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師尊的小徒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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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師尊的小徒弟（14）
烈酒入喉，慕雲衡猛灌了一口，想到那時候的自己，仍舊覺得恨意刺骨。
他以為殺了那個爐鼎就可以結束一切，然後忘記母親的死，忘記父親的風流薄幸，後來才發現不是，少年時期的經歷讓他異常偏執敏感，同時也對爐鼎產生了不可抑制的厭惡。
哪怕在路上看到與他毫不相幹的、卻異常貌美的爐鼎，也會止不住想要殺了那個人的欲望。
有時恨不得將全天下的爐鼎斬盡才能稍微止住這股恨意。
後來他為了修煉，開始慢慢放下這段回憶，整日除了練劍就是打坐，活得像個無欲無求的和尚。
可他還是覺得心中空蕩蕩的，虛無一片，只有練劍的時候才能將所有拋在腦後。
慕雲衡看向自己的雙手，按照正常人的審美來看，確實是雙修長漂亮的手。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這雙手沾過多少人的鮮血，有魔修的，爐鼎的，還有與他結過仇的修士的。
還是真是罪孽深重啊。
慕雲衡有些漫不經心地想，他感覺不到心中的愧疚，連害怕也沒有。
很多人殺人後，為了減輕孽債，燒香拜佛，金銀財寶一箱箱地往招搖撞騙的道士手裏送，就為了金盆洗手後能過上好日子，夜裏不被那些鬼魂糾纏上。
慕雲衡只覺得可笑，殺都殺了，整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除了安慰自己那點可憐的良心還能有什麽用呢，都說因果循壞，冤冤相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可笑著笑著，慕雲衡忽然沈默下來。如果這樣算起來，要說他的罪孽什麽時候能還清，大概往後十輩子都難以抵消了。
或許，再嚴重點，他甚至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次日，清晨的日光照進房間，直接穿透床邊的輕紗映在床上，葉籬被恍得慢慢睜開眼，看到不屬於自己的床帳後還楞了幾秒，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關於昨晚的回憶也湧上腦海。
從他來找慕雲衡自爆身份，再到最後被鎖在床上。
一幕幕簡直是歷歷在目。
說實話，他還真不如失憶了的好。
這叫個什麽事，本想拜師學藝，哪想一頭栽進陰溝裏，純潔的師徒情轉變成了禁忌虐戀。
還有他的爐鼎身份，若是哪天被捅出去了，除了他自己，對慕雲衡的名聲只會百害而無一利。
況且，人們只會看見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而雲衡仙尊的徒弟居然是淫蕩放浪的爐鼎，這個話題比什麽都刺激人，說不定，還會揣測起他和慕雲衡之間的關系。
怕是還沒等他出師，雲衡仙尊喜好男風的謠言就先天下皆知了。
葉籬垂頭，幽幽嘆了口氣，想下床，結果聽到了哐當哐當的清脆聲，先是一頓，然後楞了幾秒，氣急敗壞地扯了扯那根金色的鏈子。
好家夥，紋絲不動。
葉籬咬緊牙，目光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離他最近的板凳上。
三分鐘後，葉離氣喘籲籲地丟下凳子，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完好如初的鏈子，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到底是什麽做的啊，為什麽弄不斷。”
就在此時，嘎吱一聲，房門突然被推開，沈穩的腳步聲一步步走過來，葉離聽見身後動靜，身子一僵，緊接著，一道含笑卻沙啞的嗓音響起。
“阿籬，就這麽想迫不及待地離開我嗎？”
葉籬全身更加僵硬了，只能像個木頭般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一具帶著酒香地身體貼在他身後，脖子也被高挺的鼻梁蹭了蹭：“阿籬，如果你真的想走，我放你走就是了。”
葉籬滾了滾喉結，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慕雲衡說：“但是我會跟你一起走。”
果然，人生就是需要大起大落。
葉籬沈默片刻，向前走了一步，不動聲色地退出慕雲衡的懷抱，轉身的時候，鏈子隨著他的動作，又是一陣輕響，他直視著慕雲衡，猶豫再三，還是叫出了師尊。
“師尊，我留在青雲峰只會有損你的名聲，還是放我下山吧。”
慕雲衡勾起嘴角，卻沒有絲毫笑意：“我不在乎名聲。”
葉籬看不透他，只覺得可笑至極：“我不想待在這裏。”
慕雲衡上前一步，握住葉籬的手說：“好，那我今日帶你下山。”
“但是天黑前要回來。”
這比完全不出房門要好多了，但葉籬還是覺得很不高興，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慕雲衡眸色沈沈的說：“你之前不是說想學禦劍嗎？我們今日下山為你去挑劍如何？”
葉籬手指一動，這確實是他之前非常向往的東西，可現在，他頂著這副爐鼎的體質能做什麽呢，且不說他根骨一般，就算是有了天底下最好的劍，他恐怕連拔劍都拔不出來。
“不想去。”
還是算了，就這樣吧，他就是個廢物。
說完，掙開慕雲衡的手腕，自暴自棄地側躺在床上，擺出拒絕交流的樣子。
慕雲衡看著背對著他的葉籬，眸色一痛，這不正是他奢求的嗎，葉籬乖乖的待在這裏哪也不去。
為什麽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慕雲衡於情情愛愛上完全是白紙一張，既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哄人高興，也不會調情，就算是對方生氣了，能做的也只是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連上前都不敢，再就是俊臉上閃過的茫然、懊悔。
他知道葉籬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可...他給不了，除了自由...他什麽都可以給葉籬。
但偏偏，葉籬想要的正是他永遠給不了的東西。
兩種糾結的情緒不斷拉扯著慕雲衡的心臟，最後只是放低姿態坐在床邊，拉著葉籬的手，略顯生澀地哄道：“阿籬，是為師錯了，你莫要生氣。”
聽見這句小心翼翼的道歉，葉籬滿腔的憤怒像被什麽紮破了，什麽怒氣全沒了，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噗通亂跳的心臟。
慕雲衡是個多高傲的人沒人比他更清楚，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慕雲衡道歉，說對不起。
葉籬突然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覺了，只能睜大眼睛，卻聽見身後沒了動靜，肯定是慕雲衡在等他什麽反應。
他該是什麽反應。
高高興興地答應出去還是繼續生氣不理他。
好像兩種都不太行。
葉籬頓時覺得騎虎難下，恨不得把自己捶死算了，怎麽可以...可以隨隨便便就跟他道歉啊。
葉籬不禁開始怨怪慕雲衡了。
慕雲衡聽他不說話，也不著急，就這麽靜靜垂下眼等著他開口，看起來有一股委屈的意味
葉籬不想再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氛折磨，於是閉著眼睛說：“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慕雲衡聽見他說話，開心死了，差點什麽都不顧地將人抱在懷裏親個遍，但是還是制止住了自己這個動作。
畢竟葉籬還沒答應他，貿然動作會讓對方更加討厭他的。
葉籬見他還不出去，繼續道：“你再不出去，我就真的生氣了。”
慕雲衡一楞，替他蓋好被子，起身出去了，末了只留下一句：“好，那我等下過來帶你下山。”
下一秒，門嘭的一聲被關上，葉籬楞了幾秒，滿臉通紅地猛地將被子拉過頭頂，然後煩躁無比地往床上滾了圈，手使勁拍著床板說：“他...他怎麽那麽會啊，居然給我道歉！怎麽能冷著那張臉給我道歉啊！”
葉籬最受不了的就是這股反差感。
而且，心跳的聲音騙不了人，他該不會...該不會...
喜歡上師尊了？
葉籬整個蒙在被子裏，手使勁捂著自己的心臟，完全想象不到這種事居然真的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以前聽說書先生講那些話本，總覺得師徒相戀這種事還挺難以啟齒的。
可現在，他是真的要被自己不久前才拜的師尊給撩瘋了。
慕雲衡出了房門，轉道去找了慕少卿。
慕少卿正在整理書籍，看著他疑惑道：“仙尊？您現在過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慕雲衡對他說：“關於招生大會的事。”
慕少卿頓時了然，遞了杯沏好的茶過去問：“仙尊，您可是有什麽建議？”
慕雲衡微抿了口茶，說：“招生大會上，如果有人提出挑戰阿籬，直接拒絕便是了。”
慕少卿手一抖，其中利害，仙尊必定早已知曉，但他沒想到，仙尊會為了葉籬，不顧天下人的恥笑。
到底還是對小叔叔的心疼占了上風，慕少卿難得反駁道：“仙尊，不可。”
“大不了讓我上就是了。”
慕雲衡搖頭，俊美的臉上說不清是什麽表情，語氣淡淡道：“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覆雜。到時候我會自會向掌門請罪，十三鞭，一鞭都不會少。”
慕少卿聽了立馬震驚地睜大眼，急得差點失了態：“仙尊！掌門的鞭子連老君都難以承受，您這才剛進入化神期，道心尚未穩定，別說是十三鞭了，一鞭都足以打散您的神識了！”
“這還不如..還不如..”
慕雲衡輕飄飄掃了他一眼，止住餘下的話。
慕少卿不甘的咬緊牙，人心都是偏的，他雖也喜愛小師弟，但還是待他如弟弟般的小師叔更加重要。
緩緩收緊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慕少卿端起茶杯抿了口，將眸子裏翻湧的心思不動聲色地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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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入喉，慕雲衡猛灌了一口，想到那時候的自己，仍舊覺得恨意刺骨。
他以為殺了那個爐鼎就可以結束一切，然後忘記母親的死，忘記父親的風流薄幸，後來才發現不是，少年時期的經歷讓他異常偏執敏感，同時也對爐鼎產生了不可抑制的厭惡。
哪怕在路上看到與他毫不相幹的、卻異常貌美的爐鼎，也會止不住想要殺了那個人的欲望。
有時恨不得將全天下的爐鼎斬盡才能稍微止住這股恨意。
後來他為了修煉，開始慢慢放下這段回憶，整日除了練劍就是打坐，活得像個無欲無求的和尚。
可他還是覺得心中空蕩蕩的，虛無一片，只有練劍的時候才能將所有拋在腦後。
慕雲衡看向自己的雙手，按照正常人的審美來看，確實是雙修長漂亮的手。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這雙手沾過多少人的鮮血，有魔修的，爐鼎的，還有與他結過仇的修士的。
還是真是罪孽深重啊。
慕雲衡有些漫不經心地想，他感覺不到心中的愧疚，連害怕也沒有。
很多人殺人後，為了減輕孽債，燒香拜佛，金銀財寶一箱箱地往招搖撞騙的道士手裏送，就為了金盆洗手後能過上好日子，夜裏不被那些鬼魂糾纏上。
慕雲衡只覺得可笑，殺都殺了，整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除了安慰自己那點可憐的良心還能有什麽用呢，都說因果循壞，冤冤相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可笑著笑著，慕雲衡忽然沈默下來。如果這樣算起來，要說他的罪孽什麽時候能還清，大概往後十輩子都難以抵消了。
或許，再嚴重點，他甚至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次日，清晨的日光照進房間，直接穿透床邊的輕紗映在床上，葉籬被恍得慢慢睜開眼，看到不屬於自己的床帳後還楞了幾秒，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關於昨晚的回憶也湧上腦海。
從他來找慕雲衡自爆身份，再到最後被鎖在床上。
一幕幕簡直是歷歷在目。
說實話，他還真不如失憶了的好。
這叫個什麽事，本想拜師學藝，哪想一頭栽進陰溝裏，純潔的師徒情轉變成了禁忌虐戀。
還有他的爐鼎身份，若是哪天被捅出去了，除了他自己，對慕雲衡的名聲只會百害而無一利。
況且，人們只會看見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而雲衡仙尊的徒弟居然是淫蕩放浪的爐鼎，這個話題比什麽都刺激人，說不定，還會揣測起他和慕雲衡之間的關系。
怕是還沒等他出師，雲衡仙尊喜好男風的謠言就先天下皆知了。
葉籬垂頭，幽幽嘆了口氣，想下床，結果聽到了哐當哐當的清脆聲，先是一頓，然後楞了幾秒，氣急敗壞地扯了扯那根金色的鏈子。
好家夥，紋絲不動。
葉籬咬緊牙，目光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離他最近的板凳上。
三分鐘後，葉離氣喘籲籲地丟下凳子，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完好如初的鏈子，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到底是什麽做的啊，為什麽弄不斷。”
就在此時，嘎吱一聲，房門突然被推開，沈穩的腳步聲一步步走過來，葉離聽見身後動靜，身子一僵，緊接著，一道含笑卻沙啞的嗓音響起。
“阿籬，就這麽想迫不及待地離開我嗎？”
葉籬全身更加僵硬了，只能像個木頭般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一具帶著酒香地身體貼在他身後，脖子也被高挺的鼻梁蹭了蹭：“阿籬，如果你真的想走，我放你走就是了。”
葉籬滾了滾喉結，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慕雲衡說：“但是我會跟你一起走。”
果然，人生就是需要大起大落。
葉籬沈默片刻，向前走了一步，不動聲色地退出慕雲衡的懷抱，轉身的時候，鏈子隨著他的動作，又是一陣輕響，他直視著慕雲衡，猶豫再三，還是叫出了師尊。
“師尊，我留在青雲峰只會有損你的名聲，還是放我下山吧。”
慕雲衡勾起嘴角，卻沒有絲毫笑意：“我不在乎名聲。”
葉籬看不透他，只覺得可笑至極：“我不想待在這裏。”
慕雲衡上前一步，握住葉籬的手說：“好，那我今日帶你下山。”
“但是天黑前要回來。”
這比完全不出房門要好多了，但葉籬還是覺得很不高興，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慕雲衡眸色沈沈的說：“你之前不是說想學禦劍嗎？我們今日下山為你去挑劍如何？”
葉籬手指一動，這確實是他之前非常向往的東西，可現在，他頂著這副爐鼎的體質能做什麽呢，且不說他根骨一般，就算是有了天底下最好的劍，他恐怕連拔劍都拔不出來。
“不想去。”
還是算了，就這樣吧，他就是個廢物。
說完，掙開慕雲衡的手腕，自暴自棄地側躺在床上，擺出拒絕交流的樣子。
慕雲衡看著背對著他的葉籬，眸色一痛，這不正是他奢求的嗎，葉籬乖乖的待在這裏哪也不去。
為什麽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慕雲衡於情情愛愛上完全是白紙一張，既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哄人高興，也不會調情，就算是對方生氣了，能做的也只是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連上前都不敢，再就是俊臉上閃過的茫然、懊悔。
他知道葉籬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可...他給不了，除了自由...他什麽都可以給葉籬。
但偏偏，葉籬想要的正是他永遠給不了的東西。
兩種糾結的情緒不斷拉扯著慕雲衡的心臟，最後只是放低姿態坐在床邊，拉著葉籬的手，略顯生澀地哄道：“阿籬，是為師錯了，你莫要生氣。”
聽見這句小心翼翼的道歉，葉籬滿腔的憤怒像被什麽紮破了，什麽怒氣全沒了，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噗通亂跳的心臟。
慕雲衡是個多高傲的人沒人比他更清楚，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慕雲衡道歉，說對不起。
葉籬突然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覺了，只能睜大眼睛，卻聽見身後沒了動靜，肯定是慕雲衡在等他什麽反應。
他該是什麽反應。
高高興興地答應出去還是繼續生氣不理他。
好像兩種都不太行。
葉籬頓時覺得騎虎難下，恨不得把自己捶死算了，怎麽可以...可以隨隨便便就跟他道歉啊。
葉籬不禁開始怨怪慕雲衡了。
慕雲衡聽他不說話，也不著急，就這麽靜靜垂下眼等著他開口，看起來有一股委屈的意味
葉籬不想再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氛折磨，於是閉著眼睛說：“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慕雲衡聽見他說話，開心死了，差點什麽都不顧地將人抱在懷裏親個遍，但是還是制止住了自己這個動作。
畢竟葉籬還沒答應他，貿然動作會讓對方更加討厭他的。
葉籬見他還不出去，繼續道：“你再不出去，我就真的生氣了。”
慕雲衡一楞，替他蓋好被子，起身出去了，末了只留下一句：“好，那我等下過來帶你下山。”
下一秒，門嘭的一聲被關上，葉籬楞了幾秒，滿臉通紅地猛地將被子拉過頭頂，然後煩躁無比地往床上滾了圈，手使勁拍著床板說：“他...他怎麽那麽會啊，居然給我道歉！怎麽能冷著那張臉給我道歉啊！”
葉籬最受不了的就是這股反差感。
而且，心跳的聲音騙不了人，他該不會...該不會...
喜歡上師尊了？
葉籬整個蒙在被子裏，手使勁捂著自己的心臟，完全想象不到這種事居然真的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以前聽說書先生講那些話本，總覺得師徒相戀這種事還挺難以啟齒的。
可現在，他是真的要被自己不久前才拜的師尊給撩瘋了。
慕雲衡出了房門，轉道去找了慕少卿。
慕少卿正在整理書籍，看著他疑惑道：“仙尊？您現在過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慕雲衡對他說：“關於招生大會的事。”
慕少卿頓時了然，遞了杯沏好的茶過去問：“仙尊，您可是有什麽建議？”
慕雲衡微抿了口茶，說：“招生大會上，如果有人提出挑戰阿籬，直接拒絕便是了。”
慕少卿手一抖，其中利害，仙尊必定早已知曉，但他沒想到，仙尊會為了葉籬，不顧天下人的恥笑。
到底還是對小叔叔的心疼占了上風，慕少卿難得反駁道：“仙尊，不可。”
“大不了讓我上就是了。”
慕雲衡搖頭，俊美的臉上說不清是什麽表情，語氣淡淡道：“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覆雜。到時候我會自會向掌門請罪，十三鞭，一鞭都不會少。”
慕少卿聽了立馬震驚地睜大眼，急得差點失了態：“仙尊！掌門的鞭子連老君都難以承受，您這才剛進入化神期，道心尚未穩定，別說是十三鞭了，一鞭都足以打散您的神識了！”
“這還不如..還不如..”
慕雲衡輕飄飄掃了他一眼，止住餘下的話。
慕少卿不甘的咬緊牙，人心都是偏的，他雖也喜愛小師弟，但還是待他如弟弟般的小師叔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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