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不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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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不知道我是誰
“糖糖……”陸楠心顫地喊了她一聲, 可顧錦棠卻沒有回應，而是慢慢站起身。
她受了嚴重的內傷，嘴角還溢出一絲鮮血，眸子卻充滿詭譎陰森的笑意望著南宮羽, 這笑意令人看了心裏發寒。
南宮羽頓時就哆嗦了一下, 氣焰被滅得一點都不剩, 她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掌又刺激到了顧錦棠, 讓她想起以前的事來了。
“子棠……”南宮羽依舊忍不住朝她過來, 想要解釋清楚，“我真不是故意的, 只是突然沒有忍住……”
還沒有忍住？這也算是理由？
顧錦棠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陰狠, 閃到了南宮羽面前揪住她的衣領, 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南宮羽頓時心悸一跳, 呼吸都停滯了。
“忍不住……想要殺了我吧？”顧錦棠陰惻惻地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我怎麽可能會殺你？剛剛我好像是被控制了, 不是我……”南宮羽慌亂地解釋道。
“南宮羽！我恨你。”顧錦棠面無表情地道，她說出這句話, 像是帶著死前依舊無法遺忘的憾意。
南宮羽溫潤的眸子閃著淚光, 精致的臉上帶著幾分絕望, “我知道的，我知道，子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彌補的。”
“顧錦棠！”陸楠也沖上前來, 緊張地看著她，“快過來, 不要和她走。”
顧錦棠轉過頭微微一笑，像是個罌粟般的妖精，“陸大人，你說什麽胡話呢？我想去哪這不應該是我的自由嗎？？”
陸楠一噎，拳頭緊握，她的糖糖去哪了？這個奸臣怎麽又回來了？
可惜顧錦棠現在還不想理她，轉身看著南宮羽，南宮羽又開始嚷著：“子棠，和我回去吧。”
“南宮羽，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很不要臉？”顧錦棠冷冰冰地道。
南宮羽聽到這句話竟然朝她跪了下來，淒聲哀求：“子棠……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只要你解氣，就打回來吧，我不還手。”
太女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好啊。”顧錦棠不懷好意地一笑。
陸楠眉頭一跳，她怎麽覺得這些話在哪聽過。
不一會兒，顧錦棠便開始對著南宮羽拳打腳踢下來，那簡直拳拳生風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南宮羽的臉上。
南宮羽捂著臉叫道：“子棠，別打臉……求你了！”
她還要上朝，還要靠著臉辦事呢，可陰狠的顧大人不僅不聽，還下手更狠了，她如同一頭亮出爪牙的小獸，毫不留情地伸出爪子撕著獵物。
陸楠聽到南宮羽慘叫的聲音並沒有高興到哪裏去，因為顧錦棠曾經和她說過打是親罵是愛，而現在她打得南宮羽這麽狠，估計以前愛得深沈。
她想起顧錦棠上次在床打她的那一次，再看了看慘叫的太女殿下，一對比才發現，自己在顧錦棠心裏的地位顯然沒有太女那麽深沈。
雖然這奸臣和她的糖糖不一樣，但誰知道她們有什麽內在關聯，是不是同一個人。
陸楠的臉沈了下來，她沈聲道：“顧錦棠……”
顧錦棠終於打完了，她收了手，回頭看了陸楠一眼，陸楠忍不住上前抓著她的手問道：“疼不疼？我帶你回去療傷。”
“不行！子棠別走，你必須和我回去。”南宮羽還有一口氣，即便是臉腫成豬頭還是要爭取一下討打的機會。
顧錦棠踢開她，“南宮羽，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她說完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看了一眼陸楠，輕哼一聲就走了，陸楠想要跟上去，顧錦棠丟下一句：“別跟著我！”
陸楠頓了頓，依舊跟上去，顧錦棠聲音低沈道：“我讓你別跟著我！”
“不行。”陸楠抓著她的胳膊，低眸看了一眼她，“你想去哪？”
顧錦棠回頭，陌生的臉上，眼裏是她看不清的情緒，“陸大人，我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
“你是什麽意思？”只要有關於顧錦棠，陸楠忍不住仔細問清楚。
“因為……我這個身體只有十年陽壽了。”顧錦棠微微側過身子說道，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寥落，她回頭看了看陸楠。
她們之間似乎隔著一層屏障，讓陸楠突然覺得哽咽不能語，她想問為什麽，又想說沒關系，可最後什麽也沒說。
在這一瞬間，她忽然理解了之前的顧錦棠。
那是一個怎樣的靈魂呢？
她背負著世人的各種罵名，這些罵名真的如實嗎？她可能被人誤解，但卻並不為自己辯駁，像是一顆墜落的驕陽，只在最後的一瞬劃過人的心扉。
“那……她呢？她和你是什麽關系？”陸楠深深地望著她道。
顧錦棠對她笑了笑，“陸楠，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是誰，是不是一個人，我現在的存在對你來說很荒謬，因為我們的記憶……已經開始融為一體了。”
說著顧錦棠施展著輕功離開了，只留下兩人還在原地。
“子棠。”南宮羽趴在地上又哭又笑，“你不要走啊……”
陸楠楞怔了許久，看了一眼這個瘋子，聲音冷了下來，“我有話要問你。”
南宮羽擡起腫得不成人樣的臉，憤恨地瞪了陸楠一眼，第一次爆了粗口：“滾！本宮和你有什麽好說的！馬上滾蛋！”
“南宮羽，顧錦棠她只剩下十年的壽命了。”
“不會的，不會的……這怎麽會是真的呢？當初說了不可能是真的……”南宮羽哭得更是稀裏嘩啦。
陸楠臉色一變，“你對她做了什麽？”
南宮羽悔恨不已，看著地面說道：“我取了她的一滴心頭血。”
“然後呢？”陸楠恨不得給這可惡的太女來一拳。
“然後……”南宮羽擡眸望著陸楠，哈哈一笑，“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呢？她是我的，死了都是我的……”
陸楠看她癲狂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顧錦棠，還是決定先去找她。
……
顧錦棠如一只無頭蒼蠅般亂竄著，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低著頭地扶著墻，卻對著身後道：“出來吧。”
身後果然出現了一個腳步聲，“呵呵，剛剛的一幕真是精彩絕倫啊！”
顧錦棠回頭看見容思，那可惡的女人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微笑，額間古墜也一閃一閃的。
“哼……”顧錦棠低眸，“你可真閑。”
“錯了，因為你我很忙，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接下了你的任務？”
“所以呢？”顧錦棠面無表情地道。
“告訴我虎符的下落！”容思面色嚴肅起來。
“虎符啊。”顧錦棠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容思看著她的模樣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顧錦棠這瘋批說道：“虎符被我扔在了雲州一個不知名街道上的不知名巷子的一個不知名的人，你要找就找去吧。”
容思聽了問道：“此話當真？”
顧錦棠點點頭，“自然當真。”
容思冷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紙，眼疾手快地貼在了顧錦棠的身上，催動符咒又問了一遍：“虎符在哪？”
當然，顧錦棠依舊是那個回答，氣得容思當初暴跳如雷，“好你個顧錦棠，你不怕死就算了還想拖累我！”
“呵呵……”顧錦棠冷眼望著她，“你算計我，還想讓我為你鋪路，哪裏有這麽好的事？大周亡國，本就是順應天命，不可能再覆國。”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容思五官扭曲了起來，她從身後拿出一條鞭子朝顧錦棠的臉甩了過去。
顧錦棠側身一避，但她受了傷，動作遲鈍，身上不可避免還是中了一鞭，她捂著傷口退後兩步。
“哼！我告訴你，無論我可不可以成功，我都不會死，而你死定了，我會當上最後的宗主。”
她一鞭又一鞭地抽過來，“靠著你的轉世活命，你可真有本事，你以為你還能靠她破解現在的那個咒術嗎？那可是大老宗主花了好大力氣給你上的，你們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啪嗒”一聲，那身後似乎傳來一道聲響，容思收回鞭子，最後看了顧錦棠一眼，轉頭離去。
活不了多久的人，她就放她一馬，等著她魂飛魄散好了。
顧錦棠身上的衣服被抽得破破爛爛，她迷茫地望了望天空，看到空中一群飛鳥聚攏又散開。
她一個人躺在這四方之地，孤零又寂寥。
不久之後，她便會死去，屍體化成泥灰，魂魄消失於天地之間，再無轉世輪回。
四季依舊不停變換，時間的長河不停流淌，再沒有人會記得她。
顧錦棠閉上眼，她感受著這片刻的寂靜，腦子裏索性什麽都不想了，由仍自己的思想放空。
空氣涼了下來，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她的額頭上，突然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滴，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顧錦棠！顧錦棠……你在哪裏？”空中突然傳來一道又一道焦急萬分的嘶喊，聽到陸楠的聲音，顧錦棠瞬間睜開眼。
這人有病？還追過來？她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耐，直接起身，踉踉蹌蹌地就跑了。
她很小心地轉了幾個彎，但陸楠依舊看出來了她的足跡，順著她的足跡追了過來，兩人在雨中上演一場你追我趕的戲碼。
雨下大了，很快就把腳印沖刷得一幹二凈，陸楠找人的速度慢了下來，潔白的衣服淋得又臟又濕，一向愛幹凈的她竟一點都不在意了，她只想找到顧錦棠。
“顧錦棠！你出來啊，為什麽躲著我！”陸楠在雨中大喊：“不管你是誰，我愛你，愛的只是你，獨一無二的你，你聽到了嗎？”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顧錦棠——快出來，我帶你回家！”
顧錦棠躲在一堆幹草之中，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經過她，又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了雨簾之中。
她終於忍不住抽泣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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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了嚴重的內傷，嘴角還溢出一絲鮮血，眸子卻充滿詭譎陰森的笑意望著南宮羽, 這笑意令人看了心裏發寒。
南宮羽頓時就哆嗦了一下, 氣焰被滅得一點都不剩, 她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掌又刺激到了顧錦棠, 讓她想起以前的事來了。
“子棠……”南宮羽依舊忍不住朝她過來, 想要解釋清楚，“我真不是故意的, 只是突然沒有忍住……”
還沒有忍住？這也算是理由？
顧錦棠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陰狠, 閃到了南宮羽面前揪住她的衣領, 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南宮羽頓時心悸一跳, 呼吸都停滯了。
“忍不住……想要殺了我吧？”顧錦棠陰惻惻地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我怎麽可能會殺你？剛剛我好像是被控制了, 不是我……”南宮羽慌亂地解釋道。
“南宮羽！我恨你。”顧錦棠面無表情地道，她說出這句話, 像是帶著死前依舊無法遺忘的憾意。
南宮羽溫潤的眸子閃著淚光, 精致的臉上帶著幾分絕望, “我知道的，我知道，子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彌補的。”
“顧錦棠！”陸楠也沖上前來, 緊張地看著她，“快過來, 不要和她走。”
顧錦棠轉過頭微微一笑，像是個罌粟般的妖精，“陸大人，你說什麽胡話呢？我想去哪這不應該是我的自由嗎？？”
陸楠一噎，拳頭緊握，她的糖糖去哪了？這個奸臣怎麽又回來了？
可惜顧錦棠現在還不想理她，轉身看著南宮羽，南宮羽又開始嚷著：“子棠，和我回去吧。”
“南宮羽，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很不要臉？”顧錦棠冷冰冰地道。
南宮羽聽到這句話竟然朝她跪了下來，淒聲哀求：“子棠……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只要你解氣，就打回來吧，我不還手。”
太女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好啊。”顧錦棠不懷好意地一笑。
陸楠眉頭一跳，她怎麽覺得這些話在哪聽過。
不一會兒，顧錦棠便開始對著南宮羽拳打腳踢下來，那簡直拳拳生風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南宮羽的臉上。
南宮羽捂著臉叫道：“子棠，別打臉……求你了！”
她還要上朝，還要靠著臉辦事呢，可陰狠的顧大人不僅不聽，還下手更狠了，她如同一頭亮出爪牙的小獸，毫不留情地伸出爪子撕著獵物。
陸楠聽到南宮羽慘叫的聲音並沒有高興到哪裏去，因為顧錦棠曾經和她說過打是親罵是愛，而現在她打得南宮羽這麽狠，估計以前愛得深沈。
她想起顧錦棠上次在床打她的那一次，再看了看慘叫的太女殿下，一對比才發現，自己在顧錦棠心裏的地位顯然沒有太女那麽深沈。
雖然這奸臣和她的糖糖不一樣，但誰知道她們有什麽內在關聯，是不是同一個人。
陸楠的臉沈了下來，她沈聲道：“顧錦棠……”
顧錦棠終於打完了，她收了手，回頭看了陸楠一眼，陸楠忍不住上前抓著她的手問道：“疼不疼？我帶你回去療傷。”
“不行！子棠別走，你必須和我回去。”南宮羽還有一口氣，即便是臉腫成豬頭還是要爭取一下討打的機會。
顧錦棠踢開她，“南宮羽，我警告你不要再來招惹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她說完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看了一眼陸楠，輕哼一聲就走了，陸楠想要跟上去，顧錦棠丟下一句：“別跟著我！”
陸楠頓了頓，依舊跟上去，顧錦棠聲音低沈道：“我讓你別跟著我！”
“不行。”陸楠抓著她的胳膊，低眸看了一眼她，“你想去哪？”
顧錦棠回頭，陌生的臉上，眼裏是她看不清的情緒，“陸大人，我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
“你是什麽意思？”只要有關於顧錦棠，陸楠忍不住仔細問清楚。
“因為……我這個身體只有十年陽壽了。”顧錦棠微微側過身子說道，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寥落，她回頭看了看陸楠。
她們之間似乎隔著一層屏障，讓陸楠突然覺得哽咽不能語，她想問為什麽，又想說沒關系，可最後什麽也沒說。
在這一瞬間，她忽然理解了之前的顧錦棠。
那是一個怎樣的靈魂呢？
她背負著世人的各種罵名，這些罵名真的如實嗎？她可能被人誤解，但卻並不為自己辯駁，像是一顆墜落的驕陽，只在最後的一瞬劃過人的心扉。
“那……她呢？她和你是什麽關系？”陸楠深深地望著她道。
顧錦棠對她笑了笑，“陸楠，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是誰，是不是一個人，我現在的存在對你來說很荒謬，因為我們的記憶……已經開始融為一體了。”
說著顧錦棠施展著輕功離開了，只留下兩人還在原地。
“子棠。”南宮羽趴在地上又哭又笑，“你不要走啊……”
陸楠楞怔了許久，看了一眼這個瘋子，聲音冷了下來，“我有話要問你。”
南宮羽擡起腫得不成人樣的臉，憤恨地瞪了陸楠一眼，第一次爆了粗口：“滾！本宮和你有什麽好說的！馬上滾蛋！”
“南宮羽，顧錦棠她只剩下十年的壽命了。”
“不會的，不會的……這怎麽會是真的呢？當初說了不可能是真的……”南宮羽哭得更是稀裏嘩啦。
陸楠臉色一變，“你對她做了什麽？”
南宮羽悔恨不已，看著地面說道：“我取了她的一滴心頭血。”
“然後呢？”陸楠恨不得給這可惡的太女來一拳。
“然後……”南宮羽擡眸望著陸楠，哈哈一笑，“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呢？她是我的，死了都是我的……”
陸楠看她癲狂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顧錦棠，還是決定先去找她。
……
顧錦棠如一只無頭蒼蠅般亂竄著，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低著頭地扶著墻，卻對著身後道：“出來吧。”
身後果然出現了一個腳步聲，“呵呵，剛剛的一幕真是精彩絕倫啊！”
顧錦棠回頭看見容思，那可惡的女人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微笑，額間古墜也一閃一閃的。
“哼……”顧錦棠低眸，“你可真閑。”
“錯了，因為你我很忙，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接下了你的任務？”
“所以呢？”顧錦棠面無表情地道。
“告訴我虎符的下落！”容思面色嚴肅起來。
“虎符啊。”顧錦棠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容思看著她的模樣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顧錦棠這瘋批說道：“虎符被我扔在了雲州一個不知名街道上的不知名巷子的一個不知名的人，你要找就找去吧。”
容思聽了問道：“此話當真？”
顧錦棠點點頭，“自然當真。”
容思冷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紙，眼疾手快地貼在了顧錦棠的身上，催動符咒又問了一遍：“虎符在哪？”
當然，顧錦棠依舊是那個回答，氣得容思當初暴跳如雷，“好你個顧錦棠，你不怕死就算了還想拖累我！”
“呵呵……”顧錦棠冷眼望著她，“你算計我，還想讓我為你鋪路，哪裏有這麽好的事？大周亡國，本就是順應天命，不可能再覆國。”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容思五官扭曲了起來，她從身後拿出一條鞭子朝顧錦棠的臉甩了過去。
顧錦棠側身一避，但她受了傷，動作遲鈍，身上不可避免還是中了一鞭，她捂著傷口退後兩步。
“哼！我告訴你，無論我可不可以成功，我都不會死，而你死定了，我會當上最後的宗主。”
她一鞭又一鞭地抽過來，“靠著你的轉世活命，你可真有本事，你以為你還能靠她破解現在的那個咒術嗎？那可是大老宗主花了好大力氣給你上的，你們就等著魂飛魄散吧！”
“啪嗒”一聲，那身後似乎傳來一道聲響，容思收回鞭子，最後看了顧錦棠一眼，轉頭離去。
活不了多久的人，她就放她一馬，等著她魂飛魄散好了。
顧錦棠身上的衣服被抽得破破爛爛，她迷茫地望了望天空，看到空中一群飛鳥聚攏又散開。
她一個人躺在這四方之地，孤零又寂寥。
不久之後，她便會死去，屍體化成泥灰，魂魄消失於天地之間，再無轉世輪回。
四季依舊不停變換，時間的長河不停流淌，再沒有人會記得她。
顧錦棠閉上眼，她感受著這片刻的寂靜，腦子裏索性什麽都不想了，由仍自己的思想放空。
空氣涼了下來，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她的額頭上，突然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滴，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顧錦棠！顧錦棠……你在哪裏？”空中突然傳來一道又一道焦急萬分的嘶喊，聽到陸楠的聲音，顧錦棠瞬間睜開眼。
這人有病？還追過來？她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耐，直接起身，踉踉蹌蹌地就跑了。
她很小心地轉了幾個彎，但陸楠依舊看出來了她的足跡，順著她的足跡追了過來，兩人在雨中上演一場你追我趕的戲碼。
雨下大了，很快就把腳印沖刷得一幹二凈，陸楠找人的速度慢了下來，潔白的衣服淋得又臟又濕，一向愛幹凈的她竟一點都不在意了，她只想找到顧錦棠。
“顧錦棠！你出來啊，為什麽躲著我！”陸楠在雨中大喊：“不管你是誰，我愛你，愛的只是你，獨一無二的你，你聽到了嗎？”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顧錦棠——快出來，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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