森川桌子上的電腦屏幕亮了起來。
那是一條抄送消息，來自負責排查Mimic所在地的情報研判部門。
“西部山岳，舊私有地。”她輕聲念出了上面的字。
那邊的聲音頓了一下,但隨即流暢地繼續接上。
“他們稱那裏為【幽靈的墓園】。”
“織田作接受了mimic的邀約，但不論再如何欺騙自己，我都知道——”
“......他會死。”久谷森川垂下眼睛，輕輕地說。
“救救他......織田作他、他還沒有來得及寫完那本小說，他和我這種理當在陰暗的沼澤中溺死的家夥不一樣，如果你想真正改變橫濱，那麽織田作無疑會成為一個最好的例子。”
“那麽現在、”她輕輕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今天想必會看見燦爛的晚霞吧。
“是你欠了我一個人情。”
空氣波動，純白的魔杖浮現。
她簡單向邊上的秘書交代了幾句，眨眼間便離開了原地。
赤霞啊、以你的火光超度幽靈吧，人世終究是活人踏足的土地，既然已經死去，又為何來禍亂活人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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