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3章 幹些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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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幹些正事
和餘炘的約會以及和餘媽媽的約定都得推遲了。
何曉決定要回家一趟，具體了解一下當初父母被騙的經過。
不過他又不想告訴餘炘，怕對方擔心，就編了個理由，說是他媽叫他回去有點事，可能得一周左右，餘媽媽那邊擺脫餘炘幫他解釋一下。
餘炘是在學校收到信息的，當時心情就低落的不行，他本來還偷偷訂了花和戒子，準備晚上給何曉補個表白儀式的，誰知道突然就要分開一周。
【需要我幫忙嗎？我可以跟其他老師調課。】
【不用不用，一點點小事，你乖乖等我回去就好。】
看著微信裏沒有表情的文字，餘炘失落地嘆著氣。
這幅模樣被喬櫟註意到了，其實昨天跟何曉通完電話他就在想要不要告訴餘炘，但又覺得有點多管閑事。
這會兒看見餘炘悶悶不樂的，他又走過去，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最好還是先搞清楚何曉要幹嘛，不然到時候說錯話就成挑撥離間的了。
何曉幾乎是立刻買了車票就動身了，他們家在小地方，沒有飛機也沒有動車，只能坐火車，好在也就十二三個小時。
以前他都是選半夜的車次，正好睡一晚就到，像這樣臨時買白天的票還是第一次。
幸好不是旺季，上午十點的票還有。
何曉比較幸運，還買到了一張硬臥，不至於硬生生坐著回去。
一上車，他就直接上床躺著了。
腦子裏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決策，如果查出來姜川真的更詐騙公司有關，要舉報嗎？還是說威脅他還錢呢？
何曉心裏既矛盾又興奮，他確實希望可以擺脫這本不該由他來承擔的債務，但姜川渣是渣，但可兩人曾經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他有一絲的猶豫。
此時，何媽媽的電話打來成功阻斷了何曉的思考。
得知何曉要回去後，何媽媽很是開心，說著讓他註意安全，到時候會在出站口等他，還問他想吃什麽，在家吃還是出去吃。
自從家裏出事之後，何曉雖然給了錢，但還沒回過家，何媽媽內心是無比自責和內疚的。
何曉只說了在家裏吃就好，便借口要睡一覺掛了電話。
他的確很亂也很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十幾個小時說快也快，何曉除了中途起來上了次廁所，其餘時間都真的在睡覺，連飯都沒吃，幾乎餓了一天。
等到夜裏十二點半左右，車子快到站他才被列車員叫醒。
他迷迷糊糊打開手機，才發現有好多未接電話和信息，大部分都來自餘炘，還有幾條是他媽和周雨沫的。
何曉一拍腦袋，怎麽就能睡一整天，真是耽誤事兒。
他剛想給餘炘撥過去，結果何媽媽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媽。”
“曉兒，還沒到啊？”
“馬上到了。”
“好，我和你爸爸在接站口，你出來就能看到。”
何曉看了眼車窗上凝聚的少量霧氣，有些懊惱，這會兒外面應該挺冷的，要是沒睡著的話，中途他應該會拒絕父母來接。
“好。”何曉掛斷電話，再次想給餘炘撥過去時，火車到站了。
他想了想，現在也挺晚的，於是簡單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就匆忙下車了。
好久沒有回來，家鄉的空氣陌生又熟悉。
何曉晃了晃腦袋，快速朝出口走去。
幾分鐘後他終於在出站口的大門外見到了裹成粽子一樣的父母。
真的很冷，他緊了緊衣領走上前：“爸，媽。”
何爸爸點了點頭，何媽媽則是立刻將手中的圍巾給何曉套上，嘴裏不斷念叨著：“怎麽不多穿點呀？夜裏冷的很，快快快，打車回家。”
何曉這才想起，家裏的車也賣了還債了。
昏暗閃爍的光線下，他還發現，父母看起來老了不少。
輕聲嘆口氣，他們走到路邊攔了輛車。
何爸爸何媽媽坐在後排，何曉坐前排。
車子剛啟動，餘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剛才何曉發消息跟他說到了，然後解釋白天一直在睡覺，本來以為餘炘已經睡了，沒想到對方還在等他。
何曉輕輕側頭用餘光掃了眼後排的父母，還是決定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是餘炘焦急又委屈的聲音，喊了聲哥就停了。
何曉感覺到了餘炘的委屈，本來沈重的心突然輕松了不少，嘴角也有了一絲笑意，他顧不上後排還有父母，略帶寵溺地小聲說：“快睡覺，明早再打給你。”
餘炘很舍不得，好半天才呆呆地說：“哥，我想你。”
何曉心裏甜滋滋地：“我也是，早點休息，晚安。”
回到家後，何媽媽替他拿拖鞋，掛衣服，放行李，然後馬上招呼著吃飯。
看著桌上四五個保溫飯盒已經三副碗筷，何曉詫異問道：“媽，你們沒吃嗎？”
何媽媽淺淺地笑著：“等你一起。”
一家人難得坐在一起吃飯，雖然是深夜但看起來還是很溫馨。
何曉不打算立刻問有關詐騙的事，只是不緊不慢的吃著飯，媽媽做的飯和餘炘做的不太像，媽媽口味清淡，油和鹽都很少，但這是很多年以來何曉最熟悉的味道。
“曉兒，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媽媽果然還是註意到了那個電話。
何曉頓了一下，喉頭被剛吞下的米飯噎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對象。”
“啊？”何媽媽立刻驚喜地睜大眼睛，“什麽，什麽時候處的對象，怎麽不跟媽媽說？是哪裏的？多大了？什麽時候帶回來……”說到這裏何媽媽突然停住了，看了眼一旁眉頭緊皺的何爸爸，沒再繼續說下去。
剛剛是她太激動了，沒考慮到現在家裏面的情況。
何曉擡頭看了二老一眼，毫不在意地說：“等有時間就帶回來，放心，他知道家裏的情況，他不介意。”
沈默了一會兒，何媽媽還是眼泛淚光說了句：“委屈你了。”
何爸爸則是默默放下筷子，點了支煙然後走到陽臺上去了。
吃飯完，何曉跟媽媽一起收拾碗筷。
他要洗碗，媽媽不讓，強行將他擠到一旁，然後自己動手洗。
何曉就站在媽媽身邊，聽媽媽念叨著：“兒子，媽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你爸爸他也不好過，家底都賠光了，他要面子，所以把當初跟著他一起投錢的親戚的損失都攬過來，我們對不起你啊。”
“說這些幹嘛，一家人。”
“你爸爸他啊，周末又找了份兼職，他年紀也大了，哎……”何媽媽眼角紅紅的，聲音也哽咽了。
何曉輕輕攬住媽媽的肩膀，小聲安慰：“我們一起承擔。”
早就知道回來後，氣氛會是悲傷的，所以他才遲遲不願親自回來面對。
原本過得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詐騙變得一無所有，還背負百萬債務，任誰都開心不起來。
無論平日裏在餘炘面前是如何的依賴，如何的放肆開心，但回來家裏，他就得變得成熟起來，成為父母的精神支柱。
何曉走到陽臺，看著已經又點上一根煙的何爸爸，說：“爸，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不要抽那麽多煙。”
聞言，何爸爸馬上掐滅了手中的煙，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一夜，何曉註定是無法入睡的，他躺在床上，一直在網上查找著有關“唯e寶”的相關新聞。
除了被定性為非法集資以外，並沒有什麽大的進展，詐騙高層已經逃到了國外，大部分資金也流向了國外，政府正在想辦法追討。
如果真如姜川所說，他是公司高層，那是不是將他舉報出去，對追查會有益？但何曉轉念一想，如果姜川真的是高層，那警察沒道理查不到他的？所以他酒後所言的可信度還是比較低，但可以肯定的是姜川肯定跟這公司有關，否則他沒必要拿這出來吹牛。
無論如何，這事還是得確認了之後再做打算。
何曉開始制定詳細的計劃方案，他決定要用自己去試探姜川，但這事不能告訴餘炘。
早晨七點不到，何曉估摸著餘炘已經起床，主動打過去電話。
餘炘的聲音還是那麽委屈，興致懨懨地說著想他。
何曉越發內疚了，一想到一會兒他會約姜川出來，就更覺得對不起餘炘了，只能柔聲安撫著：“你乖乖上班，我爭取早點回去。”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餘炘還是想過去。
何曉立刻拒絕：“不用的，你聽話，家裏的事我可以處理好。”
雖不甘心，可餘炘還是尊重何曉的決定。
兩人又黏糊糊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這時，正好何媽媽來叫何曉吃早飯。
坐在餐桌前，何曉也終於開口提起了這個話題。
一開始二老還很回避，尤其是何爸爸，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陰沈的。
直到何曉說他認識的一個人好像跟這個公司有關，何爸爸才終於松口說出了當初被騙的情況。
原來，當初他也是被朋友忽悠的，這個朋友就在這家公司上班，說這理財產品收益高，風險低，而且每個月都會有收益到賬，反正就是怎麽好怎麽吹，一開始何爸爸也是不太信的，但朋友說了有問題他全權承擔，好面子的何爸爸這才為了幫朋友完成業績，背著何媽媽投了一筆錢進去。
沒想到的是，幾個月過去了，還真是每個月都有高額的利息到賬，何爸爸這才放了心，不僅將家裏所有的存款都投了進去，還幫助這個朋友跟自己的親戚宣傳。
親戚們一看到那幾個月的利息收入，也就紛紛動心，投了一筆錢進去，誰知道，又過了沒兩月就出事了，公司被查封，錢全都打了水漂，而當初說全權負責的朋友也跑路了。
根據何曉昨晚的調查，這就是網上所傳的p2p詐騙，也就是所謂的非法集資，前幾個月的收益都是做出來讓更多人受騙的假象，實際上他們的本金早就流向海外賬戶了。
何曉又詳細詢問了當時那個人的信息，還有他們的一些說辭，以及出事前後跟何爸爸的聊天記錄，然後才決定聯系姜川。
姜川是沒想到何曉會主動聯系自己的，還以為何曉想通了要回心轉意，立馬就去了火車站要買票去找何曉。
只不過等待他的是何曉靜心策劃的圈套。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何曉：有點緊張，但是一定要成功。
餘炘：哥不在的每分每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姜川，洗了澡，換了身自認為帥氣的衣服，甚至還買了一束花，就這麽坐上了火車。
作者：這兩天娃生病了，有點忙，我盡量按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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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餘炘的約會以及和餘媽媽的約定都得推遲了。
何曉決定要回家一趟，具體了解一下當初父母被騙的經過。
不過他又不想告訴餘炘，怕對方擔心，就編了個理由，說是他媽叫他回去有點事，可能得一周左右，餘媽媽那邊擺脫餘炘幫他解釋一下。
餘炘是在學校收到信息的，當時心情就低落的不行，他本來還偷偷訂了花和戒子，準備晚上給何曉補個表白儀式的，誰知道突然就要分開一周。
【需要我幫忙嗎？我可以跟其他老師調課。】
【不用不用，一點點小事，你乖乖等我回去就好。】
看著微信裏沒有表情的文字，餘炘失落地嘆著氣。
這幅模樣被喬櫟註意到了，其實昨天跟何曉通完電話他就在想要不要告訴餘炘，但又覺得有點多管閑事。
這會兒看見餘炘悶悶不樂的，他又走過去，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最好還是先搞清楚何曉要幹嘛，不然到時候說錯話就成挑撥離間的了。
何曉幾乎是立刻買了車票就動身了，他們家在小地方，沒有飛機也沒有動車，只能坐火車，好在也就十二三個小時。
以前他都是選半夜的車次，正好睡一晚就到，像這樣臨時買白天的票還是第一次。
幸好不是旺季，上午十點的票還有。
何曉比較幸運，還買到了一張硬臥，不至於硬生生坐著回去。
一上車，他就直接上床躺著了。
腦子裏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決策，如果查出來姜川真的更詐騙公司有關，要舉報嗎？還是說威脅他還錢呢？
何曉心裏既矛盾又興奮，他確實希望可以擺脫這本不該由他來承擔的債務，但姜川渣是渣，但可兩人曾經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他有一絲的猶豫。
此時，何媽媽的電話打來成功阻斷了何曉的思考。
得知何曉要回去後，何媽媽很是開心，說著讓他註意安全，到時候會在出站口等他，還問他想吃什麽，在家吃還是出去吃。
自從家裏出事之後，何曉雖然給了錢，但還沒回過家，何媽媽內心是無比自責和內疚的。
何曉只說了在家裏吃就好，便借口要睡一覺掛了電話。
他的確很亂也很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十幾個小時說快也快，何曉除了中途起來上了次廁所，其餘時間都真的在睡覺，連飯都沒吃，幾乎餓了一天。
等到夜裏十二點半左右，車子快到站他才被列車員叫醒。
他迷迷糊糊打開手機，才發現有好多未接電話和信息，大部分都來自餘炘，還有幾條是他媽和周雨沫的。
何曉一拍腦袋，怎麽就能睡一整天，真是耽誤事兒。
他剛想給餘炘撥過去，結果何媽媽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媽。”
“曉兒，還沒到啊？”
“馬上到了。”
“好，我和你爸爸在接站口，你出來就能看到。”
何曉看了眼車窗上凝聚的少量霧氣，有些懊惱，這會兒外面應該挺冷的，要是沒睡著的話，中途他應該會拒絕父母來接。
“好。”何曉掛斷電話，再次想給餘炘撥過去時，火車到站了。
他想了想，現在也挺晚的，於是簡單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就匆忙下車了。
好久沒有回來，家鄉的空氣陌生又熟悉。
何曉晃了晃腦袋，快速朝出口走去。
幾分鐘後他終於在出站口的大門外見到了裹成粽子一樣的父母。
真的很冷，他緊了緊衣領走上前：“爸，媽。”
何爸爸點了點頭，何媽媽則是立刻將手中的圍巾給何曉套上，嘴裏不斷念叨著：“怎麽不多穿點呀？夜裏冷的很，快快快，打車回家。”
何曉這才想起，家裏的車也賣了還債了。
昏暗閃爍的光線下，他還發現，父母看起來老了不少。
輕聲嘆口氣，他們走到路邊攔了輛車。
何爸爸何媽媽坐在後排，何曉坐前排。
車子剛啟動，餘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剛才何曉發消息跟他說到了，然後解釋白天一直在睡覺，本來以為餘炘已經睡了，沒想到對方還在等他。
何曉輕輕側頭用餘光掃了眼後排的父母，還是決定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是餘炘焦急又委屈的聲音，喊了聲哥就停了。
何曉感覺到了餘炘的委屈，本來沈重的心突然輕松了不少，嘴角也有了一絲笑意，他顧不上後排還有父母，略帶寵溺地小聲說：“快睡覺，明早再打給你。”
餘炘很舍不得，好半天才呆呆地說：“哥，我想你。”
何曉心裏甜滋滋地：“我也是，早點休息，晚安。”
回到家後，何媽媽替他拿拖鞋，掛衣服，放行李，然後馬上招呼著吃飯。
看著桌上四五個保溫飯盒已經三副碗筷，何曉詫異問道：“媽，你們沒吃嗎？”
何媽媽淺淺地笑著：“等你一起。”
一家人難得坐在一起吃飯，雖然是深夜但看起來還是很溫馨。
何曉不打算立刻問有關詐騙的事，只是不緊不慢的吃著飯，媽媽做的飯和餘炘做的不太像，媽媽口味清淡，油和鹽都很少，但這是很多年以來何曉最熟悉的味道。
“曉兒，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媽媽果然還是註意到了那個電話。
何曉頓了一下，喉頭被剛吞下的米飯噎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對象。”
“啊？”何媽媽立刻驚喜地睜大眼睛，“什麽，什麽時候處的對象，怎麽不跟媽媽說？是哪裏的？多大了？什麽時候帶回來……”說到這裏何媽媽突然停住了，看了眼一旁眉頭緊皺的何爸爸，沒再繼續說下去。
剛剛是她太激動了，沒考慮到現在家裏面的情況。
何曉擡頭看了二老一眼，毫不在意地說：“等有時間就帶回來，放心，他知道家裏的情況，他不介意。”
沈默了一會兒，何媽媽還是眼泛淚光說了句：“委屈你了。”
何爸爸則是默默放下筷子，點了支煙然後走到陽臺上去了。
吃飯完，何曉跟媽媽一起收拾碗筷。
他要洗碗，媽媽不讓，強行將他擠到一旁，然後自己動手洗。
何曉就站在媽媽身邊，聽媽媽念叨著：“兒子，媽媽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你爸爸他也不好過，家底都賠光了，他要面子，所以把當初跟著他一起投錢的親戚的損失都攬過來，我們對不起你啊。”
“說這些幹嘛，一家人。”
“你爸爸他啊，周末又找了份兼職，他年紀也大了，哎……”何媽媽眼角紅紅的，聲音也哽咽了。
何曉輕輕攬住媽媽的肩膀，小聲安慰：“我們一起承擔。”
早就知道回來後，氣氛會是悲傷的，所以他才遲遲不願親自回來面對。
原本過得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詐騙變得一無所有，還背負百萬債務，任誰都開心不起來。
無論平日裏在餘炘面前是如何的依賴，如何的放肆開心，但回來家裏，他就得變得成熟起來，成為父母的精神支柱。
何曉走到陽臺，看著已經又點上一根煙的何爸爸，說：“爸，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不要抽那麽多煙。”
聞言，何爸爸馬上掐滅了手中的煙，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一夜，何曉註定是無法入睡的，他躺在床上，一直在網上查找著有關“唯e寶”的相關新聞。
除了被定性為非法集資以外，並沒有什麽大的進展，詐騙高層已經逃到了國外，大部分資金也流向了國外，政府正在想辦法追討。
如果真如姜川所說，他是公司高層，那是不是將他舉報出去，對追查會有益？但何曉轉念一想，如果姜川真的是高層，那警察沒道理查不到他的？所以他酒後所言的可信度還是比較低，但可以肯定的是姜川肯定跟這公司有關，否則他沒必要拿這出來吹牛。
無論如何，這事還是得確認了之後再做打算。
何曉開始制定詳細的計劃方案，他決定要用自己去試探姜川，但這事不能告訴餘炘。
早晨七點不到，何曉估摸著餘炘已經起床，主動打過去電話。
餘炘的聲音還是那麽委屈，興致懨懨地說著想他。
何曉越發內疚了，一想到一會兒他會約姜川出來，就更覺得對不起餘炘了，只能柔聲安撫著：“你乖乖上班，我爭取早點回去。”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餘炘還是想過去。
何曉立刻拒絕：“不用的，你聽話，家裏的事我可以處理好。”
雖不甘心，可餘炘還是尊重何曉的決定。
兩人又黏糊糊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這時，正好何媽媽來叫何曉吃早飯。
坐在餐桌前，何曉也終於開口提起了這個話題。
一開始二老還很回避，尤其是何爸爸，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陰沈的。
直到何曉說他認識的一個人好像跟這個公司有關，何爸爸才終於松口說出了當初被騙的情況。
原來，當初他也是被朋友忽悠的，這個朋友就在這家公司上班，說這理財產品收益高，風險低，而且每個月都會有收益到賬，反正就是怎麽好怎麽吹，一開始何爸爸也是不太信的，但朋友說了有問題他全權承擔，好面子的何爸爸這才為了幫朋友完成業績，背著何媽媽投了一筆錢進去。
沒想到的是，幾個月過去了，還真是每個月都有高額的利息到賬，何爸爸這才放了心，不僅將家裏所有的存款都投了進去，還幫助這個朋友跟自己的親戚宣傳。
親戚們一看到那幾個月的利息收入，也就紛紛動心，投了一筆錢進去，誰知道，又過了沒兩月就出事了，公司被查封，錢全都打了水漂，而當初說全權負責的朋友也跑路了。
根據何曉昨晚的調查，這就是網上所傳的p2p詐騙，也就是所謂的非法集資，前幾個月的收益都是做出來讓更多人受騙的假象，實際上他們的本金早就流向海外賬戶了。
何曉又詳細詢問了當時那個人的信息，還有他們的一些說辭，以及出事前後跟何爸爸的聊天記錄，然後才決定聯系姜川。
姜川是沒想到何曉會主動聯系自己的，還以為何曉想通了要回心轉意，立馬就去了火車站要買票去找何曉。
只不過等待他的是何曉靜心策劃的圈套。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何曉：有點緊張，但是一定要成功。
餘炘：哥不在的每分每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姜川，洗了澡，換了身自認為帥氣的衣服，甚至還買了一束花，就這麽坐上了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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