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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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申知悅在刑部走了一趟，酷刑加身，倒是一句話都沒說。
“你這麽硬扛著有什麽意思。”
“上蒼明鑒，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只是疏於防範，護衛不力……”申知悅虛弱地靠在墻邊，句句都訴說著自己的冤枉。
池硯洲聞言輕蔑的一笑，“護衛不力？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
“你知不知道昨日就有人要取你性命，只是護衛得當，沒讓賊人得手。”宋新榮跟在池硯洲身邊，“你這麽硬撐著不說，不就是因為方懷手裏握著你一對兒子的性命麽。”
申知悅渾身一僵。
“看來我說對了，當真是方懷那個老匹夫。我說他怎麽老來得子，還是一對雙胞胎。”
“你若是招了，孤可以讓你們父子團聚，你若是不招，孤自然也有的是法子收拾方懷，只是那兩個孩子怕是要跟著方家一起隕落了。”
申知悅雙手有些發顫，“陛下，他們還只是孩子……”
池硯洲不為所動，“招或者不招，生還是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陛下當真能讓我們父子相見？”
“君無戲言。你若主動招供，可免死罪。”
申知悅猶豫了半晌，同意了招供。
拿到了方懷刺殺皇帝的證據，刑部立馬去了方府提人。
方懷一口咬定這是汙蔑，拒不招供。“我這侄女婿之前就求著我要升官，只是被我擋了去，現在竟然胡亂攀扯，這是赤裸裸的汙蔑！”
只是看到了往來書信，方懷又一瞬間的慌亂，他沒想到，每次都遣人盯著燒了的信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這是栽贓陷害，這都是偽造的。”方懷聲淚俱下，“陛下千萬不要被人蒙蔽了雙眼啊，陛下，老臣的忠心日月可鑒，這些書信都是偽造啊！是微臣那侄女婿對微臣懷恨在心啊！”
“方尚書不必再喊冤枉了，陛下又不在這，字跡已然找了城內最有權威的大家查驗了，確定是你的無誤，何來冤枉一說。”獄卒被吵得頭疼。
方懷還喊著冤枉，只能寄希望於晉王能將他給撈出去。
只是方懷聰明一世，到頭來卻昏了頭，與虎謀皮，安能幸存。
在池硯洲單獨提審方懷的路上，方懷當即中毒身亡，據說是畏罪自殺。
池硯洲面色有些不虞，沒想到晉王的手竟伸的如此之長。
聖旨很快就下來了，方尚書刺殺皇帝、利用職位便利買賣官職，所犯之罪罄竹難書，按律當斬。連同的還有遲來的賞賜，薛、裴兩家都得了賞，一時間風頭無兩。
方家這棵樹倒得如此猝不及防，薛、裴兩家誠惶誠恐。
申知悅抱著兩個孩子泣不成聲，“陛下的大恩大德臣無以為報……”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就帶著你的妻兒上路吧。”
方尚書的位置由之前手下的蘇晁頂了，算是斷了晉王一條臂膀。
“這方懷死的也太蹊蹺了。”
池硯洲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撥弄著手中的折子，“是有人不想讓方懷活著。”
當年顧及池硯策年幼，心軟放了他一馬，現在倒是成了禍患。
清甜的果香鉆入鼻腔，帶著安撫的意味，讓池硯洲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今日課後想去看看薛時序，昨日在學堂沒見到他，也不知道他好些了沒有。”
池硯洲點點頭，“嗯，早些回來。”
陸也滿口答應，晚上就央著裴知聿帶他去了薛府。
薛時序的傷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薛父這次實在是嚇到了，拘著他不讓他出門。
見陸也和裴知聿來看他，薛時序總算是抓到了人吐苦水。
“你們不知道，我在家都要無聊死了。”薛時序左手拉著裴知聿，右手挽著陸也，“還沒問你，你怎麽會和皇帝在一起？”
“我……”陸也有些尷尬，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皇帝的關系，現在倒是先讓薛時序知道了。
見陸也不想回答，薛時序自然而然岔開了話題，聊起了自己最近的事，“那日我負傷，我都看到我爹背著我偷偷抹眼淚，把我感動壞了，沒想到我剛好一點，我爹就給我一頓毒打，差點沒將我打死。”
“你定然是又說了什麽不著調的話。”裴知聿深知他的尿性，“若是你沒說什麽，薛叔叔怎麽會動手。”
“我哪有說什麽，我只是說我此次十分勇武，護駕有功，若是能請兵打仗，再好不過了。”薛時序十分冤枉，他就是偏武不偏文，“學文學武那是看天賦的，我能有什麽辦法。”
“薛家幾代單傳，到你這也是一根獨苗，戰場上刀劍無眼，兇險無比，薛叔叔怎麽可能讓你去。”
薛時序哼哼幾聲，“兇險又如何，此次這麽兇險我這不也沒事麽。好男兒志在四方，總有一天我要去看看邊疆的大漠孤煙。”
“此次薛伯母肯定十分擔心，不然也不會連課都不讓你去上，將你拘這麽久。”
薛時序摸了摸鼻子，倒也是，若不是母親發話，他高低都要從家裏逃出去。
“哎呀，先別說這些了。”薛時序吩咐人上了茶點，“聿郎，你去和我爹娘說說情，我在家都要長出蘑菇了。”
“薛叔叔和薛伯母也是為了你好。”裴知聿這次也是心有餘悸，薛時序此次受傷最重，叫他擔心了好幾日。
薛時序痛心疾首，“你忍心嗎，聿郎，每日都見不到我，你不想我嗎？”
“不。”
薛時序又央求了半天，裴知聿才答應他。
陸也看著薛時序似乎是沒什麽大問題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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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知悅在刑部走了一趟，酷刑加身，倒是一句話都沒說。
“你這麽硬扛著有什麽意思。”
“上蒼明鑒，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只是疏於防範，護衛不力……”申知悅虛弱地靠在墻邊，句句都訴說著自己的冤枉。
池硯洲聞言輕蔑的一笑，“護衛不力？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
“你知不知道昨日就有人要取你性命，只是護衛得當，沒讓賊人得手。”宋新榮跟在池硯洲身邊，“你這麽硬撐著不說，不就是因為方懷手裏握著你一對兒子的性命麽。”
申知悅渾身一僵。
“看來我說對了，當真是方懷那個老匹夫。我說他怎麽老來得子，還是一對雙胞胎。”
“你若是招了，孤可以讓你們父子團聚，你若是不招，孤自然也有的是法子收拾方懷，只是那兩個孩子怕是要跟著方家一起隕落了。”
申知悅雙手有些發顫，“陛下，他們還只是孩子……”
池硯洲不為所動，“招或者不招，生還是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陛下當真能讓我們父子相見？”
“君無戲言。你若主動招供，可免死罪。”
申知悅猶豫了半晌，同意了招供。
拿到了方懷刺殺皇帝的證據，刑部立馬去了方府提人。
方懷一口咬定這是汙蔑，拒不招供。“我這侄女婿之前就求著我要升官，只是被我擋了去，現在竟然胡亂攀扯，這是赤裸裸的汙蔑！”
只是看到了往來書信，方懷又一瞬間的慌亂，他沒想到，每次都遣人盯著燒了的信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這是栽贓陷害，這都是偽造的。”方懷聲淚俱下，“陛下千萬不要被人蒙蔽了雙眼啊，陛下，老臣的忠心日月可鑒，這些書信都是偽造啊！是微臣那侄女婿對微臣懷恨在心啊！”
“方尚書不必再喊冤枉了，陛下又不在這，字跡已然找了城內最有權威的大家查驗了，確定是你的無誤，何來冤枉一說。”獄卒被吵得頭疼。
方懷還喊著冤枉，只能寄希望於晉王能將他給撈出去。
只是方懷聰明一世，到頭來卻昏了頭，與虎謀皮，安能幸存。
在池硯洲單獨提審方懷的路上，方懷當即中毒身亡，據說是畏罪自殺。
池硯洲面色有些不虞，沒想到晉王的手竟伸的如此之長。
聖旨很快就下來了，方尚書刺殺皇帝、利用職位便利買賣官職，所犯之罪罄竹難書，按律當斬。連同的還有遲來的賞賜，薛、裴兩家都得了賞，一時間風頭無兩。
方家這棵樹倒得如此猝不及防，薛、裴兩家誠惶誠恐。
申知悅抱著兩個孩子泣不成聲，“陛下的大恩大德臣無以為報……”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就帶著你的妻兒上路吧。”
方尚書的位置由之前手下的蘇晁頂了，算是斷了晉王一條臂膀。
“這方懷死的也太蹊蹺了。”
池硯洲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滋味，撥弄著手中的折子，“是有人不想讓方懷活著。”
當年顧及池硯策年幼，心軟放了他一馬，現在倒是成了禍患。
清甜的果香鉆入鼻腔，帶著安撫的意味，讓池硯洲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今日課後想去看看薛時序，昨日在學堂沒見到他，也不知道他好些了沒有。”
池硯洲點點頭，“嗯，早些回來。”
陸也滿口答應，晚上就央著裴知聿帶他去了薛府。
薛時序的傷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薛父這次實在是嚇到了，拘著他不讓他出門。
見陸也和裴知聿來看他，薛時序總算是抓到了人吐苦水。
“你們不知道，我在家都要無聊死了。”薛時序左手拉著裴知聿，右手挽著陸也，“還沒問你，你怎麽會和皇帝在一起？”
“我……”陸也有些尷尬，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皇帝的關系，現在倒是先讓薛時序知道了。
見陸也不想回答，薛時序自然而然岔開了話題，聊起了自己最近的事，“那日我負傷，我都看到我爹背著我偷偷抹眼淚，把我感動壞了，沒想到我剛好一點，我爹就給我一頓毒打，差點沒將我打死。”
“你定然是又說了什麽不著調的話。”裴知聿深知他的尿性，“若是你沒說什麽，薛叔叔怎麽會動手。”
“我哪有說什麽，我只是說我此次十分勇武，護駕有功，若是能請兵打仗，再好不過了。”薛時序十分冤枉，他就是偏武不偏文，“學文學武那是看天賦的，我能有什麽辦法。”
“薛家幾代單傳，到你這也是一根獨苗，戰場上刀劍無眼，兇險無比，薛叔叔怎麽可能讓你去。”
薛時序哼哼幾聲，“兇險又如何，此次這麽兇險我這不也沒事麽。好男兒志在四方，總有一天我要去看看邊疆的大漠孤煙。”
“此次薛伯母肯定十分擔心，不然也不會連課都不讓你去上，將你拘這麽久。”
薛時序摸了摸鼻子，倒也是，若不是母親發話，他高低都要從家裏逃出去。
“哎呀，先別說這些了。”薛時序吩咐人上了茶點，“聿郎，你去和我爹娘說說情，我在家都要長出蘑菇了。”
“薛叔叔和薛伯母也是為了你好。”裴知聿這次也是心有餘悸，薛時序此次受傷最重，叫他擔心了好幾日。
薛時序痛心疾首，“你忍心嗎，聿郎，每日都見不到我，你不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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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也看著薛時序似乎是沒什麽大問題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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