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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畫的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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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畫的什麽

陸也醒來時,就看見池硯洲坐在桌邊,側臉在昏暗的燭火照映下顯得有些冷,頭微垂著,透露著一股少寡淡漠的疏離感。

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拿著自己下午剛畫好的圖冊!

陸也一時三魂丟了兩魂,有些慌亂的從褥子裏爬出來,“你怎麽來了。”

“呵……”池硯洲目光冷淡,嘴角帶著笑,只是看起來有些瘆人。

陸也手忙腳亂的上前想將畫冊攬進自己的懷裏,一邊還要色厲內荏的吼池硯洲,“你做什麽亂動別人東西啊,太沒禮貌了。”

池硯洲將畫冊丟給他,又在旁邊拿出了一沓紙。

陸也這下三魂七魄都嚇丟了,怎麽這些都叫人發現了。

“陸也,你很喜歡畫圖冊啊。”池硯洲現在的聲音好比惡鬼索命。

陸也伸手要去搶圖紙,“沒有,這都不是你。”

“孤什麽時候說這些是自己了。”不打自招的蠢蛋。

陸也抿著唇不說話。

“這張,狐貍精一/絲/不/掛,腿上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環。”池硯洲將其中一張展開放在桌面上。

“這張,狐貍精被綁起來,嘴裏是什麽東西?”

“這張,尾巴下面是什麽東西?”

最下面的幾張被一一鋪在桌面上,陸也臉紅心跳,這都是他畫的,現在被池硯洲發現了,他內心何止有一點羞恥。

“還有這個,狐貍精喉結上一顆朱砂痣,怎麽,莫不是誰和孤一般,也在這長了一模一樣的不成?”

陸也耳朵發燙,“不是。”

“為什麽畫這些東西?”起初池硯洲只看到了幾張正常的,後面越看越不對勁。

陸也這膽大包天的小妖怪,竟然敢將他畫成下位者。

“怎麽,你莫不是還想著能在孤上位不成?”池硯洲的語氣中帶著危險的意味。

陸也往後退了兩步,“沒有。”

開玩笑,自己怎麽可能壓得過池硯洲,只是畫來看看而已,還叫人給發現了。

“呵……”池硯洲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有膽子畫,沒膽子承認麽?”

玫瑰香蔓延在空氣裏,陸也身子有些發軟,連忙否認,“我沒有,就是湊巧。”

“那還真是太巧了。”池硯洲上前將人拉進懷裏,“恰巧與孤相似,還與孤有一樣的朱砂痣,還是個和你一樣的妖怪。”

陸也掙紮了幾下,信息素的誘/惑太大了,他必須遠離池硯洲。

他的身體渴望池硯洲,可是他心裏十分抗拒。

“你先放開我。”陸也艱難的收著自己的信息素,他不想和池硯洲再發生不清不楚的關系了。

池硯洲非但沒將人放開,反而貼得更緊了,也有些日子沒見陸也了,他心裏也想得緊。

只是少年不知為何那麽抗拒,“怎麽了?莫不是真想當上位不成?”

少年倔著性子,雙手抵在他胸前,“我不要。”

池硯洲可以無所謂那個孩子,但是自己不能。

玫瑰香氣越來越濃,陸也很快就抵禦不了,面色潮紅,口中呼出熱氣來。

陸也眼中溢出淚水,怎麽能用信息素誘導自己,“你卑鄙無恥。”

天地良心,池硯洲根本就不會用信息素,他就是憑感覺來,沒有故意要引誘陸也發/情。

“孤怎麽卑鄙無恥了?”將人壓在床榻上,聞到了屬於少年獨有的果香氣。

陸也雙眼朦朧,池硯洲的信息素太多了,叫他有些喘不過氣。

“你這個小妖怪,誘/惑孤也就罷了,還要倒打一耙。”池硯洲呼吸沈沈,眸子裏墨色翻湧。

“你畫的那麽些圖都是什麽東西?”池硯洲一動,身下的人就一陣輕顫,“孤看你倒是巧思頗多,要不要孤尋來給你玩?”

少年神色渙散,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葉扁舟,隨著駭浪沈沈浮浮,險些就要翻了。

池硯洲捏著少年,“說話,想不想要孤尋來給你?”

陸也無力地搖了搖頭。

“嗯,知道了,孤日後就給你尋來。”

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第二日陸也起來,看著自己的手臂失神了片刻,突然落下兩滴淚來。

他拒絕不了池硯洲,最重要的是,他渴望池硯洲。

畫也都被池硯洲給帶走了,還要重新畫圖冊,陸也喪氣地重新躺回去,怎麽感覺諸事不順。

“小公子,該喝藥了。”如蘭端著藥碗進來。

聞到苦味,陸也心裏更憋屈了。

只是補得過頭了,藥剛下肚沒多久,鼻血就順著鼻腔流出來,嚇了如蘭一跳,當即又找了太醫來。

王太醫摸著少年的脈,陛下也真是的,非要給小公子開什麽安胎藥,讓人白受那喝苦藥的罪。

“沒什麽大礙,只是這藥得停了,只需食補。”

“可以停藥了?太好了。”總算是有一個好消息了,“這是什麽補藥啊,這麽厲害。”

王太醫被問得一楞,要怎麽和小公子說,這是陛下特意囑咐他開的安胎藥啊。“這……”

陸也雙眼微亮,他之前喝藥都要喝好久,這回竟只喝了那麽幾日。

王太醫斟酌片刻,陛下也沒叮囑過他要不要告訴小公子。

想起之前小公子非說自己有孕,陛下又有些神神叨叨的問男人能不能懷孕,大概也許這就是床第間情/趣吧。帝王就是帝王,如此……令人側目……

“這是陛下囑咐臣開的安胎藥,是以豐腎養血,助眠安胎之效。”

陸也:?

“你是說這是安胎藥?”陸也有些詫異又有些委屈,池硯洲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麽,還用信息素攻擊他逼迫他。孩子都沒了還送來安胎藥做什麽?

王太醫聽著少年驚詫的語氣,壞了,陛下不會是玩脫了吧,早知道自己就不說了,原來兩個人沒商量好怎麽玩啊。

對嘛,哪有正常男子願意被當作女人的,還搞什麽懷孕、安胎藥這一出,簡直就是...有辱斯文。

擦了擦虛汗,王太醫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這……這是陛下的……心意。”最後兩個字尤難啟齒,什麽心意啊!給男子喝安胎藥,聽起來更像折辱吧。

“我知道了,多謝王太醫了。”

王太醫走後,陸也坐在桌邊想著池硯洲此舉的意圖,他為什麽要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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