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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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下班之後去喝兩杯？”鐘韻初手裏拿著咖啡，還沒喝完就開始想著下班之後酒。宋南音將看完的電子芯片收好，瞄她一眼。
“你這個特助倒是清閑，可苦了我，看這些電子郵件，眼睛都要花了。”
“沒關系，如果近視，做個手術就可以恢覆，連眼睛壞掉都可以換新的。”
“還是算了吧，我現在的就挺好。”宋南音小聲嘀咕，還是對這個世界“過於”先進的科技有些膽寒。
在她習慣的意識中，人其實是很脆弱的生物，他們會有各種疾病，每個身體器官一旦衰竭，也就再難維序。
可這裏是不同的，癌癥已經算不上什麽大病，就算心臟被刺穿，只要不是當即死亡，甚至完全可以換一個機械體心臟維持生病。
手足，內臟，甚至連眼睛都能更換新的。如果可以，宋南音還是不想體會這種“高科技”。身體嘛，還是原裝的好。
“最近確實有不少事需要你親自處理，就算我先幫你過一遍，你的工作量還是不輕。”
“是啊，所以我現在下了班只想回去休息，喝酒什麽的，等忙完這陣子再說吧。”
宋南音揮揮手，扭著有些發疼的脖子上了車。周遭安靜下來，她打開光腦查看會議視頻，不小心，瞄到了那個坐在角落裏的人。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畢竟日覆一日，重覆的事情太多，沒有人會特意去記得哪天發生過什麽，時間也在同化中變得模糊。
上次見柳昭然是什麽時候？宋南音多少有些想不起來了。大概是十月份，可現在已經走到了十二月的尾聲。
把話說清楚後，柳昭然似乎真的聽了進去，再也沒像之前那樣刻意制造接近自己的機會。
合作的時候，她多數時間不會出現，偶爾需要出場的重大會議，兩個人也坐的很遠，幾乎不會和對方產生任何眼神交匯和交集。
這種感覺很熟悉，大概就是她和柳昭然沒有產生任何交集時的日常。那個時候自己處處看柳昭然不順眼，這個女人也保持著一貫白蓮花的感覺。
而今，柳昭然還是幹練優雅，對外人將偽裝做的滴水不漏。就算有必須要和自己相談的情況，兩個人也只是在大廳當著眾人的面簡單說上幾句關於工作的事，而後各奔東西。
她們仿佛真的只是普通的合作夥伴，彼此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她和柳昭然的關系，就到此為止，兩個人默認不再有交集。
心裏多少會有些悵然若失，但宋南音認為這樣就好。
回到家裏，宋南音從冰箱裏拿了一瓶果汁打開，鬼使神差的，繞到了衣帽間，把放在抽屜最下面的首飾盒打開。裏面安然躺著一對耳釘，在這個世界幾乎已經被淘汰的款式。
因為它不具備傳感系統，也不是這個世界大部分貴族最喜歡的金曜石，更加沒有品牌的限量加持。只是一對外形可愛，普普通通的鉆石耳釘罷了。
宋南音用手摸了摸，而後，重新將其放好，鎖在最裏面。
“大小姐，到了。”赫卡琳小聲說著，輕輕用手拍著柳昭然的肩膀。睡著的人緩慢轉醒，對於自己又在車上睡過去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恩，今天也辛苦你了，明早來接我吧。”柳昭然說完，乘著電梯上了樓。她推開門，本以為家裏該是空寂無人的，不曾想，屋子裏的燈亮著，熱的飯菜擺在餐桌上，柳餘墨和陳馨就坐在沙發上，笑著等自己。
“媽，你們怎麽沒提前和我說，應該是我回去看你們才對。”見到兩個母親來看自己，柳昭然擠出一個笑容，努力掩飾了疲憊。
陳馨欲言又止，一旁的柳餘墨看到，急忙扯過妻子的手。
“你這孩子，嘴上說著回來看我們，結果啊，一兩個月都不見人。這不是我和你媽才從水星那邊回來，你以前最愛吃那裏的魚，我就買了兩條給你回來做。你老媽我啊，可是好多年沒下廚了，趕緊嘗嘗看，手藝退步了沒。”
“好啊，我洗個澡就來。”柳昭然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下，小心翼翼的掛在門口。陳馨見了，臉上的笑容隱去了些。
她還記得，這條圍巾是當時找回柳昭然時，一並在她身上的包裏發現的。
這一年多，柳昭然很寶貝這條圍巾，大多數情況下不見她戴，每年也只有特殊的幾天，才見她會戴出去。
陳馨猜測這條圍巾大概和宋南音有關，之前不確定，今天，猜測得到了證實…
“然然，你多吃點，魚刺已經激光處理掉了。”陳馨給柳昭然夾了許多菜，像是知道母親的用心，柳昭然也來者不拒，把兩個人夾到自己碗裏的菜全都吃下了，還難得吃了一整碗飯。
飯後，陳馨去刷碗，柳餘墨在切水果，趁著兩個人沒註意，柳昭然蒼白著臉走到衛生間，才剛關上門，反胃感襲來，將她剛剛吃的東西盡數吐了個幹凈。
到最後，除了膽汁，也就什麽都吐不出來了。
這些日子總是這樣，除了營養液，柳昭然吃什麽都會反胃想吐。吐的多了，就不會再想吃，像這種正常的食物，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吃過了。
“然然？你在裏面嗎？”
“媽，我馬上出來。”
柳昭然照了照鏡子，看著裏面雙眼發紅的自己，用涼水洗了把臉，確定看不出什麽，這才推門出去。
“媽，怎麽了？”柳昭然看了眼明顯有話要說的陳馨，笑著問她。
“然然，媽媽就是想問你點事，來，我們進屋說。”陳馨看了眼在陽臺抽煙的柳餘墨，轉身將柳昭然帶到臥室。
房間的桌上放著一些宋南音的照片，其中有不少她的單人照，還有她和鐘韻初一起出現的合照。柳昭然之前忘了收拾，她想，陳馨應該是看到了。
“然然，你這段時間身還好嗎？”
“媽，我沒什麽事，最近也有覆查。”
“哦，那就好，那就好。”
“媽媽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她女兒剛回國。是個A級的Alpha，比你大五歲，在研究新核能源，工作和收入都不錯。”
“媽，我說過了，暫時沒有戀愛的打算。”柳昭然猜到自己兩個母親恐怕還沒斷了給自己介紹女朋友的想法，盡管她回絕了很多次，但她們顯然還沒死心。
“然然，你告訴我，你是沒有戀愛的打算，還是…你放不下小宋。”陳馨看了眼桌上那些宋南音的照片，堪堪開口。
這段時間，柳昭然每天忙著工作，陳馨和柳餘墨都以為她是借著工作忘記宋南音，也特意去留意了宋南音最近在做什麽。
有報道說宋南音和鐘韻初在一起，兩個人很親密，疑似好事將近。看到這個消息，陳馨不免擔心，卻又松了口氣。
她想，如果宋南音放下了，想必柳昭然早晚也會放下這段感情。而柳昭然最近的表現，明顯也是那種感覺。
可今天來這裏，看到柳昭然桌上那些照片還有關於宋南音的消息，陳馨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想錯了。
自己的女兒，非但沒放下，反而還越陷越深了。
陳馨更加想不到，柳昭然會在暗地裏關註宋南音的行蹤。這樣的行為，簡直像個…
“媽，我確實沒辦法放下南音，只不過我現在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靠近她，我也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好，變得讓她重新需要我，才有接近她的資格和理由。”
“可是，她已經有那個什麽鐘小姐了，兩個人也快結婚了，你這樣…”
“媽，她們沒有在一起，那只是媒體的胡亂報道罷了。”
聽到陳馨提起鐘韻初，柳昭然的情緒有些不對勁。聽她忽然擡高聲音，放在一側的手在細微顫抖，而她自己並不知道這種變化。陳馨忙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她。
“孩子，是媽說錯了，她們現在是沒有在一起，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們的關系，可能並不單純。你是我的女兒，我作為母親，只想看你好好的，然然，你現在的狀態，我真的很擔心你。”
陳馨看著柳昭然瘦了許多的臉頰，心疼的無以覆加。如果當初她知道宋南音對柳昭然這麽重要，她說什麽都會把人留下。
“媽，我沒有不好，你別太擔心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她有喜歡的人也好，是否在一起也罷。就算她喜歡上別人，我也會變得更好，讓她回到我身邊。”
柳昭然沒在看陳馨，恍惚的看著不遠處宋南音的照片，笑著說。陳馨顯然沒想到女兒會說出這種話，她目瞪口呆，無法從柳昭然這句話中巨大的沖擊感中出來。
在她印象中，女兒還是18年前的樣子，而柳昭然一直展現出來的性格也是溫柔內斂的。每次看到優雅出色的女兒，陳馨心裏都會覺得欣慰又酸疼。
因為她們錯過了女兒最重要的時光，擔心她們無法彌補這段時間的缺失。可看到女兒沒有她們，也成長到如今的樣子，作為母親，開心的同時又止不住自責。
所以，對柳餘墨和陳馨而言，柳昭然始終是出眾而優秀的。此時此刻，當女兒說出這種暴言，陳馨一時半響也難以回神。
滿頭的問號和敢怒不敢言，大概就是陳馨此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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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後去喝兩杯？”鐘韻初手裏拿著咖啡，還沒喝完就開始想著下班之後酒。宋南音將看完的電子芯片收好，瞄她一眼。
“你這個特助倒是清閑，可苦了我，看這些電子郵件，眼睛都要花了。”
“沒關系，如果近視，做個手術就可以恢覆，連眼睛壞掉都可以換新的。”
“還是算了吧，我現在的就挺好。”宋南音小聲嘀咕，還是對這個世界“過於”先進的科技有些膽寒。
在她習慣的意識中，人其實是很脆弱的生物，他們會有各種疾病，每個身體器官一旦衰竭，也就再難維序。
可這裏是不同的，癌癥已經算不上什麽大病，就算心臟被刺穿，只要不是當即死亡，甚至完全可以換一個機械體心臟維持生病。
手足，內臟，甚至連眼睛都能更換新的。如果可以，宋南音還是不想體會這種“高科技”。身體嘛，還是原裝的好。
“最近確實有不少事需要你親自處理，就算我先幫你過一遍，你的工作量還是不輕。”
“是啊，所以我現在下了班只想回去休息，喝酒什麽的，等忙完這陣子再說吧。”
宋南音揮揮手，扭著有些發疼的脖子上了車。周遭安靜下來，她打開光腦查看會議視頻，不小心，瞄到了那個坐在角落裏的人。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畢竟日覆一日，重覆的事情太多，沒有人會特意去記得哪天發生過什麽，時間也在同化中變得模糊。
上次見柳昭然是什麽時候？宋南音多少有些想不起來了。大概是十月份，可現在已經走到了十二月的尾聲。
把話說清楚後，柳昭然似乎真的聽了進去，再也沒像之前那樣刻意制造接近自己的機會。
合作的時候，她多數時間不會出現，偶爾需要出場的重大會議，兩個人也坐的很遠，幾乎不會和對方產生任何眼神交匯和交集。
這種感覺很熟悉，大概就是她和柳昭然沒有產生任何交集時的日常。那個時候自己處處看柳昭然不順眼，這個女人也保持著一貫白蓮花的感覺。
而今，柳昭然還是幹練優雅，對外人將偽裝做的滴水不漏。就算有必須要和自己相談的情況，兩個人也只是在大廳當著眾人的面簡單說上幾句關於工作的事，而後各奔東西。
她們仿佛真的只是普通的合作夥伴，彼此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她和柳昭然的關系，就到此為止，兩個人默認不再有交集。
心裏多少會有些悵然若失，但宋南音認為這樣就好。
回到家裏，宋南音從冰箱裏拿了一瓶果汁打開，鬼使神差的，繞到了衣帽間，把放在抽屜最下面的首飾盒打開。裏面安然躺著一對耳釘，在這個世界幾乎已經被淘汰的款式。
因為它不具備傳感系統，也不是這個世界大部分貴族最喜歡的金曜石，更加沒有品牌的限量加持。只是一對外形可愛，普普通通的鉆石耳釘罷了。
宋南音用手摸了摸，而後，重新將其放好，鎖在最裏面。
“大小姐，到了。”赫卡琳小聲說著，輕輕用手拍著柳昭然的肩膀。睡著的人緩慢轉醒，對於自己又在車上睡過去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了。
“恩，今天也辛苦你了，明早來接我吧。”柳昭然說完，乘著電梯上了樓。她推開門，本以為家裏該是空寂無人的，不曾想，屋子裏的燈亮著，熱的飯菜擺在餐桌上，柳餘墨和陳馨就坐在沙發上，笑著等自己。
“媽，你們怎麽沒提前和我說，應該是我回去看你們才對。”見到兩個母親來看自己，柳昭然擠出一個笑容，努力掩飾了疲憊。
陳馨欲言又止，一旁的柳餘墨看到，急忙扯過妻子的手。
“你這孩子，嘴上說著回來看我們，結果啊，一兩個月都不見人。這不是我和你媽才從水星那邊回來，你以前最愛吃那裏的魚，我就買了兩條給你回來做。你老媽我啊，可是好多年沒下廚了，趕緊嘗嘗看，手藝退步了沒。”
“好啊，我洗個澡就來。”柳昭然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下，小心翼翼的掛在門口。陳馨見了，臉上的笑容隱去了些。
她還記得，這條圍巾是當時找回柳昭然時，一並在她身上的包裏發現的。
這一年多，柳昭然很寶貝這條圍巾，大多數情況下不見她戴，每年也只有特殊的幾天，才見她會戴出去。
陳馨猜測這條圍巾大概和宋南音有關，之前不確定，今天，猜測得到了證實…
“然然，你多吃點，魚刺已經激光處理掉了。”陳馨給柳昭然夾了許多菜，像是知道母親的用心，柳昭然也來者不拒，把兩個人夾到自己碗裏的菜全都吃下了，還難得吃了一整碗飯。
飯後，陳馨去刷碗，柳餘墨在切水果，趁著兩個人沒註意，柳昭然蒼白著臉走到衛生間，才剛關上門，反胃感襲來，將她剛剛吃的東西盡數吐了個幹凈。
到最後，除了膽汁，也就什麽都吐不出來了。
這些日子總是這樣，除了營養液，柳昭然吃什麽都會反胃想吐。吐的多了，就不會再想吃，像這種正常的食物，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吃過了。
“然然？你在裏面嗎？”
“媽，我馬上出來。”
柳昭然照了照鏡子，看著裏面雙眼發紅的自己，用涼水洗了把臉，確定看不出什麽，這才推門出去。
“媽，怎麽了？”柳昭然看了眼明顯有話要說的陳馨，笑著問她。
“然然，媽媽就是想問你點事，來，我們進屋說。”陳馨看了眼在陽臺抽煙的柳餘墨，轉身將柳昭然帶到臥室。
房間的桌上放著一些宋南音的照片，其中有不少她的單人照，還有她和鐘韻初一起出現的合照。柳昭然之前忘了收拾，她想，陳馨應該是看到了。
“然然，你這段時間身還好嗎？”
“媽，我沒什麽事，最近也有覆查。”
“哦，那就好，那就好。”
“媽媽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她女兒剛回國。是個A級的Alpha，比你大五歲，在研究新核能源，工作和收入都不錯。”
“媽，我說過了，暫時沒有戀愛的打算。”柳昭然猜到自己兩個母親恐怕還沒斷了給自己介紹女朋友的想法，盡管她回絕了很多次，但她們顯然還沒死心。
“然然，你告訴我，你是沒有戀愛的打算，還是…你放不下小宋。”陳馨看了眼桌上那些宋南音的照片，堪堪開口。
這段時間，柳昭然每天忙著工作，陳馨和柳餘墨都以為她是借著工作忘記宋南音，也特意去留意了宋南音最近在做什麽。
有報道說宋南音和鐘韻初在一起，兩個人很親密，疑似好事將近。看到這個消息，陳馨不免擔心，卻又松了口氣。
她想，如果宋南音放下了，想必柳昭然早晚也會放下這段感情。而柳昭然最近的表現，明顯也是那種感覺。
可今天來這裏，看到柳昭然桌上那些照片還有關於宋南音的消息，陳馨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想錯了。
自己的女兒，非但沒放下，反而還越陷越深了。
陳馨更加想不到，柳昭然會在暗地裏關註宋南音的行蹤。這樣的行為，簡直像個…
“媽，我確實沒辦法放下南音，只不過我現在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靠近她，我也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好，變得讓她重新需要我，才有接近她的資格和理由。”
“可是，她已經有那個什麽鐘小姐了，兩個人也快結婚了，你這樣…”
“媽，她們沒有在一起，那只是媒體的胡亂報道罷了。”
聽到陳馨提起鐘韻初，柳昭然的情緒有些不對勁。聽她忽然擡高聲音，放在一側的手在細微顫抖，而她自己並不知道這種變化。陳馨忙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她。
“孩子，是媽說錯了，她們現在是沒有在一起，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們的關系，可能並不單純。你是我的女兒，我作為母親，只想看你好好的，然然，你現在的狀態，我真的很擔心你。”
陳馨看著柳昭然瘦了許多的臉頰，心疼的無以覆加。如果當初她知道宋南音對柳昭然這麽重要，她說什麽都會把人留下。
“媽，我沒有不好，你別太擔心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她有喜歡的人也好，是否在一起也罷。就算她喜歡上別人，我也會變得更好，讓她回到我身邊。”
柳昭然沒在看陳馨，恍惚的看著不遠處宋南音的照片，笑著說。陳馨顯然沒想到女兒會說出這種話，她目瞪口呆，無法從柳昭然這句話中巨大的沖擊感中出來。
在她印象中，女兒還是18年前的樣子，而柳昭然一直展現出來的性格也是溫柔內斂的。每次看到優雅出色的女兒，陳馨心裏都會覺得欣慰又酸疼。
因為她們錯過了女兒最重要的時光，擔心她們無法彌補這段時間的缺失。可看到女兒沒有她們，也成長到如今的樣子，作為母親，開心的同時又止不住自責。
所以，對柳餘墨和陳馨而言，柳昭然始終是出眾而優秀的。此時此刻，當女兒說出這種暴言，陳馨一時半響也難以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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