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想初為奴隸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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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想初為奴隸那日
念及此處，裴昭陽回想起那一天情形，也就是從那天起，他開始被迫叫蕭雲楚作主人。
那時裴昭陽剛穿到這個系統世界，醒來發現到手的是原主留下的一個好大的爛攤子。
這時的蕭雲楚已成魔尊，並黑化90%，黑化的魔族誒，聽起來就很牛逼。
而他裴昭陽只剩微弱的靈力修為，小命都難保。
思來想去，他覺得坐以待斃不是好對策，便決定要主動出擊。
於是，幾日後，他事先到蕭雲楚必經之處蹲點。
等了很久，才見主角終於登場。
此刻，裴昭陽心懷壯烈。
只見左手邊緩緩走來一個沈穩，身材高大而偉岸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身黑色長袍，袍上有大片鮮紅如血的彼岸花花紋。
向上看去，一雙暗紅的眼眸，如同無邊無際看不見底的血色深淵。
好像看人一眼，就要把人卷進去，吃人不帶骨頭一般。
黑袍男人高鼻濃眉，英姿勃發，五官俊朗，額間一枚血紅魔印。
雖然暗紅的眼眸和額間血紅魔印被法術遮掩，凡人不能看見。
但其周身散發的戾氣十足的危險氣場，足以讓周圍來往路人紛紛遠離。
不愧是主角大佬，這氣場如此強悍。
裴昭陽看到了蕭雲楚，而蕭雲楚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就註意到前方這個一身白袍的人。
看到裴昭陽的這一刻，蕭雲楚眼中的殺氣和暴戾很明顯的迅速洶湧起來，謹慎而堅定的朝裴昭陽走來。
裴昭陽見此，心裏慌得一批，被震懾驚嚇得渾身發軟。
穿系統者雲雲，還有誰像他這樣冤大頭啊。
心一橫，豁出去了，他手一垂，掩藏在袖中，狠狠地掐上了自己的大腿肉。
竭力掩藏心中恐懼，在與蕭雲楚四目相對之時，迅速換上一副失而覆得的驚喜和慶幸，雙眼熱淚盈眶。
“蕭雲楚，終於等到你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他張口就來，這話說得那是情真意切，一步一個腳印，朝黑化的蕭大佬身邊走去。
蕭雲楚擰著劍眉，似乎不太理解，裴昭陽竟然敢主動上前靠近。
只見對方的手臂動了動，眼神鎖死裴昭陽。
裴昭陽內心止不住的吶喊：死了死了，他要手動了他要拔劍了！
過於惶恐和驚嚇，他的雙腿更發軟。
一步沒踩穩，眼看就差兩步走到蕭雲楚面前了。
竟然直挺挺的朝地上摔去，砸在了地上，這主角大佬沒一點紳士風度，好歹順手撈一下他啊。
還趴在地上沒來得及爬起來的裴昭陽，就感覺後背被一個重物狠狠地壓上來。
“咳...咳....”
蕭雲楚的一只腳，狠狠地踩在他的後背。
他被踩得呼吸不過來，臉色漲紅，氣都喘不勻，前胸後背的痛感，讓他感覺肋骨仿佛要被踩斷了，可還是不得不拼盡所有膽色，繼續把準備好的臺詞說下去。
“咳咳...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對你做的那些事，你心裏定然恨我，甚至想殺了我，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蕭雲楚鼻腔發出冷漠的嘲笑。
“怎麽？想求我不殺你？好吧，讓我聽聽你的臨終遺言。”
上位者的壓力和威懾力十足，靜候聽階下囚發出怎樣毫無尊嚴的求饒。
“你先松一松腳，我快喘不上氣兒了。”
蕭雲楚頓了一下。
裴昭陽好像聽到對方咬後槽牙的聲音。
後背的力道加重，同時，劍尖抵上他的頸側。
頸側的大動脈感受到劍刃的冰涼觸感，裴昭陽頓時嚇得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側著腦袋，回望著此刻居高臨下的蕭雲楚。
“今日，我既然決定主動來找你，已經預料到會命喪你手，沒有做好再有命回玄天宗的打算…”
“也許你還在怪我，曾經傷你太深，也許你不會相信，我是有苦衷的，今天你要殺我，如果能慰藉你心中怨恨和傷痕，我裴昭陽死得其所。”
蕭雲楚面色依舊冷漠，血海冰封一般的眼眸看著他，沒什麽反應，看不出破綻。
“你知道，玄門正道不容忍魔族，我幫你掩藏身份那麽久，又怎麽會害你？”
“只是師尊察覺你是魔族，要設陣滅你，我本來打算直接讓你離開玄天宗，但是我舍不得你，又擔心你也不舍得離開我，所以才出此下策，讓你誤會，你死了心，就會安心離開。”
蕭雲楚不置可否。
看起來像是等裴昭陽說完最後一個字，就要手起劍落了斷他。
裴昭陽憂心惶惶，不知道這位大佬信了沒有。
給點反應啊大哥。
他竭力作出一副後悔惋惜的神情，又接著繼續說。
“我刺你的那一劍，是想讓你恨我，也是做戲給旁人看的，只是沒想到傷你那麽重，你的傷好了嗎？都是我的錯，我說完了，你動手吧。”
他緩緩地閉上眼，看起來毫無遺憾和怨言，神態安詳，任由對方處置。
這已經用盡他二十年來所有的膽量和演技，不知道管不管用。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本來就呼吸困難，此時，他更加因缺氧和後背被碾壓的疼痛，而倍感頭暈眼花。
裴昭陽緊閉雙眼，周圍落針可聞。
時間漫長而寂靜，久久沒有等到大佬揮劍將他嘎掉。
不僅沒嘎他，用力踩在後背的腳竟然撤了回去。
裴昭陽興奮之際，剛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直起腰。
一柄銀白的劍刃，立刻就擱在了他的肩膀，逼近頸側，大動脈突突的跳。
裴昭陽的太陽穴也跟著跳了兩下。
心裏咯噔，臉上的歡喜瞬間凝固。
哦咧，似乎高興早了。
他舉起雙手，緩緩轉身。
蕭雲楚不知何時取下了他的佩劍憫世劍，正拿在手裏，威脅著劍主人的性命。
“蕭雲楚，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給個痛快吧。”
不是要放過他嗎？怎麽又拔劍？
殺歸殺，打歸打，別這樣搞人心態好嗎？
蕭雲楚冷漠深邃的目光，凝望在裴昭陽那一啟一合的雙唇之上。
骨節分明的大手不知不覺的，捏住了眼前人的下頜，逼迫他仰視。
大佬冷笑，笑裏藏刀。
“呵，怎麽從前沒發現，這張小嘴還挺會說。”
裴昭陽再度緊張起自己小命來，黑化的大佬也太陰晴不定了，說翻臉就翻臉。
裴昭陽面對著蕭雲楚，心虛的陪著笑。
“還好還好啦。”
他心裏想說：這是下巴，可不是木頭，不如松松手，你捏得我下巴好痛。
只敢想不敢這樣說，生怕萬一蕭大佬不僅不松，反而更使力。
蕭雲楚的臉突然湊近，灼熱而危險的氣息撲在裴昭陽的臉上。
“可我不太相信呢。”
語氣聽起來平淡，但神色不是那麽回事。
裴昭陽感覺到冰冷陰狠的殺氣，不由的臉色慘白。
但是，你殺歸殺，湊這麽近幹嘛，還對著我的臉呼氣，不熱嗎？你不熱我還熱呢。
被驚嚇而慘白的臉色，下一時刻就轉變成了緋紅。
蕭雲楚彎起嘴角，靜靜的望著他。
裴昭陽弱弱道：“那你要我怎麽做才會相信？”
他迫切的希望蕭大佬趕緊給他吃一顆定心丸，不然他心裏總七上八下。
下頜被男人捏在手裏，“證明給我看。”
“怎麽證明？”
只要不是讓他自殺自殘，一切皆可商量。
蕭雲楚的氣息撲在他的眼睫上，一陣癢意，他忍不住的又眨眨眼。
“簡單，做我的貼身奴隸，我讓你往東，你不準往西，讓你伺候洗腳，你不能捶背，讓你泡茶，你不能端白開水，讓你暖床，你就得暖床。”
“這....”
蕭雲楚眸中寒氣逼人，直視裴昭陽。
“怎麽？不願答應？那我只好....”
蕭雲楚撤回把玩他下巴的手掌。
裴昭陽生怕他下一刻拔劍相向，立刻握住他的手腕，和氣的笑著。
“別啊，有事好商量嘛。”
說話就說話，別動不動就要動手拔劍相向啊，多傷和氣。
蕭雲楚楞了一下，微微垂目，看了一眼手腕上正握著他的那只手，出神了片刻。
裴昭陽直覺不妙，手臂一陣涼意，這才恍然後怕，萬一這樣冒犯蕭大佬，惹他發怒，怕是這只手別想要了。
他趕緊收回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盡量溫柔和藹的笑著，打著商量的語氣。
“你看大家都是熟人，我呢，也是誠心誠意的想補償你，雖然你提的這個要求，確實有那麽一丟丟過分...”
蕭雲楚擡眼，居高令下睨著他。
裴昭陽見蕭大佬冷冷的盯著自己，頓時身體繃直，話風一轉。
“但是呢，誰讓我是真心想對你好，希望你開心，這樣吧，你說一個期限。”
蕭雲楚緩緩擡起手，豎起一根食指。
裴昭陽喜出望外。
“一個月？沒問題！”
卻聽大佬淡淡開口，“一年。”
一年有點久，裴昭陽還想砍個價。
“十個月？”
大佬劍眉微蹙，一根手指變成兩根。
“兩年。”
怎麽不按套路來？不是這麽砍價的誒，裴昭陽還不死心。
“一年半？”
只見蕭雲楚眉頭皺得更深，沒有耐心了，又加了一根手指。
“三年。”
裴昭陽飛快伸手，握住蕭雲楚豎起的手指。
“好好好，行行行，依你依你。”
話音剛落，只見蕭雲楚擡手，捉住他的手掌。
擦擦擦，蕭雲楚不會要先砍掉他的手吧？他都快急哭了。
“別別別！不是還讓我給你捶背泡茶嗎？你這是…”
蕭雲楚一只手握著裴昭陽的手，另一只手擡起劍刃輕輕一劃，兩道血絲在半空飛濺。
他翻手結印，兩道鮮紅血液交織成一道，融合後隨著法術印記回路運轉。
在蕭雲楚的指引下，已經融合成一道的血液，此時又分成兩條血絲，分別回到兩個人手掌的傷口，從傷口融入身體。
肉眼可見傷口在蕭大佬的施法下，迅速恢覆原樣，絲毫沒有痕跡。
“剛剛這是？”裴昭陽盯著自己完好如初的手掌問。
蕭雲楚語氣很輕松，就像喝了杯水一樣隨便，似笑非笑。
“養狗還得套個繩子，萬一哪天你這個奴隸不聽話，逃跑了，我可懶得去抓，所以還是結一個主奴血契好點，你覺得呢？”
“哈，哈哈，我覺得你說得對。”
他還在感嘆傷懷，蕭雲楚已經從他身邊走過。
“還不跟上來？”
“來了來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麽叫奴隸？”
“額…”
“奴隸，叫主人。”
裴昭陽咬著下唇，微微垂著腦袋。腳趾頭都要摳出一個三室兩廳了，這真的是有點羞恥啊。
“主…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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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裴昭陽只剩微弱的靈力修為，小命都難保。
思來想去，他覺得坐以待斃不是好對策，便決定要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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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裴昭陽心懷壯烈。
只見左手邊緩緩走來一個沈穩，身材高大而偉岸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身黑色長袍，袍上有大片鮮紅如血的彼岸花花紋。
向上看去，一雙暗紅的眼眸，如同無邊無際看不見底的血色深淵。
好像看人一眼，就要把人卷進去，吃人不帶骨頭一般。
黑袍男人高鼻濃眉，英姿勃發，五官俊朗，額間一枚血紅魔印。
雖然暗紅的眼眸和額間血紅魔印被法術遮掩，凡人不能看見。
但其周身散發的戾氣十足的危險氣場，足以讓周圍來往路人紛紛遠離。
不愧是主角大佬，這氣場如此強悍。
裴昭陽看到了蕭雲楚，而蕭雲楚也幾乎是同一時間，就註意到前方這個一身白袍的人。
看到裴昭陽的這一刻，蕭雲楚眼中的殺氣和暴戾很明顯的迅速洶湧起來，謹慎而堅定的朝裴昭陽走來。
裴昭陽見此，心裏慌得一批，被震懾驚嚇得渾身發軟。
穿系統者雲雲，還有誰像他這樣冤大頭啊。
心一橫，豁出去了，他手一垂，掩藏在袖中，狠狠地掐上了自己的大腿肉。
竭力掩藏心中恐懼，在與蕭雲楚四目相對之時，迅速換上一副失而覆得的驚喜和慶幸，雙眼熱淚盈眶。
“蕭雲楚，終於等到你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他張口就來，這話說得那是情真意切，一步一個腳印，朝黑化的蕭大佬身邊走去。
蕭雲楚擰著劍眉，似乎不太理解，裴昭陽竟然敢主動上前靠近。
只見對方的手臂動了動，眼神鎖死裴昭陽。
裴昭陽內心止不住的吶喊：死了死了，他要手動了他要拔劍了！
過於惶恐和驚嚇，他的雙腿更發軟。
一步沒踩穩，眼看就差兩步走到蕭雲楚面前了。
竟然直挺挺的朝地上摔去，砸在了地上，這主角大佬沒一點紳士風度，好歹順手撈一下他啊。
還趴在地上沒來得及爬起來的裴昭陽，就感覺後背被一個重物狠狠地壓上來。
“咳...咳....”
蕭雲楚的一只腳，狠狠地踩在他的後背。
他被踩得呼吸不過來，臉色漲紅，氣都喘不勻，前胸後背的痛感，讓他感覺肋骨仿佛要被踩斷了，可還是不得不拼盡所有膽色，繼續把準備好的臺詞說下去。
“咳咳...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對你做的那些事，你心裏定然恨我，甚至想殺了我，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蕭雲楚鼻腔發出冷漠的嘲笑。
“怎麽？想求我不殺你？好吧，讓我聽聽你的臨終遺言。”
上位者的壓力和威懾力十足，靜候聽階下囚發出怎樣毫無尊嚴的求饒。
“你先松一松腳，我快喘不上氣兒了。”
蕭雲楚頓了一下。
裴昭陽好像聽到對方咬後槽牙的聲音。
後背的力道加重，同時，劍尖抵上他的頸側。
頸側的大動脈感受到劍刃的冰涼觸感，裴昭陽頓時嚇得緊張的咽了下口水，側著腦袋，回望著此刻居高臨下的蕭雲楚。
“今日，我既然決定主動來找你，已經預料到會命喪你手，沒有做好再有命回玄天宗的打算…”
“也許你還在怪我，曾經傷你太深，也許你不會相信，我是有苦衷的，今天你要殺我，如果能慰藉你心中怨恨和傷痕，我裴昭陽死得其所。”
蕭雲楚面色依舊冷漠，血海冰封一般的眼眸看著他，沒什麽反應，看不出破綻。
“你知道，玄門正道不容忍魔族，我幫你掩藏身份那麽久，又怎麽會害你？”
“只是師尊察覺你是魔族，要設陣滅你，我本來打算直接讓你離開玄天宗，但是我舍不得你，又擔心你也不舍得離開我，所以才出此下策，讓你誤會，你死了心，就會安心離開。”
蕭雲楚不置可否。
看起來像是等裴昭陽說完最後一個字，就要手起劍落了斷他。
裴昭陽憂心惶惶，不知道這位大佬信了沒有。
給點反應啊大哥。
他竭力作出一副後悔惋惜的神情，又接著繼續說。
“我刺你的那一劍，是想讓你恨我，也是做戲給旁人看的，只是沒想到傷你那麽重，你的傷好了嗎？都是我的錯，我說完了，你動手吧。”
他緩緩地閉上眼，看起來毫無遺憾和怨言，神態安詳，任由對方處置。
這已經用盡他二十年來所有的膽量和演技，不知道管不管用。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本來就呼吸困難，此時，他更加因缺氧和後背被碾壓的疼痛，而倍感頭暈眼花。
裴昭陽緊閉雙眼，周圍落針可聞。
時間漫長而寂靜，久久沒有等到大佬揮劍將他嘎掉。
不僅沒嘎他，用力踩在後背的腳竟然撤了回去。
裴昭陽興奮之際，剛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直起腰。
一柄銀白的劍刃，立刻就擱在了他的肩膀，逼近頸側，大動脈突突的跳。
裴昭陽的太陽穴也跟著跳了兩下。
心裏咯噔，臉上的歡喜瞬間凝固。
哦咧，似乎高興早了。
他舉起雙手，緩緩轉身。
蕭雲楚不知何時取下了他的佩劍憫世劍，正拿在手裏，威脅著劍主人的性命。
“蕭雲楚，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給個痛快吧。”
不是要放過他嗎？怎麽又拔劍？
殺歸殺，打歸打，別這樣搞人心態好嗎？
蕭雲楚冷漠深邃的目光，凝望在裴昭陽那一啟一合的雙唇之上。
骨節分明的大手不知不覺的，捏住了眼前人的下頜，逼迫他仰視。
大佬冷笑，笑裏藏刀。
“呵，怎麽從前沒發現，這張小嘴還挺會說。”
裴昭陽再度緊張起自己小命來，黑化的大佬也太陰晴不定了，說翻臉就翻臉。
裴昭陽面對著蕭雲楚，心虛的陪著笑。
“還好還好啦。”
他心裏想說：這是下巴，可不是木頭，不如松松手，你捏得我下巴好痛。
只敢想不敢這樣說，生怕萬一蕭大佬不僅不松，反而更使力。
蕭雲楚的臉突然湊近，灼熱而危險的氣息撲在裴昭陽的臉上。
“可我不太相信呢。”
語氣聽起來平淡，但神色不是那麽回事。
裴昭陽感覺到冰冷陰狠的殺氣，不由的臉色慘白。
但是，你殺歸殺，湊這麽近幹嘛，還對著我的臉呼氣，不熱嗎？你不熱我還熱呢。
被驚嚇而慘白的臉色，下一時刻就轉變成了緋紅。
蕭雲楚彎起嘴角，靜靜的望著他。
裴昭陽弱弱道：“那你要我怎麽做才會相信？”
他迫切的希望蕭大佬趕緊給他吃一顆定心丸，不然他心裏總七上八下。
下頜被男人捏在手裏，“證明給我看。”
“怎麽證明？”
只要不是讓他自殺自殘，一切皆可商量。
蕭雲楚的氣息撲在他的眼睫上，一陣癢意，他忍不住的又眨眨眼。
“簡單，做我的貼身奴隸，我讓你往東，你不準往西，讓你伺候洗腳，你不能捶背，讓你泡茶，你不能端白開水，讓你暖床，你就得暖床。”
“這....”
蕭雲楚眸中寒氣逼人，直視裴昭陽。
“怎麽？不願答應？那我只好....”
蕭雲楚撤回把玩他下巴的手掌。
裴昭陽生怕他下一刻拔劍相向，立刻握住他的手腕，和氣的笑著。
“別啊，有事好商量嘛。”
說話就說話，別動不動就要動手拔劍相向啊，多傷和氣。
蕭雲楚楞了一下，微微垂目，看了一眼手腕上正握著他的那只手，出神了片刻。
裴昭陽直覺不妙，手臂一陣涼意，這才恍然後怕，萬一這樣冒犯蕭大佬，惹他發怒，怕是這只手別想要了。
他趕緊收回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盡量溫柔和藹的笑著，打著商量的語氣。
“你看大家都是熟人，我呢，也是誠心誠意的想補償你，雖然你提的這個要求，確實有那麽一丟丟過分...”
蕭雲楚擡眼，居高令下睨著他。
裴昭陽見蕭大佬冷冷的盯著自己，頓時身體繃直，話風一轉。
“但是呢，誰讓我是真心想對你好，希望你開心，這樣吧，你說一個期限。”
蕭雲楚緩緩擡起手，豎起一根食指。
裴昭陽喜出望外。
“一個月？沒問題！”
卻聽大佬淡淡開口，“一年。”
一年有點久，裴昭陽還想砍個價。
“十個月？”
大佬劍眉微蹙，一根手指變成兩根。
“兩年。”
怎麽不按套路來？不是這麽砍價的誒，裴昭陽還不死心。
“一年半？”
只見蕭雲楚眉頭皺得更深，沒有耐心了，又加了一根手指。
“三年。”
裴昭陽飛快伸手，握住蕭雲楚豎起的手指。
“好好好，行行行，依你依你。”
話音剛落，只見蕭雲楚擡手，捉住他的手掌。
擦擦擦，蕭雲楚不會要先砍掉他的手吧？他都快急哭了。
“別別別！不是還讓我給你捶背泡茶嗎？你這是…”
蕭雲楚一只手握著裴昭陽的手，另一只手擡起劍刃輕輕一劃，兩道血絲在半空飛濺。
他翻手結印，兩道鮮紅血液交織成一道，融合後隨著法術印記回路運轉。
在蕭雲楚的指引下，已經融合成一道的血液，此時又分成兩條血絲，分別回到兩個人手掌的傷口，從傷口融入身體。
肉眼可見傷口在蕭大佬的施法下，迅速恢覆原樣，絲毫沒有痕跡。
“剛剛這是？”裴昭陽盯著自己完好如初的手掌問。
蕭雲楚語氣很輕松，就像喝了杯水一樣隨便，似笑非笑。
“養狗還得套個繩子，萬一哪天你這個奴隸不聽話，逃跑了，我可懶得去抓，所以還是結一個主奴血契好點，你覺得呢？”
“哈，哈哈，我覺得你說得對。”
他還在感嘆傷懷，蕭雲楚已經從他身邊走過。
“還不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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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麽叫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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