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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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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熱鬧在跟前,劍帥當然不會錯過圍觀。

況,郎閣主代郡府監察小會,出現騷亂,肯定也不能不出面。

二人結伴,第一時間到第五層。

血案發生地,離樓梯口將好不遠;

柳穿魚一眼看見,濺灑滿地的鮮血。

血色紫黑,透著不詳。

地上,橫七豎八五六個天級初段,另有七八人,或趴著桌案、或仰靠座椅,七竅不斷流著黑血,不省人事的樣子看不出是死是活;

又有二個天級巔峰,一人吐血,一個在咳血,兩人面色慘淡,瞳孔緊縮,不知是驚怒,也或害怕?

咳/吐不停的血,讓二人不宜張嘴說話。

當場有經驗豐富的,疾呼:“是毒!”

可以想見,會場一時間多麽混亂。

大覺羅寺組織能力相當不錯:

武僧出動。

玄級鎮守一層,地級維持二層秩序,天級到三層,承明、承光二位大師坐鎮四層,方丈承暗親臨五層,要給與會者一個交代。

天級武者不足兩千,五層空出很多位置,足夠六層半步宗師下來看熱鬧。

曹劍宗作為盟主,自是不能不露面,而在六層包間,另有二位“值班”宗師……

倒不怕一團半步宗師擠在一塊兒亂上添亂。

承暗方丈舍得臉面,放低姿態:“既是中毒,老衲懇請素問樓、靈樞門仗義出手,有勞付門主、藥長老……”

圍觀人群中的靈樞門副門主本來聽到老和尚脫口先說素問樓,面色不是很好,緊接著聽對方先指名道姓拜托自己,苛刻的眼神稍微柔緩了。

付門主輕哼:“倒要看看什麽人班門弄斧,敢在本座跟前用毒!”

相對而言,素問樓不太愛管閑事,本是模棱兩可的藥長老,一聽到付門主發話,果斷坐不住了。

好一對冤家!

柳穿魚分神打量二人,悄咪咪給好知己傳音:“傳言說只待付門主突破宗師,便接手靈樞門?”

郎閣主自有“黑白無常”在現場勘驗,就也在一旁袖手旁觀,聞言輕頷首:“傳言所說是為事實。”

柳穿魚不由得樂:“不還是‘副’門主?”

郎閣主眼中一閃而過是些許笑意。

……

咳,真不是劍帥沒心沒肺,人傷的傷了、死也死了,江湖生生死死的過於尋常。

眼前血案,雖令人咋舌,可對絕大多數半步宗師來說,包括柳穿魚在內,根本沒多少觸動;

反正也不認識死者。

不牽涉己身安危,都是邊看熱鬧,邊評頭論足。

茍涯效率很高,給閣主匯報:“死者五人,分別是清江七連塢的烏飛鷹、半山觀的道善、暮雲派鐘庭柏……”一口氣報了五個門派和人名,“9人中毒已深,命懸一線,神志不醒,分別是清江七連塢的烏行龍、半山觀的道惠……二位天級巔峰,毒行經脈、傷至根骨,是為暮雲派展庭松、蒼鷺堡黃千裏。”

郎閣主微微點頭,沒說話;

柳穿魚感覺哪裏怪怪的。

回憶一遍茍涯的匯報……咦?

中毒、死亡加一起共16人,除黃千裏和另一個青霄閣的陳端,其餘14人兩兩在同一個勢力。

黃千裏、陳端,跟暮雲派的人又是同桌。

就,很巧了。

劍帥用他聰明的大腦推斷出:

16人中的是同一批次的毒!

不知,毒是人為的,或陰差陽錯……

犀利的目光橫掃在場的天級、半步宗師。

嗯,目前都沒跟毒相關的debuff!

緊接著,勘察完現場的陳喆也來稟告:“水、食皆無異常。”

藥長老哼了聲:“自然不是水、食緣故。”

付門主正信心滿滿,要跟宗師說話,被突兀打斷,面色不虞:“哦,敢問藥長老有何發現?”

藥長老語帶玄機:“疏影含香遙不聞,驀然驚魂枉死門。”

有一壯漢嗓門嘹亮:“什麽意思,老子聽不懂!”

劍帥在心裏給壯漢點讚:都什麽怪毛病,有嘴不好好說話,學起瞎子是吧?

付門主嗤笑:“這些人中的‘疏影含香’,無色無味的毒香。”

是特別難制的一種毒香。

首先,材料皆在天品、超品,耗費巨大,上千斤也提煉不足一斤的香料;

理所當然,非常考驗制香人的手藝;

光手藝超絕不夠,制香時散發濃烈的劇毒,除非制香人有什麽特殊手段能提防自己中毒,否則……唯有宗師煉成毒香,不至於先毒害到自己。

看樂子的眾人當即嘩然。

宗師手段嗎?

曹劍宗出聲道:“當今宗師,尚無擅長制香者。”

哪怕靈樞門門主,對毒香一道也不算精通。

藥長老猜測:“倒不一定是現制,疏影含香確實很容易失效,也難說完全沒有留香的手段。”

毒香怎麽制作、怎麽保存的不是當前需要在意的。

迫在眉睫是給幸存的11人解毒。

付門主笑起來了,自帶嘲諷:“毒香無解。”

眾人一驚,不免擔心:“怎麽可能?”

萬事萬物總歸有應對法門。

大家會擔心,實在“疏影含香”有些厲害,半步宗師也怕一個沒防備,以後吃到暗虧。

毒香如此難得,毒性自然非同凡響。

專門針對天級往上,包括宗師。

實力不濟的天級直接暴斃,強悍點的察覺中毒後……慢慢等死;

半步宗師毒發第一時間,服用大量解毒丹,延緩毒香發作,可也不是解決辦法,唯有找另一個半步宗師“渡毒”,毒素不會消失,不過是轉移了;

至於宗師,毒香傷害不在肉身,其在不知不覺吸入間,引起頓悟,頓悟中途神魂驚蕩,“靈感”缺失,往後修行心神再難專註,久而久之,心魔生起,後患無窮!

當然,疏影含香也不是“完美”的;

跟諸多毒香一般,散逸的毒`氣濃度不足,很難很快聚積夠害死人的毒素;

疏影含香手段隱蔽,可毒素的散發效率甚至不如尋常的毒香;

藥長老斷定:毒死的幾人,起碼吸足兩天以上的毒香,毒素完全浸透五臟六腑,才驟然爆發。

聞言,眾人義憤填膺——

“好惡毒的手段!”

“幕後之人用心歹毒,是想一網打盡中原高手嗎?”

“一網……咦,胖兄神機妙算,定是魔教手段!”

大家雞一嘴鴨一嘴地討論,就有人發現盲點:

“清江七連塢、半山觀、暮雲派、蒼鷺堡……諸位,可覺得耳熟?”

“聞所未聞。”

“蒼鷺堡聽說過,二等勢力?”

“聽著陌生,好像也有點耳熟?”

“阿彌陀佛。”承暗方丈開口了,“此九大二等勢力,正是前日議題所說,與魔教左使廝殺半年的門派。”

“啊對對對!”

眾人恍然大悟。

當即有人嫉惡如仇:“果該剿滅魔教,為武林鏟除一塊毒瘤!”

柳穿魚怔了怔,不禁幸災樂禍。

攪屎棍還在養傷,難得沒趕著熱鬧惹事,結果,天降一口巨鍋!

平和得不像劍客的曹劍宗忍不住也皺眉了:“若真是李尋鹿所為,此次未免過分。”

眾人紛紛點頭。

忿忿不平,七嘴八舌議論。

重新討論遠赴瀚海,攻打千愁萬恨宮的可能性。

“我說諸位。”

欲雪宮小宮主雪青青這時出聲:“不該先驗查一番,大家有沒有也中毒香?”

毒香針對的可正是在場諸人!

照付門主、藥長老說辭,沒發作的更可能是毒素聚積得不夠,不到發作時機。

一語驚醒夢中人。

眾人暫停關於魔教的口誅筆伐。

連忙詢問藥長老、付門主,怎麽判斷自己有無中毒。

藥長老沈吟。

付門主瞅了他一眼,得意地笑了,沒了尋常的陰晴不定,態度格外和善:“倒是問對人了。諸位且給雙手中指切開口子,血液交融,色澤正常,自是無妨,血色呈澄清,則毒已入心府,為時已晚也。”

血液於武者十分重要。

戰鬥時被迫受傷,是別無辦法;

現在好好的,自己割傷兩頭手指,不免有些遲疑。

郎閣主拿出小刀,毫不遲疑給兩指切開口子,按照付門主所說的驗查。

付門主讚一聲:“郎閣主真性情人也,”走近觀察血色變化,笑,“無妨。”

無妨不代表沒吸入毒香,但在毒性產生前,服用清毒散,即可扼制毒素繼續侵體。

柳穿魚雖對毒啊香的沒啥畏懼,可好知己先前與他共進退,這回輪到自己,當然要立馬行動支持。

付門主又讚著“好”,給出論斷:“也無恙。”

……

有二人起頭,其餘人紛紛割手。

挨個驗查,竟無一人中毒。

唯二不同尋常的,是一對天級師徒。

二人指尖血隱約閃爍著七彩色。

令眾人嘖嘖稱奇。

付門主跟藥長老也判斷不出七彩血液是怎麽個情況;

至少不是毒香作用。

旁觀人暗自猜測:許是對方修行的一門秘術?正好是師徒倆都特殊……血液相關的秘術極其罕見,絕大多數武者對此了解不多。

跟正題無關的,不好追根究底。

眾人遵照付門主的囑咐,服用一份清毒散。

清毒散無害,哪怕沒中毒,服食於身體也無影響。

……

氣氛隱隱輕松了,尤其半步宗師們,先前義憤填膺說要討伐魔教的,再無一人提起。

繼續看著熱鬧。

暗藏的危機暫且解除。

毒香來源不能不查。

付、藥二人說,疏影含香是銀灰的香粉,不直接用火點燃,須溫熱慢慢讓其散發毒香。

根據香粉的品質,差的作用方圓半裏,極品的甚至可影響到兩裏!

承暗方丈神色不妙:“大覺羅寺處處香爐,大爐1008座、小的難以計數,香爐日夜燃香,毒香隱藏香灰,憑著香灰餘熱,即可散發毒氣……阿彌陀佛!”

香灰於佛家是很重要的一樣資源,故而打掃全院迎客,是不會清理香灰的;

須在規定日子,自有一套嚴格的儀式,再收斂、處置香灰。

數不盡的香爐跟香灰的存在,恰好“幫助”歹徒完美藏香。

如今調查,得先翻查一個個香爐,耗時耗力耗費人手。

可,總不能不查。

有人在這時插話了,期期艾艾:“報告方丈,我、弟子好像知道疏、疏……毒香藏在哪裏。”

唰的,全體目光投向拿著個笤帚的小和尚。

柳穿魚暗暗驚奇。

是“流奶好喝”的特嫰嗦。

玩家好本事,不知怎麽討好的和尚們,給安排在五六層伏侍。

——諸位高手嗑完果核、瓜子皮等,堆在桌案上未免難看,須得時時有人清理。

承暗方丈沒因玩家武功低微就不給正眼,既是重視的,語氣又透著慈祥,問:“無需緊張,你知道什麽盡管說出來。”

特嫰嗦在隊聊嗷嗚著“緊臟”、“腿軟”等,面上一本正經的,不墮大覺羅寺的風範。

嘰嘰咕咕,一口氣說著他的發現:“不瞞方丈,我、弟子鼻子靈,聞著寺內香味有時覺得微澀、有時微酸、有時微苦……可就在這幾天,我打掃七寶殿,發現那裏的香味是微苦帶一點微甜,跟之前的香味很不一樣。”

方丈認真聽著,沒覺得他的話荒謬,只微微感慨:“嗅覺如此靈敏,倒是制香的好苗子。”

「老大你認真的?」

「比珍珠還真!」

「我怎麽聞不出什麽澀苦的,不都是檀香味?」

「嘿嘿,我也是突然發現,鼻子莫名其妙變得特別靈。」

「不對啊,你不是鼻炎還去搞了藥嗎?」

「現實裏鼻炎跟游戲有毛關系?」

「哇,老和尚誇你嘞,是不是要走好運啦老大?」

「狗富貴勿相忘!」

「噗,狗……哦對,鼻子靈,可不就是狗?」

「別叫特嫰嗦,改名哮天犬得嘞!」

玩家隊聊瞎扯淡,看得柳穿魚津津有味。

另一頭,承暗方丈沒質疑玩家,跟曹劍宗商議幾句,迅速派出人去檢查七寶殿的香爐。

為確保不再生事端,有大覺羅寺的承塵大師、負監察職責的郎閣主、藥長老跟付門主二人,以及六層一位坐鎮宗師隨同……同去七層石階上的大殿。

來回很快。

付門主跟藥長老一臉喜色,盯著被郎閣主手中的特制器具。

內裏是未“燒”盡的銀灰香粉。

確認,就是疏影含香!

經過驗查,毒香本身品質在極品,可制成的時日過久,效力不是很強勁。

讓人松了一口氣,由此大體上能排除是當前哪個宗師制成的毒香。

看熱鬧一眾,紛紛稱讚大覺羅寺處事得當。

最大的隱患給找出來了。

大覺羅寺人沒松懈,諸多僧眾,在聞賢閣的監督下,正在全方位檢查其餘的香爐。

新的問題來了。

是什麽人,在什麽時候,跑到“封鎖嚴密”的七寶殿爐灰裏藏的毒香?

盡管默認魔教是幹的好事,可也不好空口白牙,凡事總得有確切的證據。

付門主、藥長老難得意見一致,一口斷定,疏影含香是在第一天招待宴結束後進到香爐裏的。

……

柳穿魚心頭一跳。

默默看向身旁好知己。

郎閣主似心有靈犀,回望他一眼,眼神和緩,微微搖頭。

不是太明白閣主的意思,劍帥還是點頭,心情放松了。

承暗方丈是個有德行的高僧。

大家提起問題,他靜靜傾聽著,沒急於撇清責任而辯解。

待喧囂平覆了些,讓身後弟子拿出幾個布袋子。

有人問:“這些是……”

“阿彌陀佛,是皈依聞香蜂。”

眾人懵逼。

另一個大和尚解釋:大覺羅寺焚香有講究,不同的場合、不同的日子,用的香也有不同。

以七寶殿為例,五天前到今天,每日燃香都不一樣;

大殿作為大覺羅寺重地,用的香跟其餘殿室的從不會重合。

為表大覺羅寺的誠心,七寶殿六天六種香,皆是最極品的幾種,佛香無形,沐浴在眾賓客身上,不光無害,更有祈福的作用,故而……以皈依聞香蜂尋香,通過嗅聞,可追查出從五天前到今天,進過七寶殿的所有人。

不止。

香不一樣,正如特嫰嗦感知到的那些微異同,皈依聞香蜂反應也各自有異。

皈依聞香蜂細分也有好些種,每種對某一樣香味特別敏感。

柳穿魚大概明白大和尚的意思。

如果不是大覺羅寺內鬼,歹徒混在賓客裏,只要放飛這些蜂,即精準查出所有人哪天進過七寶殿?

默。

是突如其來的心虛。

心虛的劍帥,跟好知己大眼瞪小眼。

不曾留意,在場好一些人神色不自在。

被朋友稱呼“胖兄”的半步宗師扯著嗓子:“方丈是懷疑我等?”

他朋友面色也不佳:“說到佛香,倒叫我想起了,大覺羅寺不也擅長制香一道?”

在場其餘人先前何嘗沒想到這一點。

只是,大覺羅寺急於升品,且歷來聲名不錯,本屆小會誠意也十足……叫人不好直言懷疑。

適才說話的大和尚嚇得連連“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忙作辯解:“香道也分許多種,我大覺羅寺真的不曾涉足毒香。”

“清者自清。”曹劍宗出面,“諸位何須介懷,便是進出過七寶殿,也不代表就是幕後兇手。承暗方丈,且放蜂試一試。”

承暗方丈作著禮:“阿彌陀佛。”

下一秒,同時打開全部布袋子,放出所有的皈依聞香蜂。

烏泱泱成百上千只的蜂,大多數是沒頭緒的,茫然在空中亂舞;

其中有一百多只,目標明確,圍繞著……

一、二、三……九個半步宗師,兩個天級,以及三個玩家,跳著韻律奇妙的蜂舞。

被蜜蜂繞著跳舞的劍帥和郎閣主:“……”

另外,雪宮主跟阮映首席,面色微微不自然;

那位“胖兄”,全名“龐胖”,和其好友;

藥長老跟付門主也格外沈默。

另有一人,上火派太上長老,叫烈炎的,一臉尷尬;

剩餘的兩位天級,正是那對血液七彩色的師徒,師父是烈炎朋友,三人一起的。

大和尚左看看右看看,說明:迎賓當晚,雖然七寶璇霄臺已提前封鎖,但為表來客的重視,用的是最特殊、最珍貴的一種香,因此,嗜好這種香的蜜蜂反應最是劇烈。

根據藥長老、付門主說辭,當晚進過七寶殿的人,嫌疑最大。

也即,在場包括付、藥在內,包括劍帥跟閣主,14個人全是“犯罪嫌疑人”。

曹劍宗高深莫測,沒表明態度;

也是,他的親傳弟子同樣“嫌疑”很大。

承暗方丈沒急著說話,召回所有的皈依聞香蜂;

近百個本寺和尚,承明大師也被帶到跟前……

全是蜜蜂嗅著味兒找到的。

近百和尚基本第一時間排除嫌疑;

他們是在迎賓次日,巡邏、打掃才進出大殿的,都有登記。

承明大師是為七寶殿的“執香人”,身上帶著多種佛香,很正常……其道一聲“阿彌陀佛”,自願當起嫌疑人之一。

柳穿魚:“……”

沒想到大家這麽規矩,竟沒幾個人夜探過七寶殿。

當然,他不規矩,也是有原因的!

承暗方丈先看向武功太差、沒引起重視的三位玩家,語氣溫和:“既是我大覺羅寺記名弟子,能否對老衲說實話,三日前,本寺弟子禁止涉足七寶璇霄臺,你三人如何進出七寶殿的?”

「防不勝防啊簡直!」

「怎麽辦老大?」

「……說實話咯。」

「好家夥,你們仨趁我們不在,幹了什麽好事?」

「都過去好幾天了,我特別用香皂搓過澡,幾天前的香味居然還在?」

特嫰嗦硬著頭皮,道:“報告方丈,是這樣……弟子那晚睡不著,就跟二位師弟在院中散步,看到兩個影子出現在七寶璇霄臺。”

叭叭一通解釋。

說得很大義凜然的,是為維護寺院安全,又擔心弄出誤會、冒犯賓客,就沒大張旗鼓,自己三人先偷溜到七寶殿查明情況。

還拿出物證。

千裏眼。

三人武功不濟,目力沒那麽好,幸而月色明亮,用千裏眼發現到飛過高臺的兩抹影子。

柳穿魚:“……”

是渡渡鳥花2兩銀跟自己“租賃”到的千裏眼!

看來,玩家兩隊合作了?

玩家表演得很投入,真情實感,三人等級太低,在場的半步宗師都沒看在眼裏,倒是信了七八分。

承暗方丈頷首。

曹劍宗終於再度出聲,問親傳弟子:“阮映,你當晚因何犯禁,擅闖七寶殿?”

天劍宗首席握緊劍,氣勢沒尋常那樣強盛,低聲道:“弟子只是想找個敞亮不擾人的空地練劍,卻見雪宮主鬼鬼祟祟,飛到七寶璇霄臺上……怕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就跟了過去。”

雪青青聞言,橫眉怒目:“好個登徒子!我說你跟蹤我,你還不承認?”

「喲~」

「有故事啊!」

……

柳穿魚一時忘記尷尬,跟玩家一樣,好奇打量著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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