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別數年感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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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數年感恩情
遠看就要到家，程溪興奮揮臂：“時隔一年，終於看到久違的溫暖小屋啦。這個時候就要慢慢走，好沈浸迫不及待的喜悅感。”
白芷心心滿意足地看著程溪手舞足蹈的樣子，餘光看到一個男人拎只死兔野雞，悄然聲息地跟在程溪身後。男人眼神示意白芷心不要說話，手指自己再指程溪。
白芷心認為這個男人正是程溪的的父親程源初，對程溪說：“一會你見到父母的時候，你打算說什麽呀？”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日常打招呼就好了。哎呀會不會太平淡了，萬一他們很興奮呢，這不就顯得我很外人嗎。要不這樣好了，偷偷在爹背後喚他一聲。”
程源初冷不丁地說：“像這樣嗎。”
突然聽到第三個聲音，程溪彈跳大叫，轉身看到是父親，捂著怦怦跳的胸膛，喘大氣說：“爹，你來了幹嘛不說，學我創意嚇人。”
程源初說：“在外面膽子練大了，敢嚇你老子。之前怎麽跟你說的，時刻註意周邊環境，我要是壞人早沒了你。”
“哼。”程溪抱住白芷心的胳膊，賭氣跺腳向前走。走了幾步，程溪又回頭跑向站在原地的程源初，抱住程源初，“爹！”
程源初拍拍程溪的背：“回去我先跟你娘說你再進來，你娘可受不得激動。”
“我又不是笨蛋，當然知道。”
程母把晾幹的衣服收進屋，折疊整理時程源初走來說：“雲巧，我有兩個好消息，你先猜猜。”
雲巧邊疊衣服邊說：“這麽快回來，今天打獵很順利，而且大豐收。”
“太聰明了，今天有打到你心心念念的肥兔，一會我給你烤個腿。第二個好消息不好猜，給你個提示，我碰到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雲巧心臟驟停在一瞬間，手裏的衣服滑落在床，走來一時沒走穩，撲到程源初懷裏，說：“程溪對不對！那、那人呢？”
“我的好娘子，你先冷靜下，路上我跟她說你身體不好，你這樣我怎麽帶你去見她。知不知道剛才路上還支招要騎我頭上，你要替我好好教訓她。”
“該說，不懂事的孩子，這麽久才回家。”
“就是，太壞了，好好說她。”
廳堂內，程溪看到雲巧來，提前跪在門檻前，低頭認錯：“娘對不起對不起娘，不孝子給你老磕頭謝罪，這麽久才回家。”
雲巧連忙扶起程溪：“你這孩子，認錯倒快。職責在身，不怪你了。”
“謝謝娘原諒。”程溪把雲巧拉到椅子，“坐，我給你按肩。”
“我又沒幹啥重活。”
雲巧又起身，把程溪按到位子，反給程溪按揉。程溪嚇得站起，說：“哪有長輩伺候小輩的，我這樣晚上怎麽安心睡覺呀，我不興做噩夢。”
雲巧堅決道：“長輩讓你坐下，你敢不從，換家法伺候你。”
程源初說：“怎的，你一出生就會穿衣服吃飯了？你不都睡得很安穩嗎。是想你了想摸摸你，快坐下。”
程溪誠惶誠恐地坐下，牽著雲巧的手說：“牽手好不好，摸摸就行。娘你坐。”
雲巧看到一位儒雅溫文的女子，目光炯炯，微笑道：“姑娘你也坐，在這隨意便可。”
“打擾了。”白芷心坐下說，“程叔程嬸好，我叫白芷心。”
雲巧上下打量一番後說：“白姑娘看上去不像是習武之人，可是哪裏有過人之處？”
“我……”
白芷心看向程溪，程溪對雲巧說：“娘，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同為人間的產物，我們只要正確看待即可。自然決定，我們沒法改變。”
雲巧聽得不明覺厲，甚至有感白芷心可能不是她看到的樣子，但她是閨女帶回家的，雲巧選擇相信，說：“既是你認的，娘和爹相信你。”
程源初說：“是啊，不妨一說。”
白芷心說：“我是源於生靈的陰面，修道長老們稱呼我為魔。”
雲巧說：“魔？聽上去怪、怪霸氣的。”
程源初說：“這有啥害怕的，我們人誰沒有善惡兩面啊。”
“人家一看頗有大家閨秀，哪惡了。”
“誰說人家壞了，陰陽互轉且生萬物，不止善惡，還有黑白天地男女呢，多了去了。”
“反正我們是可以相信白姑娘對吧，我懂得不多，別給我說暈了。以前遇到分歧，就跟我說這些，搞得我都不知道怪誰。”
“怪我怪我，我就愛說話，幸好遇到你，願意聽我喋喋不休。”
程溪滿臉笑意道：“真羨慕爹娘，能遇到相互生活下去的彼此。”
雲巧趁機問：“那你有這種想法嗎？要不要娘幫你看看？”
程源初嘟嚷道：“第一次認識你閨女嗎。”
“別以為你們父女倆統一戰線，我就好對付了。”雲巧對程溪說，“娘肯定不會隨便胡塞個女婿，絕對是找適合你的。你從小就鬧騰，現在年輕還能亂跑，等你老了，身邊一個說話的都沒有，你受得了孤獨嗎？”
程溪說：“這恐怕找不到吧，再說要找合適我的，說句不愛聽的可能還沒投胎呢。娘你放心，我會做好打算。”
雲巧發現程溪很多次偷瞄白芷心，心有領會。
吃過飯，程溪單獨找程源初，和程源初一起砍柴，說：“我見過程姑姑了。”
忙著劈柴的程源初放下斧頭，松了口氣：“她見你了，那就沒什麽大事。你去幫你娘，順便聊聊天，多久沒見了。”
“我相信姑姑和爹都是好人，只是各有各的原因，才會這般。姑姑到現在還把爹掛在嘴邊，說明她放下了，只是夠不著你任性。”
“聽出來了，不然以她的性子，早轟你滾了。你說你要當英雄，也確實有本事，你可知你娘跟我說甚了？”
見程溪沈默了會，程源初說：“她會試著忘記你。”
“什……”
程溪震驚到說不出話，程源初繼續說：“我當時跟你一個樣。我也好奇，你娘這麽個感性的人，說不認就不認你。其實她是為了你，也為了不讓自己難受，才選擇這個辦法。你娘很勇敢，可爹卻很窩囊。”
“爹，好端端的罵起自己來了。”
“就事論事。你姑姑就是因為我礙於私情，為了一個人放棄天下蒼生，才與我決裂姐弟之情。有時候我真後悔，我這麽自私的人，為什麽要決定當木魂師。”
“也許是老天變相否定爹，爹是不適合當木魂師。孩兒處理許多情感執念之事，很多事不能我想怎樣就怎樣，也有我心感遺憾的事件。若每件事都放在心，我遲早會變成瘋子。”
“這就是所謂的福禍旦夕嗎，失去親人，保住正常人性。”
“姑姑肯定是想到這點，才會解開心結歡迎我，不然照爹的話，早轟我滾了。”
“小小年紀就能做到安之若素的心態，你果真像那位神醫說的，天賦異稟的木魂師。木魂師講究心，你若還想繼續，不要顧慮，爹娘全力支持你。你準備準備，一切妥當後繼續追求你的夢想吧。”
程溪忽然止不住眼淚，說：“你們以後要好好保重，原諒孩兒不盡孝心。”
“哭啥，這不還在你身邊嗎。你娘說得對，你不適合一個人生活，要是確定了，千萬不要放手。”
“雖然娘願意聽你嘮叨，但爹以後能讓就讓，別氣著娘了，娘身體不好不能生氣。”
“她巴不得把我嘴縫了，哪想跟我吵架，不就你好你娘賭氣。現在你有了改變，我想你不會這樣了吧，最後幾天忍你也忍忍。”
“以前是我不對。之前我想每個事件都有完美結局，其實仔細想想，他們都是因為執念，不肯放下改變而化鬼。他們沒有錯，是因為從小受到環境熏染，活成他們環境認為的對錯。娘也是一樣，明明只要照自己的想法活，就不會被束縛而難過。”
“你娘都是為了我們好過，掩蓋自己的心，咱倆太幸運了。”
程溪擦擦眼淚笑著說：“對呀，我們太幸運了，能遇到娘。”
夜裏睡覺的時候，程溪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身旁躺的白芷心坐起問：“你哪裏不舒服？”
程溪望上橫梁，說：“白天我和爹聊到娘的事，她說她會放我走，我娘為什麽會這樣說？”
白芷心手托起頭，側躺對著程溪：“趁現在還不算晚，你去找你娘聊聊，我會一直等你。”
程溪在父母的臥房門前敲門，開門的是雲巧。雲巧關上門，拉程溪到廳堂說話：“你爹正在睡，在這說不會吵著他，你說吧。”
程溪開門見山：“娘你真的舍得我嗎？”
雲巧看著滿眼傷感的程溪，說：“娘的見識少，只知道愛人。我很愛你，小溪，我想你過得好，就只能放你自由。看得出來，你有想依靠的人，對方很可靠，我便放心了。”
“我走了你們怎麽辦啊？”
“我有時候很懊悔，自己為什麽天生身子弱，為什麽我沒有能力幫助他。外面的世間很精彩，對吧。”
“娘是想看看外面的世間嗎，我可以帶你們去。”
“別開玩笑了，自從生下你，你爹恨不得時刻把我捧手心看著。你看你出去了一年，整個人都變了，和你爹一樣看著聰明了，人也懂事了。”
“我以前也很乖啊。”
“你知道我說的意思。你有很長的路，我們陪你走不了多少，你打算堵死在死胡同嗎。白姑娘非常適合你，你可盡心去完成你的夢想，成為天下的救世英雄。”
程溪抱住雲巧不放：“我不會忘記我來自哪裏，我會帶著這份恩情，繼續走下去。因為你們是我的動力，是你們成就了我，我愛你們。”
“你和我一樣堅強，可算有像我的了。”
第二天，程溪和白芷心一起下山買東西，正巧碰到章言淑，章言淑興高采烈地奔來，說：“你該不會是特意找我的吧。”
程溪說：“不是，我是和她一起趕集。我不在的一年。”
章嫂走來說：“買東西呀。”
程溪說：“嗯。感謝章嫂你們一家多多幫助我們，尤其是我不在的時日，還讓言淑多來找我爹娘說話，這麽遠路辛苦了。”
章言淑說：“半個時辰的路而已，就當鍛煉身體。”
程溪說：“我爹娘讓我捎話，說明天中午邀請你們吃飯。”
章嫂說：“好呀。”
到了明日正午，兩家人齊集一堂，聊天吃飯。章嫂說：“程溪今年不小了，該說個人家給你們生個孫子啦。”
程源初說：“她明天就走了。”
章叔驚呼道：“又要走？怎的，小溪是你倆撿的嗎。她不能再耽擱了，不然沒人要，她不得怪你們呀。”
章言淑也說：“就是啊，大姐比程溪還要小一年，都倆娃了。”
程源初驕傲道：“現鬼祟橫行，光是道士也不夠，而且我也想發揚我們木魂師，她只能四處奔波，才能把名聲打出去。聽說村子發生鬼事，你看，幸好程溪剛到，不然就有人命發生。”
章叔反駁道：“你也想把名聲打出去，光她一人夠嗎，道士我活那麽久才見到一次。只要她多生點，好好培養不就行，人多力量大。”
程源初給章叔續酒：“老章你說得對，我們先喝。”
“我當然對了。”
章嫂又說：“我幫你看好幾戶人家了，個高英俊又有力氣，明個都到我們家吃個飯商議商議啊。”
雲巧應付道：“好好好。”
後面程源初不停灌酒，章叔喝得迷迷糊糊，打鼾大睡，被程源初帶進屋睡覺。雲巧拖住章家母女閑聊，程溪和白芷心帶好行囊，找機會溜出去。
走遠後，程溪松了口氣：“很感激他們一家，但在那種我完全不認同的話題裏，我快憋死了。”
白芷心說：“他們一家看上去過得很幸福，觀念不同罷了，沒什麽好指點的。”
“嗯，只要他們幸福就好。他們一家的確是好人，不顧我們的身份，常來照顧我們，就是我們和他們的快樂點不同……對了，你說的驚喜是什麽，你還沒給我呢，我差點忘了。”
“我是想給你，我感覺差不多了，可突然又打退堂鼓了。”
“還有你魔擔心的事嗎，雖然你平時文靜，但我感覺你很灑脫，什麽事都……”
白芷心突然在程溪的唇上吻住，程溪一下子大腦空白，僵直不動。
程溪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白芷心說：“這個你就當是我們感情好的行為，是女孩子之間的感情。”
見程溪直楞楞的，似乎沒反應過來，白芷心拉著程溪的手下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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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心認為這個男人正是程溪的的父親程源初，對程溪說：“一會你見到父母的時候，你打算說什麽呀？”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日常打招呼就好了。哎呀會不會太平淡了，萬一他們很興奮呢，這不就顯得我很外人嗎。要不這樣好了，偷偷在爹背後喚他一聲。”
程源初冷不丁地說：“像這樣嗎。”
突然聽到第三個聲音，程溪彈跳大叫，轉身看到是父親，捂著怦怦跳的胸膛，喘大氣說：“爹，你來了幹嘛不說，學我創意嚇人。”
程源初說：“在外面膽子練大了，敢嚇你老子。之前怎麽跟你說的，時刻註意周邊環境，我要是壞人早沒了你。”
“哼。”程溪抱住白芷心的胳膊，賭氣跺腳向前走。走了幾步，程溪又回頭跑向站在原地的程源初，抱住程源初，“爹！”
程源初拍拍程溪的背：“回去我先跟你娘說你再進來，你娘可受不得激動。”
“我又不是笨蛋，當然知道。”
程母把晾幹的衣服收進屋，折疊整理時程源初走來說：“雲巧，我有兩個好消息，你先猜猜。”
雲巧邊疊衣服邊說：“這麽快回來，今天打獵很順利，而且大豐收。”
“太聰明了，今天有打到你心心念念的肥兔，一會我給你烤個腿。第二個好消息不好猜，給你個提示，我碰到一個人，你猜猜是誰？”
雲巧心臟驟停在一瞬間，手裏的衣服滑落在床，走來一時沒走穩，撲到程源初懷裏，說：“程溪對不對！那、那人呢？”
“我的好娘子，你先冷靜下，路上我跟她說你身體不好，你這樣我怎麽帶你去見她。知不知道剛才路上還支招要騎我頭上，你要替我好好教訓她。”
“該說，不懂事的孩子，這麽久才回家。”
“就是，太壞了，好好說她。”
廳堂內，程溪看到雲巧來，提前跪在門檻前，低頭認錯：“娘對不起對不起娘，不孝子給你老磕頭謝罪，這麽久才回家。”
雲巧連忙扶起程溪：“你這孩子，認錯倒快。職責在身，不怪你了。”
“謝謝娘原諒。”程溪把雲巧拉到椅子，“坐，我給你按肩。”
“我又沒幹啥重活。”
雲巧又起身，把程溪按到位子，反給程溪按揉。程溪嚇得站起，說：“哪有長輩伺候小輩的，我這樣晚上怎麽安心睡覺呀，我不興做噩夢。”
雲巧堅決道：“長輩讓你坐下，你敢不從，換家法伺候你。”
程源初說：“怎的，你一出生就會穿衣服吃飯了？你不都睡得很安穩嗎。是想你了想摸摸你，快坐下。”
程溪誠惶誠恐地坐下，牽著雲巧的手說：“牽手好不好，摸摸就行。娘你坐。”
雲巧看到一位儒雅溫文的女子，目光炯炯，微笑道：“姑娘你也坐，在這隨意便可。”
“打擾了。”白芷心坐下說，“程叔程嬸好，我叫白芷心。”
雲巧上下打量一番後說：“白姑娘看上去不像是習武之人，可是哪裏有過人之處？”
“我……”
白芷心看向程溪，程溪對雲巧說：“娘，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同為人間的產物，我們只要正確看待即可。自然決定，我們沒法改變。”
雲巧聽得不明覺厲，甚至有感白芷心可能不是她看到的樣子，但她是閨女帶回家的，雲巧選擇相信，說：“既是你認的，娘和爹相信你。”
程源初說：“是啊，不妨一說。”
白芷心說：“我是源於生靈的陰面，修道長老們稱呼我為魔。”
雲巧說：“魔？聽上去怪、怪霸氣的。”
程源初說：“這有啥害怕的，我們人誰沒有善惡兩面啊。”
“人家一看頗有大家閨秀，哪惡了。”
“誰說人家壞了，陰陽互轉且生萬物，不止善惡，還有黑白天地男女呢，多了去了。”
“反正我們是可以相信白姑娘對吧，我懂得不多，別給我說暈了。以前遇到分歧，就跟我說這些，搞得我都不知道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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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說：“這恐怕找不到吧，再說要找合適我的，說句不愛聽的可能還沒投胎呢。娘你放心，我會做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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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姑姑和爹都是好人，只是各有各的原因，才會這般。姑姑到現在還把爹掛在嘴邊，說明她放下了，只是夠不著你任性。”
“聽出來了，不然以她的性子，早轟你滾了。你說你要當英雄，也確實有本事，你可知你娘跟我說甚了？”
見程溪沈默了會，程源初說：“她會試著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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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震驚到說不出話，程源初繼續說：“我當時跟你一個樣。我也好奇，你娘這麽個感性的人，說不認就不認你。其實她是為了你，也為了不讓自己難受，才選擇這個辦法。你娘很勇敢，可爹卻很窩囊。”
“爹，好端端的罵起自己來了。”
“就事論事。你姑姑就是因為我礙於私情，為了一個人放棄天下蒼生，才與我決裂姐弟之情。有時候我真後悔，我這麽自私的人，為什麽要決定當木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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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所謂的福禍旦夕嗎，失去親人，保住正常人性。”
“姑姑肯定是想到這點，才會解開心結歡迎我，不然照爹的話，早轟我滾了。”
“小小年紀就能做到安之若素的心態，你果真像那位神醫說的，天賦異稟的木魂師。木魂師講究心，你若還想繼續，不要顧慮，爹娘全力支持你。你準備準備，一切妥當後繼續追求你的夢想吧。”
程溪忽然止不住眼淚，說：“你們以後要好好保重，原諒孩兒不盡孝心。”
“哭啥，這不還在你身邊嗎。你娘說得對，你不適合一個人生活，要是確定了，千萬不要放手。”
“雖然娘願意聽你嘮叨，但爹以後能讓就讓，別氣著娘了，娘身體不好不能生氣。”
“她巴不得把我嘴縫了，哪想跟我吵架，不就你好你娘賭氣。現在你有了改變，我想你不會這樣了吧，最後幾天忍你也忍忍。”
“以前是我不對。之前我想每個事件都有完美結局，其實仔細想想，他們都是因為執念，不肯放下改變而化鬼。他們沒有錯，是因為從小受到環境熏染，活成他們環境認為的對錯。娘也是一樣，明明只要照自己的想法活，就不會被束縛而難過。”
“你娘都是為了我們好過，掩蓋自己的心，咱倆太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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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望上橫梁，說：“白天我和爹聊到娘的事，她說她會放我走，我娘為什麽會這樣說？”
白芷心手托起頭，側躺對著程溪：“趁現在還不算晚，你去找你娘聊聊，我會一直等你。”
程溪在父母的臥房門前敲門，開門的是雲巧。雲巧關上門，拉程溪到廳堂說話：“你爹正在睡，在這說不會吵著他，你說吧。”
程溪開門見山：“娘你真的舍得我嗎？”
雲巧看著滿眼傷感的程溪，說：“娘的見識少，只知道愛人。我很愛你，小溪，我想你過得好，就只能放你自由。看得出來，你有想依靠的人，對方很可靠，我便放心了。”
“我走了你們怎麽辦啊？”
“我有時候很懊悔，自己為什麽天生身子弱，為什麽我沒有能力幫助他。外面的世間很精彩，對吧。”
“娘是想看看外面的世間嗎，我可以帶你們去。”
“別開玩笑了，自從生下你，你爹恨不得時刻把我捧手心看著。你看你出去了一年，整個人都變了，和你爹一樣看著聰明了，人也懂事了。”
“我以前也很乖啊。”
“你知道我說的意思。你有很長的路，我們陪你走不了多少，你打算堵死在死胡同嗎。白姑娘非常適合你，你可盡心去完成你的夢想，成為天下的救世英雄。”
程溪抱住雲巧不放：“我不會忘記我來自哪裏，我會帶著這份恩情，繼續走下去。因為你們是我的動力，是你們成就了我，我愛你們。”
“你和我一樣堅強，可算有像我的了。”
第二天，程溪和白芷心一起下山買東西，正巧碰到章言淑，章言淑興高采烈地奔來，說：“你該不會是特意找我的吧。”
程溪說：“不是，我是和她一起趕集。我不在的一年。”
章嫂走來說：“買東西呀。”
程溪說：“嗯。感謝章嫂你們一家多多幫助我們，尤其是我不在的時日，還讓言淑多來找我爹娘說話，這麽遠路辛苦了。”
章言淑說：“半個時辰的路而已，就當鍛煉身體。”
程溪說：“我爹娘讓我捎話，說明天中午邀請你們吃飯。”
章嫂說：“好呀。”
到了明日正午，兩家人齊集一堂，聊天吃飯。章嫂說：“程溪今年不小了，該說個人家給你們生個孫子啦。”
程源初說：“她明天就走了。”
章叔驚呼道：“又要走？怎的，小溪是你倆撿的嗎。她不能再耽擱了，不然沒人要，她不得怪你們呀。”
章言淑也說：“就是啊，大姐比程溪還要小一年，都倆娃了。”
程源初驕傲道：“現鬼祟橫行，光是道士也不夠，而且我也想發揚我們木魂師，她只能四處奔波，才能把名聲打出去。聽說村子發生鬼事，你看，幸好程溪剛到，不然就有人命發生。”
章叔反駁道：“你也想把名聲打出去，光她一人夠嗎，道士我活那麽久才見到一次。只要她多生點，好好培養不就行，人多力量大。”
程源初給章叔續酒：“老章你說得對，我們先喝。”
“我當然對了。”
章嫂又說：“我幫你看好幾戶人家了，個高英俊又有力氣，明個都到我們家吃個飯商議商議啊。”
雲巧應付道：“好好好。”
後面程源初不停灌酒，章叔喝得迷迷糊糊，打鼾大睡，被程源初帶進屋睡覺。雲巧拖住章家母女閑聊，程溪和白芷心帶好行囊，找機會溜出去。
走遠後，程溪松了口氣：“很感激他們一家，但在那種我完全不認同的話題裏，我快憋死了。”
白芷心說：“他們一家看上去過得很幸福，觀念不同罷了，沒什麽好指點的。”
“嗯，只要他們幸福就好。他們一家的確是好人，不顧我們的身份，常來照顧我們，就是我們和他們的快樂點不同……對了，你說的驚喜是什麽，你還沒給我呢，我差點忘了。”
“我是想給你，我感覺差不多了，可突然又打退堂鼓了。”
“還有你魔擔心的事嗎，雖然你平時文靜，但我感覺你很灑脫，什麽事都……”
白芷心突然在程溪的唇上吻住，程溪一下子大腦空白，僵直不動。
程溪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白芷心說：“這個你就當是我們感情好的行為，是女孩子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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