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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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找她
對面的人影緩緩擡起頭來, 只見對面的臉是一張五六十歲蒼老的容顏，鬢發蒼白。
“孩子，你過來，讓我再好好看看你。”大宗主慈祥地對她招了招手。
顧錦棠毫不猶豫地起身朝她過去, 眼裏冒著些許淚花, 哽咽道：“大宗主……”
宗主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卻也是將她推入火坑的人, 她不明白為什麽大宗主對她這麽好, 卻還是要對她下那個咒術。
“我想要留下來，哪怕是只給我這一世的時間, 我願意死後魂飛魄散……”
“沒用了, 你本來還有時間, 可是你鋌而走險，違背轉世之道, 只剩下幾年的陽壽了。”宗主微不可聞地嘆氣一聲，但語氣仍舊是不容置疑。
“我知道你一定還有辦法的。”她還想要留在這裏, 留在陸楠的身邊。
心一旦有了牽絆，便再也不能如此安然離去。
淒清的月光從窗戶外撒了進來, 斑駁的樹影搖曳在冰冷的地面上, 連同她蜷縮的身影也被照亮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 宗主伸出一只枯瘦蒼老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像是安慰一樣拍了拍她。
“別哭了，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一切，你早就選擇好了。”
顧錦棠身形一頓, 一雙眸子閃著細碎的淚光，“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宗主憐愛地看了她一眼, 說道：“子棠，我把你救下來的那一刻，早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怎麽會想著要害你？”
“可是為什麽……”
“有一件事你必須要知道，你身上的咒術不是我下的，是前朝末帝，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周殤帝？”顧錦棠正難過著，眸子裏微微閃過一絲驚愕。
這前朝皇帝為什麽要給她下咒？
宗主看見她眼底疑惑的神色，緩緩道來：“我之所以選擇救下你，也是因為你身上背負著覆辟王朝的使命，前朝末帝死前用盡了自己身上最後一滴心頭血對你下咒，如果你違背使命，便會永世不得翻身。”
顧錦棠抹了抹眼角的眼淚，還是有些不明白，“那我和她無緣無故，她為什麽選擇我？”
宗主嘴角的微笑頓時變得神秘莫測起來，“若是有緣故呢？”
顧錦棠氣笑了，“什麽緣故？難道說她荒廢朝政敗盡國庫把自己國家搞垮了還能怨我？還是說我天生就欠她了？”
“那你還真的欠了她。”宗主垂眸憐憫地看了她一眼，“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才是她女兒。”
顧錦棠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這怎麽可能？宗主你是不是搞錯了？”
宗主說道：“當然沒錯，如果你想要活命，只有去完成她的心願，況且……你不也是隱隱猜到了麽？”
顧錦棠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眸光微動，回想很久以前……
鎮遠侯在她面前高高站著，讓她從兩腿之間鉆過來，然後哈哈大笑：“皇族也不過如此！”
良久，似乎確定了什麽，顧錦棠苦笑一聲，“她真自私。”只生未養，哪來的那麽大臉面讓她去幹這種大事？
她擡起眸，揪著著巫宗的袍子不放，語氣哀求道：“大宗主，求求你了，還能不能再有別的方法對不對？”
“還有一個辦法。”
顧錦棠眸子裏閃過一絲驚喜，“您說。”
“除非你找個肯心甘情願地為你獻出心頭血的女帝。”
一聽這比造反還難的要求，顧錦棠神色立馬焉了，納悶地道：“可我不想造反。”
宗主垂眸定定地看著她，語氣有些涼，“為什麽不造反？難道你不想奪回屬於你的皇位嗎？”
她知道顧錦棠不是一坨扶不上墻的爛泥，根本就不怕死，還算聰明，應該知道利弊之分才對。
“難道說……你還喜歡南宮羽？不肯為她造反？你為那所謂的愛情付出的代價，還不思過悔改嗎？”宗主的語氣嚴肅了些。
喜歡個毛線！
聽懂了大宗主話中的警告，顧錦棠抹著眼淚繼續裝可憐，“對！愛才是這世間萬物最美好的東西，我愛她，死了都要愛！”
真是見鬼了似的死了都要愛，宗主眼皮子狠狠抽搐了片刻，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聽說你這次換了個人，她是叫陸楠吧？”
顧錦棠心生警惕看著宗主，什麽話都不說，然而宗主卻又一次笑了，“子棠，你記住，愛這種東西不堪一擊，她也許真的愛你，可是在她的心裏，總有什麽東西比你更加重要。”
“你或許現在不以為意，然而總有一天她會在你和那些東西之間做一個選擇，她會糾結痛苦，但最後依舊要放棄你……到時候你還會心無芥蒂地繼續愛她嗎？”
顧錦棠身形一頓，顯然也被這個問題給問楞了，她大概地想了一番，確實有些道理，不過她神經大條，一般不會去想這些糾結的東西。
她暗暗地瞥了一眼宗主，心裏越發得謹惕起來了。
“子棠，你雖然被逐出巫宗，但在我心裏，你仍然還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將這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你了，希望你仔細想明白，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宗主便消失不見了。
顧錦棠怔怔坐地在原地，捂著腦袋扯著頭發，有種想要狠狠大哭一場的沖動，就在她即將要哭的時候，墨白這個家夥突然鬼魅般地出現在她面前。
“主子，你怎麽又哭了？”墨白清冷的眸子微微動容。
顧錦棠涼嗖嗖地瞥了她一眼，慢慢起身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哭了？”
墨白：“我兩只……”說到這她一頓，忽然聽到顧錦棠破涕為笑的聲音，她的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
“主子，你好受一些了嗎？”墨白眸子裏依舊充滿關懷。
顧錦棠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心裏有些好笑，問道：“你心裏有什麽最重要的東西嗎？”
最重要的東西？墨白的眸子閃過一絲茫然，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就去找吧，找到之前別再跟著我了，以後我不是你的主子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顧錦棠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神色充滿祝福和感激。
“主子……”墨白看著她，心裏更加茫然了。
顧錦棠轉過身慢慢地走了出去，寬大的衣袍在涼風中獵獵鼓動著，身軀顯得有幾分單薄，墨白望著她的背影，胸口有些隱隱的抽痛，說不出話來。
……
這夜，陸楠總是找不到顧錦棠的身影，忽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顧錦棠白天說的話，這個混球說今天晚上不回來了，要去杜飛鳶的府裏度過一晚。
於是陸楠出發去了杜府，直直地朝著杜飛鳶的院子過去。
忙碌了一天的杜飛鳶恰好也是剛剛回來，她精疲力盡，揮揮手就命人去準備熱水沐浴了。
她在房間裏脫了外袍，癱在椅子上正想著休息片刻，忽然背後一陣陰風刮過，隨即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顧錦棠呢？”
這聲音嚇得她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臥槽是誰？！”
一轉過頭，只見陸楠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眼神冰冷得似乎想要殺人，杜飛鳶驚魂未定地後退兩步。
“什麽顧錦棠？她不在我這！”杜飛鳶急忙解釋道。
“不可能，她沒有回去，肯定在你這裏，快說，她現在在哪？”
杜飛鳶：“我真不知道她在哪，要是她來這裏，我府下的自然會和我匯報的。”
陸楠根本不信，皺了皺眉頭，“你還嘴硬？”
杜飛鳶：“真不在我這！”真是該死的顧錦棠，這人盡要給她惹麻煩，還把這冰山女魔頭拋給她。
陸楠冷笑一聲，“看來不給你一些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杜飛鳶還想犟嘴，陸楠直接掄起拳頭把她狠狠地揍了一頓，“你這個忘恩負義陰險狡詐的女人，竟然還設計陷害顧錦棠和我弟……”
“我只是想撮合她們……”
陸楠揍得更起勁了，“我讓你撮合她們，狗東西……”
杜飛鳶被揍得鼻青臉腫，最後捂著臉在地上哭泣，“嗚嗚嗚……顧錦棠你個該死的小白臉……”
“你還敢罵人？！”陸楠一挑眉，繼續打……
杜飛鳶被淒慘地揍了一頓，還是只有一個回答：顧錦棠不在她這裏。
陸楠想著顧錦棠應該又背著她去幹什麽事了，看著杜飛鳶那慘不忍睹的一張臉，心情變得十分不好，冷冷丟下一句“你早說不就完事了”就走。
杜飛鳶頂著一張豬頭臉在原地淚流滿面……
此時顧錦棠正走在夜市街頭，忽然有個男子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顧錦棠，我好像看到顧錦棠了！”
“顧錦棠？！”這個名字扔在人群裏立刻被炸開鍋，一群男女老少立馬圍住了她，大部分人驚訝之餘還帶著些許鄙夷。
“果然是顧錦棠這個小人，聽說她回來還做官了！”
“就她這樣還能接著做官？我看我也能。”
“……不過就是一個道德敗壞的玩意而已！”
那些人簇擁著她，堵了她的去路，顧錦棠自然也停了下來張望著她們臉上憤怒的神色，這些人恨不得將她扒皮拆骨。
她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自己本來就是個壞女人，有什麽好解釋的呢？
“小白臉，看我的臭雞蛋！”一個熊孩子突然跳了出來，胳膊掄了好幾圈朝她身上發射出一個臭雞蛋。
“啪”的一聲，雞蛋應聲而碎，濃濁的液體粘稠物從她背後掉了下來，一股惡臭的臭雞蛋味散發在空中，引得眾人喧嘩大笑。
有了這個開頭，更多的人朝她身上不停地扔著爛葉子。
她無處可躲，也只能捂著臉。
“住手！都給我住手！”陸楠憤怒的嘶喊聲響起，她粗魯地撥開人群，只見來到人群之中，心疼地一下子抱住了那個顫抖的女人。
“好了糖糖，我帶你回家。”陸楠眸子充滿血絲，但語氣依舊溫柔。
她伸出手撩開顧錦棠額前的濕漉漉的碎發，只見那張蒼白的臉上嘴唇毫無血色，一雙漆黑的眸子充滿淚水。
她迅速地給顧錦棠整理了一下，攬著她走了兩步，可又有人將她們攔住了，“陸大人，你為什麽要幫她？”
“滾開！否則我殺了你們！”陸楠冷冰冰地道。
眾人被嚇了一跳，陸大人何時這樣滿懷煞氣地說過話？還這樣袒護這顧錦棠這個女人。
陸楠攙扶著顧錦棠，一步一步地離開人群。
走在路上，顧錦棠忍不住靠在她肩膀處哭了起來。
“乖……沒事了，我們馬上就回去了。”陸楠輕輕啄了她的嘴唇一下，小聲安慰她道：“你現在這麽醜，哭起來就更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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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卻也是將她推入火坑的人, 她不明白為什麽大宗主對她這麽好, 卻還是要對她下那個咒術。
“我想要留下來，哪怕是只給我這一世的時間, 我願意死後魂飛魄散……”
“沒用了, 你本來還有時間, 可是你鋌而走險，違背轉世之道, 只剩下幾年的陽壽了。”宗主微不可聞地嘆氣一聲，但語氣仍舊是不容置疑。
“我知道你一定還有辦法的。”她還想要留在這裏, 留在陸楠的身邊。
心一旦有了牽絆，便再也不能如此安然離去。
淒清的月光從窗戶外撒了進來, 斑駁的樹影搖曳在冰冷的地面上, 連同她蜷縮的身影也被照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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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一切，你早就選擇好了。”
顧錦棠身形一頓, 一雙眸子閃著細碎的淚光，“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宗主憐愛地看了她一眼, 說道：“子棠，我把你救下來的那一刻，早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怎麽會想著要害你？”
“可是為什麽……”
“有一件事你必須要知道，你身上的咒術不是我下的，是前朝末帝，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周殤帝？”顧錦棠正難過著，眸子裏微微閃過一絲驚愕。
這前朝皇帝為什麽要給她下咒？
宗主看見她眼底疑惑的神色，緩緩道來：“我之所以選擇救下你，也是因為你身上背負著覆辟王朝的使命，前朝末帝死前用盡了自己身上最後一滴心頭血對你下咒，如果你違背使命，便會永世不得翻身。”
顧錦棠抹了抹眼角的眼淚，還是有些不明白，“那我和她無緣無故，她為什麽選擇我？”
宗主嘴角的微笑頓時變得神秘莫測起來，“若是有緣故呢？”
顧錦棠氣笑了，“什麽緣故？難道說她荒廢朝政敗盡國庫把自己國家搞垮了還能怨我？還是說我天生就欠她了？”
“那你還真的欠了她。”宗主垂眸憐憫地看了她一眼，“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才是她女兒。”
顧錦棠臉上的表情僵住了，“這怎麽可能？宗主你是不是搞錯了？”
宗主說道：“當然沒錯，如果你想要活命，只有去完成她的心願，況且……你不也是隱隱猜到了麽？”
顧錦棠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眸光微動，回想很久以前……
鎮遠侯在她面前高高站著，讓她從兩腿之間鉆過來，然後哈哈大笑：“皇族也不過如此！”
良久，似乎確定了什麽，顧錦棠苦笑一聲，“她真自私。”只生未養，哪來的那麽大臉面讓她去幹這種大事？
她擡起眸，揪著著巫宗的袍子不放，語氣哀求道：“大宗主，求求你了，還能不能再有別的方法對不對？”
“還有一個辦法。”
顧錦棠眸子裏閃過一絲驚喜，“您說。”
“除非你找個肯心甘情願地為你獻出心頭血的女帝。”
一聽這比造反還難的要求，顧錦棠神色立馬焉了，納悶地道：“可我不想造反。”
宗主垂眸定定地看著她，語氣有些涼，“為什麽不造反？難道你不想奪回屬於你的皇位嗎？”
她知道顧錦棠不是一坨扶不上墻的爛泥，根本就不怕死，還算聰明，應該知道利弊之分才對。
“難道說……你還喜歡南宮羽？不肯為她造反？你為那所謂的愛情付出的代價，還不思過悔改嗎？”宗主的語氣嚴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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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見鬼了似的死了都要愛，宗主眼皮子狠狠抽搐了片刻，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聽說你這次換了個人，她是叫陸楠吧？”
顧錦棠心生警惕看著宗主，什麽話都不說，然而宗主卻又一次笑了，“子棠，你記住，愛這種東西不堪一擊，她也許真的愛你，可是在她的心裏，總有什麽東西比你更加重要。”
“你或許現在不以為意，然而總有一天她會在你和那些東西之間做一個選擇，她會糾結痛苦，但最後依舊要放棄你……到時候你還會心無芥蒂地繼續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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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地瞥了一眼宗主，心裏越發得謹惕起來了。
“子棠，你雖然被逐出巫宗，但在我心裏，你仍然還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將這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你了，希望你仔細想明白，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宗主便消失不見了。
顧錦棠怔怔坐地在原地，捂著腦袋扯著頭發，有種想要狠狠大哭一場的沖動，就在她即將要哭的時候，墨白這個家夥突然鬼魅般地出現在她面前。
“主子，你怎麽又哭了？”墨白清冷的眸子微微動容。
顧錦棠涼嗖嗖地瞥了她一眼，慢慢起身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哭了？”
墨白：“我兩只……”說到這她一頓，忽然聽到顧錦棠破涕為笑的聲音，她的心情也跟著明朗起來。
“主子，你好受一些了嗎？”墨白眸子裏依舊充滿關懷。
顧錦棠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心裏有些好笑，問道：“你心裏有什麽最重要的東西嗎？”
最重要的東西？墨白的眸子閃過一絲茫然，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就去找吧，找到之前別再跟著我了，以後我不是你的主子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顧錦棠拍了拍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神色充滿祝福和感激。
“主子……”墨白看著她，心裏更加茫然了。
顧錦棠轉過身慢慢地走了出去，寬大的衣袍在涼風中獵獵鼓動著，身軀顯得有幾分單薄，墨白望著她的背影，胸口有些隱隱的抽痛，說不出話來。
……
這夜，陸楠總是找不到顧錦棠的身影，忽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顧錦棠白天說的話，這個混球說今天晚上不回來了，要去杜飛鳶的府裏度過一晚。
於是陸楠出發去了杜府，直直地朝著杜飛鳶的院子過去。
忙碌了一天的杜飛鳶恰好也是剛剛回來，她精疲力盡，揮揮手就命人去準備熱水沐浴了。
她在房間裏脫了外袍，癱在椅子上正想著休息片刻，忽然背後一陣陰風刮過，隨即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顧錦棠呢？”
這聲音嚇得她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臥槽是誰？！”
一轉過頭，只見陸楠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眼神冰冷得似乎想要殺人，杜飛鳶驚魂未定地後退兩步。
“什麽顧錦棠？她不在我這！”杜飛鳶急忙解釋道。
“不可能，她沒有回去，肯定在你這裏，快說，她現在在哪？”
杜飛鳶：“我真不知道她在哪，要是她來這裏，我府下的自然會和我匯報的。”
陸楠根本不信，皺了皺眉頭，“你還嘴硬？”
杜飛鳶：“真不在我這！”真是該死的顧錦棠，這人盡要給她惹麻煩，還把這冰山女魔頭拋給她。
陸楠冷笑一聲，“看來不給你一些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杜飛鳶還想犟嘴，陸楠直接掄起拳頭把她狠狠地揍了一頓，“你這個忘恩負義陰險狡詐的女人，竟然還設計陷害顧錦棠和我弟……”
“我只是想撮合她們……”
陸楠揍得更起勁了，“我讓你撮合她們，狗東西……”
杜飛鳶被揍得鼻青臉腫，最後捂著臉在地上哭泣，“嗚嗚嗚……顧錦棠你個該死的小白臉……”
“你還敢罵人？！”陸楠一挑眉，繼續打……
杜飛鳶被淒慘地揍了一頓，還是只有一個回答：顧錦棠不在她這裏。
陸楠想著顧錦棠應該又背著她去幹什麽事了，看著杜飛鳶那慘不忍睹的一張臉，心情變得十分不好，冷冷丟下一句“你早說不就完事了”就走。
杜飛鳶頂著一張豬頭臉在原地淚流滿面……
此時顧錦棠正走在夜市街頭，忽然有個男子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顧錦棠，我好像看到顧錦棠了！”
“顧錦棠？！”這個名字扔在人群裏立刻被炸開鍋，一群男女老少立馬圍住了她，大部分人驚訝之餘還帶著些許鄙夷。
“果然是顧錦棠這個小人，聽說她回來還做官了！”
“就她這樣還能接著做官？我看我也能。”
“……不過就是一個道德敗壞的玩意而已！”
那些人簇擁著她，堵了她的去路，顧錦棠自然也停了下來張望著她們臉上憤怒的神色，這些人恨不得將她扒皮拆骨。
她想要解釋，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自己本來就是個壞女人，有什麽好解釋的呢？
“小白臉，看我的臭雞蛋！”一個熊孩子突然跳了出來，胳膊掄了好幾圈朝她身上發射出一個臭雞蛋。
“啪”的一聲，雞蛋應聲而碎，濃濁的液體粘稠物從她背後掉了下來，一股惡臭的臭雞蛋味散發在空中，引得眾人喧嘩大笑。
有了這個開頭，更多的人朝她身上不停地扔著爛葉子。
她無處可躲，也只能捂著臉。
“住手！都給我住手！”陸楠憤怒的嘶喊聲響起，她粗魯地撥開人群，只見來到人群之中，心疼地一下子抱住了那個顫抖的女人。
“好了糖糖，我帶你回家。”陸楠眸子充滿血絲，但語氣依舊溫柔。
她伸出手撩開顧錦棠額前的濕漉漉的碎發，只見那張蒼白的臉上嘴唇毫無血色，一雙漆黑的眸子充滿淚水。
她迅速地給顧錦棠整理了一下，攬著她走了兩步，可又有人將她們攔住了，“陸大人，你為什麽要幫她？”
“滾開！否則我殺了你們！”陸楠冷冰冰地道。
眾人被嚇了一跳，陸大人何時這樣滿懷煞氣地說過話？還這樣袒護這顧錦棠這個女人。
陸楠攙扶著顧錦棠，一步一步地離開人群。
走在路上，顧錦棠忍不住靠在她肩膀處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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