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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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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取望海召喚出方形的結界,結界組成階梯形,她踩著結界沖到琴的面前,琴立刻召喚出一個巨大的水屏障為她擋住了名取望海的攻擊。

巨大的水屏障讓名取望海下意識的退後一步,隨即她瞇了一下眸子,將手伸向那個水屏障,她用力一抓,水屏障瞬間化為咒符散落而下,散落的咒符立刻被名取望海周身的火焰燒為灰燼。

看到琴落了下風,綻櫻立刻召喚出櫻花想要幫助琴,但是琴卻一把抱住她,低聲說:“快跑!”

名取望海雙手合十,飄散在四處的咒符從火焰恢覆了原樣之後都回到了她的身邊,然後凝聚成了一條巨大的白蛇,名取望海站在蛇頭上,對琴微笑說:“在戰鬥中產生逃跑念頭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哪怕逃跑的對象是你的夥伴。”

“我現在的狀態是無法贏你的,但是我可以送走綻櫻。”琴出聲說,她的手從黑色的鬥篷裏伸了出來,在空中速度極快的畫了一個符號,她手裏僅剩的咒符在地面上形成法陣,她將綻櫻放在了法陣上,然後大喊一聲:“破!”

名取望海從蛇頭上縱身跳下,巨蛇向琴所在的地方沖去,名取望海穩穩的落在自己凝聚出的結界上,在巨蛇撞上琴的瞬間,四周的景色恢覆了原本的色彩,她設下的結界徹底破碎了。

“那個花妖跑了。”赤司征十郎的話讓站在方形結界上的名取望海向下望去,果然只看到一個躺在地上,似乎已經失去意識的巫女琴。

名取望海踩著結界從半空中走到赤司征十郎的身邊,然後取消了保護著赤司征十郎的結界,點頭說:“恩,這個巫女有點本事,她在對綻瓔使用隱形術的瞬間,然後破了我的結局來轉移我的註意力。”

“但是,她被你抓到了。”赤司征十郎走到穿著黑鬥篷的琴的身邊,在掀開黑鬥篷的瞬間,他和名取望海都楞住了。

躺在地上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女孩梳著可愛的短發波波頭,漆黑的發絲,發梢微微泛紅,她此刻閉著眼睛,五官精致而漂亮,肌膚好似白嫩的牛奶饅頭,穿著一套深灰的運動服,只是運動服比她要大上一圈,讓她看起像是偷穿大人衣服跑出來的小孩。

“聽聲音我以為是十三四歲的女孩呢。”名取望海用運動服包裹住琴的身體,伸手抱起躺在地上的琴,微笑說:“這麽小的孩子,竟然已經可以破掉我的結界,真是一個天才啊。”

赤司征十郎微微側頭,看到名取望海纖細的胳膊抱著沈睡的琴,琴的腦袋靠在她的肩頭,她不斷擡著手臂,怕支撐不住琴的身體,赤司征十郎用手托住她的手臂。

溫熱的手心覆蓋在自己手臂的肌膚上,名取望海略帶驚訝的擡頭看向赤司征十郎,夕陽讓少年俊秀的輪廓有些暧昧不清,他依然沒有什麽表情,但是清冷的聲音卻有著一絲難得的柔和:“我來抱吧。”

名取望海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小腦袋微微動了一下,她眸子輕閃,將琴遞給赤司征十郎,並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咒符輕輕的貼在了琴的背後。

“竟然還有咒符……”赤司征十郎微微挑眉,名取望海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地面上咒符的碎片,微笑說:“當然要帶很多,因為保命需要它嘛!”

名取望海發現赤司征十郎看起來似乎有些僵硬,她眨了眨眼睛,輕笑說:“赤司君,莫非沒有抱過小孩子?”

“我是獨生子。”赤司征十郎回答,名取望海拉住他另一只不知道往哪放的手,輕輕放到琴的腰上,語氣溫柔的說:“這樣就可以了,能夠穩住她的身體,唔,我們先回我家吧。”

赤司征十郎頷首,這個女孩子當然得送去她家,小孩子是沒有邏輯性可言的,更不會聽從命令,他不喜歡任何不服從命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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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多紙屑啊,清掃起來一定很費力。”清軟而略帶撒嬌鼻腔的男聲讓名取望海和赤司征十郎不約而同轉頭過,不遠處一高一矮的兩名少年向這邊走來。

矮個子少年有著一頭微卷的金色發絲,圓圓的蜜糖色眸子,可愛的容顏,以及牛奶般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就能夠勾起他人的保護欲,而他身後高個子的男生,留著漆黑而利落的短發,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以及沒有表情卻極為英朗的五官,周身散發著十分可靠的氣息。

看清兩個少年的臉以後,名取望海怔了一下,隨即若有所思的垂了一下眸子,對方顯然也註意到了她與赤司征十郎,兩個少年站在不遠的地方,矮個子少年咬著下唇,死死盯住名取望海的臉。

“這裏是我們弄的,我會派人來清掃幹凈。”赤司征十郎用極為淡漠而充滿壓迫力的聲音說,然後邁開步伐微微擋住矮個子少年的視線。

“你是望海吧?”矮個子少年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蜜色眸子裏泛起淡淡的霧氣,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好久不見,植之冢君。”名取望海彎起眸子,笑得一派溫和而可親,看到她這個笑容,赤司征十郎收回視線,他對這個笑容很熟悉,最初在咖啡廳裏相遇,她露出過這樣的笑容,看起來友好而親和卻掩著疏離感。

“你什麽時候來的東京,我都沒有收到消息!”植之冢光邦委屈的撅嘴,丟下手裏的掃把向名取望海撲去,但是一個強壯的手臂一下子攔住了他,植之冢光邦不解的歪頭看向身邊的高個子少年說:“崇,你幹嘛攔著我,那可是望海哦,我們好多年沒有見過望海了哦,我……”

“光邦。”铦之冢崇用沈穩的聲音打斷植之冢光邦的話,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著了一眼植之冢光邦,註視著铦之冢崇那雙似裝滿很多無言話語的黑眸,植之冢光邦像洩氣的氣球一般,呆呆的看向名取望海一眼。

赤司征十郎看了一眼依然面帶笑容的名取望海,漫不經心地問:“朋友嗎?”

聽到赤司征十郎這樣問,植之冢光邦似蜜糖般黏膩而晶瑩的眸子看向名取望海,載滿了讓人難以拒絕的期待。

“父親朋友的兒子,年幼時有過幾面之緣。”名取望海聲音柔和的回答,這似柳絮般柔軟的聲音卻猶如冰錐一般刺碎了植之冢光邦所有期待。

她說他們只有幾面之緣,否認了他們青梅竹馬的關系,植之冢光邦覺得鼻子微酸,嗓子仿佛被什麽東西哽住一般,想要說的話都說不出來。

“什麽時候來得東京。”崇低沈而平穩的聲音打破有些沈悶的空氣,名取望海對上他漆黑而深邃的眸子,笑容未變說:“有一段時間了,我現在稍微有些事,我們有空聯系吧。”

“恩。”铦之冢崇輕輕點頭,看到名取望海我和赤司征十郎轉身要走,他微微側身擋住名取望海的去路。

铦之冢崇充滿壓迫感的身高讓名取望海眉毛細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還有事?”少年的聲音清冷而好聽,铦之冢崇轉頭對上赤司征十郎異色的雙眸,這位紅發的少年靜靜的站在那裏,但是周身散發著上位者獨有的壓倒性的淩厲氣場。

沒有任何過多的動作與語言,但是崇知道這個紅發少年在無聲護著名取望海,铦之冢崇微微垂眸,語言簡練的說:“沒有聯系方式。”

“是呢,我差點就忘記了。”名取望海的笑容裏添了一絲笑意。

一直站在旁邊的植之冢光邦神色更加黯淡了,只要不是笨蛋都能夠看出來名取望海所謂的有空聯系是敷衍的言辭,根本沒有想過再聯系。

只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想要名取望海的聯系方式。

名取望海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也不管他們是不是記下了,便直接跟他們道別,然後抓住赤司征十郎的手腕向學校門口走去。

走出櫻蘭的大門,名取望海為抱著琴的赤司征十郎打開車門,赤司征十郎將還閉著眼睛的琴放在最右邊讓她的腦袋靠在坐在旁邊的名取望海身上,最後赤司征十郎坐在副駕駛上。

“很少見你這麽情緒化。”聽到赤司征十郎的話,名取望海看向車窗上自己的映影,笑容依然溫柔到無懈可擊,她垂下眸子:“我的表情不自然?”

“不,一如既往完美無缺的標準溫柔的樣式笑容。”赤司征十郎淡聲說,他的話讓名取望海眼中泛起一絲笑意,名取望海有些抗議說:“什麽叫樣式笑容,明明是在表達我善意和友好啊。”

赤司征十郎沒有在搭理名取望海,車內陷入沈默,名取望海想了想,低聲說:“已經很晚了,今天的晚飯,赤司君就在我家吃吧,我家掌廚的人手藝堪比大飯店的廚師哦。”

半響,名取望海以為赤司征十郎不準備搭理她的時候,聽到赤司征十郎輕輕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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