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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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新的旅程
曾明川和李一程知道陳九章是真的關心他們，他們也不是真的想去德祐府，實在是京城裏的環境太過覆雜，不太適合他們這兩個官場小白。
又過一天，宮中還是沒有動靜，曾明川有些煩躁的在廳裏來回走動。
李一程給他倒了一杯茶，道：“明川，這種事情急不來的，咱們只能等。這是前天孟大哥送來的新茶，你嘗嘗。”
曾明川在椅子上坐下，嘆口氣，“我怎麽能不急呢？咱們已經來京城十天了，皇上無論要派我去哪裏，都錯過春耕了。”
“不見得，那要看我們去哪兒了。如果皇上要咱們留在京城，恐怕咱們就管不了春耕的事兒了。”
“皇上會讓我們留在京城？”曾明川搖頭，“應該不會。”
“為什麽？”
曾明川正要給他解釋，劉春進來稟報，“老爺，二老爺，外面有一位黃先生求見。”
黃先生？
曾明川蹙眉，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麽黃先生。
他又看向李一程，李一程也搖了搖頭。
“他說了叫什麽名字嗎？”
“他沒說。”
曾明川原本不想理會，李一程道：“請他進來吧！”
“明川，這裏是京城，不管他是誰，既然人家上了門，咱們不能不見。”
“好。”
曾明川和李一程坐在堂屋裏，劉春帶著黃先生進門。
李一程擡頭打量進門的黃先生，四十多歲的年紀，國字臉，劍眉星目，頜下一縷寸許長的胡須，一身玄色長袍，頭上戴黑色紗帽，腰間掛著幾塊玉佩。
黃先生進了廳堂，雙手負在身後，目光一轉，李一程只覺得一道銳利的光芒從自己臉上劃過。
李一程正在心裏疑惑，這位是誰，怎麽有如此強大的氣場時，曾明川已經跪到地上，口中道：“微臣曾明川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他是皇帝？
李一程愕然吃驚之後，連忙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
“是。”
當今皇帝楊牧在椅子上坐下，有兩位侍衛般打扮的年輕男子進來，站到了皇帝身後。
皇帝擡手示意曾明川和李一程，“你們也坐吧！”
“是。”
“微臣謝過皇上。”
曾明川和李一程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剛坐下，就聽皇帝道：“曾明川，李一程，你們好本事啊！朕的狀元和侯爺世子與你們稱兄道弟，文武大臣爭相交往，連朕的兒子，也來拉攏與你……”
曾明川臉上變色，連忙起身跪下，“皇上，微臣不敢。微臣說過，只想做一個能吏，不想其他。”
“是嗎？”皇上面色更冷，“你這麽聰明，難道不知道現在跟皇子們打好交道，有了從龍之功後，飛黃騰達就容易多了？”
李一程在旁邊撇了撇嘴，皇帝驀地轉頭，沈聲道：“李一程，你似乎有話要說？”
李一程站起身，躬身道：“皇上，您的話說的不對。”
曾明川心中一驚，連忙又跪下道：“皇上，一程不懂朝堂規矩，請皇上恕罪。”
李一程擡頭，直直看著皇上，“皇上，您還要不要草民說話？”
皇帝對上李一程的眼睛，見他的目光不閃不避，臉上也沒有懼色，心中感嘆，難怪曾明川愛他至深，這位哥兒確實與眾不同。
“你說。”
“謝皇上。”李一程淡淡道，“您可不可以讓草民的夫君站起來？地上有點兒涼，草民怕他腿疼，他這麽年輕，還能為皇上做很多事情，萬一落下病根，影響了以後為皇上您盡忠，豈不可惜？”
“……”
皇帝哈哈哈大笑起來，“曾明川，你娶了個好夫郎啊！起來吧！”
“是，臣謝過皇上。”
“你應該謝謝你的夫郎。”
曾明川起身，沖著李一程行了個禮，“多謝夫郎。”
李一程板著臉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心裏卻道，傻子，幹嘛動不動就跪下？不知道腿疼嗎？
皇帝止住笑，問道：“李一程，你不是有話要說嗎？說吧！”
“是。”
李一程擡眼，“皇上，您現在青春鼎盛，大齊朝的天下也很穩固，再當個二三十年皇帝沒有問題，二三十年，這其中會有多少變數？草民跟夫君何必為了一個不確定因素，讓皇上猜忌？”
李一程的話，皇帝明知道是阿諛奉承，但聽著十分順耳，一點兒也不反感。
他今天來原本就不是興師問罪的，聽了李一程的話，臉色立即緩和下來。
“你們都坐下說話吧！”
“是。”
曾明川和李一程坐下，皇帝道：“李一程，聽說你很會泡茶，還會制作很多好吃的點心零嘴兒，怎麽朕來了，你也不招待朕？”
李一程忍住笑，站起來道：“皇上稍等，草民這就去。”
李一程出了門，皇帝動了動身子，道：“明川，你這夫郎美則美矣，但牙尖嘴利，你不是他的對手啊！”
曾明川躬身道：“皇上說笑了。一程他溫柔賢惠，臣愛他至深。”
皇帝輕笑一聲，“那是你沒見過真正溫柔的女子，你要見過了，肯定不會……”
“皇上，肯定不會什麽？”
李一程笑盈盈的進門，讓劉春將茶盤放到廳堂中的茶幾上。
皇帝被抓包，卻沒有絲毫尷尬，直接轉移了話題。
“這是什麽？”
“皇上請稍等，草民為皇上泡一壺從吉澤帶來的我親手炮制的紅茶。這兩碟是草民昨天剛做的蜂蜜小蛋糕和蛋撻，您可以嘗一嘗。”
“好。”
皇帝撚起一塊小蛋糕，先是放到鼻端聞了聞，一股濃郁誘人的蜂蜜和雞蛋的香甜味兒。
他咬了一小口，只覺得這蛋糕又香又軟，入口即化。
這時候李一程已經將茶葉放入了茶碗裏，之後是註水、翻花、盛茶，然後將茶杯放到皇上面前。
“皇上，您請。”
皇帝將蛋糕咽下，拿起茶杯。
先是聞到一股淡雅的茶香，再看茶湯橙黃清亮，再品一口，入口微苦，但很滑爽，咽下去之後一點兒淡淡的回甘。
這茶雖然不是極品，卻也能入口。
他點頭讚道：“曾夫郎確實有些手藝。”
李一程淡淡笑道：“皇上謬讚了。”
說完，他將第二杯茶放到了曾明川面前。
皇帝一連喝了兩杯茶，才道：“曾明川，李一程，你們一定奇怪朕為何提前把你們召回盛京吧？”
曾明川道：“微臣確實不明白。”
皇帝嘆了口氣，“朕也是不得已呀！之前說了給你三年時間，沒想到你只用了兩年時間就讓吉澤變了樣子。朕既欣慰，又害怕。欣慰你沒有辜負朕的期望，害怕你木秀於林，而被某些人當成靶子。”
曾明川不解，“皇上，臣不過是個七品官，哪怕是能力強了些，也不至於被某些人猜忌。”
皇帝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麽？如果你要對付一個人，是在他弱小的時候消滅他，還是等他變得強大了？”
李一程插嘴道：“皇上，您說的某些人是誰？他們為何要對付我們？我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什麽都沒有做？”
皇帝正色道，“一個七品官，只用兩年就將一個貧困縣變成富裕縣，跟侯爺世子一起，把生意做到了大齊的半個疆域，說日進鬥金都不為過，這還叫什麽都沒有做嗎？”
曾明川立即道：“皇上，臣並沒有中飽私囊，賺的錢都給了百姓。”
“朕當然知道，要不是朕暗中派人保護你，你以為你會平安的到盛京來？”
曾明川和李一程對視一眼，居然是皇帝出的手。
兩人齊齊躬身，“多謝皇上。”
“曾明川，李一程聽旨！”
曾明川和李一程連忙跪下。
“曾明川建設吉澤有功，朕特別嘉獎，任你為德祐府知府，後天即刻啟程。李一程，身為曾明川夫郎，竭力為其出謀劃策，用心頗多，現封你為四品誥命夫郎，協助曾明川治理德祐。
德祐府地處西北，常年幹旱少雨，再加上前幾年連年戰爭，如今整個德祐府人口十不存一，大片土地荒蕪，百姓們的日子十分艱難。曾明川，李一程，給你們五年的時間，你們可有信心將德祐變一個模樣？”
曾明川和李一程早就有了猜測，如今聽到果然是去德祐，並沒有多少抵觸的情緒，反而有種靴子終於落了地的感覺。
曾明川跪下磕頭，“皇上，臣定當竭盡所能。”
李一程想說，難道我們可以不去嗎？
但他明白眼前的人是皇帝，是可以左右他們生死的人。
“皇上，臣也會盡心協助明川。”
皇帝笑著瞇起了眼睛，他就知道這兩人會答應。將一個七品官連升幾級去當知府，他也是沒有辦法。放眼滿朝文武，居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只能勉強曾明川了。但曾明川和李一程兩人展現出來的能力，莫名讓他對他們很有信心。
他美滋滋的捏起一個蛋撻，就聽李一程道：“皇上，臣跟明川都是文弱書生，德祐在邊境，民風彪悍，要是沒有兵權……又能做什麽呢？”
皇帝皺起眉頭，李一程這家夥，實在是聰明。
他淡淡道：“朕已經任命李軍為德祐府參讚，負責德祐府駐軍，曾明川有調遣軍隊的權利，但一次只能調動一千人，李一程，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如何？當然是很好啊！
他連忙跪下磕頭，“臣謝過皇上。”
德祐府，李一程眼前出現了大片荒蕪的土地，昏黃的天空，衣著襤褸的百姓，還有時時騷擾的敵人……
此去會很艱難，很兇險，但他充滿了信心，因為他懂醫術，有空間，有靈泉，有儲物袋，有種子庫和種植指南……還有一顆來自現代社會的靈魂。
他緊緊攥住曾明川的手，前路漫漫，只要我們攜手同行，沒有什麽可怕的，也沒有什麽是不能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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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程給他倒了一杯茶，道：“明川，這種事情急不來的，咱們只能等。這是前天孟大哥送來的新茶，你嘗嘗。”
曾明川在椅子上坐下，嘆口氣，“我怎麽能不急呢？咱們已經來京城十天了，皇上無論要派我去哪裏，都錯過春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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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會讓我們留在京城？”曾明川搖頭，“應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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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明川蹙眉，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麽黃先生。
他又看向李一程，李一程也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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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明川原本不想理會，李一程道：“請他進來吧！”
“明川，這裏是京城，不管他是誰，既然人家上了門，咱們不能不見。”
“好。”
曾明川和李一程坐在堂屋裏，劉春帶著黃先生進門。
李一程擡頭打量進門的黃先生，四十多歲的年紀，國字臉，劍眉星目，頜下一縷寸許長的胡須，一身玄色長袍，頭上戴黑色紗帽，腰間掛著幾塊玉佩。
黃先生進了廳堂，雙手負在身後，目光一轉，李一程只覺得一道銳利的光芒從自己臉上劃過。
李一程正在心裏疑惑，這位是誰，怎麽有如此強大的氣場時，曾明川已經跪到地上，口中道：“微臣曾明川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他是皇帝？
李一程愕然吃驚之後，連忙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
“是。”
當今皇帝楊牧在椅子上坐下，有兩位侍衛般打扮的年輕男子進來，站到了皇帝身後。
皇帝擡手示意曾明川和李一程，“你們也坐吧！”
“是。”
“微臣謝過皇上。”
曾明川和李一程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剛坐下，就聽皇帝道：“曾明川，李一程，你們好本事啊！朕的狀元和侯爺世子與你們稱兄道弟，文武大臣爭相交往，連朕的兒子，也來拉攏與你……”
曾明川臉上變色，連忙起身跪下，“皇上，微臣不敢。微臣說過，只想做一個能吏，不想其他。”
“是嗎？”皇上面色更冷，“你這麽聰明，難道不知道現在跟皇子們打好交道，有了從龍之功後，飛黃騰達就容易多了？”
李一程在旁邊撇了撇嘴，皇帝驀地轉頭，沈聲道：“李一程，你似乎有話要說？”
李一程站起身，躬身道：“皇上，您的話說的不對。”
曾明川心中一驚，連忙又跪下道：“皇上，一程不懂朝堂規矩，請皇上恕罪。”
李一程擡頭，直直看著皇上，“皇上，您還要不要草民說話？”
皇帝對上李一程的眼睛，見他的目光不閃不避，臉上也沒有懼色，心中感嘆，難怪曾明川愛他至深，這位哥兒確實與眾不同。
“你說。”
“謝皇上。”李一程淡淡道，“您可不可以讓草民的夫君站起來？地上有點兒涼，草民怕他腿疼，他這麽年輕，還能為皇上做很多事情，萬一落下病根，影響了以後為皇上您盡忠，豈不可惜？”
“……”
皇帝哈哈哈大笑起來，“曾明川，你娶了個好夫郎啊！起來吧！”
“是，臣謝過皇上。”
“你應該謝謝你的夫郎。”
曾明川起身，沖著李一程行了個禮，“多謝夫郎。”
李一程板著臉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心裏卻道，傻子，幹嘛動不動就跪下？不知道腿疼嗎？
皇帝止住笑，問道：“李一程，你不是有話要說嗎？說吧！”
“是。”
李一程擡眼，“皇上，您現在青春鼎盛，大齊朝的天下也很穩固，再當個二三十年皇帝沒有問題，二三十年，這其中會有多少變數？草民跟夫君何必為了一個不確定因素，讓皇上猜忌？”
李一程的話，皇帝明知道是阿諛奉承，但聽著十分順耳，一點兒也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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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明川和李一程坐下，皇帝道：“李一程，聽說你很會泡茶，還會制作很多好吃的點心零嘴兒，怎麽朕來了，你也不招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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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程出了門，皇帝動了動身子，道：“明川，你這夫郎美則美矣，但牙尖嘴利，你不是他的對手啊！”
曾明川躬身道：“皇上說笑了。一程他溫柔賢惠，臣愛他至深。”
皇帝輕笑一聲，“那是你沒見過真正溫柔的女子，你要見過了，肯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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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
“皇上請稍等，草民為皇上泡一壺從吉澤帶來的我親手炮制的紅茶。這兩碟是草民昨天剛做的蜂蜜小蛋糕和蛋撻，您可以嘗一嘗。”
“好。”
皇帝撚起一塊小蛋糕，先是放到鼻端聞了聞，一股濃郁誘人的蜂蜜和雞蛋的香甜味兒。
他咬了一小口，只覺得這蛋糕又香又軟，入口即化。
這時候李一程已經將茶葉放入了茶碗裏，之後是註水、翻花、盛茶，然後將茶杯放到皇上面前。
“皇上，您請。”
皇帝將蛋糕咽下，拿起茶杯。
先是聞到一股淡雅的茶香，再看茶湯橙黃清亮，再品一口，入口微苦，但很滑爽，咽下去之後一點兒淡淡的回甘。
這茶雖然不是極品，卻也能入口。
他點頭讚道：“曾夫郎確實有些手藝。”
李一程淡淡笑道：“皇上謬讚了。”
說完，他將第二杯茶放到了曾明川面前。
皇帝一連喝了兩杯茶，才道：“曾明川，李一程，你們一定奇怪朕為何提前把你們召回盛京吧？”
曾明川道：“微臣確實不明白。”
皇帝嘆了口氣，“朕也是不得已呀！之前說了給你三年時間，沒想到你只用了兩年時間就讓吉澤變了樣子。朕既欣慰，又害怕。欣慰你沒有辜負朕的期望，害怕你木秀於林，而被某些人當成靶子。”
曾明川不解，“皇上，臣不過是個七品官，哪怕是能力強了些，也不至於被某些人猜忌。”
皇帝冷笑一聲，“你知道什麽？如果你要對付一個人，是在他弱小的時候消滅他，還是等他變得強大了？”
李一程插嘴道：“皇上，您說的某些人是誰？他們為何要對付我們？我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什麽都沒有做？”
皇帝正色道，“一個七品官，只用兩年就將一個貧困縣變成富裕縣，跟侯爺世子一起，把生意做到了大齊的半個疆域，說日進鬥金都不為過，這還叫什麽都沒有做嗎？”
曾明川立即道：“皇上，臣並沒有中飽私囊，賺的錢都給了百姓。”
“朕當然知道，要不是朕暗中派人保護你，你以為你會平安的到盛京來？”
曾明川和李一程對視一眼，居然是皇帝出的手。
兩人齊齊躬身，“多謝皇上。”
“曾明川，李一程聽旨！”
曾明川和李一程連忙跪下。
“曾明川建設吉澤有功，朕特別嘉獎，任你為德祐府知府，後天即刻啟程。李一程，身為曾明川夫郎，竭力為其出謀劃策，用心頗多，現封你為四品誥命夫郎，協助曾明川治理德祐。
德祐府地處西北，常年幹旱少雨，再加上前幾年連年戰爭，如今整個德祐府人口十不存一，大片土地荒蕪，百姓們的日子十分艱難。曾明川，李一程，給你們五年的時間，你們可有信心將德祐變一個模樣？”
曾明川和李一程早就有了猜測，如今聽到果然是去德祐，並沒有多少抵觸的情緒，反而有種靴子終於落了地的感覺。
曾明川跪下磕頭，“皇上，臣定當竭盡所能。”
李一程想說，難道我們可以不去嗎？
但他明白眼前的人是皇帝，是可以左右他們生死的人。
“皇上，臣也會盡心協助明川。”
皇帝笑著瞇起了眼睛，他就知道這兩人會答應。將一個七品官連升幾級去當知府，他也是沒有辦法。放眼滿朝文武，居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來，只能勉強曾明川了。但曾明川和李一程兩人展現出來的能力，莫名讓他對他們很有信心。
他美滋滋的捏起一個蛋撻，就聽李一程道：“皇上，臣跟明川都是文弱書生，德祐在邊境，民風彪悍，要是沒有兵權……又能做什麽呢？”
皇帝皺起眉頭，李一程這家夥，實在是聰明。
他淡淡道：“朕已經任命李軍為德祐府參讚，負責德祐府駐軍，曾明川有調遣軍隊的權利，但一次只能調動一千人，李一程，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如何？當然是很好啊！
他連忙跪下磕頭，“臣謝過皇上。”
德祐府，李一程眼前出現了大片荒蕪的土地，昏黃的天空，衣著襤褸的百姓，還有時時騷擾的敵人……
此去會很艱難，很兇險，但他充滿了信心，因為他懂醫術，有空間，有靈泉，有儲物袋，有種子庫和種植指南……還有一顆來自現代社會的靈魂。
他緊緊攥住曾明川的手，前路漫漫，只要我們攜手同行，沒有什麽可怕的，也沒有什麽是不能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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