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關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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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關家的事
楚王府的馬車抵達珍寶閣時，入場檢查剛剛結束。
不過特權階級，一向是被區別對待的。
這不，珍寶閣的大管事一收到消息，立馬小跑著出來。
腰彎得比蝦米還誇張。
一面笑，一面伸手朝裏引，嘴上還恭維不斷：“關小公子眼光毒辣，今天正好幫我們掌掌眼，看下面送上來的東西有沒有糊弄的。”
關熙辰以前是珍寶閣的常客。
有事沒事就來坐坐。
他通常不買，只是看。
不過一年前他替珍寶閣瞧出一幅古畫是作假，挽救了珍寶閣的聲譽。
從那後，珍寶閣就把他當成座上賓。
殷勤款待。
可以說，今天就算沒有楚銘的名頭，關熙辰也會被笑迎進去。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關熙辰和珍寶閣的關系。
他們只看見說好不準進的珍寶閣，為關熙辰和楚銘打開大門，恭請他們進入。
有那剛剛被攔在外面，擡出家世都不好使的人，酸溜溜大聲道：“我看我們也別上進了，學有的人找個男人嫁了。就算娘家倒了，還有夫家撐腰，走到哪裏都能橫著。”
“哈哈哈……”
不懷好意的哄笑聲響起。
關熙辰正要走進大門，那些聲音清晰地飄入耳朵。
他擰眉扭頭：“什麽娘家倒了？他們在咒我家？”
楚銘涼薄地看過去。
那幾個還在說笑的人頓時感覺被掐住脖子般危險。
灰溜溜收回視線跑了。
楚銘這才看向關熙辰，柔聲說：“優秀的人總是容易遭到小人嫉妒。他們比不過，只能過過嘴癮。”
“那也不能咒全家，太惡毒了。”關熙辰不高興地皺起眉頭，想了想，對楚銘說，“幫我看個時間，我要去廟裏拜拜，去去晦氣。”
“好。”
“對了，我家現在沒什麽事吧？我爹和我娘，都很好？”
關熙辰問完的時候，正好走進珍寶閣內。
熱鬧嘈雜的聲音蓋過了楚銘的回答。
不過，按照關家簡在帝心的程度，能有什麽不好？
關熙辰沒有再問，而是跟隨珍寶閣大管事的引導，去三樓他專屬的房間。
還沒走近，就聽到裏面有說話聲。
關熙辰看向大管事，大管事皺著眉也十分意外。
“關公子，請稍等。”
大管事意識到情況不對，請關熙辰止步，他先走上前去敲門。
“進！”
一個懶散的男人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接著還想起女人的嬌嗔。
大管事面色難看地推開門。
屋內的場景呈現出來。
只見裏面有三男五女。
五個女子都打扮清涼，風塵味重。
他們已經在裏面嬉戲開，關熙辰只看一眼，就感覺到眼睛被手覆蓋上。
楚銘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火：“滾出去——”
一陣桌椅打翻的聲音。
接著，關熙辰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底氣不足說：“老子占的是關熙辰的房間，又不是你姓楚的。你給他出什麽頭？”
“誰不知道你娶他是為了找出關家最緊要的罪證，秀什麽恩愛啊，假死了。”
關熙辰想起來了。
這個聲音是當朝國舅，文不成武不就，仗著有個皇後姐姐胡作非為的京城小霸王陳如玉。
說起來，兩人結下梁子，就是因為這個玉字。
關熙辰長得好，人稱玉公子。
陳如玉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還以為是在叫他，得意極了。
結果說了一會兒才發現弄錯了。
陳如玉羞惱得臉通紅，當即把關熙辰恨上了。
從此後只要有關熙辰在的場合，他必定陰陽怪氣，出言譏諷，無事生非。
所以對於他說的話，關熙辰並沒有往心裏去。
他拉下楚銘的手。
“陳如玉，楚銘關照我你激動什麽？難道，你偷偷戀慕楚銘？天，不是吧，你都喜歡得想讓自己沾上我的氣息？陳如玉，你這樣是何必呢？”
“贗品就是贗品，你裝得再像，楚銘也不會多看一眼。”
關熙辰邊說邊搖頭嘆息，目光還十分同情的從陳如玉身上掃過。
陳如玉本就是個暴躁性子，哪裏忍得下關熙辰給他潑臟水。
挽起袖子，怒氣沖天要給關熙辰好看。
關熙辰才不會傻傻站著讓人沖。
他拉起楚銘的手快步走。
陳如玉打了個空。
關熙辰大聲說話的內容還順著走廊飄進耳朵：
“算了算了，那間房不要了。陳如玉在裏面亂搞，都臟入味了。”
陳如玉的臉黑沈沈。
垂在身側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關熙辰！！！”
陳如玉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顯然是恨極了。
然而跟著他來的人說要給關熙辰好看，一點教訓時，陳如玉一拳打過去，又踹了幾腳把人踢出房間：“滾！！！”
不是不對付嗎？幫忙出氣怎麽還不行了？
那人捂著屁股灰溜溜跑走。
房間裏還坐著的，一個個驚恐得像鵪鶉，大氣不敢喘，話也不敢說。
陳如玉看見他們就心煩，一揮手：“滾！全都給我滾！”
裏面的人如蒙大赦全部跑了。
陳如玉獨自坐在空蕩的房間裏，良久，他端起桌上的白玉酒壺對著嘴灌下去。
雙眸發紅，神色心痛又狼狽。
“我只是晚了幾步……你怎麽能真的和他好上了……”
二樓。
新收拾出來的梅字號房間。
珍寶閣大管事帶著人把裏面的東西全部換新，收拾得高雅妥當，這才恭敬地請關熙辰和楚銘進去。
對於關熙辰的房間被別人占了這事，珍寶閣的大管事保證，一定會給個交代。
“好。”關熙辰溫和地虛扶起大掌櫃，想起自己下雪天出去打獵前幾日，爹爹提醒過他，讓他取消珍寶閣的長留包間。
關熙辰順便道：“珍寶閣以後不用幫我留房間。我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話，珍寶閣給我太多，我都快受不住了。”
珍寶閣大管事聞言，朝楚銘看去。
楚銘點頭，珍寶閣的大管事才答應下來。
等大管事退出去，關熙辰好奇地問楚銘：“我說的我事，為什麽他還要你的首肯？”
“大約因為我們夫夫一體，怕我不高興找珍寶閣麻煩。”楚銘微笑著說。
關於珍寶閣在關家出事，立即回收給予關熙辰一切特權的事，隱瞞下來。
既然忘了，那就忘個徹底。
開開心心過日子。
楚銘是打定主意把關熙辰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牢牢保護。
然而這天拍賣剛開始，飛鷹衛就有重要的事請他回去定奪。
楚銘留了車夫和王府侍衛保護關熙辰。
拍賣會結束，關熙辰走出珍寶閣，陳如玉攔下他：“有沒有時間聊聊？”
“好狗不擋道。”關熙辰沒拍下想要的東西，心情不好。
陳如玉竟然沒發火，咬了咬牙根，說：“你就一點不擔心關家人在邊境的情況？”
“什麽邊境？”關熙辰的心突然突突一跳，很慌，很不安。
陳如玉伸手一指路上停著的馬車：“上去說？”
上就上。
陳如玉還能對自己做什麽不成？
關熙辰撩起衣袍坐上去。
陳如玉隨後上來。
關熙辰捂住鼻子嫌棄地看向他：“陳如玉，你身體裏是不是還住了一個女郎？你這車裏，香粉味也太重了。熏死我了。”
“不是你喜歡用香粉嗎？”陳如玉氣得暴跳。
關熙辰在記憶中翻啊翻啊，想起來有一回參加一個曲水流觴的小宴，宴席上有人拿出一小盒香粉，他和陳如玉都看上了，兩人爭起來。
為了贏，他扯謊說他打小就愛香粉。
最後，那盒香粉還是沒能贏下來，被陳如玉奪走了。
可是第二天，陳如玉又命人把香粉送到關府。
還帶話，說什麽看他可憐賞他了。
關熙辰氣得直接把香粉揚了。
後來和陳如玉見面更加火藥味十足。
可是，現在，陳如玉說，他購置那麽多香粉，都是因為關熙辰喜歡。
這聽著，怎麽那麽滲人啊。
關熙辰摸了摸胳膊，上面的毛毛都立起來了。
他決定跳過香粉的話題，打開馬車的車窗一邊透氣一邊問：“你剛剛說我家的人在邊境，怎麽回事？”
“關大人在去年的科考中徇私舞弊，被舉子揭發，皇上知道了，龍顏大怒。直接給關家抄家，關家的人，從你爹娘到下面的仆婦，統統發配邊境。”
“你之所以還留在京城，是因為楚銘娶了你。”
“不可能，我爹怎麽會……”關熙辰下意識反駁，然而話說出口，一些往日不理解，或者被忽視的畫面浮現腦海。
秦玉麟的欲言又止，他和楚銘的突然成婚，珍寶閣門口挑釁的話……
一件件，讓關熙辰無法堅持關家無事。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雪還白。
紅潤的唇也失去了顏色。
水潤的眼空洞呆滯。
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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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的馬車抵達珍寶閣時，入場檢查剛剛結束。
不過特權階級，一向是被區別對待的。
這不，珍寶閣的大管事一收到消息，立馬小跑著出來。
腰彎得比蝦米還誇張。
一面笑，一面伸手朝裏引，嘴上還恭維不斷：“關小公子眼光毒辣，今天正好幫我們掌掌眼，看下面送上來的東西有沒有糊弄的。”
關熙辰以前是珍寶閣的常客。
有事沒事就來坐坐。
他通常不買，只是看。
不過一年前他替珍寶閣瞧出一幅古畫是作假，挽救了珍寶閣的聲譽。
從那後，珍寶閣就把他當成座上賓。
殷勤款待。
可以說，今天就算沒有楚銘的名頭，關熙辰也會被笑迎進去。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關熙辰和珍寶閣的關系。
他們只看見說好不準進的珍寶閣，為關熙辰和楚銘打開大門，恭請他們進入。
有那剛剛被攔在外面，擡出家世都不好使的人，酸溜溜大聲道：“我看我們也別上進了，學有的人找個男人嫁了。就算娘家倒了，還有夫家撐腰，走到哪裏都能橫著。”
“哈哈哈……”
不懷好意的哄笑聲響起。
關熙辰正要走進大門，那些聲音清晰地飄入耳朵。
他擰眉扭頭：“什麽娘家倒了？他們在咒我家？”
楚銘涼薄地看過去。
那幾個還在說笑的人頓時感覺被掐住脖子般危險。
灰溜溜收回視線跑了。
楚銘這才看向關熙辰，柔聲說：“優秀的人總是容易遭到小人嫉妒。他們比不過，只能過過嘴癮。”
“那也不能咒全家，太惡毒了。”關熙辰不高興地皺起眉頭，想了想，對楚銘說，“幫我看個時間，我要去廟裏拜拜，去去晦氣。”
“好。”
“對了，我家現在沒什麽事吧？我爹和我娘，都很好？”
關熙辰問完的時候，正好走進珍寶閣內。
熱鬧嘈雜的聲音蓋過了楚銘的回答。
不過，按照關家簡在帝心的程度，能有什麽不好？
關熙辰沒有再問，而是跟隨珍寶閣大管事的引導，去三樓他專屬的房間。
還沒走近，就聽到裏面有說話聲。
關熙辰看向大管事，大管事皺著眉也十分意外。
“關公子，請稍等。”
大管事意識到情況不對，請關熙辰止步，他先走上前去敲門。
“進！”
一個懶散的男人聲音從裏面傳出來。
接著還想起女人的嬌嗔。
大管事面色難看地推開門。
屋內的場景呈現出來。
只見裏面有三男五女。
五個女子都打扮清涼，風塵味重。
他們已經在裏面嬉戲開，關熙辰只看一眼，就感覺到眼睛被手覆蓋上。
楚銘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火：“滾出去——”
一陣桌椅打翻的聲音。
接著，關熙辰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底氣不足說：“老子占的是關熙辰的房間，又不是你姓楚的。你給他出什麽頭？”
“誰不知道你娶他是為了找出關家最緊要的罪證，秀什麽恩愛啊，假死了。”
關熙辰想起來了。
這個聲音是當朝國舅，文不成武不就，仗著有個皇後姐姐胡作非為的京城小霸王陳如玉。
說起來，兩人結下梁子，就是因為這個玉字。
關熙辰長得好，人稱玉公子。
陳如玉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還以為是在叫他，得意極了。
結果說了一會兒才發現弄錯了。
陳如玉羞惱得臉通紅，當即把關熙辰恨上了。
從此後只要有關熙辰在的場合，他必定陰陽怪氣，出言譏諷，無事生非。
所以對於他說的話，關熙辰並沒有往心裏去。
他拉下楚銘的手。
“陳如玉，楚銘關照我你激動什麽？難道，你偷偷戀慕楚銘？天，不是吧，你都喜歡得想讓自己沾上我的氣息？陳如玉，你這樣是何必呢？”
“贗品就是贗品，你裝得再像，楚銘也不會多看一眼。”
關熙辰邊說邊搖頭嘆息，目光還十分同情的從陳如玉身上掃過。
陳如玉本就是個暴躁性子，哪裏忍得下關熙辰給他潑臟水。
挽起袖子，怒氣沖天要給關熙辰好看。
關熙辰才不會傻傻站著讓人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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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如玉打了個空。
關熙辰大聲說話的內容還順著走廊飄進耳朵：
“算了算了，那間房不要了。陳如玉在裏面亂搞，都臟入味了。”
陳如玉的臉黑沈沈。
垂在身側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關熙辰！！！”
陳如玉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顯然是恨極了。
然而跟著他來的人說要給關熙辰好看，一點教訓時，陳如玉一拳打過去，又踹了幾腳把人踢出房間：“滾！！！”
不是不對付嗎？幫忙出氣怎麽還不行了？
那人捂著屁股灰溜溜跑走。
房間裏還坐著的，一個個驚恐得像鵪鶉，大氣不敢喘，話也不敢說。
陳如玉看見他們就心煩，一揮手：“滾！全都給我滾！”
裏面的人如蒙大赦全部跑了。
陳如玉獨自坐在空蕩的房間裏，良久，他端起桌上的白玉酒壺對著嘴灌下去。
雙眸發紅，神色心痛又狼狽。
“我只是晚了幾步……你怎麽能真的和他好上了……”
二樓。
新收拾出來的梅字號房間。
珍寶閣大管事帶著人把裏面的東西全部換新，收拾得高雅妥當，這才恭敬地請關熙辰和楚銘進去。
對於關熙辰的房間被別人占了這事，珍寶閣的大管事保證，一定會給個交代。
“好。”關熙辰溫和地虛扶起大掌櫃，想起自己下雪天出去打獵前幾日，爹爹提醒過他，讓他取消珍寶閣的長留包間。
關熙辰順便道：“珍寶閣以後不用幫我留房間。我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話，珍寶閣給我太多，我都快受不住了。”
珍寶閣大管事聞言，朝楚銘看去。
楚銘點頭，珍寶閣的大管事才答應下來。
等大管事退出去，關熙辰好奇地問楚銘：“我說的我事，為什麽他還要你的首肯？”
“大約因為我們夫夫一體，怕我不高興找珍寶閣麻煩。”楚銘微笑著說。
關於珍寶閣在關家出事，立即回收給予關熙辰一切特權的事，隱瞞下來。
既然忘了，那就忘個徹底。
開開心心過日子。
楚銘是打定主意把關熙辰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牢牢保護。
然而這天拍賣剛開始，飛鷹衛就有重要的事請他回去定奪。
楚銘留了車夫和王府侍衛保護關熙辰。
拍賣會結束，關熙辰走出珍寶閣，陳如玉攔下他：“有沒有時間聊聊？”
“好狗不擋道。”關熙辰沒拍下想要的東西，心情不好。
陳如玉竟然沒發火，咬了咬牙根，說：“你就一點不擔心關家人在邊境的情況？”
“什麽邊境？”關熙辰的心突然突突一跳，很慌，很不安。
陳如玉伸手一指路上停著的馬車：“上去說？”
上就上。
陳如玉還能對自己做什麽不成？
關熙辰撩起衣袍坐上去。
陳如玉隨後上來。
關熙辰捂住鼻子嫌棄地看向他：“陳如玉，你身體裏是不是還住了一個女郎？你這車裏，香粉味也太重了。熏死我了。”
“不是你喜歡用香粉嗎？”陳如玉氣得暴跳。
關熙辰在記憶中翻啊翻啊，想起來有一回參加一個曲水流觴的小宴，宴席上有人拿出一小盒香粉，他和陳如玉都看上了，兩人爭起來。
為了贏，他扯謊說他打小就愛香粉。
最後，那盒香粉還是沒能贏下來，被陳如玉奪走了。
可是第二天，陳如玉又命人把香粉送到關府。
還帶話，說什麽看他可憐賞他了。
關熙辰氣得直接把香粉揚了。
後來和陳如玉見面更加火藥味十足。
可是，現在，陳如玉說，他購置那麽多香粉，都是因為關熙辰喜歡。
這聽著，怎麽那麽滲人啊。
關熙辰摸了摸胳膊，上面的毛毛都立起來了。
他決定跳過香粉的話題，打開馬車的車窗一邊透氣一邊問：“你剛剛說我家的人在邊境，怎麽回事？”
“關大人在去年的科考中徇私舞弊，被舉子揭發，皇上知道了，龍顏大怒。直接給關家抄家，關家的人，從你爹娘到下面的仆婦，統統發配邊境。”
“你之所以還留在京城，是因為楚銘娶了你。”
“不可能，我爹怎麽會……”關熙辰下意識反駁，然而話說出口，一些往日不理解，或者被忽視的畫面浮現腦海。
秦玉麟的欲言又止，他和楚銘的突然成婚，珍寶閣門口挑釁的話……
一件件，讓關熙辰無法堅持關家無事。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雪還白。
紅潤的唇也失去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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