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組隊盟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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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組隊盟友（二）
次日一早，盛灼頂著黑眼圈叫起睡在旁邊的蘇格瑞斯。
“醒醒神明大人！”盛灼推搡著熟睡的蘇格瑞斯。
蘇格瑞斯依舊水的死沈。
盛灼突然懷疑起蘇格瑞斯不太對勁。
他坐在他旁邊用手摸了一下蘇格瑞斯的額頭。
盛灼一把拿開，他額頭的溫度滾燙。
“瑞斯，快醒醒，我帶你去打針！”盛灼顧不得尊敬的叫他神明大人了。
蘇格瑞斯整個人臉色蒼白，渾身滾燙。盛灼此時焦急萬分。
盛灼心想蘇格瑞斯不是神嗎，按理來說神難道不應該會體會人類疾病纏身的痛苦。
他也不再糾結這些，替他蓋好被子，接了一盆水來替他擦拭額頭降溫。
又飛快穿著單薄的衣服洗漱後跑到藥店買了退燒藥和感冒藥。
一打開房門，紮著一個成熟的丸子頭的否雅閣站在窗簾邊抽著煙。
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錯，白皙的大長腿在旗袍之中若隱若現。
盛灼又看了一眼病入膏肓的蘇格瑞斯，再掃了一眼表面若無其事的否雅閣。
盛灼語氣較為冷硬：“女神，神明大人生病了你還在這裏抽煙。”
否雅閣擡眸，唇間細微白煙冒出，淺笑道：“正常正常，神嘛也會生病的，但是少數，他是個例外。”
盛灼一聽心裏無語。
這話說了跟沒說都是一樣的。
盛灼也不管她抽不抽煙了，很快從客廳外拿出玻璃杯將藥倒入水杯裏最後接上熱水向臥室走去。
否雅閣看著這人忙來忙外的。
熄了手中的煙，打了個響指，指甲的煙早已不在了，開口：“你以為神生病了就能靠這些治好？”
盛灼將蘇格瑞斯從床上扶起，他坐在床上一角將他圈入懷中，小心翼翼餵他喝藥，嚴肅回答她的問題：“神明大人不會出事的，要出事那也得我先他出事。”
否雅閣走近些挑眉：“你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嗎？”
盛灼心裏焦急的盼望蘇格瑞斯能夠早日康覆，一個神不可以生病，他是他的全部，他只有他了。
“女神，你是不是知道有辦法救神明大人！“”盛灼的擔憂之情寫滿臉上乞求否雅閣。
否雅閣看盛灼的樣子，她又怎好得開口。
難怪，一看盛灼的樣子，真的是酷似威廉。
她竟一時失神。
“女神女神。”盛灼急迫的在眼前晃了晃手等待她的回答。
否雅閣匆匆擡起頭來：“其實一般來說神是不會生病的，除了......”
“除了什麽？”
“將要去往時間盡頭的神才會無故生病，但是瑞斯生病多半是昨晚他打的太兇了，神格耐不住他這樣玩。”
盛灼知道否雅閣說的是什麽意思，他記得時間盡頭好像是一個神隕落的那個地方。
否雅閣說的很委婉，確卻地說盛灼已經能感受到她對自己有什麽隱瞞之言。
“他還有多長時間？”盛灼忍住心裏的痛一語道破開門見山。
否雅閣聽後，表情一怔，但很恢覆後:“大概三個月的時間。”
盛灼將蘇格瑞斯照顧安排好被否雅閣拉到客廳裏去說。
“他不是永恒的神，甚至可以說只要稍不留意他就會魂飛破滅。”
“你能不能救救他！我求求你了！”盛灼嘴角揚起苦澀的笑，“你一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女神？”
否雅閣緊鎖著眉頭看著盛灼心急如焚，心裏難免不舒服，一個是威廉的轉世，一個是蘇格瑞斯。無論她怎麽選其中的一個不是非死即生，就是非生即死。
她怎麽告訴他們，他們都會為對方著想。
盛灼滿眼通紅的註視否雅閣。
“除非你死，把你身體裏的神格換到他體內。”
“好！”盛灼毫不猶豫。
“其實你體內藏著威廉的神格，威廉被咒神詛咒五百年歷經人間滄桑苦痛最後才能榮歸故裏，他的存在雖不是永恒，但如果他的神格二次轉入其他神的體內就可以二次認主，畢竟威廉的屬性是萬物生長和覆蘇。”
“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死，麻煩你把我體內的神格轉入到他體內。”盛灼虔誠道。
那一刻的為自己的選擇毫不猶豫，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蘇格瑞斯是他的所有，他的存在高於一切。為他死是他盛灼的榮幸。
是蘇格瑞斯在他黑夜裏點燃了一根溫暖的蠟燭，不然現在的否雅閣看不到一個溫柔陽光的盛灼站在她面前。是他改變了他，治愈了他悲慘的後半生。
“還不急，要等到他瀕臨死亡的時候再轉這樣會排除很多阻力。”否雅閣優雅坐在沙發上仔細說道。
此時房門打開，蘇格瑞斯虛弱的從裏面出來，臉色極為難看，否雅閣識趣的走了。
盛灼連忙跑去攙扶他坐到沙發上。
“身體好點了沒？”盛灼小心翼翼關心。
“好了。”
盛灼又用視線飛速掃了他一眼，臉色慘白如紙，唇間毫無血色在，這哪裏是好了，這分明是瞎說。
“你都聽到了什麽啦？”盛灼漫不經心的坐在沙發上脫了自己的紅色外套套在他挺拔的身上試探他。
“沒聽到什麽，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一生光明磊落從不說謊。”
抱歉，他騙了他，其實他早就知道結果，他們之間沒有好的結尾。甚至蘇格瑞斯覺得自己的出現不過是在他盛灼的生活裏就是莊周夢蝶，亦或是蝶夢莊周。
他此時眼裏盡是道不盡的溫柔。
“那沒什麽的!你剛才嚇死我了瑞斯。”盛灼話語一時說的太快，蘇格瑞斯聽到盛灼喊他最親切的名字。
玩味道：“你這個人類也太不像話。”“我們都相處這麽久了，關系好到爆。”盛灼小聲嘀咕反駁。
然後被蘇格瑞斯眼神追擊只好不斷閃躲。
蘇格瑞斯嘴角的玩味越發重了。
可惜每當他看到盛灼，他的心裏總是忍不住心軟。
他總在想或許是他在五百年裏為他贖罪。
“既然你想這樣叫就這樣叫吧！”說著便後仰到沙發上，看向遠處窗外的景色。
大冬天的早晨，難得還有鳥兒願意落到電線上探頭探腦看這看那。
盛灼微側這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仿佛看到有兩只鳥在電線上嬉鬧。突然莫名來了一句話：“要求不高，等我們老了以後，能夠一直並肩蕩秋千度過每一年的鮮花盛開的季節。”
蘇格瑞斯轉頭看向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意氣風發，眼裏充滿著盛灼從未見過的光：“不要說等我們老了，就是現在我也會帶你去很多地方蕩秋千。”
“一言為定，今年白山茶開的格外高貴傲嬌，以後要年年在一起。”盛灼不知哪來的勇氣說道。
“盛同學，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蘇格瑞斯輕輕的笑，帶著勾引和促狹深情的與他對視。
“既然神明大人都說了，我也不想狡辯。”盛灼笑的如此燦爛的坐在旁邊看著絕美的蘇格瑞斯。
蘇格瑞斯再次望向窗外的鳥兒。
下午的時候，盛灼騎著機車帶著蘇格瑞斯在高速公路上繼續往濱城的家去。
否雅閣對他們說，他們在濱城盛灼的家會和，起初盛灼還疑惑否雅閣能不能找到他的家，蘇格瑞斯說女神找人特別準尤其地址，誰叫她是命運女神，人類世界所有的紐帶都在她手裏了如指掌。
一路上彼此都很安靜。
蘇格瑞斯戴著機車帽靠在盛灼背後。雙手摟緊他的腰部。
他緩緩閉上雙眼，眼眸止不住顫抖，他回想起盛灼今早買藥的時候。
否雅閣替他療傷時，又問了與紫季拉同一個問題：值得嗎？
蘇格瑞斯的回答一如既往是值得。
否雅閣坐到床邊眼神三分犀利七分惋惜：
“他想為你死！只有這樣你才會......”
他微怒：“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這是我欠他，如果不是當年威廉為了救我借我之手親手將劍捅進自己的神格，代替我經歷五百年的遺憾和痛苦，不然我不會好生生站在你面前，否雅閣我希望你能夠——”
“夠了，可你不也是為了他背叛眾神將他們送進了時間盡頭。”否雅閣站了起來忍住激動情緒。
“不！我差他的太多了，你根本無法體會到在這五百年我沈睡在時間盡頭遭受著無盡的謾罵和眾神的詛咒，我恨不得當初死的是我。”蘇格瑞斯眼眸低沈，啞聲說著那些他從未想回憶的噩夢。
“其實你可以選擇去釋懷！”否雅閣再次反駁。
蘇格瑞斯半坐在床上靠在枕頭側過頭，沈默了幾秒後開口：“我從來不做選擇，因為我一旦選擇了，我會失去太多，包括他。”
否雅閣知道蘇格瑞斯口中的“他”是盛灼。
“不過哪一天威廉覆活的時候，他找不到你，他是不會同意你現在做的決定。”
“威廉是盛灼，可盛灼早已不是威廉了，因為他是盛灼，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所以我會沒理由怪去保護他。”而後又補充了一句：“帶他回家是威廉最後對我說的話，我不能食言。”
否雅閣不在說什麽，只能無奈的走出房門。
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窮極一生，無非追求的是心安理得。”
“哎這人心啊！總叫人生死離別，記得你現在的決定，以後你沒有機會後悔。”
蘇格瑞斯好意道：“不送。”
門“砰”的關上，一切歸於平靜。
蘇格瑞斯再次閉上雙眼，眼淚早已無聲的流出。
“餵！神明大人你到底有沒有聽起說話！”盛灼一邊專心騎車，一邊等待著蘇格瑞斯的回答。
蘇格瑞斯臉頰上的眼淚被冷風吹幹竟還有些疼痛感。
“你說什麽？”
“我說我期末考考完了，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考的怎麽樣？”“估計是全校第一吧！”蘇格瑞斯溫柔的笑著。
“差不多吧，至少獎學金拿不到了。”盛灼輕快道。
“開心就好。”蘇格瑞斯雲淡風輕道，可惜風太大，盛灼聽到的是“有你就好。”
這一刻他的心臟再告訴他的主人，他真的好喜歡蘇格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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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盛灼頂著黑眼圈叫起睡在旁邊的蘇格瑞斯。
“醒醒神明大人！”盛灼推搡著熟睡的蘇格瑞斯。
蘇格瑞斯依舊水的死沈。
盛灼突然懷疑起蘇格瑞斯不太對勁。
他坐在他旁邊用手摸了一下蘇格瑞斯的額頭。
盛灼一把拿開，他額頭的溫度滾燙。
“瑞斯，快醒醒，我帶你去打針！”盛灼顧不得尊敬的叫他神明大人了。
蘇格瑞斯整個人臉色蒼白，渾身滾燙。盛灼此時焦急萬分。
盛灼心想蘇格瑞斯不是神嗎，按理來說神難道不應該會體會人類疾病纏身的痛苦。
他也不再糾結這些，替他蓋好被子，接了一盆水來替他擦拭額頭降溫。
又飛快穿著單薄的衣服洗漱後跑到藥店買了退燒藥和感冒藥。
一打開房門，紮著一個成熟的丸子頭的否雅閣站在窗簾邊抽著煙。
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錯，白皙的大長腿在旗袍之中若隱若現。
盛灼又看了一眼病入膏肓的蘇格瑞斯，再掃了一眼表面若無其事的否雅閣。
盛灼語氣較為冷硬：“女神，神明大人生病了你還在這裏抽煙。”
否雅閣擡眸，唇間細微白煙冒出，淺笑道：“正常正常，神嘛也會生病的，但是少數，他是個例外。”
盛灼一聽心裏無語。
這話說了跟沒說都是一樣的。
盛灼也不管她抽不抽煙了，很快從客廳外拿出玻璃杯將藥倒入水杯裏最後接上熱水向臥室走去。
否雅閣看著這人忙來忙外的。
熄了手中的煙，打了個響指，指甲的煙早已不在了，開口：“你以為神生病了就能靠這些治好？”
盛灼將蘇格瑞斯從床上扶起，他坐在床上一角將他圈入懷中，小心翼翼餵他喝藥，嚴肅回答她的問題：“神明大人不會出事的，要出事那也得我先他出事。”
否雅閣走近些挑眉：“你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嗎？”
盛灼心裏焦急的盼望蘇格瑞斯能夠早日康覆，一個神不可以生病，他是他的全部，他只有他了。
“女神，你是不是知道有辦法救神明大人！“”盛灼的擔憂之情寫滿臉上乞求否雅閣。
否雅閣看盛灼的樣子，她又怎好得開口。
難怪，一看盛灼的樣子，真的是酷似威廉。
她竟一時失神。
“女神女神。”盛灼急迫的在眼前晃了晃手等待她的回答。
否雅閣匆匆擡起頭來：“其實一般來說神是不會生病的，除了......”
“除了什麽？”
“將要去往時間盡頭的神才會無故生病，但是瑞斯生病多半是昨晚他打的太兇了，神格耐不住他這樣玩。”
盛灼知道否雅閣說的是什麽意思，他記得時間盡頭好像是一個神隕落的那個地方。
否雅閣說的很委婉，確卻地說盛灼已經能感受到她對自己有什麽隱瞞之言。
“他還有多長時間？”盛灼忍住心裏的痛一語道破開門見山。
否雅閣聽後，表情一怔，但很恢覆後:“大概三個月的時間。”
盛灼將蘇格瑞斯照顧安排好被否雅閣拉到客廳裏去說。
“他不是永恒的神，甚至可以說只要稍不留意他就會魂飛破滅。”
“你能不能救救他！我求求你了！”盛灼嘴角揚起苦澀的笑，“你一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女神？”
否雅閣緊鎖著眉頭看著盛灼心急如焚，心裏難免不舒服，一個是威廉的轉世，一個是蘇格瑞斯。無論她怎麽選其中的一個不是非死即生，就是非生即死。
她怎麽告訴他們，他們都會為對方著想。
盛灼滿眼通紅的註視否雅閣。
“除非你死，把你身體裏的神格換到他體內。”
“好！”盛灼毫不猶豫。
“其實你體內藏著威廉的神格，威廉被咒神詛咒五百年歷經人間滄桑苦痛最後才能榮歸故裏，他的存在雖不是永恒，但如果他的神格二次轉入其他神的體內就可以二次認主，畢竟威廉的屬性是萬物生長和覆蘇。”
“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死，麻煩你把我體內的神格轉入到他體內。”盛灼虔誠道。
那一刻的為自己的選擇毫不猶豫，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蘇格瑞斯是他的所有，他的存在高於一切。為他死是他盛灼的榮幸。
是蘇格瑞斯在他黑夜裏點燃了一根溫暖的蠟燭，不然現在的否雅閣看不到一個溫柔陽光的盛灼站在她面前。是他改變了他，治愈了他悲慘的後半生。
“還不急，要等到他瀕臨死亡的時候再轉這樣會排除很多阻力。”否雅閣優雅坐在沙發上仔細說道。
此時房門打開，蘇格瑞斯虛弱的從裏面出來，臉色極為難看，否雅閣識趣的走了。
盛灼連忙跑去攙扶他坐到沙發上。
“身體好點了沒？”盛灼小心翼翼關心。
“好了。”
盛灼又用視線飛速掃了他一眼，臉色慘白如紙，唇間毫無血色在，這哪裏是好了，這分明是瞎說。
“你都聽到了什麽啦？”盛灼漫不經心的坐在沙發上脫了自己的紅色外套套在他挺拔的身上試探他。
“沒聽到什麽，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一生光明磊落從不說謊。”
抱歉，他騙了他，其實他早就知道結果，他們之間沒有好的結尾。甚至蘇格瑞斯覺得自己的出現不過是在他盛灼的生活裏就是莊周夢蝶，亦或是蝶夢莊周。
他此時眼裏盡是道不盡的溫柔。
“那沒什麽的!你剛才嚇死我了瑞斯。”盛灼話語一時說的太快，蘇格瑞斯聽到盛灼喊他最親切的名字。
玩味道：“你這個人類也太不像話。”“我們都相處這麽久了，關系好到爆。”盛灼小聲嘀咕反駁。
然後被蘇格瑞斯眼神追擊只好不斷閃躲。
蘇格瑞斯嘴角的玩味越發重了。
可惜每當他看到盛灼，他的心裏總是忍不住心軟。
他總在想或許是他在五百年裏為他贖罪。
“既然你想這樣叫就這樣叫吧！”說著便後仰到沙發上，看向遠處窗外的景色。
大冬天的早晨，難得還有鳥兒願意落到電線上探頭探腦看這看那。
盛灼微側這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仿佛看到有兩只鳥在電線上嬉鬧。突然莫名來了一句話：“要求不高，等我們老了以後，能夠一直並肩蕩秋千度過每一年的鮮花盛開的季節。”
蘇格瑞斯轉頭看向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意氣風發，眼裏充滿著盛灼從未見過的光：“不要說等我們老了，就是現在我也會帶你去很多地方蕩秋千。”
“一言為定，今年白山茶開的格外高貴傲嬌，以後要年年在一起。”盛灼不知哪來的勇氣說道。
“盛同學，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蘇格瑞斯輕輕的笑，帶著勾引和促狹深情的與他對視。
“既然神明大人都說了，我也不想狡辯。”盛灼笑的如此燦爛的坐在旁邊看著絕美的蘇格瑞斯。
蘇格瑞斯再次望向窗外的鳥兒。
下午的時候，盛灼騎著機車帶著蘇格瑞斯在高速公路上繼續往濱城的家去。
否雅閣對他們說，他們在濱城盛灼的家會和，起初盛灼還疑惑否雅閣能不能找到他的家，蘇格瑞斯說女神找人特別準尤其地址，誰叫她是命運女神，人類世界所有的紐帶都在她手裏了如指掌。
一路上彼此都很安靜。
蘇格瑞斯戴著機車帽靠在盛灼背後。雙手摟緊他的腰部。
他緩緩閉上雙眼，眼眸止不住顫抖，他回想起盛灼今早買藥的時候。
否雅閣替他療傷時，又問了與紫季拉同一個問題：值得嗎？
蘇格瑞斯的回答一如既往是值得。
否雅閣坐到床邊眼神三分犀利七分惋惜：
“他想為你死！只有這樣你才會......”
他微怒：“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這是我欠他，如果不是當年威廉為了救我借我之手親手將劍捅進自己的神格，代替我經歷五百年的遺憾和痛苦，不然我不會好生生站在你面前，否雅閣我希望你能夠——”
“夠了，可你不也是為了他背叛眾神將他們送進了時間盡頭。”否雅閣站了起來忍住激動情緒。
“不！我差他的太多了，你根本無法體會到在這五百年我沈睡在時間盡頭遭受著無盡的謾罵和眾神的詛咒，我恨不得當初死的是我。”蘇格瑞斯眼眸低沈，啞聲說著那些他從未想回憶的噩夢。
“其實你可以選擇去釋懷！”否雅閣再次反駁。
蘇格瑞斯半坐在床上靠在枕頭側過頭，沈默了幾秒後開口：“我從來不做選擇，因為我一旦選擇了，我會失去太多，包括他。”
否雅閣知道蘇格瑞斯口中的“他”是盛灼。
“不過哪一天威廉覆活的時候，他找不到你，他是不會同意你現在做的決定。”
“威廉是盛灼，可盛灼早已不是威廉了，因為他是盛灼，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所以我會沒理由怪去保護他。”而後又補充了一句：“帶他回家是威廉最後對我說的話，我不能食言。”
否雅閣不在說什麽，只能無奈的走出房門。
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窮極一生，無非追求的是心安理得。”
“哎這人心啊！總叫人生死離別，記得你現在的決定，以後你沒有機會後悔。”
蘇格瑞斯好意道：“不送。”
門“砰”的關上，一切歸於平靜。
蘇格瑞斯再次閉上雙眼，眼淚早已無聲的流出。
“餵！神明大人你到底有沒有聽起說話！”盛灼一邊專心騎車，一邊等待著蘇格瑞斯的回答。
蘇格瑞斯臉頰上的眼淚被冷風吹幹竟還有些疼痛感。
“你說什麽？”
“我說我期末考考完了，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考的怎麽樣？”“估計是全校第一吧！”蘇格瑞斯溫柔的笑著。
“差不多吧，至少獎學金拿不到了。”盛灼輕快道。
“開心就好。”蘇格瑞斯雲淡風輕道，可惜風太大，盛灼聽到的是“有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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